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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蹚风冒雪

作者:烂的透骨 发表时间:2023-11-10

《昨日蹚风冒雪》by烂的透骨,原创小说昨日蹚风冒雪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寒羌水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寒羌水之前从来都没有过一见钟情,现在才知道一见钟情到底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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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蹚风冒雪小说
昨日蹚风冒雪
烂的透骨
未完结 | 来源: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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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蹚风冒雪》精选

昨日花如许,今朝雪满楼。

今冬北京的初雪,就这么静悄悄下了起来,银酥如絮,落得利落,自然也丝毫没有要停的念头。

正值下班的时候,条条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雪叶子扑簌迷离,模糊了红灯绿灯,落在行人肩头。

远离着喧嚷的老北街上,三两游人,小东楼便可一枝独秀,俏生生的立在寒冬腊月的鹅毛大雪里,飞檐翘角之上自也覆了一层薄雪,就在这薄雪之下,隐隐绰绰的戏腔如花蝶儿一般缠绵着绕过棉布帘子传出,浑然另一番天地。

“我在南来你在番,千里姻缘一线牵,公主对天盟誓愿,本宫方肯露真言……”

楼外雪重,未曾进门先闻京腔敞亮,铿铿锵锵锣鼓齐鸣,暖意热气便一股脑儿顺着唱词涌来。

寒羌水挑了帘子进楼,一路蹚风冒雪,裤脚已然湿了半截。

门童定睛一瞧,这不寒先生嘛,班主的老友,小东楼的常客。便忙不迭的掀了那帘子请人进门,又小步向前领路,恭声朗道:“寒先生咱二楼雅座有请——”

寒羌水站在帘后的红毯子上跺了跺脚,待扫干净衣摆的碎雪,这才随着他脚步往里走,一面走一面解大氅的系带子。

堂内朱漆高柱花团锦簇,进了冬就近了年关,大红灯笼便也衬着明黄擸帐高高挂起来。

平底的黑色布鞋迈上高窄的红木楼梯,堂下鼓乐喧天,一派热闹,正巧又闻唱词念到了“日后是怎长怎短呢”,寒羌水便边走边笑道:“今儿可算头一回儿迟了。倒是这出《二郎探母》难得,老生字正腔圆,气运酣畅,郎儿少而功力足——之前怎么不见得他登台?”

“风急雪紧难免绊脚――寒先生好耳力,”门童遂喜笑颜开道:“这是咱们班主的小师侄,打前几个月从美国回来,跟着班主细细的又磨了两个月的戏,今个儿可算捞着头一回登台。”

闻言,寒羌水略略顿住了脚步,皓腕往那扶手上一搭便往台上看去,见那老生扮相的少年眸光灼灼,神气威威,心下也算恍然。

如此好苗子,难得种玉动了师心。

既是师侄,又是亲侄,虽说蓝家老大天资平平,但儿子却有几分小叔当年的风采。种玉既肯潜心教授,未来定成良才,也算给人丁凋敝的蓝家续了传承。

如此思忖着,他慢慢收回目光,一路风雪交加,便预备去二楼喝盏热茶汤祛祛寒气,不料目光触及堂下一隅,便有些难以移眼。

楼下满座高朋,多华发而少青丝,一片黑压压的,蓦然就见了那么一点儿雪白。

那是一个青年,只看得见侧颜,官帽椅里坐着,身姿挺拔如松,披了件白大褂,似乎刚下班。

周遭里是连片的热闹叫好声,他坐在那里,并未做什么特别的事,单是那份雪中沉松一样的稳妥、劲节,平平然就中和了这十丈软红尘。

手边是正正方方的雕花四仙桌,桌上青花盖碗轻阖,茶点还未来得及动,似乎有人同他说了些什么,青年便笑起来,看不仔细眉眼,却是温和的很。

明是照面都未打一个,但单是这份卓乎不群的气质,就够担得起楼下这副众生相的点睛之笔。

寒羌水站在楼上,饱赏一番,心底里竟蓦然升起“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这八个字,连着五脏六腑百转回肠的绕了一遭儿刚才罢休。

十里寒天一簇火,万里红尘一蒂莲,端的是突兀,叫的是清孤。

他穿寒入暖,冷热更替,乍乍然一见,更是分外的心生惊艳。

大约是他顿步许久,门童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许那青年太扎眼,叫人一眼挑出,咂摸一想,门童便问道:“寒先生,用不用我请堂下那位先生上楼一坐?”

