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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逢春

作者:几笔 发表时间:2023-01-10

《朽木逢春》是一本由作者几笔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顾重七龚钦若是小说中的主角,朽木逢春主要讲述了:顾重七不想和龚钦若在一起,他知道龚钦若不正常,而自己虽然不正常但却知道危险。

最新评论:伪善疯批野心勃勃皇帝攻×伪恶财迷钢铁直男乞丐受

朽木逢春小说
朽木逢春
几笔
未完结 | 来源: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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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逢春》精选

他被龚钦若紧箝住了双臂,贴着心跳在同频共振。他能清晰听到不断起伏的粗重呼吸。

龚钦若用他略带血色的薄唇羼了呼吸轻轻扫过顾重七的脖颈,最终停滞耳部。

声音里满是蛊惑人心的情迷,像极了要命的妖精。

“哥哥,我没什么别的心思……我,只想……!”龚钦若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意乱情迷。顾重七泛起一阵恶心。

这他妈是变态吧!

龚钦若的手寸移至桡骨愈发得紧,顾重七费力挣扎。

他负伤之躯,那点反驳的力气,在龚钦若面前显然没用。

“他妈放开,别他娘的恶心我!”

顾重七斗不过便只能狗叫。

如在云间雾里,叫人看不清楚。龚钦若看似在失控的边缘,实则只是故意的嘲弄。

他轻易松开顾重七的手,眸光里泛起了常有的笑意,白牙勾唇。

“早就知道哥哥不是什么善类,所以才留了后手……哥哥,罗小六可还在我手上呢~”

不耐说完,顾重七就携了袖风 ,揪住了龚钦若的衣襟,咬牙道:“让我见他,一切好谈……没钱还给你,要命一条!”

明明是乞求的话语,却偏偏不带一丝摇尾乞怜的情绪。

龚钦若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你比我想的还要在意他……”

龚钦若淡淡道,仍旧看不出情绪 。似乎笑眼是他的常态,他笑得好看,但绝不友善。

“也罢!”

龚钦若出乎意料地退了一步,“那孩子就在对面的雅间,我特意嘱人好生照料,哥哥大可宽心。”

“带我我去见他,立刻!马上!”

在壁垒森严的地带,顾重七在反复横跳。

龚钦若沉下脸来,但不明显。

“我要真想对他动手,也就是弹指间的功夫。他的命不就是你的命吗,我又怎会舍得将他如何?”

“你……我,”顾重七沉默片刻,“我骗了你的玉佩当掉是我不对。但你骗我当玉也没安好心……你说的那件事……我,我只对姑娘感兴趣,实在干不了!”

“我说过要哥哥干什么了吗?”

“你说你看上我了,不,不就是想和我,和我……干点什么吗?”

顾重七正儿八经的,龚钦若笑了:“我可从未说过,是哥哥先入为主,不该看的东西看多了,心思也不干净。”

顾重七欲辩无词。

“那你到底要如何?”

顾重七讨厌被人耍得团团转,

“嗯……”龚钦若故作思量道:“待时机成熟了,我想同哥哥巫山云雨,鱼水之欢……”

“巫山云雨?鱼水之欢……”顾重七细细品味龚钦若话里的意思道:“你是想要我陪你去赏……巫山的云雨风光,看鱼儿嬉水吗?”

“……”龚钦若看着他不作声,心里觉得好笑。

只是他常笑,那份窃喜在虚假的笑脸下被掩盖得毫无踪迹。

大半箱银子,就是陪少爷游山玩水。且不论他给罗小六造成的伤害,顾重七觉得自己退一步也无妨。

“你的要求……虽然有些难办 ,但,我勉强接受。”

顾重七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他没得选!

“我统共两个要求,这第一个我方才提了,日后再要。这第二个我现在就要……”

龚钦若说着,便在宣纸上着墨。

“要?你要什么?”

大抵是草木皆兵,顾重七心里那根原本松弛的弦又紧绷起来。

龚钦若将笔搁置在砚台上,拿了宣纸画了簇生的花道:“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哥哥知道这写的是什么花吗?”

顾重七白眼翻上天道:“少跟我在这摆读书人的架子,你要让我多读几本书,我能不知道?”

“正是画中花……”龚钦若自顾地说,“哥哥听说过点青吗?我想让这桃花长在你身上。”

烛光微漾,龚钦若将银针悉数放在烛火上反复烫烧,顾重七方才注意到案上摆了各色的染料。

“大爷的,你疯了!”

顾重七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这不是对付那些囚犯的法子吗,又不是只扎一针,大哥,你真玩儿命呢!”

