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拯救点击就看小红书爆文《给我抄抄》by姜可颂,小说讲述了沈臣豫失忆后,面对漂亮张扬却被自己讨厌的“妻子”盛庭,满心疑惑。原来他俩是搞事后闪婚,盛庭机关算尽才成为沈太太。起初盛庭只是想逗逗失忆的沈臣豫,没想到自己却深陷其中。孤僻天才Alpha沈臣豫与蛇蝎美人Omega盛庭,开启了一段因失忆而反转的情感纠葛。
《给我抄抄》精选:
盛家的家宴定在了中秋节放假前的那一个晚上,因为考虑到中秋节沈家有自己的安排,他们不想与沈家起冲突。
盛庭这天准备在正常的时间下班,临下班前,他转着办公椅正在看宋严突然发来的消息轰炸——一段很离谱的营销号爆料,视频里出现了那天四人在店里偶遇的的片段,但是被恶意放到视频里的只有宋严和沈璟瑄两人,营销号在疯狂给宋严造谣说是他谈了个小男朋友。
宋严:【太晦气了太晦气了】
宋严:【造我搞事就算了偏偏要是你那个侄子】
宋严:【毛都没长齐呢我真是要死了】
宋严:【我跟那小子八字不合】
宋严:【你替你侄子付我精神损失费】
宋严:【现在立刻马上替我公关!!!】
宋严:【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段视频!】
宋严:【我真的要死了】
盛庭正准备笑话宋严,手机突然响了,是沈臣豫的电话,于是他边把手机夹在肩头,边发消息给宋严的团队让他们处理谣言。
“打电话干嘛?我快下班了……”
沈臣豫那头传来一阵键盘敲击声,继而就是沈臣豫含着几分烦躁的话语:“今晚临时要改实验参数,监察组下周一要检查。”
说着他像是手上出现了一些失误,快速且有序的键盘敲击的声音突然停止,进而变成了很大声的键盘敲击声,应该是对方在大力按删除键。
盛庭闻言皱眉警了眼电脑显示屏上的时间:“现在六点十七分,家里七点半开席,你来得及吗?“
沈臣豫啧了一声又“啪啪啪”地开始大力敲键盘:”….现在说不准,大概率来不及,你替我应付。”
盛庭唇角一撇:“你让我跟那群老古董解释什么?沈臣豫手上的项目已经到达了临门一脚的地步,以至于完全抽不开身来吃个饭?我们要支持大科学家?”
沈臣豫对于盛廷的冷嘲热讽全盘接收,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点击鼠标声的声音:“你多说几句肺腑之言不就能堵住你那个嘴碎叔叔的嘴了。”
“你就拿出你平时气我的那种态势就好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终于有一点真心实意的笑意,毫不掩饰对盛庭的揶揄。
盛庭闻言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扯松领带:“你嘴里能不能说两句好话...不过二叔去年确实被我气得卡了口鱼刺进医院了..…行吧,需要给你留点菜么?我猜我妈给你煲汤了。”
沈臣豫那边像是在和同事说话,过了十几秒钟才回道:”不用,我让小陈在车里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盒,你一起带过去……“
盛庭指尖敲着桌子,思忖了两下:“如果我十点前回不来.….”
“如果你十点前回不来,我来捞人。”沈臣豫话接得流利且没有感情,手上敲键盘的动作不停。
“……难得有点默契。”盛庭挑了挑眉,没想到今天的沈臣豫那么上道。
“那先这样,我这边有点忙。”
“行。”
盛庭挂了电话后盯着自己眼前,直接跟他说不用来了,便下了班独自一人去了。
反正沈臣豫来不来的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家里的人不会因为沈臣豫回家吃了个饭就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顶多就是当着沈臣豫的面稍微装一装所谓的亲情,于他而言最多是能落得片刻的清闲,毕竟他更熟悉的家人还是那种对他不关心的人。
特有的腐朽的气息从老宅玄关漫出,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钉在地砖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痕。
“臣豫呢?没来?”一身贴身丝绸旗袍的苏蕾月抚着手腕上翡翠镯子微笑着向盛庭迎过来,目光却一直
注视着盛庭空空如也的身后,她试图从盛庭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东西,“还是待会来?”
