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林无漾荆野的小说《快穿:黑莲花手拿深情剧本》是作者魏什么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快穿黑莲花手拿深情剧本的主要内容是:林无漾完成了很多任务,他以为自己可以到了退休的时候,但在退休的前夕,他遇见了荆野。
热门评价:偏执疯批恋爱脑攻vs美貌值爆表黑莲花受
《快穿:黑莲花手拿深情剧本》精选:
【滴——任务世界绑定成功,宿主林无漾,世界身份祁念。】
京城。
郊区破旧不堪的仓库内。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跪在地上,双手被麻绳所缚,手腕处隐隐有血丝渗出。
祁念坐在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上,身上纯白的雪纺衬衫和周遭脏乱的环境格格不入,玉白的手中捏着泛出冷光的匕首,饶有兴致的看着即便是跪在地上仰视着他,也依旧不见脊梁弯曲的人,薄唇微张,“沈既白是吗?真漂亮。”
五官完美的像是造物主笔下一幅精致完美的画,多一笔,少一分都不行。
祁念由衷的夸赞着,表情似有些痴迷,他用匕首的尖端挑起了沈既白的下巴,看着沈既白琥珀色的清冽寒眸倒映出自己的剪影。
沈既白的神色淡漠,只是沁着寒冰的丹凤眼和祁念对视,眼中有讥讽溢出,似乎受制于人的并不是他。
不愧是主角受啊,祁念悄悄地感叹着,别说男主喜欢了,就他瞧着沈既白这副坚韧不屈的样子也喜欢的不得了。
“你就是用这张脸蛊惑了我的陆擎哥哥,是吗?”
祁念的歪着头,潋滟的桃花眼里染上一丝邪肆,高墙之上的铁窗缝隙里有光透了进来,将他的轮廓描绘,风致如妖。
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沈既白看着那束几乎要把祁念照至透明的光。脑海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很荒谬的想法。
这个找他麻烦的小少爷,平日里不照镜子吗。
匕首的尖端顺着下巴一路下划,沈既白察觉到了丝丝的痛。
‘啪嗒’
有扣子崩落在地上的声音。
祁念脸上的笑越发的重了些,脸颊边的酒窝像是化了的糖水般甜腻,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重的恶和辱,“不知道你的身体会不会和这张脸一样惑人呢?”
沈既白不想和这个一看就被宠坏了的小少爷说太多废话,但考虑到他似乎被扯进了别人的关系里,还是解释了句,“我和陆擎先生,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
“这样啊。”祁念拿着匕首的指尖顿了下,面上露出了类似于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随即又变成了疑惑,“可我昨天分明看到他捧着花赠予你,还为你开车门。”
祁念说着脸上的表情开始变成了失落,“陆擎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对我。”
漂亮的人低垂着眉眼,薄唇一张一合是好看的樱红色。
沈既白想到了家里那株正值花期的玫瑰,开到几近糜烂的时也是如此的艳丽。
“小少爷,你跟他废什么话,要我说直接划烂他的脸看他还用什么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凶神恶煞的小弟露着两个健硕的膀子,站在祈念的身侧,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大熊说的对,俺娘说过勾引人家老公的人要被打。”另一个精瘦的男人,尖嘴猴腮,顺着脖子延伸而入的纹身像是几天没洗澡,提起脚就对着沈既白的肩膀而去,看着人倒在地上的狼狈样嘿嘿的笑,“就像这样。”
????
“谁让你打他的!我们是文明人,骂他两句就行了,你打他干嘛!”
祁念猛然起身,一个没拿稳匕首掉在了地上,他对着方才动手的男人厉声呵斥。
说是厉声,却因为拉长的尾调显得更像是娇嗔。
沈既白倒在地上,肩膀疼的发麻,却因为双手被缚而无法起身,皱着眉视线却不小心落在了一截玉白的脚踝处。
小孩儿才穿的九分裤,浅色的牛仔,露出来的皮肉白的晃眼。
视线顺着那抹白自上而去,是一双有些慌张的桃花眼,圆溜溜的清澈明亮。
“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祁念支使着人,抿着唇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沈既白觉得像极了一只叼着人裤脚的雪白茶杯犬。
以为自己很凶,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尤其是在他已经解开了麻绳的时候。
变化只在瞬间。
健硕的男人被击倒在地的时候,祈念的桃花眼微微睁大,像是受了惊的雀儿后退了两步跌落在了椅子上。
同一张椅子上,坐着相同的人,唯一变的了是方才的高高在上的人,此时表情已经带了惧。
沈既白甩了甩被有些发麻的手臂,对着刚才踢他的男人就是一脚,快准狠的解决了所有的危险后,只剩下了一个抓着椅子被吓到有些发抖的祁念。
弯下身,沈既白捡起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活动了下手腕儿,脸上扬起了一丝淡漠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朝着祁念而来。
受了惊的雀儿此时伸长纤细的脖颈,睫毛不安的颤动着。
“沈既白,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刻意拔高的声调遮不住嗓音里的颤。
“小少爷,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沈既白顿了下,学着刚才祈念的动作,用刀尖抬起来了他的下巴,嗓音慵懒,似笑非笑,“撒娇?”
