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一枕山河如梦[重生]》的主角是沈别言诺,是梦千山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言诺强势的时候活到仇恨中,而这一次他不想关注那些事情了,他想要关注的只是自己。
最新评论:仅仅是自己。
《一枕山河如梦[重生]》精选:
就在短刀就要刺上沈别的时候,一个不明物体“砰”的一声直接将傅桃手里的短刀击落,短刀落地,如法炮制,另一个不明物体击中了傅桃的后腰,傅桃双眼失神跪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别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他望着落在地上的珍珠:“何人?”
“哈哈……”言诺干笑两声,从角落里缓缓地走了出来。
沈别的眼神落在了言诺的身上,一副看死人的表情望着言诺,嘴里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君惜时。”
“参见摄政王。”言诺害怕地抖了一下。
他脸色苍白,十分僵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一把抱住傅桃,哭哭啼啼地说:“我家娘子今日酒喝多了点,就开始发起酒疯,这才冲撞了摄政王殿下,还请王爷莫要在意,改日我和我家娘子一定登门谢罪。”
傅桃不可置信的看着言诺。
谁是他娘子!
沈别嗤笑:“喝多了就要杀人,傅小姐这酒疯还真是不小。”
傅桃咬牙:“你……!”
言诺一边抹眼泪,一边悄无声息的在傅桃腰上按了两下,傅桃顿时就说不出来话了,不仅说不出来,连一丝一毫力气的都没有了。
傅桃:“!”
言诺扶着傅桃:“您看,这酒疯发完了就困了,要睡觉了。这样,我们就不打扰王爷查案了,这就离开,这就离开。”说着,就要带着傅桃离开。
这时候进去搜查的金吾卫抓了不少人出来,其中还有好几具尸体被抬了出来,上面盖着白步,一阵风过,露出里面的已经千疮百孔的尸体,恶臭味扑面而来。
那尸体烂的稀碎,上面爬满了又白又长的虫子,在那里不断的啃噬已经腐烂变质的尸体。
傅桃瞳孔紧缩,显然是被吓到了。
言诺却是下意识则地捂住了傅桃的眼睛,然后才惊慌失措的扭开脸,不去看那些个尸体。
沈别的目光一直落在言诺的身上:“你不害怕。”
前世在战场之上生死搏斗,不知道比这要惨烈多少,所以言诺并不害怕,可是他如今是君惜时,面前还是沈别,他该是怕的:“王爷抬举我了,在下定然是害怕的,只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那自然是不能露怯的。”
沈别:“呵,那你就不怕这不是你心上人,而是要你命的阎罗王?”
言诺干笑:“夫妻之间难免有些小打小闹……小打小闹而已……”
沈别别有深意地笑了。
言诺猛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沈别还是不要笑的好,笑的他觉得下一秒沈别就会毫不犹豫的砍下他的头颅的感觉。喜怒无常,简直就是活阎罗。
沈别:“既然夫妻情深,孤太不好拆散二位,来人将君小侯爷和傅小姐一起带回去,好生招待。”
言诺:“……”
言诺就知道,沈别不会轻易放过他和傅桃的。
言诺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那就劳烦摄政王了。”
*
言诺还真的有些感慨,毕竟自己前世虽然是个暴君,但是还真的没有进过牢房,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金吾卫把言诺和傅桃丢在了牢房里就离开了,这牢房简陋的厉害,天已经黑了,连一根蜡烛都没有,墙上有一个脑袋大小的窗子,窗户透着月光,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角落里堆着的稻草堆。
傅桃眼里再一次泛着诡异的红光,在言诺解开穴道以后,傅桃就开始像是发了疯一样:“沈别呢?我要见她,我要杀了他!还有你,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竟然阻止我,我也要杀了你!”
言诺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时运不济,才一重生就有人要杀先不说,还不能放任眼前这个祖宗不管。言诺右手食指点在了傅桃的额头上,傅桃立刻就不动了,言诺满意的点点头说:“看着我。”下一秒,言诺的眼里泛起了艳丽的红色,就如同琉璃一般美丽。
傅桃呆呆愣愣地抬头和言诺对视。
“告诉我,你是谁?”
