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莫知义林不琢的小说《金羊毛》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金羊毛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法贝热所著,内容是:很清楚知道他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但也依旧不愿意放弃。
最新评论:禁欲闷骚西装暴徒Alpha X 强势傲娇长发女王Omega
《金羊毛》精选:
安检、对信息这趟流程下来,希曼都安静得不像话。
等窈窕的部长秘书将俩人引到休息区时,莫知义这才瞥了一眼希曼的神色。
“想问什么就问吧,别等会儿憋坏了,我的远方堂姐。”
希曼心想这世界可真是好大好浩瀚好奇特,居然还能有刚撩完妹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男人存在。
只她并未像知义所预料那般巴巴地询问为什么要反常地收下那张名片,而是更潇洒地甩了甩自己犹如墨色绸缎般的长发。
“现在不在正咱们自家地界上,我这个忠心能干的下属自然是不好让咱们EOS新任老大身陷桃色绯闻中。”
莫知义勾勾唇角,赞道:
“您可真通情达理。”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莫会长,让您久等了。Vincent,噢不Chief.Tasang正在办公室等您,请跟我来。”
窈窕的会长秘书连带路都像在用细高跟拨琵琶,走得那叫一个风姿妖娆。
可跟在身后的两人却是无心欣赏。
“Vincent是谁?”
希曼小声问道。
莫知义听到这个问句难免满头黑线。
“联盟华国分部的部长,他原名唐文生,在香江上过几年学,自然是有Tasang Vincent的别名了。”
“切,老娘从小在D.C.长大,也没说天天让别人喊我的英文名儿啊!”
莫知义倏然停下了脚步,定定地望着希曼。
“噢,那外国友人们天天喊的‘Heman’是在喊谁,你家马尔济斯犬啊。”
“呵,Zero先生,我倒是没想到你回个妈咪国居然还变得毒舌了起来,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一回窝原形毕露了。”
“就是这儿了,您二位请进。”
秘书小姐恭敬地推开门。
莫知义冲她点头致谢,一如既往的冷面却礼仪周全。
希曼自觉对方被堵住了嘴,自己占领了上风,乐得得意。
而伴随着房门一关,她的满腔玩闹心思却在瞬间收了起来。
这是间最高等级的隔音房,单是建筑材料就得过亿,一进这空间,不单是能屏蔽所有杂音,就连未提前设置好程序的电子设备也会瞬间失灵。
这是间与世隔绝的房。
这样大的手笔,她还只在EOS那位于日不落总部的城堡里见识过,只是彼时的房是审讯屋,功能上跟如今的办公室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Zero和Heman吧。”
办公室后的男人起身,他身高中等,身材微胖,戴着副黑圆眼镜,穿着同色的西装,长相平平,但却给人十分斯文体贴的感觉。
“唐部长,久仰。我是莫知义,EOS协会的会长,这位是希曼,EOS的特级调查官。”
莫知义压根没有接这位大名鼎鼎的部长大人抛过来的近乎词,倒是正式地用中文名做了回自我介绍。
唐文生脸上的神色只僵了一下,眨眼间便如每一个掌握了川剧变脸精华的政客一样挂上了笑容。
“您叫我Chief.Tasang就好,贵客前来,有失远迎。鄙人初次接到EOS协会的回信时可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想到您们居然回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
莫知义心中一皱,面上不显。
这位Chief.Tasang说话绵里藏针,活脱脱一个笑面虎,明明是UH联盟先向EOS递的委托,可等EOS表现出意向后,他们却摆出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见这两人没搭腔,唐文生不由暗自一嗤,继续讲道:
