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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夫君

作者:瓜皮儿 发表时间:2023-12-12

实力推荐小说《疯疯夫君》作者瓜皮儿所著在线阅读,石白鱼宋冀是小说疯疯夫君中的主要人物,小说的主要内容为:穿越之后不仅有个对象,而这个对象还是个男的!最重要是对方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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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夫君小说
疯疯夫君
瓜皮儿
已完结 | 来源: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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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夫君》精选

“唔!”

头痛欲裂。

石白鱼刚恢复意识,就差点被这剧烈撕痛给送走。

奇怪……

只是不小心脑袋被门夹了下,怎么会这么痛?!

好不容易那阵剧痛过去,睁眼就发现自己浑身湿透的蜷缩在一堆草垛里,寒意入侵,冷得他瑟瑟发抖。

头顶是茅草,四面是露出竹篾骨架裂缝土墙,墙上挂着簸箕农具,靠墙放着几把锄头,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窗户和木门倒是给钉死了。

就在石白鱼懵逼打量之际,刚缓过一阵儿的头又是一痛,紧接着便是大量走马观花的记忆翻涌而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门夹穿越了。

穿到一个被卖给恶霸,走投无路跳河溺亡的小哥儿身上。

小哥儿身世可怜,很小父母就相继病逝,留下他孤苦无依在大伯家寄人篱下。

从小到大活没少干打没少挨,吃的是残羹剩饭,穿的是别人不要的破烂。为了让他做牛做马,把上门提亲的人家都给拒了,生生被拖成了老哥儿。

也就是前些日子石大伯从镇上回来摔断了腿,着急用钱,才在小哥儿亲事上松了口。却是以二十两的价格,将他卖给了邻村的一个老猎户。

这老猎户要只是老也就罢了,生的奇丑无比还凶神恶煞,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恶霸,据说一个拳头就是寻常人两个大,别说年轻哥儿女子,就是寡妇寡夫郎都不肯嫁给他。

但老猎户小有家底,想要二十两娶亲的消息一放出来,立即便入了大伯夫妻俩的眼。

小哥儿自是不肯,但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这不,逃跑被抓回来后,就寻短见跳了河。

回忆完小哥儿的一生,石白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想却刺激到气管,引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正咳的眼泪花打颤,柴门就被人从外面吱嘎一声给推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石白鱼心头一惊,忙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面相刻薄的妇人带着个刀疤脸的青年走了进来。

妇人正是这具身体的大伯母田翠娥,青年不认识,但看着不像好人,可也跟老不沾边,拳头……也没两个大。

石白鱼一时拿不准人身份,但被田翠娥带着来的,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人,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宋爷您看,人在这呢。”田翠娥看石白鱼的眼神不带丝毫看人类的感情,跟一件亟待出手的商品无异,转头却对身旁的青年点头哈腰谄媚讨好起来。

青年脸上却不见多余的表情,沉默盯了石白鱼一会儿,便转身走了出去。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起来换身衣裳跟宋爷回去!”田翠娥一看宋冀这态度,心里就直打鼓,生怕这到手的二十两银子再给飞了,其实银子还是其次,主要是怕石白鱼逃婚寻死的行为招了记恨。

喝完见石白鱼没动,田翠娥上去就要拧他胳膊,却被啪的打开了手。

“好你个鱼哥儿!”田翠娥没想到石白鱼居然敢还手,当即就气了个好歹,从柴垛里捞了根枝条扬手就抽在了他背上:“反了你了,居然敢还手,我今天非的好好教训你,省了你嫁出去给家里惹出灾祸来!”

石白鱼刚醒来浑身酸软无力,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头疼,刚刚挥那一下手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竟是躲闪不及,被田翠娥抽了个正着,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枝条,当即痛得他闷哼差点摔趴在地上。

“这人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下一下的枝条抽打在石白鱼身上,田翠娥累的气喘吁吁嘴上还不闲着:“你大伯现在还躺在床上等着这救命钱呢,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老老实实收拾包袱跟人走,别再想起幺蛾子!”

