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白玉为堂》,白玉为堂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予你成歌love所著的小说围绕白遇堂唯两位主角开展故事:以前只是认为这个世界奇怪却不知道原因,而现在终于知道了。
《白玉为堂》精选:
[现在是23:50,距离游戏开始还有10分钟,下面开始播放狼人杀游戏规则。本游戏共有11条规则:
1、玩家共有五种身份:狼人,平民,猎人,女巫,预言家。其中,狼人两名,平民两名,猎人一名,女巫一名,预言家一名。
2、古堡中有身份卡,需玩家自行寻找,当七张身份卡全部被找到后,没有找到身份卡的玩家淘汰。淘汰即死亡,请玩家认真对待。
3、在玩家确认身份后,身份卡会自动销毁,请玩家小心别人的话。
4、当身份卡被找完后,古堡中会出现技能卡,需玩家自行寻找。
5、本游戏分为两个阵营,好人阵营和坏人阵营,生存方式为:淘汰另一方阵营中的所有人,即可获胜,或完成最终任务,可全员通关。
7、狼人可以在夜晚杀死一人,技能卡除外;猎人可以在被杀死时选择带走一名玩家,技能卡除外;女巫手中只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在夜晚时出现,女巫每晚只可以使用一瓶药水,技能卡除外;预言家在本场游戏中只可以预言一个人的身份,技能卡除外;平民无任何能力,只需活到最后,技能卡除外。
8、古堡中会出现任务卡,请根据内容完成任务。
9、本场游戏会有NPC(非玩家角色)。
11、玩家得到的只有身份,真正的游戏在后面。
最后,祝各位好运,游戏还有8分钟开始。]
夜幕悄然降临,雨却宛若细针般落下,寒冷的秋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在厚厚的雨幕中,一座古堡时隐时现,挂在古堡上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橘黄色火光,在风中摇曳,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
而这座安静的不像样的古堡中,突然就响起了声音,是一个女音,语气间毫无波澜,声音并不难听,但却不带人气,好像在重复着什么早已下好的指令般,令人不由得心中发毛。
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终于有人开口:
"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游戏!″有人打头阵,紧随其后的人自然也不少,古堡内一片嘈杂。
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坐在皮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
男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左右,五官略显凌厉,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傲气息,他甚至都没抬头看吵闹的人群一眼,只淡淡的垂着眸子,放在腿上的修长双手交叠在一起,手指无意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而他的左耳上戴着一枚耳钉,似乎是用上等的白玉镶嵌的。有盈盈的白光晕染开,温柔而又冷清。如果仔细看,还可以看见白玉石中若隐若现的红色光点,不太真切,但又确实存在。
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大着胆子凑过去,问男人:"你,你好,我可以跟着你吗?″
男人扫了她一眼,皱了下眉。独来独往惯了,真不太习惯带着别人。
何况是一个十八九的小姑娘。
"不能。"
小姑娘懵了一瞬,然后笑着说:″我叫周音,你呢?″
″堂唯。″
周音眨着眼睛,再次问:"我胆子小,可以跟着你吗?″
堂唯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转头正视周音,皱眉刚想说不能,但是……
周音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堂唯,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一直看着你”的架势。
堂唯没再说话,把头转过去。
小姑娘有点不高兴了,绕道堂唯面前:“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堂唯决定不告诉周音社会的险恶,点点头:“嗯,哭吧。”
周音:“?”
拯救周音的,是古堡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众人闻声望过去,堂唯也不例外,他看见了一个男人,撑着伞,穿着黑色的风衣,没系扣子,风从他身后掠过,混合着雨水一同灌进古堡之中。
堂唯离大门最近,被风和雨拍了一脸,迷得他眼睛都睁不太开。
他伸手挡在脸前,目光与门口站着的男人刚好对上,那一眼,无比熟悉,又万分陌生。
门口站着的人身姿挺拔,宽肩,细腰,长腿,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双眸子狭长,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散漫的气息,对周遭的一切都漫不经心。
男人将伞收起,转身……嗯,把门踢上。
堂唯眼看着男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在自己的面前停下,唇边勾起了一抹笑,伸出手:“我叫白遇,你是堂唯,对吧。”
旁边的周音看的一愣一愣的。
堂唯的目光落在白遇的手上……
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白遇一直盯着堂唯,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及处后,微微眯了下眼:“怎么?不允许我戴戒指?”
堂唯收回目光,抬头望向白遇:“你想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堂唯在第一眼见到白遇的时候就感觉熟悉,尤其是白遇的眼睛,让他有一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似乎那双眼中藏着无尽光华,揽尽日月星光,让他无法忘却。
没有得到回应,白遇也不生气,很自然的又把手收了回去,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
〔玩家已全部到齐,游戏还有一分钟开始,请玩家做好准备]
“不是,这什么游戏啊!”一个中年男人大喊着,“莫名其妙地把我们拉过来,还说游戏?!”
