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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养只鬼

作者:超凶的刀娘娘 发表时间:2023-10-25

作者超凶的刀娘娘所著的小说《等我养只鬼》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等我养只鬼围绕主人公祝淮常堰开展故事,内容是:祝淮在的二十岁的时候,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全新的认知。他不过是接过了一把剑,怎么就看见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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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养只鬼小说
等我养只鬼
超凶的刀娘娘
已完结 | 来源:不可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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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养只鬼》精选

今日的长安城尤为热闹,祝府门前挤满了车马,全是来祝贺的人。全京城无人不知当今右相祝于峰深得圣心,再加上有一个大理寺少卿的儿子,祝于峰当今可算得上是整个皇城最风光的人了。

所以就算祝家二公子无官无爵,今日他及冠来祝贺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纵然没有大操大办,朝廷中那些个人精都不想错过这个和祝家交好的机会。

祝于峰和长子祝临脸都快笑僵了,好不容易能够喘口气,祝于峰在大厅内扫视了几圈都没有看到小儿子。

“祝淮呢?”马上就要行冠礼了,还没见到人,祝于峰不由皱起了眉。

祝临端起茶水往嘴边送:“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弟的性子,最烦这种场合,指定是到哪里躲清闲去了。”

想想也是,祝于峰本来就不打算让小儿子多接触朝堂的事,这种场合自然没必要叫他来应付。不过马上就要到时辰了,本人自然得到场。

祝于峰转过头吩咐候在一旁的小厮:“去,把二公子叫来。”

此刻,祝府的一棵桃树下,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一手拿着画笔,一手端着美酒,和仆从谈着天,好不自在。就好像外面的热闹全然与他无关,只有眼前的这方美景值得他多看两眼。

姜钰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唇红齿白的少年手执朱笔,不紧不慢的在画纸上落下印记,一头的墨发高高束起,雪白的玉冠在太阳底下泛着光。

少年像是没骨头似的斜靠着身后刚刚冒新芽的小树,但是却给人一种板正修长的感觉。

或许是满园的春色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又或许是微风轻佛起他的发丝直挠人的心口,举手投足间他好似那天上来的谪仙,让人移不开眼。

姜钰甩甩头,在心里自嘲的一笑,看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改不掉爱盯着祝淮发呆的臭毛病。

“祝淮,可算找着你了,我都快把祝府翻遍了,怎的躲在这里。”姜钰跑得气喘吁吁,到了祝淮跟前很自然的搭上他的肩膀,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我在哪里你找不到?”见到人,祝淮搁下画笔,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你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姜钰好不容易缓过来,揽住祝淮的肩膀:“嘿嘿,我保证你会喜欢。”

和祝淮不同,他是那种真正的猫嫌狗憎的纨绔公子,就喜欢新鲜的玩意儿,每次寻到了都要先来和祝淮分享一番。

祝淮看向他的手中物件的形状应该是兵器一类的东西,祝淮顿时两眼放光,还没等姜钰把话说完就一把拿了过来。

“剑?!”

看到好友惊喜的表情,姜钰就知道这个礼物是送对了,整个人都骄傲起来。

“我听说有西域的商人进城,本来想去找他们买些好玩的东西,无意间看到这把剑,我想着你肯定会喜欢,就给你带来了。”

果然,祝淮一看到就喜欢的不得了,三下五除二的把外面做以保护的外壳拨开,露出剑身。

这把剑从剑柄到剑鞘都是锃亮的黑,在太阳下泛着光,一看就知道是极好的材质打造的,也看得出来剑的主人对它的爱护。

祝淮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拿着剑鞘,把剑抽出来。“少爷,少爷,少……啊!”

