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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

作者:肖小肖 发表时间:2024-01-25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由作者肖小肖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砚九尚京讲述故事的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小说主要内容是:尚京是真的很喜欢砚九,所以才会每天都喝他在一起。

热门评价:疯批神经质大佬*懒趴趴私生子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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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小说
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
肖小肖
已完结 | 来源: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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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弃子总想出家算卦》精选

招摇山,砚九捧着一个盒子,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月亮高悬时,他终于叩开山门。

砚九将盒子交予开门的男人:

“师兄,这是老头子的骨灰。

他一身道骨,应该能够守得招摇山数年的香火。”

语毕,砚九抬步欲走,男人叫住了砚九:

“小九,你就留在山上好了,我们还能照看着点你。

不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去山下该怎么活?”

砚九回头笑了笑:

“师兄,我10岁的时候就这样一个人了,再者说我现在马上就要成年了,总不至于饿死自己。”

男人无奈:“有事给山上打电话,我派人下山帮你。”

砚九:“多谢师兄,过几年我来接师傅骨灰回家。”

……

四年后。

苦艾酒吧,灯光迷离。

砚九今天晚班,这会儿他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忽然,裤脚一阵窸窣抖动。

砚九低头,一个白毛小团子正在拽他的裤脚。

团子看模样是个狐狸,可身形却比狐狸要小上很多,此时它圆溜溜的眼睛盈满急迫。

见状,砚九从口袋中掏出三枚铜钱,他随意向空中抛了几下,便下定结论:

“今日确实不宜出门,回家睡觉为佳。”

找到主管经理,砚九懒散往那一站,仿若全身骨头被妖怪抽走了:

“张主管,我今天请假,就先走了。”

主管忙不迭的拽住砚九的手腕:

“不行,不批,砚九,你没看今天店里门槛都快被挤破了吗?”

砚九掸下主管的手,哈气连天道:

“店里门槛有问题你换个结实点的,这不是你奴役我的理由。”

拍了拍主管的肩膀,砚九态度软化:

“再者说,我再不走,今天就要有血光之灾。”

张主管跳脚:“呸呸呸,别胡说八道。”

说着,张主管唉声叹气:

“服了你了,我还不是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想你多赚些钱,未来好留着娶媳妇。”

砚九语气也软了下来:

“张哥,谁家好人家的姑娘能看得上我,我这辈子饿不着就成。”

语毕,砚九抄起门口的伞,顺着酒吧后门走向雨幕之中。

店外小巷,灯光昏黄。

砚九趿拉着步子,对身边经过的鬼魂视若无睹。

那貌似是个怨气深重的魂魄,周身都是乌漆嘛黑的烟雾。

这种魂魄砚九见过很多,每次见完都会精神恹恹。

雨滴顺着伞沿低落,涂鸦着砚九的视野。

忽然间,逼仄的小巷中开进一辆张扬的敞篷越野,直接将小巷堵死。

车子停下,驾驶位站起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砚九慢吞吞的朝着男人看去,无疑男人相貌是优越的。

一双丹凤眼狭长神秘,周身自带贵气,略微挑起的唇角满是轻佻不屑。

压迫性的气场让砚九有些脑壳疼,更不论男人周身弥漫着的淡淡金辉。

砚九想,原来老头口中那种气运登峰造极的人真的有。

但砚九自认这与自己无关,招惹麻烦的人是白痴。

这种阴冷潮湿的雨夜,就该裹着被子睡觉。

砚九拢了拢衣服,向后退去,想把路让出来给越野车。

谁知车里男人身体微微前倾,他一手托腮于挡风玻璃上,一手拿枪。

男人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扣动扳机,瞬间,砚九身后黑漆漆的灵魂消散无踪。

砚九好似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貌似真的只能看见那黑漆漆的枪口,却看不见消散的魂灵。

懒趴趴的举起双手,砚九有气无力道:“帅哥,饶命,我没钱。”

砚九觉得样子随便装一装就可以,眼前这个男人是抓鬼的,又不会为难自己。

甚至砚九抑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谁知,向京歪了歪头,他眯着眸子看向砚九,眼神有些暧昧不清:

“你好香……”

砚九抬起袖子闻了闻,讪笑道:

“点了些线香熏厕所。”

向京从车上走下,他不疾不徐走到砚九面前。

向京要比砚九高上半个头,先是稠密的阴影笼盖住砚九,再是纤长手指搭在了砚九的颈动脉上。

向京慢悠悠道:“是忍冬的味道,貌似在皮肉下面。”

砚九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想摆脱掉颈间温度:

“忍冬,忍冬是什么?不认识。”

向京并未作答,而是继续研究砚九的脖子:

“为什么这么香呢?如果……把你脖子割开,香气是不是也就流了出来?”

砚九是真的不想说话,显然,眼前这男人精神状态不大健康。

可是,砚九又觉得在此刻这种瘆得慌的境况下,他应该做些什么。

颤巍巍的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砚九一共掏出13块4毛钱。

他将钱塞进向京闲着的那只手里,语气貌似带着祈求: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能不割我脖子吗?割我脖子没有香气,只有腥气,并且……我会死。”

闻言,向京松手,笑得勾人:“这么脆弱的吗?”

雨势渐大,砚九指了指塞进向京手中的钱,试探询问:

“我……可以走了吗?”

刚才还笑晏晏的向京脸色冷厉许多,像这才是他原本颜色:

“走吧……”啧啧,又是一个无趣的夜晚。

向京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又觉得砚九属实呆板无聊。

这会儿,砚九举伞走到巷子口,一道刺眼白光晃过,随即是刺耳的刹车声。

被撞倒的一瞬砚九在想,原来今晚的血光之灾应在了这里。

擦,还真是疼。

血液汩汩,好在只是擦破了皮,骨头没断。

砚九本想随便要个药费,便一走了之,今晚给他的感觉极为不好。

出门见鬼,见神经病,又被车撞……还是早些回家为好。

可在车上人下来之时,砚九也验证了今晚运道确实不好,车上这货可是比血光之灾还要麻烦。

举伞遮脸,砚九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医药费不要了,公道也不讨了。

然而这时,伞外那人抬手,砚九的伞被迫上移,紧随其后,他的视野中出现一张笑眯眯的脸。

狐狸眼,眼尾挑起,面容俊秀,砚九将此种面相定位为薄情寡义。

柳锦成笑眼弯弯道:“砚九,别来无恙。”

砚九满脸茫然:“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认错了人。”

柳锦成改口:“那这位美人,能请你喝一杯酒吗?”

砚九干脆利落道:“不能,我家孩子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话一落,砚九感觉后颈一阵压力。

走到近前的向京再次捏住了砚九的脖子,抓着人便往酒吧里走:

“柳锦成,你什么时候磨磨唧唧的了。”

柳锦成跟在后面,很是体贴:“可是他家孩子还在等他吃饭。”

向京歪头嗤笑:“你觉得他像有孩子的人?”

柳锦成叹息:“确实不像,清汤寡水,看着荤都没开过。”

至于向京为什么来,是因为刚刚砚九被车子剐蹭流了血。

向京顺着血的味道而来,果然很香……没有腥气。

砚九的血让人联想不到死亡与罪恶,反而让人觉得清冽与干净,淡淡清香带着苦涩,是忍冬的味道。

砚九又被带回了酒吧,向京随手抄起吧台上一杯烈酒。

他恶作剧般询问砚九:“怕疼吗?”

砚九愣愣道:“啊?”

他话音一落,向京便将酒浇在砚九腿上的伤口处。

“嘶~”条件反射,砚九挣扎着想要逃离。

却被向京单手死死按住:“不消毒,你是想你的腿烂掉?然后被我锯下来蒸馏香水?”

闻言,砚九强忍疼痛,他又坐了回去:

“倒也不必锯腿……诶?不是……你……”

饶是砚九性子寡淡,也觉得眼前一幕让人胆颤心惊。

他的伤口因为烈酒刺激,又开始重新流出鲜血。

而向京则是手执酒杯,接住了那几滴流出的鲜血。

鲜血于透明杯子中氤氲出魅惑的颜色,向京优雅万分的饮下那掺了血的酒。

看着向京干净柔软的白衬衫,还有他那俊美的面孔。

砚九终于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先生……您是西方的吸血鬼吗?”

