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公所著的小说《萧王爷的小花奴》正倾情推荐中,小说萧王爷的小花奴围绕主人公柳渊萧衍之开展故事,内容是:柳渊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萧衍之的心里根本不可能有他位置,可他也只希望王爷一切顺利。
《萧王爷的小花奴》精选:
“江太傅。”
柳渊心里虽然伤感,但面上却是不显,上前仍是礼貌的对着江屿秋点了点头。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王爷,思虑再三后最终还是坐到了他的对面,面容带笑。
“哎,萧夫人其实不必多礼。”见人这么沉得住气,江屿秋也是淡然一笑。
娇嗔的推了一把旁边的人:“我与衍之已是多年好友,所以萧夫人以后随意些便好,若是衍之之后待你不好,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
“江,”
“屿秋,你同他说这些干甚?”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黑沉的萧衍之打断,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柳渊,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就直接拉起了江屿秋的手。
“衍之!”
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江屿秋十分抱歉的看了一眼柳渊,又怕被人发现,想挣脱但萧衍之却视而不见。
他指着下边正在翻土的院落道:“衍之喜欢芍药,你以前既是花奴,那就麻烦帮下忙,跟着人种一下。”
“衍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屿秋闻言连忙转头看向了柳渊。
“......”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仿佛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柳渊失落的低下了头,失神的看着自己的鞋面,眼眶突然泛红。
他其实早就猜到了的,就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了。
但是,他已经不是花奴了不是吗?
“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愿意?”
萧衍之声音冷淡,凌厉的眉眼已经透露出了他的不悦。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他在心里想着。
为了能得到他,不顾一切的将他们绑在了一起,明知他就厌恶皇室的一切,但还是选择了背叛。
他当初也真是瞎了眼,既然还觉得与他很投缘,还妄动过想认他当弟弟的念想!
现在想来,他真是想冲过去杀了过去的自己!
“衍之,其实你不用为难的萧夫人的,况且你们还是亲婚燕尔,我怎么能来劳烦萧夫人呢!”
江屿秋这句像是在给柳渊找台阶,但听在萧衍之耳朵里,却仿佛是一根针,刺痛了他的神经。
萧衍之温柔的亲吻着江屿秋的额头,温和的甚至是变了个人的说道:“什么麻不麻烦的?跟我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
“再者,我与他哪儿来的新婚燕尔?你这么说是还在生我的气吗,屿秋?”
听到萧衍之温柔的声音,柳渊抬起头,心酸的看着王爷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是装满了满满的心疼。
但可惜,那眼神不是给他的。
他眼睛里的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但柳渊却突然垂下了头,强忍着酸涩,止住了眼泪。
他不想在这里失礼,更不想在江屿秋的面前流眼泪
可谁曾想,萧衍之下一秒却突然拽住了柳渊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就将他扔出了亭子,眉眼里尽是不耐。
大喝道:“来人啊,给他把花铲,今日要不种完,那就别再回来了!”
当着众人的面在田里滚了一身泥,精心打扮的妆造也已经花了,柳渊看着被枝条划破的衣袖,心里也像是空了一角。
他眼眶里噙满了眼泪,委屈的样子在配上他清秀面容是有着别样的风姿。
但就在看到王爷身边站着的江屿秋时,柳渊到底还是忍住了酸涩,声音小小的,如同蚊蚁一般:“我知道了,王爷。”
不过只是种花而已,其实没什么的。
只要是王爷喜欢,就算是让他在这里种满一院的芍药,这又有何难?
“屿秋,我看这天气有些热了,我带你去灵月湖玩会儿。”
萧衍之丝毫不顾及在田里忙活的柳渊,让身边的侍卫去准备辆马车,牵着江屿秋就消失在了后院。
而在上马车前,江屿秋明显感受到萧衍之的视线又看了一眼后院,还唤出了身边的一位死侍,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
他坐在马车里,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抹红痕沉思着。
这是方才被萧衍之握出来的,就在他与柳渊说话的时候。
皇帝赏赐,燕尔新婚。
他原以为,萧衍之会一口回绝。
“这就是那萧夫人?我看着也就那样,还没我们公子好看呢!”
