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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影珊瑚

作者:柚子米花 发表时间:2025-05-27

热门小说《流影珊瑚》又名《早年自行车厂建设志》讲述顶流明星陈子芝与商业巨子顾立征的致命爱情博弈。‌顶流陈子芝发现男友顾立征永远优先白月光王岫,于是开启疯批模式:打碎王岫天价艺术品、抢他热搜位、在顾总接王岫电话时故意发出声音。直到被顾立征拆穿:"你越闹,我越兴奋。

流影珊瑚小说
流影珊瑚
柚子米花
未完结 | 来源: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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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影珊瑚》精选

陈子芝听到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那曹操到底听到没有?这大概是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不过,对王岫来说,讲这么大声,又未必不是想让陈子芝听到。

陈子芝出现的一瞬间,顾立征和王岫对视一眼,对彼此的好奇都是了然,也知道得到的答案是类似的:大概是真没听到,听到了,他不会是这个表现。

既然如此,不必接王岫刚才那句话了,顾立征转身张罗大家加快脚步:“不要让正觉大师久等了。”

正觉师父自然就是寻隐寺的住持了,其实,现在的僧人和影视剧中的形象已有很大出入,大多数现代气息浓郁,年纪也并不大。从知客到佛堂里见到的这些大师父,很多都是四十岁不到的年纪,戴着眼镜,谈吐中常听闻网络流行用语。

身处这样的僧人之中,很自然会怀疑到底寻隐寺还剩下多少信仰,还是说,已经往某种政商交际的平台转型——寻隐寺的确也有类似的功能,不过,某些时候又颇为有些说道。

就拿陈子芝来说好了,他在影视城撞邪的事情,也是如此,你要说是假的,可的确这一阵子他就是魂不守舍,哪怕见到顾立征,也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身体总是骗不了人的,山路开一段,就受不了要跑去呕吐,那谁也演不出来。

邪门的事情,很难完全否认,而刚才在佛堂里,就那么拜了一下,听了几句佛偈,脸上的神色就有点说不出的感觉了,大家看了,都知道是有了感悟——陈子芝肯定是第一次来寻隐寺,之前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跟大师父更是素昧平生,怎么就他得了开悟?

在佛堂里几分钟,再出来,人就完全不同,好像一层阴霾被洗脱,看着就截然不同。你能说,这不是寻隐寺的灵应?

越是位高权重者,对这种事就越是敬重,尤其是那些主要靠血缘来积攒原始资本的人来说,他们自然更信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毕竟,他们不就是靠着运气得到一切的?顾立征虽然不说迷信入骨,但对这些大师都给予足够的礼貌和敬重。

陈子芝既然在“世尊拈花像”前得了开悟,他也不会吝惜表示,给李虎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安排供奉——重塑金身这都不算什么,既然是元代雕像,少不得联系业内的老专家,为佛像再做修复,寻找原像风采,这也是他的一点心意。

这种事情,也是秘书班的工作,李虎起个传声筒作用,向顾总比个手势,便抢先走上前,提醒大家小心台阶。此时正觉大师也带着顾总的一帮跟班从转轮藏殿里迎了出来,他性格和蔼,完全没有架子:“小顾——哦,这是王善信——我看过你的电影。”

王岫连忙加快脚步,躬身谦卑地和正觉大师握手:“大师,久仰久仰——”

他在陌生人面前,一向很有风度,就是对陈子芝,一般人也轻易挑不出错,正觉大师和他大有一见如故之感,两人聊了几句,才抽出身来和顾立征寒暄。理所当然,对陈子芝便不免有些忽略,搞得张诚毅又诚惶诚恐来看陈子芝的脸色。

若是从前,陈子芝心里当然不会好过,其实即便此刻,要说完全没有感觉,也是不可能的,但他今天在世尊拈花像前,受了当头棒喝,似乎可以一分为二,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待这世间的爱恨嗔痴。所有一切,他能意识到,但却无法影响到他的情绪,他再也感受不到丝毫束缚。一如大师父所言,似乎已经从梦幻泡影的牵绊中完全超脱。

别说初次见面的正觉大师,就是顾立征一次次的选择,他也可以等闲视之,陈子芝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究竟在迷惑什么,痛苦什么。他在一条布满了尖刀的道路上,总显得进退维谷,每一步都走得很局促,人类本能总想趋利避害,总是不愿被刺得遍体鳞伤,这也无可厚非。所以他被困在这个死局里,自感深受命运摆布,甚至很难够到选择的机会。

可是,瞻仰佛祖拈花相时,一切又恍若千重莲瓣,扑朔绽开,陈子芝终于了悟: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不论是顺境逆境,痛苦虚荣,无非都是本我感受中一段善变的情绪旅程。

只要是情绪,就能被摒弃,所有情绪都会过去,顾立征固然刻骨铭心,可又值得他如此的执迷么?