“就是就是.”
“放我们回家!”
众人纷纷附和,当然,白遇和堂唯除外。
周音有点紧张:“这……我们该怎么办?”她伸出手想去抓堂唯,但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白遇挑了挑眉,语气有点揶揄:“女朋友?”
堂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没再搭理白遇。白遇毫不尴尬,继续找话题:“这是什么游戏?”
沉重的钟声在古堡中响起,回荡在整个古堡中,同时,古堡中的灯在一瞬间熄灭,一片黑暗。
[狼人杀游戏现在开始,请玩家寻找身份卡,不要惊动古堡里的人呦!嘘。]
最后的那一声“嘘”令人毛骨悚然,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在黑暗以及恐怖的气氛中,众人全部安静下来,一种诡异的感觉在四周蔓延开。
一束耀眼的光从某处射出,惊得众人纷纷望去,只见……
白遇举着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在场所有人。
刚刚那个女声说不要惊动古堡里的人,因此没人敢动,哪怕是白遇率先做了出头鸟,也依旧没人敢动。
当然,有一位除外。
堂唯淡然地拿出手机,也打开了手电筒。
众人:“……”
两人举着手机,跟搞应援似的。
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过后,古堡一楼顿时亮了起来。
白遇看向堂唯:“你胆子挺大的。”
堂唯冷着一张脸:“多谢夸奖。”
一个女声弱弱地响起:“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白遇和堂唯同时看过去,那个女人也就和周音差不多大,鹅蛋脸,长得很可爱,正眨着大眼睛看着两个人。
白遇道:“先找灯。”
女孩没再说话,四周再次陷入沉默。
突然,聚集在一起的灯光暗了一些,堂唯转过手机,对上了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
堂唯愣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跃起,把手机往前伸了一些,手电简能闪瞎人眼的光直直和那双眼睛对上。
众人连忙把光聚到红眼睛主人的身上,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不,应垓是一只“人”,用两条腿直立,但他身上长满了灰色的狼毛,双手已经变成了狼爪,就连脸上也是狼的形态,眼睛赤红,张着嘴,牙齿锋利无比。
狼人嚎叫了一声,扭头朝白遇扑过去。
“小心!”
周音惊呼出声。
所有人看着狼人扑向白遇,几乎可以想象到鲜血四溅的场景,胆子小的已经捂住了眼睛。
预想中的场面没有发生,反而是狼人凄厉的狼嚎在古堡回荡。
堂唯看得清清楚楚,白遇从狼人扑过去开始,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嗯,很符合白遇这位“爷”的风格。
白遇的反应很快,狼人扑向他的时候,他一手稳住手机,另一只手抓过桌上的茶壶,把手机摁到狼人眼前,顺便把那壶冒着热气的茶泼到狼人脸上,然后淡然地放下茶壶。
狼人现在非常愤怒,不仅脸疼,眼睛也疼。他果断放弃攻击两位“惹不起”的,向着桌子对面扑。
然而,他没扑过去。
狼人:“?”
堂唯不知道从哪儿抽了条细绳,一头系在狼人尾巴上,另一头正被堂唯随便扔给白遇,在空中划过一道影子,被白遇稳稳接住。
狼人叫了一声,转头就要跑,结果被堂唯一脚踢了回去,再被白遇绑了个结实捆到了柱子上。
众人目瞪口呆。
堂唯把手电筒对着狼人。狼人的眼神有点惊恐,还有一点堂唯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是……
迷茫。
被绑着的狼人不断挣扎,还低声嚎叫,叫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际划过一道闪电,雨顷刻间成股落下。
古堡中依然是黑的,周音问:“这里还有没有像他一样的狼人了,要是有的话……我们……”
“不会。”
白遇不知何时站到了桌边,他身的堂唯正低头看着一张纸,白遇指着堂唯手中的纸:“一天只有一名狼人是醒着的,今天是他。”
中年男人抬头看楼上,又问:“那,到底有多少个狼人?”
堂唯放下纸,转身往楼梯走。
白遇也跟上去,叫住了要上楼梯的堂唯。
堂唯淡淡回头,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盼望,他问:“你有事?”
白遇盯着堂唯看了几秒,摊摊手:“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不是我说的。”
堂唯垂下眼,开口:“堂唯,朝堂的堂,唯一的唯。”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向白遇解释,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口而出了,就好像本来就应该说一样。
白遇还在盯着堂唯,点了点头:“你要去干什么?”
“找狼人,”顿了顿,堂唯又道,“和你没关系吧。”
一个疑问句,硬生生被说成了肯定句。
白遇浅咖色的眼中有几分散漫,迈上了一级台阶,道:“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我也挺想去找找,顺路。”
堂唯看了白遇两秒,也上了楼。
·
古堡的二楼是房间,长长的走廊不见尽头,因为没有灯,此时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
两人举着手机,白遇突然问:“你是做什么的?”