来寻找祝淮的顺安不清楚祝淮在干什么,向他跑着过来,没注意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一头扑向祝淮。

祝淮也是反应快,移开拿着剑的手,去扶扑过来的小厮。

“这么着急做什么,没摔到哪里吧?”祝淮把人扶起来,还不忘关心两句。

“我没事,谢谢少爷。”顺安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抬眼看到了祝淮的手“少爷,你的手,你的手……”

看到顺安惊恐的样子,祝淮还有些不明所以,转过头一看才发现缘由所在。

姜钰也是一脸慌张,上前按住他的伤口,使唤站在一旁的胖达:“快去找药箱,给你家少爷包扎。”

看几人这么着急忙慌的,祝淮反而乐了:“一点小伤而已,没事。”

应当是刚刚他接顺安的时候没注意划到了剑上,伤口不深,在小臂上,但是还是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怎么能没事,你说这兵器第一天跟你就见血,是不是不太好。”

姜钰迷信的很,现在这样子是真的在害怕。祝淮知道姜钰是在担心他,而且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他是不太相信的。

“无妨,说不定是在认主呢,多好的事。”

看祝淮满脸的轻松不像作假,姜钰才放心一点,等胖达给他包扎好了才问顺安这么急着来是有什么事。

顺安看着祝淮受伤的手,虽然少爷没怪他。但是他还是很愧疚,低着头小声的回话:“老爷说时辰快到了,让您到前厅去。”

这么一说祝淮像是才想起来今日是什么日子似的,不情不愿的起身往前院走。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这可是你的成人礼。”姜钰比祝淮要大几个月,前些日子已经已经办过冠礼了。

“总不能咱们都是以字相称,就你没有吧。”

祝淮对姜钰向来没办法,说又说不过:“是是是,守瑾兄,小弟受教了。”

姜钰知道这人是在调侃自己,明明是个欢脱的性子,偏偏他的老师还要给他起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字。一下子就蔫了。

“你别说我了,对了,你的字是谁给你取的?”

本来祝淮的父亲就算是整个大域最德高望重的大儒了,姜钰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有资格给祝淮起字。

祝淮不关注这些,摇摇头:“我也不知。”

听两位公子都很疑惑,这时候就要显示他胖达的神通了:“少爷,我知道。老爷请了上一届国子监祭酒黄大儒。”

“啧啧啧,也是,还有什么人是你爹请不来的。”姜钰听了感叹不断。

那个黄大儒名叫黄浦,自从致仕之后就归隐了,一般不见客,听说之前皇帝登基的时候去请他都没来。

“右相大人还真是厉害。”

祝淮听着好友停不下来的称赞感叹,听得他头大,直接想上手把嘴给他捂住。

“胖达,先收起来我等会儿回来再看。”

说笑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在刚刚祝淮站立的地方,隐隐泛着光,一团什么东西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几人越走越远,无一人注意到放回房间的剑产生的异样。

前院,祝淮上过香之后跪在蒲团上,听着黄老先生念念有词:“……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取怀乐二字加以汝身,希望祝家二子往后可常怀喜乐。”

前面的人一本正经,祝临满脸慈爱的看着一家弟弟,像是第一次看见弟弟长大了一般。反倒是后面的宾客感到奇怪,在下面窃窃私语。

加冠是男子一生当中的大事,取字这种事自然是同父母商议过的。祝于峰竟然只是希望他的二子常怀喜乐,真是稀奇。

一个官员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上峰:“王大人,这件事您怎么看?”

户部侍郎一脸高深莫测,眼中闪烁着看透一切的算计:“这就是祝家让陛下放心的原因。”

“也是,祝家已经够风光了。”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祝淮倒是很满意这个结果。行完礼后他又准备和姜钰溜出去玩,反正一切都有父兄在,没什么是需要他操心的。只是祝夫人一直在盯着他,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家儿子想干什么。

年逾四十仍然风韵犹存的貌美妇人微微转头吩咐站在身旁的婢女:“青荷,让二少爷回房去等我。”

是以,祝淮刚刚一起身就被拦下了,青荷脸上带着抱歉的神色:“二少爷,夫人想同您商量点事,请您回房稍等片刻。”

