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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妖孽撩夫的千百种方式

作者:耶加雪啡 发表时间:2023-07-14

主角为张纯阳棠怜笙的小说《绝美妖孽撩夫的千百种方式》是作者耶加雪啡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绝美妖孽撩夫的千百种方式的主要内容是:张纯阳见到了棠怜笙,他知道棠怜笙好看,但好看的人实在是有危险,他也会害怕啊。

绝美妖孽撩夫的千百种方式小说
绝美妖孽撩夫的千百种方式
耶加雪啡
未完结 | 来源:书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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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妖孽撩夫的千百种方式》精选

片刻间,棠怜笙身上只剩一件白色裤头,比现代的平角内裤宽松一些,棉麻的质地看起来有种透感,张纯阳本能看了一眼,快速挪开视线。

棠怜笙的皮肤,仿佛柔软的绸缎,白皙而光滑,宛若少年般的娇嫩,纤瘦的身材却不失肌肉线条,引人注目的腰臀曲线,勾勒出他性感的魅力,不论哪个角度,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最无法直视的,是棠怜笙那双邪魅的凤眼,此时正充满渴求的望着张纯阳。

张纯阳麻利的将绳子绑在对方身上,这是祖传的墨斗线,比拇指稍粗一些,用来捆尸、捆棺、捆妖魔、镇邪祟,再配合他张家独门捆绑术,将棠怜笙双手双脚绑在身后,不用系死结,绳子两头握在手里操控,能调节绳子的松紧。

眼前,棠怜笙跪在床边鸭子坐,明明赤着身体,以难堪的姿势被五花大绑,可脸上的表情始终荡漾。

张纯阳不懂对方的心理,也管不了那么多,且趁现在报昨日之仇。

他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随后将花盆里的文竹折掉一小枝,走到棠怜笙身后,打量对方的双脚,发现对方连脚丫都是白嫩嫩的,足底完全没有劳累的痕迹,说是玉足也不为过。

“嗯啊~~痒~”

“闭嘴,不许发出声音。”

文竹的叶子细长如毛状,在脚底拂动同羽毛的效果一样,棠怜笙被痒的蜷缩脚趾,不停晃动着脚踝,那种想挠却挠不到的感觉,仿佛刺激到某种被封印的欲望,唤醒他内心最真实的自己。

“啊~~我错了,不要挠了,我错了~”

张纯阳冷若冰霜的面孔下,内心有那么一丝想笑,当然,是冷笑的笑,对方这么快就认错,让他感到意外,还以为对方会是个嘴硬又倔强的鬼王呢,不得不说,这认错的声音很悦耳。

棠怜笙边求饶边扭动身子,博人眼球的,是那圆润宛如蜜桃的臀部,张纯阳停了下来,余光看到角落里的鸡毛掸子,拿起来抖了抖灰尘,然后将椅子搬到棠怜笙面前,用鸡毛掸子抬起对方的下巴,不带一丝温度的道:“你满足了么?”

棠怜笙的脸颊泛起淡淡桃红,唇齿微张的模样充满诱惑,发出一声娇嫩的鼻音“eng~”,接着又道:“还要……凶一点的对我……”

张纯阳不禁蹙眉,对方闪躲着视线,难道是在害羞么?

思考两秒,他让棠怜笙侧着身子,挥起鸡毛掸子,不轻不重的打在对方屁股上,只见棠怜笙轻颤着身体,发出一声极具涩情的申吟。

“小点声!”他压低声音的紧张道。

棠怜笙刚刚那一声,就像成/人片里的声音,而他的房间隔音不是很好,这要让邻居大爷大妈听见,还以为在屋里干坏事。

张纯阳迟疑,本想教训一下对方,可这看起来不太对劲,还是别跟对方胡闹了,可不料想,棠怜笙转过头来,脸颊比刚才更红了,眼神变的有些迷离,请求道:“再来几下……”

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手中的鸡毛掸子连打了三四下,棠怜笙跪不住了,脑袋趴在床上,身体形成撅着的姿势,画面简直不要太涩情……

“够了,到此为止。”

张纯阳说着,将对方身上的绳子松开,棠怜笙缓缓坐起,面露难色的捂着两腿间,瞄一眼张纯阳,转移视线,再瞄一眼再转移,反复两三次,张纯阳貌似看懂了。

“公厕在巷子里,要么你穿衣服出去,要么你背过身去,别让我看见。”

棠怜笙似乎有些小委屈,慢动作的转过身,而张纯阳也侧着脑袋,盯着某个角落,可即使没有画面,他却听到了声音。

“闭上嘴,你一个男人,发出声音不会感到羞耻么?”

“可是你在我身后,我真的好兴奋,嗯~”

张纯阳受不了了,既然对方这个状态不能出去,那只能他出去了,他不想再听那种声音,即感到恶心,又忍不住联想画面,真让人抓狂!

张纯阳站在院子里,这里几户人家同住一个小院,他租的这间面积最小,窗户倒是最大的,平时能听见隔壁的说话声,所以他有点什么动静,隔壁也能听见。

那家伙的叫声应该没被听见吧?