“……”盛庭显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并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向跟在妈妈后面的盛昊宇身上“回来这么早。”
盛昊宇接过兄长手中提着的礼盒:“哥你也是的,回家还带什么礼物。”
“中秋,该送一点。”盛庭只点点头,面色冷淡,很明显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浪费时间。
“盛叔叔呢?”出于礼貌他开了口。
“爸在书房接电话。”盛昊宇与盛庭并肩一起往餐厅的方向走,他和沈臣豫聊过以后就对两人很有期待但是今天的场面显然不是他所期冀看到的,此刻他眼中的关心不假,“哥你身体.….最近没事吧?我听公司里的人说你最近很忙。”
“我没事。”
“那就好,今天妈给你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盛昊宇笑起来,“待会儿你可要多吃点,不然妈看了都要伤心。”
……”盛庭微不可查地皱起眉,苏蕾月能做什么食物,她自从嫁进盛家以后一向自诩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
两人在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之后,一阵Alpha的信息素向他们压来,盛庭的腺体突然刺痛一—熟悉的压迫感向他袭来。
盛庭面色刚变得难看,耳边就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小庭回来了?”
盛庭略显僵硬地转头望向身后,盛群正看着他,保养相当得体的脸上带着一抹堪称为何的笑意:“臣豫没来吗?”
他说话的声音温柔,但盛庭的神经却瞬间绷紧了。
盛群说着就要走过来搭他的肩,盛庭难看着一张脸立马退后两步,满脸抗拒地退到一个安全距离。
盛群也不生气,只四两拨千斤地开口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过日子啊,就是不踏实。“
他语气温柔,像是真正的长辈一般教育盛庭。
“你们之间出了问题你可以回来说说,家里担心你的,我和你妈妈都希望你好。”
盛群最后还是走过来摸盛庭的发尾,指尖差点就摸到了盛庭的后颈,面对盛庭下意识的躲闪他也不恼,幽暗的双眸里有一点点虚假的温柔。
盛庭站在原地,敌视地盯着他。
这时候苏蕾月才笑着走过来打哈哈:“小两口又闹别扭了?”
她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不然怎么能带着小小的盛庭嫁进豪门,她见形式不对,立马走到盛庭旁边拍拍他的手臂,笑得很甜美,像是一个溺爱儿子的妈妈:“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啊,妈妈今天给他准备了那么多东西,他一下子不来,妈妈也会伤心的。”
“……”盛庭虽然往母亲身侧靠了靠,但依然冷着一张脸。
“好啦,好不容易今天家里人一起吃个饭,不要闹得不愉快。”苏蕾月最后拍了一下盛庭的后背,像是一种最后的无声威胁,“笑一笑,小七,我们去吃饭吧。”
“……是啊哥,走吧走吧,大家都好久没见你了。”盛昊宇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现在场面的不对劲了,赶紧走过来也开始打哈哈。
他看了一眼面色很微妙的父亲,又看了一眼笑得有些虚假的母亲,最后看他面色非常冷淡的哥哥,觉得这个家里真是一刻也呆不住了——在哥哥离开家以后,他也日渐体会到了,这个家的确是一个吸食年轻人精气的地方。
他完全可以理解盛庭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家。
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他也不会选择留下来,只是他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没资格说这种话罢了。
等到各怀心思的几人装作平安无事地走到餐厅的时候,大圆桌上已经坐了几个人,盛庭一眼看过去,不出意外就是那么几个没什么意思的老面孔,反正他不怎么喜欢,很明显那些人从前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也没有必要尊老爱幼。
