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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我靠非遗技艺养夫郎

作者:雾织枝 发表时间:2023-12-17

《穿越古代我靠非遗技艺养夫郎》by雾织枝,原创小说穿越古代我靠非遗技艺养夫郎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方适叶兰溪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他们都是很苦的人,而能相遇,从一开始就是命中的缘分,就是缘分让他们在一起的。

穿越古代我靠非遗技艺养夫郎小说
穿越古代我靠非遗技艺养夫郎
雾织枝
未完结 | 来源:书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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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我靠非遗技艺养夫郎》精选

他拍了拍手中的土,刚站起身只觉眼前一阵昏暗,连脚下的地面都着摇晃着,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摔倒。

“小心~”方适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询问的眼神中带着急切,“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只是蹲久了。”

叶兰溪借力站稳了脚跟,缓过神来发现他靠在方适怀里,对方有力的手臂牢牢搂住了自己的腰肢,身体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滚烫的温度,连带着他半边腰肢发麻。

“坐这里歇着缓一缓。”方适将他扶到树根旁坐下,想着还是早点下山为好。

“我去附近转转,待会就下山。”

方适面上不显,冷静地交代,他收回手,视线忍不住在夫郎的腰上徘徊,柔软的触感留在他的掌心,穿越多日,此刻他才清晰地认识到哥儿与男子的区别。

“可是,时间还早。”叶兰溪不想放弃,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方适牢牢的按在树根桩子上。

“听我的!在这里等我,不许乱动,我马上回来。”

方适用严厉又不容拒绝的语气命令他,叶兰溪见他面容冷峻,只怕惹他不开心,勉强点点头。

方适心中松了一口气,夫郎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体还爱逞强,这不是明显的低血糖吗,还好他面冷能让他听话。

“我不走远,别害怕。”他刚刚看到几株干枯的花朵,形状似玉钟,应该是前世的党参。他奶奶是个中医,小时候他也跟着学过几样。

现在正是收党参的好时节,村里人见识少没人识货,城里的大夫太忙没工夫来挖野生草药,倒是便宜了他。他连着挖了好几株品相好年份长的,剩下几株小的留着明年再挖,这叫可持续发展。

如此他这个背篓倒是装满了,远远望去竟然都像是树根。他采了几张大树叶仔细包好,这样能让药材保持新鲜。

叶兰溪只见夫君不停的刨树根,越刨还越高兴,连汗水都顾不上擦,只觉他真的和孩子一样。还好他收获不少皂荚能卖不错的价钱,现在就当陪丈夫玩一会吧。

叶兰溪歇了一会觉得自己好多了,忍不住起身去帮忙。

“夫君,擦擦汗吧。”

他走到方适的身边蹲下,将手帕递给他。

手帕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样,青色的麻布,上面绣了一朵兰花。方适没有客气,接过手帕将汗擦干。他想着洗干净再回他,便将手帕收进了怀里。

叶兰溪想开口要回来,又觉得夫妻之间不该如此生分。说到嘴边的话饶了圈又憋了回去。

“走吧,回去了。顺便看看有没有笨兔子中招,”

他见叶兰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地问他:“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我去拿东西。”

叶兰溪红着耳朵摇头,然后跑回大树桩背起背篓,匆匆忙忙地朝着下山的方向去了。

方适见他脚步飞快,也快步跟了上去,两人分头去收陷阱,几个陷阱都是一无所获。如果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特别是方适前世野营收获也不少,这还是他头一次翻车。他加固了一下陷阱,又加了些伪装,想着过几天再来看看。

