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是一本由作者而刀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路怀温孑安是小说中的主角,有种主要讲述了: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爱情,只是渐渐意识到自己非他不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有种》精选:
“路二少.....”路怀一进洗手间的门,就被人给扑上来,是他公司底下喝醉了的一个小明星,跟他告过白。
路怀看着小明星的一张脸,红扑扑的,俏生生的,眼里的魅惑像水一样流泄,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白城双手软弱无力的圈住路怀的脖子,眼眸含春。
要换以前,对这种娘兮兮的小男明星,路怀过肩摔能摔十个。
但他现在任由着白城的动作,没有动。
从兜里摸出了烟扔给他。
白城很上道的给他点上。
等白烟缭绕,匀热了视线的时候,白城舔了舔嘴唇,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的腿跪在地上,双手做出了要松路怀皮带的准备。
路怀还在用力吸烟,他现在很烦,很想揍人,想做爱。
但他两个都不能,只能抽烟来压抑。
他烟戒了已经很久,现在这包烟还是从包厢里带出来的 。
许久没碰过的尼古丁在空气里蔓延着,吞噬他的神经。
白城一鼓作气,皮带松开,他的眼睛热了热,刚要凑上去。
头顶上方,路怀冷淡的开口:“滚。”
他伸手,将抽了半截的烟直接摁在水池里。
白城不心甘,直接上手。
突然间,一股力量从他的头顶袭来,用力把他拽开。
路怀手抓着白城的头发,提手把他往身后一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老子是温孑安的人,你他妈能碰?”
说完,路怀也不管地上的白城,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到包间门口,好有谢启随正挽着两个美女出来,看样子是要往楼上的休息房走。
路怀淡淡道:“车钥匙借我一下。”
谢启随刚要掏钥匙,又想起来说:“你不是驾驶证还没拿到吗?”
“我去找温孑安。”
温孑安,谢呈随只见过一两面,从路怀口里听了无数次,他这好兄弟还纯情吧啦的认真送花追了人家温少爷三年。
就在前两天,好不容易松口答应了。
结果他妈又出了车祸,四肢还健全,就脑袋撞出了问题,失忆了,谁也没忘 ,就把路怀忘了。
路怀听到温孑安车祸的消息是心脏都被吓停了几拍,眼巴巴的去医院看他,人家劈头盖脸一句:“你谁?”
当场要不是护士和医生拦住他。
路怀估计抬着病床把温孑安从三楼扔下去,自己再跳下去,好他妈来个双双奔赴 。
路怀是郁闷的很,为了温孑安戒的烟也碰了半支。
“你去找他干什么?”谢呈随不理解,人家不是都不认识他了吗?
路怀抢过谢呈随手上的车钥匙,他果断地转身,冷冷道:“我他妈再去撞他一次!”
他妈的。
在谢呈随抛弃了美女,要死要活的把路怀扯住后,路怀才歇了心思。
他身体软下去,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精神头。
谢呈随不停的说:“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根草。那温孑安也就帅了点有钱了点,但我们家小路也不差啊!”
路怀眼皮子都没掀开,淡漠道:“谁是你家的,我是温孑安家的。”
“温孑安就是个伪君子,你看看你哥生意场上被他坑得多惨,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你他妈不许说温孑安坏话,我听不得。”
“路怀!还是不是兄弟了!”
路怀轻飘飘的看了眼气急败坏的谢启随,笑了,“兄弟又不能送我个老婆,要你何用!”
谢呈随把车钥匙重新扔给路怀,“去撞!撞死算你的!”
“算了。”路怀又把钥匙轻飘飘一扔,“舍不得。”
谢呈随:吃屎!!!
温孑安从周一开始就收到了有人送的花。
蓝色妖姬,每天早上九点,上班时间准时送达,收货人温孑安,送花人路怀。
一堆花里只有一张卡片,六个字,爱你的小怀怀。
路怀很怪,送了花又不踏进公司一步。
温孑安坐在车里,看见路怀手上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笑着指指公司那块招牌,跟保安说:“看见没,以后我要进去你们得叫我声老板娘。”
温孑安在车里坐了很久,看路怀手上的烟虚虚夹着,没有要点的痕迹,扯着一边嘴角不桀的笑,和保安胡吹乱侃。
“路怀。”温孑安呢喃出声。
司机听到一点,有些不确定,再次询问一声,“您说什么?”
