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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

作者:转霏微 发表时间:2023-09-17

《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by转霏微,原创小说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裴瑜顾景林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顾景林的身边有很多很多的人愿意去爱他,去和他在一起,但他只有利用。

热门评价:隐忍腹黑皇子攻x清冷可怜万人迷受

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小说
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
转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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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精选

听了这么些对话,宋留只觉得这位名为顾景林的青年身份怪异,而顾景林似乎没打算解释,也没打算刻意掩饰什么,就这样把他丢在了屋内,给他倒了杯热水后,说要去给他弄点吃食来,便走出了门。

在顾景林离开的时候,宋留一边啃着手中硬成石头的馒头,一边张望着四周。

屋内的陈设乍一看不算奢华,但若是懂行的人细细看来,很容易就能看出这其中的价值。

通体透亮的翡翠被用于雕刻屏风,千金难寻的红珊瑚被随意地丢在角落,兽牙雕的山水只是作为镇纸勉强在桌上存有一席之地……

环顾之时,宋留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副画,落款是“裴子仪”三字,应该是附了一句诗,但似是被水浸过,墨迹晕开看不大清。

宋留听说过这人——裴瑜,字子仪,当今丞相,家世显赫,且……手握大权。

他就是送顾景林玉笛的那个“裴大人”吗?

再细细观察,宋留便发现了更多怪异之处。寝殿内的陈设奢华,但也有种莫名的杂乱之感,倒不是说东西摆得乱,而是这屋内的物件不似归同一人所有。

例如那幅画旁的桌案上放着的都是一些珍贵的古籍和文房四宝,很有文人风范;屏风之后却架着一把弓,地面铺着厚厚的兽皮毛毯,像是常常在塞外打战的武人所有;而床头旁堆着的成箱的珠宝,在这饶有风雅的殿内显得有些突兀。

不多时,寝殿的门再次打开了,冷风倾泻而入,随后又归于平静,只见顾景林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右手指尖还稍显艰难地勾着一个食盒。

见状,宋留立刻跑上前接过了顾景林手上的东西,目光落到了后者被烫得泛红的指尖上。

顾景林以为他看的是食盒,便淡淡地开口道:“吃吧。”

“谢谢……”

宋留低下头,丢开了手上发硬的馒头,然后迅速扒拉开食盒,也不顾手上的脏污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他太饿了……

顾景林没说什么,只是将热水放在炭火旁温着,然后找出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又将毛巾浸水拧干了放在水盆旁。

宋留将东西吃了个干净后,才反应过来去看顾景林,察觉到自己的吃相有多狼狈后,他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而顾景林只是指了指毛巾,说:“擦擦身子吧,换个衣服,否则要生病了。”

宋留想说自己没那么容易生病,但又意识到如此肮脏的自己与这仙人般的人物共处一室都是玷污,便顺从地拿过了毛巾。

这一晚,他们的交流少得可怜,顾景林在宋留擦身时回避了,等少顷后看到一个面容干净俊秀的少年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也只是语气幽深地评论了一句“你与你的父亲倒是长得不甚相似”。

这句话在宋留心上留下了一根刺,他想问顾景林些什么,但那时顾景林有些疲惫了,讲他安置在屏风后的小榻上后,便先去休息了。

然而,这一晚,宋留却是无眠了。

他不知道这个叫顾景林的人是谁,不知道这人与他父皇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被收留,是因为对方一时好心,还是有别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宋留就被噩梦吓醒了,在梦中,他被收留反而成了一场梦,梦醒后,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馒头也被狗叼走了,换来的却是那些恶仆梦变本加厉的拳打脚踢。

“醒了?来用早膳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将他的神智唤了回来,他喘了几口气,踉跄地绕过屏风走到了餐桌前,直到见到正在用早膳的顾景林时,他才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宋留攥着衣角,干涩地开口道:“多谢大人收留,敢问……我……我什么时候回去……”

问出这话后,宋留简直想剪掉自己这不会说话的舌头,这话问得……就好像他不耐烦地要走一样。

顾景林微微一笑,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瞬的快意,他将盛好的粥放到了宋留的面前,平静地说:“不必唤我大人,一介布衣罢了。至于殿下说的回去……恕我直言,是要回哪去?”