堂唯侧头看了他一眼,很明显的不想回答。
白遇也不生气,再次问:“那你有火柴或者打火机吗?”
堂唯这回看都没看白遇,径直往前走。
白遇嘴角抽了抽,追上去再度开口:“充电器呢?”
堂唯在心里骂了白遇八百遍,这人屁话怎么这么多,他是来旅游的吗?还带充电器。
“啧,”白遇轻啧一声,“万一手机没电了,别说手电筒了,你自己都容易从二楼滚到一楼,还是先备好。”
好像有点道理。
堂难从兜里拿了个打火机,头都不回地抛给白遇。
白遇调侃了一句:“你抽烟?借我根?”
抽你大爷。
堂唯现在不想抽烟,他想抽白遇,最好捆起来再套个麻袋,然后从二楼扔下去,清静。
可偏偏这位爷像是感觉不到身边人的杀气一般,继续在堂唯耳边嗡嗡:”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多长时间,要是下一个晚上的话……你不饿吗?这儿也没有吃的,一会儿狼人来了可就……”
“我想到个办法。”堂唯打断白遇的话,“把你放血,引他们出来。”
白遇立刻闭了嘴,半晌才开口,语气中还带着毫不在意:“哦,方法可行,但是几十个狼人围攻你,你确定要放我血?”
堂唯冷冷扫了他一眼:“一个你不够他们啃?”
白遇突然伸手抓住堂唯身侧的白皙手腕,力道不大,带着不明显的压迫。
堂唯顿了一下,皱眉道:“干什么?”
“防止你一个人跑了。”
走廊里的壁灯忽然亮了,毫无预兆,显得走廊愈发幽深。
两人顿住脚步,从走廊另一端走来一个老人,身形矮小,弯着腰,手中提着一盏灯笼,与古堡门口挂着的一样,散发着幽幽的橘光。
老人来到两人面前,阴森森地笑了一声:“两位跟我来。”
也不等他们两人答应,老人已经往前走了,而走廊中的灯又再次熄灭,只有老人手中的灯没有熄灭。
堂唯脑中闪出一个名称:掌灯人。
一声脆响在耳边响起,堂唯转头,在一片黑暗中对上了白遇的眸子,似乎在某个瞬间,他们也曾在黑暗中相望。
白遇收回手,堂唯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白遇说:“走吧,跟上去看看。”
两人并肩往前走,老人也不管他们俩说什么,走到倒数第四个房间,用钥匙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堂唯突然问:“你是这儿的管家?”
老人怔了一下,点点头。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两位帅哥二话不说,抓着他就进了屋。
老人一脸懵逼。
白遇露出一个雅痞的笑:“您先说说把我们带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关小黑屋?”
老人微微放下心,阴森地道:“抽牌吧,抽到什么……就是你们的命了,如果运气好,你们可以逃出去的。”
一般这种时候,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被吓到,尤其是和面前这两位差不多大的,吓晕的都有。
老人想着,刚刚的不安烟消云散,只是……面前这两人不仅毫无反应,而且干净利落地伸手抽走了放在桌上的身份卡,一脸云淡风轻。
堂唯看着手中的牌,眉心轻轻皱起,牌的上方写着“狼人”两个字,下方则是和在一楼袭击他们的狼人一样的图片。
身份卡果然消失了,而且像是能知道堂唯是什么时候看完的一样,时间分毫不差。
老人转身就想走,毕竟牌抽完了,剩下的事也不归他管了。
然而……
白遇长腿一迈,挡在老人面前,笑着说:“别着急走,还有事情没问您呢。”
老人以为白遇想问关于游戏通关的事,眼中划过不屑,站在白遇面前,说:“别白费力气了。”
但是他料错了,白遇唇角勾着一抹有点邪恶的笑,朝老人身后看了一眼,拉长尾音:“你说?”
堂唯想抽他,在老人惊愕的目光中,堂唯开口:“剩下的狼人在哪?”
老人冷冰冰地说:“不知道。”
这句“不知道”说得很无情,但也有………三分错愕,四分迷茫,两分惊奇,以及,一分无语。
白遇唇畔的弧度扩大,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道:“既然你不知道,那不如现在知道知道?”
“不……”
三分钟后,两位帅哥押着老人在二楼走廊晃荡。
老人:“………”
半晌,老人幽幽开口:“我真的不知道。”
没人理他。
“真的不知道。”
依然没人理他。
就在老人要说第三遍的时候,堂唯回了他两个字:“闭嘴。”
白遇扭头,有点好笑地看着堂唯:“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嘛,你生什么气?”
堂唯的呼吸明显加重,怒气值噌噌往上涨。
白遇收起嘴角的笑,拍了拍老人的肩,像聊天似地问:“每个人都要到你那里抽身份卡?”
老人不想回答。
“哦,默认了。”白遇点了下头,对堂唯道,“咱们抓他也没什么用,不是吗?要不然他放了?”