温孑安轻轻摇了摇头。
路怀送花一送就送了一星期,照常不踏进公司,只在门口蹲一会儿,和保安聊聊天。
周日这天,温孑安收到了花,没看见路怀的人。
五楼的办公室,从窗口望下去,可以看见底下的车水马龙。
每天下午路怀来的时候,温孑安就站在那里往下面看,一直站到路怀离开。
今天路怀没有出现。
而温孑安摸着自己的心脏,恍然若失。
“哟,听说路二少不是给温总送花追求他吗?今天怎么没去?”谢呈随笑得贼兮兮的。
酒吧里灯红酒绿,台上有辣妹在激情舞蹈。
谢呈随身边带着个娇小的妹子,这妹子很漂亮,不过他目光至使至终都在路怀身上,笑着调侃他。
路怀一个白眼,“欲擒故纵不懂吗?”
想到跟保安泄露的自己的行程,他嘴上带起一抹笑。
“请问这位美女,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喝完了一杯酒,酒精有点上头,路怀走到谢呈随带来的美女身边,发出这样的邀请。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
谢呈随倒是不介意。
他知道路怀那家伙除了温孑安谁也看不上。
正好奇着路怀这是想干嘛呢。
只见路怀的余光似笑非笑的往门口瞥了一眼。温孑安一身西装出现在门口。
美女原先愣了一愣,又很快的反应过来,笑着说:“路二少邀请,我的荣幸。”
路怀的手放在美女的腰上。
来的人走进了。
路怀装着没看见,他和美女手牵着手,十指相扣,迈着轻扬的步伐,一舞翩然而起。
谢呈随作为一个看客。
他目光在路怀和温孑安两个人身上不停的打转,时不时笑一笑。
没有什么比看别人谈恋爱更有趣的事情了。
温孑安皮肤白皙,脸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上去,混血的五官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显现出更多的优势。
特别是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睫毛浓密,看谁都是一双含情脉脉眼。
路怀表面在跟人跳舞,其实一直在偷偷看温孑安,看温孑安坐下没有了动作,路怀急得差点想跳起来。
再看见周围人琳琳落落放在温孑安身上的目光,路怀的眼睛皱得不能再皱。
要不是在跳舞,他现在指定气得跺脚。
温孑安是他们能看的吗?想挖眼睛!!
一舞终于跳完。
路怀脸上没什么好表情。
温孑安手上端着一杯酒,正是之前路怀喝过的那杯。
他摇晃着杯中剩余的酒,朝路怀勾了勾手,等人近了,他一把拎住他的后颈肉,一张俊脸凑近上去。
他细细端详了路怀片刻,自然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愕然。
“今天怎么没来?”温孑安说。
路怀笑了,笑得很野,他舔了舔嘴唇,说:“我和温总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来。”
温孑安盯了路怀半晌,嘴上粲然露出一个笑。
他的一只手贴着自己的心脏,一只手贴在路怀的后颈上。
他手上用了点力,示意路怀抬起下巴。
温孑安就着他的酒杯将最后一口酒喝干净,突然附身吻上了路怀的唇。
路怀一时惊住忘了回应。
但属于男人天生的野性,让他很快又反客为主,他勾着温孑安的领结,手肘克制住他的靠近。
两人吻得有点急促,呼吸越发沉重时,路怀率先离开。
温孑安的眸子暗了暗,只听得路怀一声轻笑。
他忽而将他领带扯紧,扣着温孑安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下去。
一吻在舌尖肆意放荡,将两人口中的空气尽数吸干。
再次放开时,路怀趴在了温孑安的胸口,隔着衣裳,玩弄着他胸前的部位。
“温孑安,你说你忘了我,那我今晚在床上帮你回忆回忆。”
他说着,解开他外面的西装,一只手伸进去,而嘴唇呼着热气,隔着白衬衫吻住了另一边。
等那片布料变得若隐若现后,路怀又抬头,冲着温孑安不坏好意的笑。
温孑安被人伺候着,身子下意识的一僵,他低头,手摸了摸路怀头顶上的发,很硬,和他这个人一样。
继续摸了摸,鸦黑的头发又在温孑安手里开始变软。
也像是路怀这个人。
“路怀。”
“嗯?”