“哎呦,我呸,呸,呸!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呢?他一个小小的花奴,怎么能与我们的公子相提并论?你可别忘了,咱们的公子可是当今太傅!是皇上亲自为大皇子钦定的老师!”
“你还别说哈,就冲这层身份,我们公子就能甩他几十条街了......”
田里下人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刚好落入了柳渊的耳朵。
听到他们说起皇上,柳渊下意识的离远了点,但又不自觉的回想起他们说的话。
原来江屿秋还是大皇子的老师啊......难怪他身边那么高贵。
但是王爷不是很讨厌皇室的吗?
那江屿秋明摆着就是大皇子的人,可为什么王爷就只讨厌他,对江屿秋却是那么的无微不至?
“喂,那谁,我叫你几声了你是没听到吗?”
突然有个人打断了柳渊的思绪,他转头看着走到面前的三人,说话的那位好像是刚才给他花铲的。
“你们有什么事吗?”
这几人来者不善,语气更是嘲弄。柳渊不想惹事,因为王爷说过,今日他要是没种完,他就不用回去了。
所以在对着明显是来找茬的三人时,柳渊是能避则避。
“小贱人,我们大哥刚叫你那么多声,你是故意装没听到的?”
其中一个人突然上前推了一把柳渊,言语里满是嘲弄,仿佛是把人当做了一条狗,任人欺辱。
“哼,还真是长了一副贱样!明知道萧王爷与咱们公子早已是情投意合,可你倒好,还非厚着脸皮爬上去,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啊?”
“哎呦,我的小六子啊!你可千万别惹恼了我们的萧夫人!”那位被叫老大的人连忙装模作样的走到了柳渊身边,帮着人说话。
一脸贱兮兮的,伸手摸了摸柳渊身上的上等布料,看着他那清冷艳丽的小脸儿,心里的龌龊就差写在脸上了。
“我说萧夫人,你看这天气这么炎热的,我也是怕你累着了,等会儿萧王爷来问责我们。所以啊,我们不如就去那边歇歇,我也好,”
“放肆!亏你们还知道我是萧夫人!”被人摸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柳渊黑着脸甩开了身上的咸猪手,忍着恶心,一脸怒容的看着他:“劝你们都离我远点!若是再心怀不轨,信不信我马上去禀告王爷,让你们的主子来亲自教教你们什么是待客之道!”
“哦呦,叫你一声萧夫人,你不会还真当真了吧?”
为首的老大一听脸色瞬间布满了阴霾,他看着身姿挺拔的柳渊,被人训了,心里却还莫名升起了一股燥热。
不过就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男妻,他还真以为他能唬住他?
况且,刚萧王爷的态度他们可全都看到了。
这么想着,那位老大色心上头,突然上前扯住了柳渊的胳膊。
啧啧啧,看看这小胳膊多柔软,多细啊?这么刚烈的性子,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还叫不叫的出来!
“混账!你是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快放手!”
看着人惊恐的神色,那位老大的心里却是异常兴奋,言语里更是露骨:“小贱人,我能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只要你从了我,把我服侍好,别说这两田的芍药了,我半个时辰,准能帮你按时完成,如何?”
“你!”
“大哥!”
一旁的小弟闻言连忙捂住了他大哥的嘴,左右看了看,呵斥着那些人别偷懒,随后就在柳渊无比羞愤的目光下,把他的大哥活生生的给拖走了。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只是来简单的教训一下这个小贱人,但谁能想到.....他们的大哥竟然起了那种心思!
我滴个乖乖啊,他的大哥也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也不想那贱人可是跟萧王爷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就算是再不喜欢,那也绝不是他们能够染指,能够肖想的啊!
“主子,王妃已经回屋了。”
深夜,暗悲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书房,带着一身的寒气恭敬的跪在了主子面前。
“这期间可有发生什么?”
萧衍之坐在高位上,抬手撑着额角,声音淡淡的。
“回主子,在您走后,王妃被三个人骚扰了片刻,最后田里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了王妃一个人。”
暗悲说到那三人时,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杀气,不过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萧衍之看在了眼里。
骚扰?