“这次的绑架案确实棘手,那些捡回条命的受害者们不肯配合,况且他们大多都不是华国国籍,公安办起案来多有桎梏,政府立场下不好出面。还有就是这样奇怪的手段,在上流圈子里着实制造了一波恐慌,搞得惴惴不安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骨瓷咖啡杯旁的小勺,刮了一下边后浅呷了一口。
“他们一个两个都难应付,背景也复杂,华国政府这才把事推到了我们联盟这儿。刚巧那时我听底下人说EOS开了门,就递了这样一份资料上去。”
希曼出身名门,性子直率,从小到大都是个浑不吝的主儿,甚少见到有人能这样胆大,对她居高临下地夹枪带棒。
“刚巧开了门?唐部长,您是当我们EOS协会是菜市场,还是莫家是三流世族了?听您的意思,合着是我们上赶子来管一桩对您来说无关紧要的破事?呦,您这话说得可真牛掰。”
唐文生先是被那个本土气息浓厚的“唐部长”给撞了一下。他久经政坛,早已习惯了绵里藏针,说话弯弯绕绕的功夫,倏然碰上这样一个单刀直入杀个片甲不留的女侠,感觉嘴都笨了。
“He...希曼调查官,我绝无此意,只是与曾经EOS接手的委托相比,UH联盟的这件事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这不也是怕您们英雄无用武之处,劲儿使错了地方吗,您可别跟个火药桶似得阿。”
希曼着实被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点到了尾巴,正准备释放信息素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政界油子一点本事瞧瞧时,却被莫知义按住了。
“希曼调查官一贯性子直,便是在白宫的总统家晚宴上,也是能随心随遇朝几国首脑丢奶油蛋糕的人。您这样的弯绕很没必要。EOS开放委托的目的从不是非要解决什么惊世难题,一桩事有没有价值是我莫家人说了算,旁人闭嘴便好。今天我们来,就是想瞧瞧这唯一独立于各国家政府机构外的最大世界性联盟组织Unite Humanity到底有没有能力协助华国政府解决这件事。”
莫知义姿态放松,神情却霸道,语调也张狂。
“我以为唐部长在让手下给EOS递委托前已经仔细瞧过了我们的规矩,这委托,只有我们接不接的份儿,从没有退回去的说法。”
唐文生那斯文儒雅的面具瞬间僵住,如同被寒冰冻过的薄塑料,一掰就碎成渣。
“呃,那难道EOS协会是真的准备接这个委托了?”
莫知义眼神不眨地锁在唐文生脸上,自然是没有错过他那一闪而过的慌张。
“八字刚写了一撇,要是您不介意的话,不如先帮我们联系公安,让我们去最后一位失踪者的办公室看看?”
唐文生沉默片刻后,又挂上了柔和的微笑。
“当然,我这就让Dolly联系警局的人,让他们在现场随时恭候你们的大驾。”
莫知义颌首起身,习惯性地拉拉自己的西装。
“辛苦你了唐部长,回见。”
见莫知义起身欲走,憋了口气的希曼这才说话。
“Chief.Tasang,咖啡杯旁边的小勺是用来搅拌糖和奶的,不是让人擓咖啡喝的。这位政坛新贵先生可要记得了,别再闹笑话咯。”
说罢,她咯咯笑着跟上莫知义的步子,全然不管身后的男人在她转身时便阴沉如灶台灰般的脸色。
—
“怎么,咱们现在就往那现场去吗?”
希曼一上车归纳觉总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盘,急忙问道。
“不着急,我先把线给连上。”
莫知义点开手机屏幕滑了两下,又打了一串字,抬眼后果不其然又对上满脸一言难尽的希曼。
“我跟漱竹说了,让他调了一个技术员过来,连上你的瞳膜镜和我的黑框镜,这样我们去办公室调查时他们就能远程建模了。”
他早已习惯了希曼的生动表情,因此连句吐槽也不肯给。
“哎对,话说你刚刚为什么要收那张名片啊,我以为你会按照你爹地的意思跟竹哥结婚呢,你现在这样算不算出轨啊。”
“咳——”
莫知义被惊得险些吐血,素日沉稳冷静的眼眸中写满了活见鬼的震惊。
“我和漱竹?我俩结婚?你疯了吧?”
世家贵族长大的少爷,连出三个波动的反问句已能说明他被吓到了。
但始作俑者却摆出一副更诧异的表情来。
“我靠,莫知义,我可是看着你穿开裆裤长大的,怎么也算你半个亲姐了,你居然还对我藏东藏西的!我们家和你们家那片儿都在传啊,说你俩结束了EOS的考核任务后就会正式宣布订婚了。”
莫知义长舒了口气。
“那你可以转告我家和你家那片了,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要是一个个都这么会编故事,我立马出资送他们去丹麦进修成当代安徒生。”
“你认真的啊?”