温孑安慢条斯理的把脸上的眼镜给拿掉,一双眼睛没了遮挡,更加魅惑动人。
“我的。”
他说罢,带着一点笑,堵住了接下来路怀要说的话。
路怀。
我的。
只有温孑安自己知道,他频繁砰砰直跳的心脏。一想到他的名字,心里的悸动再也无法停下。
他们在酒吧里忘我的接了一个又一个的吻。
他们旁若无人,没有时间。
直到谢呈随看不下去了,扔给路怀一张房卡,“出门,左转,不送,滚,谢谢。”
路怀和温孑安连澡都没洗,直接在床上继续吻了起来。
衣裳扣子七零八落。
温孑安吻遍路怀的每一寸肌肤,处处点火,终有燎原之势。
路怀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温孑安拿着东西正要进一步动作。
路怀笑道:“你恐怕忘记了,我们两个你是在下边的。”
温孑安的手顿了顿,随后毫不犹豫的把东西给路怀,自动趴下躺好,淡淡道:“你来。”
路怀拿着东西,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他骗了温孑安,他们之间只有一次,温孑安不肯在下,就只能路怀妥协。
路怀脸上扬起一抹坏笑,他从后背抱住他,还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呢。
两个人做完,大汗淋漓。
路怀伸手环住温孑安的腰,“我技术怎么样?”
“很差。”温孑安冷淡道。
他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软软的趴在光洁的额头上。
路怀有点生气,又有点欢喜。
气这人的口是心非,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说不够还要的。
欢喜这个人,温孑安,兜兜转转还是他的。
“你不是失忆了吗?”路怀问。
温孑安他垂眸,眼里的柔情和缱绻尽数被遮住,他的下巴靠在路怀的锁骨上。
轻声说:“我的心脏还记得。”
“大脑失去了记忆,心脏告诉我,我爱着你。”
路怀终于抱得美人归,脸上是春风得意,看见谁都想发个喜糖。
路怀坐温孑安的车到他的公司。
温孑安走到前面,看路怀没跟上来,跟个蜗牛一样在后面敲着手机慢慢走。
他有点不悦,停下来,道:“手。”
“嗯哼?”路怀挑了下眉。
温孑安一把拉住路怀的手,换了两个姿势,有点不满意。
路怀心领会神,和他十指相扣。
他们手掌连接的位置,暧昧的电流直达两个男人的心脏。
温孑安这才满意的翘了翘嘴唇。
他微微弯下腰,在他耳边耳语说:“嗯哼,床上说更好听。”
“留着,说给我一个人听。”
路怀眉心跳得急促,一张脸很诡异的红了起来。
他极度兴奋得想笑,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要是身后有尾巴,现在是翘到天上去了,他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吐出两字。
“啊哈~”
温孑安经过门口,特意停了下来。
路怀催着他走。
温孑安的目光停在保安身上。
保安被那冰冷的眼神给打量的战战兢兢。
温孑安下巴抬了抬,点了点路怀,突然说:“以后记得喊老板娘好。”
保安眼力见特强,大声喊:“老板娘好!”
一声老板娘,震声响破耳膜。
温孑安面上有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加工资。”
路怀心里得意洋洋,兴高采烈。
面上又装作矜持道:“你这是干啥呢,怪丢人的。”
“丢谁的人?要是说丢人,丢的也是温家的人,关你路怀什么事。”
路怀笑,“温孑安,你这话说得我真爱听。”
“地上走的话没有床上的话好听,今晚我细细说给你听。”
路怀与温孑安咬耳朵,“那你说我是你的人还是你是我的人?”
“昨晚让了你一回,今天该我了。”
“嗯?”
温孑安解释,“我是失忆了,不是傻。技术那么差,还骗我?”
“那你......”
温孑安低声笑道:“谁叫我爱你呢。”
他爱一个人,别说再下边,甘愿为奴又如何。
“哦?”这个回答是路怀没有想到的,他弯了眼睛,笑着问:“那你会爱我多久?”
“等把我的心挖出来碾碎了,这个问题才能回答你。但我怕它变成一滩烂泥,还记着你。”
“温孑安,你开窍了?”
