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by青溪在本站有无弹窗资源全文阅读:陆濯隔屏风望见薛宝珠含泪双目,一年来辗转难忘。当初他身侧虽衣香鬓影,却觉如炼狱。薛宝珠原以为他风度翩翩,不料他在议论中捡起她归还的婚书,执意娶她。抵死缠绵时他想吻她泪眼,被她躲过并斥 “看见你就恶心”,他不在乎,却终致两心疏远,困于深宅成怨偶,开启追妻火葬场。
《怨偶青溪》精选:
妇人的发髻复杂,宝珠不会,也弄不明白,让几个心灵手巧的女侍围着转了好半晌才完事。
她没有初为人妇的喜悦,只是一个劲儿撅着嘴,盯着铜镜。
陆濯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乌发,掌心腻一片,他淡笑:“很好看。”
“嗯,”
宝珠随意应了一声,也摸了摸脑袋,“重死了。”
“今日是新婚,要打扮些,你若嫌烦琐,以后一切从简。”
陆濯为她想好了,宝珠也不表态,兴致缺缺地起:“走吧,去见长辈。”
昨日大婚都见过,今日午间用饭还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
这些都是陆濯的亲朋,不是她的,但宝珠很好地隐藏了真实的想法,规规矩矩地见了人,
席间她察觉到陆濯的父亲心不在焉,对她也有几分冷淡,
不像家中旁人那样笑脸相迎,宝珠倒也理解,
本就没见过,忽然攀上门来嫁入家中,岂有不纳闷的。
这事,宝珠没往心里去。
丫鬟小厮领了钱都来,伺候一家子人用完饭她们就能退下去休息,
陆濯与宝珠往外走,他带着她在家中闲逛。
原本还跟了三五婆子,谁想走着走着,竟一个人影也无了。
宝珠正蹊跷,却听陆濯问她:“难受么?”宝珠闻言,不可思议地斜了他:“我什么要难受?”
陆濯似乎窒了一瞬,而后冷笑:“我倒难受得很。”
说完又觉得语气太差,缓和了些:“我担心你,你呛我什么。”
他的话的确让宝珠没明白,她迷糊:“你问的话好生奇怪,就像我忽而问你生病了没有。好好的,我怎么会难受。”
昨夜她的泣声还在耳边,陆濯原本是关切她:“你不痛?昨晚我与你那样……”
这下子宝珠心领神会,她一本正经:“我都忘了,忘得干净,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好得很。”
陆濯生怕她醒过来疼,没想竟被她讥讽。
他动怒时反而情绪很冷静,轻轻颔首:“那就好。”
夫妻是要圆房的,宝珠昨夜之前心里就有底了,事情真正发生时,她过于应激,以至于本能地忘却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
陆濯也不迫她,他只当宝珠在故意气他,一时在心里连连冷笑,面上不动声地带她在家中闲逛。
入府时就察觉这宅子很大,当日还是坐了轿子进来,宝珠此刻和陆濯逛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还没从这主园走,她渐渐烦躁,忍耐不发,渐渐发酸,跟不上他的步伐。
陆濯有所察觉,问她:“怎么?”
四周无人,宝珠也不避讳,敲了敲大腿,嘀咕:“走得累,这地方太大了。”
陆濯以为她这是改主意和他服软,好笑又心疼地上前将她抱起来:“方才不还嘴硬?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去书房坐着吧。”
人被他打横抱起,宝珠还没回神,只是顺着他的话:”就是你的错。“
陆濯这样说话,宝珠心里有了不少安慰。
她年幼时,父母得闲,会带着她和哥哥一起去看旁人成婚沾沾喜气,
那时的薛宝仁已经是大孩子,宝珠还小,总要父母抱着她。
孩子并不明白什么婚宴、夫妻,只是来一趟高兴
多年后她想和家人分享,却已经物是人非。
“唉……”宝珠避开他的视线,“选个日子再去就是了。”
她还是不能适应和他躺在一块儿,想到昨夜的事不自在,宝珠趁陆濯不注意,洗漱去。
时辰不早,等候在外的侍女听见动静,领着宝珠去了浴房,
她和以往一样脱衣,见身上有淡淡的痕迹,心底很微妙。
陌生的痕迹,她不喜欢,也不曾感觉到羞涩,只是很变扭。
睁着看了半刻,她说服自己,嫁人不就这样么?
她都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可见没什么大不了,管他是陆濯还是谁,总归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