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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感

作者:一只木阿鱼 发表时间:2021-05-08

主角是丁俞余悖元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自卑感》,是作者一只木阿鱼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丁俞他消失了,余悖元找了很多地方,但是谁知道这一次见面竟然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属性:你是我喜欢的人。

自卑感小说
自卑感
一只木阿鱼
未完结 | 来源: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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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感》精选

烂透了,丁俞躺在厚重的绵被里缩做一团,柔软的头发抵在渗着阵阵寒气的墙壁上,目光向上绕过微摆着的花布窗帘,直直穿过窗帘与墙壁的那道夹缝,呆呆地望着那一片玻璃。

等着下一秒会不会有人破窗而入,把自己从这该死的了无生趣的生活里解脱掉。如果不能救赎自己,那就干脆杀掉我吧。

艹,丁俞一下被这个念头吓得惊醒过来,继而苦笑,丁俞你在想什么呢。

丁俞喜欢男的是真的,丁俞想死也是真的,知道自己矫情也是真的。

丁俞明白跟很多人相比,自己能这样活着就应该满足了,就很好了,但是丁俞也不可能一辈子都跟那些过的不如自己的比。

废物如果一直自我安慰那只会更加废物,更何况跟那些相比,老天已经对他够仁慈了,是吧?

要命的是,在这之前的十几年里,丁俞一直说服不了自己是个烂人是个废物的事实。

可就在不久前,两个月前吧,丁俞突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前因后果,只是一瞬间的恍惚。

有时候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这么简单,也可能是一点一点的希望被打破不想再想鸵鸟自己骗自己了吧。

这是丁俞跟季缒在一起的第一年,如果说自己的出身这些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是丁俞的命的话。那这才是丁俞真正噩梦开始的第一年,这一年丁俞17岁。

丁俞思绪回笼,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在他背后有一双温热的手臂破开冬夜的寒气伸了过来,横在丁俞的胸口。

将丁俞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牢牢抱住,丁俞扭过头去叫那人的名字:“季缒...”

背后那人带着浓重的鼻音轻声嗯了一声,没等丁俞再说什么便缓缓靠近堵上了丁俞的唇,两个人的气息在暗夜里暧昧的交缠在一处。

似乎就像是夜里骤然划亮的火柴,有星星点点的光热和炙热,散落在床上交缠着的两人周遭,然后砰的一下爆开来。

丁俞被动被压制着,呼吸越发急促似乎想继续说什么,微颤着伸出手挡在两人中间,急促地喘息着,将两人紧贴在一处的皮肤隔开些许距离,然后微微推了推季缒。

可下一秒一把蛮力就将丁俞抗拒的手牢牢压固在了头颈的两侧,接着有重量自身前袭来。

季缒撑起双臂压在丁俞的身上,但并没有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附上,但丁俞依旧被突然袭来的重量压地逸出了声,也愣住了神。

黑暗里季缒俯身就挡在丁俞面前,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一双眸子定定的打量着身下的丁俞。

丁俞透过窗边的一丝微亮只能看到他脸硬冷的轮廓还有一双微亮的眼仁。

季缒低头轻轻咬了咬丁俞的唇角,然后蹭了蹭,埋下头去,细碎的吻渐渐下移,落在了丁俞尖瘦的下巴,再到颈间略微凸起的喉结,再到胸前。

丁俞身上的皮肤白的有些反常,甚至要比很多男人的皮肤还要嫩,滑,于是几个吮吸的吻下去,便轻易留下了几片斑块样的红痕。

丁俞微怔间望着胸口那些痕迹,猜想着颈间也会是同一种模样吧,于是思绪就又控制不住地跑远了。

明天要是余悖元看到了该怎么跟他解释呢,他今天一个人在车站应该等了很久吧...

想着想着丁俞眉头无意识的簇在了一块,季缒似乎是察觉到了丁俞的走神,含着喉结地唇微微用力以示惩罚。

丁俞猛的收回思绪,喉间短促地一阵刺痛,疼的他倒吸了口凉气。

猜想着季缒黑暗里此刻的神情,丁俞不敢反抗但微微的灼痒迫使丁俞下意识地扬起了前颈,丁俞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一片寂静里,丁俞犹豫了很久终于听见自己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发着颤的声音:“季缒,你说过的,不会强迫我的...”