祝淮如临大敌,他自然知道母亲想说什么,试图讨价还价:“姑姑,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奈何青荷对祝淮还是了解的,现在要是放他出去了,今天就别想见到人了,死活不肯让祝淮走。

半刻钟后,姜钰忍不住抱怨:“真是的,好不容易来找你一趟,还要在这里陪你发呆。”

祝淮有些忍俊不禁,长安城有的是找乐子的地方,在他没回来的时候姜钰哪里都能去野。现在自己回来了,倒像是京城所有的地方都索然无味了一般。

“其实在这里清静清静也不错。”

姜钰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了,全然没有一个世家公子的气度。抬起眼看向自己的好友,姜钰心里直泛酸。

“都是纨绔,怎么你就不像是正常人。”祝淮从小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处境向来都是从容面对。“怀乐,你是不是少了几味魂魄啊?”

要不然怎么能没有哀愁。

“你怎么不说我是天上的神仙。”祝淮被他逗笑了,“行了,今日是没办法陪你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带你去个地方。”

姜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爬起来:“行吧,明日我过来接你。”

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祝淮笑着摇头,心想,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没过一会儿,祝夫人就领着青荷到了祝淮的院子,青荷手里还拿着几本画册。

祝淮只感觉头大,无奈的起身去迎:“娘,您怎么又把这东西带来了。”

祝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在祝淮额头上点了一下:“要是你自己抓点紧,我至于这么急吗。”

“您怎么不去催催大哥,我还小呢。”祝淮不满的小声嘟囔。

奈何祝夫人耳力过人,全都听进去了:“你大哥心里有人,而且现在大理寺那么忙,只是时间罢了,倒是你,一点都不上心,就知道让我担心。”

知道自己孩子虽然贪玩,但也没有学坏,祝夫人平日里很少管束他,想着孩子还小,不急这一时。哪知这一等就等到及冠了还没相看到合眼的姑娘。

虽然现在在祝淮这个年纪还没有成婚是挺正常的,但是人家是就算没有成婚也已经有过好些通房了。

自家儿子对情爱的态度让云燕怀疑他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再加上前段时间隔壁又添了个小孩子,把她羡慕的心里酸溜溜的。

都是同样的年纪,别家的太太早就孙子孙女满地跑了,就她还连个儿媳都没有。

云燕这才急了,再怎么开明还是开始为儿子留意好姑娘了。大儿子一心只有一个人但是又追不到她没办法,那就来劝劝小儿子。

“之前的你看不上,娘又给你相看了几个好姑娘,你好歹看一眼。”

祝淮无奈,也只得顺着祝夫人,只不过这画像看得极为敷衍,三两下就翻过去了。

余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站在身后,祝淮猛地一回头却又什么都没看见。

“认真些,你娘我挑了好久的。”祝夫人以为祝淮在开小差,有些上火,强行把儿子的头转过来。

祝淮心中疑惑,还是佯装认真的点点头:“不错不错,都是些好姑娘。”

祝夫人看他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又劝了一通才带着青荷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画册我给你留着,你再好好看看。”

“知道了娘,你回去吧。”祝淮松了一口气,“胖达,送夫人回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认路,胖达回去盯着他给我看完。”可怜胖达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连连应是。

等人走远了,主仆两个才放松下来。

“夫人肯定是看见王大人的小孙子眼馋了。”胖达分析道。

祝淮无奈扶额,也不知道这一个个的成亲这么早做什么,搞得他成天被母亲追着相亲。

“胖达,那把剑呢。”祝淮放下手中的茶盏,突然想起来刚刚被打断了,倒是还没好好看看那把剑。

“少爷,我给您拿过来。”

“不必,我自己来吧。”

祝淮从小就对兵器感兴趣,小时候还偷偷去找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师傅拜师学艺。后来还瞒着家里人跑去参军,结果被他爹发现了,半道给截回来了。

“少爷,刚刚青荷姑姑让我去夫人哪里拿给您裁制的新衣。”

祝淮摆摆手:“行,去吧。”

越看越喜欢,祝淮忍不住挥舞了两下。一转身看见个人站在自己身后。

祝淮吓了一跳,这人都到他背后了,但是他竟然完全没有发觉。

“你是谁?”祝淮皱眉看着来人,本来以为是来参宴的宾客,但是祝淮肯定没有见过这人。

常偃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加上刚才在房间里独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大致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他没回答祝淮的问题,反而问道:“你很喜欢它?”