看来他还是对太师傅的人太好了。
“让暗欢去一趟,包括后院所有人,我明天都不想看到。”
“是!”
在暗悲走后,萧衍之不知为何突然来到了柳渊的院子,看着融入黑夜的房间,他恍惚听到了一阵小小的呜咽声。
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充满了委屈,和害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屋里人的气息渐渐归于平静,萧衍之才迈步打开了门,一脸冷漠的看着躺在床上,早已经哭累睡着了的人。
柳渊长的无疑是好看的,洁白如玉的小脸,樱桃红润的嘴巴,还有那腰若扶柳的身姿。
即便是现在的脸上沾满了泪水,但也遮挡不住他自身的风情,妩媚,就像是只天真懵懂的小狐狸,让人心生怜爱。
萧衍之还记得大婚当晚的疯狂,泪眼朦胧的求饶,每一次撞击身体的火热,还有他们不知疲倦的抵死缠绵.......
不得不说,柳渊的身子确实是让他已经有些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唔.......王爷.......”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做了个什么美梦,里衣都被人揉的有些杂乱了,萧衍之能清楚的看到他胸口上的星星点点,暧昧衍生。
“柳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衍之像是被人的声音蛊惑了,脑海里还一直重复着大婚那晚的缠绵,不自觉的坐到了床边,伸手描绘着人的睡颜。
其实直到现在他都还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暗悲带回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况且,他还找到了证人。
“你是真的背叛我了吗?你与那皇帝又是做了什么交易?”
黑夜像是被人打翻了的砚台,浓墨的深沉,萧衍之的疑问也没有人能够回答,整个房间都安静的可怕。
他就那样坐在床边,眼底晦暗不明的看着柳渊熟睡的小脸,想到今天江屿秋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针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竟是泛起了丝丝心疼......
隔日晨光熹微,当一抹暖阳穿过了黑暗,今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
街上早已是吆喝声四起,伴随着缓缓上升的灼日,早起赶集的人们脚步匆忙,成群结伴的姑娘们也是说说笑笑,好不乐哉。
古人云:“天下大同,百姓安居乐业。”,恐怕也亦是如此了吧。
“公子,昨天在后院的人今早发现全死了!”
太师府里,刚吃完早点的江屿秋闻言手一顿,一双柳眉紧皱,言语里满是薄怒:“到底怎么回事?”
“公子恕罪!”侍卫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今早我们一起就发现那些人全躺在了芍药田!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侍卫说着突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公子,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才又硬着头皮继续道,“才发现死的全是昨天耕田的人!而且全是被人胳膊了喉咙,就连,就连他们的下面,也都消失了!”
“混账!”
江屿秋一听突然掀翻了桌上的茶盏,锋利的碎片从侍卫眼前飞过,吓的人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我的姑奶奶啊,咱们公子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气?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太师府里放肆!
“公子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彻查了!相信不出两天,我们就能,”
“废物!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江屿秋一个眼神呵住了那侍卫,“赶紧让你的人回来!封锁消息,没有我的允许,谁要敢再议论此事,杀无赦!”
“是,公子!”
侍卫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离开了,等出拱门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幸亏有守在院外的护卫帮忙扶了一把,这才免了个狗吃屎的模样。
公子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装出来,另一个人的模样……
“萧衍之......”
房间里,江屿秋眸色深沉的走出了房门,看着万里无云,澄蓝的天空,轻声说着:“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他不明白,昨日明明都已经当众羞辱,宣示了主权,但还不到一天,他就又莫名其妙的杀了他院里的人。
而且还刚巧不巧的,死的全是昨日下午对柳渊不敬的仆从。
‘咚-咚-咚-’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夫人,您起了吗?”一个憨厚的声音带着急切的问道。
柳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被人吵醒的脸上还带着迷茫,他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四周,等确定他还在萧王府时,连忙收回了思绪隔着门软软的答道:“醒了,有什么事吗?”
“夫人,我是王爷叫来今后服侍您的仆从,小人流萤。王爷刚才来信,说让您立马去一趟太师府。”
又是太师府?他昨天不是刚去过吗?
难不成,是那江太傅又有了喜欢的花儿?
