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塘塘塘的最新连载小说《最佳骗局》讲述徐渺在骗局人生里唯一真诚的意外——他弄假成真地爱上了直男谢舸。当两人冲破阻力领证后,一场车祸却让谢舸记忆倒退回恐同的直男时期。面对撕毁结婚证的丈夫,徐渺亮出杀手锏:"离婚需要证件原件哦"。在同居过程中,谢舸的身体记忆不断背叛理智:为什么他会习惯性给这个男人盖被子?为什么看到对方被搭讪会暴怒?当徐渺含着眼泪说"你撕结婚证的样子,和当年拒绝我时一模一样",谢舸终于发现,失忆能抹去记忆,却抹不掉肌肉里镌刻的爱意。
《最佳骗局》精选:
陌生的地方,多了一个熟悉的人让徐渺放松许多,他看着梁栋笑笑:“是好久没见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梁栋点头,语气略微调侃:“记这么清楚,看来你没少想我做的饭啊,那也确实,外卖可没我的手艺好。”
这话说到最后梁栋甚至带点自嘲,毕竟哪有人天生好手艺,就他自己而言,参加课程精进厨艺不过是为了讨徐渺欢心。
即使徐渺从来不给他机会。
在他察觉并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徐渺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空窗期。
他甚至不知道徐渺什么时候和上一个分手结束恋爱关系,又什么时候和下一个开始新恋情。
能探寻蛛丝马迹的渠道只有徐渺偶尔不小心点开的外放的语音消息,梁栋听见声音不是之前他听见的那一个,才会知道徐渺再一次换了恋爱对象。
渐渐地,梁栋发现没有人能够长久地和徐渺保持恋爱关系,徐渺的恋人是流动的,旧的离开,新的接替,如此循环往复。
而与此相反,徐渺的朋友是永恒的,只要不主动离开,就永远有位置。
于是梁栋竭力把自己的位置摆得正确,亲密感贴近却不超过朋友的最大范围,可这仍然是很危险的行为,稍有不慎就会越界。
梁栋总是会在徐渺长时间通话后忍不住问徐渺,对方是不是徐渺的女朋友,徐渺就会回答他“不是,是朋友”。
没有人会和朋友用那种语气说话的,就像徐渺从来没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梁栋猜测过徐渺否认关系的原因,或许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恋爱对象是男人,或许是不想他继续追问探寻隐私。
梁栋仗着徐渺的习惯性否认,多次明知故问,得到徐渺的否认以此作为慰藉。
事情原本朝着梁栋所想的好的方向发展,他成功地成为了徐渺最要好最亲密的朋友,他们住在一起,早晨一起出门上班,每天在一个餐桌上吃饭,共同分担家务。
除了没有名分和发生超越朋友的实质性的关系,梁栋什么都拥有了,只要徐渺的恋人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都没关系。
梁栋是这样想的,但想是最没用的东西。
谢舸毫无预兆地强势地出现,夺走了一切。
对待恋情认真和不认真实在太好区分了,谢舸给梁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梁栋试图驱逐谢舸,但都以失败告终。
梁栋只好自我安慰,想着用不了多久的,谢舸就会像徐渺的那些前任们一样被徐渺换掉。
可是徐渺和谢舸结婚了。
恋爱和结婚的意义千差万别,梁栋明白这几乎已经成为不可撼动的结果,还是控制不住偏要问徐渺:“你和谢舸……怎么这么着急结婚……”
徐渺正要开口回答,被一旁的谢舸抢了先:“因为他太爱我了,没办法。”
徐渺笑着点头,依着谢舸的话说:“不快点结婚怕他跑了。”见梁栋神色不太好,徐渺又说:“怎么了?担心我会欺负你表弟啊,放心吧,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对他好的。”
谁要这种面子,反正他不要,梁栋想。
谢舸倒是就这么简单地被徐渺随口的话哄得心花怒放,他几乎快憋不住笑,神气地和梁栋说神气的话:“谢谢你啊表哥,他说会对我好的,你就放心吧。”
当着徐渺的面还能在徐渺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梁栋气个够呛,谢舸心情好到无法形容,他无视梁栋难看的脸色,抓着徐渺的手晃了晃:“我爸妈还有一会儿才回来,要不要去看看我种的花,在楼顶花房,超级漂亮的。”
二十分钟后,徐渺抓着一小捧花和谢舸回到客厅时,梁栋已经离开了。
谢舸问正在摆碗筷的阿姨:“赵姨,梁栋他人呢?”
“小梁啊,小梁他走了有一会儿了,留他吃饭他不肯,说他有急事,过来本来也就是为了拿个东西。”
赵阿姨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早把这些小辈当自己孩子看,她唉了一声:“你们就仗着自己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的,工作哪里忙的完的呀,你说对吧。”
徐渺就那样直直被阿姨的眼睛看着,这个问题抛给他,他有点心虚地笑笑:“对的对的,工作哪有身体要紧。”
阿姨想了想,又说:“工作再要紧也要紧不过家里,多陪陪对象什么的才重要嘛,你说对吧。”
徐渺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点头表示赞同,他不知道早在之前,谢舸背着他把他介绍给家里时将他形容成了一个工作狂。
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谢舸的父母陆续到家,谢泯在参加研学活动,下周才回来。
谢舸的父母是不经典的慈父慈母的搭配,说话语气温和,脸上也总是带着笑,徐渺心里仅剩的那一点紧张也逐渐消失了。
晚饭期间,徐渺想象中的问题一个也没被问到,比如年龄、工作以及家庭情况,比如他和谢舸在一起的原因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他们问徐渺菜合不合胃口,问徐渺有没有被谢舸好好对待,并希望徐渺能够愿意一直接受谢舸的关心和喜欢,在徐渺不违背自己本心的情况下。
如果谢舸不小心犯了一些非原则性的错误,也希望徐渺能够稍微地对谢舸宽容一些。
见谢舸家长的这顿饭很轻松地舒适地结束了,他们在家住到周末结束,在周日晚上一起回了谢舸常住的那个房子。
住到一起,徐渺遵守承诺,在入职新公司前,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谢舸。
转眼间又一个月,很快到了谢舸生日,作为今日家庭地位最高的人,谢舸发布最高讲话:希望下午下课回家之后能看到徐渺为他准备的生日惊喜。
傍晚时分,生日场景终于布置完成,徐渺甩了甩手腕,摸口袋摸了个空,于是让一旁主动来帮忙的谢泯给谢舸打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有新的通话拨进来,谢泯点了接通。
手机放在耳边,谢泯却一言不发,于是徐渺喊了声谢泯名字。
“徐渺哥。”谢泯脸色惨白,手颤抖得几乎抓不住手机,短促地焦虑地呼吸。
被谢泯那样看着,徐渺莫名有些心慌:“怎么了?”
“我哥出车祸了。”谢泯语无伦次:“警察说有个人醉驾,在路上乱撞,我哥他在那一块,他应该本来是准备开车回来的,怎么办,我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