身体被贯穿的时候,丁俞黑夜里绷不住瞪大着一双眼,额间已经疼到渗出了冷汗。

丁俞将脸埋在薄被里,身体被撞地止不住地前耸,头不小心磕在了床头,身后那人没有察觉到依旧不停的索取。

丁俞鼻头慢慢地酸胀起来,埋在被里的眼角也控制不住热了起来,终于温热蓄满了眼眶争先恐后的逃了下来,最终坠入棉被里化成一点又一点不为人知晓的水渍。

丁俞知道不是因为疼,再疼能有自己以前挨得打疼吗...

这是在他呆在季缒身边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和无力...

我是喜欢他的吧,是的吧,丁俞小声地问着自己,可是黑暗里除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旧床吱哑微晃的沉闷颤声并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是什么。

六年后二十三岁的丁俞依旧躺在这张床上,他把自己锁在这里很久了,烂命一条,苟延残喘是丁俞能想到的形容自己现状最贴切的形容词。

一周前季缒死在了这里,可丁俞并没有感觉到痛快,因为季缒把他拉进了深渊里,季缒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三年前余悖元离开了之后还有谁能救他呢?指望他那个牢底坐穿的爹?还是他那个已经脱离苦海可能早已经投胎的亲妈?

人活下去是一种本能,这十几年里丁俞也是这样,本能一直在告诉自己,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你的能耐还大着呢,你的人生远不仅于此,往前走有很多美好在等着你。

哪怕是两年前丁俞都坚信着自己好日子还在后头。

可就在二十三岁的那一天,丁俞再骗不了自己了,这个本能似乎短暂地罢工了?躺在狭小的空间里,望着窗户外的黑天。

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时候,似乎黑暗里有个人在告诉着丁俞:“你以为你逃出来了吗,你小子以为你离开了这里就一步登天,褪了一层脏皮清清白白做个人了?”

“没那么容易,你他娘的身上流着老子的血,你不是说老子脏吗,你跟我一样脏!就只配当个烂人,逃出来了吗?还不是换个地方继续被人踩在脚下,把自己关在臭水沟里。”

丁俞呆滞地扣着手指,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丁俞空洞这一双眼,眼神没有焦点地瞧着自己的左臂,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针眼,青紫的瘀斑,也有些新鲜的针眼大小的血痂。

然后不停地小声告诉自己,未来不管怎样但都是给活着的人准备的,丁俞你再等一等没准就一切都变好了呢。

可变好又能怎么样呢,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每天重复着一样地事情,然后挣扎几十年后,在某一天的路上,因为摔了一脚跌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就不小心咽了气。

这可能就是比较好的结果了...丁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地活到那个时候了...

没意思透了...

丁俞慢吞吞坐起了身,摸着桌上的药就着透凉的水,含在嘴里等它满满变温,丁俞这才后知后觉地仰头咽下了这一口苦涩。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丁俞发现自己的手脚有些麻木地不怎么乖乖听从指挥了,整个人困倦地可怕,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甚至有时候丁俞盯着一个东西时,或是拿着什么时,过好一会才会惊觉反应过来,可是却想不起来自己是要做什么。

就比如现在,丁俞有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公交车,而自己的胳膊死死地被一个人攥在了手里。

那个人丁俞当然认识,丁俞见怪不怪地努力冲面前的人扯出一个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地笑,胳膊被扯着,丁俞正好顺势身子前倾,忽视掉面前那人带着怒意的眼神,不怕死地将自己柔软地嘴唇送上,坚定的印在那人同样柔软的那一处。

飞快地短暂触碰后,丁俞又坐正了身子,嬉皮笑脸地同面前那人道:“余悖元,我想你了,我后悔了,我来找你了。”

丁俞给自己找了一块遮羞布,他骗自己,丁俞你这是又犯病了,想做什么都由着去吧,反正再过过就一身干净,想恶心谁,也不能了,想留什么也留不下了...

丁俞偷偷给自己了一个期限,一百天。

丁俞很贱,他知道余悖元喜欢自己,六年前就知道了,可是丁俞一直装傻,一直到三年前。

丁俞休了学,跑到学校匿名群里那个常被讨论的地方,那个叫瞬息的地方把自己给卖了,第一天卖了四百,钱是余悖元给的。

那天丁俞真的记得太清楚了,余悖元把自己堵在瞬息后门的墙角,那一拳狠狠地砸在丁俞的左脸上。

当时余悖元的眼神丁俞一辈子都忘不了,不解震惊下,丁俞被自己从面前正怒视发红的眼眶里捕捉到的那一丝哀求,震地浑身猛地一颤。

余悖元声音抖到不行,擦过丁俞左脸落在墙上的那只手,似是微微抬了抬又落了回去,余悖元重重干咽了口水,嘴角溢出的是无法言说的苦涩,颤声哀求道:“别这样行嘛?阿姨还等着你回去呢,你跟我走...”