“流萤,那王爷可有说是为何事吗?”柳渊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疑惑道。
“这个小人不知,不过刚来送信的好像是江太傅身边的书童,看样子有些着急。夫人,要不是我们还是快些吧?”流萤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急切,好像是很怕柳渊会因此受罚。
不过细细想来,柳渊发现王爷是真的好爱江太傅啊……和成婚的第二日一样,也是一大早就去了太师府
可是,柳渊今天是真不想去。
昨天就已经看够了他们的恩爱,江太傅明里暗里的暗示他也不是不懂。
但是以王爷的性子,若是忤逆,恐怕又不知会怎样对待自己了。
柳渊突然感觉好累啊。
比起以前成天想见又不能见的心酸更甚……
“好的,我知道了。”他声音软软的无力的说着。
一个时辰后,马车载着柳渊来到了太师府。
他被一个婢子带到了江太傅房间,一路上都是熟悉的景色,小桥流水,假山环绕,柳渊咬着苍白的叫人心疼的嘴唇,心里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进了卧房,柳渊一下子就闻到了汤药的苦涩味道,几位丫鬟正候在一旁,神情里全是担忧和着急。
“王爷,公子,萧王妃到了。”带路的婢子回道。
看到柳渊,屋子里的人先是鄙夷,转瞬对着人翻了个白眼,没有一个人对他行礼,给他应该有的尊重。
而对于那些人的视线,柳渊都已经习惯了。
他眼里根本就装不下其他人,只能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王爷正坐在床边,怀里还紧紧的抱着江屿秋,眼里的紧张,担忧也不像掺假,是藏也藏不了的深情。
床上的人病怏怏的,脸色苍白,一双妩媚动人的桃花眼里也是泪光流转,看的身边的人也眉头紧皱。
明明昨天都还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但今天却是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很多。
“衍之,我的心口好疼啊,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江屿秋紧紧的攥着心口,满脸忧郁的说着,还边说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萧衍之见状赶忙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眼里的疼惜似乎都要溢满了:“别说胡话,屿秋。你一定会没事儿的,相信我!”
眷恋的目光深情且坚定,此刻的温柔却是柳渊永远也无法企及的月光。
对于柳渊来说,现在的这一幕是有多么可笑,这一刻又是有多么残忍!残忍的都让他的整个心都在为之颤动,仿佛每一秒都在备受煎熬。
他差点就没忍住,连忙低下了酸胀的脑袋,怯弱的选择了回避。
如小鹿般灵动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蝶翼般浓密的睫毛上也沾染了一层湿润,鼻尖酸涩,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是啊……面对着一位皇帝钦点的太傅,还兼太子老师,自己的这卑贱之躯又如何能与人家相提并论?
金枝玉叶,皇亲国戚,商贾谋士,这三者他好像都不沾边。
只是王爷,你为什么就不肯看看我呢?
“呀!这不是萧夫人吗?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那些下人是都死了嘛!”守在床边的书童见王爷好像还没有听到回禀,忙佯装惊讶的大喊了一声。
萧衍之闻言连忙转头,搂着怀里人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深邃的桃花眼在看到柳渊通红的眼眶时突然怔愣了一下,但又很快就转瞬即逝,被突然变的黑沉的脸色代替:“你眼睛是瞎了吗?都快两个时辰了才到!?”
