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腐烂所著的小说《被鬼夫缠上后》正倾情推荐中,小说被鬼夫缠上后围绕主人公曲沉孤君亦开展故事,内容是:曲沉是失去了记忆,但他却还有为人的本人,所以看到面前的所有一切,他也会害怕啊。
《被鬼夫缠上后》精选:
这话一落地,孤君亦的神色动了动,挡在前面的身子却没有挪动的意思,他放缓了语气,带着点商量的口吻说道:“明天再去。”
曲沉紧皱眉头,他不明白,又不远,为什么偏不让他去呢?多一个晚上就多一分变故,从女人的伤看来,她的处境并不乐观。万一昨晚女人没等到人,今晚她又去小树林等呢?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他就得去试试看。
“现在可以不去,等凌晨零点我一定要去看看。”曲沉做出最后让步。
“不行。”
这两个字又一次成功挑起曲沉的火气,他声音不自觉大起来:“为什么又不行,你说的明天,零点不就是明天吗!”
孤君亦懒得跟他掰扯这种问题,拉过他的胳膊打算直接带走。
曲沉彻底不干了,他一甩手将孤君亦的手打掉。同样都是男人,孤君亦说“不行”就不行,他曲沉不要面子的吗?
“让开!”曲沉瞪着挡在前面的鬼,态度坚决,语气生硬。
孤君亦目光复杂的和曲沉对视,一人一鬼各不相让,互相僵持着。
“你不让开,我就直接过去了!你知道的,你挡不住我。”曲沉撂下狠话。
这几天相处下来,曲沉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照理说鬼魂是可以穿过任何东西的,他也亲眼见过孤君亦穿墙,可在他这里,孤君亦就跟有实体一样,可以实实在在触碰到。
对此,孤君亦给出的解释是曲沉的八字特殊,并且有某种机缘。具体什么机缘孤君亦没细说,反而教曲沉如何跟其他人一样,穿透魂体。
尽管学会了这项技能,曲沉也没有真正实践过,他从孤君亦口中了解到,正常人穿透魂体,鬼并不好受,人体身上的阳气是魂体所畏惧的。
可这次曲沉实在忍不住,见孤君亦真没有让开的打算,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透过孤君亦的魂体,向外望,随后径直朝前走过,不带一丝犹豫。
有句古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正常人可以穿过魂体,是因为他们看不见鬼,对此毫无所觉。曲沉可以看见孤君亦,他便与孤君亦的魂体产生某种连接,从而可以触碰到鬼魂形态的孤君亦。
一些影视剧里也有这种片段,一开始主角看不见鬼,只是感觉一阵阵发冷。后面心神不稳,阳气慢慢衰弱,就能看见鬼的模样,鬼也能对他展开实质性的攻击。
被穿过后,孤君亦魂体淡了淡,他转过头看向走远的曲沉,眉头紧锁,眉宇间透出不易察觉的恼怒。
曲沉穿过时只觉一阵冰凉,并没有其他的反应,他正在气头上,硬是头也不回的走出老厝,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
新月高悬于天幕,惨淡的月辉照不穿厚重的山雾。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这一路走过来,曲沉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不过也是,这都十一点多了,没有什么娱乐设备的村民都应该早早睡下了。
外面本来就黑,再加上浓雾,曲沉有些看不清前路,他放缓了脚步,鞋底和沙砾相互摩擦,发出有节律的沙沙声。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朝身后望去。随着脚步的停顿,沙沙声也消失了,身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曲沉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继续往前,他一边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一边留了个心眼,竖起耳朵听沙沙的脚步声。
“沙沙——沙沙——”
一声声几乎同频的脚步声,如果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出什么区别。
曲沉走入了小树林,没有停下脚步,往小溪的方向直走。
小树林的尽头是一棵参天大树,粗壮的树干五六个大汉都不一定抱得过来,交错纵横的枝叶如铺开的巨网,遮蔽了本就暗淡的月光。走向大树的曲沉就像隐入黑暗,身影逐渐模糊。偏偏大树又是一个天然的拐角,向前是一座小山包,向右拐才有一条通往小溪的路。
曲沉向右一拐,身影彻底消失。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坠在身后,轻手轻脚的追赶上曲沉的步伐。
可是一拐弯,小路上哪有什么身影,只能看见两旁的树木和不远处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流。
瘦小的身影心里一咯噔,漆黑的眼珠转向大树的方位。树干靠着一个身影,晦暗间,身影咧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抓到你了。”
“啊啊啊——”
曲沉本以为跟踪的人会掉头就跑,已经做好百米冲刺抓人的准备了,没想到那人直接抱头蹲下,缩成小小一团,喊出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这么怂,就别半夜跟踪好吧。曲沉无语。
曲沉一步上前,揪起地上的人,借着昏暗的月光,审视着他的样貌。
这是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瘦瘦小小的体格,尖嘴猴腮的长相,眼神怯弱又防备。此刻正半弯着腰,侧着身子,双手护住头,做出一个标准的防御姿态。
曲沉本想说“我又不打你,放松点”,一转念,又靠近一步,压低嗓音威胁道:“老实交代,不然——打死你!”