他越想越觉得离谱,后悔自己就不应该答应,刚才身体擅自做主,打了对方的屁股,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不过罢了,想来棠怜笙满足了,应该就不会再纠缠,他等了五分钟左右,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棠怜笙立刻从床上坐起,身上只有一件白裤头。

“你怎么还在我床上?衣服也不穿,是打算光着出去么?”

棠怜笙的眼神左右飘忽,咬着嘴唇耷拉着眉毛,模样人畜无害又楚楚可怜,缓缓道:“我的裤子脏了,等着你给我拿件干净的。”

张纯阳第一反应去检查床单,他可不想床上有污秽之物,棠怜笙见状又道:“就是怕弄脏你的床,我才弄在了裤子里,快点给我拿件干净的,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张纯阳本能瞄一眼,对方裤头中间的确湿了一片,可这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连内裤都要穿他的?

然而,不管怎样不满,眼下要尽快将对方送走,他只好给对方拿了条干净内裤。

棠怜笙透着不是现代人,穿上之后一直揉搓自己,称裤子勒的太紧,男根很不舒服,有没有别的裤子。

“你怎么这么麻烦,不喜欢就脱掉,直接穿上外裤离开我家。”

张纯阳语气尽显不耐烦,但棠怜笙没有生气,很久没有释放过的他,此刻神清气爽,仿佛周围都冒着闪光的星星。

待棠怜笙穿好衣服,走到张纯阳面前,深一吸口气,媚笑的说:“嗯~上乘的精气,我早晚会吃了你,不要太想我,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张纯阳来不及开口,对方瞬间消失在他眼前。

还见面?!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走去李松鹤身旁,掐着对方的人中,将对方唤醒。

李松鹤醒来,目光在屋内寻找着什么,不见棠怜笙人影,问张纯阳那家伙去哪了。

二人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几乎没有秘密,张纯阳便将昨晚与今日之事告诉对方,但没有讲的那么详细,不然李松鹤定会用此事来寻开心。

“他真的是梅花岭鬼王么?听你这么讲,我感觉他是个抖m。”

张纯阳用眼神提出疑惑,李松鹤又道:“就是受虐狂的意思,让你平时多上网,不然你什么都不懂,真就有那么一群人,喜欢被虐待,我估摸那鬼王铁定是个受虐狂。”

张纯阳没吭声,棠怜笙是不是受虐狂跟他没关系,对方害他考证失败,经济压力又大了,他才没功夫想无关紧要的事。

他准备收拾东西去铺子,猛的发现棠怜笙的衣服还在他家,本想扔掉这晦气的东西,可扭脸一想,万一对方回来要衣服,拿不出来又纠缠他怎么办?

他攒成团扔到纸箱里,上面还贴了张镇煞符,以免这衣服带来霉运。

说来奇怪,人有三衰六旺,可张纯阳从他爷爷去世后,一直就没旺过,昨天又碰上变态级的脏东西,简直衰的不能再衰了。

二人骑着摩托去铺子,路上经过早点摊,李松鹤要吃早点,张纯阳打算买回去吃,李松鹤偏要吃完再走。

要说这霉运走起来是一件接一件,俩人正低头吃着,一辆豪车停在路边,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

“呀!真是你啊张纯阳,怎么在这儿吃早餐,车来车往的,那不吃一嘴灰吗?”

“你有事么?”他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嗐,看见同学不得打声招呼吗,同学过的不好,我不得接济吗,有空上我家吃饭,前几天给我家狗空运的牛排,它挑食不爱吃,扔了怪浪费的。”

李松鹤闻言狠拍桌子,起身朝对方走去,怒目圆睁的道:“狗不吃你给我兄弟吃什么意思?你他妈找揍是吗?”

张纯阳放下筷子,走到李松鹤身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动怒,并对同学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时间我就去。”

李松鹤扭头想说什么,张纯阳用手戳了一下他的后背,示意他闭嘴。

“这就对了嘛,我可是好心好意,对了张纯阳,周六有同学聚会,班里那几个漂亮的都去,你可一定得来,没换手机号吧,回头派车接你去。”

张纯阳没吭声,对方称就这样说定了,一脸小人得志的上了车。

待车子走远,李松鹤气的够呛,问张纯阳干嘛要忍着,难道他俩还揍不过一个矮冬瓜。

“我看他面相有血光之灾,而且是即将发生的,你不能跟他动手,不然摊上事的是咱们。”

李松鹤相信张纯阳的本事,对此没有质疑。

回铺子的上,李松鹤突然抱住张纯阳,凑在他耳边问:“你说那鬼王是怎样搂你的?是这样,还是这样,还是这样?”

