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心之所向》由作者骑猪上高速倾心创作,主人公是居案况鹭,心之所向小说主要讲述了:居案知道况鹭之前过得苦,但他没想到况鹭会过得这么苦,他会对况鹭好,让况鹭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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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居案》精选:
宋臻攥着况鹭的手腕过于用力,让他的骨头都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况鹭疼的脸色都变了,“你先松开我……宋臻!”
他喊的那样惊惶,以至于宋臻被酒精吞噬的大脑竟然迟钝的反应了过来,等看到他手腕上令人心惊胆战的青红痕迹时,宋臻立刻慌张起来。
“你没事吧?鹭鹭,疼不疼?”
他急坏了,捧着况鹭的手吹了又吹。
“没事。”况鹭对着他这样实难生气,叹了口气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听到这个,宋臻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哑声开口,“我不喜欢她,我跟她没有感情。我们说好了,结婚以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他望着况鹭,似乎在等他的反应。
然而况鹭给不了任何他想要的反应。
“那是你自己选的道路,我只能祝福你。”况鹭一点点但又很坚定的把手抽回来,“很晚了,你回去吧。”
见他要走,宋臻连忙去拦,“鹭鹭!”
他语无伦次的说,“你……你能不能别跟他在一起了。等我结完婚以后他们就不会再管我了,我准备在N市开家分公司,现在赶一点年后就可以上市,到时候你去那上班,我给你安排,你什么都不用做,靳司阳那也不用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宋臻越来越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脸上浮现出一个虚幻的笑容,“我在那有房产,虽然不大,但是我们两个人住足够了,如果装修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换,车也有一辆,到时候我们一起上下班,N市吃的很出名,你一定会喜欢的。”
因为谈及未来身体甚至不自觉的涌上了暖流,他言辞恳切,企盼的望着况鹭,“……跟我走,行吗。”
宋臻肯跟靳氏对上其实是豁出了整个宋家,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然而况鹭并没有因为他的“牺牲”表现出任何开心的情绪。
他安静的站在那,甚至表情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从头到尾计划未来的只有宋臻一个,而况鹭并不期待这个未来。
这让他的满腔热情当头被凉水浇了个透彻。
他一直考虑的是为了况鹭放弃家里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可他从来没想过况鹭会不愿意跟他走。
他不相信况鹭不知道靳司阳是什么人。
如果这样他还要留在靳司阳身边,那他是不是……
“你是不是爱上靳司阳了?你是不是喜欢他,所以才不愿意跟我走。”
况鹭静静望着他,“对我来说,跟你或是跟他没有区别。”
“你知道谁会过上你刚刚说的那种生活吗?爱人,伴侣。只有相爱的人才会那样生活。你之所以现在这么痛苦,只是因为……”
看着宋臻完全呆滞的样子,况鹭眼里隐约有丝怜悯,他一字一顿道,“因为你喜欢我。”
风从耳边刮过,带来小区楼上的锅碗声和炒菜香,排风扇呜呜的转着,因为两人长久的沉默,声控灯熄灭的声音也变得如此清晰。
光线霎时暗了下去,但宋臻却如经年走在迷雾中的人忽然见到了天明,时间完全凝滞在那一刻,他已经没办法思考,风过云轻,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来是因为我喜欢况鹭。
从小按部就班被推着走到现在的人,连辨别自己是否喜欢别人的能力都没有了,所以才会像头困兽似的一直绕着况鹭打转。
他以为能待在况鹭身边就好了,能让况鹭看看他就好了,能跟况鹭说说话就好了,可其实他真正想做的是却把况鹭完完全全的攥在自己手心里
“但是我不喜欢你,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况鹭去开门,而宋臻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只是输完密码拉开门要进去的瞬间,宋臻忽然抬手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抓起况鹭,然后狠狠吻住了他。
因为太用力,况鹭觉得自己的牙齿舌头都要被撞麻了,他震惊的瞪大了眼。
坏事成双。