龚钦若靠在榻边,缓蹲下身子,目光柔和:“哥哥放心,我绝不会弄疼你,若是疼,你可以随时叫停。”

顾重七未曾了解过龚钦若,他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疯子的行径大抵不必追究因果。

顾重七只想清账后与龚钦若撇清关系,以免再生祸端,索性应了他的要求。

“来,早死早超生。”他自觉趴到茶几前的毛毯上,闭了眼,打算受刑。

“……痛的话,告诉我。”

龚钦若低语。他俯身带着衣袍的窸窣声,银针与瓷蝶相碰清脆作响。

“啧,磨磨唧唧,跟小娘们似的,赶紧动手。我不怕痛,你尽管来!”

顾重七一面说着,一面抿嘴,不敢睁眼。

半晌,龚钦若也没有任何动静。

“你怎么还不动手,我可光着膀子呢?”

“已经在刺了,你别动。”

已经开始了?确实没有半点痛感。

着色,点青,细致入微。

地笼的暖气同熏炉的香气,缠绵缱绻,时间点滴流逝,顾重七慢慢放松了警惕。

也不知那香里是不是掺了什么东西,顾重七不知不觉间就入梦了。

这刺青以蛊色点画,名为情纵,跟女子的守宫砂功用一般。

守宫砂在女子交合之时会消散于无形,而这情纵则会在动情之时,形色俱现。平时常人是看不见的。

除此之外这刺青还有个秘密……

一个龚钦若处心积虑的秘密。

这情纵之术,实则是南疆傀道一脉的一门古法,此道秘门在于牵丝控人。

他在顾重七身上种下情纵,一来有自己的私欲,二来是他想看看顾老爷子那把琴里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毕竟他儿时不止一次在父王身侧见过那把琴。

醒来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恍若隔世。顾重七只觉得后背隐隐作痛。

罗小六在床边紧握着他的手,红着眼,顾重七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下。

“七哥!七哥!”

小孩含着泪笑,分不清是喜是悲。

顾重七好不正经地朝他打趣:“都说了死不了,阎王说他不做亏本生意……”

顾重七强行的笑只让罗小六看了更为生疼。他又紧了紧握着顾重七的小手 ,水汪汪的眸里患得患失,像极了只受惊的小兔子。

“你见没见过那个救了我们戴面帘的人?”

房中赫然没了龚钦若的身影,顾重七看着丝丝袅袅的香烟若有所思。

“那人只让人我把我单独带到一间房里,不让我见你,说是要亲自为你疗伤……之后我没再见过他。直到今日才有人带我来见你。”

“我们在这呆了多久?”

“不过三日……”

没到三天!他分明受了那样重的伤,现在虽然不能说痊愈,但随意走动也是不成问题的。

这般离奇的事,放话本里就是天方夜谭。

如今这杀人留命的事,放在这个看起来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身上竟简单得不像话。

荒诞之余,又觉得可悲!

“七哥……我,杀人了。”

顾重七回过神来才察觉罗小六握着他的手在不停在发抖。

顾重七不省人事这两天,罗小六一直未能摆脱杀人的血色梦魇。他总想起被染红的白雪,想起自己被溅红的脸。又腥又黏的气味,从记忆里蔓延开来 ,令他害怕,教他作呕。

涟涟的泪水从罗小六的眼里跑出来,顾重七也生不起玩笑的心思。

只将罗小六揽在怀里,轻拍着他抽噎颤动的后背,不置一词,任由他哭。

不晓得多久……

顾重七觉得奇怪,龚钦若竟吩咐人放他走了。

他还叫馆里的男妓给他备了一身衣服,不是什么锦衣华服,是寻常百姓的麻布褐衣。

便是穿着这样一身衣服,顾重七生生在全馆人俯首哈腰、毕恭毕敬的礼送下腆着脸,一脸凝笑地走出了男公馆。

男公馆外,雪已然停了。地上厚厚的白在天地间留下空寂。

树枝上雾凇沆砀,摇摇欲坠的垂枝偶有雪花滑落。

那声响在还未开市的街道上显得孤寂又彷徨。

“小六!重七!”

走出馆子方几步,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背光的黑影,朝他们径直而来。

待近了瞧,看见了个皮包骨头的身形 ,赫然就是沈令善。

他本就穿得极少,枯枝似的手上坑坑洼洼,鼓鼓囊囊是新旧的冻疮。

“你,你们,出,出来了,真好!”

他的薄唇僵硬,冻得牙关打颤。

“重七……”沈令善埋着头不敢看顾重七,只半晌才弱弱道出一声:“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做?”