堂唯极其不耐烦,但又不得不挤出一丝耐心说:“麻烦你睁大眼看看,我没碰他。”
白遇嘴角抽了抽,松开了手。
老人连忙跑了,速度快到像飞。
两人下了楼,发现一楼大厅内空无一人,连被绑在柱子上的狼人也不知所踪。而且大厅内的摆设就和没有动过一样,白遇泼向狼人的茶,此时也安安静静地放在桌子上,飘着白烟。
堂唯蹙了蹙眉,转头看向白遇。
白遇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游戏程序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恭喜两位玩家最先找到身份卡,你们可以先寻找技能卡和任务卡,这是一个好机会。】
堂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问白遇:“你的身份?”
白遇挑眉:“你不觉得你这问题问得不好回答吗?”
“不觉得。”
“……”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白遇先开口,他耸了耸肩,显得十分无奈,语气中还有点……呃,宠溺。
“我是狼人。”
堂唯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心放松了。
白遇往前走了一步,他比堂唯高,站在堂唯面前时有点压迫感,以及……不太明显的侵略性。
“你不怕吗?”
堂唯与白遇对视片刻,移开目光,道:“巧了,我也是。”
白遇笑了一声:“不怕我诓你?”
堂唯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声音也冷:“你大学是学语文专业的吗?
白遇:“?”
堂唯:“这么会说话。”
白遇:”……”
讽刺,莫大的讽刺。
“要不先找卡吧。”白遇觉得,这天没法聊了。
堂唯伸手,打开一旁的抽屉,一张卡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找到任务卡的玩家需完成任务。】
游戏程序算好的时间,还没等堂唯把抽屉关上装没看见,它就已经出声提醒了。
运气这个东西,可以让你兴高采烈,也可以让你如坠冰窖,更可以让你先高兴一通,再把你踢回地底。
就比如现在。
找到卡,好事;任务卡,坏事。
看见白遇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堂唯直接把卡甩到白遇面前。
白遇伸手接住,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凝固。
他又把任务卡转向堂唯,堂唯那张冷如冰霸的脸乌云密布,有种冬天不仅阴天,还下雪的悲凉感觉。
任务卡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让好人获胜。
两个狼人,抽到任务卡,这其实不太坏。
但任务卡是让好人获胜……
这是对人格的侮辱。
两人把古堡逛了一圈,没找卡,单纯地为了熟悉下地形。
当古堡中的钟响了一下后,古堡一楼才又有人出现。
周音面色惨白,衣服和脸上都有血,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似乎还哭过。
堂唯和白遇绅士地扶周音坐下,给她倒了杯茶,白遇道:“怎么了?你怎么吓成这样?”
周音显然吓得不轻,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她缓了几分钟,声音发颤:“我,我们……本来在一楼等你们下来,结果你们一直都没下来,有人以为,以为你们死了,我们就上去看。有,有人发现了身份卡,但是我们把狼人引来了……有两个人被咬死了,我跑得快,拿了身份卡,好可怕……全都是血……”
虽然周音说得快,而且逻辑不清,但两人还是听明白了个大概。
楼下那一群人没见他们下来,自己就上楼找了,有人发现了身份卡,一群人肯定打起来,顺便还招狼人引过来了,狼人咬死了两个人,周音趁乱跑了,顺便拿了身份卡,然后过来了。
这做法有点损,但能保命。
以周音的状态来看,再问这件事她非得晕过去不可。
白遇转了个话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音愣了一下:“拿了身份卡,就……”
“我是说这个游戏。”
这回不仅是周音,就连堂唯也有片刻出神。“哦,我好像报名参加了一个什么活动,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白遇又看向堂唯:“你呢?”
堂唯回过神,摇头:“不知道。”
白遇目光落在堂唯的耳垂上,看着那枚耳钉,微微出神。
周音虽说被吓到了,但心里承受能力也不弱,缓了一会儿就好了,她脑子恢复思考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是什么身份?别骗我。”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周音表情复杂地盯着对面的两人
“我是女巫,你们两个……”
堂唯垂着眸子,没什么表情。
白遇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茶杯,看着周音。
而周音……
面露迷茫,说完自己是女巫后就后悔了。
周音弱弱地问:“那个,你俩不会先杀我吧,好歹朋友一场。”
堂唯没答话,他在思考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现在周音知道他和白遇是狼人,堂唯不敢保证周音会不会说出去,而周音自己是女巫,手中有毒药,随便毒死他和白遇中的一个,剩下的另一个就很好处理了,更何况古堡里还有技能卡,如果不杀周音,死的就是他们;但是如果杀,他也下不去手。
白遇放下茶杯,转头看堂唯,发现堂唯在愣神,他又转回头,说:“只要你不说我俩是狼人,你就是安全的,毕竟杀你只能灭口……哦,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游戏规则。”
周音连忙把游戏规则一字不落地背了一遍。堂唯突然开口:“游戏规则第一句是什么?”
