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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逃离疯批竹马的强制圈养

作者:炙烤芝芝 发表时间:2023-11-14

作者炙烤芝芝所著的小说《论如何逃离疯批竹马的强制圈养》正倾情推荐中,小说论如何逃离疯批竹马的强制圈养围绕主人公唐予清祁钰开展故事,内容是:唐予清再次遇见祁钰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只是出去了几年祁钰都变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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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逃离疯批竹马的强制圈养小说
论如何逃离疯批竹马的强制圈养
炙烤芝芝
未完结 | 来源:书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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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逃离疯批竹马的强制圈养》精选

室外寒风凛冽,倾盆大雨砸得窗户啪啪作响,一只手抓住了窗帘下摆,突出的白皙骨节与深色锦布形成鲜明对比。

下一刻,一声尖叫响起,闪电的白光照亮光线昏暗的画室,一具白皙完美的躯体狼狈地爬向窗边,窗帘下摆在他裸露的胸前肆意扫动。

那人似乎想用锦布把自己藏起来,但很快,紧紧攥着锦布的那只手便被抓住了,大手无情地将遮羞布剥离。

彻底脱开的一瞬间,那人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哀鸣。

唐予清睁大眼睛,泪水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争先恐后涌出泪腺,咸涩的味道充盈了他的鼻腔。

“小钰……小钰……你干什么!”唐予清不可置信地看着压在身上的人,他想说话,祁钰却捂住了他的嘴。

唐予清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祁钰却在这时开口。

“予清,你知道吗,我好爱你……”

字句落下,偏又恶劣地叫他清醒过来。

唐予清只觉得自己即将窒息而死,刽子手却松了蒙住他口鼻的手,很珍重般的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唐予清一怔。

“——啊!”这吻果然是引诱心软者放松警惕的饵,唐予清立刻被灭顶的痛意包围,祁钰将他从窗边拖到画室中央,各样的画具在混乱的拖拽在倒下。

大手掐住纤细的脖颈,虎口上方,昔日万人向往的冰山美人迷蒙着双眼,半边脸已经被压得通红。

白皙如玉的脚趾在木地板上划出声响,他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祁钰停了下来,他从后方吻着唐予清的耳垂,牙尖碾磨软滑的肉。

“予清,你很喜欢Lily吗?”男人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有力的手臂受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手下这单薄的猎物弄坏。

唐予清什么也听不清,他只知道疼,他真的太疼了,雕塑砸到背上都没现在疼,他想死掉算了。

“睁开眼看!”祁钰忽然大声的吼,唐予清耳膜几乎被刺破,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

“对不起,予清,吓到你了吧?但是你还是要听话,知道吗?”祁钰仿佛精神分裂,语气温柔如水。

听话……这个词唐予清从前常说给祁钰听,同时会附带上承诺。

而那时的祁钰会笑着应声,带着婴儿肥的脸很是可爱。

鲜血滴答,落在地板上,蒙住了唐予清单薄的回忆剪影,伴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唐予清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几道白光闪烁,他看清眼了眼前的画。

画上的女人全身裸露,微笑着的女人几乎下一刻就要从画里走出来,足以窥见作画者的深厚功底。

唐予清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他偏过头,只嘴里溢出浅淡的呼吸声。

“予清,我也想像这样天天看着你,可是我不会画画……”祁钰舔舐着唐予清的耳垂,说,“我给你拍一张这样的照片挂在家里各个角落好不好?”

唐予清猛地睁开眼,他想,不能这样,他以后还要接待圈子里很多前辈,要是,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别人会怎么想他?

“不……”唐予清绝望地呜咽,他挣扎着去扒祁钰环在他腰上的手。

没想到这一次祁钰轻易就松开了,然而唐予清却悲哀地发现,脱离了祁钰的束缚,他根本无法支撑住这具千疮百孔的躯体。

唐予清感觉他的腿已经废了,他像一只断了翅的鸟雀,仰面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手骨发出错位断裂的声音。

这一瞬间唐予清想,就这么死了也好,就不用面对这荒诞的现实了。

“予清,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有女人要你吗?”祁钰半蹲下去,指尖勾起唐予清的下颌。

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脸,即使满是泪水与涎液,也是足够美的。

这也是祁钰的魔咒,它日日夜夜缠绕着祁钰,控制了祁钰的欲望。

每每想起,他就几乎失去理智。

而在无数个裹着罪孽的梦境里,他都将这张脸的主人压在身下贯穿,折磨。

但唐予清总是高高在上的,他是天才,他太优秀了,所有人都追捧他,都惦记他,唐予清演讲时,所有人都注视着他。

但这怎么行呢?