希曼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瞎子都看得出漱竹喜欢你啊,而且你俩还是青梅竹马,又算亲上加亲,完全是罗曼帝小说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莫知义在听到“喜欢你”三个字时,眉宇一动。
“好了,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他嗓音一淡:“喜欢是件很私密的事,不应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天,真是难以置信,你居然真的不喜欢竹哥,我天,你要是连竹哥都看不上,你还能看上谁?这辈子固定孤独终老了吧。”
希曼惋惜地瞧着那张俊脸摇头。
“我对自我感情的认知还是非常准确的,感情要从感觉升温,而感觉跟认识的时间长短无关,感觉更像是猛得看见一个人就觉得自己被撞了一下。”
莫知义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绷着一张俊脸发表感情大师般的火热爱情言论。
“这位后生仔,你撞过吗你就在这儿好为人师,我看你个冷心冷肺的模样,怕是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撞上一次。”
希曼撇嘴。
“虽然在之前,哦不,是今天之前我只听我的爸爸描述过,可是。”
莫知义珍重地从西装的船型胸袋中掏出那张名片。
“很巧的是,我今天就感觉被人‘撞’了一下。”
—
“你们说那个EOS会接这个委托吗?我可听说这其中的竞争激烈程度堪比修业考的无限平方,最后中奖的可能性甚至远远小于我下辈子能投胎到日不落女王肚子里的概率哎。”
说话人停了一下,牙口清脆地咬了口苹果,声音也含糊了起来。
“恕我直言,他们能看上联盟这摊子烂事的概率真的微乎其微。”
“修业考是什么玩意?”
另一个清亮的男声追问。
“就是隔壁阿里郎版本的高考。”
又一个低沉的男声回答道。
“哎我说程灿灿,你都回国多久了,怎么口语习惯还没能更正回来啊!你是不是最近又偷懒没补习一年级语文啊!”
清亮的男声就连吐槽也带着可爱,不见真人就已知他一定是个咋咋呼呼、心思纯净的主儿。
“Cratos!你可别忘了距离我正式成为华国朝鲜族才六个月零五天,你以为这口语习惯是说改就能改的!”
被唤作程灿灿的女生终于咽下了那口苹果,甜甜的声音立马尖了八度,好似瞬间从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进化成了能把你牙崩掉的硬糖。
“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房间的门被推开,接着光影勾勒出来人的影子,那头漂亮的金发就算逆光也照样美丽得惊人。
“不琢!你回来啦!”
程灿灿跟只灵巧的兔子那样跳到了金发男人面前。
“嗯,我给你带了红豆打糕,趁热吃。”
叫做不琢的男人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程灿灿,又从随身的牛皮包里拿出一本包装用心的书。
“我今天在UH联盟大楼看见莫家少爷和希家小姐了,应该是来视察的。可惜我的监听器在他们进了隔音室后就报废了,没听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男人快速剥开包书纸,也不知是因为看见了露出来的书名还是别的,竟笑了一笑。
“八九不离十到底不等同于绝对的保证。”
开头解释的那把低沉男声也走了过去,自顾自地倒了杯威士忌,背头的深棕色倒是跟酒-色融为一体了。
“马修说得对。”
不琢点头,从身后拎来一个老花箱子。
“所以从明天开始,咱们全都要去新开门的茶咖报道,这里头是制服和铭牌。”
程灿灿和Cratos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冲了上去。
“我靠,这制服做得也太复古了吧,完全就是六十年代再现啊。”
Cratos手脚麻利地展开墨绿色制服比了两下。
“谁让我们的线报说那位莫家少爷是个反科技卢德分子,最是喜欢复古的东西呢。”
马修抿了口威士忌,犹豫了下。
“我不用穿这个吧,弟弟。你知道的,我有除西装外的衣物过敏症,而且我刚从意国定做了一双小牛皮鞋咧。”
不琢失笑。
“当然不用,你可是我们的店长噢。”
“咦,马修是店长的话,那不琢你是什么啊?”
程灿灿一边翻着衣服,一边抽空插嘴。
“我吗?”
