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请跟我走!》by玉米耶,原创小说道长请跟我走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林子扬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来到这里本来是想要找别人的麻烦,但没想到最后自己却是被找麻烦的那个人!
《道长,请跟我走!》精选:
天苍年间,六界共存,无一祸乱。
天苍二十三年。
灵青山西走三十里地到山道仙门。
近日听闻山道仙门顾家宅院闹鬼祟,宅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不得安生,此事街上人尽皆知。
宅主花重金寻求各路高人齐聚一堂,只为除了这鬼祟。
灵青山上道门世家多,但大多都不会以钱多为由而去操办此事。
除一人之外--此人正是向陌南。
他知晓这件事后就放下了手中事赶往山道仙门。巧的是他在山下遇到了打水的小辈。
说小也没小多少,只是这小子一见到他就喜欢前辈前辈的喊,任谁听了都觉得耳蜗边一酥,就中魔了。
小辈名叫林子扬,十六岁。
“前辈--"
他远远的朝着向陌南招手,身后的风袭来吹散了他的头发,可他依然笑着。笑得霜雪融化,笑得春风满堂。
或许这就是少年吧!
"前辈,你也去山道仙门?"
“嗯。"
他歪起了脑袋,问:"前辈,那我能与你同行吗?我也去那里!"
向陌南只是瞥了一眼山前的银杏树,一
阵风吹过,绿莹的银杏叶便随风摇曳,或许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但山前树太多总是会被盖住的。
只是不经意的一片残叶便脱落了下来。是风带它逃离了这颗滋养他的身体,但自己又好像一个累赘。不仅没用,反而还吸取养分,这么一看,风好像是个大好人呢!
可见它的长寿怎能与我这小小的身躯相比呢?可笑可笑!
其实有时向陌南挺羡慕银杏树的,因为
他们可以活很多年。但其实更多的是喜爱,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喜爱。那仿佛是一件必然的事。即使风吹雨打,炎热酷晒,它也能茁壮的成长,并且越长越结实。
"前辈?"
他又试着叫了一声。
"好。”他道。
终于到了山道仙门前天色已然垂暮,抬眼望去只瞧见了天边的云彩,红的煞人。
此观此景映入眼帘,又怎会觉得没有收获呢?
或许今天我是这城中人,是教书人,或者是掌柜人,又或者是孩童。只要是抬头瞧见了这天色,难道心里还容得下别的东西吗?
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正是热闹。
林子扬道:"前辈,我们要不要找个客栈?估计现在顾家都关门了!"
向陌南道:“可以。"
林子扬知他会答应,左瞧右瞧也没找着那口中的客栈。
难道这地方的客栈不叫客栈?那叫什么?他竟然还认真思考了起来。
"不叫客栈,难不成叫仙云居所?又或者叫山道门居?又可能叫山云居所?道仙居?道云居?"
他努力的掰扯起来,向陌南觉着他竟然有种背取史册的样子。
向陌南:"…….”
林子扬:"前辈,你说会叫哪个呢?"
会叫哪个他不知道,但是名字肯定不会这么奇葩,但至少也不会那么显眼。
最后还是走到了城街的尽头才找到了一家类似于客栈的地方。
确实只是类似于。
因为此楼名日--梦千回。
这谁起的名字?
向陌南心想还是林子扬那小子起的名字好听多,至少不会像这个一样一听就感觉是窑子。
他走进去的时候有些不情不愿,但也没办法。
其实内部还挺好的,下层相当于饭馆,看得出来生意挺好。二层往上都是客官住的
房屋,向陌南没有细看,但往上三层还是有的。
这里都齐聚满堂了!可想而知生意是多兴隆!
林子扬压不住饭圈的香味,道:“前辈我们要不要坐下来吃一顿?好饿啊~
向陌南已经要了两间房,道:“要吃你便吃,我先上去了。"
林子扬知道前辈很省钱,因为他的钱都花在了为弟弟治病上,一个人出来打拼了这么久,其实蛮让人心疼的。
这其中一间房就是前辈出的钱,怎么说这顿饭一定得让前辈吃,若他不吃,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请了。
他道:“前辈你别走啊,你也累了一下午了。人嘛!总会饿的。"
向陌南抬在阶梯上的脚顿了几秒,而后收回。
或许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吃饭的问题,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
他走了过来。
林子扬喜出望外,道:“前辈先找个位置坐,我请客!"
他便随了这小孩儿的愿找到了角落里的一处空桌。许是在角落里没人在意,所以那边是欢天喜地,而这边就显得凄风苦雨了。
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过了一会儿林子扬便笑着回来了,他的脸上还生出了许多汗珠,许是天热人多,让他好好的出了一把汗。
"前辈,你说--"
只是未说完就被身前突然站着的人给打断了。
只不过--这人是谁?
