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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是两个人的事靳寒白

作者:手出里予 发表时间:2023-11-02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暗恋是两个人的事》,暗恋是两个人的事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手出里予所著的小说围绕暮远靳寒白两位主角开展故事:他一直都以为暗恋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但现在才知道,原来对方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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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是两个人的事靳寒白小说
暗恋是两个人的事靳寒白
手出里予
未完结 | 来源: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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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是两个人的事靳寒白》精选

你是我的乍见之欢,你是我的久处不忘。

暮远握着笔在暖黄的灯光下写下这一行笔挺的小字,来回读了又读,心里泛着丝丝甜汽水似的,冒出几圈泡泡。

“靳寒白,靳寒白……”暮远一遍遍念着。

这样的举动在每个青春期孩子的认知里都不会显得做作,在心里小声默念钟情之人的名字,在不知名的哪一页空白扉页里写满心上人的名字,不知疲倦且满心欢喜。

暮远喜欢靳寒白,靳寒白是暮远心里的,那个重要的他。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暮远的目光就在靳寒白身上了。一直追随着,慢慢越靠越近,越来越渴望,期待着每一次的对视,哪怕是在人潮汹涌的教室里。

暮远在崭新的空白纸上写下新的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下课去不去操场,我们一起吧,好不好?

环顾了一下四周,暮远悄悄用胳膊抵了一下同桌,闷声将纸条塞了过去。他笑眯眯的眼睛对上的又是一双疏离的眸,有点冷但是很吸引人。

暮远总是愿意沉溺在那样的一双眸子里,有情似的,他总觉得。

可事实是同桌靳寒白要是不长那一张嘴就好了,就不会总是不解风情,就不会让那双眼眸看起来总让人觉得冷漠且刻意。

靳寒白:“什么?”

“你看看呗,又不耽误你写题的速度,浪费你两分钟时间怎么了?”暮远压着声埋汰,气势倒是挺足。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应该也换一张嘴的,时常觉得,但又将这不太友好的自己归因于靳寒白那张不解风情的帅脸。

靳寒白拆了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点头轻声应了句好。

暮远:爽快啊,哥!

而在这句之前,暮远已经想了一大段说辞了,就怕靳寒白拒绝他,说什么要学习不跟他一起去的话。

靳寒白看了看纸张,琢磨了一下又提笔回了几个字:

去干吗?

暮远接着纸条还以为靳寒白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呢,一看类似质问的大白话,直接就想把不解风情四个大字按在靳寒白脑门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见过人家小情侣下课后手拉手往人少的地儿走么?!啊?!这不是很常见吗?好好一个学霸怎么缺点生活观察力呢!

真搞不懂!搞不懂!

在暮远看来,靳寒白可谓是榆木脑袋了。当然,这不是指学习。他还是羡慕学霸的,毕竟自己就是个小渣渣。

老师将他们安排在一起,名其名曰一对一辅导,以优带劣共同进步。进不进步不知道,反正暮远心里是挺乐呵的。这样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可以和靳寒白坐在一起了,别提有多高兴。

之前不是没有其他学生和靳寒白一起坐过,可是根本起不到以优带劣的作用。班主任已经收到好几个同学的投诉了,有说靳寒白高傲的,有说靳寒白冷漠的,有说靳寒白凶人的,甚至还有说靳寒白要动手打人的。

这些话暮远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靳寒白怎么可能打人啊,顶多又是他那张冷淡的脸惹的祸。

男孩子大多是不愿意跟比自己强的人坐在一起的,女孩子一开始还心向往之,可是后来画风就渐渐变了,无论什么的样的女孩子都不敢往靳寒白面前凑。

长此以往,暮远总结出了一句话:靳寒白不仅不解风情,还更加不近人情。

好像,有一个人是除外的,暮远一下子想起这个人。

——夜闻。

只有这个人在靳寒白面前是不一样的,要说具体哪里不一样,那好像就是太温柔了,好像靳寒白所有的包容都是给夜闻的。暮远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上几乎可以猜出来,靳寒白喜欢男孩子肯定比女孩子多一些。

因此,他大着胆子在瞩目又安静的课堂上大胆举手,说自己愿意跟靳寒白做同桌。

暮远从来没有后悔过,他倒是不觉得靳寒白有多冷漠,反而是感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温暖。虽然都是一件件小事,但够了。暮远觉得大概自己就是个色鬼,看上的就是靳学霸那张一尘不染的高贵神相。

暮远带着得意的笑收回纸条再没理靳寒白,表面上开始正儿八经地写起了作业,实际心神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一会儿是黑灯瞎火的操场,一会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树林……

打住!