向京回味刚刚饮下的味道,在酒的醇冽之下,忍冬的清甜与苦涩若有若无萦绕在舌尖,貌似能够平心静气。

向京终于认真的打量起砚九来,很清淡的一张脸,不是说不好看,但真的清淡。

像是笔墨晕开,浅浅淡淡的一幅山水画,唯有一双桃花眼凭空生出几抹艳色。

颤巍巍的睫毛勾引人一般。

向京眸色幽深:“你的血……很特别。”

砚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定是我昨天感冒输了液,你要喜欢可以去药房买,能直接对瓶吹。”

向京笑了笑,他侧头看向柳锦成:“阿成,你那里有能把人毒哑的药吗?”

随即,向京用食指挑起砚九的下巴:

“你这嘴巴实在讨厌,毒哑它好了。”

砚九垂眸,半个字都不敢说,像是被吓坏了一般。

正当此时,酒吧张经理匆匆忙忙跑来,他一脸谄媚道:

“向总,柳总,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柳锦成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听朋友说,你们酒吧有几款酒不错,我和向总过来凑凑热闹。”

张经理先是有些为难,但他看见角落里神色怯懦的砚九,瞬间松了口气:

“砚九,你不是回家了吗?”

说着,张经理圆滑的回柳锦成道:

“真是有贵客至,我们请假的调酒师都又回来上班了。”

听到张经理这样说,砚九已经慢吞吞贴着墙边回到吧台,向京与柳锦成也看了过去。

灯光暧昧,砚九已经进入调酒师的角色,酒液在他手中倾泻,变换颜色。

他摇晃杯子时,腰肢显得劲瘦而柔软,让人想一探究竟。

此时砚九神情恹恹,并不热络,但身上又弥漫出一种洒脱的气质,桃花眼更显艳色。

少倾,一杯泛着淡淡绿色的酒被递到向京的面前,砚九打着商量:

“向总,这杯酒我唤它忍冬。

我请您喝这酒,您就别总盯着我脖子看了。”

砚九被向京看得脖子发凉,总觉得这姓向的随时想啃自己一口。

向京接过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一旁柳锦成开玩笑般道:

“小美人,是我不够帅吗?

为什么向总有酒,我这没有。”

砚九随手倒了一杯二锅头,将二锅头推到柳锦成面前,砚九笑着道:

“柳总,请。”

柳锦成:“……”砚九还是依旧如此的不客气。

……

凌晨两点,喧嚣的人们渐渐散去。

张经理找到休息室打盹的砚九,他语重心长的嘱咐砚九道:

“砚九,以后再遇到今天那两位客人,态度好着点。

他们两位,一个是向氏的掌权人,权势滔天。

一个是SA医疗的公子,还是‘名医’,不是咱们能招惹得起的。”

砚九慢悠悠掀起眼皮,他安慰张经理道:

“张哥,知道,你看我都跑到休息室里躲清静了。”

张经理拍了拍砚九的肩膀:“天晚了,快点回家睡觉吧。”

……

砚九回到家时,漆黑的屋子中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等待已久。

砚九开灯,只见窗台卧趴着一只白色“猫咪”,头上带“王”字的大猫咪。

沙发则是团着一只炸毛小狐狸。

砚九伸了个懒腰:“晚上好啊,有夜宵没,饿了。”

大猫咪口吐人言,像是暴躁青年:“这天都快亮了,还吃个毛线。”

小狐狸声音则是像一个7、8岁的小正太:“九九,我也饿啦~”

砚九走向卫生间:“忍忍吧,睡醒在吃,懒得做东西吃了。”

可砚九这一睡,只睡到凌晨三点。

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赤着脚,砚九睡眼朦胧的去开门,门一开,就见柳锦成那张笑眯眯的脸。

砚九皱眉,想要关门,门却被柳锦成伸手拦住。

随即,柳锦成大摇大摆走进砚九的屋子。

窗台大猫咪优雅的舔着爪子,貌似随时准备撕碎柳锦成的喉咙,小狐狸倒是睡得没心没肺。

柳锦成浑不在意,他打量着砚九老旧的房子,询问道:

“砚九,你下山后一直住这?”

