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莲师尊竟要当反派》by一个塑料盖儿,原创小说我的白莲师尊竟要当反派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江无路夏知衡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夏知衡可喜欢和江无路在一起,只是江无路想要伤害他,想要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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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莲师尊竟要当反派》精选:
“这种事拜个鬼判司有什么用?”夏知衡道,“而且我看那判司长得也很奇怪,和平常别家挂的画像上的不一样。”
江无路笑笑,道:“嗯,刘府常年这么拜也已经习惯了,毕竟鬼神能还愿的可能性也不高,这么拜拜也只不过是心中有个信仰而已。”
“就像拜神求子,无论是天神还是魔神,大概都管不到这上面的事去。”
这个世界其实也只有三个神,分别是天神,魔神,和鬼神,人们认为天神代表善,能够保佑各个方面,而魔神代表恶,会给人们带来灾难,鬼神则只掌管人死后的事,但却在人间有许多副模样,他也不恼,不管就是。
但其实天神也是如此,人们将他想象成各种神,管理不同的方面,并给他们起称号。
“什么都拜?”夏知衡问道。
“嗯。”
听到这个回答,夏知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曾见过一种鬼,喜欢藏身于乡野孤村的废弃小庙中,如果碰上了那些不知情的人,随意的一拜,便会被那鬼跟着,祸运上身。
但一般的孤魂野鬼因为忌惮人身上的阳气,并不会轻易伤人,顶多就是吓吓魂,让人小病几日。
可要是还许了愿,鬼听了觉得自己有能力实现,便也会一直跟着。
但这可就不仅仅是会变成倒霉蛋了,而是会被吸食魂魄。
夏知衡道:“这判司像来自民间修士赋灵?”
一般的驱邪物都会找专门的人赋灵,这样也确实能让一些小鬼远而避之。百姓们也会觉得有了灵气,就能够让神听到自己的话。
江无路道:“嗯,那判司像表面也确实有一层灵气。”
“仙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啊?”夏知衡兴奋道,“会不会厉鬼一直就藏在那判司像里。”
“人如果在长时间内偏离的自己的定位,便会产生定位认知的错觉。假狸猫换成太子后,只要时间够长,他就会以为自己就是真太子。鬼也是一样,受多了供拜,听多了祷告,便以为自己成了神。所以才在听到自己认为能够实现的愿望时,才会突然现身。”
江无路看向了他,道:“所以你是猜想,这鬼把自己当成了神。有一个人,在敬香的时候,求的不是驱邪平安,而是自己的私欲,而这一个就被当做了愿望。”
见仙尊也没有反驳自己的话,夏知衡也愈发肯定了。
“只要往结果方面去想,在以那鬼的思维代入。”
“假如我是那鬼,想要让那小姐和丫鬟身份互换,是不是就只要脸交换就够了?换脸即是换头,所以这鬼才会把头颅咬断然后互换。而换身份的原因,要么是丫鬟想成为小姐,要么是小姐想成为丫鬟,可是这二者在我们看来,好像都说不通。”
江无路笑着点头,道:“不错的想法,那便去叫宁北来一起讨论。”
“原来那位师兄叫宁北吗?”