学校里没有小树林,忘记这一茬了,反正暮远的想象力现在就像那脱缰的野马。要是还有更过分的说法,那就是跟靳大学霸的孩子都飞好几个了。

暮远噗嗤一声笑出来。

刚才是在课堂上,这会儿是在操场上。

今晚上一直是挺乐呵。

“你笑什么?”靳寒白满脸疑惑。

“没、没笑什么。”暮远咧着嘴,说出来的话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暮远,你找我来操场到底是有什么事啊,我们已经走了第二圈了。”靳寒白说这话时没有不耐烦,反倒是显得高深莫测一般,像个游走在精神世界高端局的老者,一张嘴全都是让人汗颜的哲理。

暮远要是能不在乎靳寒白的面子,在心里都能吐槽他十遍八遍。你说大晚上我找你逛操场还能有什么事啊!平时学习上挺聪明的,怎么到别的事情上就跟脑子缺根弦似的。

“你不喜欢我?”

暮远脑瓜子还没开始嗡,就听见来自靳寒白的质问:“嗯?喜欢你?”

仿佛下一句暮远就能从靳寒白嘴里听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暮远赶紧改口,“额不是,我是想说你不喜欢我找你吗?”

希望还能救回来,说实话他现在摸不清靳寒白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尤其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上。暮远是一个很有灵性和敏感的人,身边的人是不是喜欢他和对他有好感,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遇上靳寒白,他又说不准了,没有那么十足的把握。冥冥之中是有点什么的,可是谁都没有先开口,他们就好像只是最普通的同桌关系,不仅仅是在别人眼里,在他们自己眼里也是一样。除了这一层关系之外,就好像是再无瓜葛了。

有时候,暮远也着急。

“没有,你是我同桌,我们说什么话都很方便,没必要大老远跑到这什么也看不见的操场上来说。”靳寒白木讷解释着。

暮远散漫走着,原本的好心情快被靳寒白这生猛的话丢失了一半。

教室里那么多双眼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多眼杂?!我想和你谈个恋爱,干嘛要整那么多电灯泡在边上。

我想和你谈个恋爱啊!

重点是这个,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木头脑袋!

暮远呼了一口气,重新靠近靳寒白,没办法,谁叫自己看上了这二货,还能怎么办呢,只好自己宠着呗。

暮远神神叨叨又说:“别看这黑漆漆一片,操场边上可都是人呢。”

靳寒白这一秒突然看过来,目光直直的,暮远下意识不敢动了,任由靳寒白走近他。

越来越近,灯光模模糊糊的,他在大多的黑暗中看不清靳寒白的目光,只感受到越来越近的热意,那是鲜活的生命中散发出来的,属于心动的气息。

暮远自然而然往后退了两步,一个不稳被抵在了身后的篮球架上,再也无处可退了。

缓慢的昏暗中,他看到靳寒白的唇一张一合,隐隐约约的暧昧气息传进耳朵,“你又知道了?”

暮远心脏怦怦跳,天啊,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靳寒白这副勾人的死样子,腿现下都是软的。

靳寒白又说:“知道怎么还好意思跑过来打扰人家?”

我我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加入他们的!

当然,暮远可不敢说出来这话!

不过现下实在是美景一副啊!靳寒白跟脑袋开窍了似的,离他太近了,要亲他似的。

地点刚好!时间刚好!氛围刚好!很完美哇!

今晚,这怎么不算是一场艳遇呢!

一场谋划的艳遇!

“砰——!”

这什么情况啊?!

一声滔天的巨响,从不远处传来,那声音就跟在头顶上似的,都快把暮远天灵感给震开了。想都没想,直接就把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抱得紧紧的,就像下雨天打雷直接抓过床头娃娃似的。

暮远此刻是懵逼的。

这么大的灯!什么男男女女还不都得现原形!这灯泡可比教室里的亮多了!!!

熟悉的声音从熟悉的喇叭里传过来,开大会似的,是会让人做噩梦的校长啊!

“篮球架底下那两个!还搂在一起舍不得松开啊?!想气死我是不是!”

大叔管的真多!

哎呀人家小情侣就是抱一下,拉拉小手,顶多是再亲个小嘴,这又不算多伤天害理的事。暮远正在心里嘀嘀咕咕着。

靳寒白:“你能松开吗,校长正说我俩呢。”

这回天灵盖是真要裂开了!

暮远大惊失色:“什么!被公开处刑的是我啊!”