丁俞心头的委屈在那句“你跟我走”后,瞬间肆虐着袭来,简直要把丁俞整个人都要溺死在里面了,眼泪几近要夺眶而出了,可丁俞知道自己不能哭啊,要是现在哭了那是个什么样子啊,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所以他笑了,靠着那一片灰白的墙,挺直了脊柱,贱透地笑了:“余悖元别的什么都别说了,你有钱吗,给我钱,让我跟你上哪儿都好说。”

那晚过后,余悖元紧紧搂着身旁那人单薄的肩,而丁俞也将下巴靠在余悖元肩头,强忍着靠近他耳边,用鼻头亲昵地蹭着他红艳的耳垂,轻声呢喃道:“余悖元,求你了...别来了...”

这一年丁俞二十,余悖元二十一,是他们认识的第十五年。

如果,丁俞不是如今这个泥沟里发芽,出身烂透了的这个丁俞。

那么二十的丁俞可以像那些长在城市里的花一样,最不济也是长在城市犄角旮旯里的花,天不怕地不怕,张扬恣意。

或许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偶尔也会拍着胸口,故作稳重装逼地骗着自己,我活这么大从来都不后悔做的任何决定。

可丁俞不是也不能,丁俞无论如果也骗不了自己。到头来已经说不出是从哪里开始走错的路。

以为难捱的困苦过后,弯弯绕绕的,也逃出生天有了点新的生机,可如今回头看,还是偏的太远了...

丁俞真的后悔,后悔在最开始没有以死相逼劝他妈狠下心跟那个畜牲分开,后悔没有一板砖拍死那人,后悔自己怎么活的那么废物活的那么贱。

林壹那帮八婆说的对,丁俞是个没有男人就会死的男婊子,后悔遇见季缒跟他处了3年对象,最后悔认识余悖元...

余悖元下午还在公交上见到了丁俞,晚上躺在床上快要睡着时却意外收到了警局的电话。

本来还一片混沌中,神志顿时被这句话吓的立刻清醒了过来,丁俞,自杀了...

至于为什么警局会给他打电话,余悖元自己也不清楚,原因是余悖元后来赶到警局才知道的。

丁俞自杀时手边留的手机里存的唯一有名字的联系人就是余悖元。

余悖元整个人都是蒙的,警察告诉他,丁俞还在医院抢救,余悖元坐在对面低着头嗯了声。

警察说到丁俞家里发现有抗抑郁相关的药,余悖元轻声嗯。

警察说余悖元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丁俞时,余悖元脚跟轻轻点了点地,嗯了声。

警察坐正了身子,目视着面前漫不经心的余悖元发问,“你们最近见面时,说了什么,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他有没有跟你谈过他最近的一些什么事?”

问到这里,余悖元倏然抬起了头,看着面前年纪轻轻一脸问题的女警,想了想随即苦笑道:“警官我们已经有几年没有联系过了,现在我和他不怎么熟,他什么精神状况最近发生了什么我还真不清楚,最近见面也是意外,昨天不知怎么的在公交车上碰巧碰到他,我还差点没认出来他,谁知道他一见到我,就莫名其妙说了一堆,我也很懵,结果今天又莫名其妙被你们叫过来了。”

“他说了什么?”女警似乎是调过来的实习生,看样子蛮闲的,大有要刨根问底的架势。

“他说,他后悔了,他想跟我在一起”

“然后呢?”

“我拒绝了...”

从警局到医院的路上,余悖元看着路边飞速掠过的黄黄绿绿,瞳孔里也染上了细碎的繁华灯景,眼角似乎有什么光亮在熠熠闪动。

穿过繁华的城市腹部,橘黄的暖光打在了余悖元消瘦的侧脸上,下一个十字路口命运给了余悖元又一重击。

余悖元逃一般地从窗外收回了目光,短暂十几秒后汽车发动,不远处矮厦从耳边掠去,瞬息两个字也消失在暖光的夜色里。

狭窄的车内一如既往地死水一样地沉闷,只留下窗边余悖元鼓点般的心跳还有拼命压抑的喘息。

这一切都像是在打余悖元的脸,差点没认出来?怎么可能呢,那一张脸那一双眼神,要是真的能忘掉也算好了...