白遇复述:“现在是23:50,距离游戏开始还有10分钟,下面开始播放狼人杀游戏规则,本游戏共有11条规……11条!”
两人对视一眼,周音疑感:“怎么了?”
堂唯言简意赅:“它只读了9条规则。
周音皱眉:“不是10条吗?”
“不,”白遇摇头,“没有第6条和第10条。”
“这样。“堂唯站起身,“先找技能卡。”
他还有半句话:别什么卡都拿。
三人在古堡里四处转,直到程序发出提示:[七名玩家已到齐,其余玩家淘汰,游戏将于17时14分后的21:00正式开始,玩家们可以在游戏开始前自行休息,祝各位玩家成功获胜。]
周音提议下楼和其余几个玩家汇合,结果没人回话。
现在这种情况,说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
“如果你们不下楼,他们肯定认为你们就是狼人,你们连自证的机会都没有了。”周音开始劝。
白遇拍了拍周音的肩:“他们认为的也没错,我俩就是啊。”
这是什么奇葩发言?
堂唯为自己堪忧,有这么个心大的队友说好也好,说坏也是真坏。
堂唯扫了白遇一眼,对上他那双浅咖色带着懒散的眸子后,又移开了视线。
白遇勾了一下唇角,他往前跨了一步,侧身挡在堂唯面前,微微低下头:“你好像不敢看我的眼睛。”
堂唯本来要移开的目光顿住,好像确实是这样,每次他与白遇对视,总会移开目光,没有任何原因,就像他看见白遇的时候,也是没来由地有一种“一眼万年”的错觉。
“为什么?”
堂唯抬起头,注视着白遇。
不得不承认那双眼很好看,很深邃,但在眸光深处,似于隐藏一些情绪,但堂唯看不懂,却又莫的地熟悉。
他垂下眼眸,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太好,心中发堵,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他远去,再也见不到了。
周音觉得她不应该在这里。
下了楼,其余四个玩家站在一起,一直盯着他们三个人,目光不能算得上友好,但也没有太多敌意,警惕居多。
堂唯轻轻蹙了下眉,下意识地去看身旁的白遇。
白遇显然并不在意,站在楼梯上,斜着身子靠着扶手说:“这都怎么了?看我们干什么?”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开口:“保持警惕有错吗?况且你们一直在楼上,什么身份你们自己清楚。”
白遇并不在意,现在不是讨论身份的时候,周音没到的时候,他和堂唯也一直在分析。他们两个是狼人,却抽到了让好人获胜的任务卡,这本身就不合逻辑,没有那个游戏会这样设计。
而且游戏规则还少了两条,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你们两个一直不下来,肯定是心虚。”
大厅有点乱,泥不住气的已经开始刺激白遇和堂唯了。可能因为周音是女生,而且人畜无害,所以刚刚说话的人并没有把周音带上。
堂唯冷冷地扫了一眼说话的人:“麻烦你先闭嘴,你们就没人想出来不对劲吗?”
众人一愣。白遇抬抬下巴:“先坐吧,站着多累。”
堂唯瞥了他一眼,没回话,径直走向沙发。
白遇顺手拿了一个茶杯,倒了杯茶,推到堂唯面前,对其他人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真听规则,应该是没有,刚开始说有条11规则,但是游戏程序只播报了9条,还少了两条,这两条可能很重要,所以我建议大家今晚都不要杀人,先找齐规则。”
三十多岁的男人再次道:“怎么找?上哪儿找?”
堂唯的视线本来在茶杯身上,听到这话后又转向男人,眸中带着很明显的厌恶。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抬杠,尤其是配上男人的语气,不仅是堂唯,就连白遇眼神也冷了一下。周音连忙出声:“行了行了,你叫冯艺吧?我觉得他俩说的有道理。”
冯艺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说话。
白遇把目光收了间来,落在堂唯身上,看见他丝毫没有伸手拿茶杯的意思,开口问:“怕我下毒?不至于的。”
说着,他凑近堂唯耳边,低声道:“咱们可是一伙的,我不会害你,要不我先喝一口?”
堂唯背脊挺直几分,耳廓有点痒,也有点热。
21点整,游戏正式开始。
房间中点了几盏灯,没开大灯,堂唯曲起一条腿坐在床上,白遇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堂唯。
灯光映在堂唯侧脸,原本凌厉的五官略有些柔和,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白遇一直盯着堂唯看,看得堂唯抬头皱眉问:“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你帅。”
堂唯很明显不相信,但也没再问。
白遇把身子直起来,挑眉道:“你不会真要先解决一个吧?”
堂唯觉得这人真是欠抽。
他冷冷地回了两个字:“不会。”
白遇欣赏了一会儿堂唯要杀人……不是,是要杀他的表情,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你打算怎么办?”