温孑安牵着路怀的手,走向电梯,淡笑不语。
“温总,这是今季度的报表。”身为温孑安好友皆属下的文泽进办公室,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温孑安在沙发上坐着,腿上枕着路怀的脑袋。
腿上那人睡得香甜得不像话。
“嘘!”温孑安把手指抵在唇边,“小声点,别吵着他了。”
一举一动,温柔得不像话。
文泽撇了撇嘴。
听见睡得香的路怀嘴唇微张,嘴里发出几声小声的鼾声,有点想笑。
抬头看见温孑安一脸宠溺,掏出手机给路怀录了下来。
文泽在旁边站着看了不知多久。
温孑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还有个人在旁边,不悦道:“你怎么还不走。”
语气不高兴,说话仍旧声音小小的。
几乎是用气音。
文泽深感自己当了这两个狗男男的电灯泡,嘴上愤怒的哼了一声,贴心的关上门出去了。
刚一出去。
里面的路怀就眨了下眼。
他其实醒了。
在温孑安拿出手机的那一刻。
“还敢录大爷我的呼噜声!”路怀跳起来,轻轻掐住温孑安的脖子。
温孑安拉住路怀,让他把身子转过来。
四目相对,里面有花火擦过,也有花种在里面生根。
直到种子开出了大片大片的花。
温孑安眼里含笑,“大爷这么霸气,能给小的一个吻吗?”
“几分钟的?”
路怀笑着答应。
温孑安一把咬上了路怀的锁骨,在他锁骨出四处留连。
“先来个一辈子的。”
路怀嘴里漾着笑,他轻啄了下他的额头,再吻了吻他的脸颊。
说:“路大爷今天高兴,给你附赠一个,下辈子的。”
最后两人吻得一发不可收拾,在沙发上又来了一场。
路怀情动得厉害,满心满眼都是温孑安。
温孑安轻轻碾压了下路怀的唇瓣,叹气,“再让你一次。”
窗外阳光大好。
屋内荒唐无度。
路怀用手摸着温孑安的脸,“说你爱我。”
温孑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最爱你。”
他又像只小狐狸,笑笑说:“我这么爱你,下次一六是我,周天休息怎么样。”
“那我是二三四五?”
温孑安摇摇头,狡黠笑着,“我说的是一至星期六。”
路怀看着温孑安,笑道:“我们两个估计要做死在床上,精尽人亡。”
“浪漫吗?”
“去你的。”
路大少知道路怀是正式把人追到手以后,特地把路怀叫回家里吃了顿饭谈谈心。
“你这小子可以啊!不愧是我的弟弟。”
路怀挑着碗里不想吃的茄子,头也不抬,“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怎么办到的,温孑安是当年学校出了名的高岭之花,你第一次告诉我追到手时候我还不信。”
“你现在怎么又信了?”路怀问。
路大少和温孑安是大学同学,两个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在学校里是竞争对手,出校后,在商场上也时常竞争。
导致路大少对温孑安观感一直不大好。
有一回,他生意半路被温孑安给抢了,他在家里直把人骂了半个小时。
路怀刚好回来听到了。
他们两个兄弟为了个男人吵了一次惊天动地的架。
“你他哥的,那是你儿媳,以后给你养老送终的,嘴巴放干净点!”
“你他弟的,你再说一遍,信不信你他哥的抽你!”
“你他哥的敢抽你他弟,你他哥来试试!”
路怀和路大少说着是越说越气,他们扯头发扯着打完了一场架。
路大少对温孑安看不顺眼,但他心底其实挺认同对方的优秀的,至少在他看来,配他弟弟那个混蛋玩意,还是他们家高攀了。
路大少打开电脑,输入一些东西后,直接把电脑转给路怀看。
电脑上是温孑安公司的名字。
百度百科上他公司的介绍。
而在公司管理人员上不知道何时增添了路怀的名字。
底下黑色一行小字。
—温孑安老公。
“你在哪?”路怀打着电话,电话接通后,来不及说些亲爱的之类的寒暄,开门见山的问。
“在祖屋里。”
祖屋是温孑安父母住的房子。
路怀从刚刚看了那行字,心情无法平复,迫不及待的想看见温孑安,想亲他,想抱他。
“怎么了?”温孑安问。
“想日你。”
“?”温孑安那边突然沉默了。
路怀换了种说法,“想被你日。”
温孑安那边久久没有声音。
路怀疑惑的嗯了一声。
温孑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在祖屋。”
“我知道啊!”
温孑安说:“我爸妈也在,我妈想听你声音,我开的免提......”
路怀诡异的沉默了。
他过了会儿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道:“阿姨,叔叔,嗨!”