靠!

这毒妇!

石白鱼本来就虚弱,再被这一顿抽,差点厥过去。

田翠娥到底顾忌宋冀在外面,抽了几下就收了手,刻薄的嘴继续叭叭PUA个没完:“你就是这个命,别以为这次赖过去就能遇着更好的,为了给你寻个好人家,大伯母我容易嘛,原本镇上的陈员外出三十两续弦我都没答应,就想着那老东西名声不好,怕你嫁过去遭罪,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个不知好赖的!”

石白鱼简直要被这一通颠倒黑白气笑了,敢情按田翠娥这逻辑,被卖了不该跑,还得感激涕零呗?

然而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来周围一片漆黑。

虽然看不清,但石白鱼凭着触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床上。

刚准备坐起来,一豆烛火就亮了起来,刀疤青年一身粗布短打,端着油灯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醒了?”宋冀和石白鱼对上视线顿了顿:“起来吃饭,能起来吗?”

石白鱼被那双眼睛盯着,本能的点了点头,然而刚撑起一半,又无力倒了回去,还是让对方扶了一把才坐起来。

“坐着别动。”宋冀拿了枕头让石白鱼靠着,转身将油灯放到斗柜上,随即出了房门。

也是这会儿,石白鱼才开始打量所处的环境。

屋里陈设非常简陋,就一个斗柜一张老旧木架床,罗帐还是补丁摞补丁,但打扫的很干净,土墙也没有起裂,头顶的瓦片看着还挺新,比之前的破柴房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脚步声传来,石白鱼收回视线,就见青年端着碗走了进来。

“就坐床上吃。”宋冀把碗筷递给石白鱼:“只要你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别想着跑,这里就是你的家。”

石白鱼接碗的动作一顿。

宋冀看在眼里,眸色微沉:“敢跑,腿打断。”

然而话音刚落,宋冀却去拿了绳子,将石白鱼双腿给绑了起来。

石白鱼:“……”

绑腿不绑手,能绑住谁?

“我叫宋冀。”宋冀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侧头警告:“敢解开,双手也砍了。”

石白鱼:“……”

宋冀端着药碗进来,就看到石白鱼端着碗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小脸呆滞像是被吓得不轻。

“怎么不吃?”宋冀咳了一声,这才走过去:“饭吃完把药给喝了。”

石白鱼扒两口饭,又抬头看向宋冀。

对上那双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眼,宋冀挑了挑眉。

然后就听石白鱼犹犹豫豫的问:“你就是我大伯家非让我嫁的老猎户?”

宋冀有些意外石白鱼开口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嗯。”

“冒昧再问一句。”石白鱼眨了眨眼,也满脸写着意外:“宋哥你今年贵庚?”

一声软软糯糯的宋哥猝不及防,喊得宋冀心口忽悠一荡,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耳朵却慢慢红了。

“二十七。”看出石白鱼在疑惑什么,顿了顿,宋冀又道:“我是老猎户,你也是老哥儿。”

石白鱼:“……”

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七,可真是好老哦。

“你先安心养病。”宋冀视线在石白鱼苍白的脸上一转:“圆房的事,等病好了再说。”

说完有些迟疑,但还是在石白鱼瘦削的肩膀上拍了拍。

“圆……圆房?”石白鱼差点咬到舌头。

“不圆房,我娶你回来镇宅的?”宋冀转身出去:“我是娶的媳妇儿,又不是镇宅神兽,明天我要进山打猎,大概两天回来,饭菜和药我已经拜托了吴阿嬷,你不用担心。”