唐予清难道不是他一个人的吗?

身前的人又开始了挣扎,祁钰漆黑的眼瞳里仿佛翻涌着诡秘难测的湖水,他再次吻了上去。

“予清,我喜欢你很久了,之后我养你,好不好?”祁钰将唐予清抱起,带着诡异的笑容,一脚踢飞了那副未完成的女人裸体像。

画架撞倒了整齐排列的颜料,五颜六色的粘稠液体流在地上,积成一滩丑陋的色块。

而画室中央,高大的男人站起,抱着因疼痛而昏迷的唐予清,走出了这里。

.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这场雨带走了留恋几番的春天。

唐予清在祁钰的卧室里苏醒过来,空气中漂浮着泥土的芳香气息,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让唐予清的感知能力瞬间归位,四肢仿佛被重新组装过,动一动手指就带起全身的不适感。

一股疼痛冲上他的大脑,荒诞的回忆十分轻易就被铺开在了唐予清面前。

祁钰,他几乎视为弟弟的竹马,强.奸了他。

两个月前祁钰擅自闯入他的画室,因为唐予清在他生日那天要去参加某个知名的艺术慈善晚会,而推拒了他的邀请。

向来听话懂事的祁钰头一次发火,由于情绪激动,祁钰不甚撞倒了石膏像,唐予清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

他断了五根肋骨,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他怕疼,便与止痛药朝夕相处,最终也算顺利地出院了。

本来一切都该回到原来的道路,却不想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重返画室的第一天,他踩到了画布,摔倒时他下意识用手撑住地面。

接着“咔嚓”一声,骨骼折断声清晰地响在唐予清耳边。

他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看见自己的手掌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挂在手腕上。

疼痛姗姗来迟。

很少人知道唐予清怕疼,甚至一点点疼就会掉眼泪。

他不敢碰几乎畸形的手,只能用另一只手匆忙给祁钰打电话。

祁钰当时在开会,听到他开口时生不如死般的颤音,二话不说赶回来送他去了医院。

这一查才发现,唐予清患有先天性的轻度脆骨病。

这些不过是七天前发生的事情。

过了七天,唐予清的手便已经基本恢复,本着少占用医疗资源的原则,他没有通知祁钰就办了出院。

这天晚上,唐予清接到了Lily的电话,Lily是他的女模特——虽然外界常将她误认为是他的女朋友。

只是由于误解太多,他实在解释不过来,而且对方也不介意,就干脆任由发展了。

唐予清有过很多女模特,她们都是上帝的宠儿,有的拥有漂亮的蓝色眼睛与金色卷发,有的是纯正亚裔血统,皮肤白皙像是玉石。

唐予清很喜欢她们——无关情爱,即使她们不及美神维纳斯,但看着她们时,也能感受到微弱的神的吐息。

他正想着,忽然愣住了,他仿佛听到了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

他想,他之后可能再也不会想见到Lily了,不是Lily的问题,是他的问题。

.

唐予清从床上坐起,等到彻底支起身子,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门突然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熟悉却又陌生,唐予清从未想过有一刻他会如此惧怕他的竹马。

“……”唐予清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

祁钰朝唐予清走过去,他微笑着靠近,双臂撑在怯意外露的唐予清身体两侧。

他似乎感受不到气氛的诡异,手握“恋人”身份的证明似的,低下头要去采撷面前红肿的花瓣。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祁钰被扇得侧着脸,他斜眼看着唐予清,深黑的瞳孔再次涌起冰冷的湖水。

唐予清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刚才那一下,他的手腕再次疼了起来。

他剧烈地喘气,试图压住翻涌的怒气与不安,疼痛却激得眼弯不可控地湿润。

祁钰还要靠近,唐予清终于失了最后一丝从容,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祁钰:“滚……”