温孑安要说话,电话里立马传来挂断的声音。
呜呜,丢死人了。
路怀抱着枕头,去客厅找路大少,准备捂死他。
路怀强势用枕头捂路大少的时候,温孑安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路怀欢欢喜喜的扔了枕头接电话,中途因为先前的尴尬还是犹豫了一秒,然后继续欢喜的接起来。
“路怀。”温孑安说。
路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温孑安笑道:“有时间吗?我来接你,来见一下我父母。”
路怀握着手机,他有时间啊!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啊!
他欣喜若狂:“爸妈喜欢什么?我去买点。”
温孑安在电话那头笑他,“这么快就改嘴了?”
路怀的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同样笑着,“这不是提前排练一下吗?”
温孑安说:“什么也不用买,他们喜欢的东西挺多的,不过最喜欢的,还是他们儿媳妇。”
路怀没要温孑安来接,他去衣柜里找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来换。
最后从路大少衣柜里找出了件昂贵的西装穿着,显得成熟稳重一些。
路怀是去见未来丈母娘的,他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带,跑去路大少地窖里面拿了两瓶酒,再去路大少保险箱里面找到去年他拍的一条项链。
带上装备,喜滋滋的搭了出租车去见家长。
从出租车下来。
就看见温孑安站在门口等他。
路怀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想你了。”
温孑安说:“黏人精。”
自己抱着路怀的手又变得更紧。
“伯父伯母。”路怀一改往日的闲散,他郑重其事的跟温孑安的父母打了声招呼。
温孑安的母亲跟自己丈夫使了个眼色,温孑安父亲立马心领会神的扯住温孑安要跟上去的步子,“你妈妈有事情要跟小路说。”
温孑安点了下头。
他父母都是开明的人,他知道他们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他喜欢的人。
所以他站在楼下,给路怀传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路怀和温孑安的母亲来到二楼房间,进的一间房还是温孑安以前住的房间。
他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镇定。
他来的时候还有点紧张,现在是一点都没了。
“我知道你。”
没想到第一句开口,温孑安母亲说的是这样一句话。
“伯母......”路怀说。
“孑安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他幸福。路先生,你是怎样对待你和孑安的这段感情的呢?”
路怀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银行卡,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在拿出一个红色小本子。
“伯母,这是我的所有钱,如果孑安以后不想工作了,我养他。这是我的身份证,我愿意把我的整个人都交给他。”
“那这个呢?”温孑安的母亲拿起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她打开,久久没有眨眼。
路怀说:“这是我给温孑安做的结婚证,在这里我们没办法结婚,也许也不会有婚礼,但我愿意奉上我的一切去爱他。”
“人总是会变的。”温孑安的母亲说。
路怀说:“路怀会变,但爱温孑安的路怀不会变。”
温孑安的母亲突然温柔一笑,“前阵子孑安失忆了,忘记了你对吧。”
路怀不知道说什么。
温孑安母亲蹲下身,从许久没有用过的柜子里拿出一本珍藏得很好的日记。
“这是孑安大学写的,你看看。”
房间里只剩下路怀一个人。
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翻着。
—今天被一个男生缠上,他说他喜欢我,要我做他老婆,我想打他一顿。
—我没带伞,那男生又来了,听说他是路大少的弟弟,有点烦人。
—他给我送早餐,我不想吃,扔了。
—我拒绝他的时候,他强吻上来,是我的初吻。
—他送了我一束蓝玫瑰,说我很配他。
—我很讨厌别人烦我,我很讨厌他。
—他出现在我身边第一天起,就没消失过。
—我看见有学妹找他要联系方式,他给了。吃饭的时候,他给我夹菜,我不想理他。我真想用筷子打他一顿,但我忍住了,我和他没任何关系,我更没有立场教训他。
—他又对我告白了,我知道自己心不停的跳,但我还是拒绝了。
谁叫他给人联系方式。
—可恶,他居然去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那男人叫谢呈随,我记住他了。
—他对谢呈随笑,我想撕烂他的笑脸,他只能对我一个人笑。
.........
—他又买了蓝玫瑰跟我告白,我故意喝醉,他把我抬到床上,吻我。
我先进行下一步的。
—呀呀,他好可爱,以为我是因为负责才答应他交往的要求的,真是白痴。
—明天约会,送他什么好呢?
先给他一个吻吧!
之后没有内容,最新写的内容发生在前一两周,他出车祸前。
路怀把本子放下时,随手在后面几页翻了翻。
在最后一页看见了一行字。
我早就很爱你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