匕首沁着凉意,贴在祈念的皮肤上,吓得他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沈既白,樱红色的唇被他咬出了一片白,有些可怜,又有些说不出的欲。
沈既白看着祈念紧闭着双眸,有一丝恶劣从心底蔓延开,眉头微挑了下,冷声开口,“睁开眼睛看着我。”
祁念似吓得狠了,闻言慌忙的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尾已经泛着红意,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不要打我,我怕疼。”
软糯的嗓音传来,沈既白只觉得像是砂石一般在他的心间碾磨了下,有些酥麻的痒。
沈既白面色有些复杂,半晌才喃出了一句,“真娇。”
明明是这个小少爷找人偷袭他把他绑来了这里,沈既白现在都还觉得肩膀处酸痛的厉害,现在绑人的却眼睛红的像个小兔子一般。
“不许哭。”沈既白看着祈念眼眶里盛着的水汽,语气凶狠了些,似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眼里闪动着恶劣的光。
祁念被吓住,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拼命的眨着眼睛逼退了潮湿的水汽。
好乖……
“我不打你,但你毁了我的一颗扣子。”沈既白的刀尖顺着娇嫩的皮肤下划,来到了祈念领口处的扣子上,“我断你一颗扣子,不过分吧?”
匕首很锋利,略微挑了下,玫瑰金的扣子就落在了地上。
一片精致的锁骨映进沈既白瞳孔,玉一样的白。
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林无漾的大脑短暂的当机了一下,然后疯狂的戳着大脑里的面板,‘沙糊糊,你确定沈既白是清冷美人受的人设?怎么瞧着有点儿变态了。’
沙糊糊:‘本统儿很确定!沈既白应该只是记仇?’
‘不是说他面冷心善吗?我扣子都没了……男主他们怎么还没到,我让你拖十分钟,这都多久了,沈既白跟他娘逗狗一样逗我,我才多久不见你,你这业务水平下降太多了!’
沙糊糊没回答祁念的话,机械音传来:‘3……’
林无漾:?
沙糊糊:‘2……’
林无漾:??
沙糊糊:‘1……’
林无漾:???
“念念!”
“既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废旧的仓库一被踢开,发出了一声嗡鸣,祁敛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瞠目欲烈。
陆擎也愣了下,本以为正吃亏受罪的沈既白正拿着匕首居高临下的看着椅子上祁念,神态悠闲。
“哥哥!”
祁念听到祁敛的声音,桃花眼里漫出一丝光,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软了的腿也好似重新恢复了力气,不管不顾的起身朝着祁敛而去。
他的动作太快,沈既白的瞳孔略微收缩,连忙拿开匕首,见没划到祁念才松了口气。
“哥哥,快救我,我好害怕。”
祁念跌跌撞撞的跑到祁敛面前,抓着他的手臂,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这才敢颤颤巍巍的掉下眼泪。
陆擎看着地上躺着昏死过去两个保镖和衣衫不整的沈既白,又看了看同样失去了一颗扣子的祈念,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祁敛面色冷凝的去检查祁念瓷白的脖颈和因为扣子崩落而了露出的一截锁骨,见找不出丝毫的伤痕才松了口气询问,“怎么回事儿?”
沈既白刚要开口,就被祁念带着哭腔的声音截胡。
“陆擎哥哥喜欢沈既白,给他送花,还帮他开车门,我都看到了,我生气要给沈既白一个教训。”祁念抽抽噎噎的说着事情的始末,“就让大熊和二豹把他抓过来要凶他一下,可是他太坏了,把绳子解开,还把大熊和二豹打晕了,要不是哥哥来的及时他就要打我了。”
分明是自己先做了坏事,却委屈的不行,一叠声儿的骂着别人坏,骄纵的厉害。
祁敛表情有些尴尬的看着似笑非笑的沈既白。
“念念!你胡说什么呢?”