还以为校长说的是哪些偷偷摸摸的小情侣啊,毕竟他暮远可没有偷偷摸摸,从来都是行得正坐得直。

好吧,暮远承认,他那是怂!没错!挺怂的,他立即放开了刚刚被自己紧紧抓在手里的安慰抱枕。他是有些尴尬:“那个、不好意思,额、本能反应!人在下意识时候的本能反应你知道吧!”

他还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本能反应!

嗯,没错,就是这样!

“全体都有!”

又是那喇叭里如雷贯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很快便暮远的神思从尴尬且懊恼的境地中拽出来。

“都给我站到操场中间,站一排,等我来!”

暮远锤头叹气往操场中央走,一并往操场中央走的还有好几个同学,男女都有。

暮远明显听见不远处一个女同学焦急的声音,“怎么办,被校长看见肯定要被请家长了!”

请家长?!

让靳寒白请家长?!

让学霸丢脸啊?!!

这事是可以出现的吗?

在暮远心里,这是不被允许的!那可是学霸啊,家长来校那怎么着也是受邀出席学校活动吧,是标榜,是正面教材。今天自己整的这出是反面教材,那可不行。

暮远当即拉住靳寒白,想一出是一出,“你还真过去陪他们排排站呐,现在趁校长还没来赶紧走啊。”

“这新换的设备就是不一样,大灯都要把我的眼睛晃瞎了。”

“可不是,那边正对着我们的摄像头,360°无死角,24小时无极限。”

暮远还没来得及实现的危险想法下一秒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这还跑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好吧!

暮远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就算他今晚带着靳寒白逃离了翻车现场,明天一早也会被抓住的,到时候处罚肯定会更严重。

一连串的罪名都在暮远心里过了个遍,一想到靳寒白要跟着他一起遭殃,心里万分过意不去,比他自己犯事了还要难受。他一个学渣倒是无所谓,要是连累了靳寒白名声受了累那可太不值得了。

他希望靳寒白这个人从头到脚是光鲜亮丽没有任何污点的,就算站在他暮远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殿堂上,那也是他愿意看见的。

优秀的人该是这样,就该是耀眼的,万众瞩目一般的存在。

“还走吗?”

暮远此刻只恨自己,“还不过来站好,校长已经拿着大刀十万火急地赶来了!”暮远轻轻扯着靳寒白的衣角往旁边那堆人走去,脚上没力气,手上也是,衣角在夜风里渐渐又飘起来了。

靳寒白靠近了两步,“怎么了,害怕啊?”

“对不起。”暮远下意识道着歉,心里全是愧疚,他也没想到好好一场小情调会变成现在这样,其实他更在意的是靳寒白怎么看他,而这远远比被老师发现要重要的多。

暮远耳畔突然想起一声轻柔的笑,是他在靳寒白那里很少听到的,抬起眼就听到靳寒白正望着他说,“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没事,有我陪着你。”

靳寒白缓缓抬起手,暮远头顶柔软的发丝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温馨,这短暂的美好就已经逝去了。之剩下夜风温温柔柔的,流过心里又凉凉的,怪沁人的。

一束束灯光斜斜照过来,暮远只觉得靳寒白更帅了,当具象朦胧化,便又是一番美景。

“手给我放下来!”

事实证明,美好总是短暂的,赶不上人到中年的校长健步如飞。

“外边这个高个子,说你呢!”校长还喘着气,没好气道。

暮远一贯知道自己就像是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想得美。暗戳戳是个虎的,表面上就是个软兔子。一到关键时刻,心理承受能力就要降到零了。

暮远不知道的是靳寒白看自己倒像是反过来的,心里从来都是云淡风轻,骚气和腹黑总是在一瞬间,总是明目又张胆,太让人出其不意。

他推着靳寒白的手,“快别摸了。”

暮远,要脸,就是死要面子!

校长还在咆哮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额……!?怎么4个女生,6个男生!搞什么嗯这是?!”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挨罚的至少是这样觉得的,都没有一个人吱声。

“另外两个闲杂人给我出列!”校长连骂带吼着。

什么叫闲杂人嘛!

暮远心里不服气极了,特别想反驳一句,我也是来谈恋爱的呀!但是,他不敢,要脸,而且也替靳寒白要了一份。

暮远和靳寒白主动上前一步,校长又接着问:“敢问这两个小兄弟大晚上不回去睡觉来操场干嘛啊?”

总不能当着校长的面还胡说八道吧,那会死得很难看的。暮远正要张口,却听见靳寒白先他一步说话了:“报告校长,暮远这周考试不太理想,喊我过来聊天散心。问题已解决,他刚才还和我说他要考京华,为学校做贡献。”

靳寒白啊靳寒白你可不能仗着语文好就胡说啊,我考什么京华,我也就考考地瓜和牛蛙还差不多!