宋冀第二天天刚麻乎亮,就背上行头出了门。

石白鱼在家养了两天,都是那个叫吴阿么的哥儿给他端饭送药,好吃好喝好药的养着,身体倒是恢复了些。

吴阿么不说话,一开始石白鱼还以为是有什么隐情,后来才知道对方是哑巴。

但人是个干练爱净的,即便宋冀只拜托了他给石白鱼送饭送药的事,依然帮忙把家里给拾掇的整齐干净。

“吴阿么。”石白鱼看着人里里外外的忙活,实在不好意思:“那个你别忙了,我身体好多了,等下我自己打扫就行。”

但吴阿么朝他摆了摆手,便继续弯腰忙了起来。

石白鱼还想阻止,但他不会手语,只得作罢。

倒是坐在屋檐下看着吴阿么打扫院子,让他兵荒马乱的脑子终于有空静下心来,好好消化这两天发生的事。

对于一个现代人,穿越这种事虽然离奇倒是接受良好,既来之则安之,养好身体以后再做打算。

至于身为男人却被迫嫁了个男人,作为一个天然gay,也还好,何况宋冀并不是真的老。

脸上虽然有道疤,但并不难看,反而更添几分男人味。

身材体魄一看就很有力,要是放在现代,简直就是1中极品,睡到就是赚到,怎么看也不吃亏。

唯一让石白鱼纠结的是,这个世界的哥儿虽然看着跟男子差不多,却可以女人一样生儿育女,光是想象自己大着肚子一年抱俩的画面,就炸裂的灵魂升天。

想到哥儿生育能力好不好是看孕痣够不够红艳,石白鱼抬手摸了摸手腕处,暗自庆幸,还好这具身体的孕痣淡。

但随即想到这是古代,传宗接代的观念登峰造极,就又蔫巴了。

“哎!”石白鱼幽幽叹气:“睡不起啊!”

吴阿么听到他叹气,以为他是想回屋睡觉,忙放下笤帚过来,给他比划了个扶他进去的手势。

石白鱼确实有些倦了,任由他扶着回了屋,坐在床上,他想了想,没忍住好奇:“吴阿么,宋家其他人呢?”

吴阿么摇了摇头,一阵比划。

石白鱼这次看懂了:“你是说,宋家就宋冀一个人?”

吴阿么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指石白鱼,意思是现在有石白鱼了。

石白鱼哦了一声,这才躺了下来。

宋冀是傍晚回来的,大冬天打着赤膊,就那么轻轻松松把一头野猪扛了回来。

石白鱼是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起来的,走出堂屋就被地上吨重相当直观的野猪给震慑得脚步顿了顿,有点腿软,忙伸手扶住了门框。

这具身体柔弱不能自理的简直让石白鱼无力吐槽。

宋冀到井边打了桶水,刚兜头淋下,转头就看石白鱼站在门口,扔下木桶就那么浑身冒冷气的朝他走了过去。

“身体好些了?”宋冀没有靠近,在檐坎下停了下来。

“还不能圆房。”石白鱼做作的弯腰咳了两声。

宋冀:“……”

沉默让气氛变的有些尴尬。

石白鱼眼珠一转,看向地上的野猪转移话题:“这一身肥膘,怕是有好几百斤吧?”

“我明天扛去镇上酒楼卖了,给你买两匹布做两身衣裳,再顺便去胭脂铺子买两盒膏子回来。”宋冀转身把野猪拖到雪坑里埋起来:“你这身体,确实不扛造。”

石白鱼:“……”

这直球打的石白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才不扛造,我……”

对上宋冀扭头看来的视线,石白鱼这次是真闪了舌头,被呛得咳了起来。

正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就被大步过来的宋冀一把抱起。

“激动什么?”宋冀把人抱进屋:“知道你很扛造。”

石白鱼:“……”

不!一点都不扛!

以为宋冀被刺激的准备圆房,石白鱼满脸惊恐,吓得都忘了咳。

宋冀把人放到床上裹进铺盖卷,见石白鱼还没反应过来,没忍住屈指在他脑门儿弹了一下。

“你干嘛?”石白鱼瞪眼,往被子里缩了缩。

“傻样。”宋冀一手撑在石白鱼头侧,俯在他身上盯了一会儿:“腿怎么没绑着?”