李松鹤一连换了三种拥抱姿势,最后一种把手放在张纯阳的裆部,他立刻将李松鹤的手甩开。

“你有病吧,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我就在想,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跟你搞基,毕竟我们阳仔可是全村最帅的男人。”

“你闭嘴,再提他你就下车。”

经李松鹤这么一提,他脑海浮现出对方被捆绑时的模样……

天杀的,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二人在铺子前停车,隔壁成人保健的老板娘走出来,转告张纯阳,房东前脚刚走,让他尽快把水电费交上,再拖下去就要给他断电了。

张纯阳点点头,李松鹤则咧着嘴跟对方招手,夸人家变瘦了变年轻了等等,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被张纯阳用力拉进铺子。

他们在一起搭档,一个动一个静,一个嬉皮笑脸,一个不苟言笑,张纯阳嫌对方话痨,李松鹤嫌对方无趣,可尽管是这样,他们在生活上始终相互扶持。

“你前两天去抬棺挣了多少,先拿来,我这没多少钱了,水电费不能再拖了。”

李松鹤在躺椅上掏兜,将钱包里的红票子全部贡献出来,总共八百,张纯阳不见外收下了。

“唉~挣了一千多块,刨去路费和上交的,我就剩五十多了,吃饭都要扣扣搜搜的,我得什么时候才能攒下钱来娶媳妇儿。”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的面相上看不到有妻儿。”

李松鹤闻言,猛地从躺椅上站起,迅速走到张纯阳面前,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一直没和你说,是怕你郁闷,但仔细一想,早点告诉你,你就不会再为了存钱而发愁。”

李松鹤欲哭无泪,对自己将来感到悲哀,抱着张纯阳的胳膊,一脸苦相的说:“你就不能骗骗我吗,骗我儿孙满堂,让我开心开心也行。”

“这种事怎么能骗你,我要真那么说了,你不得没日没夜的挣钱,再把自己累坏了怎么办。”

李松鹤不吭声了,闷闷不乐的走去一边,张纯阳见状又道:“不过你好像有桃花运。”

话音刚落,李松鹤闪现般蹿回张纯阳身旁,掏出十元钱,让他展开说说。

张纯阳不客气的把钱收下,因为这是道上的规矩,不管给多给少,听了天机就得给钱。

“你这个桃花运,看起来有点复杂,好像是一种禁忌之恋,又夹杂着重重危险,模模糊糊的,我也看不太懂。”

“啊?禁忌之恋?该不会是隔壁大姐吧?我俩偷情被她老公抓包了,然后把我打了一顿,是这种危险吗?”

张纯阳满脸黑线,懒得评价对方的想象力,走进柜台里面打扫卫生。

铺子经营起名算卦一类,也出售一些老物件,都是他爷爷留下来的,只可惜现代人不识货,一直卖不出去,除了张家的东西,还有李松鹤手工制作的骨灰盒、纸人、及棺材,总的来说,铺子里不是很邪乎的,就是跟死人沾边的,一般没人光顾,但他俩只有这个本事,只能吃这碗饭。

一天下来,张纯阳大部分时间再看书,李松鹤则悠哉的在躺椅上打游戏,待到天黑,他们在路边买点便宜菜,骑十多公里的路回家。

李松鹤一开始有房子,他卖掉买了摩托车,二人才有交通工具,跑生意时,雇主会提供吃住,没生意时,他大多时间睡铺子里,偶尔也会去张纯阳那里睡沙发。

这次二人分开十来天,加上碰见邪乎事,李松鹤的嘴巴闲不下来,说着说着,又提起了棠怜笙。

“阳仔,我刚刚想起一件事,你爷爷说让你成家之前保住童子身,那鬼王是个男人,如果你爆他菊花,应该不算破童子身吧?”

张纯阳飘去一个杀人的眼神,李松鹤解释,自己只是在探讨学术问题,单纯的好奇。

“你好奇的点让我无法理解。”

“可是说真的,他长得真不赖,就是很魅惑那种,让男人看了,都会有扑倒的冲动,要是去当鸭子,不得是个鸭王。”

“你住嘴吧,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别再念叨他了。”

张纯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三角形符箓,穿了根红绳让对方带上,可以宁神,省的李松鹤总去瞎想,想的多了,可能会在无形中被勾了魂,就像那些引人自杀的女鬼,会站在马路中间,色/诱男人过去,然后一辆车飞速驶过……

后半夜,张纯阳在睡梦中又感觉身体沉沉的,他猛地惊醒,还以为是棠怜笙来了,结果随手一摸,发现身旁人的脑袋是短发。

“李松鹤?你怎么跑床上来了?”

“嗯……沙发睡的我脖子疼,一起睡吧,困死我了……”

张纯阳往旁边挪了挪,一米五的床挤两个大男人,实属睡不好,而且李松鹤睡觉追人,没一会儿又贴到他身上了,皮肤热的要死。

经这么一出,张纯阳想起了棠怜笙,昨晚那家伙在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十分凉爽,一觉起来也没有出汗,存在的作用堪比空调。

不对,我想他干什么……

在送走棠怜笙之后,张纯阳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水花,直至同学聚会当天,他的生活打破了平静。

他的家乡在六七年前经济很落后,虽然现在也不发达,但那时方圆十里只有一所高中,根本没得选,各路家庭的孩子都集中在那里,他是最穷的一个,不过,他打小就长得精神,是女生们追捧的对象,说校草也不为过。