“嗯……我没和你介绍吗?”江无路略带惊讶道。
夏知衡:“……嗯。”
他也一直没敢问。
几个人变便到了刘府花园的一个石桌旁坐着,周围花树摇曳,总感觉讨论这种事的时候心情也能放松下来。
见面难免有些生疏,夏知衡便小声解释了自己才开始把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
宁北听完夏知衡所说的,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夏知衡道:“如果我们把切入点往那个厮役身上想——刘小姐喜欢那厮役,但是对方已有心上人,刘小姐便给他钱财让他顺从,却被拒绝或者是被甩,于是那刘小姐就给他泼脏水。
再接着知道了那厮役与一个小丫鬟情投意合,却看不上自己,于是就恼羞成怒,借着各种事端惩罚那丫鬟。
直到后面直到他们俩要回乡去成亲,那刘小姐便在拜神的时候吐露了自己的‘愿望’。
也许是抱有不满,所以说的话可能就是‘让那个女人去死’,‘只有我才能和那个男人一直在一起’诸此之类的话。”
那厮役的肉尸上都是皮肉之伤,致命的一击可能是因为被石头撞到了脑袋,并且魂魄完整,不像另外二人。
小姐的魂一定是被吞噬了,但丫鬟可能是因为没了头看不清路,身子便乱晃不见了,那厮役所抱的头颅,可能就是他最后一直死死守护在怀里,才守住了。
宁北认可地点头,道:“身为一个大小姐,我还真没想过她会做这样的事。”
然后摸着下巴,喃喃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江无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没想到也是人之常情。”
宁北:“……”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流间仙尊一闭关出来,就伤害了他两次。
宁北无奈道:“流间仙尊说的是。”
“但刘府这判司像不是都摆了这么多年了吗?而且各种寻鬼符都用了,也找不出那鬼的踪影,怎么知道厉鬼藏在了里面,要是把神像砸碎了,刘老爷定是不许的。”
“万一不在,那就不好解释了。”
夏知衡道:“宁北师兄说的是,那我们不如也许个愿,看那鬼能不能出来吧。要是不在,再重新想想。”
“不行,要真是在的话,指不准会出什么意外。许愿这种事情还是太冒险了。”宁北拧眉道。
就算许愿,也只能夏知衡去许,他虽然自学会运用了一点灵力,但还是不如宁北的充沛,也不容易引起厉鬼的察觉。
这厉鬼狡猾的很,要真是常年受着供奉吃着香火,说不定已经属于半仙的状态了。连灵核都没有形成的夏知衡,简直就是厉鬼的开胃菜。
夏知衡思忖片刻,道:“那厉鬼应该也只会在愿望实现之后才会去找许愿者讨求魂魄,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虽然他也只是猜测,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江无路眼眸含笑,道:“无事,交给我便好。”
时间已到了晚上,夜色如水,明月穿梭于灰白参差的云层之间,隐现在低垂的流云之后。天地一色,修林婆娑起舞,悠悠然然,与廊檐下泛着暗光的灯笼映衬,显得格外静谧萧瑟。
夏知衡手握着一根香,站在祠堂中,烛火跳蹿舞动,簌簌燃烧,那判司像在它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狰狞。
对着那神像便是三拜,双眼微闭,轻吐自己的“愿望”。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有些怕的,因为阜安镇坐落在伏魂山脚下,本就不会有什么厉鬼生得出来。而他也只不过是偶然间学会了将灵力注入符篆里,若是和那些普通道士比,也只能算得上个半吊子。
那柱香插在了台中,烟雾轻滕缭绕,竟然渐渐往神像旁聚拢。
夏知衡心下一慌,连忙往后推了几步。
只见那判司像微微晃动起来,随后越来越剧烈,震得那摆放供物的桌子四角摇晃,连带着上面的东西都颤动起来。
一缕黑雾从判司像的头顶蔓出,渐渐凝聚成了一张脸,赫然就是按着那判司的模样变幻。
“本仙会实现你的愿望……”
那魔物发出了一阵桀桀怪笑,声音粗哑难听。
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出现了,想来是之前能侥幸逃脱并藏了这么久,得意过头了。
不知为何,夏知衡觉得自己被震慑住了,便道:“你就是判司神?”
“不是……谁是?”
“那你要怎么实现我的愿望?”
那人脸黑雾又飘到了夏知衡的旁边,一层薄薄的鬼气缓慢地包裹住了他。
“给我……你的魂魄……”他桀桀怪笑道。
对于眼前这个人,他似乎十分满意,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吸食起来。
夏知衡能够感受到这鬼开始尝试侵入他的皮肤,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将他的力气向外抽离。
该死,竟是要先吸食魂魄吗?
夏知衡立即以咒化实,捏出了一张符纸猛然甩出,身子腾空而起,迅捷地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那厉鬼吃痛,但显然这点小符篆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非常愤怒他对于自己的不敬。
顿时面目扭曲在了一起,团团黑雾剧烈的起伏着,直直地又朝夏知衡扑了过去。
“当心!”