“我……”

“我对殿下的遭遇有所耳闻,想来当下殿下也无归处,若不嫌弃,不妨留在此间。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在这里,殿下至少不必受冻挨饿。”

说着,顾景林抬手指向了桌上的热粥:“殿下请用。”

听此一席话,宋留不自主地红了眼眶,嘴上还未作出答复,身体却已坐了下来,一口一口地吞咽着这个冬日里他吃到的第一碗热粥。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泪落到了粥里,仅存的自尊令他故作坚强地憋住了泣音。

“你……你认得我?”宋留咬着唇问道。

顾景林回答道:“认得的,陛下原为岭南宋家庶子,于十七时与一女子诞有一子。而后天下大乱,陛下起义后便背井离乡,直至去年登基时才寻回此子。”

说到这儿,顾景林低笑一声,语气中多有嘲讽:“只可惜陛下薄情,如今称帝后心性更是不比从前,接回发妻后只以宫女身份安之,你母亲心死后便郁郁而终,留你一人在宫中惶惶度日。”

从另一人口中听完了自己的身世,宋留竟出奇地平静,或许是因为,他从很早就对自己那位薄情的父皇不抱期望了吧。

他捏着勺子,抬眼看向顾景林,鼓起勇气问:“既然你都知道这些……我父皇厌弃于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收留我?”

“若说,我要同你做一笔交易呢?”

顾景林长睫微抬,双眸第一次认真地与面前的少年对视着。

“什么交易?”宋留问。

顾景林说:“很简单,我让你活下来,甚至能让你走上那至高之位,报酬是……”

他沉默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回忆,痛苦地闭上了眼。

在宋留开口询问之前,他睁开了眼眸,叹息道:“报酬是一样东西,是一件你登基后完全拿得出手的东西,以及……”

“什么?”

“自由。”顾景林回答道,“我要你放我离开,并且为我斩断所有离开的阻碍。”

宋留愣住了,他一时不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无权无势的美人说要扶自己上位荒诞些,还是要他付出的廉价报酬荒诞些。

他甚至怀疑顾景林在和他说笑。

但他很快就抓住了这些话中的疑点:“我不懂……你要的是什么东西?还有……自由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自愿呆在这里的吗?还有离开的阻碍……这是指的什么?”

顾景林摇了摇头:“你日后会明白的。”

宋留犹豫了片刻后,又忍不住问道:“所以,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呆在这后宫中的偏僻之处,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你,但却连一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你和父皇……又是什么关系?”

谈及当今圣上,顾景林蓦然冷笑一声:“你放心,我和他的关系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但你若答应下来了,便要做好同他反目的准备。”

宋留怔然,许久后,他毫无顾虑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他说,“虽然我不认为这场交易最后会成功,但我愿意陪你一试,毕竟,我也没有其他出路。”

但他心里明白,答应下这荒唐的交易,更多的原因还在于他不愿就这样与眼前人分别。

许是昨夜的收留之恩,许是那月下枝头的惊鸿一瞥,又或是递给他食盒时那温热泛红的指尖,让他想更靠近这个人些,不想让这样一个温柔的人消散在自己的记忆中。

宋留以为自己离顾景林的秘密很远很远,至少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弄懂这殿中藏的往事,他以为自己可能要和顾景林度过一阵平淡而温馨时光,然后再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抓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可他没想到,平静持续了不到一日,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傍晚,宋留帮着顾景林在厨房做晚膳,他刚把汤盛好,陈明旭便冷不丁地走了进来,狠厉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到了他身上。

听到脚步声的顾景林动作一顿,接着便听陈明旭低声道:“顾公子,裴大人来了。”

宋留注意到,顾景林拿着汤勺的指尖紧绷得泛白,但很快就松了开来。

他像是卸了力般,有些疲惫地开口道:“我知道了。殿下,麻烦您自行将晚膳分一人份出来,在厨房用膳,可好?”