陆擎的面色也有些尴尬,心虚的看了两眼沈既白,厉声的呵斥着祈念。
祁念本就害怕的站不稳,听到陆擎的话瑟缩了一下,可怜的像支雨中铃兰。
祁敛看到自己家弟弟这个样子,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的,皱着眉看向陆擎,“你凶他干什么。”
祈念被祁敛护着,似有了底气一般回头看向陆擎,“我说的哪一句不对,你是我的未婚夫,却给别人送花开车门,现在还凶我,陆擎,你是大坏蛋,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祁念凄凄哀哀的看了陆擎一眼,像是失望至极的跑出了仓库,祁敛不放心他连忙跟了上去。
顿时整个仓库里就只有沈既白和陆擎,当然躺在地上昏睡的那两个人不算。
“既白,你有没有受伤,我……”
“陆先生,你应该去追你的未婚夫,而不是问我有没有受伤。”
“念念不是我的未婚夫,那都是家里大人随口说的,我只是把他当弟弟。”
沈既白双眸微眯,有些意味儿不明的开口,“是吗?他看起来很喜欢你。”
明明是那么胆小的一个人,还敢做绑架这回事儿,就为了威胁他离陆擎远一点儿。
陆擎自然知道祁念喜欢他,他本来也是打算到了年纪就娶了门当户对的祁念,只是现在……
“我有喜欢的人了。”
陆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迎向沈既白,没有闪躲,隐约有些期盼。
“ 是吗,那真羡慕你,我就没有喜欢的人。”
豪华的别墅内,天鹅绒铺满的床中心陷出一个浅浅的坑,祁念抱着灰色的毛绒玩具,双眸紧闭,呼吸匀长。
似乎今天被吓的很了,在梦里面都颦着眉,不太安稳的模样。
祁敛帮他掖了下被子,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助理在门口等着祁敛,见人出来犹豫着开口,“小少爷这次惹的麻烦也忒大了,那沈既白最近风头正劲,陆擎先生都有意避开他,这次……”
“风头正劲怎么了,他还想找麻烦?念念从来都是乖巧听话,肯定是他们两个做了什么才有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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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敛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房间内被‘吓到’的祁念正捏着娃娃看沙糊糊给他回放的画面。
是陆擎和沈既白的对话内容。
“陆擎哈哈哈哈哈哈”
“沈既白是会阴阳怪气的。”
沙糊糊沉默了以下,狡辩道,“原世界线可不是这样式儿的,还不是你非让我拖时间,弄的像是沈既白欺负你一样。”
林无漾皮笑肉不笑,“原来你也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原世界线里,陆擎和祁敛出现在保镖踢沈既白的时候。
命运的齿轮从原主第一次和沈既白见面,也就是在京郊的仓库时开始转动。
“很可笑,乖巧的人做了一次坏事就被人记住了,并且在以后的所有日子里都因为‘前科’而被怀疑。”
而有了未婚妻还喜欢上别人的人,竟然也有脸一声声的指责他,不论原主怎么解释他只是一时情急并没有想过真的伤害沈既白都无济于事。
不仅是陆擎,就连祁敛也对弟弟的做法颇感失望。
被心爱的人误会,又被哥哥责骂,没有人相信他真的没打算伤害沈既白。
陆擎因为这件事情,态度强硬的和原主退了婚,而原主因为这件事情失魂落魄了好一段时间,刚想振作起来好好生活,就被爆出自己和沈既白是被抱错的孩子。
一时之间他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和沈既白被放在一起比较,一个是商场上白手起家的沈总,另一个是对陆擎死缠烂打的倒贴货。
所有的流言蜚语,那些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事情都像刀子一样朝他扎了过来,而这里面最锋利的一把是祁敛。
沈既白公司的商业机密被窃取后,一张出现了原主身影的监控曝光在了大众眼前,原主拼命的解释他那天只是去给沈既白送个东西,却根本没有人相信他,包括祁敛。
原主众叛亲离,被赶出祁家。
漂亮又没有一点儿反抗能力的菟丝花被扔出了城堡,悲剧是必然的,祁念死在了一个雨夜脏污不堪的巷子里。
最可笑的是,等他死了剧情突然又到了沈既白抓出幕后真凶的时候。
“人死了,才开始后悔。”
就连原主也觉得可悲,一辈子没做过坏事的小少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那个雨夜衣衫不整的小少爷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句话在林无漾耳边响起,“为什么没人爱我。”
沙糊糊:“无漾大人,此为本系列第一个世界,由于您许久未曾做过任务,所以我为您挑选了一个C级世界作为开场,原主的心愿是得出陆擎的一颗真心然后狠狠踩碎。”
“一旦系统探测到男主攻陆擎对您的爱意值到达百分之百,任务就会被判定为完成,届时您就可以拿到荆野在这个世界的灵魂碎片。”
猛然听到熟悉的名字,林无漾的心脏似都漏了一拍,怔了两秒他才开口,“真的不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他的灵魂碎片化成了谁吗?”
