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塔那桑措应修的小说《你是我的夫君吗?》是作者一缕沈三巡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你是我的夫君吗的主要内容是:塔那桑措的确是另外一个时代的人,所以他见到应修的时候,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没有这么简单。
热门评价:当然是。
《你是我的夫君吗?》精选:
那只枯瘦的手当即被应修一刀切下。
手起刀落,只见残影。
用的挂在腰侧的开山刀,款式没什么新颖,因为顺手还用着。
至于他身后那把据说是用龙角铸成的短角刀,被干净的白布条捆得严严实实,一路以来,无人见它锋芒。
刘奋只受了一时的惊吓,很快恢复镇定,吐槽说,“我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说完,连忙把套在脖子上的防沙巾往上拉了拉,掩住口鼻,识趣地随阿古一起刨开干尸表面的沙土。
不一会儿,这具干尸被两个人平整地抬放在沙地上。
沙漠常年干燥,严重缺水的环境,让这具干尸没有机会变成僵尸。
干尸的眼窝深陷,双颊干瘪,稀疏的偏金褐色头发缺水干枯几乎一碰就碎,难以辨认活着时的样貌。
应修据尸体的风干程度和衣服破损程度,得出年份预估,这人被埋在沙子里估计也有二十来年了,真正符合八十年代探险热初期。
他们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具干尸大概是顺着沙体流动来到这,或者本来就在这个位置只不过表面的沙土被风吹刮走了。
刘奋粗略盖棺定论,这人不是本国人,来这里确定目的不纯,这样看来也不值得同情。
这些外国佬盗墓就盗墓的,非得整出个花样来,自称什么探险家,多洋气哦,可惜到最后还不是埋在这茫茫黄沙下。
如果可以他还想上前再啐上两口,骂几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但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他胆大归胆大,有些东西还是不得不忌讳的。
他小时候被放在大伯家养大,而他大伯是个很幽默风雅的人,闲来无事就爱和小辈闹,给他们讲故事,各种故事。
历史,神话故事,民间传说,洋故事,甚至鬼故事。
孩子们围在一张紫檀木八仙桌上乖乖坐好,聚精会神地听他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而刘奋现在就想到一则关于冤死的拦路鬼的故事。
传说古时在挂牙山一带,被山匪劫车冤死的过路人,山匪会把他们的尸体挂在路道旁的柳树上。
杨树和柳树乃聚阴的邪树。而这些人死后心中有恨,导致魂魄不散,变成拦路鬼。
知晓此间事理的本地人深受其害,请了道士过来查看也无济于事。
后来道士告诉他们,走山路的时候千万不要去看周围的柳树。如果林子里刮山风了,只要在嘴里絮叨哀求说些好话,哄得拦路鬼暂时平息怨气,他们才肯放人。
等回到家切记不能松懈,必须在后面的三个阴天在山脚下放上三碗米饭,插香,好生供奉这些冤魂,后续才不被缠上。
每当山间有人停留,无人提醒的话,这些冤魂就会去祸害他们,最后一起吊在柳树上。
刘奋想着,对付这种拦路鬼,方法总是大差不离。
他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两根香烟和一包压缩饼干,象征性问了一下不太抽烟的两个人,得到否定的答案。
然后莫名其妙的乐了,哆嗦着手把烟点着。
一支架干尸耳朵上,另一支自己叼在嘴里,美滋滋猛吸一口,又利落将压缩饼干揣进干尸的口袋里。
顺便仔细检查了干尸身上的全部口袋,嘴里叨叨,说哥们条件也就这样了,将就着点儿,在这碰见你的其他兄弟,也帮忙劝劝他们勿造杀孽,上帝会保佑你们早登天国,阿门。
最后生怕这兄弟听不懂,他用只会一点的各国拼装洋文,Sorry, sorry安慰不停。
等完成任务,烟也差不多抽完,刘奋把从干尸口袋里顺出来的东西平整摆到沙地上。