回应唐予清的却是一片天旋地转,唐予清被祁钰捏住脖颈,翻物件似的翻面。

他将唐予清的上衣掀起,轻而易举按住挣扎的唐予清,像按住砧板上的鱼。

只见唐予清原本白皙的背上现在满是斑斓的欲望痕迹,祁钰感受到了极大的满足。

然而这几个动作差点让唐予清再次陷入昨夜的梦魇,他再次意识到自己在祁钰手下是多么的渺小,所谓挣扎,不过是祁钰意料之中的小小调剂。

“祁钰,看着我照顾你那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唐予清虽然狼狈,却并没有求祁钰,没有用“能不能”这样的句式开口。

不知道又冲撞到了祁钰哪块危瓦,唐予清忽然感受到臀部一凉,祁钰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

“祁钰……祁钰!”唐予清向后伸手去够,却被祁钰钳制住手腕。

祁钰匀出一根食指按上唐予清的尾椎骨,唐予清条件反射弓背挺胸,这个姿势简直让唐予清想死。

“停手吧,别让我恨你,祁钰。”

“予清,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恨我?我那么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不然那多不公平?你从前那么疼我,我让你答应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祁钰一边说着颠倒黑白的话,一边强迫他。

唐予清听不清,他只感受到祁钰的语气忽然软和了下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口:“小钰,我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你现在停手,我不怪你。”

“停手?”

祁钰掐住予清的脖子,他再次将予清按在床上。

唐予清一副失去理智的模样,浑身大幅度抖动。

祁钰好整以暇看着他,等到唐予清的快感全部消散殆尽,祁钰才松开了手。

他抚摸着唐予清的脸,极尽温柔。

“予清,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不是吗?”祁钰歪着脑袋,天真无邪的孩子似的,“予清说话啊,不喜欢我吗?”

最后唐予清还是没有回答,他痛得晕过去了。

祁钰熟练地将人按在怀里,他吻着唐予清的额头,眉眼,再是鼻尖。

“予清,今天是我的在一起的第一天呢,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今天的,我爱你……”

.

在此之前,唐予清一直都把祁钰当个小孩看待——即使祁钰只比他小几个月。

究其原因,还是他离开时他们都太小,到底不过是刚迈入成年一脚。

他没有机会过多参与祁钰的生活,所以祁钰这些年长成怎样他也并不清楚。

却不曾想,祁钰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起了邪念。

欲望总如顺风大火,轻易便能把危如累卵的往日情谊灼烧个干净。

唐予清仍旧在自己的卧室,只是再也不能出门,摄像头,录音设备,他只知道有,但不清楚都在哪里。

且常常是他上午才试着撬锁,祁钰当天晚上便回来清算,压着他狠狠做上一通。

祁钰对他总是暴戾而无情,无论他发出多么撕心裂肺的痛哭,祁钰都不会停下。

只在最后他绝望得去撞墙的时候,祁钰才会装作怜爱地抱住他,大手抚摸唐予清的的后脑,像抚摸一只宠物。

“予清,听话。”祁钰总是这样说,仿佛一切都是唐予清的无理取闹。

唐予清越来越瘦了,祁钰认为唐予清是要绝食逼他。

于是他把人带到了画室,半月前的凌乱并未收拾,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和颜料。

门被关上,上锁,祁钰松开束缚住唐予清的手,将窗帘拉上,打开了灯。

唐予清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看祁钰发疯,大白天关窗帘开灯,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下一刻,祁钰当着他的面,掀翻了附着了一整个墙面的柜子——

“砰”的一声巨响,唐予清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墙的宝贝摔得四分五裂,他站在原地,几乎忘记了呼吸。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祁钰重新绕过那一片狼藉走到他的面前,冰冷的手抚摸上他的脸,唐予清才终于反应过来。

他抓住祁钰的手腕,狠狠地往一旁推去。

祁钰没想到唐予清还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一时不查被推得后退了一步。

唐予清往前跑去,只是没跑多远就又被祁钰抓住了。

祁钰的手臂死死地钳制住了他那极瘦弱的腰,将人摁在怀里:“予清,那里还有一面,你不会想看到我把它也毁了的。”

