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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吉日

作者:小栗子安 发表时间:2021-12-05

已完结小说《黄道吉日》,作者:小栗子安,黄道吉日小说主要内容:也是放弃了很多东西才和他在一起,但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相爱,而是从中可以获得什么,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最新评论:现在这个最重要。

黄道吉日小说
黄道吉日
小栗子安
未完结 | 来源: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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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吉日》精选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

弯钩月,细细一条挂在冷冷清清的天上,虽说是吉日,可惜天公不作美,天上下起细细碎碎的小雪来,没有要停的架势。

几个不怕冷的赤膊汉子肩上扛着轿子,稳稳当当的走在一条幽深的月光都照不进的巷子里,那巷子九曲十八弯,生怕人能找到路,好不容易到了最里面那间宅子,四个汉子停下脚步来。

轿子被人从里面掀开,露出一只惨白的手。

那只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龙凤呈祥镯,指尖涂了鲜红的蔻丹,衬得那手更加诡异惨白。

“明公子。”宅子的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老管家,颇为高傲道,“我们老太太让你三拜九叩的跪进去,否则,今日这婚就别想成了。”

我心里想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在这儿跟我指手画脚,真是算命的不会看只会开口问,你算什么东西。

“谢谢管家。”我低眉顺眼道,“这就跪。”

然后我就跪下去,膝盖磕在那细雪盖不住的黄土地上,石子硌得我膝盖生疼,但没办法,活是自己接的,钱是我要赚的,这罪自然得自己遭,这娘们兮兮的指甲油我都涂了,我还差一路跪进去?

我三拜九叩进了这乌家大院不算完,院中摆着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盆,旁边站着一只趾高气昂五彩大公鸡,那公鸡胸前绑着个大红花,我一看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我的新婚丈夫。

我站起身来,抱着那公鸡跨了火盆,差点没把我的绣花鞋烧着。

等我站稳当了,来了一个老妈子,牵着我往屋里走,边走边絮絮叨叨道,“明公子,你呢,你也知道,你是个男人,是个下不出蛋的公鸡,娶你,也是为了冲个喜,到时候我们家少爷好了,可是还得娇妻美妾的,到时候你可得拿出大家公子的风范来,不能争风吃醋啊,我们乌家,可全指望着大少爷开枝散叶呢。”

开枝散叶,开的什么枝,散的什么叶?我仗着谁也看不见我的表情翻了个白眼,你们家少爷开的是跟我的连理枝,散的是跟我的双生叶,他就是个弯的,喜欢带把的,你指望给你们生什么啊?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呢。

说话间到了喜房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掌灯,也没点蜡,屋内一个人影也看不见,比外面的巷子还要黑,还要瘆人。

“我们少爷就在里面躺着。”那老妈子笑了笑,“辛苦了。”

我挥了挥手,我伺候自己老公辛苦什么,下去吧。

走进屋,关了门,扯了盖头,我在屋内摸索起来,很快就在床上摸到一个人,他躺在那里,若不仔细分辨,还以为人已经过去了,我凑过去把耳朵靠在他的胸口听,听见了微弱的心跳声,这才松了口气。

我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了声音,这才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屋内桌上的红烛。

烛光跳起来,倒是带来了一些温暖,我缓了缓,将手指咬破,轻轻点在乌衔蝉的额心,看血滴慢慢渗进去,在心里默默的数了几个数。

果然,数到三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我凑过去看他,对着他笑了笑。

“醒了?”我小声问道,“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你这一觉睡的可够长的,哪天过来的?我找了你好几天才找到。”

“你是谁?”乌衔蝉看了我一会儿,听我巴巴说了这么一堆,沉默了半天忽然说道,“为何出现在我的房中?可是我娘骗来为我续命的无辜女子?你快些逃吧,不然天亮了,就逃不了了。”

我傻了。

不是我傻了就是乌衔蝉傻了,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是男的。”

“胡闹。”他听了这话,又看了我半晌,笑着摇摇头,“你看你长成这样,哪儿像个男人?莫要与我玩笑了,你快些走吧。”

“我往哪儿走啊?”愣了一下,我直觉不对,顺着他的话茬说了下去,“我家没落了,指望着你收留我呢,你要是赶我走,我可就没地方去了,乌将军,你是好人,你收留我,好不好?我乖乖的,不作不闹的。”