【请狼人尽快做出选择。】
游戏程序响起的十分是时候。
烛光下,堂唯蹙眉思考着,他脑中回想起一句话:
“这个游戏有两个阵营,又没说好人和坏人指谁。”
他只记得这句话,却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他更不知道过问话来自哪里,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没有一个人说过这句话,但……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哪里熟悉呢?
就好像他亲耳听过,而说这句话的声音他也很熟悉。
可他却回想不起来。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清脸,但让他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有愉悦,也有失落。
那种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再次袭来,堂唯不由地闭了闭眼。
白遇的声音拉回了堂唯的思绪。
白遇问:“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堂唯点了下头,抛开脑中混乱的思绪,说:“规则只说分两个阵营,没规定狼人就一定是坏人,其他的就一定是好人。”
白遇唇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我也是这么想的。”
堂唯白了他一眼:“哦,那你说。”
白遇哼笑了一声:“行啊,我有个提议,去试试杀NPC(非玩家角色),毕竟除了咱们七个玩家,也就只有他们称得上是‘人’了。”
两人敲响周音房间的门,但没人来开门。白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耸耸肩:“时间对不上,她还没醒,再等等吧。”
因为狼人杀游戏的硬性规定“天黑请闭眼”,所以两人和周音约了晚上9:30商讨对策,就是不知道闹钟能不能叫醒她,也没料到手机时间不同步。
两个人没站在门口干等,而是去继续找狼人,虽然他们可能是“同类”。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声狼嚎在古堡三楼响起,不算凄厉,倒像是在呼唤伙伴。
堂唯抬头看了一眼三楼,三楼房间很少,一般都是放杂物的,狼人……
藏在杂物间里?
堂唯脸色凝疑重了几分,迈步走上楼梯,刚想让白遇走快点,身边就有一阵风刮过,带着一点烟草的味道。
白遇斜倚在扶手上,脸上还带着笑,把“漫不经心”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堂唯在第三级台阶上站着,深黑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白遇。白遇也看着他,像是在比谁先移开目光。
结果毫无意外,堂唯先移开目光,走上三楼,在经过白遇身边时听到了一句话:“没想起来什么吗?”
堂唯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白遇摇摇头,脸上好像有一瞬间的失落。
没等堂唯再问,一股血腥味从背后涌来,他猛地回头,堂唯再次对上一双血红的眼睛。
他侧身躲过狼爪,和白遇并排站到楼梯口。
狼人叫了一声,浑身的黑毛竖起来,沾着血肉的爪子抬起,纵身扑向对面的两人。
两人灵巧地闪开,狼人因为惯性直接滑出了三楼,在楼梯拐弯处落地,转过身朝楼上的堂唯和白遇嘶吼。
白遇轻笑了一声,手指轻弹,一张卡牌飞向狼人,割破空气,朝着狼人眼睛飞去。
狼人似乎被激怒了,从地上跃起,躲过那张卡牌,张着嘴,盯着白遇,伺机而动。
堂唯看了白遇一眼,后者也正含笑望着他,手指间央着另一张卡牌。
堂唯移开视线,顺手从墙角拿了一把木质拐杖,也不管扔下去有多大噪音,扬手一抛,拐杖“咚”的一声砸到一楼大厅的地上,连带着楼梯都震了一下。
狼人的注意被吸引,探究地缓缓向楼下走去。
堂唯拉着白遇后退了几步,闪身进到一间屋子里。
白遇将卡牌收了起来,靠在门旁边:“动手?”
堂唯面无表情:“你去当诱饵。”
白遇:“?”
五分钟后,白遇从房间里探出头,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摔倒地上。
茶杯破碎发出清脆的响声,走廊深处传来狼人危险的低吼。
白遇低声说了句:“鱼来了。”
堂唯“嗯”了一声,将手里连接好的鱼线一头递给白遇,自己则握贴着房间墙壁握着另一头。
狼人从走廊奔来,白遇就站在不远处,笑着吹了个口哨。
随着狼人的一声嚎叫,猛地朝白遇扑去。
白遇微微侧了侧身,堂唯卡准时间,手中鱼线一挥,狼人半空中的身体一顿,“砰”地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细细的鱼线勒进狼人的身体,剧痛之下,狼人凄厉地哀嚎着,不断挣扎翻滚,但只能使鱼线越勒越深。
渐渐的,狼人停止了挣扎,两人确定狼人已经死了后才松手。
堂唯皱着眉,他的手心被鱼线勒出了一条伤口。不是很长,但有些深。
白遇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方雪白的手帕递给堂唯。
“你还带手帕?”
白遇勾唇,但眼中满是担心,他晃了晃手中的手帕:“房间里自带的,不用白不用,正好,你现在用得着。”
堂唯接过手帕,先是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俯下身擦靴子。
白遇的目光一直落在堂唯身上,当堂唯弯腰露出锁骨时,他微微眯了眯眼,别开头望向别处。
堂唯直起身体,看了白遇一眼:“你热?”