当他推开包房的门,大圆桌坐满了高中的同班同学,女生们见他来了,一个个笑脸相迎,不管过了多久,张纯阳始终是她们心中的高冷男神。

他一点也不想出席这个场合,奈何没办法,有几个女同学知道他家的铺子,不赏脸的话,女同学就要去铺子里请他,而男同学,更是给他打电话,让他一定要参加,有些女生要他在场才肯来。

他身着简朴的纯黑色体桖,下身工装裤加马丁靴,看似简单的穿搭,被他高大的体格撑起来之后,就像是个低调的模特。

女生们争先恐后的让他坐到自己边上,他看了一圈,女生们都坐在一起,他一个男生不好挤在中间,就直接坐在了进门的位置,两边都是男生。

不知道为何,他明明是最草根一个,但每次聚会,话题总是会围绕着他,这才是他不愿意出席的原因。

“话说张纯阳现在继承了家业,咱以后都得叫一声张老板,怎么样张老板,铺子生意好吗?你那个行业太特殊了,哥几个也不好光顾你的生意。”一个光头戴金链子的男生说。

不容他回答,身旁的男生接茬道:“张老板一个月能挣几十万?怎么还穿的那么朴素,买车了吗?”

“你们干什么,让张纯阳喝口茶水行不,人家才坐下,你们就叨叨个没完,人家张纯阳根本不在乎钱,你当跟你们是的,挣钱就为了泡妞。”

虽然有女生帮忙说话,可这样一来,会让男生们更针对他,他一个穷小子,抢走所有男生的风头,几个男生相视一眼,对他展开指桑骂槐式的嘲讽。

他全部都能听懂,不过他懒得计较,反正上学时期也没少听,让他在意的,是前几天碰见的金家公子没有出现,他不由得揣测,莫非出事了么?这种能装逼的场合,对方不会缺席。

他持续谦让式的回答,那些故意刁难的人,觉得没劲也就不说了,大家畅聊自己的工作和未来目标,聚会嘛,自然少不了喝酒,谁也别想逃。

“我真的喝不了酒,不然我没办法回去。”

他一个劲儿的推脱,可身旁人强行给他满上,吹捧的说:“张老板,你这就不给面儿了,你看大家都喝,谁不是开车来的,实在不行我给你叫个代驾,还是说你喝一杯就能醉了?”

在喝酒这件事上,女生们不出面了,似乎也想让他喝两杯,实属盛情难却,他只好干了一杯,然而,酒这个东西,喝了一杯就有第二杯,然后就没完没了。

其实把摩托留在饭店是小,关键他真喝不了酒,对酒精很敏感,喝完就会放飞自我,做一些自己都难以想象的事,然后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当心跳逐渐加快,他的脑袋也开始沉沉的,听别人说话都好像音量很小,他担心自己会出丑,一直在桌下狠掐大腿,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同学们不断跟他举杯,他逐渐失去痛感,用最后一丝神志让自己不要倒下,可眼前的画面却是天旋地转。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撑到饭局结束,也不记得是谁搀扶的他,只知道身旁人的体温很凉爽,让他抱着不想松开。

与此同时,李松鹤在张纯阳家里打游戏,房门打开时他头也不抬,直到两个人影向他逼近,他抬头一看,瞬间跳下了床。

“我靠!怎么是你!阳仔他怎么了?!”

李松鹤果断放下手机,上前去搀扶张纯阳,棠怜笙松开一只手拍打对方,并说道:“让开,我来就行。”

“你怎么又缠上我家阳仔了!”

“我劝你想好再说,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现在没你什么事,退下吧。”

棠怜笙扶着张纯阳躺到床上,李松鹤一脸问号,转身要去抽屉里翻家伙,结果棠怜笙就跟长了后眼似的,警告他不要做没意义的事,否则不会手下留情。

“问题你是鬼啊!你缠着我兄弟,我能坐视不管吗?!”

“那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你在哪?还不是我把他带回来的么?我要真想伤害他,他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了,所以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打扰我们。”

棠怜笙此刻的眼神,看不到之前的魅惑,狭长的凤眼闪射着威胁的寒光,仿佛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李松鹤站在原地斟酌,认为对方说的有道理,况且真干起来,他也降不住,搞不好一命呜呼,索性还是识相一点。

“那个……我睡沙发,你俩睡床还不行么?”

“不行!本王不喜欢有人打扰,况且你在这里,我们也不方便说枕边话。”

“可是他都晕了,你还怎么跟他说话?”

“你管我,快点出去!”

棠怜笙飘去凌厉的眼神,李松鹤连点头带哈腰,迅速拿上手机,乖乖的退出房间。

走出院子,李松鹤心说,阳仔,这可不是兄弟把你卖了,是兄弟我打不过,你自求多福吧!

躺在眼前的男人,呼吸中散发着浓浓的酒气,眉头时而拧在一起,棠怜笙不禁勾起薄唇,修长的手指抹平张纯阳的眉头。

“都喝醉了,怎么还皱眉呢,是不是想我想的呀?我可是很想你呢~”

他望着张纯阳自言自语,笑容像朵娇艳的玫瑰,眼神里满是妩媚。

棠怜笙从死至今阅人无数,什么样的英俊男子没有见过,他早就对好看的皮囊免疫了,他期待的,是能拿捏住他的人,就比如眼前的张纯阳,越是对他没兴趣,他越感兴趣,多少是有点贱骨头。

“阳阳?阳仔?张纯阳?你醒醒嘛~刚才还抱着我不撒手,怎么到家了就知道呼呼大睡,真无趣!”