被问到的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沓名片,分给了众人。
“我当然是这间如磨的主理人咯。”
“石如磨,我的天老爷,你怎么起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Cratos捏着名片爆笑,那头红色自来卷也跟着似红莓果冻一样duangduang抖动。
不琢冷眼扫过去,他瞬间老实了。
马修本来在一旁看戏看得好玩,见此情景却上前安抚般摸了摸Cratos的头。
“林不琢,石如磨。玉曰琢,石曰磨,如琢如磨,这俩名字是一对儿。”
马修不紧不慢地念道。
而被他揉了脑袋的Cratos似乎在瞬间失去了咋咋呼呼的心思,像是一只被顺毛的小狗一般呼噜噜得高兴着。
“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全都要做简单的易容,灿灿,记得把粉头染染,再换个美甲颜色。Cratos你也是,红毛太炸眼了,弄个低调点的。”
林不琢叮嘱。
一听这话,Cratos和程灿灿瞬间就蔫巴了,见他俩情绪低落,不琢也觉得不忍心。
“对了,关在审讯室里的那个今天就由你俩搭档去审吧,记得别玩脱把人弄死了。”
林不琢仔细吹过书本上的尘,语气自然随意到像是在叮嘱弟弟妹妹们出门打酱油。
“好耶!这几天光是你和马修上阵,看得我眼馋坏了,总算能让本小姐一展身手咯!”
程灿灿将自己的骨节掰得咯咯响,可爱甜心的脸蛋上写满了胡来暴力的兴奋。
“先说好啊,我虽然没有信息素,你也不能光自己出风头,这是咱俩一起逮到的猎物,你别想占为己有!程灿灿,程灿灿!你别跑啊,等等我!”
看着一溜烟跑走的两人,林不琢好笑地摇头。
而一旁的马修则举起威士忌瓶晃了晃。
“来一杯吗?”
林不琢果断转身。
“我对饮用滴牌消毒剂没有兴趣,你自己享用吧。对了,你看着点监控,别让那俩小的玩脱了。”
他将自己的头发散了下来后甩了甩,犹如金色汪洋流淌在他的背上。
“毕竟这个施敬,也算是我们准备给EOS的第一份大礼呢。”
马修兀自摇头。
“对了,你的课上得怎么样了,现在可是检验成果的实战阶段了,要多多小心才好。”
林不琢有些不屑。
“不就是个教人怎么搞定大佬Alpha的课程吗?对于我这种在德意志交换期间绩点都是1.2的人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马修只是笑望着他,并未多言。
但被看的那个人倒是先底气不足,他别扭地忍受了脸颊的烫,头头是道地分析:
“根据课程上讲的,那位莫会长那样的Alpha,属于典型的绅士少爷型,想要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必须要学会白甜的内核,但切忌傻。我已经想好了,等我下一次见他时,我要跟他探讨南北战争时期的米国文学,在他面前充分展现我的独特价——”
马修看着面前涛涛不绝的人,大脑黑线,心情复杂,想说些什么,又顾虑到林不琢那个傲娇强势的脾气。
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
[苍了个天了,哪个Alpha会想和第一次约会的漂亮Omega探讨米国文学啊?]
“警官你好,我姓莫。”
“莫会长是吧,唐部长的秘书已经跟我们打过招呼了,您跟我来。”
穿着警服的姑娘面容青涩稚嫩,约莫是个实习生,平日在一群糙老爷们儿堆里混,乍一见到这俩如此‘艳光四射’‘神明爽俊’的人物,脸瞬间红扑扑的。
“多谢你了甜心,”希曼将用来遮挡黑眼圈的雷朋眼镜推下一个刁钻的角度,恰好用那多情冽滟的桃花眸抛了个眉眼,“这块白巧送给你吃。”
“小娜!”
