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躲我多久》这文必须安利!曾因 “潜规则丑闻” 沉寂三年的盛岚,靠打磨演技获与影帝封天路合作的机会,却惊觉这位顶流竟是十二岁不告而别的青梅竹马。当年对方留下一本淋雨的童话书消失,如今重逢,他是舆论泥潭中的挣扎者,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大满贯影帝。盛岚假装不识,却在无人的化妆间被封天路抵墙追问:“盛岚哥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还要躲我多久》精选:
封经赋弯腰捡起那根棍子,指腹擦过那道旧划痕,像擦过一段不肯结痂的往事。
“怕就直说,”他抬眼,眼底那点笑意收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点潮气,“非要拿棍子当开场白?”
盛铭宸的喉结滚了滚,没接话。
盛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觉得自己像一盏被忘在灯座里的灯泡,亮得有点多余。
他悄悄往旁边挪了半步,脚尖却踩到一片硬纸壳,是刚才直播被掐时,从桌上震落的明信片。
明信片正面印着母亲年轻时穿旗袍的照片,背面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岚岚,裙子不是枷锁,也不是武器,它只是风经过你时,最温柔的那条路。”
他蹲下去,把明信片捡起来,指腹蹭过那行字,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两个大人同时回头。
“爸,封叔叔,你们当年……也是因为我妈才认识的吧?”
封经赋摇了摇头:“并不是,是我先认识你爸的,然后才认识你妈。”
盛铭宸的肩膀微微一颤,像是被这句话拨动了某根早已锈死的弦,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却仍旧沉默。
封经赋却像是终于把压了多年的石头吐了出来,语气轻得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当大学的时候,你爸他还不像现在这样,当初的他长得很帅,也很好看。”
“那时候他站在图书馆门口,”封经赋的视线穿过盛铭宸的肩膀,像穿过十几年的光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耳机里漏出来的声音是枪花乐队。”
盛铭宸的喉结又滚了滚,这次却不是因为紧张,他看见封经赋的拇指又开始摩挲那根棍子上的划痕,那是当年他们打完架后,一起在医务室用钥匙刻的。
当时盛铭宸的手背还渗着血,封经赋就着他伤口的血,在木棍上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线。
“后来呢?”盛岚把明信片折成小小的方块攥在手心,金属指甲套的边缘在纸面上压出月牙形的凹痕。
他突然发现母亲的照片里,旗袍开衩处别着的那枚珍珠扣,和封经赋今天西装袖扣的纹路一模一样。
封经赋突然笑了,眼角挤出几道很深的褶子:“后来你爸把我按在解剖教室的标本池里,说再敢盯着他看,就把我泡成下一个标本。”
他转向盛铭宸,声音突然低下去:“你那天穿得格子衬衫,第二颗扣子要掉了。”
盛铭宸的西装内袋突然发出轻微的“咔”声。那是他常年带着的怀表,表盖内侧藏着半颗褪色的纽扣,正是封经赋说的第二颗。
他抬手按住西装翻领,像按住某只即将破茧的蝶:“你记得的倒清楚。”
“因为那天你嘴里骂着脏话,耳朵却红得要滴血。”封经赋的棍子无意识地在地板上划出几道线,和当年解剖教室地砖的裂纹渐渐重合,“我当时想,这人怎么生气都这么好看。”
盛铭宸翻了个白眼:“有病。”
“是挺有病。”封经赋把棍子往地上一杵,声音脆得像当年实验室里碎掉的烧杯,“病得还不轻,一病就是十几年。”
盛铭宸冷笑一声:“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盛岚攥着明信片的手忽然松了,折成方块的纸轻飘飘落在地上,像一片迟到的雪。
这时,封天路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瞥了盛岚一眼,问道:“岚岚,你该吃药了。”
封天路的声音像一把钝刀,把客厅里刚浮起来的那点旧日潮气生生劈开。
盛岚“嗯”了一声,弯腰去捡那张折成方块的明信片,转身往厨房走,封天路跟在他身后,顺手把厨房门关上了。
关上门后,盛岚抬眸看着封天路:“你有什么事吗?”
封天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盛岚哥哥,我饿了……”
盛岚皱了皱眉:“刚吃完饭,你怎么又饿了?”
封天路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哭泣,盛岚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封天路的额头抵在他锁骨上,像一枚滚烫的印章。
盛岚被他压得贴到冰箱门上,不锈钢的凉意透过单薄的 T 恤渗进来,混着对方呼吸里的奶腥气,让他分不清到底是冷还是热。
“别撒娇。”盛岚抬手,指尖悬在封天路后脑勺那一撮翘起的发旋上方,终究没落下去,“你肚子里那个小东西才花生米大,能吃多少?”
封天路抽了抽鼻子,声音闷在盛岚胸口:“不是它饿,是我饿了,饿得想把你一口吞下去。”
盛岚的手指僵在半空,冰箱压缩机恰好嗡地一声启动,震得他指节发麻。
他低头,看见封天路耳后有一小块淡粉色的疤,那是去年冬天,两人在便利店门口抢最后一罐热牛奶时,封天路被拉环划的,当时血珠子渗出来,封天路却笑得像捡了宝:“盛岚哥哥,你喂我,就不疼了。”
“你是属狗的吗?”盛岚把冰箱门拉开一条缝,冷气扑出来,混着封天路呼出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凝成一层薄雾。
他弯腰去拿保鲜盒,动作间,折在口袋里的明信片又滑出来,啪嗒掉在地上。
“汪汪!”
封天路眼疾手快,捡起明信片,指尖却停在那行钢笔字上,像被烫了一下。
盛岚弹了下他的额头:“别闹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封天路没躲,额头硬生生挨了那一下,反而往前蹭了半步,鼻尖几乎贴上盛岚的颈侧。
“我没闹,”他声音低下去,像把嗓子揉进了冰箱的冷气里,“我只是……突然有点怕。”
盛岚拿保鲜盒的动作顿了顿:“怕什么?”
“我怕会失去你。”封天路撩起了他的头发,“盛岚哥哥,你能不能不生我的气啊?”
盛岚一脸迷茫:“谁生你的气了?是你自己想多了。”
封天路的手指还缠在他发梢,像缠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我梦见你走了。”他声音发颤,睫毛扫过盛岚颈侧,痒得像落了一场无声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