祁钰说完,轻轻地啄吻唐予清的眼角,像是情侣中羞涩的那一方,笨拙地献吻。

唐予清只觉得恶心。

这件事的结局就是祁钰将唐予清扛出了画室,重新将人放回了卧室,然后找人做了唐予清最爱的菜,端到唐予清面前一口一口逼着唐予清咽了下去。

“予清,你什么时候承认你喜欢我?”祁钰总是要这么问。

祁钰长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平常看来是干净无害的,可真实的性子却与表现出的大相径庭。

唐予清疲于答话,只闭上眼靠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窗外的月色苍白冰凉,唐予清觉得祁钰的心比那月色还要凉上许多。

他感受到对方灵活的手指掀起了他的上衣下摆,一股恶寒涌上心头,侧倒在床沿,低下头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轻轻地抬起头,眼睛里还泛着由于反胃而产生的盈盈泪光。

祁钰的面色死寂而恐怖,他上前抓住唐予清肩膀,只得到唐予清一声嘲讽的轻笑和一句“你让我恶心”。

随之便失去了意识。

“……发烧了,你怎么把人折腾成这样的?”

唐予清意识混沌,只隐约听着这一句。

后面祁钰应该是说了什么,但他没有听清。

可明明已经这么难受,他却还做了梦。

梦里是祁钰生日那天,唐予清没有去,那天他把自己关在画室许多天,就为了创作三天后会在大型画展展出的画作,而祁钰在他门外站了许久,最后一个人蹲下来吃完了蛋糕。

可唐予清原本的记忆中,那天是没有发生这些事的。

祁钰明明请了很多同学来家里聚会,那么热闹,只是他没有下楼,这有什么呢?

再后来梦了什么,唐予清便记不清了,总之他刚睁开眼,就见祁钰坐在床沿,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他眼里。

唐予清不想看见这人,于是又立刻闭上了眼,可祁钰却神经病似的,喃喃几句:“予清是还在昏迷吗?那我做什么,予清都是没办法发现的。”

唐予清感受到对方冰冷的唇与他的唇相贴,在祁钰开始伸出舌头时,唐予清实在受不了了,偏过了头。

“诶,予清醒了吗?”祁钰笑着问,仿佛真的很惊讶。

“别碰我。”唐予清的声音还是很虚弱,祁钰伸手抚摸唐予清的脸,开始自顾自地说话。

“予清还是那么娇气,段医生说你很多药都不能用,最后只能每天给你输葡萄糖补充营养,你都睡了三天了……”

祁钰得不到任何回应,他耐性不好,渐渐的温和的皮囊藏不住了,语气里边带上了威胁的意味:“予清,你理理我。”

唐予清猛然睁开了眼,不是因为感受到了祁钰话里威胁,而是不知道为何想到了梦里的幻景。

可当他一睁开眼,看见祁钰这张虚伪的脸,便深知昔日情意皆为梦幻泡影,对方再不是那个天真的少年,他的怜悯与怀念显得格外可笑。

“我为什么这样,你难道不是最清楚吗?”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呢?

祁钰快要疯了,他对唐予清多好啊,为什么就是不领情?

为什么就是要搞坏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

唐予清看见祁钰眼里愈来愈深的汹涌,后背顿时冒出冷汗,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再想开口确是已经晚了。

祁钰吻住他的唇,凶狠地撕咬着利齿之下的嫩红软肉,血腥味充盈他的口鼻。

还不断舔舐他唇中的伤口,让他疼得直流泪。

接着唐予清的手臂上传来剧痛,他想去看,祁钰的身躯却将他的视线遮挡。

“予清既然醒了,就不用输液了吧?”

“予清这嘴巴,合该天天叫.床,说出来的话可太伤人心了。”

混乱中唐予清被扯掉了衣物,他极力抬手,难怪刚才那么疼,原来是祁钰直接把他手背上的输液针拔了。

假惺惺,恶心人,祁钰口口声声说担心他的身体,但唐予清知道,对方只是担心一个性.爱娃娃的质量。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爱他的,唐予清很清楚。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的脸与性格天生就引得人折辱,他悲痛的哭声可以唤起祁钰的征服欲与性.欲,于是他合该被这样对待。

可凭什么呢……

唐予清已经“失踪”一个月了,而向来以温顺面孔示人的祁钰,在一月之内,将唐予清本就稀少的势力拔除得干干净净。

顾许安从国外赶回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他在电话里一路吵到了集团的中心大厦,最后被前台堵在了门口。

“许安哥?”祁钰从专人电梯上走出来,步调不徐不疾,面带和善微笑。

“祁钰!你个畜生!”