“不是怕你作闹。”他摇了摇头,把我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去,“我那母亲,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法子,找与我八字匹配的人,放血与我喝,便能给我续命,我本是不信的,可说来奇怪,那些娶进门来的女子的血,真的有用,已经让我又活了一段时日了,皇上因着有事求我,纵着她,这皇城之中合适的女子,只怕马上就要被我……你说你是男子,可见女子已经没有了,唉,我是罪人。”

“怎么能怨你呢?”我凑近了说道,“你又没做什么。”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摇了摇头,“你走吧,从这窗翻出去,顺着后面走,穿过护城河,就能出去,出去了,就能活,好过在这儿被做成什么药引子,日日放血,苦不堪言。”

“我不走。”我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怎么好好的乌衔蝉就不认识我了,“我是男人,与旁人不一样的,他们又能奈我如何呢?乌将军。”我跟他撒娇,“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出去也是个死,还不如跟着你,就算死了,也能有个棺材呢。”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他捏了捏我的脸,“不为我续命,你要长命百岁的,算命先生说的。”

“乌将军。”我顺势窝进他的怀里,“你别怕,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因为我的命就是你的命啊,我想,不知道我的猫怎么了,但我没事儿,你就会没事儿的。

或许是这世界有bug吧,我琢磨着,来之前没人说啊,忽然考验升级了,这不得加钱啊。

“睡吧。”他见劝不动我,也不再多说,十分体谅的往床铺里面挪了挪,“明日你若醒了,发现我凉着,没了气息,别怕,到了晚上我会醒的。”

“不怕。”我搂住了他的胳膊说道,“你放心吧,你会醒的。”

鸡鸣三声,我醒了,心道这公鸡叫声可比手机闹铃好用,坐起身来抻了个懒腰,习惯性的去摇身边躺着的乌衔蝉,他仍睡着,锁着眉头,不知梦中梦见了什么。我想起他昨夜叮嘱我的事情,伸出手去在他鼻间探了探,心下一凉。

竟是真的没了呼吸。

这是为什么,我愣在那里,这世界到底有什么问题,怎会如此?

我伸手用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将他的眉头抚平了,在心中仔细回忆起阎王那个的老不死的来找我们时候说的话。

“三千世界动荡不堪,上面人手不够,求救求到我头上了。”阎王赖在我家沙发上边吃开心果边说道,“有些未完成的遗憾过于强烈,形成了冲击,有几个小世界快要碎了,咱们得去帮帮忙。”

“不想去。”我换了个台继续看电视,“我们小日子过得好好的,有事赚钱,没事呆着,别提多快乐了,为什么要去帮忙?再说你不是很闲吗?你就去好了啊。”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阎王叹了口气,“帮帮我,求求了。”

“有什么好处啊。”我悠哉悠哉的问道,“什么报酬也不说,你搁这儿空手套白狼呢?”

“好处我已经跟上面谈好了的。”阎王一听我这么问,知道我松口了,兴冲冲道,“等到事成归来,你们也可以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出入自由的那种,明镜,你不是最喜欢跟乌衔蝉这样那样了嘛,你想想啊,要是你们有个小世界,岂不是就可以在里面用尽千种身份,做爱做的事情了?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他说的倒是对,当时我也是脑袋一抽就点头了。

他原本跟我说的是,到了小世界,代替遗憾发出人完成遗憾,就能让小世界恢复如常,我们呢也就能全身而退,因为是上面的人求到我们头上的,所以也给了诸多特权,比如进了小世界仍保有自己的记忆啊,保有一部分法力啊,总是就是两个字,牛逼。

我信了。

我傻,我真傻,真的,怎么从镜中世界出来,我还能相信到了别人地盘我牛逼的这种蠢话,我是被创造小世界冲昏了头脑了吗,我也被乌衔蝉灌了满脑袋的黄色废料了吗。

此时此刻面对着没有呼吸的乌衔蝉,我陷入了沉思。

从我目前知道的情报来看,第一他不知道我是谁,第二我没有什么法力,我的血确实能让他短暂的醒过来,但听他说,别的女人也能,这说明我的血没有什么特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不合理,也不应该,我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想着想着有人来敲门。

“明公子。”外面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老太太请您过去吃早饭呢。”

“知道了。”我回应道,“就来。”

她口中的老太太应当就是乌衔蝉的母亲,昨日我进门的时候未曾拜见,今日还要人家来请,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我应该马上就要被家法处置,然后按照乌衔蝉说的那样,把全身的血都放尽了给他续命,再被弃尸荒野任野狗啃食。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乌衔蝉的鼻梁,亲了亲他,下床去了。

那老太太把我领出来,没到饭堂,却到了佛堂,里面传来木鱼的声音,伴随着我听不清的佛经,我站在那里许久都没人叫我,我只好高声喊了一声娘,我来了。

里面的木鱼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她说道,“将门带上,新媳妇进门头三天是要吃素的,这规矩没人告诉你?”