砚九困倦倒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敷衍道:“上山前就住这。”

柳锦成绕着屋子转了两圈,并且手欠的摸了一下老虎的头,这才道出此行真正意图:

“砚九,我想请你给我卜一卦。”

随即,屋子陷入沉默,砚九貌似睡着了,柳锦成也不走。

大概十几分钟后,砚九从沙发上支起身子,他盘腿而坐,脊背佝偻着,一副懒散入骨的模样。

“我说柳锦成,你在这我真的睡不着。”

柳锦成依旧不动。

砚九无奈叹气:“说吧,想算什么。”

柳锦成拖过一个椅子,他坐在砚九对面,状若寻常道:

“我家爷爷生了重病,我想救他,就要到招摇山的密林找一味药材。

密林凶险,我想请你算算我这一去回不回得来。”

砚九一愣,怔怔的看着柳锦成:“柳锦成,你不该这么拎不清的。”

柳锦成看向窗外,窗外即将破晓:“可我是爷爷带大的,我看他死去,真的舍不得。”

砚九手指只是掐动两下,便又放下:

“你去招摇山,能回来。

但是……你寻到药材,依旧救不了老爷子,老爷将死于次年开春。

柳锦成,你还要去吗?”

柳锦成一愣,他苦涩笑了笑:“原来这样,怎么都逃不过去。”

砚九淡漠道:“都是有命数的,身为柳家的人,你应该从小就知道,人老了就是要离开,所以……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呢?”

柳锦成:“我打小就不信命,所以招摇我要去。”

砚九有些苦恼:“你不信命你来找我,这样很不尊重我的。”

柳锦成毫无歉意道:“抱歉,不小心说出了心声。”

早上,砚九是被扑鼻香气唤醒的。

他朝厨房看去,只见炸毛狐狸踮脚站在白虎的脑袋上,正笨手笨脚的往锅里倒白糖。

砚九哑着嗓子嚷嚷着:“二白,少放点糖,齁得慌。”

小狐狸腮帮鼓鼓:“不行不行,九九,你看你弱得快要死掉了,医生说要多吃糖。”

砚九掀开被子,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窝在沙发里,刷着肥皂剧。

同时他也不忘安慰小狐狸:“没有要死掉,就是昨晚见了鬼,半夜又被姓柳的敲门,虚了点。”

小狐狸跳上沙发,神采奕奕道:

“九九,你干脆找个男人吸阳气好啦。

我们做狐狸的,偏门修行方法就是吸男人阳气。”

这会儿,砚九已经完完全全躺在了沙发上,他纠正道:

“首先二白,你是只公狐狸,其次,我是个男的,找个男人吸阳气有点不靠谱。”

此时,白虎头顶一碗赤豆小圆子,正稳步朝着砚九走来。

砚九接过暖和和的小圆子,感觉精气神都回来了些。

但是白虎却十分不满,他在砚九面前揣着爪子,拧着眉头暴躁道:

“砚九,家里米没了,冰箱里的冰淇淋没了,还有我的猫罐头也没了。”

砚九慢悠悠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他浑不在意道:“真是哪里都需要钱。”

白虎气势汹汹诘责:“你要不要看看你卡上还有多少钱?你还要继续懒散度日吗?”

