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被偏执顶流盯上后》的主角是顾旸务召之,是二九货郎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务召之不想要和顾旸在一起,但他真的做不到,这让他很为难,他作为一个直男根本不喜欢对方!
最新评论:一点都不喜欢。
《被偏执顶流盯上后》精选:
务召之和一个小男孩勾肩搭背,相谈甚欢,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一道尖锐的凝视。
顾旸脑子一紧。
直觉告诉他,务召之身边这个人,可能会对他造成一定的威胁。
又观察了一会儿,顾旸戴着眼镜口罩帽子,头上撑了把阳伞,鬼鬼祟祟移到他们边上。
务召之和那男生聊了几句,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往周围望了一圈。
这下,总算注意到顾旸了。
不是因为顾旸高挑的个子,优越的身材,而是因为那节露出的雪白脖颈,和大白天像做贼一样的装扮。
他朝站在树荫底下的人挥手,露出两排白牙:“旸哥。”
另一位小同学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看了顾旸一眼。
顾旸僵了僵,故作随意地笑道:“务召之啊,我找你老半天了,这大热天的,怎么不让你们去室内坐着。”
他一边和务召之打哈哈,一边用眼神把身边的小男孩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心里算是有了些数。
顺便贴了几个标签。
体育生,一八五,长得帅,弯直不明。
务召之给顾旸介绍:“这是王寒,我同学。”
顾旸礼貌地点头,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你好,我是务召之他哥,叫我旸哥就好了。”
王寒笑道:“我还没听说过召之还有个哥。”
没等务召之张口,顾旸立马回答:“刚认的。”
务召之瞟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顾旸看了眼朝气蓬勃的王寒,又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务召之,招手说:“你们别在这杵着了,这个典礼要办多久,等结束了请你们吃饭。”
听到顾旸把自己也给算进去,王寒摇头拒绝:“你们去吧,一会儿我家里有人来接。”
“哎呀,这样啊,还挺可惜的,”顾旸皱眉,伸手摸下巴,故作有些遗憾的样子,“那等下次有机会,旸哥肯定请回来。”
王寒抓了抓头发,余光落到不远处走来的一对夫妻,又用手肘戳务召之的胳膊:“我爸妈来了,我先走了。”
务召之咧嘴笑:“行吧,那以后有什么找我玩的,就打我电话啊。”说着,伸手比了个六放在耳边。
王寒诶了一声,又瞅了眼遮得严严实实的顾旸,眼里显过一丝疑惑,点头示意离开。
看着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走远,务召之转过头,重新打量顾旸的装扮,问他:“你是紫外线过敏吗?”
“我是怕自己的光芒闪瞎你们的眼睛。”
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还能保持脸不红心不跳,务召之干笑了一下,他实是佩服顾旸的自信心。
“这王寒谁啊?”
“刚不是说了吗,我同学。”
“他是不是体育生?”
务召之有些惊讶,这话倒是被他说中了:“对的。”
王寒和大众眼里的体育生不太一样,并没有因为风吹日晒而获得小麦色皮肤,他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还很斯文,务召之第一次见他,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文化生,后来得知他在练田径,顿时觉得人不可貌相啊。
顾旸不知道怎么地,心里还有些得意,大概是觉得自己眼光毒辣,这么眼皮一掀,眼神一定,十有八九就能猜中。
四周都是人头,黑脑袋扎堆围在一起,有些人手里捧着一束花,站在一栋教学楼下拍照,龇牙咧嘴的,笑的别提有多开心。
顾旸相当理解他们的心情,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是谁都得把门牙笑冷了。
操场上,就务召之和顾旸孤零零躲在树荫底下,两人一言不发地杵着,相比其他乐呵呵的毕业生,务召之显得平静很多,不哭也不笑,冷漠的像个旁观者。
顾旸轻咳了两声,打破沉静,问道:“你们这毕业典礼要开多久?”
务召之望了圈周围,人海茫茫:“不知道,一会儿还得去讲堂。”
顾旸点了点头,额头冒起一层薄汗,头顶这太阳大的,像生怕晒不死人,他扶额一擦,口罩下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这操蛋的鬼天气。
务召之早就察觉到一边热的直流汗的顾旸,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面带微笑,故作什么的都没看着。
他就想让这大爷好好晒晒,顺便帮这大爷的秀逗脑袋杀杀菌。
站了没多久,来了位老师,是务召之的班主任。
老师看着也就三十来几的年纪,发际线却移到脑袋中央,一看就是资历颇深,很靠得住的样子,但一张中年脸,配一头年过半百才有能拥有的发型,属实有些违和。
顾旸挪动到务召之身后,小声问他:“哪课的老师?”
“教数学的。”
顾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前的一切顿时都合理了起来。
老师过来,二话没讲,一掌拍在务召之肩上,很结实的一击,给务召之打的猝不及防。
“可以啊务召之,高考居然能比模拟考还高,就说了你小子脑袋瓜子贼灵光,这次一考,直接冲进年级前三啊!”