宋留虽有些不解,但面对此刻显出几分脆弱的顾景林,还是顺从地应了下来:“好。”

叮嘱完后,顾景林便匆匆离开了厨房,但陈明旭却没有走,宋留想趁机问些什么,但陈明旭却不耐地皱着眉道:“今晚你留在厨房不要离开。”

“什么?凭什么?”宋留心头一慌,感觉到了不对劲。

陈明旭也没多废话,叫了人将晚膳一分为二后,还搞来了一床被褥丢给了宋留,然后就要将厨房的门带上。

宋留心头一凛,赶忙拦住了即将上锁的门:“你要做什么?顾景林又要做什么?你为什么要锁门!”

陈明旭透过门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若你不想让公子为你所累,便安分些。”

说完,木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接着便落锁的声音,宋留直挺挺地站在门后,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大人来了……裴大人,是裴瑜吗……他为什么会来后宫……

顾景林……还好吗……

-

寝殿内,顾景林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桌旁摆弄着断笛的裴瑜。

只见他身着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深蓝纹金缕带,鬓发如云,眉目如画,清朗的面容如山水画般,显出十足的贵公子气度,温文尔雅却稍显疏离。

但此刻把玩着短笛的他,眼中却流露出几分幽深的暗意,像是卸下了平日里那副端庄君子的假面般,将心底最深处的情绪表露的出来。

听到脚步声时,裴瑜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直到顾景林自顾自地在桌前坐下开始用膳时,他才长叹一声道:“这玉笛是我托人寻了多时得来上品和田玉雕琢而成,本以为能让你把玩一段时日,不曾想不出七日便碎成了这副模样。”

顾景林头也不抬地应道:“裴家家大业大,没想到裴相也会可怜这点玩意儿。”

裴瑜走到了顾景林身旁坐下,自觉摆好了碗筷,仿佛对顾景林的冷漠已习以为常。

如顾景林所说,裴家家大业大,哪怕是在前几年的乱世之中,也凭着深厚的基业屹立不倒,甚至靠着长远的眼光择明主而事,成为了当朝的开国功臣,就连本家嫡女也成了权及国母的宠妃。

而作为裴家的掌舵人,裴瑜自然站在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上,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理应骄傲的人,却甘愿在一介布衣面前忍受着冷落,其中原由,也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秉承着食不言的原则,用膳时,他们没有任何交流,直到放下碗筷后,裴瑜才怅然地解释道:“景林,我并非是心疼钱财,我只是……”

“只是觉得心意被践踏了。”

顾景林补充道,而后懒懒地抬眼与其对视着,眼神中满是嘲讽。

“裴大人,您大可不必放下身段做这些讨好我的事,这在我看来虚伪至极,不必送那些自以为合我心意的东西,也不必在百忙之中挤时间来后宫。”

听了这些刺耳的话,裴瑜表现得异常淡定,甚至还从容地握住了顾景林的手,在后者的手腕处落下了轻巧的一吻。

“不,送你玉笛时,我便料到了此物不会长久,能让你摔着玩,也算是它的福气。”裴瑜说,“我只是疑惑,你为何要将那个不受宠的大皇子留在这儿。”

顾景林眼神微变,随即回道:“一时兴起罢了,平日里我一人闲着无聊,养个孩子也算能消磨时间。”

“你最爱捡垃圾。”

裴瑜不由得想到了往事,眼中浮上几分戾气,连带着攥着顾景林的手腕也加了些力道,即便对方没有丝毫反抗的打算。

“尉迟骁如此,简风白如此。现在,你难道还想……”

“闭嘴!你若不会说话便滚出去!去叫你口中的那两人来!”