况鹭还没来得及推开时,边上忽然传来一句极其冰冷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宋臻回过头,看见来人时眯了眯眼,他脑子还是不太清醒,一时间没分辨出这站在黑暗里的人是谁。
靳司阳上前一步,直接拽着宋臻的领子给他来了一拳。
他学过散打,用尽全力的力道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住的。
宋臻原本就站立不稳,这一下直接被打倒在地。
况鹭几乎能听到骨骼被撞到的闷响。
靳司阳扭过头,脸上表情堪称可怕,他猛地拽住况鹭的手臂,力道如铁钳一般不容挣脱,动作粗暴的把人拽上楼梯。
他走得急,况鹭又是被他挟持着,上楼梯时差点没被绊的跪在地上。
家门被凶狠的踹开,由于力道太大,撞在墙上甚至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响声。所有房间的灯都被打开,靳司阳脚步不停,直接冲进浴室把况鹭摔进浴缸里。
这一摔可不得了,况鹭的脸色刹那间就灰白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好半晌都没法动弹,连呼吸都屏住了,全身骨头像是要被生生折断一般。
他在浴缸里痛苦的挣扎着,像一条搁浅的鱼。
靳司阳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把袖子卷到手肘的动作甚至称得上很优雅,他把水设置到最凉,然后对着况鹭开了淋浴头。
身上很快被打湿,况鹭打了个抖,冷的他想往外爬,被靳司阳摁着肩膀强硬的给送了回去。
他看着别人在况鹭嘴角留下的痕迹,眼里沉色愈浓,语气却冷静,冷静到可怕,“好好洗干净,况鹭。”
水从头发上淅沥沥的流下去,况鹭的声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我,没有……”
鼻腔忽然呛了口水,况鹭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张脸都红了,听着十分难受。
“真想不到,宋臻居然这么喜欢你,都要结婚了还惦记着你。”
他猛地把淋浴头往地上一摔,然后抬脚踢开,溅出来的水打湿了裤脚,脸上也被溅了几滴,踩在地上的泥点被冲散,脏污的水流蜿蜒着淌进了下水道。
靳司阳拽着况鹭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仿佛十分亲密的低下头那张几乎没有血色的唇上亲了亲,说出来的话却好像恨不得把况鹭整个给撕碎了吞肚子里。
“你当我是死的吗?”
靳司阳把况鹭摁在浴缸里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直到后来况鹭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蜷着身体不住的发抖,他才肯把人捞出来。
况鹭裹着浴巾缩在沙发上,靳司阳用吹风机慢慢吹着他的头发,等差不多干了,他又把人抱到床上去。
靳司阳把他用被子整个严严实实的包起来,然后圈在怀里躺着睡觉。
因为抱得太紧,况鹭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喘不上气,确认靳司阳睡熟了以后,他轻轻挣了下,想像之前那样离靳司阳远远的。
可他刚动弹一下,靳司阳就猛地把他往怀里一摁。
“想去哪?”
哪怕是隔了个被子况鹭都觉得他手劲实在太大,像要生生把自己肋骨给拗断。
况鹭没说话,装睡。
靳司阳也没再出声。
过了会儿困意上涌,他就那么在靳司阳几乎令人窒息的怀抱里睡去了。
第二天眼皮很重,况鹭迷蒙的睁开眼时,屋里十分安静,晨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映出一片暖光。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费劲的坐起来,手背在自己脸上贴了贴,原本温度适中的手背因为脸太烫而显得十分冰冷,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迟到半小时了。
上面还有条未读短信,是靳司阳发来的。
——我去参加宋臻的婚礼。
哪怕昨天揍人揍那么狠,但今天为着靳家和宋家的脸面,他还是不得不去。
况鹭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到,然后起床洗漱,他刚一站起来就差点没因为眩晕再倒回去。
洗完后他头重脚轻的从床头翻了两片退烧药,用凉水吞了后就匆匆赶去上班了。
一进公司,助理就抱了不少文件过来,只是一看况鹭这模样,原本想汇报工作的助理呆呆的指着况鹭的脸。
“况工,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没事。”况鹭脚步不停的往办公室去,“过来吧。”
况鹭中午也没怎么休息,趴桌上五分钟就起来继续工作,这两天比较忙,整个二部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
助理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忍不住说,“况工,要不你请个假吧?”