顾重七固然生气,可还是给了沈令善解释的机会,不然依着他平日里的性子,早上去就是两拳。

“我……我怕再被打,如果再挨一顿,我怕我没法撑过这个冬天。还有,还有我,我娘……”

热泪在沈令善冰冷的躯壳上淌,却如何都化不开半点寒气。

“他们用你娘威胁你了?”

“不是……”

“那你就因为贪生怕死,将我和罗小六甩出去替你挡着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会因此丧命!”

顾重七圈了沈令善的后颈,没法再心平气和。

“那些银两……原是我用来救我娘的。我, 我不能给他们,所以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沈令善的眼泪是如何都止不住的 ,貌似除了道歉 ,他也没法做些什么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人最怕得到,一但得到就真的很难放手。

“那你娘呢?现下如何了?”

顾重七耐着性子,心里多少平和了些。

“死 ,死了……”

提及此处,沈令善再强撑不住,他原本紧咬的牙关松懈开来,呼吸间,他就跪倒在雪里,大哭。

“令善——”罗小六欲上前,顾重七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由他去安慰,只任由沈令善在地上长泪。

许久,远街传来车马的轱辘声和商贾小贩的吆喝。

迷蒙的天色由藏蓝变得澈亮。

沈令善停了唏嘘,顾重七走到了跟前,蹲下身来。

“我们不像你铜墙铁壁,能长跪在雪里。我和小六可怕冷了,想回去烤橘子吃。你,要不要一起?”

沈令善抬头,顾重七朝他伸出了手。

“你不怪我?不憎我?”

“怪,怎么能不怪!你可让我和小六差点没了命!”顾重七笑了笑,“可我不至于憎恶你,终究 ,你也没错……记着你做的这些糊涂事,日后慢慢还!”

沈令善含泪笑着,苍凉如渊的眸里开了绚烂的花来。他试探着将手放在顾重七温热的手心,触碰一刻,那份温暖就在他心里愀然蔓延开来。

男公馆二楼临街的雅间,馆主看着渐行渐远的声音消失在天衢街的尽头。

笑着的眼底,恍若有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顾重七无故消失三天,半生泰然处之的老爷子也慌了神,处处寻人未果。

火光带着暖意串动,发出劈哩叭啦的声响。茅草屋里围坐四人,皆缄默不语。

顾老爷子目光凝重,脸色铁青,顾重七等人面面相觑。

“小六,天欲大雨,我看是要打雷了。”

顾重七使劲儿使眼色,想要他帮着说话。

“哥哥放心, 外面下着雪呢,不会打雷,更不会下雨。”

罗小六一本正经道:“哥哥是怕打雷吗,没见你怕过呀!”

顾重七不禁扶额,哭笑不得,罗小六压根没同他对上暗号。一旁的令善却会意似的嗤笑起来,脸上难见的生机。

“说说,被谁讨债了?”

老爷子声色俱厉,像是看出些什么。

顾重七自然知道顾老爷子是关心自己,但他却并不想让他为自己操心,有意掩了手上的伤痕,铁了心要将事情往肚子里咽。

“老头儿,别瞎操心,我能被谁讨债?我骗人,从来滴水不漏,谁能算账算到我头上来!”

“那你这两天为什么不见人影,也没个音信?”

“因为……”顾重七方想开口搪塞一番。不想,沈令善却截了他的话。

“是我耽搁的顾兄。那天我受寒晕倒,顾兄和小六看了于心不忍,就留下照料我了。可我体虚命薄,足足耗了他们两日,还惹您心绪不宁……实在是叨扰,愧疚之心,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声音不大却条条在理,顾重七费好大心力才勉强听懂他的话。

他同罗小六唧唧私语道:“你这朋友什么来路?说起话来跟那些说书先生似的,文气绉绉的!”

“令善也没跟我说过他的过去,我也不知道……”

顾重七一脸狐疑看罗小六,顾老爷子凝眉道:“救人本身是善举,只是现在的世道,人人自顾不暇,你们救得了,养得起吗?”