石白鱼无语:“动手就能解开,我干嘛要绑着?”

闻言,宋冀视线下移,瞄向他手的位置。

“那这手不用要了。”宋冀面无表情:“砍了吧。”

石白鱼:“???”

有病否?!

看石白鱼一双猫儿眼瞪得溜圆,宋冀勾了勾嘴角,心情很好的起身离开了。

石白鱼瞪着那背影,确定了,这人的确有毛病!

“啧,这算什么?”等人出去了,石白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面瘫的恶趣味?”

冬日的傍晚非常短,原本尚有些光亮的视野很快就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这个时间,两人晚饭都还没吃。

宋冀在做饭,石白鱼不好意思吃白食,刚摸索着下床磕磕碰碰走到卧房门口,就被过来撞见的宋冀扛回了床上。

“不是让你待在床上,下来做什么?”宋冀点了油灯,转头看向床边乖巧端坐的小哥儿:“怕黑?”

石白鱼本来想说自己是想去帮忙,眼珠一转又点了点头。

宋冀眼里似闪过一丝无奈:“现在没事了,老实待着,我去做饭。”

“宋哥。”眼看宋冀要转身离开,石白鱼忙起身跟了上去:“我去给你打下手吧。”

不等宋冀拒绝,石白鱼就拉着对方疾步走了出去:“咱家厨房在哪呢?”

宋冀瞥了眼被拽着的胳膊,又看了看前面小哥儿的侧脸,没有说话,沉默着把人带了过去。

心道这哥儿还挺能装,竟学镇上那些大老爷家说话,农家哪有什么厨房,都是灶房。

但并不让人觉得虚荣讨厌,反而有点可爱。那自然情态好像他根本不是农户出身,就该是被娇养的城里哥儿。

要不是那天哥儿跳河的事情闹的太大,他亲自去了双河村石家一趟,知道这人身世孤苦过的有多不容易,就被他外表给糊弄过去了。

想到那天把人带回来,换衣裳的时候背上胳膊上横七竖八的条状伤痕,宋冀眸色一沉抿了抿嘴。

宋家的灶房在牛棚旁边,堂屋出去左手边,出门一眼就能看到。

宋冀见石白鱼一脸好奇的张望打量,便没着急做饭,干脆带着人熟悉起来。

“家里米面粗粮都在靠墙角那几口缸里,梁上挂的几块腊肉是前不久吴阿嬷帮忙腌制的,油盐调料都在柜子里。”

宋冀走到缸前,依次揭开几口缸的盖子。

石白鱼满心期待的探头,结果就看到,几口缸里全都见了底。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宋冀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将盖子盖了回去:“最近经常山上,没怎么注意,等明日去镇上把野猪卖了,我再买些回来。”

听到去镇上,石白鱼迟钝的雷达噌的一亮。

“宋哥……”迎上宋冀看来的视线,石白鱼腼腆:“我也想去镇上看看,你可不可以带上我?”

“怎么?”宋冀挑眉:“去踩点,然后好跑路?”

石白鱼乖巧:“不跑。”

“呵。”宋冀转身走向灶台:“不行。”

石白鱼:“……”

“老实在家里待着,敢跑,打断你的腿。”宋冀说完忙活起来。

石白鱼:“……”瘪嘴。

“瘪嘴也没用。”宋冀朝一边的矮桌抬抬下巴:“去那边坐着,饭菜一会儿就好。”

石白鱼是来帮忙的,但他看了看,菜切好了,火是木柴不用一直守着,饭也煮上了,就剩下把菜炒熟,好像确实用不上他帮忙,便哦了一声,挪到矮桌坐了下来,单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宋冀在那忙活。

油灯的光不强,忽悠忽悠的照得整个灶房并不怎么亮堂,打着赤膊的汉子熟练的挥动锅铲,带动手臂肌肉一鼓一缩,莫名就在石白鱼心巴撞了一撞。

“宋哥。”石白鱼眨了眨眼,忍不住好奇:“他们为什么都怕你啊?”