沙糊糊:“无漾大人,您知道空间的规矩。”
“好了,我很困,要睡了。”林无漾攥着被子,提到这个名字心闷闷的疼着,好像某个世界的旧疾又被挑起。
好半晌,沙糊糊都以为祁念睡着了,准备下线,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的人才又喃喃开口,“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只要他一出现我就能认出他,你信不信。”
沙糊糊:“不信,我是不信统。”
码垛,拳头硬了。
“那个蠢货,我都退休了他又给我整活,等把他的灵魂碎片拿到手,我一定把他融成傻子。”
沙糊糊换下工作时的机械音,露出了自己的本音,是很清透的少年声,“您这也算是还情债了,刺激~”
“真没想到您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回归,我非常期待这个系列任务您的发挥,在您的积分兑换荆野肉身不灭之前,一直闪闪发光的钉在积分榜第一,排面~”
林无漾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重回空间的一天,他本来应该退休才是!
他想退休!
谁能想到在退休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上出了问题。
荆野那个疯子!
沙糊糊像是察觉不到林无漾的情绪般不停的说着,“无漾大人真的不考虑谈恋爱吗?能为你奉献出灵魂的那种哦~”
林无漾的心被这句话刺到,咯噔了一下。
荆野为他奉献了自己的灵魂。
攻略世界里的一个反派,不知道他的身份,却在他用先天性心脏病的这个契机脱离世界时,用执念撕开了时空缝隙,和空间交换用灵魂换了一颗完好的心脏给他。
“用所有的积分换他肉身不灭,我很难相信这是我认识的无漾大人,你那颗石头一样的心似乎在软化。”
“没有。”林无漾睁开眼,天花板上的吊灯有光散落在他的瞳孔里,折射出近乎妖冶的艳丽,嗓音空洞,“我素来不爱欠人情罢了。”
荆野本该长命百岁。
可这个疯子却把灵魂给了空间换‘他’生,这是一份沉重的恩,即便林无漾根本不需要,他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沙糊糊:“是吗?无漾大人我是您的专属系统,跟了您许多年……”
没有一个人比我还要了解您了……
沙糊糊还是头一次见到林无漾因为某个人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
他还以为上一次即永别。
沙糊糊:“不过您能回来哪怕是一个系列我也很开心,我们是空间的最佳拍档,今年系统的积分榜第一就靠您了,我已经很久没遇到如您一般冷血又迷人的宿主了,接下来的日子,合作愉快。”
盛夏的空气里都飘着一种被炙烤的黏腻,祁念坐在车里迟迟不愿意打开车门,漂亮的脸上的抗拒很重。
大熊从驾驶位上回头,“小少爷,不想去就别去了,一个沈既白你打他都算抬举他。”
祁念慢悠悠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副驾驶的二豹,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五秒后,车门被打开,一把黑色的大伞从车门内被抽出,祁念这才动了动身子,舍得把他那双脚踩在地下。
大伞遮住了太阳直射的热度。
医院内的消毒水儿很重,却带着和外界截然不同的凉意,在这种天气里也算是舒服。
“宿主,检测到陆擎正在朝着医院赶来。”
祁念脚步未停,眼眸清冷,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浅色牛仔裤,是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的装扮,可偏偏那张脸太过勾人,让人看一眼就再难移开。
医院最高级的病房门前,祁念颦了下眉,“敲门。”
医院这种地方,他是最不爱来的,病菌多的要命。
二豹指挥着大熊,“大熊,小少爷叫你敲门。”
大熊点了点头,挥着膀子就要去敲门。
“谁把人打住院的谁敲。”
大熊闻言立刻后退到了祁念身后,高壮的像座山。
二豹有些心虚,脖子处的纹身像是来丢人的,嘟囔了一句,“我是真不知道他这么不经打,一脚下去就住院了。”
祁念没说话,却在心里认同二豹说的话。
换作让人踢一脚确实没什么事儿,可沈既白不一样,那是男主受,身娇肉贵,他不受伤怎么让陆擎心疼,然后下了决心退了和原主的婚呢。
二豹看了祁念一眼,不情不愿的去敲门,很有礼貌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心里想要一脚把门踢开的想法。
“请进。”
清冽的嗓音像是夏日里冒着冷气的冰镇气泡水。
祁念略微挑了下眉,对于他这种究极声控来说沈既白的声音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轻松搔弄了一下他的耳朵,很痒,却也很舒服。
门被打开的时候,沈既白合上手里的书抬眸望过去,见到和昨日一样的三人组,冷峭的眉眼难得多了丝兴味儿,“小少爷啊。”
语气里有些戏谑,但听不出恶意,也没丝毫的慌张与害怕。
祁念慢步走到床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沈既白,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剪影。
祁念没搭话,只是对着大熊和二豹挥了挥手。
“沈先生,对不起!”