余悖元没说,就在昨天晚上,他和丁俞做爱了,很荒唐。

最开始是怎么来着?余悖元像往常一样带着耳机挎起连衫帽,踏上了每天这个时候必坐的那辆公交车。

今天不是工作日,车上这个时候的人却意外的少,余悖元上车刷了二维码,低头刷着手机往最后一排走去,余光里看见哪里隐约有一个人,余悖元下意识选了离他最远的一边坐下。

APP里莫名其妙自动切换了一首摇滚的歌,余悖元伸手调按键将声音关小了些,正准备切歌时,身旁有人推他,余悖元礼貌性地摘下了一边耳机,侧脸去看那人。

就在扭过头的一霎那,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余悖元心头立刻涌起一阵猝不及防的慌乱,几乎是下意识,一把挥开了面前的人的手,直接起身就要走。

虽然余悖元也知道,现在开着车自己也去不了哪里,可就是在那一瞬间只想要尽快远离。

身后丁俞一把扯住了余悖元,余悖元顿了顿这才冷静下来,知道是自己反应太大了,回过神后重新坐了回去,闷声了半天,这才憋出一句,好久不见。

丁俞笑了笑,伸手扯了下余悖元的衣领,还未再有动作又被一把挥开,下一秒自己的胳膊就被对面那人攥在了手里。

余悖元皱着眉头,瞧着丁俞冷声道:“丁俞,挺巧的啊,两年没见了,你刚是叫我干嘛,你别告诉我,是找我叙旧的吧?”

丁俞垂眼躲去余悖元冷冷的眼神,见怪不怪地努力冲面前的人扯出一个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地笑。

胳膊被扯着,丁俞正好顺势身子前倾,忽视掉面前那人带着怒意的眼神,不怕死地将自己柔软地嘴唇送上,坚定的印在那人同样柔软的那一处。

飞快地短暂触碰后,丁俞又坐正了身子,嬉皮笑脸地同面前那人道:“余悖元,我想你了,我后悔了,我来找你了。”

余悖元盯着丁俞的笑脸,很是不解,这算什么?

丁俞暗地里紧张的攥紧的手,看着面前疑惑又细细打量自己的眼神,又鼓起勇气,轻声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很是郑重:“我想你了,余悖元,我来找你了...”

看着丁俞认真的样子,余悖元没由来的一阵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目光那么刺眼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难堪。

我在丁俞眼里就是这样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是条狗吗?吻是什么意思,我就这么下贱吗。

最后忍了忍终于难耐的嗤笑出声:“丁俞我不想翻旧帐的,可你这样我实在忍不住了。”

余悖元松开了攥着丁俞胳膊的手,沉声放缓声音,看起来似乎冷静又给足了耐心:“三年前你让我走,你为了季缒给我砸的伤留的疤现在还在我脑后呢,我当时没走。“

“可后来你哭着求我别管你,别干涉你,我答应你,我走了。现在你跟我说你后悔了是什么意思?是后悔当初没砸死我,还是后悔当时看我插在你们两个中间看我的笑话没看够?现在说什么想我了,我信吗?我在你眼里这么贱的吗?”

丁俞是预想过余悖元一定会非常地恼怒会非常抵触自己,只是没想到余悖元真的会把话说的这么绝。

心头一阵慌乱,连忙摇头,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具体从哪里开始说起。

这时正好公交到一站,车缓缓减速后停了下来,后门打开,余悖元见状起身想快步离开,可下一秒手被丁俞牢牢扯住。

余悖元完全没准备的被拉回座椅,丁俞完全豁出去了一样,满脑子只想着赶快把他留下来,像是没有自尊似的死死贴在余悖元身上,将余悖元压在座椅靠背上。

搂着余悖元的脖子压迫着俯身送上了自己炽热的唇,余悖元被突然撞来的薄唇还有放大的脸吓蒙了。

可到底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怕动静太大引来前排的注意,还是说原来自己心底的渴望已经潜意识里已经压抑到了极限,所以才会选择了放纵的默许。

丁俞见余悖元没有大幅度地反抗,大胆起来,趁机用软舌急切地撬开余悖元的唇齿,微含着余悖元的下唇将舌送进对方里面凌乱地搅弄起来。所幸最后两排只有他和余悖元。

这不就是丁俞擅长的吗,余悖元被压在座椅上脑袋一团乱麻时这么想的,把什么都搅地一团乱麻,然后无辜地出现,一次又一次让你的情绪被他牵引,直到后来再也忘不掉他。

公交车上,余悖元终于还是推开了丁俞,眉头紧皱伸手背一把抹去唇上温热的水印。盯着面前那人,沉声道:“有意思吗?丁俞?”