虽然他挺感激靳寒白挺身而出的,但是这怎么不也算是胡说八道呢?!

果然,校长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他身上,不知是福是祸啊,福兮祸之所倚,是祸也躲不过!

校长:“你就是暮远?”

算了,死吧!

暮远缓缓张口,心里还在琢磨福祸,“额是我,嗨~校长晚上好呀~”

刚说完,校长就一步窜到他跟前并且突然慈眉善目了起来,“小同学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学习嘛,有起伏很正常,相信咱们下次一定可以是不是!”

暮远此刻突然想埋汰一句,靳大学霸就连撒谎也是跟学习有关的,学霸的脑子里果然只有学习!

暮远惶恐道:“……额,是、对,下次,行!”

暮远眼瞅着校长脸上乐开了花,“诶对,你能这样想校长很欣慰!”

见缝插针的好时机啊,赶紧的接上一句:“那校长、我和旁边这位同学可以走了吗?”

校长:“可以,没问题。”

“谢谢校……”

“明天交个检讨,这个纪律……是吧,咱们还是要有的。”

暮远真诚的谢意还没表达完呢,校长就给他整这么一出,真是奶奶的个腿了!心里奔过一万头牛鬼神蛇!

我……xxxxx

暮远:“我才不要写什么检讨书!这么大一张纸我只想给靳寒白写情书!”

“你是我的乍见之欢,你是我的久处不忘……”

沙沙的写字声贯穿寂静无声的夜,一盏温黄的夜灯浅浅亮着,酿着清浅青涩的情绪……

下课铃声也结束人心里焦急的情绪,听到铃声心里 就没有那么多无奈了。

“大家把自己的座位上的垃圾带走,保持教室干净整洁。”值日生的声音传到暮远耳朵里也是舒适的,一整个心情大好。更重要的可能是他把心里那封缀满文字的情书送出去了。

“诶,这张纸是谁的啊,还挺好看的!”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完了,剩下的大多数是今天的值日生。

暮远抬眼望去,卫生委员手里握着的正是他塞给靳寒白的情书,心顿时漏了一拍。

怎么就公之于众了?

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以至于忘记了思考,只是在被动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事,可惜,他一个也预测不到。

热烈而躁动的话还在继续,“呀!这是谁的表白情书吧。”

言之凿凿的话语!恐怕任谁来了都会看出来吧!

暮远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只是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身旁的靳寒白,学霸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跟谪仙没什么不同了,哪里喜欢听凡间的八卦。

“诶我看看、我看看!”虚子苓是爱凑热闹的,什么事都少不了她。

暮远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会不会露馅,他想和靳寒白在一起,谈恋爱,甚至是公开,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虚子苓高声喊着:“靳寒白,是写给你的!”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声接着一声压抑极了,又都擂鼓似的,暮远的心脏跳着。

……怎么办?

会被发现吗?

靳寒白到时候会讨厌他吗?

会的吧,靳寒白好像最讨厌这样了。学霸暗戳戳的高调,不是这样的,暮远打心眼里清楚。

暮远手心里都是汗,靳寒白的声音渐渐在耳边响起,“麻烦你帮我扔了吧,谢谢!”

虚子苓:“你都不看一下是谁写给你的吗?好像也没有名字呢。”

靳寒白:“不感兴趣。”

天知道学霸这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是有多么让人气愤,以至于子苓姐的反驳如此高调,是太过调侃的质问。

“我看这字可是像夜闻写的呢,你确定还要扔掉吗?”

是吗?

这字像夜闻写的吗?

可是这封情书上面的字迹全都是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笔一划写上去的,每一笔都倾注了他暮远对靳寒白的爱意,那些每一个回眸时分说不出口的爱恋,很多很细。

这一刻,暮远又只能将这份爱恋假借到别人身上,他承认自己胆小又懦弱,不敢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对靳寒白的爱慕与渴求。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也会心满意足的。

像是卑微,像是无措。勇气,爱的勇气,在暮远这里是缺少的。

暮远眼见着虚子苓将那封他最熟悉不过的情书放在了桌子上,“给,你看看吧。”

暮远的目光不由得跟着望过去,满眼都是小心翼翼。他看到靳寒白看得很认真,两只手握住边缘,目光紧紧盯着情书的内页,那副架势就像是在学习一样,是有着带着些许的审视的意味。

暮远不敢偷瞄了,余光收回,就感觉靳寒白手里捏着的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张纸,而是他的内裤啊。

他所有隐秘的小心思都被靳寒白看了个光,看了个遍,难看的,亦或是丑陋的,都全在这一张纸上了。

虚子苓撑着身子,往前撑在靳寒白桌前,“怎么样,是不是你那个小可爱写的啊?成天一口一个哥哥的,你也就只有对着夜闻的时候才是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诶暮远,你说是不是啊?”