两道高昂的声音霎时间充斥在病房内,似还有回声,饶是淡定如沈既白都怔一下,他眨了眨眼睛,面色复杂的看了祁念一眼。
“行了。”祁念被吵的头痛,樱红色的唇抿了抿,“你们先出去等我。”
大熊点头就要走,可二豹却不赞同的看了眼祁念,“小少爷,你忘了昨……”
祁念斜睨了二豹一眼,眼里情绪已经沁了些凉。
“走了。”大熊拉着二豹,自以为很小声的开口,“把门留条缝,他要是敢对小少爷动手,我们就进来弄他。”
祁念:……
沈既白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有些尴尬的祁念,没有说话,他在等面前的人开口。
“对不起。”祁念抿了抿唇,面色有些红,声音轻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我没想打你的。”
沈既白偏了下头,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半眯着眼睛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还有眼尾处一颗很小的泪痣,“听不清啊小少爷。”
拖长的尾调,带着浮于表面的揶揄,让人想相信他这句话都相信不了。
“你分明……”祁念像是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有些恼,圆溜溜的桃花眼瞪着沈既白,“你分明就听到了。”
“真没听到。”沈既白刻意咬着字音,声音变得浓稠低哑,似笑似……诱哄,“再说一遍,我这次认真听。”
祁念深吸一口气,扬着声音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这一遍的声音很大,却没上一遍的半分认真,沈既白看着祁念那双眼睛里似乎蒙上了江南水乡的烟雨,这才反应过来小少爷大抵是第一次跟人道歉,他逗弄过头了。
“没关系。”沈既白放低了声音,脸上的兴味儿散了些,带着些温和的笑意,“我知道你并没有要打我。”
温室里娇养的小少爷,纯澈的像是白玫瑰的花瓣,就连教训人都不会。
祁念得了话,放松的坐在了病床边的凳子上,扶着床沿去看沈既白,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瞳仁亮的像似有流星划过,一秒都不迟疑的开口,“那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跟我陆擎哥哥说话,你太好看了,我怕他喜欢你。”
眉目乖巧的小少爷,带着脸颊一侧甜腻的酒窝笑的实在动人,若不是说出的话让人不愉,沈既白觉得即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试着去摘一下。
“本来是可以的。”沈既白慢悠悠的开口,像是有些为难,“但是我无缘无故的被踢了一脚,医生说软组织损伤,近一个月都不能有大动作,我咽不下这口气小少爷能理解吧?”
祁念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看着沈既白有些蔫蔫的,“那你努力咽一咽行吗?”
有清晰的笑声在病房内扩散开,祁念有些茫然的看着笑弯了双丹凤眼的沈既白。
“不行啊,我努努力也咽不下去。”沈既白嗓音里白残存着愉悦,动了动指尖解开了病号服的一颗扣子,“你看,很疼的。”
形状漂亮的锁骨旁,青紫色的淤青在瓷白的肩膀上有些触目惊心。
祁念的视线落在上面,睫毛颤了颤有些内疚的抬起手,似乎是想去触碰又不敢,“看着就好疼。”
祁念是真没想到二豹一脚把人踢成这样,他在心里啧了一声,怪不得陆擎心疼,就他瞧着都有些心疼。
祁念凑近了些,玉白的指尖有些颤,在离伤口一寸的地方停下。
离得近了,沈既白隐约能闻到一阵很清的甜香,让人闻着有些燥,手不自觉的抬起,修长的指尖闲适的圈住了小少爷细白的手腕儿,然后缓慢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