他摇晃着张纯阳的肩膀,试图把对方叫醒,奈何张纯阳像死猪一样,气的他嘟起嘴巴。

可细细想来,难得张纯阳无法反抗,不趁机揩油怎么行,他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明天醒来,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两具身体紧紧相拥,棠怜笙仿佛在抱着火炉,对方的皮肤异常滚烫,虽说可能是酒精导致,但张纯阳的身体本来也火力旺盛,呼出的阳气纯净无杂质。

要不要嘴对嘴吸两口阳气呢?

他知道会生气的吧?

那亲一下脸蛋总行吧?

嗯,把他带回家,怎么也得拿点好处。

“啵——”

棠怜笙偷亲张纯阳的脸颊,占到便宜了,他高兴的偷笑,随后扎进对方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

翌日,张纯阳在朦胧中醒来,总觉得有根棍子顶的慌,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安静柔美的面孔。

棠怜笙!

张纯阳瞳孔地震,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吓得他差点从床上滚落。

当他大惊失色的下床后,某个部位的晃动没了束缚感,低头一看,没穿内裤!他抬起头来,只见棠怜笙一丝不挂的在床上支棱着!

他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对方的脖子,可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万一是自己做了什么怎么办?

他劝自己冷静,首先得把衣服穿上,老旧的衣柜开门时发出“吱扭”一声,棠怜笙睁开了眼睛。

“嗯?你醒啦。”棠怜笙侧卧的托起脑袋,对于自己此时的状态满不在乎,望着对方露出得意的媚笑。

张纯阳本能回头,看到对方的模样立刻回避视线,语气明显压着火气的问:”你为什么在我家?昨晚发生了什么?”

“怎么,你不记得啦?昨晚你可是要了人家好几次呢,把人家的骨头都快折腾散架了~”

张纯阳闻言立刻转身,眉眼间满是凶狠的道:“你胡说!你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男人又怎么了,从古就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若是你不信的话,你过来检查,看是不是有被你侵占过的痕迹。”棠怜笙面不改色的轻挑眉,笃定对方不会检查。

张纯阳攥紧拳头,眼神如锋利的弯刀,如果眼神能杀人,棠怜笙现在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瞪我干什么,吃抹干净就想赖账么?”

“不可能!我根本没有感觉,你一定是在胡说!”

“哼,昨天夜里还叫人家小心肝,你这负心的男人!”棠怜笙假装生气的扭头,演的有几分逼真。

张纯阳不作声,努力回想昨晚的经过,依稀记得抱过凉凉的东西,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莫非……

瞬间,他满脸惊恐,怀疑自己真对棠怜笙做了什么,陷入万般懊悔之中,内心不断自责,为什么要喝酒!!!

此时,棠怜笙偷瞄对方,见张纯阳头顶乌云密布,表情阴暗的可怕,他紧紧抿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空气安静片刻,张纯阳长吐一口气,表情依旧冷淡,语气不带一丝温度的道:“那你想怎样?你我同是男人,况且你还是死人,难不成还想让我娶你?!”

原本棠怜笙只是打算逗对方玩玩,要是张纯阳生气了,他就坦白,可没想到,张纯阳自我消化后竟然当真了,那他当然要趁机多占点便宜。

“这样好了,我也不逼你娶我,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直到我玩腻为止,如何?”

张纯阳切齿痛恨,恨自己、恨同学、恨李松鹤、恨棠怜笙,他珍视的童子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可恶!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张纯阳迅速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棠怜笙竟然还侧卧在床,恬不知耻的冲他抛媚眼。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你都不知羞么?”

“那有什么,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再说咱们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难道说,你看着我的身子,会害羞?”棠怜笙笑眼盈盈,嘴角的弧度却尽显戏谑。

尽管张纯阳不想承认,但事实上,他的确感到害羞,不知怎么的,明明也没少看李松鹤光屁溜,可这俩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或许是棠怜笙的身子太诱人了吧,怎么看都充满涩情。

被戳中了心理,张纯阳无言以对,命令对方赶紧把衣服穿上,以免李松鹤推门而入。

“看到就看到了,我又不会少块肉,还是说……你吃醋?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身子?”

张纯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的脸色铁青,一直紧咬后槽牙,可他实在拿对方没辙,只好收拾东西,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那你就这么光着吧,我走了。”

“诶诶诶!回来!我穿还不行嘛!”