暮远一个激灵,根本没想到会被Q,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接,“啊……寒、寒白人一直挺好的。”

虚子苓身子往前一探,嘴角咧着笑意,“哟这同桌关系也是不一样哈,都叫上寒白了。”

暮远下意识往后一靠,整个人都快愣住了,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透,尤其是那张无所顾忌小嘴儿,真的是口无遮拦!不得不又下意识将这“归功于”本能反应!

事实证明,人在下意识时候反应大多是不完美的,而这个不完美在暮远这里呈现出来的不完美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百,每一次不是在翻车就是在翻车的路上。

比如这一句寒白,他哪回也没这么叫过啊,简直是翻车翻到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么亲密多么要好呢,其实他们不过是最普通的同学关系,连暗恋这一遭都没的说。

靳寒白肯定不知道他暮远埋藏在心底的爱意,因为他一个字都没有提,也不敢提。

这辈子最大的叛逆就是这封情书了,他也没想到这封隐秘的感情会引起一场原本不需要的轩然大波。这公然的拆穿,肯定会让他无比难堪,那简直就是一场心灵的灾难。

“是吗,寒白哪里不错?”靳寒白离暮远很近,这距离又像是那天的球场了。靳寒白也是离他这么近,用极度专注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很认真,很专注,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暧昧情调。

这与靳寒白的气质太不符合了,暮远被这目光看的羞涩极了,非常不好意思。

“哥哥!”

清脆又亮丽的奶声从门口传过来,大家都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本两人之间的亲密距离瞬间被拉开了。

“夜闻你来啦!”

门口这个人,暮远认识,属于记忆深刻了,但又局限于认识。他就是夜闻,是靳寒白的弟弟吧。虽然不是亲弟弟,但好似比亲弟弟还要好。

靳寒白整个人其实都挺冷的,但大家仍然都熟知他温柔的一面,愿意将温柔的字眼与他联系在一起。尽管这份温柔不是留给他们的,又或者这份温柔是极难见到的。

虚子苓:“夜闻你来的正好,快过来!”

“怎么了,怎么都围在我哥哥这里啊?”夜闻顺着墙边摸进来,那样子乖乖巧巧的,怎么都让人讨厌不起起来。

虚子苓:“靳寒白,不如你自己说说?”

靳寒白把手边的青叔反扣在桌上,笑着问夜闻,“小闻你怎么又回来了,阿姨今天没来接你吗?”

“靳寒白你怎么还岔开话题呢!”虚子苓直接将那封死气沉沉的情书重新亮出来显摆,“给,小闻闻跟姐姐说说,这封情书是不是你写给靳哥哥的呀?”

暮远悄悄看着,看着夜闻一点一点拿过那封原本属于他的情书仔细看了起来。他的心都悬了起来,如果夜闻说不是,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对靳寒白的心思是不是瞒不住了。

可是……

可是、要是夜闻说,是呢……

暮远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看的出来夜闻是喜欢靳寒白的,而靳寒白的喜欢与偏爱也都留给了夜闻了。他们之间就好像那个双向奔赴,而他在靳寒白这里收到的稍微一点的优待,不过是因为他是他的同桌罢了。

仅仅因为,他们只是简单的同桌关系,止步于此了,所有的解释……

虚子苓往夜闻身边凑过去,八卦道:“诶呦我们小闻闻这是害羞了呀!喜欢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你这情书上又没有个名字,谁知道是不是隔壁哪个小班花送来的,万一弄岔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这封情书不是啊,暮远很想站出来说,最终那股悸动在喧嚣的怯懦中又归于平静。

夜闻:“哥哥,这情书……”

虚子苓催促起来,“靳寒白你干脆点啊,答不答应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一句话的事,靳寒白一句话的事就把暮远所有的心思都捏在手里了,他们之间暮远明白他从来就不是有掌控权的那一方。

夜闻张口了!

“……是,是的,哥哥。”

文文弱弱的人,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石头一样砸在夜闻心上,又疼又响。

夜闻上前一步又小心翼翼低下头,那模样除了娇羞剩下的应该就是委屈了,让人忍不住想怜惜。

夜闻的话一字一字长在暮远心上,“当然,我不是非要哥哥答应……”

“我答应你。”靳寒白打断了夜闻还没有说完的话。

一瞬间好些人都呆滞了,剩下另外一些人在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中狂欢。

而暮远,是前者。

虚子苓:“皆大欢喜啊!”