下山的路上两人的情绪明显都低落了下来,气氛一度停滞,只有脚下落叶破裂的声音回荡在两人的身边。

方适惦记着早点把根雕做出来好换钱,到了家放下背篓就抱了工具进堂屋准备开干,连药材也顾不上收拾。

在现代,一个小的柏树根雕摆饰可以卖到上千元,换到古代大概能值个半两银子。

如果手艺好,木料好,价格自然更高些。当今匠人多供于皇家世家,民间商贾之流空有钱财也只能落人一等。

他在路上已经构思好了图案,一款财神,一款观音,有人求子有人求财,两不耽误。

叶兰溪把皂荚挑捡了一遍,把几年小的留出来,个大饱满的二十个一包用叶子包好。木耳没采到多少,小小一簇,他犹豫了一会,想着晚上给方适加个菜,就不拿去卖了。

野菜焯水晒干,明天去镇上切点肉晚上做干菜缸豆肉包子。

方适背篓里的根茎还带着泥土,瞧着都是新鲜的根,他不敢乱动,只能放在一边晚些时间再问他。

天色渐渐黑了,家家户户燃起了炊烟,今年收成好,村里时不时能闻到肉味。

叶兰溪闻着又馋又饿,他打了个鸡蛋,做了个木耳炒蛋,蒸干饭的时候顺道放了茄子,切点蒜末一拌,香气逼人。

做完饭借着柴火的余温他又加了一锅水,等他一番忙碌结束,天已经完全黑了。

方适在堂屋里闻着香味,只觉得饿得慌,肚里唱起空城计。等明天赚了钱,他一定要买点肉回来加餐,没有油水的日子真是饿得快。

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放下了手中的根雕。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完全无法继续工作。

木材的原形态好,省了很多打磨的功夫。大致的模样已经修好了,只等细节需要打磨。

“夫君,背篓里的根茎要洗干净吗?”

“不用,那几支党参明早直接送去药铺卖了就行。”

说罢他帮忙把菜端去小院,借着月光,吹着秋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再种棵葡萄树就更好了。

“党参,我们这里也有吗?”

叶兰溪忍不住诧异,他平时也就能挖些艾草,金银花,蒲公英之类的。这带着参的,他不用问也知道这药材普通人是用不起的,怎么会生长在这片山头呢。

“也是运气好让我们今日碰到了,我还留着几株小的,得让它再长长。”

“夫君见识真多!”

他心虚的点点头,撒了个谎圆了圆:“以前在书上见过。”

他见叶兰溪一脸崇拜,睁着星星眼看着自己,瞬间感觉被取悦了,真是好单纯,不然他的马甲就要保不住了。

“今日累了一天了,多吃一点。”方适夹了一筷子木耳炒鸡蛋到叶兰溪的碗里。

叶兰溪被打了个岔,没有继续追问,他也给方适夹了一筷子,然后两个人安静地吃饭。

家里统共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婆母立规矩,丈夫也是个知冷热的,家里的活计都会帮着干。

只是他平时冷着脸,颇有威严,不怒自威,说话做事就像隔壁地主家的老爷似的,一双眼睛就像个冰潭,幽幽地泛着冷光,让他一对上就畏畏缩缩地不敢说话。

叶兰溪味同嚼蜡,吃饭的时候全程走神,他在心中盘算着,新婚之夜丈夫在昏迷,现在病好了,他该怎么办。

方适没发现叶兰溪的纠结,他今天累了一天,运动过度,肌肉酸疼。再加上出了一天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很。

若是换了在现代肯定是浴缸泡澡按摩走起,可这个家找了一圈连个浴桶都没发现。

叶兰溪用木盆端水进房,要伺候他洗漱,他倒是不好意思,寻了个由头躲到了院子里。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娶了个夫郎,而且夫郎贤惠又能干,但是他还没做好坦陈相对的准备啊。

再说他这副小身板,不合适不合适,怎么也得养养,小夫郎这么主动热情,他要保护好自己可是不容易。

这年代结婚普遍偏早,十七都当爹了,他这个年纪还未娶亲的,要么家里没钱说不上亲,要么像原身一样,名声不好,病弱不能养家,或者斗鸡走狗没个营生。

李氏老蚌怀珠,又替大伯生了个小子,在这村里也是稀奇事,村里那些看热闹就等着他被踢出门。

这个朝代医术水平落后,怀孕生子没个节制,无论哥儿女子过了二十五便衰老的极快,如同现代四十岁一般。

李氏刚奔三,放在现代这个年纪结婚才是刚刚好。放到大梁朝,那是谁都要夸一句厉害。

方适这原身在洪水中受寒需要慢慢恢复,加上他现代人的理念,自然不会动叶兰溪。

他在小院里匆匆洗漱了一番,将就着擦了一遍换了干净衣服,又借着月光去后院散步消磨了一会,眼瞅着差不多才回了房里。

屋里燃着烛火,红色的烛泪凝聚成河,悬挂在烛台一侧。

微弱的光亮忽明忽灭,照亮屋内一角,只见叶兰溪蜷缩着身体占据了一个床角,呼吸平稳,眉头舒展,乌发散开铺满了枕头。

方适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中暗喜夫郎睡着了真好,这样他就不用尴尬了。

他吹灭了蜡烛,轻轻拨开他的乌发,在另一侧躺下,毕竟身边多了一个人,他有些不习惯,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睡了过去。

想来白天足够累,方适沾着床不一会就睡熟了,梦里又回了现代,光怪陆离的梦境,同父异母的弟弟和自己的助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缠绵悱恻,可笑他一直把助理当成心腹,他愤怒地想掐住他问一问,为什么要背叛他。