再望了眼那玉一样泽润之人,寒羌水收了目光,摆摆手,笑着上楼,“不必了,人家来此好兴致,咱们不打扰。”

门童应声点点头,歇了心思。

身为班主老友,总归是有些特权的,比如二楼正对戏台子的那张八仙桌,贯来是不对外售票的,茶点也是按着寒羌水的口味上的,而且场场如此,不管人来或是不来。

寒羌水解了大氅,搭在椅背上,门童很有眼力的替他拉开另一把椅子,他温声道谢,便入了座。

门童在他身旁微微弯了下腰,轻声传话,“杜老今儿来了,嘱托我见了您替他传个话。杜老说请您散场后留个步儿,他自会上楼来。”

寒羌水点了下头。

旁无他事,见他端起茶水预备着听戏,门童便也识趣儿的轻手轻脚退下了。

几折子戏,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个时辰眨眼而过,眼见着角儿们依次谢了幕,票友们也都听舒坦了,又是打赏一番,方高高兴兴的散了场,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寒羌水知道杜老是个老戏迷,每回都恋恋不舍三四番才肯走,他便秉持着晚辈的礼节,下了楼去候着。

眼见着大堂的人剩不了几个了,才见一位年轻人扶着杜老往这边走来。

寒羌水本欲迎上去,一晃眼的功夫,却瞧出来这年轻人便是那位惊艳了他好一番的青年。

走动间看清了青年面容,眉目如水,配得上坐如远山。

非高山流水之湍急,也非清涧泉水之清浅,却如桃花深潭之温柔沉敛。

殊不知赏人者亦是被赏者。

容沙白扶着杜老转过几张桌子,就见那红木楼梯下早已立着一青年,眉目谦和,雪白大氅脱了搭在手臂上,露出一袭月牙白的长衫,松姿鹤骨,端的是一身的清风明月。

这样老派的穿着不常见,穿的如此自然又富有古意神韵更是不常见。

瞧着这青山墨水一样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真真是万般惊艳在心头。

“小寒先生好哇?”杜老长眉长须,精神矍铄,乐呵呵的笑道:“怎么还下来了呢?老夫还想上去蹭点你私藏的茶叶吃吃呢。”

寒羌水上前迎了几步,笑道:“赶巧,我这刚到手了几两好茶,改日给您送去,不过顶多分您一半儿啊。不过您怎知我今儿会来听戏?”

“一半不少啦,”杜老顽皮大笑,“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帮老家伙儿闲的没事干来这打发时间时,偷偷观察过你这小家伙,每年初雪雷打不动过来听戏,对不对?”

“对,”寒羌水回想起往事,无奈笑叹:“昔日除夕,输了蓝班主的牌,便应下了这约定。不知杜老今日找晚辈……”

闻此,杜老把青年拉过去,说道:“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老婆子的学生,容沙白。今日老夫我也倚老卖老托你帮个忙,给他这玉佩掌掌眼。”

寒羌水向着他作了个揖,清声道:“在下寒羌水,容先生,请。”

容沙白问了声好,声音跟寒羌水预想的一般沉稳好听。

见对方欲把玉佩递过来,寒羌水道了声“且慢”,先是找了把椅子放好大氅,又抽了怀中帕子垫在桌上,示意他把玉佩放下,这才细细的看起来。

就在他掌眼的时候,杜老跟容沙白解释了一嘴,“玉不过手,算是老规矩啦。”