江无路手握利剑,将那鬼雾砍开。
一只利箭当即从房梁上射来,泛着冷冽的寒光穿刺了厉鬼的雾身,瞬间打出了一个窟窿。
夏知衡一看,原来是宁北。
这厉鬼明显已经成了半仙之躯,竟然能够将破散的邪气又聚在一起。别人伤不得他,他却能形成一个尖利的邪抓,朝江无路扑去。
可惜江无路手上拿的不是俘神剑,而是他当年拜流熙仙尊为师时的拜师赠礼。虽然也不差,但对于已是半仙的鬼来说,根本造不成什么致命伤。
宁北也只能不停地以灵力化箭,将厉鬼的邪气打散,一只戳中了他的眼睛,却让他更加生气了。
夏知衡哪会想到是这样,只能摸摸口袋,却发现只剩最后几张寻鬼符了,于是咬破手指,用血在符上重新画图。
江无路抵住了两只利爪,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两只。那邪爪快如流星,狠狠插进了江无路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扯,竟然带去了一大块的血肉。
夏知衡吓得手都在抖,感觉将燃烧的符纸扔向了厉鬼。
果然有用!
融了血的那一面紧紧地贴住了厉鬼的脸,烧得他连连后退,想将符扯下来却碰又不敢碰。
得了空挡的江无路忍着伤痛,左手画决,右手手掌一挥,将那厉鬼的邪气拍散了。
血火燃烧,蹭到了不少小的邪气上,很快就消散不见了,宁北见状也赶紧能消一缕是一缕,手拉弓速度一绝。
落了下风的厉鬼马上钻进了判司像里。祠堂的挂布微微震颤,尘埃飞起,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仙尊!”宁北赶紧跑了过来。
江无路肩上血肉模糊,隐约可见白骨。夏知衡本被厉鬼吸去了力气就有些腿软,现在看到这个伤,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仙尊是因为他才受伤的……
江无路面色惨白,扯着笑道:“无事,回去上点药便好。”
“先去和刘商说一声,这神像留不得了。我还有些力气,宁北你去处理这里,知衡带我回去便可。”
宁北只好道:“那就麻烦知衡师弟了。”
夏知衡看着江无路的伤,不知道该怎么扶着他,第一次竟觉得自己要被急得哭出来。
江无路虽然受了伤,但仍是站的笔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道:“还得多亏了你,不然可全得死在这了。”
他此时,只觉得身上的伤,痛得远不及他过去的心。
夏知衡擦了擦在眼眶打转的泪,牵着江无路回到客房。有丫鬟送上了伤药和绷带,江无路浅笑道:“多谢了,就放在这里吧。”
丫鬟迟疑了一下,便退出了房。
“会上药吗?”江无路看着手足无措的小少年,笑道。
夏知衡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走过去拿起了药膏。
“这药撒上去会不会很痛啊。”他看着血淋淋的伤,不忍心倒上去。
江无路温柔的看着他,道:“现在应该先脱衣服。”
“好……”
他确实是着急的忘了。
血染红了一大片白衣,和一些破碎的布料紧紧黏在了一起。夏知衡替他脱去了上身,露出了一大片洁白的肩膀,对于肩上的伤,他只能默默祷告,然后飞快地扯了下来。
幸好江无路没有发声。
夏知衡将棕色的粉末轻轻地撒在了翻露出的肉上心疼地看着一滴冷汗从江无路的额前流下。
“仙尊很快的,再忍一忍。”
江无路听着他的话笑了,便目光温柔地看着他。
灯照在少年认真的脸上,怎么看都是一副让人心动的样子,江无路眸底不可遏制地流露出了丝丝温柔。
很快就包扎好了,夏知衡还轻轻地打了个死结,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向了仙尊,却发现他竟一直在盯着自己,不由得小脸一红,支吾道:“仙尊,包好了。”
心里则在感慨:果然是仙人啊,老了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模样。
没错,流间仙尊年纪不小了,按照书上写的来算,大概比他大了,好多好多轮。
想到这夏知衡心里默默摇了摇头。
江无路轻轻皱眉道:“有点疼。”
夏知衡以为是自己绑的太紧了,连忙想要拆开带子,道:“对不起对不起仙尊,我重新绑。”
我靠,他刚刚为什么要打死结!