叶兰溪惦记着今日去镇里,天还未亮生物钟就将他喊醒了。他刚转了个头才发现方适将他的头发压在了身下。

睡着的方适抿着唇,眉头微蹙,好似不太开心的模样,他深怕吵醒了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将头发扯出来,头皮撕扯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

“谁?”叶兰溪还不及反应,就被方适一个擒拿手控制在了身下。

喉咙被扼住,手被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疼得他眼泪汪汪。

方适冰冷又锐利的眼神射过来,如同一柄冷箭,让他瑟瑟发抖,如坠冰窟。他的眼睛通红,愤怒和恨意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叶兰溪,让他感到窒息。

“夫君~咳咳”叶兰溪难受地求饶,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也不敢喊疼,乖乖地不敢反抗。

方适闻言回了神,看清了自己掌下的人,连忙松开了控制,他用力过猛,伤到了叶兰溪。

“对不起,我做噩梦了,吓到你了?”

“是我不对,吵醒你了!”

“以后直接喊醒我,不用如此迁就我。”

他的本能还未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

以前都是一个人睡,为了爷爷奶奶的遗产,不少人想置他于死地。他习惯了保持警惕,突然身边多了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他。

“嗯~”叶兰溪把被子拉过头,声音嗡嗡地,听着不太真切。整个人像个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瞧着有些可怜。

“还早,你再睡一会。”

“哎呀,我要去准备路上的干粮。”

提起正事叶兰溪也顾不得害怕,利落地爬起来穿衣服。

方适回想了一下,从村里步行去镇上需要半个时辰,去县城则要再花一个时辰,府城太远,超出了原身的认知范围。附近几个村子人都是去镇上采买,镇上东西花样少些,但是胜在价钱实惠。

阳关镇上面有阳曲县,在上面有钦州府,同云州府,沂州府,朔州府涠州府等十二个州同属河东道管辖,这些都是原身学堂里的记忆。

方适这个现代人自然是两眼一抹黑,他想把根雕卖去府城,但是目前经济条件不允许。他连个出行工具也没有,也没有自保能力。

“早些去能占个好地方。”昨夜里他将面发好了,调个野菜馅料,放锅边一贴就成,菜煎饼的味道香极了。

方适也没了睡意,干脆起床,衣柜里放着叶兰溪的小包袱,统共这两件单衣。

衣柜另一侧放着原身的衣服倒是有好几身,有麻的有细棉布的,方适从中选了一身最新的靛蓝棉布衣,袖子和裤子短了些,这个季节还能凑活。方适又在采购清单上加上一项:衣服。

棉被,衣服,木桶,买肉,打井样样都要花钱。

趁着叶兰溪做饼的功夫,方适又去村口担了一缸水,如此既能晨练又能干活。

叶兰溪把厨房东西归置好,水缸盖好严实的木板,柜门锁好。

菜煎饼拿干净的布包揣进怀里,两人背着背篓,一边走路一边吃。粗粮做的饼子,吃着有些干,方适用口水化开了慢慢咀嚼,只觉得腮帮子疼。

去往阳关镇的路是村民走出来土路,泥土杂草混杂着石头车辙。

期间遇上不少附近村子的村民,互不相识大家都背着背篓,埋头赶路。

从镇外进镇内做买卖须统一从西城门进,到规定时间方可进城。

方适叶兰溪等一众村民排一队,拉货拉车的排成另一队。他们一队人麻布短打,破布补丁,面黄肌瘦,方适站在其中那叫一个鹤立鸡群。

锣鼓声伴着呵斥声传来,如同闷雷劈开了天地。

“城门费一人一文,都准备好。”一个大汉挺着圆肚子慢慢踱步过来,手中一条教鞭甩的尘土飞扬。

他开口说话间露出一口黄牙,里头泛黑,手中一根竹签不停地进进出出抠搜,时不时朝地上吐一口浓痰。

他的体型彪悍,又有教鞭威吓,村民老实得很,说着好话颤颤巍巍摸出了铜钱交进门费。

方适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口袋,正寻思着该怎么应对,前面又传来骚乱。

小儿声嘶力竭的啼哭声混杂着老人的求饶声,听得人好不心酸。

“大官人,求求您发发善心吧!我家孙子才两岁还发着热,求求您放我们进去吧。”