本就是一段可笑的、寡淡到几乎没有的亲情罢了。
紫檀木转盘上摆着色泽鲜艳、看起来就技艺复杂的很多菜色,那一锅蒸腾着热气的佛跳墙想必就是母亲精心准备的,可惜,精心准备的菜品并没有等来那位尊贵的食客。
盛庭坐着,完全没有食欲。
水晶吊灯的光将二叔母脖子上的珍珠映得光亮,黏腻的嗓音混着汤匙刮碗的锐响:“小庭如今攀了高枝,难不成还忘了这个家里的养育之恩了?连家都懒得回了?“
盛庭刚拿起的筷子立马就放下了,他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很锋利。
“叔母有话不妨直说。”盛庭眯起眼,语气冰凉。
二叔母的勺子敲响瓷盘:“要我说,Omega就该安分点。”
她斜睨着盛庭:“之前不是很机灵么?怎么现在搞事都不明白了。”
“你嘴巴……”
盛昊宇在盛庭骂出口之前在桌下猛踢盛庭小腿,额角渗出冷汗,盛庭看了一脸紧张的盛昊宇一眼,继而慢条斯理地在碗中舀了舀:“叔母说笑,上个月我替您填的理财窟窿,不也很明白?”
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只当一个丑闻想要装作糊涂遮掩过去,谁知道盛庭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突然掀开了那一块遮羞布。
“你怎么说话的!盛家教你的规矩都教到狗肚子里了?”二叔母丢了脸面立马气急,放下筷子就要指着盛庭骂。
这时候苏蕾月舀起桂花奠的汤勺却突然倾斜,甜汤泼在桌布上:“哎呀,这汤里加了空运来的新鲜桂呢。“
这很显然是要打个岔,但是盛庭显然不领情。
“规矩?”盛庭冷笑,“您是指往Omega腺体注射违禁药品的家规?”
满座寂静。
没人想到盛庭会在这时候把这件事提出来。
沈臣豫的暴雨信息素骤然从盛庭的腺体压来,在坐的所有人都面色一变,尤其是盛群,整张脸都沉了来。
盛庭的冷笑碾碎满地死寂:“诸位是不是忘了——“
他的戒指敲了敲桌面:“我也不欠你们什么。”
“够了!”二叔拍案而起,怒喝盛庭,“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年就该让你……”
“就该让我什么?”盛庭忽然轻笑,“就该把我送给那些个Alpha?还是就该让我去死?”话音落地,一片死寂,玻璃映出众人神色各异却都很难看的脸。
盛昊宇突然起身,少年清瘦的脊背却绷得很直:“哥,今天是中秋.……“
盛庭在满室死寂中端起酒杯,笑得如花般美艳动人:“是啊,我今天可不就是来祝大家中秋快乐么。“
说出口的话含笑,但落入旁人的耳朵却又冷如寒霜。
他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这份养育之恩……”
“该清算了。“
……
……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沈臣豫根本就关系不好,他恨不得明天就跟你离婚吧?“二叔怒起,觉得盛庭的发言过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遂一掌拍在的黄花梨桌面上,佛跳墙汤汁被振出来,“你一个嫁出去的Omega在家里发什么疯?你婆家又不护你,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我们耍威风!”
字里行间都是对盛庭、对Omega的轻视。
“我在沈家过得怎么样?跟你们有关系吗?”盛庭听来这些迁腐不堪的破防之言只觉得眼前之人拙劣。
“一个不受老公待见的Omega也好意思回家撒野,真是给你脸……“
二叔接下来难听的大骂还没说出口,餐厅的门突然被打开,暴雨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压地满室全都面色一变一—高级别的Alpha的信息素,对于低于他等级的人来说,有着刻在骨血里的压制。
对于这种气味和压迫,盛庭简直再熟悉不过了,他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我和盛庭这是干年修来的缘分。”
“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会不待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