“没有。”我进了佛堂,低眉顺眼道,“还请娘亲指教。”

“不知道规矩就去学。”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只顾着看佛堂里的菩萨,我也跟着看了几眼,不认识,不知道这小世界里拜的是何方神佛。

那佛像长得怪异,不是慈眉善目怜悯世人的,反倒是有些凶神恶煞的,我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不适。

“跪下。”老太太冷冰冰道,“拜祖宗。”

我跟着跪下,心中念叨着原来不是神佛是祖宗,难怪长的这般吓人,要知道在这个小世界中,乌衔蝉家之所以能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就是因为他家祖上历代都是将军,是这空月国的守护神,若是没了他们家,空月国只怕是早就被灭了,所以皇帝才会允许他的母亲这般搜罗全城八字合适的女子给自己的儿子做药引。

因为说实话,皇帝比乌衔蝉的母亲更需要乌衔蝉。

我跪在那里半天,心中绕口令都说了八遍,心中惦念着乌衔蝉,心不在焉的玩手指,倒是没察觉到老太太已经面色不善的盯了我半天。

等我回过神来,那戒尺已经打到了我的手背上,啪的一声,留下一道两指宽的血道子,鲜红鲜红的凸显在我的手背上。

“不敬!”她瞪了我一眼说道,“拜祖宗须得心无旁骛。”

我没说话,觉得委屈了,想老公了,想马上就回到老公身边去,一分钟不想跟这个老太太跪在一起。

许是我的默不作声让她觉得认错态度良好,她没再说什么,又转过身去嘀嘀咕咕起来,我跟着听了一耳朵,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起来。

她念的哪里是什么渡人的经文,分明是锁魂的!

“娘。”我低声道,“还要跪多久呀,我膝盖麻了。”

“麻了就忍着。”她轻声说道,“不懂规矩,跟那个女人一样。”

后一句她说的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什么女人,哪个女人,还有谁因为不懂规矩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不动声色又跪了一会儿,直到她站起身来。

“回去吧。”她说道,“明日再来。”

我说了声好也站起身来,膝盖酸痛,缓了好一会儿才好,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祠堂,像两个陌生人一般走向了两个方向。

这佛堂绝对有问题,我一瘸一拐的往卧房走去,晚上得趁着乌衔蝉醒了的时候好好问问。

我急着回去看我老公,却被在外等待的老妈子拦住了,她面无表情的递给我一个药方,破破烂烂的,不知道被多少人拿着煎过药了,那上面的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今日这些药,加些你的血进去,就能唤醒将军一时三刻。”她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加的越多,醒着的时间就越长,全看你们的情谊如何,明公子当初哭着喊着要嫁到乌家来,可别是装装样子吧?”

妈的,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对乌衔蝉的爱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我自己老公我比你还着急,但我面上不显,我连连点头,像商场里招财猫挥动的手臂。

接过了那药方,我告别了她,回了卧房。

乌衔蝉仍躺在那里,悄无声息的,身子不见起伏,我过去吻了吻他,他也不见回应,这场景多少有点伤感了,我撇了撇嘴。

往日里我们没有机会经历什么生离死别,到了这儿可倒好,晚上生离,白天死别,什么毛病,我不死心的又亲了他两下,挠了挠他的下巴,“老公啊。”我喃喃自语道,“你都不醒,你知道这破地方多冷吗,冬天了,下雪了,白天你不醒,她们也不给我点个暖炉,我冻死了,好想念你的毛啊。”

他没反应,只任我自己委屈。

我真是许多年未曾受过这般委屈了,爱意得不到回应,让我有些心灰意冷,起身出去煎药了。到了药房,我才仔细的看起那药方来,上面写着一些我未曾见过的药材,好在大部分的药材都在盒子里,外面刻着药名,倒也不难找。

不过有一味叫做“英骨”的药我倒是怎么找也没找到,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找昨天那个老太太讨教一番。

这宅子可真够奇怪的,我边走边想,怎么一个年轻仆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年迈的老管家跟昨天那个老太太。

我很快就找到了她,她在角落里晒太阳,不知怎的,我竟然在她的脸上看出了贪婪,她仰着头,贪婪的,大口大口大的,呼吸着空气,她看起来是在呼吸,只有我知道,她其实是在吸取阳光。

“打扰了。”我走过去小声说道,“我在给将军煎药,旁的药材都找到了,这味英骨,在哪里呢?”