实在想不通,宋冀怎么看都跟老丑恶霸不沾边,作者是不是对这有什么误解?

这明明就是个帅哥好吧?

瞧瞧这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

咕咚!

石白鱼咽了下口水。

“不重要。”顿了顿,宋冀转头看向石白鱼:“你不也怕,问问自己不就知道了。”

“大概……人云亦云?”石白鱼想了想。

宋冀乜斜他一眼,手头动作不停:“麻痹我?”

石白鱼:“?”

宋冀没再搭理他,很快做好饭菜,直接到碗柜拿出两个海碗,各盛一碗米饭,才铲上两铲子菜盖到米饭上,拿上筷子端到矮桌。

“吃吧,吃完早点睡。”宋冀在石白鱼对面坐下来。

石白鱼看着面前冒尖的古代版腊肉咸菜盖浇饭,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太多了……”

“多吃点好。”宋冀大口扒饭:“屁股上都没几两肉。”

石白鱼:“……”

一顿饭,石白鱼味同嚼蜡,对那句屁股上没几两肉耿耿于怀,趁着宋冀没注意,偷偷摸摸捏了好几下。

也……还是有点肉的,就是没尖儿。

可即便这样,作为一个曾经腰细腿长屁股翘的优质小零,石白鱼还是有点被打击到。

一顿饭吃的别提多憋闷了,直到睡到床上,石白鱼还耿耿于怀。

也不知道是出于某种顾忌还是嫌弃,宋冀没有着急圆房,依然睡在隔壁。

屋子里就石白鱼一个人,不怕被看见,起来练了一套瑜伽,心里才舒坦了。

做完瑜伽,石白鱼还不放心,趴在床上继续做抬臀下腰的拉伸动作,正保持着一个令人遐想的姿势,就看到宋冀站在门口,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石白鱼:“……”缓缓收了动作。

“你在做什么?”宋冀回想着石白鱼方才一连串的盯着,眼神微黯,莫名口干舌燥。

“锻炼屁股。”看到宋冀的眼神,石白鱼才后知后觉脸红找补:“咳,就是提臀锻炼。”

宋冀:“……”

“早点睡。”说完,宋冀连忙转身离开,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

石白鱼本来还很尴尬,愣是被宋冀这股糙汉纯爱劲儿给戳到了,激动得翻身打了个滚。

第二天,宋冀照样是天不见亮就出门,石白鱼听到动静,但没能从被窝里起来。

夜里似乎又下了一场雪,被子都直漏风,冷的他本能裹紧了被子,一直酣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迷迷糊糊还没起来,就被砰砰砰的拍门声吓了一大跳。

“谁呀,来了!”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石白鱼应了一声,忙掀被起来出去开门。

不想门刚开了道缝,就被人伸手推了个踉跄。

石白鱼稳住身形,抬头就看田翠娥站在门口,瞪着他的眼神,跟恶鬼索命似的。

“有事?”

石白鱼一看是田翠娥,神色就冷淡下来,漫不经心地抻了抻不太合身的衣裳。

田翠娥没管石白鱼,抬步就要往里面走,却发现门口被挡得死死的。

石白鱼看似随意,实际严防死守,根本不打算让人进门。

“鱼哥儿你什么意思?”田翠娥停下来:“我可是你大伯母,大老远来一趟,你不说好酒好肉的招待,居然连门都不让进,你就是这么对待辛苦养大你的长辈的?”

“大伯母是不是忘了,我是宋冀二十两买来的?”石白鱼堵在门口:“抛开我父母留下的旧宅田地不说,我这些年在你们家做牛做马,又不是吃白食,更何况吃的还是你们剩下的残羹剩饭,穿的也是父母当年留下的旧衣裳改的,住的是柴房……”

“好啊你!”田翠娥一听石白鱼的话就怒了,伸手就习惯性的想要撕打教训:“长能耐了,敢跟我顶嘴,看我不撕烂……”

“你要撕烂谁?”