正当实习女警准备接过那巧克力时,屋内却传来了一个洪钟般的斥声。
莫知义跟希曼对了个眼神,瞬间明了这洪钟就是负责调查这起失踪案的警官——齐正国。
据漱竹昨日传过来的资料显示,这位齐警官人如起名,最是个刚正不阿、一丝不苟的人物,也是海市警局出了名的一根筋。
这样老派守旧的人,肯定无比厌恶强权欺压,想必他老早就对华国政府的施压和UH联盟插手心有不满了,如今竟然又有一方势力要介入,他不爽也是正常。
“齐警官,久仰。”
莫知义像是没见到对方那张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上明晃晃的不待见,不卑不亢地上前握手,态度恭敬。
这样的好态度倒是打了齐正国一个措手不及,想起自己一早接到UH联盟那个成天只会搔首弄姿、狐假虎威的秘书电话时,还以为这位来自EOS的莫会长也是个纨绔之辈,却不成想这人还挺能弯得下腰去的。
“齐正国,欢迎你们来。”
握手间齐正国习惯性地释放出探查意味的信息素,想要摸个底,可他身上的信息素就像是被扯住的藤曼,刚离开他的身体,便被生生地断了下来。
齐正国那多年老刑警的警铃在一瞬间大作。
他是个B级Alpha,算不上顶尖,但在普罗大众中已经很够用了,A级Alpha的比例不过10%,而A级之上的S级更是只有凤毛麟角的5%。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辈子能遇上个A级Alpha已经极为难得了,更不用说那天之骄子的S级了。
他齐正国从一个无名无势的小片警做起,抓捕过的犯人早有几百了,这其中鱼龙混杂,也有过两三个A级Alpha,只是这样强的压迫力,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齐正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莫知义的颈后,只是对方穿的衬衫好似精心定制过那样,刚好挡住了腺体位置,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位是希曼,EOS特级调查官。”
莫知义像是不知道刚刚信息素往来的那些事儿,淡定自若地继续介绍。
戴着墨镜的女人迎上前大方地笑笑。
“Hi齐警官,哦对,你不用试探我,我是个S级Alpha,请多指教噢。”
齐正国平日说话已经够直来直往了,可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似乎到了“口无遮拦”的地步了。
他明察人心,知道这样率性的人要不是缺根筋就是太有本事了,都懒得装。
只是倏然见到那教科书中才有的凤毛麟角,他的大脑也有些发晕。
可莫知义显然不会给他发晕的时间,他从实习生那儿接过手套,戴上。
“好了,时间紧迫,请齐警官带我们看看现场吧。”
—
“哎程灿灿,你说这个EOS真那么神吗?”
Cratos面前的大屏泛着光,上面是跑车定制的界面,他左点右点,看那价格总额终于跳到了八位数才高兴了些。
程灿灿正在跟自己的大红色美甲作斗争,闻言十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家这么有钱,怎么都不让自家崽子上上学,长点脑子啊。”
“我说你成天不会怼人就说不了话了?你要是不知道的话也不必拿这些套话来讽刺我,我问修哥去!”
Cratos假意将自己的屏幕一收,眼中倒是闪烁起几分害羞来。
“切,别以为我不懂你那些小心思,马修在给审讯室里收拾烂摊子呢,你可别去烦他,过来给姐姐坐下,听我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Cratos撇嘴,面上不屑,身体却是诚实得很。
程灿灿抓过一把瓜子,分成了三份。
“毕竟你是个没分化还半道辍学的,那我就从最基础的生理科普开始了。自从这二次分化席卷咱们地球后,十六岁便成为了一个新投胎的槛儿,在这个时候有人会分化成Alpha,有人会分化成Omega,也有人不会分化,仍然是普通人类。”
她边讲边又将那第三份分出去了一波。
“经过一次分化,人类的智商、长相、速度、五感都会大幅度提升。对于一些出身不好的人来说这就是第二次投胎咯。但一直没有分化的那些人里,像你这样富得流油的还是占少数,绝大多数人都无端端地被撇下,成了二等公民。”
“而且这分化带来的后续问题也是不少,于是各国政府商讨出台了一项政策,倘若是未分化人类找了Alpha或Omega做老公老婆,他们便能植入一个人造的腺体,这类后天造就的人就叫做Beta。”
Cratos听到“老公老婆”一词,跟触电似得唰一下就坐正了身子。
“原来Beta是这个意思,我原先一直以为这是什么非主流代号呢。”
程灿灿没有接这个茬儿,接着把那波瓜子分成了五份。
“你别看就是个人造腺体,那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如今根据信息素厉害程度,分成了S级、A级、B级、C级和D级五档,顺道提一句,你姐姐我就是那绝世稀有仅有3%的S级Omega。这S被人叫做超优性,A级被人叫做优性,B级是最普遍的所以叫普性,而C级和D级则差了一档,被叫做劣性。”
Cratos嘟囔吐槽:
“切有什么好牛的,修哥不也是S级嘛,还有不琢,他还是——。”
程灿灿没理他,继续说:
“等级越高的人,发-情期和易感期就会越频繁。联盟对于A级和S级的Alpha和Omega有特别规定,因为他们的信息素实在太强,影响力太大,所以他们平常也需要在遮盖自己的信息素气味。有的人喜欢用腺体贴,有的人喜欢用腺体环,也有的人喜欢喷强力遮盖剂。听说还有些土豪,会把钻石镶到腺体环上,当项链带。”
Cratos是个标准的富二代,一听见钻石立马就跳了起来。
“钻石腺体环?一般都用什么样的钻石啊?我前段时间刚在苏富比拍了块D色的水滴型白钻哎,就是现在国际市价白钻跌了,我就一直没好意思送去加工,可我记得修哥最喜欢白钻了是不是!”