“半块过期俄产巧克力,几块黄金,还有烟呢,老美产的小众品牌了,嚯,空的。没有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件。但是看金块上面的字符,和羊皮卷上的很像,确定是当初那群混蛋无疑了。这是什么……”刘奋疑惑地看向应修手里拿着的东西。
一张夹杂在这些物品里的纸条被单独拿了出来,应修把纸条摊开在手上。
其余两人凑过去一看,面色瞬间变得沉重。
只见上面有用褐色血液,写着两个大字‘诅咒’。
刘奋啐了一口,想到两位现在估计还在昏迷的老头,他烦躁地挠头,最后一次侥幸没了,气急败坏说,“这外国佬还会写中文的吗。”
他说话间又看见应修从这具干尸的衣服破洞里拿出来一根同样干枯的树枝。
还没等两人开口问,应修说,“胡杨树枝。”
这下两个人彻底无言了,草了,貌似被人捷足先登了,随之而来的是各自深深的担忧。
只听应修冷淡又说,“这个人衣服上的装备带很牢固,水壶原本也应该挂在上面。如果他当时再逃跑,那么没必要把水壶单独拆下来,这样很浪费时间。”
阿古脑子也算灵光了一回,顺着应修的思路,连忙接话又说,“他还有食物,不至于是饿死在这里的,身上没有其他痕迹。即便中了诅咒也不可能这么早的发作,那么极大可能是渴死的了!人不喝水最多可以撑三天,在沙漠中时间要大大打折,我们应该离那个地方不远了!”
这个好消息让临时小队瞬间恢复了些活力。
阿古在要不要回去先通知其他人,还是继续往前走中迟疑不定,心里偏向向前,于是他问,“需要继续向前吗?”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找找看吧,万一那小子找到路回去了呢。”
阿古和刘奋的意见第一次产生分歧。
应修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沉默往前走,速度很快。
以背影面对他们,意思很明显了他们去留随意。
独留两个人站在沙丘上吹冷风,他们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不存在的来路,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奋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兄弟。”阿古拍了拍刘奋的肩膀。
“你说哪一件?”
阿古被他气笑了,单手握拳轻敲在他身上,“二爷真的是你请过来的吗?”
“算是吧……那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吧,我们目的地要去找的这位正主可能……”刘奋神秘兮兮的凑近阿古的耳朵,平缓又阴森地吐字,“并没有死。”
阿古原本被他气笑了,心想啥叫算是?这意思是不算和我们一伙的喽,那我们现在咋办?你这做的不地道,虚假宣传啊。
听完最后几个字,冷不丁被他吓了一机灵,等回过味了,他疑惑问,“当初你们可没说啊,这又是哪个说法?”
“别惦记,听听就行了。这我在罗布泊镇听卖红枣的大叔讲的,他年轻的时候替来到镇子的考古队送过饭,无意间听到说,当时考古队正在抢救挖掘一座古墓,在里面出土了很多羊皮画,羊皮画里就有这么一则故事。
说西域有个小国叫塔那,塔那有位公主貌若天仙,能歌善舞,会纺纱织布,织出来的纱薄如蝉翼,美似天边云霞,绫罗绸缎远不及。周围的国家与中原的来的商人掷千金难求呢……”
刘奋说到此,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至于求的是公主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传闻公主从小体弱多病,乃八字纯阴之体,常以轻纱遮面,不太能见人,后来听说嫁给了龙神,吃了西王母赐的不死药得道。
大叔当时驻足听了很久,因为觉得有趣,也幻想过能有这么一位妻子,所以记了二十多年还记忆深刻。我当时也当故事听来着,现在回过味来了,觉得可能真有这回事儿。”
