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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难医

作者:近山星 发表时间:2023-04-08

《药石难医》by近山星,原创小说药石难医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崔皓木育春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崔皓和木育春第一次见面就很危险,但还好他们活下来了,再次之后一直都为活着而努力。

热门评价:暴躁阴鸷美人攻X心口不一闲散受

药石难医小说
药石难医
近山星
未完结 | 来源: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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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难医》精选

前三日只有浑浑噩噩可以形容。木育春与常温玉成日守在崔氏兄妹门外,一有动静辄冲进去,一个按时煎药,另一个就忙里忙外,帮着端药递水。

十五的夜。青州繁华,她是个老城。星点落在地上变成了不息的华灯,那暖光可以是煮糖味、辣子味、蜜饯味,总之是欢乐的光,就像一个鹤发的老妪,戴上鲜花,然后脱胎成一个鲜活而明媚的孩童。

月圆,如今看来骇人地残忍。

常温玉送完了饭食,与木育春三言两语聊了几句,揉着疲惫的眼先行回去了。

木育春却呆立在这里。兴许是庆幸,他身边的人,抑或者他自己并不受此极恶之毒戕害,“人之常情”,这几个字越发让他发毛。他想起崔皓忙碌的背影,换作是他,他可否做得到?

难,或者说“做不到”?

何其灰暗的三个字,哪个医者甘心承认,又多少次不得不认栽呢?

木门轻轻挪开,崔皓拍了拍衣袖上残留的污水,看见了怔愣的木育春。

“明日你不用煎药了。”

许是崔莹的病磨去了他的脾气,他精力衰退,声音异常沉静,甚至勉强称得上温柔。

“不妨事。”

木育春叹口气,他莫名有些颓唐,“别的我也干不了。”

木育春颓唐的模样使他感到新奇,疲惫磨钝了崔皓的感官,他也懒得说尖刺的话。

或者说,疲惫是一种解脱。清风拂过来,吹过木育春,又吹到崔皓的脸上。凉风沾染上了一丝人的体温。

“真可惜。”

“可惜什么?”

“这灯很好看,你应当带她来看看。我回去了。”崔皓侧身,木育春擦身而过,他的耳际掠过崔皓的鼻尖。

第一次,木育春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的掌中有一粒明珠,他细心呵护,而现在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崔皓不得不承认。

非亲非故,也能谈一“爱”字吗。

一种回忆撞向崔皓,崔皓迷离了一刻,一言不发。踌躇片刻,走到木育春待过的位置。他举目,或者说低头。

华灯初上,妄想照亮他的眼底。

幸而第四日,崔莹忽地有了精神,竟然也可说话了。第五日,第六日,送药端碗周而复始。“春儿哥哥!常玉哥哥!看!我好不好看!”崔莹特意跑进他俩的房间——这几日跑来跑去,交流不便,两个人干脆合屋住下了。崔莹笑着指指头上的小花辫,逗得两人交口称赞。问起崔皓,崔莹竖指嘘声,“他累了,正睡呢!”

她又谈及明日启程,兴致勃勃叨个不停,一点儿也不像刚犯过病。木育春赶忙喊住,“明天就走啦?你哥同意吗?”

“嗯!再拖几天,又到了下月了!”

按照昨日常温玉得的消息,往后十几里水路有些麻烦事,还是雇车行个三四天更加安全。木育春问及实情,常温玉又一问三不知。

不过这几日里几人相处日渐熟稔,常温玉为人宽厚有礼,丹心可见。

那天被木育春打趣作“白面团君子”,他也笑嘻嘻乐呵呵拍肚称好,木育春只想,“他倒是心宽体胖,不过总归器宇不凡,像是个人物。必定是有什么不便明说的。”常温玉其实也略有察觉,不过两人默契,小心翼翼,又相敬相惜地,尽量无话不谈。