他指的是祝淮手里的剑。祝淮本来觉得这人实在无理,想赶人又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这人明明站在自己面前,光照在身上却没有影子,整个人有些透明感觉。又联想到方才和母亲谈话时看到的身影,应当也是他。

“你……不是人?”

“如你所见,”常偃面色有些苍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目前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刚才祝淮的血让他很舒服,但是那一点远远不够。

“我的一魂被人恶意封印在这把剑里,方才你的血破坏了咒术,我才能够出来。”

“你还活着吗?”祝淮本来是不信鬼神的,这下子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还真有鬼魂啊。”

“我已经不是生人了,想要转世,希望你能帮助我。”

常堰被封印在这把剑里面,但是现在出来了,魂魄也自动归位了,但是还是不能投胎,估计是变成孤魂野鬼了。

祝淮感觉常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一丝请人帮忙的感情都没有,更像是在下令。直接给他整笑了。

这人还真是自信。

“我为什么要帮助你?”祝淮收起剑,盘腿往椅子上坐下,顺手剥了颗葡萄往嘴里送。

“你喜欢季泉,我有很多他的东西可以给你。”刚才他就发现了,祝淮是真的喜欢季泉。不光关于他的事迹的书,还有好些季泉的手迹。

他倒是没想到当初为了行事方便随便捏造出来的身份竟然还有人惦记,不由让他产生了几分兴致。

一听到这个,祝淮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从小就崇拜季泉,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羡慕他能够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做自己想做的事。

一直想要同他结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之前去参军就是为了能够见到季泉,没想到后来季泉突然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可惜了好久。

原本以为他是功成名就厌倦了官场的生活,隐姓埋名去了,现在看来,原是遇难了吗。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祝淮佯装淡定。

少年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却不知他那些小心思都被常偃看得透透的,倒是没想到祝于峰这个老狐狸还能养出个这样的儿子。

“因为我就是季泉,我的东西都在一处私宅,你帮了我,那处私宅的东西全部都可归你。”

祝淮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偶像见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凑到人家跟前了。

“真的吗,你真的是季将军?”

常偃被他这个表情整的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对。”

然后常偃随口编了个故事,说起来要多惨有多惨,听得祝淮一阵心疼。

“没事,我帮你找到转世投胎的办法,下一世肯定能投个好人家。”祝淮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我这种人阎王还不知道收不收呢,还投生个好人家,他自己都不信。常偃自嘲的想。

从小父王就告诉他,要效忠皇室,要护好皇帝。他照做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臣子就是要为国效忠。

他曾经也是满怀热血,和那个薄情的君王畅想着共同建立一个盛世。他满腔的抱负到头来只不过换得一杯毒酒。

盛世确实存在了,只不过背负骂名的人是他,假惺惺的君王甚至让他连死后也不得安息。

自从摄政以后,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常偃还真有些不习惯。

难怪祝于峰不让他沾染朝堂,也是应该的,这么漂亮的眼睛,脏了就可惜了。

因为那人是直接在他还未死透的时候下的咒术,所以常偃的魂魄都被封印在了当时身上的物件里。

他现在虽然是魂魄的状态,但是不知为何还是能感受到冷,浑身都在发凉,尤其是心脏位置,不仅冷,还有一阵一阵的抽痛。

常偃顿了顿:“你的血于我好像有滋养的作用。”

“是吗,那就再试试看。”