程灿灿瞥了一眼对方的星星眼,无奈叹气:
“修哥从来不戴腺体环,他说那个太娘了,他平时也就贴一下喷一下,你可别用力过猛了啊。”
“噢...”
程灿灿觉得Cratos如果是只小狗狗的话,现在一定是丧气耷拉耳朵的没精神模样,于是她直接转了个话题:
“而这个EOS就是背靠莫家成立的。莫家的背景那可不是单一个有钱或有权能形容的。就连我还在隔壁国上高中学现代史时,老师们对这个家族也是尊敬无比。他们家大约是从古时候就起家了,繁衍千年,历经多少代没人说得清楚。该出现的时候风光,不该出现的时候躲得没影。”
“对了,有句话你该听过吧,叫‘地球是个村,莫是土地神’,到今天为止,就算你让华尔街的精英们组一个超人小分队大概也盘算不干净莫家的势力财产到底有多大。”
“这么牛啊?那他们怎么不去选总统呢,我可没听说华国有哪个高官姓莫啊。”
“你个木头脑袋懂个屁,你以为做总统就是天底下最牛的人啦?这样的家族能世代繁衍下来的首要家训就是不涉政,他们要是想往哪国的中枢送人,那就培养几个扔进去,毕竟做总统哪有做莫家人高贵啊。”
程灿灿将瓜子拢成一把。
Cratos正想张嘴反驳,房门便被推开了,穿着白衬衫,解开了最上两颗扣子的马修走了进来。
他随意地靠在那柄林不琢淘回来的古董十四号椅子上,接下了程灿灿的话。
“莫家神秘莫测,这EOS协会几乎是大众唯一能了解他们的渠道了。EOS取自希腊神话,是黎明女神的原名,意思就是无论多难的事,在他们这儿都能见光。他们平日里只会接自家人的活儿,但只有一个时候例外。”
马修抿了口酒,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舒坦了不少。
“那就是他们新任继承人上任的时候。”
程灿灿接过话来:
“莫家将能否带领EOS完成委托作为考验继承人的最后一个关卡。一旦继承人想好了,便会以EOS协会会长之名向全社会开放一个月的委托征集,不论大小,不管难度。最后这位继承人会从其中亲定一个来完成,只要能圆满完成通过长老会的审核,他就能正式接手家族,被授予族徽。”
Cratos皱眉嘟嘴:
“那要是完不成呢?难道就不继承了?”
马修笑,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可爱。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听说过有完不成的,别说是调查金字塔之谜,还是寻回丢失的尊贵文物,EOS出手就没失误过。”
“况且EOS是由一个个的调查小组组成的,其中最顶级的就是由继承人亲自当会长率领的拨云组,据说拨云组里面的人每一个都强悍无比,是现在任何一方势力都不敢小瞧的存在。
Cratos明了:“噢,就是因为这样不琢才会把他们弄到联盟那边去的吧?”