空旷的前厅一时过于安静,前台的女人吓得差点捏断了笔,但她顶头上司被这般辱骂,倒还笑得出声。

“许安哥上来坐坐?”祁钰眯着眼,嘴角含一抹笑意。

前台看着这两人登上电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那一声真的差点把她的心脏震出来。

她以前是跟着唐予清干的,唐予清长得特别,是那种冰山美人才有的美,却并不装腔作势。

他爱笑,且举手投足都是绅士风度,虽说不常管事,但怎么都比如今这个毛头小子好。

她当然是担心前老板的安危的,但她就一个普通人,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偶尔感叹一句,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唐予清这么优秀的人竟然摊上这样一个变态竹马。

总裁办公室位于最顶层,采光极好,顾许安看着祁钰给他倒了一杯茶,而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不介意我抽支烟吧?”祁钰眉眼含笑,却并未等顾许安开口说什么,他从茶几一处抽出一根,动作熟练,仿佛已经是个合格的老烟民数年。

但顾许安分明记得,去年暑假,他和唐予清去学校看这小子的时候,这人都俨然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他当时还嘲笑祁钰二十几的人了还贴着唐予清撒娇。

暑假后他与唐予清告别,独自一人出国探望老师。

临行时他劝过唐予清很多次同去,唐予清却说算了,他要在S城等完全安置好祁钰再另作打算。

这一等,就等得失去了自由。

“什么时候学的?”顾许安不解地看着吞云吐雾的祁钰,无法想象短短半年,他已再也没发在这人寻到当初的影子了。

“早就会了。”沙发上的人明明笑着,眉眼里却透出冷色,他将烟灰抖落在手心,轻声说,“我知道你是来找谁的,抱歉,没法如你的愿,我不会放予清来见你的。”

阳光从他背后照入冷清的办公室,祁钰身上却浑然晦暗。

他抬起头,阳光擦过线条分明的脸,一寸一寸剔除祁钰身上本就稀薄的稚拙。

顾许安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已经和曾经的祁钰毫无干系了。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报警了。”顾许安强装镇定,但颤抖的音调已掩饰不住。

“许安哥,你最好不要。”祁钰仿佛一只恶鬼,出口的话语裹着让人恶寒的恶气。

“现在外边传得再厉害,那都是没有依据的,不至于完全毁了唐予清。”

“但一旦警方来了,这事立案调查,你觉得媒体舍得放过‘豪门少爷被竹马囚禁强.奸一月有余’这样的爆炸新闻吗?”

顾许安脸红脖子粗,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祁钰后退一步,颔首低眉,很尊敬似的开口:“许安哥,看在你昔日和予清私交甚笃,我不会为难你,但是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发生。”

“我永远不会放手。”

.

凌晨三点,唐予清从光怪陆离的梦中惊醒,他睁开眼,一片黑暗。

祁钰将他抱得死死的,一动不能动。

他试着挣扎,身体流出的黏腻却如当头一棒敲得他再没了力气。

昨天晚上祁钰喝了酒,回来看见他的一瞬间,脸上的阴鸷消失了,仿佛变回了曾经那个乖巧可人的小竹马,抱着他说“予清,我很想你”。

祁钰去吻他的唇,吻着吻着似乎是清醒了,面上那点可怜的柔软神色消失殆尽。

祁钰翻身压住了他,咬着唐予清的耳垂说:“予清,今天顾许安来找你了,你们关系真好,他是不是也喜欢你?”

唐予清不愿去听,只动着头躲避祁钰可怕的吻。

祁钰反而因此更加愤怒,他越发觉得这是唐予清心虚的表现。

他伸出舌头舔舐唐予清的耳窝,试着挑起唐予清的欲望。

而唐予清只想不再见到这个疯子。

“予清,你背着我和别人好了,我有点生气。”祁钰吐出一口满含情欲的热气,一只手将唐予清的手臂按在头顶,一只手掀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

“予清你喜欢他吗?”