是了,在外人眼里这大概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堆,他们看起来太登对了,一个是校草学霸,另一个是富家小少爷,怎么样都应该是故事会接下去发展的方向。

暮远心里被压抑住的火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发,他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怪靳寒白,靳寒白喜欢谁,愿意和谁在一起都跟他暮远没有关系。

可是……不难过是假的。他们是同桌啊,比别人要亲密许多。人都是这样,好像与有些东西一旦沾上一点半点的关系就开始想要更多,想要据为己有了。

暮远喜欢靳寒白,想要拥有靳寒白的心理也是一样。

靳寒白!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我的字,是我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耳边充斥着欢声笑语,震耳欲聋的寂静无声是暮远心里怅然若失的空旷。他们闹着笑着,将还害羞脸红的人往靳寒白怀里推,连带着暮远也被挤到了。

“小心,”靳寒白扶住夜闻的时候,声音沉了沉,“你们别这样推小闻!”

虚子苓笑着调侃道:“知道知道,这就开始护短了!”

护短!是有点!不就是推了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也撞到我了吗?暮远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虚子苓:“诶暮远你怎么啦?”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暮远挺狼狈的,除了不知道该怎么回之外,也根本不想说。这一刻,他的感觉不那么重要了,或者说他只想要靳寒白的关心。

靳寒白:“刚刚是不是也撞到你了。”

暮远下意识否认了,“噢……没有!”他随手摆弄着书,无措掩饰着,维持假象的平衡。

夜闻紧紧靠靳寒白,“哥哥,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好不好,我妈妈要是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原来,他们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啊,怎么看他都像是多余的那个人。他还有什么必要挤在这里,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和他保持同样的频率,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秘密。

他只知道,他该走了,一如他那还没开始的爱情,一场籍籍无名的暗恋就这样淡出了,从此以后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都必须收起来了。

以前,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是不能在一起,而现在是靳寒白不再有属于他的可能性了,他会去爱别人。那些他曾经享受到的片刻的温馨,都不再属于他了。

暮远收拾好书包径直出教室了,再没有理身后靳寒白挽留般的喊声。他不愿看,也不愿意再待下去。

暮远想了许多安慰自己的话,转头又觉得自己矫情,不就是一场感情吗,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还是暗恋,那就更没有的什么值得可说的了。

男人嘛,谁还没有个过去了!

相忘于江湖就好了!

暮远在马路牙子上停留了许久,一脚将石子踢得老远,“暮远,今天要不是夜闻,你就要出丑了,在这伤怀什么呀?!”

“还有靳寒白,你是猪脑子吗?!我是你同桌,连我的字你都看不出来吗?!过分过分过分!!”

“我看出来了!”

暮远:“你看出来,你长嘴不知道说吗,干嘛要让大家误会!”

诶等等……

这不是靳寒白的声音吗?暮远抬头看,靳寒白就站在他正前方,漆黑的眸子低下来,在暮色里,有些悠然,似是能抚平夕阳里有些躁动的心。

暮远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太丢人了。也拧着眉,侧着身子,语气不善道:“你来干什么,你走路没声儿啊!”

“是你嚎得太大声了。”

暮远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了,“靳寒白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靳寒白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手写的情书,“我来是想把情书给你,有些话还想跟你说。”

有些话还想跟我说,想说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靳寒白!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你不喜欢大可以把这封情书丢进垃圾堆里,当作没看见一样把我的一片真心扔了就好!你还给我是做什么?还想对我说什么?说我很好,只是你配不上这样的借口来羞辱我吗?”

夕阳下的光景愈发安静了,无声的沉默震耳欲聋,暮远一下子难过起来,靳寒白越是这副不声不响的模样,他就觉得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对不起。”

暮远等来的只有这一句。

他最不想要这句了。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对我没意思就不要撩拨我啊,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又好骗的三岁小孩吗!给我买水、带早饭、说那些关心体贴人的话,有事没事再无意中碰碰我的手、摸摸我的头,你叫我现在还怎么看待这些事!”

一个人喜不喜欢你,在不在你身边,想不想你,你会不知道吗?

答案肯定是唯一的。

就像那句人人都知道的话,你坐在火堆边上,你会感受不到温暖吗?