马修点头,又品了口酒。
“咱们虽强悍,可能量形势都不够,要是想成事,势必要找个出头的。”
“嗨,要我说,就是你和不琢太谨慎了。”
程灿灿吐了口瓜子皮。
“咱们的圆桌五人里有仨都是S级呢,普通人在我们面前根本不够看,姐姐我一拳能暴打五十个大男人。”
马修听这话无奈摇头。
“五分之三?要是我们花七位数购入的情报没错的话,EOS的拨云组里面有五个S级,剩下的那个虽是人类却不是累赘,因为他是个智商191的天才。”
程灿灿感觉自己被瓜子卡住了嗓子,一口吐出后,甜美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么牛掰啊,那我真想赶紧跟他们打一架呢。”
—
“你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
莫知义扫了一圈后与希曼汇合。
“华美的袍上爬满了虱子。这个施敬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堆砌了许多华而不实的东西。比如那幅乌切洛的《圣罗马诺之战》,是个非常次的赝品,价值不过两百美金,却被这样一个大老板珍之重之地摆在了自己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除了他是个被人哄骗的假文化人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希曼的眼神久久凝视着办公室墙上的画。
“你发现了吗?除了最显眼的乌切洛代表作,他办公室里其他的画全都来自于德加。没有局限于德加最出名的芭蕾舞女肖像画,还颇具慧眼地搜罗了许多其他的。”
莫知义轻抚过另一面墙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画框。
“他的收藏行为好矛盾,能收藏一幅三流赝品的人,怎么会对德加的画如此如数家珍,甚至还细心地按照时间排列呢?而且这些赝品笔锋不俗,有好几张都能和我家的那几幅真迹媲美了。”
希曼皱眉:“你怀疑这有两个人?”
莫知义没有回答,继续自顾自道:
“德加笔下的人物美丽,不端庄自持,却足够鲜活稚嫩。你说《圣罗马诺之战》挂在房间的最显眼处其实不对,因为只有这幅画是挂在办公椅的后面,施敬的身后,是他平常看不见的。而他正对着的这面挂满德加的墙,才是他日日都会看见的。”
希曼颌首:“也对,我记得那门无趣的名流置物课中曾说过,摆在自己身后的是想彰显自己的气度,是构建自己在别人心中形象的一种手段;而往往摆在自己面前的,才是真正喜欢的。”
“布置的人明显十分了解施敬的口味,知道他喜欢嫩的活的。所以同样摆在这儿。”
莫知义回忆起在车上看的资料,上面写着得一句:施敬最爱年轻Omega,男女不忌。只是从来不沾大于二十三岁的,年龄卡得比相貌身材都严格。
他扶了扶黑框眼镜,镜面上瞬间浮现出了3D成像系统。
“施敬不明白,不代表这个布置的人没有藏心思,可是奇怪的是。”
莫知义的手一一抚过画框,直到一个不大明显的空缺处停了下来,这块墙面的壁绘比旁边的鲜亮一些,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时间线在这里断开了,这里缺了一块,如果按照年份的话——”
希曼起身走过去仔细端详片刻后惊呼:
“Miss La La at the Cirque Fernand(费尔南德马戏团的拉拉小姐)!”
“没错,德加除开芭蕾舞女的重要作品不多,但这一幅却没有摆上去。”
莫知义走到门口,唤了声齐警官。
“怎么?你们看出什么端倪了?”
齐正国问,语气平平,不像是觉得他们能发现什么的样子。
“我们觉得这位施总应该有一位很能干的特助,您能帮我们把他找来吗?”
莫知义虽是询问,但语气中早已写满了笃定。
“特助?你是说杜特助?”
齐正国面色一僵。
“怎么?你认得他?”
希曼也走了过来。
齐正国表情复杂地点点头。
“当然,因为他就是发现施敬失踪的报案人,也是我们调查的重要突破口,但他从两天前就不接我的电话了,还说现在生意上有许多打点的地方,抽不开身。”
“这样啊,那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就逼着他来吧。”
莫知义勾唇。
“还有,那三朵白玫瑰在哪儿了?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再赏赏花。”
“你们猜得没错,那里原本应该挂着张画。可是从你们眼镜探测系统传回来的数据上看,那面墙后面藏着个柜子,厚得吓人,连咱们的透视仪都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