陈子芝从来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欢顾立征,还是喜欢顾立征所代表的一切物质虚荣,又或者二者兼有,他喜欢的是这个人和权力加在一起的全部。许多时候,他以为是后者,后来有一段时间,他不敢去触碰这个问题,想得太深便很伤人了。

因为或许他爱顾立征这个人,已经超过了他带来的好处,只是他没有被回应的信心,便不断地欺骗自己,他喜欢的其实顾立征带来的好处,他就是这样的物质虚荣。如此,只要他还能掌握到足够的好处,就不算是白白地付出了真心。

“这座转轮藏,是明代古物,寻隐寺在明代香火鼎盛,寺内有两座藏经楼,转轮藏所在的大殿内,还供奉了一尊明代不动尊菩萨玉像,是从普陀山道场请来之物……”

寻隐寺历史悠久,或许是因为辟处深山,历代少为战乱波及,寺内有大量古建筑和故藏,现在开放给一般游客的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重点区域,很多都是非请勿入,其中就包括转轮藏院。

这里虽然不大,但有一段脍炙人口的传奇,据说有位如今非常知名的善信,就是来这里参观时,偶尔起兴求了一根签,得了一个非常好的签文,不久就飞黄腾达,一遇风云便化龙了。

自此,转轮藏殿遂成为寻隐寺的中心,各地闻讯而来的香客,无不想在这里求签,至于陈子芝要来求的安神符,开光处也毫无例外地选在了此处。三个人都仔细聆听正觉大师介绍转轮藏殿的传承,又取来香火,在佛像前虔诚敬拜。

王岫轻声细语,喁喁和正觉大师聊着什么,他特意跋涉半日,来这里求签,或许也有他的心事。陈子芝没有细听,目注蒲团前方,规规矩矩地磕头叩拜,拜完了,抬起头偶然一看,顾立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王岫身边,和他一起注视着正觉大师取出的签筒,看几人那慎重的态度,这应当就是那一位用过的原物了。

说他不是为了求签来的,谁信啊?对王岫的事,顾立征自然是上心的了。陈子芝心想,王岫待他像待一条狗,错委实也不在王岫,如果换作是他,有人要这样舔自己,陈子芝一个不高兴,没准作践那人的程度比王岫还要更狠。

一股熟悉的刺痛,似乎再次刺入心头,让他已麻木的知觉感到一阵微痒,陈子芝如今对自己的内心已洞若观火,他不再逃避去面对那种种负面情绪:他当然痛恨王岫,痛恨自己,也痛恨顾立征。

而最最痛恨的是心中似乎永远无法止歇的爱情,他的爱情像是烧不尽的火,心是一个灼热的黑洞,陈子芝知道自己已经卑微到了极致,即便是被如此羞辱,他心中似乎也有一部分自己,在为顾立征打抱不平——

这可是顾立征,他这样着迷的顾立征,顾立征怎么能被拒绝,被利用,怎么能付出真心却被视若敝履?这种痛苦,陈子芝受过就算了,为什么连他爱的人都逃不过呢?

陈子芝或许能接受自己的落魄,但却怎么也不愿意见到他喜欢的男人,也被这样轻视鄙夷。顾立征——也没有这么差吧,难道就一点也打动不了王岫吗?在王岫面前,这样的男人也只配做一条舔狗吗?

即便事已至此,如果顾立征回心转意,他还愿意和顾立征在一起吗?这问题的答案,对陈子芝来说就尤其可悲了。他看小说都不喜欢主角捡垃圾,可在自己身上,却没了这份“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的骨气,他承认,他在隐隐期盼顾立征回头真正地看着他,而更可悲的是,这不过是他的妄想。

他是舔狗的舔狗,比卑微更卑微,而他既不像是顾立征那样,已经接受了求而不得的命运,安分地跟在心上人脚后跟亦步亦趋。他一边舔,一边心有不甘,生出种种痴念执妄,他又割舍不下这份爱,他依旧想要,可他又放不下他的那点可笑的自尊。

他恨顾立征和王岫,恨到巴不得他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这会儿,他们两个人都挂在悬崖边上,陈子芝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去掰开他们的手指,他就是有恨到这个程度。

一个人最可悲的是否就是如此,既无法释怀恨意,又停不下去爱。这样不上不下,犹如卡在两座山崖中间,踩着一根摇摇欲坠的细丝,陈子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脚踏空就会跌落深渊,万劫不复。

不知是谁开始摇晃签筒,竹签哗啦啦地碰撞着,陈子芝在这晃动声中,深深地再拜了下去。他依旧睁着眼,蒲团上破旧的暗黄逐渐放大,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也遮去了他唇边的笑意。

但,就算万劫不复,那又如何呢?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不错,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顺境逆境,都将过去,即便执迷折堕,那就执迷折堕。又如何?