“我可以自己!我能养活自己!之前有那些地痞流氓为难,我还要照顾我娘,多少有些分身乏术,现在,什么都没了……”

“你靠什么养活自己?现在干什么都得靠人脉关系,咱们是贱民 ,连去给人端茶送水怕是都做不了。”

顾重七说得在理,如今找个苦力活都得沾亲带故。像他们这种没有族户关系,甚至入不了户籍的流民根本没人会要,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毛头小子。

“我会刺绣,我懂织布,自然有地方的,你们不要为我操虑。”

沈令善虽有技傍身,顾重七却不能放心。他清楚知道贱民的处境,想要靠技艺讨饭吃也绝非易事。

“等你找到活儿再说,没找到之前,就别瞎窜,老实待这儿养伤,等好了再走不迟。”

“顾兄……你,为什么这么好……我对不起你。”

“行了,行了,别给我来这套虚的,真要觉得感动,日后好好报答就是……”顾重七没挂笑脸道,“我又不会让你一直待着,迟早要走,你也不用感恩戴德的。”

他揣着手,淡淡道。

夜愈深,顾老爷子同往常一样在风雪来时,把那把视若珍宝的琴放在身边后就睡了去,只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别都看着我呀!”顾重七被看得心里发毛,抓耳挠腮道:“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们表演个大变桃花吧!'”

“这个时节哪来的桃花?”沈令善不解。

“是啊,七哥!都没有桃花你怎能会变得出来,来……”

不等罗小六落下话音,顾重七就自顾地将自己的上身的衣服扒了,露出了后背:“看看我背上的桃花是不是跟真的似的?”

“什么都没有,顾兄你是不是想开个玩笑,天怪冷的,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瘦削的后背上,除了救顾小六时被恶狼抓伤留下的爪痕就再无其它,实在算不上好看。

“没有?”

难道是那疯子在戏弄他?可他明明觉得后背有刺痛的感受。

“失误,都是失误啊哈。我,我就是,就是想同你们展现一下我,我坚挺的后背,哈哈……”

顾重七觍着脸笑,龇牙穿上了衣服。

“七哥的后背真好看……”

大概也只有罗小六夸得出口。

罗小六近来睡得老不安生,夜夜梦呓,常常惊醒。

这夜他偏偏要和顾重七挨着睡,而且坚持睡在顾重七和沈令善的中间。

夜过半宿,风雪暂歇。

垂帘暖阁里 ,龚钦若闭着眼,借着在顾重七身上种下的情纵窥伺着他的一举一动。

桃花目随着秀眉紧锁,他生生碾碎了手中桃核,只顷刻,便成了齑粉。

他阴着脸咯咯怪笑,像是流血的指甲持续在墙壁上狠狠抓挠,那声音自然而然蔓延在血色里。

这方的茅草房里,三人熟睡。顾重七却像是被人夺舍一般从床上猛的坐起。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顾老爷子身旁,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放在顾老爷子身侧的琴。

是把中空的琴。

顾重七探出手指,用指腹在琴底摸索片刻后,就找到了琴身的机关所在。

这琴内果真暗藏玄机!

另一边,怪笑的人嘴角有了新的弧度,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眼乜斜,自顾道:“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宝贝……”

顾重七忽的睁开原本紧闭的眼,他惊诧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看着被打开的琴中暗格,不明所以。

他明明睡着了,什么时候醒的!

他为什么会动老爷子的琴!

琴上的机关是怎么打开的!

老爷子的琴里怎么会藏那么贵重的东西!

顾重七仔细打量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皆是异兽形状,他不认得。

不同的是,一个玉制,一个金制。 特别是玉制异兽雕的底座篆有好些字符 ,顾重七终是不识一字。

一旁传来梦呓,是罗小六的,哼哼唧唧,听不真切。

顾重七吓得赶紧将两样宝物放回了琴中的暗格,又原封不动地将琴放回了顾老爷子身侧。

好在顾老爷子睡得深,要是醒了,他免不了要挨骂。

顾重七躺回原处,总算有惊无险,却再不得入眠。

自他有记忆起 ,老爷子就告诉他,他是个弃子,而顾老爷子也不过是个举目无亲的流民。

顾重七对自己的过往——或许是幼不记事,五岁以前都是一片空白。

而关于顾老爷子的过往,顾重七未曾得知。

他从来不提,顾重七也不去多问。

但现在,顾重七坚信那把琴有故事,而顾老爷子也绝非流民那么简单。刚刚夜起那番举动,顾重七则将原因归于自己犯了梦游症。

风雪到底还是来了,龚钦若的窥伺失败了,但在明晃晃的火光下他笑得愈发肆意。

一旁添炭的良谟察觉到了异样:“属下僭越,不知主人为何这般高兴?”

“良谟,我可捡到了三样宝贝。”

“主人这些年眼及四海,目过八荒,还有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

“皇宫里丢的那两样东西回来了……”

“那主人如何打算?这第三件宝物是……”

“宝物不寻常,人是更不寻常的宝贝,我当然,是全要!”

少年的眼底泛起笑意,森森道:“大雪纷纷何所有,明月与我何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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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结 | 来源: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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