这确实是一块儿顶好的宝贝。和田玉中上好的羊脂白玉,就算在大堂微昏的灯光下,入目也油润如脂,柔和细腻,光亮之感丝毫不减,可见水头极足。

玉佩整体型若四瓣花窗,正面纳和春夏秋冬四景,背面则镌一朵含苞初放的海棠花,无论静之花草,还是动之鱼虫,均栩栩如生,灵动自如。

其构思之精妙,技艺之绝伦,可谓当世珍品。

不过大抵上了年头的好东西都难逃美中不足这么一劫难,这枚羊脂花窗海棠玉佩令人叹惋的缺了一块儿,那就是冬窗没了一个角儿,唯留下一截儿老梅独伸向缺口。

“羊脂白玉,温润而泽。确实是块儿顶好的东西,年头可追溯至明清,缺口处的断痕偏向圆润,怕是缺的那角寻不到了。”

他垫着帕子仔细端详,瞧出些端倪来,又笑道:“杜老的来意我大抵知晓一二,看这篆刻手法,熟之又熟,应是我寒家先辈的作品,不然杜老您也不会放着那么多修复师不理,单单来找我。”

“是了。”杜老笑起来,对着容沙白说:“你这玉佩缺了一角儿,就不单单是修复的问题啦,要想修旧如旧,还是得找寒家的小先生,那些老先生们都不愿动手啦,年轻一辈里小寒先生当的起翘楚二字。还有便是这天下估计也就只有他能给你还原断口处的图案了,而且这小子家里宝贝多的很,修复的时候能拿的出跟你这如出一辙的好料子。”

容沙白点头,看向寒羌水,微微欠了下身,从容有度,“那就拜托寒先生了。”

“不碍事,先收起来吧。”寒羌水摆摆手,对杜老笑道:“什么小寒先生,您可别打趣我了,晚辈当不起。”

见杜老爷子老顽童一样哼声不理人,他忍着笑,这才对容沙白道:“不过修复方法多样,我还需与您细细商讨。但今日天晚雪紧,实在不宜。明日周六,不知容先生是否有空去我寒舍小坐片刻?”

杜老见他揽下了这差事儿,看了看怀表,便道:“既然成了,那老夫我就先回去啦,还要给老婆子做饭呢,她就好我这手艺。改日老夫去你家吃酒喝茶哈哈。”

“杜老我送您。”寒羌水不放心,几步跟上去。

杜老摆摆手表示不用,然后慢悠悠背着手向门口走,门童掀起大红的棉布帘子,他便钻出去,走进了风雪里。

寒羌水知杜老离这儿就一条街的功夫,见他态度坚决,也未再深送,便和容沙白在门口略一小站,披上大氅。

系带子的时候,容沙白将帕子还给他,又看着他问:“寒先生如何来的,不妨我送您一趟儿。”

寒羌水抬眼看过天色,已然擦黑。

下着雪他不敢骑车,又不会开车,本是徒步而来,见此便点头谢过,“劳烦您了。”

天光已然黯淡,风雪未息,眼前人的眉眼似水墨山川一样映在雪夜与灯火的交界处,微微令他一晃眼。

不过怔神也就那么一刹那,容沙白便挑了帘子请人出去,自己随后跟上。

这肃寒的天气、万千飞絮中,一条条车灯的光河在北京城里缓缓流淌,明明灭灭,生生不息,忽然梦回千年烟火,似也这般繁华。

胡同狭窄,巷口处寒羌水便下了车,长袍大氅,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悠悠走着,踏着积雪裹着风,不疾不徐,没入灰墙灰瓦的胡同巷子里。

容沙白看着那远走的身影渐渐与飞雪同化,又闻几声鸟啼,才恍然回神。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是很难用清晰的字词来形容的。

不过却可大体描述,就如同在一场茫茫无人的经年大雪里,看到了深埋于此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明明是从未相识的人。

更晚间的时候止了风,雪仍在下着,树梢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白毯,海棠红果静静垂落。