“啥?这不像七仙女的故事,你咋不说她是王母娘娘小女儿呢?也忒不靠谱了!欸,二爷都快没影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呵,别说,道教体系里西王母和王母娘娘还真是同一个人哈。还有猜测说公主是男子身呢,从小在狼窝长大。这种带神话色彩的故事,也别太当真了。毕竟也只是据记载,并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证实。具体的我手里的羊皮卷不完整,还有半张在二爷那边,我现在都还没能找到机会要来看看。不说了,我们先跟上去!不是有句行话说,咱二爷黄泉不渡,鬼门不收的,跟他走准没错……”
刘奋手里的半张羊皮卷记载了大约在一千二百多年前西域的一个部族的历史,包括提到的那个圣湖,都没有具体的记载。
上面说,塔那部族曾经也是来自中原的一群人,他们信奉龙神,认为他们的部族的王者是龙神的化身。
后来部族里的大祭司预言到了一则足矣导致整个部族灭亡的灾难。
因为一个人引发了灾难,他们必须献祭她,请求龙神的庇护,借此平息灾难。
这个人就是后来的塔那国公主,现在族中某位王女。
在部族中极有威望的一位族王候选人却坚持反对意见,他不同意这个说法,不同意献祭自己的王妹。
后来这位族王候选人带着他的亲信和管辖区域的民众判离部族,建立了塔那王国,而原本的部族分崩离析,无声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关于杨树坡的圣湖,也就在这个王国附近,说是为祭奠死去的勇士而建,希望他们的灵魂得以在圣湖旁超脱。
是处难得一见的聚灵宝地。
古人常说,聚灵,聚阴之地适合建阴宅给死人居住,而聚气之地便是人们一直在追求适合居住的风水宝地。
例如皇城,皇帝住的地方,便是依仗一条足以撑起一国之气运的紫气龙脉而建成的。
而且这些刘奋已经跟所有人说的差不多了,要知道无畏的反抗精神在古代的奴隶社会是近乎没有的,非常适合被拍成他妹和他妈妈爱看的狗血连续剧。
羊皮卷上的内容被破译出来的不多,其他的可以试着串联起来。
塔那王国后面怎么样了,刘奋也不知道,因为这半张羊皮卷上面没写。
上面除了对杨树坡圣湖的记载,还提了句同时在建是那位公主的墓。
可是据他推算公主当时的年纪不大啊,如果如那则传说所说公主体弱多病,倒也能对得上。
如果还有更详细的内容,也应该在另外半张羊皮卷上,难怪应修当时没去找这半张。
同样他很好奇,应修要找那个地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
刘奋俩人手搭肩走了快两个多小时,无论怎么走,始终都和应修有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阿古兴奋地指着前面的方向,“有湖有湖!咱们的水也快喝完了!正愁都到这了也找不到绿洲补充,我们先去弄点儿,等明天再带大伙来!”
刘奋定了定睛去看,果真是一处面积很大的湖泊,下意识也跟着一喜。
这时月亮恰好从云里拨出来,有冷风吹过,湖旁白色树影森森,皎皎月光映射在漆黑如墨的湖面上,水波荡漾开来,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刘奋被阿古拖拽往前走,他心里觉得哪里怪异,但又一时想不到哪里不对。
等他们靠近这处湖泊,湖泊给他的怪异感越来越强。
于是他定睛一看,湖泊周边的树影,树干惨白,笔直高大,树枝形似向上抓握的鬼爪。
这不是鬼爪胡杨,是什么!
刘奋一把拉住刚要用水壶在湖泊里舀水的阿古,然后抬起头,警惕观察周围,压低声音说,“你就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吗?!沙漠里哪会有这么大的湖!你看看周围那些是什么树。”
阿古被他这么一说,迟疑收回手,搓了搓眼睛,仔细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好像没有变化,结结巴巴不确定说,“不会这么巧吧……”
他其实想说,二爷是往这边来的啊,湖面这么平静,他不可能下湖底去了吧?没下人去哪了?
刘奋冷哼一声,“一千多年,这鬼地方再大的湖都该干涸了。快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没等他们下一步动作,湖面上的状况却瞬间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