石白鱼手都抬起来了,已经做好还手的准备,听到宋冀的声音,忙放下了,抬眼看过去眼睛一红,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宋哥……”

颤巍巍的一声宋哥刚出口,就被跳下牛车大步过来的宋冀一推挡在了身后。

“宋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石白鱼拉拉宋冀的衣袖,看他额头有雪化成的水,捏着袖子抬手给他擦了擦,然后迎着对方看过来的视线,委委屈屈的瘪嘴:“宋哥,大伯母,大伯母要打我。”

亲眼目睹石白鱼变脸的田翠娥目瞪口呆,回过神来,随即就是愤怒:“鱼哥儿你要不要脸,我……”

话没吼完对上宋冀狠戾森冷的视线,心里一突,当即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母鸡,咯的打了个惊嗝。

“嗐,这鱼哥儿怎么能够瞎说呢?”好一会儿,田翠娥脸上的皮肉抖了抖,这才挤出讨好畏惧的尬笑来:“我这不是来桥头村找王郎中拿药么,就想着顺路来看看鱼哥儿,哪知这鱼哥儿也太不像话了,竟是睡到日上三竿,就说教了两句。”

“我宋冀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宋冀面无表情。

接连被呛,田翠娥笑脸有些挂不住:“瞧你说的,我怎么说也是鱼哥儿大伯母……”

“把我二十两卖给恶霸老猎户的大伯母。”石白鱼提醒:“曾经的鱼哥儿早就死在了河里,过往收留恩情一笔勾销,一条命加上这二十两,绰绰有余。”

宋冀侧首挑眉:“恶霸老猎户?”

“嗷~”石白鱼露齿一笑:“是她这么以为的,不然你有二十两下聘,家底肯定不差,嫁给你自然吃喝不愁享不尽的福气,有这种好事她自然是可着自家哥儿,哪轮的着我这个寄人篱下的,分明就是听信流言,才舍不得自家哥儿,又眼馋那二十两,把我给卖掉的!”

石白鱼每说一句,田翠娥脸色就难看一分,但有宋冀在,她确实不敢做什么,只得不甘心的瞪了石白鱼一眼,气哼哼的走了。

走的远了,才扭头冲宋家的方向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也敢攀扯我家清哥儿,他宋冀也配,我们清哥儿可是要嫁到镇上去的!”田翠娥边走边骂:“鱼哥儿个要死的,肯定是故意的,有机会非要他好看不可!”

田翠娥前脚一走,石白鱼就被宋冀扛了回去,直接扔到了床上。那架势,还真像强抢民男的恶霸,吓得石白鱼弱小可怜的裹紧小被子。

宋冀:“……”

“宋哥哥,你眼神好可怕~”石白鱼装模作样瑟瑟发抖。

宋冀:“……”

“起来把衣裳穿好,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穿这样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宋冀说完发现石白鱼非但没怕,反而一双猫儿眼亮晶晶的,不禁默了默:“老实待着,我去搬东西。”

石白鱼乖巧点头,等宋冀出去,他忙下地扒着窗户往外看,就见那牛车上堆着不少东西,足足四个麻布口袋,除了这个,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蓝碎花布打的包裹,背篓里也装着不少。

虽然再过不久就该准备年货了,提前一点不算什么稀奇,但一下子拉这么满满当当一车,还是引来了左邻右舍围观。

宋冀没理这些人,转头发现小哥儿猫在窗后偷看,拿上包裹走了过去,抬手塞到石白鱼怀里。

“给你买了两身棉衣,拿去试试合不合适。”不等石白鱼反应,宋冀便转身回牛车继续搬东西。

石白鱼看了宋冀忙碌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打开包裹。

两件棉衣一件青绿色一件浅灰色,没什么花样,款式也普通,乍一看和汉子的差不多,若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哥儿,肯定会嫌弃宋冀直男审美,却刚好对了石白鱼的喜好。