他没有等到那根竹签跃出签筒,便站起来退出禅房,临走时,他见到王岫拿着签筒投来的讶然一眼,但陈子芝已并不在乎他的心思。他在抄手游廊中站了一会,眺望优美山色,张诚毅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又看了看禅房里,一副想问不敢问的样子。

“还在求签。”陈子芝告诉他,又说,“没事,我感觉挺好的。”

事实上,陈子芝的感觉从未如此好过,他颇有闲情逸致地在游廊里散着步,东看看西看看,浏览着历代文人在此处留下的墨宝文抄。寻隐寺的确是有历史了,墙上镶嵌的都是各朝代留下的石刻,落款的年代各个朝代都有,甚至还不乏名人墨宝。陈子芝认为,这半日游不算白来,就算没求到护身符也很有收获。

“你看,这是文征明的字……我不知道文征明也来过这里,他原来离开过江南啊。”

陈子芝对于古文学是有一定造诣的,张诚毅则明显毫无兴致欣赏,他紧跟在老板身后,不断窥探陈子芝的表情。

陈子芝让他放宽心:“没什么,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挺看得开的——原来我是个很淡泊名利的人,张诚毅。”

张诚毅看起来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害怕了,他说:“老板你别吓我……你别一会掏刀把他俩都砍了……”

陈子芝没有想到,张诚毅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竟具有野兽般的本能,把他的意图揣摩得八九不离十——再转念一想,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他的思维也并不复杂,被猜到一点其实很合理。他笑出声说:“别闹,这怎么可能!”

但是,确实,这都淡泊名利了,还会在乎顾立征带来的好处吗?自从开始接触《长安犯》,这半年来,陈子芝被一玩再玩,不都是看在钱的分上强忍着么?现在都淡泊名利了,明显就是不想忍,想找情绪价值了。

张诚毅看起来就像是上了一辆时速240码的车似的,怕得牙关打战,无数利弊关系在齿间碰撞着想要喷薄而出,却被陈子芝一把捏住,他说:“我没要砍谁,OK?只是想开了。”就算要砍谁,也不能让你知道,这些人都是顾立征的狗,这一秒知道,下一秒就得转头告密,那他的计划还怎能成功?

是的,他的计划,陈子芝愉快地在心底咂摸着这四个字,他有一种空荡荡的无拘无束感,好像在刚搬空的房间里,摊开四肢平躺的快乐。这种快乐,或许不那么健康,就在身下心口,还有污血在不断的,汩汩地流出来。

这一切或许不过是临死前多巴胺超量分泌带来的欣快,但那又如何?一切快乐苦痛,都是梦幻泡影,是乐是痛,他已不去在乎。如果放不下的是恨,那他就不顾爱,他便尽情地去恨。他还爱着顾立征,一点儿不假,但这也不妨碍他要把顾立征伤得和他一样重,耍着他,就犹如顾立征曾利用他、耍弄他那样的彻底。

这念头如同神树,种子一旦落地,见风就长,片刻间就已经在陈子芝心底生根发芽,繁衍成参天大树,不断自我丰满。陈子芝全副心神都在琢磨着它,思索着它,这一切简直如有神助,一切全都说得很通——当然,这不能只靠他自己,陈子芝对自己的分量深有自知之明,顾立征对他,最多不过是有一点在意,他绝对无法仅仅通过自己来伤害顾立征。

不,那要是一个对顾立征分量很重的人,是一个他始终仰视,始终着迷的人,是一个能令顾立征卑微折堕却还始终触不可及的人——他和顾立征一起,组成了陈子芝的奇耻大辱。说实话,陈子芝可以容忍一切,他唯独无法忍受的,是他的独特性居然被一把抹去,他居然成为了——一个替身!

“芝芝!”

有谁在叫他,陈子芝倏然回头,他看见他的两个大敌并肩站在禅房门口,又先后向他走来。他的眉头微微一扬,很快又露出了真诚而无芥蒂的微笑。

“你们求完签了?”他说,“大师解签了吗?”