老人抱着孩子声泪俱下,额头磕到地上砰砰作响。

“呸呸呸!”大汉吐了一口痰,鞭子毫不留情地一甩,原本破烂的麻布衫破开了口子,红色血液瞬间涌了出来。

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让开了一块空地,深怕被波及。

大汉面露怒色,嗓门越发的凶狠。

“这是大老爷定下的规矩,一文都不能少。”

“你们这些贱民死了那是你们的命。”

“大人,求求您了大人,我就这一个孙儿啊。”

“大人通融一下吧。”

“对啊!”众人附和道。

只见大汉一脚将领头求情之人踹翻在地,然后提起脚朝着他的嘴狠狠地撵踏。

“别看。”方适捂住叶兰溪的眼睛,只见男子嘴里含血,唾液血液随着大汉脚底的泥土糊了一脸。

“哈哈哈,大爷的鞋底好不好吃?”他猖狂地大笑,同时大声地呵斥:“还有谁?”他凶狠的目光从在村民间逡巡,如同一条毒蛇。

“不交钱,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通融,我的鞭子可不认人。”

交了钱的人纷纷逃命似地离开了队伍,没交钱的人识趣地退后一圈,低着头如同一只只鹌鹑。刚刚开口附和的人也躲进了人群,深怕遭受波及。

叶兰溪最是看不得这种场面,跟着通红了眼睛,一边攥紧了自己的袖子。

“夫君,我们替老人家出这个钱好不好。”

他统共没攒下几文钱,本来想着买回门的东西,如今也顾不得了。

方适第一次在古代体会到了阶级差距,如此一个小小胥吏便可随意打杀良民,真是人命如草芥。

枪打出头鸟,大汉一招杀鸡儆猴就吓退了众人,再无人敢求情。

大家都是身无二两银的穷苦百姓,纵使看不过眼也不过转过身,假装无事发生,才能骗过自己的良心。

“你的钱,你当然可以做主,而且我也支持你。”

方适反过来牵住叶兰溪的手,坚定的给予他支持。

“我去给吧。”方适接过四枚铜钱,轻抚过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

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狗仗人势,你强硬些他反而怕了。

“这钱我们替老人家出了,劳烦行个方便。”方适说话不卑不亢,身姿挺拔,一身靛蓝棉服越发衬得人丰神俊朗。

大汉见他作揖动作行云流水,越发觉得此人容貌出众,说话间谈吐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他自认看人有几分本事,原本凶狠的他瞬间换了副面孔,此时换上一副和善的表情,十分的怪异。

“还是读书人晓得道理,早点老老实实给钱不就好了,我也是给青天老爷办差,这些贱民老是想钻空子,书生郎您不要怕。”

“老人家快起来吧。”叶兰溪赶忙将人扶了起来,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城西杏春大药房大夫心善,老人家快去吧,莫要耽误了。”

“多谢小哥,多谢公子。”老人家说着又要跪下,方适连忙接手阻止,“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

跪天跪地跪父母,他一个小辈,如何受得起,更不要说他一个从小接受平等教育的现代人。

方适望着城门后的队伍,思考着出路。他本来想着自己有一门手艺,还会采药,怎么也能把日子过好。

可惜这是个封建阶级社会,他纵然有手艺也不过是一个匠人,怀璧其罪,一个不慎便可落入奴籍。

“夫君你怎么了?”

“没事,走吧。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哎呀,那么标志的儿郎,怎么娶了个丑哥儿。”

“何止丑,你看他的孕痣,命中带煞,你没听说过吗?”说话的婆子神神秘秘地问道。

“听说什么?婆婆说给我听听,我怎么不知道?”方适板着脸从她两背后出现,饶有兴致地问道。

“阿婆,我家夫郎有啥是我不知道的,您不如同我说说?”

两人被吓了一跳,这书生说变脸就变脸,一张冷脸如同地狱修罗,吓人得很。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赶时间,先走了。”妇人尴尬地卖笑,打着哈哈逃命似跑了。

叶兰溪早就听惯了那些闲话,其他人怎么说他不在意,只是夫君真的不在意吗?他不敢赌,所以他不敢问。

方适从两个妇人说闲话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叶兰溪的情绪。

这个世界里哥儿本就低人一等,无论是客观的身体条件,还是社会的生存环境,都对他们极为不利。

因为胎记,生辰八字断定一个人一生的命运,方适认为是这个时代里最为愚蠢,悲哀的事情。而又有多少人能够脱离时代,不受外界影响呢。

方适很想安慰安慰他,但是叶兰溪那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表情又让他无从开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方适略略思索了一番开口道:“我许久未曾来镇上,待会我们一起逛逛。以前时不时病着不见好,有了你的照顾才有了起色,还没多谢你的照顾。”