不可能。

感情也是一样,爱都是炙热的,只会比火苗来的更温暖。暮远觉得靳寒白对他是有不一样在里面的,他能够感受到,有点温暖,有时候也不只是有点。

可是他好像不是靳寒白心里位置上最重要那个人,而这一切的答案都在今天有了明确的答案。靳寒白喜欢的是夜闻,夜闻也喜欢靳寒白,他们互相喜欢也一直很亲密。

而他,才是那个自始至终最多余的人,以前他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还能在靳寒白身边寻求到自己的一席之地,现在全都化为了泡影。

是靳寒白亲口告诉他的,“是,我不喜欢你,所以也请你以后都别自作多情了。”

彻底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暮远亲手看着靳寒白亲手将那封情书撕毁了,那个曾经一笔一画写下的夜也彻底崩塌了。

靳寒白:“这情书我就当你了面扔了,就如你的愿!”

怎么可以!

靳寒白真的很过分,就算再不喜欢,再恶心他的所作所为也不应该撕了他东西,凭什么,凭什么他的一颗真心要被这样践踏。

他是喜欢靳寒白,可是这份爱慕的喜欢本没有错,他也不是比谁轻贱。

“靳寒白,算我暮远看错了人!”

暮远决定,他和靳寒白之间的情分就到这里了。是他暮远看错了人,喜欢上那么高傲,不可一世的永远带着光环的人。

他们之间相差太多,就像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两颗遥远的星根本就不可能靠近。

暮远咋咋呼呼睡完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晚冲出门,打算今天要做一个很重大的决定,那就是再也不要跟靳寒白做同桌了。他要站在大众的的队伍里,和大家一样,都不想跟靳寒白做同桌,就再也不用忍受那高压的气氛。

路过昨晚上那伤人的地方时,忍不住还是瞥了一眼垃圾桶。暮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里肯定躺着一张冰冷稀碎的情书。被丢弃的,毫无生色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脏兮兮的几片碎纸。

暮远越想越气,转角又折返回来,几步跑到垃圾桶跟前,“凭什么撕我的情书!不行,我得再去垃圾桶里找找。”

暮远整个身子大半截都探进垃圾桶里,这大早上的就又已经开始丢人了。算了,不管了,丢人就丢人吧,暮远把心一横继续专注找“垃圾”。

“嗯、怎么没了?!我记得靳寒白昨晚就是扔在这里的呀。啊啊啊啊……!我的情书被老奶奶捡走当废纸卖了!”

事实证明,哪怕是被丢进垃圾桶里的东西也是招人稀罕的。靳寒白不稀罕,自然是有人稀罕!

暮远直起身,泪眼汪汪的嫌弃着自己的手,更委屈了,“靳寒白!我跟你没完!你赔我的情书!”

他心心念念的情书,在别人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为了写好这封情书,他还特地写了两遍,第一遍写完了总觉得不满意,于是有了这出现在靳寒白眼里的第二封。

现在暮远明白了,哪怕他写得再好,靳寒白也是不会正眼瞧一瞧的。爱屋及乌,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这一点,暮远也能想的明白。

“靳寒……”暮远一踏进教室酒给自己铆足了气势,哪知道座位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原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上,现在还都是空荡荡的。

搞什么啊,知道自己做亏心事了是不,特地赶在上课的时候卡着点进来吗?

“切!不是学霸吗,怎么还迟到啊!”暮远骂骂咧咧回到座位上,周围已经渐渐响起同学们的读书声了。

“诶诶暮远!”

虚子苓在后面拍拍他肩时,他刚把书拿出来,“干嘛啊姐姐?”

虚子苓永远都是那么八卦且永远都能走在吃瓜第一线,“我刚才可是听你在门口喊靳寒白了,你还不知道他已经转学了吗?”

什么,转学?

暮远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还这么突然,是因为他的表白,让靳寒白不舒服了?

是这个样子吗?

暮远不敢去细想。

虚子苓看出什么似的,“你还不知道啊!你俩坐一桌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呢。”

看吧,别人眼里的他和靳寒白是不一样的,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哎小道消息,他和夜闻一起去国外念书了,听说是夜闻妈妈安排的。”虚子苓滔滔不绝着,说着这看似和暮远无关的消息。

暮远的表现确实是这样,他只能当作一则消息来听,所有多余的情绪都不应该表现出来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姐告诉我。”他只能这样说,心里那些腐烂的心思再也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

暮远转身坐好,心里的空凉全都从旁边的位置上传过来。

靳寒白为什么要转学?为什么要去国外?又为什么这么突然,他从来没跟他提过,哪怕是一次隐秘的暗示也没有。

原来,夜闻在暮远心里那么重要……

靳寒白,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出国念书,你有必要躲那么远吗……

靳寒白……靳寒白……

我想你了……

从现在开始,我的思念已经震耳欲聋了……

江边的夜景很美,人们三三两两一起逛着,只有暮远是形只影单的,靠在栏杆上背影也是孤寂的。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会叫靳寒白一起出来的。