“予清,你有多喜欢他?是喜欢他多一些还是喜欢Lily多一些?你和他做过吗?是我让你更舒服还是他……”

“够了!”唐予清觉得祁钰简直无可理喻,“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都是这些恶心玩意儿!”

说到这里,唐予清越发觉得心如刀割,他冷笑一声,说:“祁钰,你少恶心我了,强.奸竟然还妄想和爱扯上关系?”

唐予清明明知道这样只能越发引得祁钰愤怒,待会儿他只会受更多的苦,可他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这样挑拨祁钰的忍耐力。

祁钰果真生气了,他动作粗暴,疼得唐予清满脸泪痕。漂亮的瓷娃娃将碎不碎,只是始终一声不吭。

这场无声的凌迟持续了很久,直到唐予清再次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短暂的回忆过去,唐予清再次动了动身子,却被祁钰察觉。

祁钰收紧了裹缠他腰腹的手臂,唐予清呼吸不畅了起来。

“祁钰……”

“予清、予清……”

唐予清如有所感地抬起头,月光在祁钰身后的被子上抖落一块光斑。

祁钰闭着眼,很不好受,似乎陷入了梦魇。

“予清,别扔下我……”

唐予清听到祁钰呢喃,像个被抛弃的小孩。

他面无表情,只是确实没能挣扎开。

又昏睡过去后,唐予清再一次在中午醒来。

自从被祁钰囚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他给自己规定的起床时间起床过。

他浑身酸痛,一步步走到卫生间。

他洗了把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被自己吓到了,跟个鬼一样,也亏得祁钰对着这张脸也能发情。

他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唐予清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能感受到天气越来越热了,应该已经七八月份了,他对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没有概念了。

昨天晚上他看见窗边停了一只喜鹊,那是过了这么久,他好不容易有兴趣的事物。

可是当他走近了些,那只喜鹊就飞走了。

唐予清有点失望,但是也还好。

他脑子很乱,经常会对着灯看自己的手,有时候看着看着,手指间就会出现一只画笔来,然后他就对着那只画笔轻笑。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会发现他只是眼花了。

没有画笔,也没有唐予清。

唐予清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出现了一点问题。

果然,祁钰也从监控里发现了。

某天唐予清正拿着书桌上一根棉签沾着水在墙上涂抹,祁钰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还带着一个陌生人。

唐予清转头轻轻瞥了那人一眼,种到骨子里的礼仪让他想要起身与那人握手。

但是他忽然想起手腕上那个凶残的牙印,几番权衡之下,他选择守着自己那点可笑的尊严。

祁钰看见了唐予清眼里翻涌的某种情绪,但他想不到那么多,只当唐予清是陡然见了生人所以紧张。

“予清,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找了人来和你聊聊天。”

祁钰走上前,他抱住唐予清,自认温情地轻轻啄吻着唐予清的唇。

唐予清却脸色一变,被刺到了般用力推开祁钰。

被推开的祁钰立刻面露愠色,但考量到有外人在场,他没有发作,而是抓住了唐予清的手臂,手指用力圈住那一截纤细,脸上是病态的势在必得。

秦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开口告诉祁钰他要与唐予清谈话,请祁钰回避。

祁钰很快出了卧室。

唐予清听着剧烈的摔门声,知道祁钰生气了,今天晚上他又不会好过。

秦斯看着唐予清,开口介绍自己:“唐先生您好,我叫秦斯,是一名心理医生。”

“您好。”唐予清微笑着,倘若忽略他过分苍白的脸色与堪称邋遢的衣冠,他的神态与语气皆与往常出席晚宴时无甚差别。

“您应该能猜到,这间屋里有监控,方才请他回避,当真是……”唐予清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唐先生受苦了,我大致了解一些情况,您不妨与我聊聊,或许能好受一些。”秦斯的嗓音醇厚通透,有些像酒,让人放松。

对于秦斯的立场,唐予清不作评价,他也没有精力猜测。

不过,他确实是需要一个人说说话了,他不想最后自己成了一个疯子,披头散发胡言乱语,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心里发堵。

“可以麻烦您用几个词语评价对方吗?”

唐予清笑了笑,说:“你是说评价祁钰吗?我想想……疯子?变态?虚伪?”