棠怜笙认输,张纯阳把门关上,懒得理会对方,坐到沙发掏出手机,试图从手机里寻找昨日的记忆。

点开消息,列表都快炸了,他从来没收到这么多消息,同学群、男同学女同学、李松鹤,加起来得一百多条。

群里消息最多,他先点开看群,翻到最上面,是同学们到家后的报平安,在众人都到家后,已经接近十一点了,然后就有人问,张纯阳到家了没有。

李彭:娟子你就死心吧,他都有男朋友了,你们就别惦记了。

王晓丽:怪不得不近女色,原来喜欢男人!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我会觉得输给其他女生。

孙强:我第一个支持他!从此社会上又少一个和我争老婆的人。

李娜:话说他男朋友好漂亮啊,温柔又有钱,要是我,我也会动心的。

赵媛:是啊!这年头,帅哥都被好看的男生抢走了。

看到这里,张纯阳剑眉紧锁,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个男朋友?

当他抬起头来,目睹棠怜笙将头发从衣服中掏出来的一幕,那姿态,竟有种人妻的错觉,可对上视线时,他刚才的想法如烟般消散,只剩下一脸嫌弃,夺走自己童子身的家伙,可恶!

张纯阳质问对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棠怜笙如实交代,昨晚想进行捆绑游戏,就去找他来着,然后发现他醉的不省人事,就把他带回家了。

“只是这样?那我同学为什么会说奇怪的话?有钱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什么了?我出现的时候,他们问我是谁,我便称自己是你亲密的人,然后他们又要什么AA制,就是要钱的意思,我就给了他们一沓,之后就带着你回来了。”

棠怜笙说的轻巧,但张纯阳感觉并非这么简单,不然同学们不会那样说,可对方看起来诡计多端,问了可能也没有实话。

“等等,你哪来的钱?难道是你偷的么?”

“胡说!我堂堂梅花岭鬼王,孝敬我的小鬼多的是,我会做那种事么?”

棠怜笙此刻的严肃不像说谎,张纯阳总觉得哪里怪又说不上来,懒得再搭理对方,低下头继续看手机。

关于同学们的私信,都在问他是不是真的同性恋,什么时候的事,交往了多久一类的八卦问题。

很快,他将对话窗口点到李松鹤,点开一看,差点没把他气晕。

【阳仔,那鬼王用生命威胁我,兄弟我爱莫能助,俗话说,挣扎不过就要学会享受,我去铺子了,明天见。】

李松鹤的语气,一点看不出来替他担心,他立刻动身去铺子,打算找对方算账,若对方拼命保住他,他也不会失身,所以他认为李松鹤起码有一半的责任。

二人走出院子,张纯阳发觉周围总有异样的眼光,扭头一看,棠怜笙长发飘飘太引人注目,又掉头回家让对方把头发扎起来。

“怎么扎,我不会,你给我扎。”

棠怜笙一副你不给我扎,我就不扎的架势,张纯阳牙根儿都快咬碎了。

“嘶──你弄疼我了!这么快就不是你的小心肝了么?”

“你闭嘴!我肯定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不承认就算了,反正我记得呢,一口一个小心肝的喊人家。”

张纯阳停下手中的动作,内心开始自我怀疑,莫非真的说了如此羞耻的话?

二人乘坐公交前往铺子,扎起头发的棠怜笙,更加凸显五官的邪魅,狭长的凤眼好像总在放电,车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而他露出自信的笑容,享受人们目光的追随。

“你不许魅惑生人,听到没有。”张纯阳凑近对方耳边小声说道。

“怎么,你吃醋啊?放心,我已经是你的小心肝了,有了你,我就不会再去看别人。”棠怜笙笑着冲张纯阳挤了个眼。

“我警告你,不许再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

“小心肝。”

话音刚落,只见棠怜笙娇羞的捂嘴偷笑,眼神仿佛在说:死鬼~

靠!这狡猾的妖孽!

一路上,张纯阳始终望着另一侧的窗外,但他能感受到身旁灼热的视线,他濒临崩溃,头顶的乌云越发阴沉。

快到铺子前,棠怜笙突然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张纯阳扭头,对方指着隔壁橱窗内的衣服,一脸新奇的模样。

“这是现代的薄纱么?好漂亮呀!本王也想穿。”

“你小点声!那是情趣内衣,是女人穿的。”

张纯阳左右环顾,生怕被熟人看到他与奇怪的人在一起,加快脚步朝铺子走去。

铺子内,李松鹤正在躺椅上悠哉的摇晃,边打游戏边语音,看起来安逸极了。

张纯阳大步流星走到李松鹤面前,一把抢过对方的手机,而李松鹤好像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皮笑肉不笑的叫了声“阳仔”。

“你昨晚为什么要走?你害我失身了!”

话音刚落,棠怜笙迈进了门槛,春风满面的向李松鹤打招呼。

李松鹤把张纯阳拉到角落,小声描述昨晚的情形,并问对方是怎么失身的,张纯阳黑着脸,咬牙切齿将早上的事告诉对方。

“这就是你问题了,既然他让你检查,你为什么不检查?不检查就代表你认了,你这个笨蛋!”

“我怎么检查??难道要我掰开他的屁股么?!我做不出来这种事。”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咱找几个同行把他灭了?”