砚九趴在沙发上,他眼皮又渐渐耷拉上了:

“大白,不然你先别吃猫罐头了,建议你去深山里抓鸡,抓傻狍子也可以,那玩意儿好抓。”

白虎强忍怒气:“我不杀生,有损修行。”

砚九灵光乍现:“那你去动物园吧,你这种白色的老虎很受欢迎的,以后养家重担就交给你了。”

白虎:“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最后,在大白和二白的注视下,砚九还是出门了。

不是出门工作,而是出门上学。

他今年21,正在读大三,课基本在睡梦中上完,成绩不好不烂。

砚九虽然有父亲,但也约等于无。

他档案上写着无父无母,平常靠在酒吧兼职为生,是以,砚九是有资格申请学校贫困补助的。

反正他学校里大多都是权贵子弟,贫困补助年年都有空额,他也不算抢了别人的机缘。

此时,学校礼堂,人声鼎沸。

砚九窝在角落的某张椅子里,看着未看完的肥皂剧。

据说今天有企业大佬过来学校捐款,而砚九皮相不错,被要求代表贫困生发表感谢致辞。

此时,砚九拿着手机昏昏欲睡,忽然间,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游走全身。

砚九抬头看去,只见昨晚的尚总正矜贵的坐在贵宾台上,神情疏离且清冷。

砚九嘴角垮下,可是台上主持人正叫到砚九的名字:

“下面,请受助代表砚九同学发表感言。”

砚九迈着细碎的步子,没睡醒的僵尸一般,非常迷离的走上了台。

拿起话筒那一刻,砚九是拘谨的:

“感谢尚、尚总的资、资助,非常感谢……”

之后,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尚京单手托腮,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砚九:“没了?”

砚九羞赧的笑了笑:“尚、尚总,我紧张,我还不善言辞……总之感谢你。”

语毕,台下哄堂大笑,打破了尴尬境况。

只有尚京朝着砚九勾了勾手指,纵然不情愿,砚九还是缓慢移到了尚京面前。

尚京抬手,从砚九身上摘下一根白色的短毛:“这是什么?”

砚九毫不犹豫道:“猫毛,银渐层。”

尚京又从砚九身上摘下一根稍长的白毛:“那这个呢?也是猫毛?”

砚九脸不红、心不跳:“狗毛,炸毛的小博美。”真是的,都快秋天了,大白和二白怎么还这样天天掉毛。

砚九脑子里胡思乱想,再回神时,只见尚京指尖缓缓流出金光,两根白毛被金光灼烧、炙烤,化为淡淡银色粉尘。

尚京虽然毫不遮掩自己的举动,但这“诡异”场景只有离尚京最近的砚九才能看到。

尚京无视他人目光,缓缓靠近砚九,他似笑非笑问道:

“看到了吗?正常动物毛发被金光焚烧会化为灰烬,而那两根毛发却化成银光,这说明……你招惹了两只精怪。”

毫不遮掩,毫不顾忌,尚京将事实摊在砚九面前,他甚至非常愉悦的看着砚九笑,恶意满满。

尚京之直白,直白到没有给砚九装傻充愣的机会,砚九只能继续弱智一般张着嘴:

“啊……这、这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我胆小,你别吓我。”

这边,主持人见尚京与砚九不知在秘语什么,终于开口拽回两人的注意力。

今天活动的程序还要继续走下去,哪能这么耽搁。

砚九在主持人的示意下下台,但他一直心神不宁,自己好像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傍晚回家时,大白和二白正捧着爆米花,对着电视剧抹眼泪。

砚九安静的走到窗边,落日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砚九闭目起卦。

几分钟后,砚九再睁眼,脸色十分的怪异。

大白、二白不知何时关上电视,正并排坐在砚九面前:

“砚九,你怎么一回来就起卦?”

砚九面带苦恼:“还不是你俩掉毛。”

他将今天遇到的事情和两个毛茸茸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最先咋咋呼呼的还是小狐狸:

“二白不开心!竟然敢说我和大白是精怪!那个臭人类真是不识货。”