应该和被祝淮解开咒术有关,只有他能够看到并且触摸到自己,方才他就直直的站在胖达面前都没被他发现。

不确定常偃能否触碰到其他实物,祝淮让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试试。

“这些小的物件可以,太重的不行。”常偃认真感受了一下。

能拿起来就好,要是拿不到祝淮还不知该怎么把血喂给他。

祝淮十分大方,十分利落的拿起剑往自己手心里划了一道口子,把血滴到桌上的空茶杯中。待接满一杯递给常偃。

“将军尝尝。”

常偃端着茶杯沉思片刻,虽然感觉怪怪的,还是仰起头全部饮下。

果不其然,当血一入口的那一瞬间,常偃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血尚且还有些温度,入喉的那一刻就像有一度暖流将自己包裹住。常偃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强了很多,不像之前那么虚弱无力。

祝淮见他不说话,迫不及待的凑过来观察他的面色:“感觉如何?”

“还不错。”

祝淮有些高兴:“能帮到将军就好。”

然后常偃就在祝淮的院子里住了下来,祝淮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放血喂他。为了防止自己气血不足,他还让胖达去买了好些补血的东西来吃。

后来听说美玉养魂,又不知道从哪里高价买回来一块好玉带在身上,晚上的时候就让常偃待在里面。

就这样,祝淮到哪里都把常偃带着,养了一段时间后常偃的魂魄的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祝淮成天就想着季泉的私宅,搞得常偃没有办法,只好先带着他去看看。

本来还想着季泉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他的宅子可能早就不知道荒废成什么样了,但是等到了祝淮才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看着门口的守卫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大门,祝淮不禁感叹:“不愧是季将军,你这些护卫还挺忠诚。”

祝淮转过头看常偃,发现他面色有些低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军,我们要怎么进去啊。”祝淮本来还想着要是没人就翻墙进去,现在倒是难到他了。

常偃往门口看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你带了我的剑吧。”

祝淮这两天晨练都在适应这把剑,现在已经用的相当好了。出门的时候祝淮想着要是遇到不测这把剑可以用来防身就带上了,现在看来还真的带对了。

“在这呢。”

常偃点了点头:“等下你要求见护卫长钟元,把剑给他看,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这处住宅对外都说是一个富商的居所,常年无人居住,常偃对钟元和他的手下有救命之恩,当初要他走他不肯,没办法就打发他来看守这里,倒是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还在,倒是让他有些讶异。

祝淮按着常偃所说的,大摇大摆的走到正门前,清了清嗓子对着守在门口的护卫说:“季将军让我来此取一些东西,钟元何在?”

守门的两个护卫显然是接受过训练的,其中一个一听到祝淮的话双手一抱拳说了句稍等就跑进去回报了。

祝淮没等多久,很快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壮汉就跑了出来。祝淮接收到常偃肯定的视线后面带微笑的等着钟元走到身前。

虽说是个壮汉,看见祝淮却眼含热泪,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您,您真是将军派来的?将军在何处,现在可好?”还没等祝淮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看来这主仆的感情还挺深的,难道他不知道季将军离世的消息?

祝淮心下疑惑,想问问常偃这要怎么说,却不成这人压根就没接收到他求助的视线。祝淮无奈,只能自己瞎编。“钟卫长,我许久不曾见到你家将军了,但是此前他许诺让我可以到这里来挑一些东西。”祝淮说着抬手把剑给他看。

钟元一眼就认出来这确实是常偃的剑,顿时更难过了:“公子,您上次见到我家将军是何时?”

祝淮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幸好常偃没有再次无视他,给他打了个手势。

祝淮赶紧开口:“大概是两三月前吧,我在旅途当中偶然碰见的,和将军一见如故,将军就许诺等我到了京城可到此处来寻他。”

钟元没有半分怀疑,听到祝淮的话还是宽心了些许:“两三月前吗,那就好,那就好,将军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自己嘀咕了半天,钟元才想起来自己太多事了,不该对将军的客人如此无礼的:“抱歉,让公子见笑了,敢问公子该如何称呼?”