曲沉故意加重后面三个字的语气,少年听了又抖了一下,整个人皮肉紧绷起来。
曲沉丝毫没有以大欺小的羞愧,开口就问:“为什么跟踪我?”
少年紧抿住嘴,不肯开口。
见少年油盐不进的样子,曲沉从牙缝间挤出一个极不耐烦的“啧”声,随后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小孩子肉都很嫩,瘦是瘦了点,塞牙缝还是够的。”
“我我我、我不是小孩,我不好吃!”变声期特有的粗嘎嗓音从少年嘴里蹦出来。
曲沉笑着愈发阴森,又靠近了些,投下的阴影笼罩住瘦小的少年,压迫感席卷而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不说清楚,我就准备加餐了——”
少年瑟瑟发抖,头越缩越低,“我我我、我我……”
就在曲沉以为对方要老实交代时,忽然,一个“铁头功”朝他肚子招呼过去。
“唔!”毫无防备的曲沉被撞了个正着,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他弯下腰捂着肚子,整个人痛的眼冒金星,久久缓不过劲来。
趁着曲沉反应期间,少年手脚敏捷的蹿上后面的小山包,跟猴似的一溜烟没了踪影。
“别跑!”遭受暗算的曲沉吼了一声,无济于事。
他靠着树干休息好一会儿,手轻轻揉着翻江倒海的肚子,疼痛才缓和了些。
死寂的树林,疼痛的肚子,孤独的身影,委屈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曲沉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顶,怎么连个小孩子都能暗算他,头上的伤还没痊愈,又添新彩。都说碰上鬼会染上霉运,他天天跟“小气鬼”混在一起,染上好多好多霉运,就变成“倒霉鬼”了。
想到这里,曲沉噗嗤笑出声来,莫名其妙的,阴翳的情绪消解大半。
刚刚一耽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曲沉担心错过时间,不管隐隐作痛的肚子,起身往小树林赶。
在小树林等了有一阵子,什么也没等到的曲沉又绕着小树林走了好几圈,结果什么也发现。
也许是天太黑了吧,白天再来找找看。曲沉心想。
正准备走回老厝,曲沉的动作顿住了。前面和孤君亦闹得不愉快,他实在没脸回去,一人一鬼见面肯定尴尬的脚趾扣地。
可不回老厝,他还能去哪里呢?曲沉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苦恼的想着这个问题。
突然间,一阵一阵啼哭声传入耳朵,这次声音明显离得近了。曲沉辨认着声音的方位,看向小溪的方向。
难道真有婴儿在那边?是被抛弃了吗?
这场面挺诡异,他在孤庄这些天,除了孤君亦、黑白无常,倒没见过其他鬼,但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半夜婴儿啼哭声,想想就很不对劲,好奇害死猫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可万一是真的孩子呢……
权衡利弊之后,曲沉下了决定,只走到大树那边远远瞧一眼小溪,刚刚他经过那边好几次,都没出什么事,那边应该是安全的。
决定后就开始行动,他现在离大树不远,走一分钟就能到,曲沉鼓起勇气掉头走。
“曲沉。”
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吓了曲沉一大跳,他差点惊呼出声,还好反应过来这声音怎么还挺耳熟——
回过头一看,一个红色的身影悠悠的站在树林入口处,黑夜中的红衣在雾气和风的作用下,显得诡异渗人。
可这个鬼影的出现,却让曲沉忐忑鼓噪了一晚上的心安定下来。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同时又些不好意思和惭愧。
他这样跑出来,孤君亦还来找他,他真该死啊。
不等曲沉愧疚多久,孤君亦冷冰冰的语气冲他喊道:
“回来。”
“……”
又是这样说话,喊狗呢?!
曲沉不满的在心底发牢骚,脚下倒是诚实的朝孤君亦方向走去。
既然你都给台阶了,我就勉强下了吧。曲沉傲娇的想。
可谁料,还没等曲沉走到孤君亦身边,孤君亦就掉头离开,步伐快速,半点没有等曲沉同行的意思。
曲沉赶紧加快脚步,却怎么也追赶不上前面的身影。就这样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回了老厝。
直到他乖乖躺在床上,孤君亦冷漠的表情都没有半分消解。
屋内一片死寂。
“那个……”曲沉忍不住想打破这个冰到极点的氛围。
没等他说点啥,孤君亦就飘出了屋,屋内剩下傻眼的曲沉。
这是还在生气吗?