“当不得谢,那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叶兰溪话说得真诚,显然他也是这样想的。

“夫君的病定然会好的。”他的眼神坚定,里面是藏不住的期盼与希冀。

方适赞同地笑了:“你说得对。”

进了集市,道路两旁摆满了摊贩,最热闹的还是卖早食的。有鸡汤馄饨,热气腾腾的飘香几里。还有那做油饼的,上面撒满了胡麻,酥脆喷香。

还有一溜卖蔬菜,鸡蛋的村民,两人在卖油饼的隔壁寻了个空位。他们卖的东西不冲突,客人络绎不绝,方适送上几个皂荚得个交情。

“你的皂荚卖的实在,定然生意好,你留着卖钱多好。”王力拒绝了,觉得一点小事,不值当收礼。

他们一家日日在这城西卖饼,住在附近的老顾客时常光顾,生意红火,镇上开销也大,柴火皂荚都得花钱买,一年多不下几个钱。

“不值几个钱,王大哥用得上就好。”

“我家婆娘天天嫌弃我衣服脏,费澡豆子呢,这感情好啊。”

汉子一身腱子肉,一盘面团揉得劲道万分。

“又胡说八道,还不去做饼。”王娘子一边嫌弃地瞪了丈夫一眼。一边用油纸包了一个烧饼递给方适:“尝尝你王大哥的手艺。”

油饼和前世的猪油烧饼类似,里面是香葱猪油内陷,脸大般的一个。

方适接过饼,了然的笑了,想不到王大哥是个妻管严啊。

“多谢王婶。”

“客气个啥!”王氏心里门清的很,这郎君长得清俊,摊子上来的姑娘们都比往日都多了许多。

这些丫头都是富贵人家的丫鬟,平常可看不上他家的油饼,今天倒是排队也不见走。

叶兰溪已经将皂荚都摆了出来,一把又一把,整整齐齐。

“来,尝尝。”

“夫君,我不饿,你吃吧。”叶兰溪忍着馋舔了舔下唇。

方适看破不说破,这两日他也摸透了对方的性子,当下冷了脸,将油饼塞进他的手里。

“快吃,待会人多了可没空了。”两人路上一边赶路一边垫巴了早饭,但是没得油水,闻着香味馋得很。

叶兰溪顶着方适迫人的目光,双手捧着油饼一口一口地咀嚼,腮帮子一股一股地,就像是只兔子。

“瞧一瞧,看一看,个大的皂荚便宜卖,一文钱就6个,三文钱20个,随便挑随便选。”

方适没有不好意思,卖点皂荚对他那是小菜一碟。

“你这后生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摆摊吧。年方几何,可成亲了?”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很,竖起耳朵听起来,这李婆婆最好撮合婚事,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叶兰溪也竖起耳朵偷偷关注着,手里忙着活,心思全乱了。他知道他站在方适身边是不般配的。

“婆婆要买几文钱的?让我家夫郎给您拿?”

方适并未细说,目光投向叶兰溪,周围听着八卦的人纷纷捂住了嘴巴,更有不甚者发出一片叹息声。

叶兰溪听到回答,手下一顿,愣在当场,原来可以这样回答。

那李婆婆呵呵讪笑几声,扼腕叹息着叹气:“可惜了,可惜了呀!”

李婆婆摇了摇头,似是不相信,又对着叶兰溪瞧了许久,心中暗自埋怨不知谁做的亲,简直鲜花配牛粪。

“拿个三文钱,挑个大的。”

“您放心,都是大的。您要不瞧瞧?”

叶兰溪挑了几把,这些他都仔细挑选过,并无多大区别,个个饱满。

“就这一捆吧。”

“您拿好,统共三文钱。”

送走了李婆婆,后面便顺利了许多。方适招呼客人,叶兰溪收钱打包。

镇上的人用什么都要花钱买,柴火,饮用水,皂荚,菜蔬。

村里什么都有,一年花不上几个钱,却也赚不到钱。

皂荚是消耗品,有的人家家里人多,一买就是好几捆,没一会功夫就将东西卖完了。

方适收了摊子,和王力打了个招呼,约定了下次卖皂荚还来寻他。今日耽搁了些时间,这会带着叶兰溪匆匆去寻药铺。

“夫君,你忙了半天吃点东西吧。”

躺在叶兰溪掌心的是早上的那块油饼,叶兰溪没舍得吃,只浅浅嚼了几口,剩下的用素布包了起来。

方适见他如此念着自己,不禁有些动容。

“我还不饿,你吃吧。”方适忙着收拾东西,头也没回便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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