砚九沉默不语,姓尚的“臭人类”不一定是真的不识货。

尚京今天的说法有问题。

其实哪怕是真正的精怪,当毛发被灵力焚烧时,依旧会化为灰尘,不会化为银光。

能化为银光的只有式神。

式神与人签订契约,受人驱使,远超脱于普通精怪的意义。

式神有所约束,也不会为非作歹。

字面意义上,式神比精怪要更为神圣、正统,哪怕捉妖的都没有权利对式神动手。

要是尚京是一个半吊子的术士,他胡说八道一通,砚九就当听一个乐子。

但是砚九刚刚起了一卦,去算尚京能力的深浅。

算来算去,砚九推断出尚京紫微星照耀,身居九宫中的中宫。

砚九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命格,和他那过世的师傅有的一瓶。

灵力汇聚,权力、财富集于一身。

这种人天生强者,心思诡秘复杂,不会不知道“银光”代表着式神。

可尚京那货却对着自己胡说八道,或许也是在试探自己。

在平静的现实世界之下,还有许许多多的术士。

驱鬼捉妖、符箓香道、占卜吉凶……他们开宗立派,聚族而居。

术士不仅有着自己的圈子,通常术士家族在现实世界中也是名门望族。

而在术士中,最为德高望重的应当是招摇山的封阳道人。

这一百多年间,封阳入世又出世,出世又入世,随心随性,境界深不可测。

而封阳所在的招摇山,也是千年传承的名山大观。

在术士世界中,招摇山一直十分具备话语权,吸引无数世家子弟上山修行。

只是,大概几年前,封阳羽化。

哪怕仅仅封阳的尸骨回到招摇山,依旧能够保佑招摇香火旺盛。

封阳羽化后,一直有传言,封阳留下一个式神。

式神是一只白虎,修行多年,具备神识。

封阳将白虎收在门下,成为式神,封阳也承诺,要帮助白虎得道。

只是不知这封阳过世后,那只白虎又去了哪里。

……

尚家练剑场。

一个头发里冒出一颗叶芽的小男孩正坐在树上晃脚丫,小叶芽也跟着晃晃荡荡。

柳锦成前来尚家做客,他什么礼物都没带,只给小男孩带了一杯奶茶。

“桃花,给你带了啵啵奶茶。”

闻言,小男孩飞速从树上往下爬,期间,他头上叶芽中还开出了一朵粉色小花。

男孩落地时,双腿化为树根,双手却不受干扰的捧着奶茶喝个不停。

这时,尚京提着两坛子白酒出来,正在给小男孩的树根浇酒。

柳锦成扶额:“老尚啊老尚,好好的小桃花,要被你浇成酒鬼了,你看谁家式神和你家的一个模样。”

尚京不以为意,甚至是嚣张:“那是旁家的主人太迂腐。”

说着,尚京浇酒的手一顿,他询问柳锦成道:

“老柳,我记得你爷爷和招摇山羽化那位是旧识,你也曾见过招摇山那位?”

柳锦成知道这事不是秘密,于是大大方方点头:“我确实见过封阳前辈。”

尚京继续询问:“那他身边有式神白虎?”

柳锦成摸了摸桃花的小花朵,他笑道:

“是有只白虎,但没你的式神可爱。”

尚京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你觉得封阳道人仙逝后,白虎会去哪里?”

闻言,柳锦成想到了那只抱着猫罐头吃个不停的大猫咪,有些无语。

但他还是打着妄语:“可能会找户人家,变成猫咪,蹭吃蹭喝。”

说着,柳锦成浅浅一笑:“怎么,你对人家的式神怎么感兴趣了。”

尚京又给桃花浇了一瓶酒:

“感觉桃花自己太孤单,我想找给他找个伴,反正那只白虎无主不是吗?”

柳锦成反问:“万一人家白虎有主呢?毕竟封阳道人徒弟不少。”

尚京来了兴致:“相比于白虎,好像和封阳徒弟打一架更好玩呢,我感觉我的骨头快要锈住了。”

柳锦成:“……”

尚京恶作剧般笑了笑:“放心,我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我从不强人所难。”

……

离开尚家后,柳锦成给砚九打了个电话。

【砚九,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砚九坐在沙发上,他一边看着大白辛苦熬汤,一边敲击键盘:【昂?】

柳锦成将白天的事情告知砚九。

最后,柳锦成总结道:

【在我三言两语扭曲事实后,你就变成了被大白蹭吃蹭喝的可怜人类,不然尚京要怀疑到你头上了。】

砚九却深深叹了口气:

【真恐怖,姓尚的居然还想要打我,我可不会打架。】

说话间,砚九折出来一只纸鸟,纸鸟顺着窗子飞了出去,目标是柳家。

此时,砚九已经睡眼迷离,但他依旧撑着精神问柳锦成:

【你是明天入招摇,为柳爷爷求药?】

柳锦成语气凝重了些:【爷爷耽搁不起了。】

砚九已经躺在床上,他盖好被子,迷迷糊糊道:

【你进招摇后山密林,肯定要经过招摇山门,山门有人把守。

我写了封信,你带着信,约么他们不会拦你。

就当谢谢你今天对着尚京胡说八道了。】

砚九声音渐渐变弱,貌似马上就要说梦话了,而柳锦成那边,忽然有纸鸟飞入他的窗子,落在桌子上,忍冬味道若有若无。

柳锦成伸手,温柔的摸了摸纸鸟的头。

……

次日,砚九一醒。

便咬破指尖,他于白纸上画符,给了大白、二白一人一张:

砚九毫不愧疚道:“你我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好像被那个尚京盯上了。”

大白、二白似乎对砚九的德行习以为常,一虎一狐一边研究着新晋爱豆,一边吐槽道:

“那个尚京真是贪婪,吾等神兽都敢觊觎。”

砚九看着面前两只只知道吃的毛茸茸,若有所思道:

“贪婪吗,可能只是闲得慌,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说着,砚九回神,他指了指刚刚画好的符文,解释道:

“这个两张符能够转移空间,你们两个要真和那个尚京对上了,打不过就跑。

你们知道的,我可不会打架,帮不了你们。”

二白感动的问砚九:“那九九你呢,有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砚九伸了一个懒腰,一脸的莫名其妙:

“为什么留后路?我又不认识你们,我是一个被式神造访而不知的倒霉人类。

我还损失好多猫罐头呢。

姓尚的要真把你俩抓走,我还要让姓尚的赔我猫罐头,折现。”

大白再次感叹:“砚九啊砚九,你可是做个人吧。”

可没过几分钟,砚九又从沙发上支起身子。

他掐着手指,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小狐狸蹦到砚九怀里:“九九,你起卦了吗?给谁算的,算的什么?”

砚九揪了揪小狐狸耳朵:

“我算了算尚京的运势,旁的算不出来,居然算出来他最近红鸾星动。”

小狐狸吐槽道:“不知谁家姑娘那么倒霉,砚九你没继续算下去吗?”

砚九哈欠连天:“算他好累,没往下算。”

今天周一,砚九要到学校上课。

从出门起,他就非常倒霉,被自行车剐蹭,被从天而降的纸箱砸,被保安大爷凶。

简而言之,事事不顺。

当然,最不顺的是他本来在学校湖边小憩,再睁眼时,身边居然坐着尚京。

算了,这眼睛不睁也罢,砚九无事发生般闭上眼睛。

可是,尚京略带玩味的声音却在砚九耳边响起:

“怎么样?你们家的两个精怪还在?”

眼见躲不过,砚九朴素又诚恳的回道:

“尚总,您昨天都那么提点我了,我怎么还敢呢。

昨晚一回家,我就把一猫一狗丢到了门外。”

说着,砚九一脸后怕道:“也不知道那两个妖怪会不会报复我,尚总,这世界为什么会有妖怪,它们为什么又会找上我?”

砚九此时像是一个懦弱又愚笨的人类,看着并无什么不妥。

尚京伸手牵过砚九的手,他将砚九的手摊在自己的掌心。

骨节分明,手指纤细细腻,砚九的手无疑是好看的。

但是,尚京指尖却划向砚九掌心那纷乱的掌纹,他半真半假说道:

“你的灵魂很轻,命格偏阴,经常会招惹些不好的东西,容易走霉运。”

尚京手掌温度让砚九觉得有压迫感,似乎自己整个人都被掌控一般。

他抽回自己的手,惊恐问道:

“尚总,我确实走霉运,我今早又被车撞又被箱子砸的,那我该怎么办?”