于是江无路又一脸温柔地看着小少年给他拆绷带。
“仙尊……”夏知衡手拿着结,犹豫道,“您不是有传说中的俘神剑吗?”
“那剑怨气太重,不想要了。”江无路淡淡道。
不想要了……好任性的回答。
江无路侧头看他,道:“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我看你慧根极佳,又很会上药,不如就当我的徒弟吧。”
夏知衡呆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听着他的话。
我靠,他没听错吧,俘魔尊者说要收他做徒弟?
“想来是不愿的了……”江无路撇过头去,轻声道,“我已经不年轻了,闭关了十多年都还没能恢复好。”
十五年前的鬼门撕裂,正是他裂了灵核才缝补上的,这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闭关了整整十年才得以出来。
“不,不是的,我只是,太震撼了。”夏知衡赶紧道,“仙尊愿意收我做徒弟,我这辈子都值了!”
“那好,回了上善便拜师。”江无路听到他这么斩钉截铁的话,便看向了他,满目温柔道。
夏知衡真的怀疑这个仙尊有点怪怪的了。
“仙尊,您不问问关于……我的事吗?”
江无路恍然,问:“你今年多大了?”
“虚年十五了。”
江无路点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
夏知衡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便只好作罢,道:“仙尊,那判司像要怎么处置啊。”
“请人度化,那厉鬼已经被你的血烧得差不多,想要再把他激出来也不可能了。”
那就是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夏知衡点点头,也可算把绷带重新缠好了。
“仙尊,已经处理好了。”宁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进了屋,“仙尊您的伤怎么样了。”
江无路淡淡道:“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宁北送了一口气,道:“那便好,那仙尊还是早点休息吧,弟子就不打扰了。”
夏知衡也跟着走出了门,握着门框道:“那仙尊我也先走了,好好休息。”
宁北笑着道:“这次多亏了知衡师弟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血符,画的是什么啊能教教我吗?”
他以前一直觉得这玩意儿没什么大的伤害,只有灵器才是最好的,可今日竟在一个小少年身上长了见识。
夏知衡犹豫道:“焚魂咒。”
“这咒这么厉害?”宁北喜道,“回去我定好好学。”
夜间林风簌簌,月照屋梁,两个少年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太阳已高高挂在了天上,光亮透着门纸传来,只让人觉得亮乎乎的。
夏知衡从床上睁开了眼,坐着揉了揉眼,看着外面的光进入了发呆。
这一觉睡得可太香了,他还是第一次能够躺着这么软的床褥上睡,再伸个大大的懒腰,浑身上下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再回想一下昨晚的事,简直和他喵的做梦一样。
他搓了搓自己的睡脸,起身准备穿衣洗漱。
等见到江无路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身浅蓝边纹与鱼肚白相连,身姿挺拔墨发高束,光是站在那便有一股文雅俊逸之美,全然看不出昨日受了伤。
然后跟着在府中美餐一顿后,便有着马车相送。
夏知衡感慨这真的是命中来了好运吗?
江无路垂眸抿茶,道:“此处离上善还是有些距离,如遇到什么城楼客栈便停下好好休息一晚再出发。”
宁北在外骑着马应声。
夏知衡拘谨地坐在他的旁边,心里想着该把眼神放何处好。
“可要吃糕点?”江无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包白玉莲子糕,放在小桌上。
夏知衡微微诧异,道:“多谢仙尊。”
还没有拜师,应该不能叫师尊。
“仙尊,宁北师兄学的不是剑吗?”他不由想到了昨夜宁北拿出的武器,雪白的弓身似弯月,镶钻着几颗玉色灵珠,每一颗都散发着灵力。
江无路轻阖上了目,靠着车壁道:“那是他的师父甫生长老赠与他的拜师礼,一箭似霜灵满如月,便唤为‘霜满’。”
夏知衡点点头,感慨道:“好帅。”
“你可还记得伏魂山的那个女鬼?”江无路道,“她曾有一份礼物想送给你。”
夏知衡诧异道:“送给我?”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鬼为什么要给他送礼物?