虽然石白鱼天然gay,在现代也精致爱打扮,但也是怎么帅气怎么来,像那种偏女性的哥儿裙装实在有点踩他雷点。

两件棉衣石白鱼都试了试,大小刚刚好,暖和却不臃肿。尤其青绿色那件,领子一圈白毛,衬得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白透了几分。

没有镜子,石白鱼自是看不到试穿效果,于是选了相对鲜亮的青绿色那件穿着走了出去。

“你都买了些什么?”石白鱼好奇凑过去:“这么多东西。”

“买了些精米白面,粗粮也买了些,快入岁了,大雪天去一趟镇上不容易,所以顺道置办了些年货。”宋冀摸出个灰扑扑打补丁起毛边的钱袋递给石白鱼:“置办完这些还剩下一点,你拿着。”

石白鱼伸手接过来,有些新奇的掂了掂:“这里面都是铜板吗?我还没见过……”差点说成没见过这么古董的货币,回过神来打了个急转:“这么多钱呢!”

宋冀扛起麻袋:“只要不跑,以后都给你管。”

“都说了不跑。”石白鱼凑过去。

宋冀掂了掂肩头,扛着进了灶房:“你是不跑,是游。”

石白鱼:“……”

这茬是过不去了咋的?

石白鱼无奈,想了想,扛起剩下的麻袋就跟了上去。

别看他瘦瘦小小看着虚弱的风都吹得倒,手腕细的像麻杆儿,力气却不小。这一麻袋份量不轻,他扛的轻轻松松。

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就连石白鱼自己都理所当然。虽然他现在是哥儿身,但他灵魂却是个成年男人,力气活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宋冀看见却皱紧了眉,几步走向石白鱼,伸手将麻袋接了过去,放下后拉着他就出了灶房。

“谁准你乱动的?”宋冀一指屋檐下的马扎:“去那边老实待着!”

石白鱼被喝的脖子一缩:“你好凶。”

宋冀没理他,把剩下的一些零碎收整完,就拿上斧子在院墙角落的磨刀石上咔咔磨了起来。

分明也就是寻常磨个斧子,配着那张凶相毕露的脸,愣是震慑得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各自撤了,就是这嘴上按捺不住议论起来。

“还以为宋冀娶亲后转了性,原来尽是防着夫郎吃里扒外呢!”

“也不全是吧,不是还给买棉衣了吗?”

“那有什么,总不能让人嫁过来连身像样衣裳也没有吧?”

“可不是,别说你们没看见,那哥儿趴窗户那会儿,身上穿的可是宋冀好几年前的旧衣裳。”

“哎,这哥儿也是苦,被他大伯母卖给这么个凶神恶煞,以后日子有得熬了。”

“现在图新鲜至少不动手,等时间长了,不定挨多少打!”

这些人本来还眼红那二十两聘礼,想到自家哥儿女儿有可能遭这样的罪,心里就平衡了。

那些人议论的声音其实有刻意压低了的,可院墙不隔音,还是一字不漏飘进了石白鱼和宋冀耳里。

“宋哥。”石白鱼眼睛亮晶晶的蹲到宋冀身边,看着他磨斧嚯嚯:“你真会家暴啊?”

宋冀偏头,上下扫了石白鱼一眼,就那小身板儿,都不够他一把捏的。

“你好像很兴奋?”宋冀对上石白鱼的视线。

石白鱼没接这话茬:“你磨斧头干嘛?我看家里柴禾挺多,应该没必要这天气上山砍柴吧?”

宋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手上动作不停,院子里都是磨刀的声音。

就在石白鱼还要再问之际,院门外忽然进来一群高矮胖瘦不均颜值参差不齐的汉子,兴冲冲的拿着弯刀砍刀棍棒跑到两人面前。

“大哥,我们来了!”