尚京盯着砚九偏浅的眼珠,诱惑般道:

“不然你给我当生活助理好了,我这人气运旺盛,正好能够压制你的霉运。”

气运旺盛?确实旺盛,刚刚被尚京捉住手,砚九已经感觉到暖融融的能量。

眼睫颤抖,砚九试探着询问:“生活助理?要负责你的生理需求吗?”他有听说过,所谓助理,还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工作”。

闻言,尚京抬手捏住砚九的下巴,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面容清秀寡淡,一双艳丽眼睛点缀整张面容,褐色的瞳孔看着很空,并没有装载过多的情绪。

尚京放手,他玩味道:“放心,你长相也就中等,不在我的食谱范围。”

砚九松口气般:“那我很荣幸成为尚总的助理,毕竟我们学校很多高材生想当都当不上呢。”

这一刻,砚九单纯稚嫩,他貌似已经忘记之前尚京精神很不稳定,不稳定到要割他脖子的事情了。

……

回家时,砚九拎了一箱的猫罐头。

大白和二白都围了上来:“砚九,你发财了?”

砚九将罐头扔在地上,人则飘回了沙发:“我卖身求荣了。”

砚九耷拉着眼皮将事情叙述一遍。

二白追着自己尾巴愉快转圈:“好耶!一个月1万,比酒吧多,我可以每天多一个鸡腿吗?”

大白则是忧心忡忡,他批评砚九:“砚九,你白痴吗!就你那身懒骨头,能给谁当助理?又能照顾谁?”

砚九也是无奈:

“我今天一早出门,一波三折,倒霉到家。

但是,我还是分得清倒霉和人为的。”

砚九确实灵魂很轻,但是他懂得趋吉避凶,他离倒霉很远。

而今天遇到的倒霉……着实有点刻意了。

叹了一口气,砚九继续道:

“尚京的生活助理,今天我不答应,明天我也得答应,这事由不得我。

看来尚京对我一直有疑虑。”毕竟式神不会随便找人安家。

二白依旧没心没肺的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说不定姓尚的就是看九九你长得好看。”

砚九微笑:“他说我长得丑,我觉得姓尚的是想吃狐狸肉了。”

二白夹紧尾巴:“嘤~”

……

诚如砚九所想,尚京对砚九并不是十分的信任。

式不式神的先不说,尚京相信自己的鼻子,他觉得砚九血液中是有忍冬味道的。

而血本应该是腥的。

虽然怀疑砚九,但他从砚九身上,却感受不到灵力的波动。

无妨,放在眼皮子底下就好。

尚京本来打算随便放着砚九,但是砚九真的是懒到让人发指。

他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打瞌睡,坐着都能睡着。

休息两小时,也就工作5分钟。

但是,尚京着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万恶的资本家。

某天,他拿着绳子,优雅从容的将睡着的砚九一圈一圈捆上。

捆到脚踝时,砚九终于醒了。

麻绳将砚九的手腕勒得生疼,他声音都有些发抖:“尚总,这是做什么?”

尚京轻扯起唇角,笑容有点血腥:“沉湖,喂水怪。”

砚九:“……”这话从尚京口中说出,不像是开玩笑。

可是,下一秒,尚京指尖就从砚九脸颊轻轻拂过:

“乖,逗你的。

只是你八字弱,要拿你去招鬼和妖怪的。

他们就喜欢吃你这样的,而且你还细皮嫩肉。”

砚九有气无力道:“合同里没有这项的。”

尚京继续捆砚九的脚:“给你加钱,放心,我不会真让你被妖怪吃掉。”

砚九觉得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捆得稀薄:“既然是做戏,你捆这么紧干嘛?”

尚京摸了摸砚九身上的勒痕,他喃喃自语:“啧,真可怜。”

下一秒,他就对砚九歪头微笑:“我不怕鬼跑,但是我怕你跑。”

漆黑夜色里,冷风萧瑟,砚九被挂在树上晃晃荡荡。

这是生平第一次,他想睡都睡不着,被吊在树上真是难受。

这姓尚的抓什么鬼?他分明比鬼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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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 来源:番茄
肖小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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