车马颠簸,四人在车轱辘上浮荡了两日,周遭石山隐退,化成一马平川。时而在村落歇脚,闷得难受了,木育春和常温玉便把崔莹抱下车来扎蟋蟀扑蝶儿。只有崔皓一味地遁在车中。

这几日里他脾气好了些,只是偶尔讥讽木育春几句,车厢里便传来一亮一沉两个声音,斗嘴不断,时而木育春占上风,他就把头一扭,冷哼着闭眼一睡;时而到木育春吃瘪,他就扬着头儿撇着嘴,得意扬扬搂着笑成一团的崔莹,望着窗外,任凭木育春在一旁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听常温玉温温糯糯拉架和稀泥。

不过五日之期到,依旧是扔给木育春解药,一抛一接,倒成了习惯,谁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

只是这一日,一切似乎都不同了。起初是常温玉扶着崔莹立在车轼上,崔莹望着远山,“玉儿哥哥,我们快到了吗?”常温玉瞧了瞧,“我瞧瞧,唔——对了!这是玉阳县,方圆十里属它最大了!”

崔莹像只受惊的白兔,耸耸鼻子,央求道:“我们不要停在这里,好不好?”

“怎的了?”只听车帘里一句愤恨的“滚!”,木育春欢欣鼓舞,掀帘而出,似是刚才得了一场大胜。

“莹莹说不要停在这里。”

“这是为何?”

崔莹抿嘴,一句话也不说,却见她眼眶微红,一溜烟钻进车了。

“如果不停,过了玉阳县还有旅店么?”

常温玉摇摇头。那车夫也听到了,抱怨道:“你看前头那山,如果硬是要走,那么两天都着不得店哩!”

“育春,怎么办?”

“这件事情,只有臭脸鬼同意才行。他要一口咬定不去,那就是老鳖咬人一样,雷打都不动,还不等到清峡,咱们就给哼唧死了。”

常温玉是不敢问,木育春也只能硬着头皮自个儿往火里跳。

“停便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车内传出不耐烦的骂声。

“行。实在不行,咱们一会儿下车买些小玩意儿,逗逗崔莹就是了。”

他倒也习惯了崔皓的脾性,你和他拗,他更起火,不如就这么算了。不过崔皓心情也忽地变差了,一个下午又是一声不吭,常温玉和木育春也觉得窒息。进了县城,也是头也不回地拉着崔莹直入房间,砰地一声锁门不出了。

“唉。这回崔兄是真不高兴了。”常温玉担忧道。

“他就是这么个人,你不去惹他就是。走吧,咱们上街走走,买些好吃的回来。窝了这么久,我脚都酸了!”

县城沿江,初具了江南的氤氲柔气。青石路,米酒巷,城中央不及青城繁华,可也算热闹。两人一路指指点点,给一家小面馆的油盐香勾了魂,当即落座。老板娘热情如火,很快就备好了茶面,劳累随着那轻暖热气一同蒸没了。

两人正谈论着临安城,原来常温玉是家住临安。老板娘响亮快活的声音响起,“崔三爷,又来吃面啦?”“咳咳,是哟!还是老三样。”那是个白眉面善,鹤发童颜的乐呵老人。

木育春看了一眼,不知为何笑了出来。“都是姓崔,咱们那个的脸不知道臭多少!”

“育春,你别这么说,一会儿崔兄知道了越发不开心了。”

“我知道,说说罢了!”

“你们的朋友也姓崔呢。”老板娘大大咧咧坐下,在布块上抹抹手。“是呀。”

“咱们这几个县里姓崔的最多了。”

两人放下筷子转头,木育春问:“这么说,崔姓是这里的大姓了?”

“是呀。这几个县里,姓崔的,姓黄的最多——崔三爷,姓莫的也多,是不是?”

“是!是!”崔三爷依旧眯眼笑。

蛛丝马迹,会不会真就这么碰巧呢?况且莹莹的异样……常温玉倒只是喜好谈天交朋友,与那老板娘继续攀谈,“不过呢,虽说当今崔家没几个大阔的了,论人头还是最多的。当今县里还是属黄员外的大。”

“当今不阔,这么说从前也是阔过的?”木育春追问.