二人就此事窃窃私语,棠怜笙独自在屋内参观,当张纯阳回头时,发现棠怜笙已经走到了柜台里,正拿着一块有年头的老物件把玩,他慌忙上前制止,喝斥对方赶紧放下。

棠怜笙不过是好奇而已,张纯阳的态度让他感到不满,他高举起胳膊闪躲,故意让对方着急,结果二人争抢的过程中,棠怜笙不小心碰到架子上的花瓶,只听清脆的一声,花瓶碎裂一地。

空气瞬间安静,三个人不约而同望着地上的碎片,两秒后,张纯阳面目狰狞的抬起头来,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低音炮般的怒道:“把东西放下!”

棠怜笙露出些许慌张,尴尬的将东西放在柜台上,柔弱的说:“我不是故意的,赔你钱就是了……”

如果是别人打碎的,赔钱就可以解决,但棠怜笙的话,张纯阳本身就对他忍了很久,此刻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把对方痛斥的狗血淋头,一旁的李松鹤都看呆了,棠怜笙更是傻眼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还不走?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就算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对你负责,如果你还是男人,还有一丝尊严,就立刻滚出我的铺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张纯阳没有放声大吼,但眼中的厌恶更加刺痛人心,棠怜笙抬手一挥,柜台上凭空出现一摞摞现金,下一秒他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来!把你的钱拿走!我不稀罕你的钱!”张纯阳追到门口,却没有棠怜笙的身影,气的他一拳锤在门框上。

人可以穷,但志不能穷,他一直紧遵爷爷的教诲,可李松鹤不这么想,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细数棠怜笙留下的现金,总共有11万,而这个花瓶,标价一万二,若买家砍价的话,八千也能出售,所以这波赚了十倍多,李松鹤乐的合不上嘴。

“别动那些钱,说不定他还会回来,到时候一分不少的还给他。”

“别啊!你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他打碎了花瓶本来就该赔钱,况且你的童子身都搭进去了,不捞他一笔怎么行!”

因为这些钱,二人各持己见起了争执,李松鹤认为这钱该收,眼下的条件不允许他们清高,而张纯阳执意把钱收起来,不然拿人手软,将来说不清,他宁愿让棠怜笙欠他,也不想欠对方的。

李松鹤将手中的现金狠狠一扔,耷拉着脸说:“你他妈真顽固不化!也不知道棠怜笙看上你哪了!我出去找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短短几分钟,铺子里只剩张纯阳一人,他扪心自问,是自己顽固不化吗?他只是坚守原则而已……

天色渐暗,铺子即将打烊,张纯阳认真思考了一天,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李松鹤从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

这是二人第一次吵的不欢而散,张纯阳认为对方没回铺子,可能也不会回家,多半会去网吧包夜,然后吃桶泡面凑合过一晚。

对张纯阳来说,李松鹤不仅是发小搭档,早已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他不想因为一个讨厌鬼而闹别扭,主动给对方发消息,让李松鹤回家吃饭。

老旧的圆桌上摆着李松鹤爱吃的菜,米饭也都盛好了,张纯阳坐在桌前静等对方回来。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过去,手机和外面一直没有动静,而李松鹤对待吃饭一向积极,张纯阳认为对方可能真的生气了。

他斟酌片刻,比起自己的清高,他更在乎世间唯一的亲人,准备向李松鹤妥协,让对方拿出一部分钱使用,结果消息还未发送,李松鹤推门而入,手里拎着眼熟的东西。

李松鹤的表情和平时一样,将手中的袋子往桌上一放,坐下来端起碗筷。

张纯阳看到自己爱吃的猪蹄,内心很不是滋味,他记得李松鹤就剩三十多块了,还舍得给自己买东西,而自己坚持一些没用的原则,让对方跟着受苦,打算和对方道个歉。

他正酝酿着,李松鹤比他更快开口,吐槽的口气说道:“我不是故意要晚回来,刚才我去城南买猪蹄,轮到我的时候就剩最后一个了,我后面的老头儿要跟我抢,说他孙女今天想吃,我说我兄弟也想吃,我在你前面凭什么让给你,然后他就说我不尊重老人,跟我掰持半天,后来我怕你等太久,我把钱一扔,抢走猪蹄我就跑。”

“松鹤,今天的事……”

“行了你别说了,是我不对,口气冲了点儿,你别往心里去,猪蹄就当我给你道歉了,咱哥俩没有隔夜仇,不花他的钱,咱也饿不死。”

“松鹤……”

“打住!食不言寝不语。”

“你让我把话说完!我是要说我想通了,你说的对,那钱是他赔的,没有理由不花,如果你想花的话,咱们就去把钱拿回来,放在铺子里也不安全。”

李松鹤闻言,瞬间放下碗筷,两眼放光的问真的假的。

张纯阳一本正经的点头,李松鹤果断起身,拉着他回铺子取钱,提议等下去馆子里吃,要去县里最好的馆子。

李松鹤乐呵了,张纯阳心里也踏实了,俩人饭都没吃,骑着摩托回铺子拿钱。

在路上,二人兴高采烈的规划,那些钱该怎么花,可张纯阳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今天说了那些话,他不会再找回来了吧?”