可现在这起风的江边却只有他一个人,靳寒白这时候在哪里,又在做什么,他无从知晓。

这是他们分别的第一个新年。

暮远紧握着手机,一打开的页面就是他和靳寒白的聊天对话框,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都会想到靳寒白,都会一遍遍翻看他们曾经的聊天日记,会想靳寒白,很想很想……

却也只是想,他从来没有靠着这部手机透过相隔万里的冷漠与靳寒白拉近距离,当然,靳寒白也没有。在很多个下意识里,他都会以为靳寒白给他发消息了。事实,并没有。

“亲爱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宝贝,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不远处的小情侣最喜欢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出没了。暮远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是一整片不起眼的黑色,跟下边的江水似的,伸手都要不见五指了。

“靳寒白,这是我们分别的第一个年头,以往这个时候我应该收到你的电话了。”暮远承认自己很没用,他还想靳寒白。他还坐在那张桌子上,一个人坐,这么久以来从没有变过。

暮远扬起手机,缓缓解了锁,屏幕瞬间亮起来,他急急地打下几行字:

靳寒白,新年快乐!你过的还好……

“啊咦呀……”暮远自己也觉着别扭极了,将手上还没打完的自己又删掉了。

暮远:“暮远你还想着他干嘛!靳寒白把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你还在期待什么!”

远处的钟声响起,暮远终究是在一声声倒数声里斩断了那些长者翅膀可以飞到靳寒白身边的消息。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

暮远:“新年快乐,靳寒白!我就当你,听见了……”

我就当你听见了,这一别就又是五年,这一别就是永久。

时间的淡去好像并没有带走曾经的悲伤,日积月累中的思念只是更深厚了,随着成长中心一并慢慢尘封。擦去上面的灰尘,又发现一层泛着珠光宝气的旧物,越发珍贵。

同样的光景,暮远如今早已没有再出去走走的心境了,不愿看见人们脸上欢聚一堂的快乐了。每到这时,他都会无比想念靳寒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想他,在有些时候,更特别想。

不是每时每刻都放在心里的那种想,却是那种一想起来就心脏揪疼,满是无解的遗憾。

可当他看见靳寒白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他又不那么悲伤了。就好像当年一样,靳寒白还是出现在他的视野,他还可以在自己的生活圈看见靳寒白。只要远远看着就好了,他庆幸自己还能看见靳寒白。

电视里响起了靳寒白旧日温润的声音,“大家新年快乐,我是Adam。今天很荣幸有机会接到晚会邀请来活动现场给大家唱歌,一曲《和你纸短情长》送给大家,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Adam的喜欢和陪伴!”

暮远缓缓坐下来,盯着电视里的人默默呢喃,“Adam、Adam……”

“靳寒白,五年了,你换了城市,换了名字,是不是也会把所有与我相关的都扔掉了。”

“可是我还没忘。”

“我记得你说你想做一个歌手……”

职业理想,这是靳寒白的职业理想,在很多年前他们同上过的一堂课上。那时年少,那时阳光正好,那时情绪浓烈,你的眼睛还能看我。

也就是在那时,靳寒白曾跟他说过一句话。

靳寒白:“有我在。”

如今,还有谁在,当初那些话早就不作数了。现在回响起来,不过是童言无忌,开开玩笑罢了。

暮远当真了。

“靳狗,你不是说自己唱歌不好听吗,干嘛唱这么深情,都把我唱哭了!”

“……我好想你啊,靳寒白,我想你了…”

《和你纸短情长》

滴雨 漫无目的飘落走廊

耳边 是无声的海浪跌宕

暗恋 像窒息般防不胜防

哑巴 做我的代名词

我不懂你的情 太含蓄太凄凉

走走又停停也看不到希望

日暮里的夕阳 载满哀怨惆怅

沉火燃起的 是思念是哀伤

就算所有都是幻想

也一样在逞强

要怎样 穿透过时间带不走彷徨

一句字里行间 铺满了纸短情长

就算所有都是轻狂

也一样在乖张

要怎样 都爱过彼此曾经的模样

就想 与你此生漫长

我不懂你的情 太含蓄太凄凉

走走又停停也看不到希望

日暮里的夕阳 载满哀怨惆怅

沉火燃起的 是思念是哀伤

就算所有都是幻想

也一样在逞强

要怎样 穿透过时间带不走彷徨

一句字里行间 铺满了纸短情长

就算所有都是轻狂

也一样在乖张

要怎样 都爱过彼此曾经的模样

就想 与你此生漫长

要怎样 都爱过彼此曾经的模样

就想 和你此生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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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是两个人的事靳寒白
未完结 | 来源: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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