顾景林厉声打断了裴瑜的话,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而裴瑜似乎被这样的拒绝激到了,直接一把拽住了顾景林的手臂将其按在了门板上。

他脖颈赤红,翩翩风度尽数丢下,但对上顾景林被气出湿意的双眸时,他又心软了。

裴瑜贴着顾景林的额头,细碎的吻落在顾景林的鼻尖、脸颊,他轻抚着怀中人的后颈,仿佛要借这般温柔的动作将方才的矛盾化解开来。

“是我失言了……抱歉……”裴瑜叹息一声道,与此同时,他的指尖悄然挑开了顾景林的腰带,“不说这件事了,明日尉迟骁便回京了,他不是肯吃亏的人,恐怕会和我好好算一番账,我便不知要过多少日才能来寻你了。”

顾景林苦涩一笑,缓缓闭上了眼。

他知道,他们四人之间的一切荒唐,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在裴瑜堪称冷静地脱掉他外衫时,他忽然睁开了眼,一字一顿道:“别忘了你们之间的协议。”

裴瑜脸色微滞,随即从容地淡笑着:“不必担心,我不似他们二人行事冲动,我一直清楚地明白,何为制衡之道。”

制衡之道,说来好听,但内里的龌龊顾景林却是明明白白。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在失去了一切后,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利用掠夺者的嫉妒心,让他不至于沦落到成为榻上玩宠的地步。

但即便他们三人达成了协议,顾景林仍然时时提醒,时时提心吊胆,只因为他们眼里的欲望总是深沉地仿若要随时撕碎一切禁锢倾泻而出。

“但有时候,我真希望某一天你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夜色之下,向来克己守礼的裴瑜轻声道出了心底深处埋藏多时的欲念。

这一晚,顾景林躺在塌上,心绪纷乱,久久难以入眠。

躺在他身侧的裴瑜察觉到了他的愁绪,缓缓搂住了他,轻声耳语道:“怎么了?是在担心宋留吗?”

顾景林确实是在忧虑如何合理地安置下宋留,但听到裴瑜不依不饶地问了,他便也敷衍地应了一声。

“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裴瑜的睡意顿时散尽了,但他面上却依旧故作稳重,然后握住了顾景林的手。

“留下宋留既是你所愿,我便会助你。宋留终是皇子,若你真想帮他,还是得求请陛下令其过继到其他妃子膝下。”

顾景林没想到裴瑜居然会帮自己,但心里还是生出了几分警惕,他转身与其对视着,问:“你愿意帮我?”

裴瑜微微一笑,抚摸着顾景林白皙的面颊:“自然,如今二皇子天资愚钝,朝臣们均在观望,若我向陛下提及此事,或许大皇子在其心上的分量会重上许多。”

顾景林说:“也是,若有裴家的支持,再寻个家世显赫的母妃,剩下的便好安排许多了。”

裴瑜眼眸微眯,意味深长地问:“若我这么做了,你会感激我吗?至少,要给我点好处才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顾景林却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眸中不含半点乞求。

“裴瑜,我不会给你什么报酬。方才所说的那些,你到时候自会双手奉上。”

“此话怎讲?”裴瑜问。

“宋留不是你的敌人,但你若想与我作对,我不介意与你为敌,毕竟,你不站在我这边,尉迟骁便会站在我这边。”

裴瑜脸色骤变,手掌骤然收紧,掐住了顾景林的下颌。

“你别忘了,一年前正是他背叛了你,才让你沦为阶下囚的。”他声线低沉,冰冷至极。

可顾景林却是轻笑一声:“是啊,他背叛了我,因而每次见我时,总是以一副乞求我原谅的卑微姿态。你说,若是我告诉他,我愿意给他个机会弥补过错,他会怎么做?”

裴瑜抿着唇,沉默不语。

一年前发生那场变故,裴瑜并不算真正的参与者,他只是作壁上观,没有及时向顾景林伸出援手罢了。最后,他成为了分赃者之一,并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尉迟骁像条弃犬般向昔日的主人乞求一点儿怜悯。

他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能永远保持理性,可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也成了如尉迟骁和简风白一样的人,苦心孤诣地追逐着顾景林偶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如今,他蓦然发现,他的心绪早就被顾景林牵着走了,能为了后者指缝间漏下的一点儿偏宠付出巨大的代价。

念及此,裴瑜叹息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指尖,吻了吻顾景林的额头。

“是我贪心了,若你需要我,我自会帮你。”裴瑜说,“其实我大抵能料到你想做什么,无非是想令宋留将陛下取而代之,好摆脱这牢笼,但这条路太险,也不知何时能成功。”

“那裴大人可有他法?”顾景林轻嗤道。

裴瑜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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