祝淮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我姓祝,钟卫长带我去将军的戟月阁吧。”

钟元闻言行礼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祝淮跟在他身后,想趁着钟元不注意问常偃点什么,但是又想起来钟元是习武之人,这个距离并不太安全。

还别说,这院子看着不大,但其实里面的每一处构造都是精心设计过的,祝淮越看越不禁感慨不愧是他偶像的家。

等到了戟月阁,祝淮发现里面有很多兵器,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面墙摆满了兵书,祝淮一眼扫过去就看到好多是已经绝迹了的。

“这些都是将军的珍藏,将军平日里都不轻易让人靠近的。”

“将军能让您进来随便挑选,想必和祝公子关系是极好的了。”

钟元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让祝淮有些不忍。他是把忠诚刻进了骨子里吧。

祝淮余光瞟到常偃自从进入这间屋子以后整个人都绷紧了,藏在脸上的怀恋之色做不了假。看来是真的很喜爱这些东西。

祝淮心里有了主意,让钟元给自己介绍一下。

“我们将军精通各种兵器,什么都能耍的虎虎生威。”钟元一讲到这个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公子手中的剑是将军最喜欢的,常年带在身边,这边这把长枪也用的多……”

常偃这次没有跟着祝淮走,自己一个人停在了一排架子面前。

“你天赋不错,南面上三排的书你可以拿回去钻研一下。”

祝淮正听着钟元滔滔不绝的讲季泉在战场上的事,冷不丁听到他冒出来这么一句。要是在这之前他肯定不会拒绝,不过现在他有了别的想法。

“既然是将军的收藏,想必都认真看过吧。”祝淮是面对着钟元说出来的,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提问他一样,但实际上是在和常偃对话。

钟元不知道,很是骄傲的回答他:“那是自然,而且我们将军过目不忘,这些东西早就被他刻在脑子里了。”

祝淮表现出惊讶的样子:“这么厉害啊,将军既然让我自己挑选,那我现在不想要书了,请将军亲自教我想必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钟元不太能确定平日里清冷的季将军会不会,也不敢冒然应下,支支吾吾的直挠头。

祝淮笑着看向常偃,冲他挑了挑眉,用口型问道:“将军不会拒绝吧。”

常偃愣了下,缓缓点头。

祝淮这才开心了:“钟卫长,今日我就不拿将军的藏品了,看看就好。”

钟元不解怎么会有人对将军的藏品无动于衷,这可是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无法抵挡的诱惑啊。

从季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不知不觉在那间全是兵器的屋子里待了这么长时间。

钟元送祝淮出来,还有些依依不舍,这可是将军的客人啊,这里已经好久没来客人了。

“祝公子,您走好。”

祝淮向他露出一个微笑,看他这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匆匆离开了。

等走远了,祝淮才转头去看常偃的神色,发现他好像没有难过的意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卫长对将军很忠心。”祝淮试探着说。

常偃点了点头:“嗯。”

“他不知道你的消息吗?”

常偃也不知他是知道了不愿意相信还是没有人来通知他,难道当初他的部下一个都没剩吗,小皇帝倒是做的干净。

自嘲的一笑,现在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等明日我写一封信,劳烦你帮我想办法交给他。”

他对待自己的下属向来慷慨,这几人在自己毫无音讯的情况下能够衷心护院实属不易,钱财什么的身外之物都给他们也无妨。

“你方才为何不要?”常偃不解,明明表现的很喜欢。真正送给他却又不肯接受。

祝淮眯起眼睛:“那些东西都是将军的宝贝,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何况是因为你要我帮忙才忍痛答应送我。”

“更何况将军亲自教的肯定比看书有用。”

常偃看他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却也感到心里被什么东西微微刺了一下。

两人都没再言语,常偃两指轻轻掀起帘子望向车窗外。

斜阳被飘来的彩霞藏在身后,渐渐的不见了踪影。祝淮没注意到当马车经过已经改名换姓的摄政王府前时身边人灰暗的眼神,这京城,早已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长安了。