白遇回头,有点窘迫:“不热,怎么了?”
堂唯看了一眼某人泛红的耳垂,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有点复杂的情绪,最后又回归冷淡。
气氛太尴尬了,以至于两人都忘记自己杀了个NPC(非玩家角色),可能会陷入沉睡。
[请狼人闭眼。]
打破沉默的是游戏程序的声音。
堂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过了近20分钟,周音应该醒了。
结果两人回到二楼时,周音还在房间里没醒。
行吧,闹铃都叫不醒,这游戏也是挺厉害。
堂唯突然转头看向自己房门的方向,问白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白遇屏息,空气中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
钟响了9下,古堡中的玩家们陆续醒来,等所有人都到一楼大厅后,游戏程序才幽幽开口:[昨晚有一名……]
它卡了一下,半天没憋出来下一句话。
众人:“?”
过了一会儿,游戏程序蹦出来六个字:[……固定玩家死亡]
众人“?”
什么?
打死游戏程序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游戏被两个玩家一个下午就摸透了。
昨天挑事的冯艺一脸惊讶:“不是,咱们七个不是都在这里吗?怎么会有一个人死了呢?”
周音:“谁,谁死了?”
众人一脸懵,当然,两位“凶手”除外。
冯艺:“这,谁杀的?”
堂唯声音是淡淡的,看向冯艺的眼神中略有轻视:“我。”
顿时,坐在堂唯身边的人纷纷散开,满脸惊恐。
一个女人声音尖锐地说:“你果然是狼人!”
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牌,牌在空中晃了一下,堂唯看得清清楚楚,牌上赫然写着“技能卡”三个字。
堂唯心中暗道不好,来不及细想,他从沙发上站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女人拿牌的手腕,轻轻用力,女人“啊”地尖叫了一声,松开手,牌便从她的指尖掉落。
堂唯伸手去接空中的牌,却抓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白遇指尖夹着那张牌,正笑着看向堂唯,用其极暧昧的语气凑到堂唯耳边低语:“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堂唯怔住,耳边一阵酥麻,白遇似是无意地用唇碰到了堂唯的耳钉,带着暖意
“你们要干什么!”
白遇站直身子,转头看着众人,将手中牌递给堂唯:“你看看。”
牌上写着:技能卡(决定权)
得到这张技能卡的你十分幸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有决定的权利,你可以决定一位玩家的生死。
要好好把握啊!
堂唯嘴角抽了抽,这什么破牌,决定生死?
女人指着堂难:“你,你……们!把牌给我,你们两个要做什么!?”
堂唯冷着脸收起牌:“你数数这里有几个人?”
白遇憋着笑,看了堂唯一眼:“注意啊,游戏程序说的是‘固定角色’,并不是玩家。”
女人转头看了一圈,七个人,不多不少。
女人冷静下来,情绪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了,她有点抱歉地看着堂唯,问:“那,你杀的是谁?”
堂唯没说话,转过身往三楼走。
白遇不紧不慢地跟上:“狼人,不知道你们遇没遇到。”
剩下的人在原地站了几秒,也跟着两人一起上了三楼。
三楼楼梯口处,昨晚被杀死的狼人和鲜血已经不在了,但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堂唯嫌弃地皱眉,食指抵在鼻尖,别过了头。
冯艺扇了扇空气:“所以死亡的固定角色呢?”
堂唯“嗯”了一声,淡淡道:“没了。”
周音有点不解:“嗯??等一下,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白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将正面朝上,说:“我们找到了一张任务卡:让好人获胜,这并不合理,游戏程序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嗯,也不排除它本身脑子不好使这个可能性。”
游戏程序:“?!”
“所以……”周音眨了眨眼睛,“你们说的东西不是NPC,也是玩家!”
[恭喜玩家触发条件,下面播放第10条游戏规则:10.本场游戏NPC只有一人,其余人为玩家或固定角色]
果然。
堂唯伸手,拉开了旁边的一扇门,眉头蹙了起来。
白遇看向他:“怎么了?”
“不在了。”
“什么?”
堂唯把门关上,回头看着白遇:“狼人不在了。”
再次对上白遇的眸子,堂唯心中有一种更强烈的情绪翻涌,叫嚣,像是要冲出身体般汹涌,堵得他心脏都在发痛。
明明白遇的眼神很平静,但堂唯总觉得那目光中含着许多情绪,令他浑身都不自在,怅然若失。
而那种感觉,却只在看向自己时才有。
一群人把古堡搜了个遍,别说狼人,连狼毛都没看着。
堂唯停住脚步,问:“你们昨天晚上有人上三楼吗?”
冯艺点头:“我去了,”
堂唯面色疑重了几分,看了一眼冯艺:“你把他们都叫回来。”
等冯艺离开了,白遇才笑着开口:“有话单独和我说?”