丁俞迎着余悖元嫌恶的目光,像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要命伸拇指在余悖元唇上轻轻蹭了蹭然后立刻见好就收,轻声委屈道:“我真的想你了,余悖元,很想很想。”

余悖元静静打量着丁俞说这句时的表情,好像是在用心从他几乎天衣无缝的表情里揪出他在说谎的证据,心头涌起阵阵无力,只觉得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彻头彻尾的荒缪极了。

两个人吻完都端坐着沉默了很久,车又过了两站,直到丁俞在旁边小声提醒余悖元:“你坐过站了...”

余悖元没动,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并没有理他,也懒得去问丁俞怎么知道他住哪里,只是沉默着坐着。

良久,听见一旁的丁俞哑着声音问他,那声音似乎带着些许的哽噎。

余悖元猛地转过头去,正好撞上丁俞湿润发红的一双眼睛,就在两人视线似有火花,交替的一刹那,余悖元心口一颤。

他听见那边丁俞小声在问:“欸,余悖元,你当年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哎…我真的欠你太多太多...”

刚刚还因为丁俞揪成一团的心口,在听见这句话后又揪心的皱巴成一团,不过这次是气愤,是难堪,还有怨念,怨丁俞也怨自己。

他听见自己强忍的冷静着对他说:“丁俞,你认真这么说的吗?我当年简直要把自己的一整颗心都要掏给你了,你现在问我这个?”

“你这样让我觉得当年我自己就是个笑话,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当年为什么跟你睡?你当我什么?嫖客吗?嗯?”

丁俞抿着嘴不停的摇头,余悖元看他这副样子,开始痛恨起来自己这一见他委屈就心软的毛病。

停了停平复好心情后,这才继续:“丁俞,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走吗?我不是真的气你那样,我知道你不想这样的,你被逼无路了,我没权力怪你,因为我也根本帮不到你!!可是我气的是,那个叫季缒的都把你害的那么惨了,你还不愿意离开他!”

说到这里,余悖元控住不住鼻子也酸了起来,顿了顿终于望着那一双通红的眼,哑声问道:“丁俞,你告诉我,你就这么爱他吗?”

丁俞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控住不住,小声哭了出来,前排有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丁俞难堪地把脸埋在手心,无措地小声哽咽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对不起”

解释的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丁俞说不出口,已经够狼狈了,还要把自己最没尊严的一面给他看吗?让他可怜自己吗?

丁俞后悔刚才自己问的那个蠢问题伤到余悖元,他想让自己在余悖元面前还略微像个人,还有些自尊,这样才有点勇气去说服自己可以继续下去。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是美好的呢,他怕自己一旦在所有东西都揭开了之后,自己第一个忍不住会落荒而逃。

所以沉默了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口:“余悖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现在以后真的只在乎你一个,你,还愿意继续喜欢我吗...?”

余悖元被丁俞看似诚恳的态度砸懵了,他打量着丁俞的神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疑惑有释然,可再狠心的话终于还是没说出口,他想问他,所以季缒死了,你来找我了是吗?

余悖元跨不过去心里的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狠心道:“不可能了,丁俞,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吧,现在没必要再纠结这些了。”

“我回头想了想以前还是太年轻了,把喜欢当成了天大的事,如今这两年多我发现自己远离了这些,反而过的居然也还可以,以前那种一蹶不振的状态让我真的怕了,不仅是怕还想躲得远远的,你明白我意思吧...”

丁俞听完后,红着眼握住了余悖元的手不肯放开,看着余悖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余悖元怕自己又心软,干脆直接握住了丁俞手臂,用力拿开了。

手被甩开,扯到了肿起的伤口,丁俞缩了缩身子疼的小声嘶了声,低头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稍微体面一些。

最终还是无力地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有意义吗...

余悖元已经做好了丁俞再说什么或着做什么的准备了,结果扭头去看丁俞时,却见他整个人冻住了一样。

完全呆滞着,一旁的右手死死拽着左臂的衣袖,呆呆地盯着手臂,一声不吭了。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等再开口时,明显丁俞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丁俞伸手轻轻拍了拍余悖元的手背,长长吸了口气,低着头小声对余悖元道:“最后陪我去喝一杯,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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