老师顶着啤酒肚,唾沫横飞,他太高兴了,一时没注意到站在身后的那位蒙面侠。
巴拉巴拉又夸了一通,正想拉着务召之来张合影,就冲着顾旸招呼。
“来帮个忙,给我们拍一张。”
顾旸舔了舔牙,心道他这次来陪这太子爷,是专程过来当牛做马打下手的是吧?但谁叫务召之太有出息了,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
他只好点点脑袋,接过递来的手机,给他们来了一张。
老师比了个大拇指,脸上的褶子快笑裂开了,全然没意识到,眼前这位端着手机,什么表情都看不到的大高个,是个红透了半边江山的大顶流。
连拍了两张,顾旸完事了,把手机还回去,那半秃老头欣赏了一会儿,又很欣慰地看了务召之一眼:“瞧瞧这小脸长得,真白净,这真是长得又好,智商又高,品行还相当端正,哪哪都好,哪哪都讨人喜欢……”
顾旸把阳伞撑到务召之头顶上,给他挡了一半太阳,务召之觉得头顶一凉,转头看了眼顾旸:“你自己顶着吧。”
这大热天的,三十五以上的温度,是谁都得热,他当然也热,撑伞的人换谁他都很乐意,就顾旸不行,这人一股套他近乎的样子,像只翘着尾巴的狐狸,一看就不怀好意。
他把视线又落到巴拉个没完的老师身上,后者正在滔滔不绝说着教导人的话,很老套,都是学生们听腻了的那几句。
顾旸杵在务召之一边,也没理老师,肩膀撞了撞务召之的后背:“你跟谁客气呢,我不是你哥吗,哥俩谁更谁的,咱不讲究啊。”
说完,还咯咯笑了两声,他就是喜欢这么逗人,把别人逼得无话可说,这张嘴才肯消停。
务召之只当没听见,他宁愿听老师逼逼叨,也比和顾旸说话来的强。
一位数学老师竟然出奇地口灿莲花,嘴巴一张,就跟泄洪的水闸一样,怎么都说不完。
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倒是把务召之给说的不好意思了。
务召之挠了挠头发,腼腆一笑,脸颊微微泛红,白皙光滑的皮肤上,两抹不深不淡的红润,比涂脂抹粉的小姑娘好看多了。
顾旸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来了两下,直击太阳穴。
书里都说这叫小鹿乱撞,他觉得不是这样,这何止塞了头疯鹿啊,这分明就是在心里安了个施工队,大锤小锤,轮着敲一顿,倒腾的他脑仁嗡嗡响。
他一愣,猛地收回目光。
最后打断这场演讲的,是另一位家长,人家专门跑来给老师送礼,一盒红艳艳的礼品盒子,像过年走亲访友,老师咧着嘴笑,眼里竟有泪花。
顾旸心里一阵惊奇,心想这老师倒是蛮幽默蛮有情怀的,这一顿操作,表演的跟个小品剧一样。
他戳了戳务召之的胳膊,点头示意看过去:“你有打算送什么礼吗?”
务召之摇头:“没有。”
顾旸见缝插针,借机调侃他一下:“小孩就是小孩,怎么这点人情世故都不会。”
务召之耸耸肩,很平静道:“那,高考成绩算是回礼吗。”
顾旸闻言,挑了挑眉。
他有些佩服务召之的从容的气魄,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霸道的话,还让人无言反驳。
这若是让他的同班同学听到,岂不得气个半死。
在一片喧闹声中,广播响起,号召毕业生到讲堂集合,也不让他们按着原先的队列排着走,大家都很散漫放松,一个学生挨着三两个家人,三五成群,慢吞吞往教学楼的方向挪。
务召之想都没想,从阳伞底下跨出来。
“又有什么活动?”顾旸问。
务召之站在一片阳光下:“听致辞。”
顾旸哦了一声:“那我在外面等你。”
务召之本想回答说你其实可以走的,但只是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
他打乱了后脑勺的头发:“那你就找个凉快点的地呆着。”说完转身跟着大部队离开了。
“快去吧。”顾旸插着腰,催促道。
混在人堆里,没走几步,人太多,堵在一起,卡住了。务召之叹了口气,再次回过头,往原来的树荫下看了一眼。
顾旸不见了。
他皱起眉,心说顾旸怎么跟道风一样,鬼鬼祟祟神出鬼没的,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他也懒得去找了,一个二十来几的成年人,又不会被人拐,去哪儿都是他的自由,说不定真去找了个凉快地方躲着呢。
好不容易到了大礼堂,同学们挨个排排坐,空调打的很冷,务召之一脚踏进去,头顶一股强力的冷风扑面吹来,他一哆嗦,冷热交替之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等坐定后,他眯起眼,抬头看向讲台,一个小小的人影,正拿着麦克风,激情昂扬地开合嘴,说的内容和平时讲的差不多。
一样的官方,一样的没劲。
这种形式的国旗下讲话,他这三年听得太多,耳朵都长茧了,可这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能在高中校园,以一位高中生的身份,倾听完一段正经到不行的讲话。
等最后一句讲完,众人响起掌声。
务召之内心毫无波澜,但也跟着大家一起拍了两下手。
他的学习生涯太平淡了,看书,背诵,做题,没交到多少好友,没参加太多活动,三年下来,实在没什么值得纪念的回忆,对于这种典礼,带着过分浓厚的形式主义,让他更加难以激起什么情感浪花。
他的生活,和他的性格一样,井井有条,却淡而无味。
按顺序散场,他也随着人流,往校门外走。
喧闹声像滚滚浪潮,铺天盖地的,把刚刚那份清静冲淡了。
他恢复到原先不咸不淡的状态,人潮里,有黏湿的热气,他擦过几条胳膊,就沾了两手臂的汗。
务召之很不情愿地皱起眉,想尽快远离这里。
走到一半,路过一个岔口,人少了很多。
在一个没人的街角,有人叫他名字。
“噗滋噗滋,务召之,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