火炉烧的旺,热气铺满了炕,屋里便暖暖和和的,就连角落也不例外,那里放着两个猫窝,南瓜造型的里面睡着一只肚皮奶白的橘猫,另一个香蕉造型的空着,猫不知去哪儿玩了。

寒羌水赖在躺椅上,正对着和合窗上那澄明的玻璃,外头是好一轮上峨眉。

他盖着厚毛毯,琢磨了半天那块和田玉佩,又掐头去尾细化了年头,发现恰好赶上寒家起家的日子。

他思来想去,决计明儿个问个清楚,于是按灭了灯上床睡觉,屋里便很快的陷入一片昏暗,唯有和合窗那里,透出月光照耀在雪地上的银白。

不知怎地,他梦了一夜的和田玉。

翌日,冬阳清冽,止风也止雪。

容沙白来的有些早,不太好意思按门铃,便站在胡同里,等时间的功夫,端详起人家的大门来。

天花雀替,拔檐戗脊,抱鼓门簪,门扉立于门庑中柱之间,是端端正正的广亮大门。

门前栽着高大桂花树,可惜冬日落了叶,见不到蔽天的气概。

他正思忖着,朱红的大门便开了一扇,先看到的是一件石绿的长衫,丝绸料子泛出水洗一样的光波,为这萧瑟冬日平添一抹春意。

寒羌水本是提前过来候着,不成想先见了人,便是微微一怔。

此时节天气正萧瑟,来客在雪中,长身玉立,如松如鹤。

昨夜梦里木润山辉的和田美玉还历历在目,似乎今日就羽化成仙,来点他个胆大包天。

寒羌水回过神来,贯旧的拱手作揖,笑道:“容先生来的好早。”

“您也蛮早,不打扰吧?”容沙白笑了笑。

“哪儿的话,我还寻思去巷口接您。天气齁冷,咱们进去说话。”

寒羌水把人迎进来,又插上门闩。

转头看见容沙白手上还拎了东西,他有些不好意思,“您破费了,我不讲究这个。”

“寒先生客气,”容沙白微微提了下手里的东西,笑着说:“倒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只是我一位朋友是研究西瓜的,抛开用于研究的还剩了不少,说是特别甜就送了我些,我便拿了个过来,请先生也尝尝鲜。”

用于研究的西瓜?

寒羌水小半辈子都混在了这传统的老行当里,乍一听很是新鲜,“那我可沾您的光了。”

过了门洞,里面露天的地上一片雪白,只扫出了一条走人的小路。

大青石板的地面,可是滑的很,他怕容沙白走不惯,便提醒了句,“路有些滑,您仔细脚下。”

容沙白一触地就了然,见此点头道谢。

抬了头,打照面的是一座山影壁,须弥座两侧栽了几簇竹子,方砖心中央,上刻鹤鹿同春。

这时节,竹枝上压了雪,依旧绿的盎然,和着寒羌水身上那件石绿色的长衫,赫然有几分早春气象。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绿竹栽的妙。”容沙白指着那绿竹笑道。

闻此,寒羌水有些讶然的看着他。

以竹引人,以人引玉。

他这绿竹栽了好些年,不少人赞其风骨劲节,但还是第一回被人参出他想透露的意思来。

就连好友种玉也说实在难猜,因为一来拐弯抹角,二来自古以来颂竹的诗早已不计其数。

容沙白逢上他的目光,微愣,忽觉此番想法也属实过于迂回,便道:“可能是我想偏了,您别介意。”

“您说笑了,”寒羌水肯定道:“栽它们的时候,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自古它岁寒三友的名头太大,有些人认为我单纯爱竹,也有些人认为它喻指寒家,但以为以竹引玉者,您是第一个。”

容沙白静静的听他说话,态度沉敛温和,颇有种处变不惊的气度。

二人顺着扫出来的路,过了月亮门,视野自然开拓,一长排倒座房,现在掩着门儿。

门前又是一大片未经破坏的雪地儿,周遭依旧栽了竹子,中央摆了一个大鱼缸,想来是观鱼赏荷的。

正走着,寒羌水便有些好奇,“您是杜老的夫人的学生,朋友又研究西瓜,冒昧问一下您也是科研工作者吗?”