猝不及防的冷声质问,把柳渊吓得浑身一颤,甚至就连双腿也开始发软。
他从收到信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因为怕人生气,所以就连早饭都来不及吃,一刻也没有耽搁,灰头土脸的就赶过来了,结果得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训斥。
柳渊闻言,苍白着毫无血色的小脸将头埋的更低了:“王爷,我昨晚,”
想要解释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他有些委屈的抽噎着:“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
可萧衍之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声音冷冷的打断:“太医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屿秋是因为想到我娶了你才犯的心疾,所以你必须救他。”
“去让太医取点你的心头血做药引,要是屿秋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萧衍之这话说的没有丝毫感情,看着柳渊的眼神更是冷若冰霜,好像他不是人,根本就不会流血,也不会疼痛。
柳渊多想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带着些许期盼的抬起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王爷,但在触及到王爷眼中的冷漠时,他再次一脸落寞的低下了头,痛苦的咬住了苍白的唇瓣。
他活了十六年,也听闻了不少奇珍异事,但独独没有听说过心疾还能用心头血来治疗的这等异闻。
他听府里的屠夫说过,人就和动物一样,心脏是他们身上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一个器官,要是不小心受到了什么损坏,或是在上面动刀,那无异于就是想要了他们的小命。
柳渊是个惜命的人,这点全府皆知,因为他想一直陪在王爷身边。但这若是王爷所希望的,那他也愿意付出,即使是不惜任何代价,哪怕就是自己的一条小命。
况且,对方还是王爷的心上人。
自己若是救了他,那王爷也会高兴,待百年圆满之后,应该也还会记得当初有个叫柳渊的人,也曾在不求任何回报的深爱着他。
可是,他也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他不想这样。
想象着那剜心之痛,又想到自己或许会永远的离开王爷,柳渊眼里突然闪动着晶莹的泪光,下嘴唇也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痕,满脸的伤心。
可即便是这样,他深爱着的王爷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脸色,甚至就连视线的半点余光都不曾施舍。
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还在纠结着要给不给,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思绪回笼。
“怎么?你不肯?”萧衍之的声音充满了对未知的危险,剑眉紧蹙,脸色阴郁了下来。
“我,”
没等柳渊说完,跪在床边的那位书童突然高声打断,言语里满是悲情,句句戳心:“公子啊,你可真是太可怜了!被人抢走了王爷不说,现在还要一个人来承受着这般疼痛!”
“也可恨皎白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要不然,皎白一定会拼了命的闯进宫,去乞求大皇子来救公子!是皎白没用,是皎白没有啊公子……”
屋子里的其她婢子们见状也纷纷哭了起来。
一时之间,弥漫了一整个苦涩味道的屋子里立马充满了斥责,怀疑,嘲讽,和谩骂,而这所有的所有,也只有柳渊一个人全力承担。
“公子昨日就因为见了萧夫人一面一晚没睡,再加上大婚的那一日,公子都已经有连续三天没有好好合眼,睡过一觉了!”
“呜呜呜,我们公子的这一生怎么这么苦啊?家主去的早不说,如今王爷也被抢走了,犯了心疾还得不到药引,我们的公子可还怎么办啊”
……
柳渊一个人身形单薄的,被众人推到了屋子正中央,一双大眼睛里水光流转,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要命的滚落,颗颗晶莹。
他看着十分无助又委屈的看着王爷,忍受这那些人对他的指指点点,听得多了,都恍惚觉得自己好像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不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啊。
要是现在能有个人带着他离开了就好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想找个地洞躲起来啊……
“你们还不住口!这里哪有你们能说话的份儿!”躺在萧衍之怀里的江屿秋突然虚弱的呵斥道,帮柳渊结束了这场只针对一个人的恶心讨伐。
不过许是身体太虚弱了,动了肝火,江屿秋突然表情痛苦的咳嗽起来,像是呼吸困难,瞬间吸引了萧衍之的全部视线。
萧衍之见状连忙收回思绪轻轻的给他拍着背,让人别动气,不要累着了身体、
“萧夫人,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严,才让他们冲撞了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们一回吧。”江屿秋喘着粗气说道,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攀上了萧衍之的胸膛。
“屿秋,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难道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吗?”
“王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再怎么说你与王妃也是新婚燕尔,我不想因为我就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再者说了,我与王妃也不过就几面之缘,他不愿救我,也实属正常,你就别在为难王妃了!”
江屿秋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给柳渊找台阶,可若是能仔细品味品味,其实也不难发现里面深藏的心思。
但眼下萧衍之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柳渊的背叛,还有皇帝的那副恶心嘴脸,即便清楚江屿秋有做戏的成分,但他还是选择了睁一眼闭一只眼。
萧衍之满眼柔情的亲吻着江屿秋的嘴角,温柔的甚至是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发顶说道:“哪有什么新婚燕尔,不过就是看在皇帝的面上才收了一个无关轻重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