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桃完犊子所著的小说《不知羞》正倾情推荐中,小说不知羞围绕主人公纪明洋王杰开展故事,内容是:他们虽然一起长大,但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不对付的,根本没有亲密关系,他们只是仇人而已。
《不知羞王杰》精选:
纪明洋顿了顿,面不改色地继续拌着面:“你先坐,我跟你慢慢解释。”
每次纪明洋这么镇定的时候,绝对没憋好屁。
杨粵还在犹豫,纪明洋吃了大口面,朝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你在怕我?”
杨粵长眉一挑,上前拉开椅子皮笑肉不笑:“你说。”
纪明洋放下了筷子:“因为客房很久没人住了,全堆的杂物,我懒得收拾。”
“别说的像是需要你亲自收拾一样。”
“我放了刘姨她们三天假,家里没人收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是存了心的使坏,哪愁找不到理由?
这几天又没什么节假日,纪明洋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但杨粵还是挣扎了一下:“我可以自己收拾。”
纪明洋也不掩饰,轻轻敲了敲碗边:“你搞清楚,我们现在结婚了。我是你的合法伴侣,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上面纠结?”
杨粵不可否置点着头:“那你知不知道,有种罪叫婚内强*。”
“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纪明洋发出了一声不屑轻笑:“你是说你在担心,我会要求你履行一些‘伴侣’的义务?”
杨粤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一桶水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
纪明洋的语气非常平和,但每个字都像是扇在他脸上似的,纪明洋那样一个独天得厚的Alpha,有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的讨好,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用这种手段,去强行占有另一个他看不顺眼的Alpha上。
纪明洋将资金链放出,用“真金白银”换来的这场婚姻,对纪明洋来说,是作为胜者的骄傲,是上位者对败者施舍。
况且在纪明洋已经有了心心念念的omega时,这场婚姻本质就是一场羞辱。纪明洋说的没错,“结婚”确实是用来报复死对头的好方法。
但杨粵向来都不是怕事的人,哪怕再落魄,也不能输了气势。
他淡然起身:“不好意思,照着您这么安排,确实会给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您自己不避嫌,怨不得我头上来。我确实答应了结婚,但除此之外,我没答应,也没义务做其他的任何事。”
纪明洋没说话,目送着杨粵走向二楼。
“您慢慢吃,我困了就先睡了。既然没安排房间,我就默认主卧是我的,房门我肯定是会锁的,您自己家睡哪自己安排,要不满意我这白贴来的‘上门媳妇’,随时离婚就是。”
纪明洋吃完了饭,默默地将碗筷收起:“这是我家,每个房间的钥匙我都有。”
他没听见杨粵的回复,只听见二楼传来巨大的碰门声。
杨粵反锁了屋子,搬来床头柜抵着房门,靠着墙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本不想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幅局面的。
从他清楚认识到自己喜欢上纪明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开始觉得可悲了。凭他俩这性格脾性,别说正儿八经地谈谈心,能心平气和地坐上几分钟都是难事。
出入工作之后,本想着抓点纪明洋的把柄,让他那张臭嘴叭叭不出难听话,说不定感情还能有点进展。哪知出师未捷身先死,公司不知道被哪个老六摆了一道险些破产,反倒是让纪明洋先逮着了不痛快。
要以后都照着纪明洋今晚这么发展,指不定再过几年,他都得对这张脸深恶痛绝了。
手机震动声将杨粵拉回了现实,他来划开屏幕,电话来自英国。
轻咳了几声整理好情绪后,他接通了电话,刚准备开口,对面就先一步传来了焦急的声音。
“你公司出事了?”
杨粵有些震惊,这实在不像是那个印象中,总是处变不惊的小老头会有的语气。
他顿了几秒:“爸,你怎么知道?”
“别急儿子,公司的资金我来想办法,我还有几处房产给你做担保,我跟你妈都商量好了,我们过几天就回国,你现在……”
“别别别”,杨粤连忙拒绝,“那几个房产你不是说养老用的吗?你二老好好环球旅行,不用管我的。”
“你都出事了!我还养什么老?”
杨粵简直哭笑不得,父亲总是对自己很严苛,这事换做以前,杨晋只会两眼一闭让他自己再努努力东山再起。现在人老了,倒是越发惯着孩子来了。
他觉得幸福,又有点心酸,父母养了自己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时间去休息休息,又差点因为他的事情赔上全部。
“爸,真没事”,杨粤拍了拍灰站起,语气轻快,“我早就找到资金链了,下周就到,不信到时候我给你看财务表。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好好跟妈妈玩去。”
杨晋半信半疑:“真的?”