傅桃地脑袋歪到一边,然后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我是刀。”
言诺挑眉一笑,然后在傅桃的眉心弹了一下,温声说:“错了,傅大小姐。”
音落,傅桃的眼睛一下子清明:“你……”傅桃想说话,可是脑子迅速被一片黑暗侵蚀,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言诺将人扶到角落里的稻草上坐下。
傅桃没事了,可是言诺确实苦恼的厉害。有人对傅桃下了巫术,可是自己在死之前就明确的禁止巫术的使用,当初更是把巫族彻底从朝廷里面清除出去,按理说,不该有再有巫术现世才对,所以又是谁胆敢使用巫术害人?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才不至于这么被动。
言诺是半巫,虽然天赋不高,但是一些小巫术也算不错,其中读取记忆也不算是太难得巫术。
于是他对这个身体用了通灵巫术。
这才清楚他如今是定安候嫡子君惜时。
君惜时的母亲卿禅原本是富家小姐,因爱上了一届粗鄙武夫君闫,为爱私奔活生生的气死了自己的父母,卿禅知道后虽然后悔,但是仍是抵不住君闫的花言巧语。
后来卿禅更是拿着父母留下全部的遗产帮助定安候从军,自己贫苦度日,和君惜时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定安候也算是有出息,功成名就,可是卿禅怎么也没有料到君闫不仅变了心,还攀上了安丞相的女儿安如梅。
君闫害怕留下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的名声,安如梅又心高气傲不肯做妾,于是两个人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那就下毒毒死了卿禅,可怜卿禅到死都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好日子,卿禅死后没过多久,君闫就娶了安如梅为妻,离谱的是,安如梅还带来了自己和君闫已经五岁大的儿子!
而年仅七岁的君惜时也被送到乡下一个杀猪的屠户家里寄养。
那屠户对他非打即骂,养成了君惜时喜怒无常的性子,后来回了侯府,侯爷将他当做自己落魄时的耻辱,对他不管不顾。
安如梅为了剥夺君惜时继承权,又不想落个恶毒的名声,捧杀君惜时,任由君惜时流连花丛,名声败坏,一边又为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君惜时的弟弟君长生出谋划策,三番四次的陷害他,想要杀了他。
君惜时也是个贪图享乐的蠢货,安如梅不过是在他面前哭了一回,然后各种需怀问暖,给足了君惜时银钱,君惜时就忘记了杀母之仇,不仅不报仇,还一口一个娘叫的比亲娘都亲切。
可是君惜时把安如梅当娘,安如梅却是想要他的命!
上一次赏花宴醉酒的君惜时就被君长生引到了御花园里,君长生告诉君惜时待会会有美人路过,结果那美人竟然是当朝摄政王沈别,喝多了的君惜时却把人当成貌美宫女调戏了。这本是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可是一向心狠手辣的沈别不知为什么没有宰了君惜时,而是将君惜时一掌拍飞,打晕了过去,在家里躺了几天又活蹦乱跳的去喝花酒。
至于君惜时为什么会死。这就多亏了那位叫云烟的姑娘了,一杯无色无味的毒酒,就悄无声息的要了君惜时的命。
君惜时怨念缭绕,徘徊在言诺的脑海里。
替我报仇,杀了君长生他们!
我要定安候府满门陪葬!我要他们死!
就在言诺还陷在君惜时记忆里的时候,傅桃醒了。
她发现自己清醒了,开心的大笑,然后就看见言诺躺在角落里面一动也不动,脸色煞白,结果还没有等傅桃去看怎么回事的时候,言诺的嘴角流出一口黑血。
吓得傅桃连忙去叫人:“君惜时?君惜时,你醒醒!你怎么了?”可是言诺没有丝毫的反应,傅桃双手颤抖,就要往言诺鼻子下去探,想看看还有没有鼻息。
结果还没有感受到就看见言诺睁开了眼睛,把傅桃吓了一大跳:“吓死我了,你没有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言诺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然后又恢复了在风尘解语嬉皮笑脸的模样:“放心,我怎么说也要活到一百岁,要不然可对不起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条命。”
傅桃“啧啧”两声,本来想出演讽刺,但是看着言诺衣服上的血,然后又憋了回去:“话说,你好好的怎么吐血了?