“老六说您让人捎信,今天上赵家村?”

“对了大哥,暖芳阁的冷鸢姑娘说您有些日子没去了,问您……”

说这话的人忽然对上石白鱼亮晶晶的视线,脑子和嘴上齐齐打了个卡。再转眼对上宋冀冷戾的视线,惊一激灵。

好漂亮的小哥儿!

大哥换相好的了?!

“冷鸢姑娘不是我相好。”宋冀看着他一脸呆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了句,遂向众人命令:“叫二当家。”

众人齐刷刷站好:“二当家好!”

石白鱼:“……”

有一瞬间,以为误进了土匪窝子。

“咳咳!”石白鱼站起身来,双手装逼的往后一背,踱走几步四方步:“兄弟们好,以后有我和你们大哥一碗肉吃,就肯定有大家一碗肉汤喝,好好跟着你们大哥干!”

宋冀:“……”

宋冀磨完斧头就要出门,不过出门前把石白鱼扛回了屋,绳子把双腿一绑,塞进被窝。

依旧漏了双手。

“想上茅房可以解开,但过后必须再绑上,我回来要是看到你没绑或是跑了……”

“知道知道,打断我的腿。”石白鱼发现了,这宋冀是有点特殊癖好在。

还能咋的,配合呗。

反正也挺好玩儿的。

“宋哥,你们这是去赵家村干嘛啊?”石白鱼一脸乖巧:“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收账。”宋冀转身:“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石白鱼等人离开,就麻利解开绳子扔到一边。

早饭还温在锅里,想也知道是宋冀一早出门就做好的。这个男人看着又直又糙,心思却比谁都细腻。

石白鱼来这里没几天,但感觉都快被养废了。

吃过早饭,石白鱼把锅碗瓢盆给洗了,灶台也给打理干净,再把每个屋子都打扫拾掇一下,基本就没什么事干了。

牛宋冀给套车带出去了,家里也没养其它牲畜,大雪天的也没有庄稼需要忙活,就这么给无所事事闲了下来。

闲着无聊,干脆便在门口的马扎坐下来,盯着院子里的积雪,等压上一些,就拿铲子给清理下。

吴阿么过来,就看到石白鱼盯着院坝,一脸蹲母鸡下蛋的专注,好笑的挎着篮子走了进去。

“吴阿么!”石白鱼正无聊,看到吴阿么眼睛一亮,忙起身迎了上去:“您怎么过来了?”

吴阿么笑了笑,跟着石白鱼到了屋檐下,这才揭开篮子上的盖布给他看,指指里面的十颗鸡蛋,又指指堂屋,意思是给他们送鸡蛋过来。

石白鱼以为是宋冀向吴阿么家买的鸡蛋,拿出钱袋就要付钱:“吴阿么,这鸡蛋多少钱?”

话音刚落,就被吴阿么拍了下手,摇摇头,随即一通比划。

石白鱼之前都看不懂,这次倒是懂了,意思是送给他们的不要钱。

“这怎么行?”看懂后就是无奈,石白鱼虽然不清楚这里的具体情况,但就原身的记忆也知道,庄户人家要攒下十颗鸡蛋有多不容易:“这鸡蛋我们可不能白要,您要不收钱,我可不能收。”

吴阿么一听他这话就急了,手势也比的乱七八糟,这样,石白鱼就又看不懂了。

但看吴阿么越来越急,石白鱼没办法,只得先收下来,大不了宋冀回来,让他把钱给吴阿么家送过去。

不过经过吴阿么送鸡蛋这茬,倒是让他忽然有了点想法。宋家宽敞,除了两口人一头牛,就啥也没有了,养点小鸡仔应该没问题。

只是他初来乍到,和宋冀还在熟悉磨合阶段,所以打算等些日子再提,再说这天气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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