“那当然!”老板娘大笑,“十年前老县令一家就是姓崔的。”老板娘喟叹一声,“日子过得快呀。”

崔三爷嘿嘿笑着,“要我说,这新来的几个县令都不如当年的崔老爷哟。”

常温玉问,“这位崔老爷是什么来头?”

“他祖上便是这里的,不过几代人迁出去了,到了崔老爷的太爷爷才迁回来。”

“三爷,扯远喽!”

“啊,对对!崔老爷考出去当了京官,十五年前调了回来,他是个心肠最好的人,也不贪图权贵,游子归了根,结婚生子,一下子便不想走了!”

“是呀,崔老爷也是个奇人。人家想升官加爵,他一个劲往家里跑。从前我听婆婆姥姥说,他们家祖上还与那桐溪派有些干系,奇得很,当初还传,咱们县定能出个武状元呢!”

桐溪派,臭脸鬼那一招的的确确与那些道士们的功夫有些相似。莫非……

说得起劲,老人眉眼一低,长叹一气,“他是个心肠最好的人喔!赈灾修堤,裁断分明,那十几年里玉阳县太平得很!他还曾敬过我的酒哩!可惜老天无眼,九年前家里给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可怜他这父母官,膝下一对漂亮的儿女也就这么走了,他那一脉算是断喽!”

“一对儿女?!”

“对呀。一男一女。”

“是!崔小少爷我当年是见过的,那时候怕还不过五六岁吧,活泼伶俐又知礼数,白白净净的,生得玉菩萨似的,样貌好极了!”

木育春急问:“老大爷,你可知道那对兄妹的名字?”

崔三爷眨眨眼,想了想,“唔……小的倒不记得了,他家千金出生后一年吧,崔老爷一家似乎就不在街上走动了,当时大家伙都担心,后来只知道崔老爷安好,倒没出事——哦,对了,名字!大的我记得,叫做崔皓。不过这崔小公子也是个奇人,不愿考秀才,一心要做郎中。你说怪也不怪?”

两人愕然,继续追问,崔三爷也絮絮叨叨翻出崔老爷的政绩,再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告别众人,天已然黑了。他们赶紧包了零嘴饭食回到客栈,干巴巴地在崔皓门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木育春深吸一口气,“先说好。咱们谁都没打听过他。”

“没!一个字都没!”

常温玉把包裹塞给木育春,木育春讶异丢回给他,常温玉又塞回来,轻声道:“育春,你和崔兄最好,还是你去最为便宜!”

“你哪只眼睛见我们好?!”木育春缩头,焦急分辨。

“保重!”

“别走!”常温玉脚底抹油溜回客房,木育春抱紧包裹,有如山芋烫手。

许是常温玉的跑步声太大了。嗖!房门大开,熟悉的黑脸立刻堵在了门前。看到他额头起伏的青筋,木育春立刻不敢撒泼了。

“嗯……吃了么?”

“现在什么时辰?”

“戌、戌时。”

“那你还问?!”

木育春举起那包零嘴,“给莹莹买的。”

“明早就走!”

“就走,就走!”

崔皓低头扫了一眼,一把夺过包裹,摔门而入。

木育春躺在床上,身旁的常温玉轻轻打着呼噜。随着呼噜,地板上的月光,连同树叶影儿一起摇晃。

谜底的一半,似乎浮出水面。现在可以解释,为何他幼年便谙熟投壶,为何今日脾性又复暴躁了。

今日所闻,实在是意外之喜——或者说意外之忧吧。崔三爷的话中的崔小少爷,与今日的臭脸鬼有如云泥之别,实在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一个寻常的县令少爷,如何又会沦落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幽谷鬼医”呢?他并不明白,可他并不相信巧合。

木育春举目,见一角清辉,皓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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