“你那么不相信你儿子我啊?”
对面沉默了半刻,忽然笑了起来:“我儿子我肯定放心。”
“就是。”
“这要换纪家那小子,指定就歇菜了。”
杨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和纪叔……还吵呢?”
杨晋冷哼一声:“那老东西,再过几年就该爬轮椅了,跟我吵都都不够格。”
“哈哈……”
杨粵发出两声干笑。
两家人的“世仇”真不是开玩笑的,他和纪明洋的“恩怨”跟纪以律杨晋比起来,简直就是过家家级别的。两个老人年轻时一起当过兵,不知怎的就闹翻了,见面斗嘴都是基本流程,只要其中一方炸了锅,那是真拳实脚地打,两家人都要扯老半天才拉得开。
要是杨晋知道了他和纪明洋结婚了,不得抄着家伙直接冲纪以律家里?
光是想了想画面,杨粵背后惊出了冷汗,杨晋那边的气氛倒是轻松了起来,还和他谈了些旅途上的趣事,谈笑间,他隐约听见了纪明洋上楼的声音,生怕漏了馅,连忙匆匆告别挂了电话。
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杨粵紧盯着门锁一眼不眨。
门外的声音清冷:“你公司的资金下周才到。”
杨粵沉默了。
纪明洋双手插着裤兜,静静地门口等着,手中的钥匙被攥的温热。
约摸两三分钟后,门被打开了。
杨粵冷着脸,让出了一条空道。
纪明洋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坐到床边朝着杨粵招了招手:“过来。”
杨粵出乎意料地配合,径直朝着他走了过去。
不管当时是不是一时糊涂也好,这是自己选的路,想起方才的电话,他收起了情绪。
这次的事情,一定不能惊扰到爸妈。
两人从未在清醒状态下靠得这么近,尽管生气,杨粵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下一秒,纪明洋忽然掰过他的肩头,将他压倒了在了床上。
铺面而来的薄荷香几乎快将他溺死,杨粵努力克制着镇定:“你不是说,不需要我履行义务吗?”
“那我现在想了。”
杨粵咬咬牙,将脸一别:“随便你。”
“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纪明洋直接将重量趴在了他的身前,手扶着杨粵的头,鼻尖轻轻刮蹭着他的脖颈,引得杨粵的身体情不自禁地一颤。
杨粵脖颈处的嫩肉感觉到,纪明洋的唇在旁侧一起一伏:“我喝醉那晚,说什么了吗?”
杨粵闭着眼隐忍,死死攥着拳:“不记得了。”
纪明洋不满地用手捏起杨粵的下巴:“快点,告诉我。”
杨粵咬着牙一字一顿:“都说了,我不记得。”
“那你为什么让我睡地板?”
“挤,我嫌你烦。”
纪明洋狐疑地盯着杨粵看了许久,忽然再次埋进了他的颈窝。
这次肩头传来微湿的触感,又热又痒,紧接变成断断续续的刺痛,杨粵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后,纪明洋才慢慢抬起头,眼底泛着微红,倒像是自己受欺负了似的。
“我那天喝断片了。就算我做了什么,你也不能怪我。”
杨粵嗤笑了一声:“我哪敢啊?您是我合法伴侣,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纪明洋的手卡紧了杨粵的脸愤愤:“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这张嘴给堵上。”
纪明洋猝不及防的施力,让杨粤疼得“嘶”了一声,尽管如此,他还不忘记再恶心纪明洋几句:“那你说这是不是还得算家暴?”
纪明洋的手突然一顿,眉头一皱,倒真像是认真思考了起来。
半晌,他居然松开了手气焰全无,语调都像奄了似的:“这不算。”
这倒把杨粵整不会了,一时间真想不出什么话怼回去。
纪明洋盯着他一动不动,忽然叹了口气:“你真就这么看不上我?”
杨粵心里自嘲:哪里是看不上,纪明洋就没给他选择的机会。
还没等他呛上两句,纪明洋站起了身,从衣柜中翻出了一床被子。
在杨粵错愕的目光下,纪明洋将被子铺到了地上,侧卧着留给了他一个后背。
“睡了,晚安。”
杨粵更摸不着头脑了,僵在了床边,直到纪明洋的呼吸声都变得平缓了,才忍不住踹了一脚愤懑。
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