“不用。”况鹭说,“你把这个项目定好的那个设计图再拿来我看一下。”
一直熬到晚上八点,况鹭把材料都放好,拿了手机和钥匙准备下班。他全身发软,锁门的时候还差点摔一跤。
这个状态没法开车,况鹭准备打车去医院挂个水,前门要绕远路,他就定了后门的位置,只是那里有些偏僻,几乎没有什么人去。
身后突兀的出现了脚步声。
两秒后那脚步忽然急了起来,况鹭心中一突,身体下意识就想跑,只是还不等动作,那人便近在咫尺,他捂住况鹭的嘴,然后用力把人带了出去。
因为发着高烧,况鹭那点挣扎基本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角落里停着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很快停在了门口,在把况鹭强硬的塞进车里后,车门被轰然拉上,面包车缓缓地驶入夜色。
车里有三四个人,况鹭被压在后座上绑住手脚,车里光线昏暗,只有偶尔路过的路灯能把他们的脸照的亮一些,有好几秒他的脑子是完全空白的。
闭着眼缓过那股想吐的劲儿以后,况鹭试图交涉,“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对不起了哥们儿,你忍忍就到了。”
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况鹭烧的几乎不省人事,睁开眼皮都费劲,更别说去记外面的路。
“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发烧了吧这是?”
“高烧可是会死人的。”有人把况鹭翻了个个,确认他还在呼吸后继续说,“车子开快点,莫给死我车上哈。”
没过一会儿,车停了,况鹭被人粗暴的扛起来,柔软的腹部顶着坚硬硌人的肩胛骨,他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勉力睁开眼,况鹭抬着头去看现在的处境。
这里已经不是市中心了,并不算宽敞的道路像一条蜿蜒的蛇横亘在地面,两边是一望无际的麦地,孤高路灯隔好几米才有一个,惨白的灯光照着水泥马路和麦地边,再远就看不见了,全陷进一片漆黑里,只有更远的地方亮着零星两三点黄光白光。
最常见的杀人抛尸地。
趟过麦地,这群人推开一小扇铁门,然后把况鹭丢在地上。
屋里没光,四面是不透风的墙,他们手里拿着手电筒,混乱间况鹭看到墙上挂着个老旧的配电箱,他撑着坐起来时,手边摸到十分坚硬喇手的东西,好像是个粗水管,在他滚烫的手心下显出惊人的冰冷温度。
他听见那些人在打电话。
“人已经绑过来了,接到起咋搞你说,咋整。”
“打断手?这……”
“小少爷,你这话说的,只要人不死,啥子都可以的嘛!”
那边挂了电话后转过身来蹲在况鹭面前,他嘴里叼了根烟,烟头的火星忽亮忽暗的。
“怪不好意思的兄弟,你手遭人家买的,不好拒绝,委屈哈你哈。”
况鹭艰难开口,“我可以给你们钱,比他更多。”
“不得行哦,干我们这行讲道理噻,今天我收了你钱,以后没人找我,你想是不是嘛。”
一根烟抽完,他踩在脚底下碾了碾,又说,“这样子,右手给我,左手你自己留到,规矩噻。”
说完他偏过头去,“开干。”
高烧几乎让况鹭神志不清,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极其骇人的红色,他战栗的伸出手,虚弱的抓住那人的衣袖,“废了以后……帮我叫个救护车,否则,我死了,你们也少不了……麻烦。”
他说话声音很小,吐字困难,有种马上就要断气的濒死感。
“要得。”
对方答应了。
可能是砖头吧,也可能别的什么东西,砸在手上除了第一下很痛,再之后就麻木的没了任何感觉。
高烧已经烧断了他的痛觉神经,连带着理智一起,况鹭甚至没有叫出来的力气。
对方拍了几张照片后就离开了,铁门被关上,屋里最后一丝亮光也跟着灭掉了。
他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会叫救护车。
他就这么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偏僻小屋里竭尽全力地喘息着,每分每秒都像是死亡的倒数。
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