“嗯,”容沙白道,“我研究微生物,主攻病毒遗传变异。”

寒羌水听着新奇,便又道:“这病毒可是好危险,03年非典闹得人心惶惶。”

“所以这才是我们工作的意义所在。”容沙白笑了笑,温声解释道:“其实据不完全统计,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上有几十亿种病毒,而我们人类所认识的不过一万种,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当认知如同沧海一粟时,便希望以点破面,造福人类。”

“先生大义,寒某佩服不已。”寒羌水向他一抱拳,诚恳道。

“本分所在。”容沙白笑道:“我也就是一打工人,您太抬举我了。不过我老师,倒是当真担得起一声大义。”

俩人谈笑着,生疏减了不少,垂花门也近在眼前,寒羌水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容沙白上那台阶。

这垂花门看得出年头久远,但养护的却很好,莲花瓣样的垂珠,花板还色彩琳琅,门敞开着,当中的是一处主体油成蓝绿色的屏门,掩了天井里的风光。

几步路上了台阶,回望了眼这古朴的灰色院落,容沙白笑道:“若是至了深夜,再起一场雪,倒有几分‘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味道,不过这院落太气派,用这首诗倒有些不当了。”

“起先我也有此感觉,毕竟这在古时也称得上是朱门高第,自是雕栏画栋。”寒羌水微撩长衫,同他一起迈进垂花门,进了抄手游廊。

“但这些年来眼睁睁看着好些老行当老手艺渐渐没落,跟不上时代的发展,纵使是再大的院子,不过也和那门上朱红一样慢慢褪色,和那旷野山村也无甚区别。”

容沙白听得仔细,自然听得出他语气轻描淡写之外,蕴藏的哀伤与怅然。

朱门也好,柴门也罢,门第之间的高低落差又怎抵得上被时代遗忘的悲伤?

容沙白只能笑了笑,宽慰他道:“但坐拥一院四季,已是旁人难及的人间美事。”

闻此,寒羌水也是笑了,叹了口气,伸手请他先行,然后才说道:“也罢,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绕过了屏风,出了爬着葡萄藤的天棚,便是入了第二进院。

最惹人注目的,便是北房前立着的两株高大的海棠树,秋叶已落,只剩下红色的果实连着长长的细柄挂在枝头,此时周遭都是白雪,赫然有几分踏雪寻梅的意境。

庭院中央贯旧的摆着一个大鱼缸,缸里有些许结冰,四周又种了好些树,石榴、核桃、山楂、桃子、柿、枣、梨、玉兰,看得出果树为主,花树为辅。林林总总,有成林之势,这一切,自然也浸在雪里。

两人往北房里面走,北房是三正两耳的格局,照旧由抄手游廊贯通。

正走着,一只肚皮奶白的橘猫从檐柱后斜着蹿出来,几个轻跃,就撞进了寒羌水怀里。

寒羌水把它稳稳接住,垂眸伸手,揉了揉猫咪的脑袋,大概是很舒服,猫咪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粉嫩的脚垫张成了梅花状。

看得出他是很喜爱怀里的小东西,给容沙白摸了摸,然后抱着猫进了堂屋里,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笑意,“这猫最是粘人了,倒也不怕生人。”

堂屋里头是电视剧里经常看得见的布局,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放在正中央,两侧则摆了各四把官帽椅,其间立着小桌。

寒羌水微微弯了腰,把猫放走,接了容沙白的礼物,复而又请人入座太师椅上,自己也在另一把坐下。

八仙桌上摆了两盏青花盖碗,寒羌水递一盏过去,这才说:“劳烦容先生一路走来,且先坐下歇歇,我沏了茶水,您润润喉。”

见容沙白端起一盏,他才道:“昨日听您的意思,是想修旧如旧。但您也知道,玉佩缺失的那一角儿已是无处可寻,所以我这儿只想到了两种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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