“嗯。”
白遇并不算惊讶地挑挑眉。
堂唯没看他,而是拿出了手机,点开录音,道:“很不对劲,冯艺上过三楼,但是没看到狼人的尸体。”
白遇点了一下头,说:“不排除他在咱们前面上楼这个可能。”
昨晚他们两人醒来时,手机显示的是6:45分,虽然不准,但不能肯定在他们之前没有人醒。
“那他要么是猎人,要么是预言家,”堂唯道,“但他昨天就怀疑咱们,如果他是预言家,昨晚就应该预言了,所以他是猎人。”
白遇侧头看向堂唯:“但按照正常的说法,狼人杀最先睁眼的应该是狼人,况且规则说猎人可以在被杀死时选择带走一人。如果猎人比狼人醒得还早,那猎人这个身份就无效了。”
堂唯皱着眉:“你的意思是,他在说谎,故意隐瞒看见尸体这件事?”
白遇摇头:“没必要吧,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确实没看见。”
堂唯眉头皱得更深了,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话,一只手伸过来,从他手中抽走手机,把录音关掉。
白遇拿着他的手机,语气中带着好奇:“你是做什么的,逻辑性这么强?”
堂唯要去拿手机,白遇把手机举过头顶,一副“你不说,我不给”的欠揍表情
“我是工程师。”堂唯妥协,“开发项目的,一般设计项目内容。”
白遇“哦”了一声:“总设计师?”
周音站在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断两人“打情骂俏”。
两分钟后,周音看着白某笑吟吟地把手机还给堂唯,堂唯则给了白某一个冷冷的眼神。
众人聚了过来,堂唯对冯艺道:“你是几点上的三楼?”
冯艺:“手机时间不准,应该是21:20左右吧。我没看见三楼狼人的尸体,没骗你们。”
21:20左右,那个时候应该是狼人睁眼的时候,可冯艺……
周音语气惊讶:“什么?我那个时候在二楼!我怎么没看到你?你没看错时间吗?”
人多嘴杂,又有人说:“我也在二楼啊!也没看见你……”
“我在一楼……”
“……”
堂唯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眉眼间染上一抹疲倦和不耐烦,他放下手,看着议论中的人,思索着该如何让他们都闭嘴。
白遇斜了斜身子,靠在一旁的柜子上,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堂唯。
依堂唯的性格,让他大喊一声闭嘴比登天都难。好在那一群人没吵吵多久,也许是感觉到了堂唯的不耐和低气压,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白遇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昨天晚上‘咚终咚’的声音会不会是敲门声?”
“有可能。”堂唯道,“这里应该不止一个古堡,而是有许多,每个古堡都一样,互相来回变化,每个人都在晚上进入不同的古堡。”
一个男人问:“那该怎么办?”
堂唯:“白天古堡里没有狼人,只有晚上才有,所以我们晚上必须在同一个古堡。”
男人:“找狼人干什么?”
堂唯把他和白遇对游戏的猜想简单复述了一遍,最后补了一句:“所以我们是好人,要想活命,就只能杀了狼人。”
很明显,有人不信。
“这只是你的猜想,谁知道你们两个说的是不是实话。”
“就是,万一你们是为了自己活命怎么办。”
白遇用手指敲敲柜子,示意他们安静,然后道:“如果像你们说的,那我们昨晚就该对你们动手了,而不是在这里分析。”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些狼人对他们确实有威胁,多两个实力强大的朋友总比多两个强大的敌人好。
周音见没人开口,率先说道:“那怎么保证我们晚上在同一个古堡里呢?”
堂唯看了看周音,想起了什么,开口:“先找第6条规则。”
冯艺:“怎么找?”
堂唯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他是碰见了些什么队友,把他当百科全书了是吗?
他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在这里多浪费一秒钟。
白遇看着堂唯千变万化的脸色,抿唇憋笑道:“第10条规则是触发了条件才播放的,要不再试试。”
一语激起千层浪。
人群又活跃了起来,把毕生所学的语文造句能力都用上了,一句话用了不下五种表达方式。
白遇和堂唯毫不怀疑,如果可以,那群人一定会把老祖宗的语言也学会,没准还能翻译出来什么“之乎者也”。
游戏程序估计也有点蒙,听着一群人像蚊子样嗡嗡,由“玩家是好人”逐渐演变成“玩家者,好人也”,就差把全球的语言都翻译一遍。
终于,它忍不住了,在一片嘈杂中听到了正确答案
[恭喜玩家触发条件,下面播放第6条游戏规则。6.其中,玩家为好人阵营,狼人为坏人阵营。]
冯艺:“狼人是坏人阵营,那你俩……”
堂唯冷冷瞥了他一眼:“玩家为好人阵营,狼人是指固定角色。”
冯艺弱弱地低下头,不敢吭声。
可气的是白遇问了一句:“你小学语文成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