言诺:“中毒了。”言诺看着傅桃震惊的模样,笑了笑,“没事,毒被我逼出来了,暂时死不了。”
傅桃:“你在风尘解语喝个花酒还能把自己喝中毒?”
言诺:“……”
言诺叹了一口气:“我们是被人家当做挡箭牌了。”
傅桃不解:“什么意思?”
言诺解释道:“我喝花酒的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就偏偏你赶过来要找教训我?”
傅桃:“还不是因为你前些日子才回了京城,就到处宣扬说我是个悍妇,才不会娶我。我心里本来就不爽,结果我今天回府的时候路过风尘解语,就听旁边茶摊上有人说你包了风尘解语的花魁云烟,然后我就想着教训你一下。”
言诺干咳了几声。
这君惜时干的还真不是人事。
言诺:“那就对了。”迎着傅桃不解的目光,言诺拿出一块红色的金属碎屑,“你看这这是什么?”
傅桃接过残骸,发现残骸上泛着:“这是我的鞭子。”
言诺说:“这鞭子上有毒,只有一接触伤口,就会随着血液迅速扩散。而我中的毒会让人悄无声息的死去,但是尸体却依旧能如活人一般的死人药,这么一看,显然是有人要接你的手杀我,然后嫁祸给你。”
傅桃不解:“可是你才来盛都没有多久,我又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接着我的手杀你。”
言诺说:“所以说,我们只是别人的挡箭牌。”言诺叹了一口气,“今日你也看见了,摄政王亲自驾临风尘解语,还将几具尸体搬了出来,显然,摄政王关注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另外一件事情。至于你我,其实就是为了掩盖那件事情的幌子罢了。”
傅桃点头:“既然如此,沈别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啊?”
言诺死死地盯着傅桃:“你说呢?”
傅桃忽然想起来自己自从看见了沈别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想要生气,然后就像是魔怔了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沈别。
而且还出言不逊的羞辱沈别……
傅桃心里忽然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傅桃讪笑:“虽然我一直看沈别不顺眼,可是我的确没有想要杀他,今天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住……”
言诺自然明白傅桃的意思:“不是你控制不了,而是你中了巫族的迷心蛊。”
傅桃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可是巫族蛊虫,这是我朝严令禁止的,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言诺道:“既然有人敢在你的鞭子上浸毒,那么下蛊也并不是很难得事情,你以后还是要多加留意才是,切勿像今日这样莽撞,要不然怕是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傅桃备受打击的点点头,然后看着言诺不由得十分别扭的说:“今日还是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怕是我真的会被沈别就地格杀……”
言诺却是不解的问:“不是说帝师沈别光风霁月,乃是端方君子,天下之师吗?”
傅桃本来是低着头的,一听沈别立马来劲了:“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你人不在盛都,所以你不知道,你别看着他整日拿着佛珠,端着菩萨面,其实就是个蛇蝎心肠。”
言诺不由得皱眉:“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佛家人不就是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怎么换到沈别这里变成拿起屠刀,立地成魔了?”
傅桃撇了撇嘴:“我看他就是个小人,只是以前没机会发展,如今成了摄政王自然就想干什么就干了,皇帝还如此信任他,也不需要顾虑。不过话说,沈别真的会放我们出去吗?”
还真是物是人非,故人不旧啊。
言诺叹了一口气:“沈别的目的不是我们,顶多给我们个教训,关了一天两天大概就会放我们离开了。”
傅桃惊喜:“当真?”
“呵,你倒是看的通透。”
言诺身体一僵,余光可见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正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牢房门口,在月光照耀下,他手里的白玉菩提泛着莹润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