她没被我吓着,淡然地看了我一眼,“这味药得去找夫人要,我这儿可没有。”

我说了声多谢,又奔着老夫人的卧房去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又或者是她就是在故意刁难与我,我在门口喊了许多声,都没有应答,过了许久,她才从里面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张餍足的脸来。

我很难不怀疑她背着我在偷吃好吃的,因为她这个表情我见过,在乌衔蝉背着我偷摸吃炸鸡被我发现的时候,那时候我有点感冒发烧,不能吃太油腻的,他背着我吃炸鸡,太狗了,真的太狗了,想起来就生气,恨不得给他一杵子。

“娘。”我堆起一个笑来,“这英骨为何物?我这孤陋寡闻的,未曾听过,也没找见,听说在您这儿,您给我,我去给将军煎药。”

她打量了我半晌,噗嗤一声笑出来,开了门,“进来吧,带你见见世面。”

我跟着走进去,她的卧房大得离奇内里弯弯绕绕,拢共有五个房间,大的套小的,最里面的最小,只能放下一口棺材。

是的,棺材。

看见这棺材的时候,我整个人也愣住了,我琢磨着怎么在这儿放这玩意合适吗?套娃呢在这儿?最里面放个小棺材,那外面那几层房子岂不是大棺材?

她站在那里看我,像是想欣赏一下我的表情,可惜我没有什么表情,我见的棺材比你吃的大米饭粒还多,老黄历里每一个死了的人后面都画着一个小棺材,有的人是棺材,有的人是骨灰盒,有的人呢,是一片大海,还有的人是一只鸟,这代表着他们死后的安葬方式。

她见我并不害怕,也觉得无趣起来,撇了撇嘴,打开了棺材。

那里面睡着一个人,看着眼熟,跟乌衔蝉有几分相似,我凑过去看,终于露出了一些她所期盼的惊恐表情。

里面有一个人,不,不是一个人,是半个,他半身白骨半身干肉,躺在那里,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了,上半身的肉都不知为何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个看起来似乎还活着的脑袋,面色红润,没有表情。

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人的肉去哪儿了。

老夫人低声说了句来给你儿子取药了,就伸手用她的长指甲在那人身上挖了一指甲盖的肉递给我,她笑着示意我把手伸出来收下这块肉。

“拿去罢。”她看起来心情像是极好,竟然放声大笑起来,“拿去给你丈夫熬药,别忘了,熬到这肉化在汤中再拿去与他喝,否则是没有效果的。”她伏在那人身上,又露出一个依恋的表情来,“我再陪我的丈夫待一会儿,我们说说悄悄话,不是你这小辈儿能听的。”

我麻了,我人没了,我捧着这块肉,强忍着恶心往外走,在心里想你成天给你儿子喝这玩意你儿子能好就怪了。

到了药房,我犹豫再三,还是把那块肉加在了药锅之中,等到熬化了之后,我照着药方又抓了一副,重新煎了一锅。

我可不敢给我的猫吃这玩意,他只是一只小猫咪啊!

在药锅之中加了几滴我的血,我端起那锅闻起来就不大正常的药走回了我们的卧房。

把他搂在怀里喂了药,没过多久他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我习惯性的凑过去亲了亲他,“感觉怎么样?这药是治疗什么的我不太明白,你……”

“呜呜老婆!”他一头扎进我怀里,“吓死我了!想死你了!我以为我走丢了呢!”

“乌衔蝉?”我把他从怀里拽出来,坚决不让他靠近我的奶子,“你想起来了?”

“梦中与人打了一架,打赢了才出来。”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老婆,饿饿,奶奶!”

我沉默了,如果乌衔蝉说的是真的,那昨夜我岂不是被人占了便宜?还是我主动投怀送抱的,但愿他不记得了,我在心中小声祈祷,猫猫快忘掉猫猫快忘掉。

可惜事与愿违,他显然是猫,不是记忆只有七秒钟的鱼。

“我想起来了。”他咬牙切齿道,“昨日你将他当成了我,与他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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