“小气鬼。”曲沉嘟囔了一句,翻过身气呼呼的盖上被子。
这一天着实累,一沾枕头他很快进入了梦香。
这次梦境凌乱又破碎——
“恭喜你,成功入职亓衢市特案调查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威严男声说完,一只手伸在半空。
曲沉穿着蓝色制服,精神奕奕。他连忙握住这只手,面上是不加掩饰的喜悦之色,“谢谢老大,以后我会好好干的。”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入职的同事——曲沉,毕业于XX警大。若忻,以后他跟你一起负责情报收集工作。”
“哎呦~高材生啊,长的还那么帅!”女人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语气却宛如拉皮条的老鸨。
她对着曲沉肩膀锤了一拳,抛了个媚眼笑道,“我叫夏若忻,以后咱就是搭档了啊~叫声若忻姐,我罩你呦~”
曲沉揉着被锤痛的肩膀,心里暗忖:这女人好不正经,手劲也好大。
画面一闪,来到纸醉金迷的豪华宴会厅——
酒柜吧台处,夏若忻一袭鹅黄色礼服,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摇晃着红酒杯,姿态慵懒,风情万种。旁边一个胖男人谄媚的递给她一张卡片,她伸出另一只手随意接过。
不远处的卡座内,曲沉身着白西装,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整个人英俊又贵气。他接过对面的贵妇人递来的卡片,笑盈盈的客套:“既然王夫人邀请了,这次拍卖会我一定会去。”
舞池内的表演还在继续,悠扬的大提琴曲萦绕在耳边。曲沉和夏若忻不约而同的抬眸,状若无意间,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画面又一闪,特案组办公室——
“你们两人磨合的很不错。”威严的男声语带赞赏,接着桌上推出一份文件,“这是新的任务,任务等级不明。要求找出人贩子背后的势力组织和与人贩子交易的同伙。”
夏若忻拿起文件,简单翻阅了一下,漫不经心道:“妇女拐卖案啊~这不简单,让我充当受害者,抓他们一个现行——不过这种任务怎么会转到特案组来?”
“别大意。这个案子市里那边拖了好几年了,一直查不出眉目,上面怀疑这是灵异案件。你们搜集情报时要多加小心,一有不对赶紧上报,别总是擅自行动。”
“知道了,老大。”夏若忻嘴上说着,表情上看并不当回事。
“嘭!”物体撞击的巨响传来,画面又切换了——
天蒙蒙亮,蜿蜒曲折的泥土路两边生长着茂盛的林木,一辆又脏又破的面包车撞上了其中一棵大树,车灯照射着前方,照到一块写着“孤庄”二字的石碑。
车的正副驾驶分别跳下两名壮汉,后车门也被猛地拉开,曲沉双手被缚,由第三名壮汉押解下车。
“妈的,居然让条子混进来了。”一名壮汉朝曲沉膝弯踹了一脚。
曲沉被踹得跪倒在地,又立马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瞪着壮汉,双眼通红,表情发狠。
“靠!”壮汉低骂一声,呼了曲沉一巴掌,啐了口唾沫。
“那女人也是条子,拖下来。”
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被粗暴的拖出后备箱,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上,嘴也被胶带封住,衣服沾满污渍,头发凌乱不堪。
“不许动她!”曲沉怒吼,语气中满是慌乱。
“死到临头还逞英雄。”两个大汉围上来,对着地上的曲沉一阵拳打脚踢。
“还好车上配有信号屏蔽器,不然真着了他们的道——交易的人快来了,你俩把这个小子处理了,我先带她去交易地点。”
曲沉被一个壮汉用脚踩着头,着急的盯着夏若忻被强硬带走。他不断挣着背后缚住双手的麻绳,手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麻绳在他的动作下越来越松。
快点!快点!