江无路笑道:“等你日后便知了。”
“同你讲个故事。”
夏知衡塞了一块糕点到嘴里,道:“仙尊请讲。”
“那个时候,人间正因为一次瘟疫大乱,染了瘟疫的人都会变得没有灵魂失去自我,而三天后便会鲜血尽流。于是人们传言,只要能用少女的血注尸,便可以复活。”
“一个失去双眼的少年路经此地,便看见了那么残忍的一幕。一个四岁女童被卖给了别人,她的姐姐痛哭着抱着女孩不撒手,于是人们打骂她侮辱她,说她是花楼里最恶心的妓,女。”
“少年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么被打骂被折辱,他便上前去制止。他明明只要抬一下手,便能让那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可他没有,他割下了自己的血,喂给了那个将要死掉的妇人。”
“妇人真的活了,女孩也保全了命,她的姐姐也感谢他,说他是神,和别人说自己遇到了神。于是所有家人染了瘟病的人都来找他,请求给他们一点血。于是少年流了三天三夜的血,昏死在路上,有人要他的血,便上前用刀割。”
“那个姐姐看到了这一切,她哭着说都是自己的错,但是少年笑着,说他愿意。可后来瘟病越来越严重,来了很多仙人,杀死已经染上瘟病的人,燃着火的箭毫无感情地射向了村子,也不管里面有没有正常人。”
“少年嘶吼着说他给得起,质问仙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他的泪水唤起了一场大雨,他倒在雨水中,看到了那个始终护着自己妹妹的少女。”
“死后的姐姐成了厉鬼,她没杀过人,却杀了自己。她把自己的骨头折裂,融成了一条长鞭,可问鬼命,可破仙魂,唯独救不了她自己。”
江无路仍闭着眼,喉结上下滚动,却看不出情绪。
“这个少年……是魔神?”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夏知衡无法想象到那个场景,但他过去听到说魔神永远都是无恶不赦杀人如麻的,还从未听过这样的版本。
江无路深叹出一口气,道:“你认为魔神代表恶吗?”
夏知衡低头不语。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亲手了结了魔神的仙人为何要问出这样的话。但从他生到现在的记忆里,永远也只有魔神是恶的根念。
“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江无路喃喃道,“但我不想让你这样认为。”
夏知衡看着他,道:“万物该都有他好的一面。”
江无路笑道:“那如果这瘟疫是魔神自身造成的呢?”
夏知衡噎住了,道:“那仙尊您杀了他也是他罪有应得。”
果然魔神还是坏的。
“可瘟疫是他自己也无法避免的。”
夏知衡此下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闭上了嘴。
幸好江无路也没在继续这话题,只是正了身子看着车外连绵的景象,眼如秋潭,静而幽深。
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一个小镇。
这镇虽小,却是十分热闹。一进去,左右便都是摆摊的男女老少,小吃摊位也多的很,各种香味交织在一起飘进了马车里。
宁北瞅着哪家客栈有眼缘便选定了哪家,然后几人坐在楼上的雅间里一起喝茶。
江无路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来往的人,道:“你们可想出去玩一玩?”
夏知衡竖起了耳朵,惊喜地看着他。宁北却道:“尊主说您闭关不久,该早些回去的。”
江无路淡淡道:“横竖是要在这住一晚的,你带着知衡去外面逛逛,给他买几件新衣。”
宁北腹诽:我以前都没这待遇。
但还是乖乖听着江无路的话,带着夏知衡一起出去了。
江无路坐在楼上看着两人,垂眸抿下一口清茶。
走在街上,夏知衡小声问道:“宁北师兄,上善很有钱吗?”
“嗯?”宁北想了想,道,“一般都是去各地除魔拿辛劳费啦,也算不得有钱,平日在山里都是很拮据,每日得吃素斋,还得捱过辟谷,像这种能出来玩的机会可不多。”
也不知道仙尊是怎么想的,竟然允许他们出来玩。
夏知衡了然地点点头。
宁北接着道:“可得把握好每次出来的机会啊,现在人间哪还能有这么多祸乱。以后估计都得在山上待到成仙。”
“想吃什么吃什么,走走走咱俩快去。”
说完便拉着夏知衡到处逛,两人年纪相仿倒也混得熟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