大域二年,小皇帝亲政,常偃和他在朝廷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小皇帝现在正是需要笼络人心的时候,所以这个坏人只能让他来当,稳住那些不听话的豺狼。

大域五年,饱受战争摧残的国家终于有了欣欣向荣的迹象。举国上下都知道这样的和平来之不易,都十分珍惜眼下的生活。百姓们都在认真的生活,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本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明君,谁曾想先帝早早的就去了,独留下年幼的皇帝。

摄政王辅政,权势滔天,看起来还是忠于皇室的样子,但谁敢保证什么时候突然就变心了呢,毕竟人最是复杂。

再加上摄政王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军中都颇有威信,这是一个傀儡一般的小皇帝比不了的。

更别说小皇帝现在还懵懵懂懂的,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摄政王本来是想在先帝驾崩的时候让小皇帝殉葬的,但是因为小皇帝无意间撞破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得不将他留了下来,就等着找机会收拾他呢。

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反正就一个结论,摄政王这人轻易惹不得,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常偃也不知道这些流言是怎么出来的,不过他倒是不大在意,只要于社稷无害便是。自古权臣多是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他还是有的。

这几天总是下雨,天上阴沉沉的,心里总感觉不通透。常偃放下手中的奏折,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废话看得他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主子,该喝药了。”一木知道常偃这是操劳过度,老毛病又犯了。

常偃看向黑漆漆的药碗,接过来一口闷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入口的是极平常的白水一般。

放下碗,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陛下呢?”

当今天子就算过了年底也才不过十一,是本该肆意的时候却被迫扛起了天下重任,常偃是有些心软的,不愿揠苗助长,但是又期望他快些成长。

“陛下今晨通过了太傅的测验,但是他自己觉得不满意,又多背了两个时辰的策论,现下在上武术课。”

有了先帝的教训,常偃觉得一个君王至少得有自卫的力量,所以除了文化课外对他的身体素质要求也挺高的,特大域二年,小皇帝亲政,常偃和他在朝廷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小皇帝现在正是需要笼络人心的时候,所以这个坏人只能让他来当,稳住那些不听话的豺狼。

大域五年,饱受战争摧残的国家终于有了欣欣向荣的迹象。举国上下都知道这样的和平来之不易,都十分珍惜眼下的生活。百姓们都在认真的生活,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本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位明君,谁曾想先帝早早的就去了,独留下年幼的皇帝。

摄政王辅政,权势滔天,看起来还是忠于皇室的样子,但谁敢保证什么时候突然就变心了呢,毕竟人最是复杂。

再加上摄政王不管是在朝廷还是在军中都颇有威信,这是一个傀儡一般的小皇帝比不了的。

更别说小皇帝现在还懵懵懂懂的,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摄政王本来是想在先帝驾崩的时候让小皇帝殉葬的,但是因为小皇帝无意间撞破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得不将他留了下来,就等着找机会收拾他呢。

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反正就一个结论,摄政王这人轻易惹不得,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常偃也不知道这些流言是怎么出来的,不过他倒是不大在意,只要于社稷无害便是。自古权臣多是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他还是有的。

这几天总是下雨,天上阴沉沉的,心里总感觉不通透。常偃放下手中的奏折,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废话看得他太阳穴一突一突的。

“主子,该喝药了。”一木知道常偃这是操劳过度,老毛病又犯了。

常偃看向黑漆漆的药碗,接过来一口闷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入口的是极平常的白水一般。

放下碗,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陛下呢?”

