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伤心绿苹果》by下一天雨:向祺意外得罪直系上司,濒临失业。为保住工作,他求助公司老板、失散多年的学长谈越,想借微薄旧情过关。不料谈越不讲情谊,竟想占有他。向祺只想好好工作,却被腹黑如德牧的老板纠缠,这个最爱掉眼泪的卷毛猫猫头,该如何应对?
《伤心绿苹果》精选:
向祺一句下次再见,语焉不详,落到谈越耳中八分像婉拒,剩下两分交给缘分。
而缘分之事,难强求也无法预料,谈越无意多想,与从前雇主的孩子重逢不过是一段插曲,那顿晚餐后他便将此事抛之于脑后,全身心投入到公司转型的事上。
谈越以为曾经天真的小孩终于有了心眼,七窍玲珑心至少开了一窍,自然没料到不久后会接到向祺打来的电话。
谈越和供应商聊完合作已是深夜。
秘书因家事不得不先走,好在供应商信奉伊斯兰教,在饭桌上滴酒未沾,谈越有些疲惫,却也懒得再叫代驾,自己开车回家。
电话是在发车前打来的,一串陌生号码,拨的是谈越私人电话,知晓他私人号码的人不多,他犹豫片刻隐隐有所猜想,于是按下了接通键。
在地下停车场信号欠佳,电话那头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谈越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却靠着有些失真的音色印证自己的猜想。
债主?算么。
他不禁失笑,对着麦克风说了句“稍等”,那头兴许是听见这一句便不再吭声,他打着方向盘将车开出停车场,刚巧听闻向祺清晰乖巧的声音在说:“叔叔,那头信号不好,麻烦等一下可以吗?”
“向祺?”谈越将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点了根烟夹在指尖,淡淡对着电话那头道:“想和叔叔说什么?说吧。”
那头大概愣了一下,片刻才开口,如同讲悄悄一般小声说:“学长,我刚是在和其他叔叔说话……不是说你。”
谈越将手搭在车窗上,薄唇掀起吐出一缕白烟,心情不那么差了,漫不经心问:“嗯,想说什么说吧。”那头听起来有些局促,大概处境不太美好,打到自己这里来显然是为了寻求帮助,求人的话谁不爱听?
向祺在那头确实局促,几度纠结才拨下此通电话,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紧张地开口:“学长,我在徐汇这边的警局,你方便来接我一下吗?”
“……”空气大概安静了几秒有余,谈越有些惊讶,惊讶之于又有几分无奈,拒绝的话到嘴边几回最后只留了句“行”。
谈越到警局时间已经接近零点,拘留室里几个人影,除那个穿着警服的警官外其他看起来都是年龄不大的大学生,其中有个抱着腿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只留给人一头凌乱的卷发。
“向祺,你家长来了,出来吧。”
小卷毛闻声抬起头,目光循声而去,谈越就站在带他进来的警察身旁,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服,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对视时目光像是将室外秋夜的冷气也带进来,向祺没由来地有些害怕。
向祺起身缓缓往外走,身旁的警察问了谈越句“是他吧”,他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向祺低着头走到他跟前,轻轻抓住他的衣角,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叫了声:“学长。”
听起来好不委屈。
谈越就又有一些心软,转身往外走时,耐着性子说了句:“行了,走吧。”
KTV聚众闹事,其实就是几个大学生打起来,KTV报了警把一群小孩抓回来写检讨,肇事者走得差不多,只剩几个倒霉蛋还在这里,等人来捞,要么就拘留室住到明早再走。
谈越怎么也没想到,小孩半窍没开,倒是先会了打架斗殴。
谈越一路开过来倒不是觉得生气,但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冷着算不上好看。谈越领着人走出警察局,向祺紧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这下倒是被吓到了,打架时候的气势呢?
“学长,谢谢你。”向祺小声地说,没什么底气。
谈越不咸不淡应了一声,不打算多问什么,直到走到车前,转身想问:“你今晚住哪儿?送你回去。”
向祺低着头冷不防撞到他身上,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也不敢抬头,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谈越眉心一蹙,冷着声音说:“向祺,把头抬起来说话。”
语气带着命令意味,向祺难以违抗,听话地将头抬起来,两人站在路灯下,带着树荫的光打在身上,谈越今晚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原本精致得如同玩偶一般的脸蛋上,此时侧脸上有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像是被划的,伤口不深,几道浅痕交叉着已经开始发炎了,又红又肿。
向祺下意识抬手想挡,却被谈越抓住手腕制止了。
“别碰。”谈越捏住他的下巴,将脸蛋抬起来,仔细端详着那道伤,心里也不太是滋味,“啧”了一声,终是忍不住说出今夜本不打算也不该说的话。
“向祺,真是能耐了,都会打架了。”
虽是数落的话,语气却不如之前那么冷冰冰了,至少是关心而不非漠视。
可落在向祺耳朵里,就像打开了某个阀门,本就泛红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一大滴眼泪从眼眶里坠下来,滴在谈越的手上,险些让他以为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