曲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眼看夏若忻被推搡着消失在密林间,他猛的一发力,挣开了手上的绳子。
手腕磨掉了一层皮,血从伤口渗出,他顾不上疼,奋力掀翻头上的壮汉。
两名大汉反应过来,欺身上前围殴,曲沉跳起来与那两名壮汉展开搏斗。
数年的高强度训练,再加上命悬一线的应激,他爆发了超强的战斗力,两名壮汉也被他不要命的架势吓得节节败退。
可不管曲沉再怎么不要命,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很快他全身挂彩。
他掐住一个壮汉的脖子,使了狠劲,壮汉脸部血管暴突,脸很快涨成猪肝色。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棍风呼啸而来——曲沉两眼发直,手下力道一松,直愣愣的栽倒在堆满落叶的树林间。
*
“啊——”曲沉惊叫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不住颤抖。梦里那种焦灼愤恨感传遍四肢百骸,久久不能平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了下来,闭眼揉了揉眉心,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
现在的曲沉并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这些纷乱的记忆碎片已足够让他勾勒出整件事的大致脉络。
那个女人叫夏若忻,是自己的搭档,他俩在特案组中负责情报收集工作。
与曲沉前面的猜测相符,这是一起妇女拐卖案,他和夏若忻也确实在钓鱼执法中翻车,双双落入罪犯手中。
他们出事到现在几天时间,并没有特案组那边的救援人员出现,极有可能是他们与组织断了联络,组织也找不到他们的位置,无法出手救援。
曲沉思索梦中老大提及的“灵异案件”,再结合特案组的名字,得出一个结论,特案组就是专门处理一些正常程序无法破解的“灵异案件”的部门!
也就是说这这起妇女拐卖案并不简单。
实在没想到剧情会是这样的展开,曲沉心中既焦急又无力。他梳理了一下思绪,果断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夏若忻汇合,两人再想办法一起离开。
有了计划,曲沉迅速下床,脚一沾地就差点跪下了。
昨天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又遭遇“铁头功”的袭击,他现在哪哪都痛。捶捶打打的放松筋骨后,曲沉舒服多了。
出门环顾一圈,并没见孤君亦的身影。看来孤君亦一时半会不想理我了。曲沉心想。
今天起的早,太阳还不热,曲沉看见婆婆正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外门外走,似乎要出门的样子,手臂上还绑着一块白巾。
“婆婆,您要干什么呢?”以为婆婆又要去干粗活的曲沉连忙开口喊住她,准备劝说一番。
婆婆转过头,慈祥的笑道:“村里有人办白事,得去帮忙送送。”
听婆婆这么说,曲沉便把打好的腹稿咽下去,这种事情也不好阻拦。
“锅里有早饭,你去吃点。”婆婆跨出门槛前还不忘回头叮嘱。
“嗯嗯。”曲沉随口一了声,但他现在哪有心思吃饭。
眼看婆婆蹒跚着渐渐走远,他赶忙朗声询问:“婆婆,傻子家是哪个方向啊?”
“傻子家?”婆婆一脸奇怪的停下脚步,“你认识孤三傻啊?”
曲沉不好解释,含糊道:“算认识吧,想去他那边瞧瞧。”
“那刚好,我现在正要去他家呢,等你吃完早饭,咱们一块走。”
听了这话,曲沉心底突然一咯噔,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回复,往婆婆要去的方向跨步而去。
“欸?走那么快干嘛,你不先吃饭吗?”婆婆在后面不解的呼喊。
朝这个方向走的人有不少,大部分手臂上绑着白巾,曲沉顺着这些人的方向一路来到了一户大厝门口。
这座大厝两边挂着白灯笼,两旁竖着白帆。门口的空地上聚集了一群人,个个手臂上绑白巾。
曲沉心脏不安的跳动,紧皱眉头,不顾旁人的白眼,拨开人群往里挤。
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他一眼就看到了空地中间,一张破草席上,躺着一个面盖白巾的人。尽管看不见脸,这熟悉的身材依旧可以看出,正是夏若忻。
这个场面犹如晴天霹雳,他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怎么会?怎么会!前天不还好好的吗!
曲沉心跳如雷鼓,表情凝重,双眼一瞬不瞬的扫过尸体的每一寸。蓦然,他在尸体暴露出来的手腕、脚腕处看到一块块淤青,像被毒打过后留下的痕迹。
他又转移视线,去看尸体旁几个头绑白巾的人,个个低着头,表情间却不见半分悲色。
身旁两个大婶正窃窃私语。
“这是三傻几天前娶的新媳妇吧,这么快就死了?听说可漂亮了啊。”
“呸!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死了活该。”
“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这狐狸精跑去小树林偷人,横死在溪里啦!”
“夭寿啊……这不会冲撞了蛊大帝吧!”
“难说!村长正想法子呢。”
“哎~麻子媳妇不是刚生了个女娃,不行的话……”
大婶的话还没说完,人群就骚动起来,有人大喊:“村长来了,村长来了!快让让。”
人们不由分说的向两边退,让出中间一条道,曲沉被挤来挤去,脚被踩了好几下。
凭着身高优势,他轻易就看见在几个中年男人的簇拥下,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