当今天子就算过了年底也才不过十一,是本该肆意的时候却被迫扛起了天下重任,常偃是有些心软的,不愿揠苗助长,但是又期望他快些成长。

“陛下今晨通过了太傅的测验,但是他自己觉得不满意,又多背了两个时辰的策论,现下在上武术课。”

有了先帝的教训,常偃觉得一个君王至少得有自卫的力量,所以除了文化课外对他的身体素质要求也挺高的,特意寻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师傅来教他。

听完一木的回话,常偃点点头:“去看看陛下。”

一木跟在常偃身后,不禁有些感慨。他家主子每天都对小皇帝的事情十分上心,哪里有外面流传的那样君臣不睦的样子。

那些个嘴碎的要是看见摄政王知道小皇帝不小心受伤了都要紧张半天怕是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常偃在宫中有专门处理公事的地方,今日小皇帝是在御花园,离得不远,等他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向他飞奔而来。

“二哥哥!”小皇帝脸上带着惊喜,到了他跟前还有些喘。“我就说不会错,大老远就看到你了。”

常偃其实还有一个兄长,只不过在小时候不知怎的落了水。因为没有及时救起来,直接溺死在了常府的池塘里。

当时常偃不过五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没有兄长了,后来长大了觉得事有蹊跷,但是父王却严令禁止他追查这件事。

知道这件事后,小皇帝就一直管他叫二哥,怎么都纠正不过来。

常偃看少年天子稳稳的停在自己跟前,不住痕迹的收回微微向前倾的手。是他忘了,这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常偃规矩的行了个君臣礼:“嗯,过来看看陛下。”

“都说了二哥哥不需要这样。”小皇帝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二哥哥听到宫外那些人胡说八道了吗,真是气死我了。”

少年说的义愤填膺,看样子是真的很生气。反倒是常偃没什么表情:“陛下,天子不喜形于色,那只是无伤大雅的谣言罢了。”

“二哥哥都不生气吗?”小皇帝很不解的样子。

常偃又给他讲了一番为君之道,吩咐手下人好好照顾陛下,这才堪堪转身离开。

“二哥哥慢走。”在他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原本乖巧的小皇帝眼中流露出一股狠厉。

连这都不在乎?

大域七年,岭南发生叛乱,但是朝廷之中能够调用的将帅都有自己负责把守的关隘,根本无人可用。常偃亲自领兵南下,当时距离小皇帝的十八岁生辰还有三天。

城门下,皇帝亲自为将士们践行,看着一身戎装的常偃,他眼神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当着众人的面抱住了他。

“二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小皇帝的眼中还含着泪水,在场的人没一个不感叹一句君臣情谊深厚的。

后来常偃才明白过来那是在给自己洗清嫌疑,这样一来,外界再怎么对他的死存疑都不会想到小皇帝头上去。

真是下的好大一盘棋啊,布局七年,就为了今天。

常偃睁开眼睛,又做梦了。说来也是奇怪,他一个残缺不全的魂魄还会常常做梦,也是稀奇。

也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是执念。还是那一颗被伤透了的心还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自己被最信任的人痛恨着,那个他曾经发过誓要效忠的皇室原本就是这样无情。也不知是小皇帝当时伪装的太好还是当初自己太蠢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也不知道能培养出这样一个君王是该说自己成功还是失败。

都不重要了。常偃看着自己的手,半实不虚的样子,仔细一看有些透明。祝淮在睡觉之前给他喂了半碗血,他都怀疑这样下去这人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点什么问题。

他现在的状态很差,每天都要祝淮的血,不然就会意识涣散,浑身冰冷。

活像一个瘾君子。

倒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不求回报的为他付出,仅因为一个名字。

外面天色渐渐清明,祝淮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一睁眼就看到常偃面对自己正在出神还吓了一跳。

“大清早的不睡觉你干什么?”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不需要睡觉的。

祝小少爷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你就算不睡觉也应该好好修养。”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常偃知道这人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自己,领情的点点头:“今日我教你吧。”

祝淮当然求之不得,虽说上次常偃就答应他了,但是他的魂魄状态太差了,老是陷入昏迷的状态,这都又过了大半个月了才感觉有了些改观。

“好呀好呀,老早就想和将军切磋切磋了。”

在家里用过早膳后祝淮就带着常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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