“放心,他敢回来,我就跟他拼了,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张纯阳冷哼一声:“那昨晚你怎么不跟他拼了?你害我失身这事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到时候我还要跟我爷爷说,都是李松鹤贪生怕死,我才会失身。”

“你往好处想,你可是征服过鬼王的男人,再有名的风水师,谁有你牛逼,对不对?”

张纯阳满脸黑线,突然捏刹车,李松鹤的脸猛的撞在他后背,这才把嘴闭上。

二人赶回铺子,除了张家的铺子,周围的商铺都还在营业,李松鹤看见隔壁的老板娘,想起桃花运的事,问张纯阳,他的桃花运在哪,怎么过了几天还动静,再不出现的话,就要拿着钱去嫖了。

张纯阳懒得搭理对方,开门朝柜台走去,结果打开黑色塑料袋之后,他们一脸震惊。

李松鹤拿起一沓钱,欲哭无泪的说:“怎么会这样?我的钱呢?!”

望着一张张印有天堂银行的冥币,张纯阳攥紧拳头,浑身冒着黑烟。

棠怜笙!你敢耍我!

“阿嚏──阿嚏──”

湖边一阵凉风袭来,棠怜笙连打两个喷嚏。

他以为是自己冷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他已经是鬼了,怎么会怕冷呢?

其实他在实体状态下,肉身是有感觉的,但他不认为自己会冷,一定是有人在骂他,而那个人八成是张纯阳。

他捡起地上的石子,向湖中扔去,嘀咕道:“混蛋张纯阳!不就是一个破花瓶么,竟敢辱骂本王,那家伙都不敢骂我,你算什么东西!混蛋!”

他不断向湖中丢石子来解气,可这样根本不管用,他始终愤愤不平,气的他开始诅咒张纯阳“还敢说真做了也不负责,你这个坏男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咒你霉运不断,马上就要倒大霉!”

与此同时,张纯阳在铺子里连打两个喷嚏,下一秒,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纯阳和李松鹤相视一眼,看懂彼此的眼神后,光速跑进柜台里抄家伙。

短短半分钟,二人举着法器背对背站在铺子中央,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门口的风铃并非普通风铃,是施过法术的,一般的风吹不响它,只有脏东西经过时,才会发出铃响,是在警示屋主,有脏东西来了。

说来奇怪,白天棠怜笙进铺子时,风铃没有动静,张纯阳猜,可能是对方处在实体状态,风铃感知不到,又或是棠怜笙真的很厉害,但眼下,肯定是有看不见的脏东西进来了。

张纯阳手持墨斗线,李松鹤手持桃木剑,二人缓慢的转圈移动,一旦脏东西近身,张纯阳会迅速使出独门捆绑术,将对方捆绑起来,李松鹤则一剑制伏对方。

在平日里,二人对待脏东西还算友善,除非是受人之托,又或是遇到烂路鬼,必须动手不可,否则他们不会主动抓鬼,毕竟鬼也有生存的权利。

等待片刻,屋内一直没有异常,李松鹤低声道:“该不会是棠怜笙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李松鹤面前凭空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受本能驱使,一剑刺向了对方,结果桃木剑的中间崩断了,他举着断剑目瞪口呆。

张纯阳立刻把李松鹤拽到身后,将手中的墨斗线拉开,身子稍稍前倾,眼神目不转睛,一副伺机而动的架势。

来者的模样两秒间变的清晰,此人估计得有一米九,披散着长发,一身黑色长衫,衣领和袖口绣着金色的花纹,低调中不失奢华,领口处虽然裸露着胸膛,但挺拔的身姿透着一股贵族气质。

此人抬起手来,英俊的五官张扬邪妄,开口问道:“二位,方才听你们提到怜笙的名字,他果然来过这里么?那你们可知他去了哪里?”

二人相视一眼,李松鹤问:“你是什么人?先自报家门。”

来者轻笑一声,仿佛有些蔑视之意,答道:“我乃梅花岭鬼王,此番是来找怜笙的,若是你们知道他的去向,可否告诉本王?”

“什么?!你也是梅花岭鬼王?难道你们阴间这么和谐吗?还能一山容二虎?那我死了以后也加入你们得了。”

张纯阳用胳膊肘戳着李松鹤,示意他正经点,来者不是一般级别的脏东西,不容小觑。

不料想,来者笑声爽朗的道:“准确的说,怜笙应该是我的王后才对,不过罢了,他说是何就是何,所以,你们可以告诉本王他去哪了么?”

此言一出,二人再次对视,偷偷用眼神交流。

李松鹤惊恐:完了!你睡了别人的老婆!

张纯阳瞪眼:还不是你害的!

李松鹤多少有点自责,只好出面摆平对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对鬼王说:“我知道,你从这里出去,出门右拐再右拐,看见臭水沟之后,左拐再左拐,那边很偏僻,然后你一直走,有路口你就右拐,应该就能找到他了。”

鬼王闻言蹙了蹙眉,显然是没记住,李松鹤内心忍不住偷笑。

“实不相瞒,本王没记住,不如你来为本王带路,到了地方,本王自会重赏,如果你拒绝,那本王就实现你刚才的愿望,让你死后加入梅花岭。”

李松鹤一脸懵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鬼王伸手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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