说到签文,他回避的行为便似乎显得合理又礼貌了,陈子芝指点着碑文,对顾立征说:“——我在看石刻呢,这里有很多人都留了诗句,有些很有点佛理,你们看这个佛偈——”

事实上,陈子芝完全是信步在此处停留,这也是他第一次定睛打量刻文,他的眉毛又扬了一下,慢慢地读道:“不可得而有,不可得而无。”

“寂寂十方坐断,寥寥一境清虚。”顾立征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陈子芝几眼,接读了下一句。陈子芝不知道他是否察觉了什么不对,顾立征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却很主动地牵起了陈子芝的手。

王岫从他们身边走过,视线落到了他们的手上,又往上抬,和两人都对上了脸。陈子芝一脸茫然,顾立征却对他微微摇了摇头,仿佛在示意什么。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走到陈子芝另一边,微微眯起眼,辨认时而模糊的字迹:“妍丑那能瞒净镜——炼字不算高明——青黄莫我染明珠。”

“刹海不能关锁月,夜来流影在珊瑚……”陈子芝却已经读完了,他微微有些震动,不由得左右看看。

顾立征也有些诧异,看了过来,陈子芝的视线和他擦过,恍然回首,隔着洞开的窗户,又似乎看到了壁龛中一角如玉温润的闪光,令他心头又是一震,恍然间似乎有些玄而又玄的感悟,在心尖滋生。

“夜来流影在珊瑚……”

“什么?”

王岫问,他有些不耐烦了,亲昵地簇拥着陈子芝往回走,“大师还在等你挑符开光呢,一眼不见,就跑出来——挺皮的你。”

求完签,他大概就不愿久待,急着回去了。陈子芝已不在意王岫心口不一的虚伪,他还有些晃神,回眸间,和顾立征交握的手指,散落松脱。王岫挽着他的手臂,把他推离了顾立征怀里:“你要不要也求个签?别说,这里有点东西,挺灵验。”

确实,对这一点,陈子芝深有体会,他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王岫一眼,又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不用了,我算是已经求过签了,是很灵验。”

从进寺开始,他们什么时候分开过,陈子芝哪有空当求签?王岫莫名其妙,不解地看了陈子芝一眼。

陈子芝也没有多加解释,手臂弯起,挽住王岫,和他亲密地交臂而行,又好奇地附耳私语,打探王岫:“岫帝,你求了什么签,立征求了么?和我透露透露么?”

语气娇纵,俨然是他平时的作风,陈子芝维持着偏头咬耳朵的姿势,眼波流转,又看了顾立征一眼。他的眼神像一个钩子,唇边溢出浅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往王岫耳朵上吹了一口气。

羡慕吗?这是你永远都无法得到的亲近。

陈子芝想,顾立征,你得不到的男人,倘若被我得到了——你又会怎么样呢?

你永远都睡不到的白月光,如果被我睡过了,你会有多痛苦呢?

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顾立征眼中骤然闪过的讶异,这一刻,陈子芝心里流淌过浓稠而又黑稠的蜂蜜,哪怕烧灼有毒,却仍是该死的甜蜜。

佛偈仿佛还在心间远处回荡,可暮鼓晨钟,唤不醒红尘中沉浮之人,陈子芝像是眨眼间便把偈子忘得精光,也像是完全没发现顾立征的惊诧,他嘻嘻哈哈地拉着王岫,眨眼间跑到禅房里头去了。

顾立征石雕木塑般站着,张诚毅跟在身后,心惊胆战,他不敢肯定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可他不能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

“顾总……”

场子冷了太久,他只能冒死提醒,“正觉大师那里……”

正觉大师那里,或许还需要顾总去张罗那。

顾总像是被提醒了,他慢慢把手插进兜里,迈开脚步,越走越快,似乎已经把心事收藏起来。张诚毅目送他走进禅房,这才敢用衣袖擦拭额间冷汗。好一会,他也走到石碑边上,仔仔细细把佛偈再看了一遍。

“不可得而有,不可得而无……”

要他来说,又是什么空不空,有没有的陈腔滥调,但最后一句又的确有些巧合,张诚毅咀嚼着诗句,不由得喃喃出声,“刹海不能关风月……”

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望着都能念错,但张诚毅一无所觉,转过身来,只见山色幽幽,禅房绿隐,刹海庄严,似乎将所有世间烦恼都隔绝在外。以张诚毅之愚钝,依然不禁一阵出神,心中满溢着无边惆怅,他想这世上情情爱爱是多么害人的东西,只可惜——刹海关不住,流影照珊瑚,这又是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的事情。

“刹海不能关风月……夜来流影在珊瑚——”

他再读了一遍,又看了看禅房里并肩的三个人影,还有老板脸上那宁静温顺的神情,不知为何,张诚毅突然一阵恶寒,他不敢再呆在禅院里,跳起来顺着墙根溜走,找李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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