唐予清的心泛着钝痛,最后他轻声说:“就这些了。”

“唐先生,您现在很难受吗?”秦斯轻声说,他看向唐予清手腕上那道牙印。

唐予清注意到秦斯的目光,连忙将手放回桌子下,接着又觉得实在没必要,只得无力地开口:“当然。”

“或许您可以试着接受现实,别那么抗拒,对方确实是爱您的。”

“我不禁怀疑你身份的真实性。”唐予清说,“也不对,你的身份可能并未作伪,只是祁钰的酬劳太多,您不得不成了他的说客。”

“抱歉,我当然是收了他的钱的,您不必这么敏感,不过我的话没错,祁钰先生确实是爱您的。”

“您是认真的吗?”唐予清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他开口,“您知道,我其实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吗……”

“所以唐先生,这是否意味着您其实并不厌恶祁钰,甚至有回应他的可能?”

随着秦斯的话渐渐受紧,唐予清开始感到窒息,他摇了摇头,说:“诡辩,我不想继续这场对话了。”

“好的。”

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唐予清脱力地坐在地上,心跳如鼓,与之而来的是更进一步的迷惘。

他已经被逼到绝路,身后是冰冷坚硬的岩石,前方的道路下陷坍塌,他不知道还有多久崩裂会漫延至他脚下的地面。

与下坠相比,他更惧怕的是崩裂的过程,那些声音密密麻麻砸在他心上,他真的很想遇到一个帮助他的人。

而现在,秦斯告诉他,他需要向祁钰求救。

他觉得荒谬,羔羊怎么能向刽子手求救呢,这太蠢了。

十天后他与秦斯见了第二面。

经历了十天的精神折磨,唐予清憔悴至极,可秦斯依旧一切如常,好似没有察觉唐予清的异样似的,继续着他的话语。

“唐先生,如果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那您可以试试转移您的注意力。”

秦斯循循善诱的模样像极了胸有成竹的棋手,唐予清无比清楚秦斯暗中抓着一把网,但长时间的内耗早已让他不再坚持,他开口:“你是指什么?”

“您知道‘性’的魔力吗?被荷尔蒙操控时,您会忘掉不愉快的。”

秦斯的模样太过认真,唐予清觉得自己寄希望于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又想,原来,自己固执守护的自尊心是真的无人在意的。

这场谈话依旧不欢而散,唐予清躺在床上,等待夜幕降临。

祁钰回来了,他感受到祁钰上床带起的床垫凹陷,他的后劲被祁钰掐住。

祁钰吻住了他,唐予清像木偶一般任他摆弄。

又要开始了,祁钰仿佛一只永远处在发情期的猛兽,而他唐予清就像一个物件。

而这次,预料中的侵入并没有发生,祁钰突然紧紧捏住唐予清的手臂,取出一支一次性针管,二话不说地刺入了唐予清的肌肤。

“什么……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祁钰咬着唐予清的耳垂,轻笑着说:“是能让予清敞开心扉的东西。”

唐予清知道是什么了。

唐予清低着头,太久未修剪的长发垂落,他抓住床单,绝望地等待情欲的审判,他一定不会变成那样的……不可能……

祁钰要拖他入地狱,唐予清设想祁钰成功的可能性。

然后他悲惨的发现,可能性为百分之百。

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浑身的燥热与难耐,那是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

泪水滚烫,唐予清隔着湿漉漉的雾去看眼前的人。

祁钰带着笑容的脸是最后一剂猛药,溃不成军也只是一秒钟的事情。

唐予清喘息着朝祁钰靠去,而眼前唯一能疏解他欲望的人却并不着急,而是开口轻声道:“予清,你很难受吗?”

“呜……”唐予清咬上舌头,口腔里的血腥味非但没让他清醒,反而勾起了深藏的某种欲望。

唐予清骨子里隐藏着某些难以启齿的东西,那些东西被他封存已久。

他厌恶污浊的性.交与罪恶的欲望,但他终究是离他向往的神差了一步。

有些东西压抑太久,到来时便是排山倒海。

唐予清无法再纠结所谓的尊严,被情欲驱使着朝眼前的恶魔爬去。

而恶魔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并不触碰,而是轻声诱哄:“予清,自己脱衣服给我看。”

于是床榻之上的美人眼神迷离,一边喘息着发出呻吟,一边剥开了自己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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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结 | 来源:书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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