此人身穿白衣,背后背有长剑,腰间挂有玉坠,并同时佩戴一枚玉佩。这枚玉佩大概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玉体通透,翠色温碧。其上有“风冥”二字雕刻。
不用说也看的出来是仙门世家子弟,何出师派那便无从知晓了。
只见他双手互握合于胸前,右手在里,左手于外,微微弯腰,道:"在下穆梓宏,本无意叨扰二位,只是在下来时尚晚,已无位饮食,见二位所坐之位还有空余,所以来此...与二位拼个桌...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林子扬立刻回复:“好说好说!反正位置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呢?这位穆兄台不用客气,请坐请坐!"
穆梓宏笑了笑,卷上了衣袖坐了下来,道:"那便谢谢这位."
"奥,我姓林,名子扬。"
"那就多谢林兄了!"
“客气了!"
“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向陌南只垂了下眸,又微微眨了两下,道:"向陌南。"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顿饭我请吧?既是有缘,相遇一场也算是有个交情了!"
“怎么能让你请呢?再说我们已经点过菜了!多一人少一人又有什么不同呢?只是多一双碗筷的事儿而已。”
穆梓宏听了,笑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在下向来不占便宜,不如在下加两道菜吧?这样在下吃的也心安理得些。”
“好说好说,你加便是!”
他便叫了店小二加了两道特色菜。
一道叫山间苦情,一道叫云中做乐。
向陌南:“……”
谁起的名?
这名字听了叫人哭笑不得,难以置信的是穆梓宏点菜时居然能做到皮肉不笑!他的素质可真是相当高啊!
林子扬倒是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这名儿可真奇葩,哈?笑死我了!”
穆梓宏道:“我们身在山道仙门,那菜名肯定与这名字有关,不然怎么能被称为特色菜呢?所以还是不要嘲笑了。”
“奥~说的有理!”
他们两个畅聊其中,而向陌南只坐在一旁一语不发。像个木头人似的。
随着菜品上桌,那两个特色菜也跟着一齐上了桌。
其实山间苦情就是青椒肉丝,只是它吃起来爆辣,让有些人觉得有点痛苦,但大部分人都乐在其中。
至于那云中做乐,便是烧肉。是本地人最爱之一!那一口下去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回味无穷!简直就是美食中的美食!吃上一口就觉得魂魄漂到了云层中去!所以才得以此名。
穆梓宏放下手中的筷子,问:“我瞧二位不像是本地人,难道你们是途径此地的旅客?”
林子扬夹了一块“云中做乐”道:“不是,我和前辈听闻山道仙门顾宅闹鬼之事前来帮忙。”
“那你们也是修士?在下本是出山游历的修士,只是近日刚好路过此地也是听闻了同样的事情来出手相助!原来二位也是行侠仗义之人啊!”
“那倒是算不上,而且我们也不是修士,我们出自道法家族,其实也不算家族,都是东拼西凑来的道士组建的。勉强算是一个家族吧!”
穆梓宏又道:“在下听闻灵青山一带是道法家族的聚集地,莫不成你们来自那里?”
“是啊!”林子扬点了点头。
“在下一直想去灵青山亲自探讨一番,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前去。”
“好说好说!穆兄若是想去,我带你去便是了!虽然山上可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行云溪流,山间小路,还有到了秋季时的满地的金黄!一切都深得人心啊!”
穆梓宏笑笑,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子扬开怀的笑了起来。
向陌南早早就吃完了饭,小缓了一会儿。
林子扬笑着得的时候不自觉就盯上了穆梓宏那极薄的两片红唇,仿佛沉寂在了其中,久久都没有回神。
向陌南突然站起,道:“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屋了。”
林子扬这才回过神来,他与穆梓宏一同站了起来。
他道:“好的前辈,睡个好觉!”
前辈只是嗯了一声便上楼去了。
屋下的灯光逐渐变暗,因为夜深了这里空间也很大,光亮也照不到全部。
其实有一种无法让人触及的温馨感。
他们俩又一同坐下来。
林子扬转头问道:“穆兄你是不是没订客房?”
“订了,正是因为我找不到饮食之位才无意叨扰了二位,所以才能够跟二位共饮于此啊!”
“原来如此。”
他们俩又聊了许久,便都上楼了。
第二日。
黎明之前远处传来了鸡鸣声,店家开始忙碌了起来,街道开始热闹了起来,行人开始熙攘了起来。人们都开始了这一天的生活!
朝霞从远方爬了出来,许是要为太阳的出现做准备,所以它必须更加艳丽,更加出色!
三人一同前往顾宅。
说来奇怪!
这顾宅不好好的建在街中心,非要建在离街道十里的地方!
三人经过一番行走终于到了顾宅。
顾宅敞开了大门,门口一个奴仆都没有!而且它的外部装修有些破旧,门口的两头狮子雕像色泽陈旧,身上还有被刮过的痕迹!
于是他们往里走。
可是里面也没有人来迎接,难不成,这顾宅真的人去楼空了?
顾家宅园还真是与外面截然不同呢!一路上他们只看见了野草野花,连颗树枝牙子都见不着!
这宅园里却长了一棵参天大树!绿叶成阴的!夏日在下面乘凉一定很舒服!
再抬眼望向别处,廊台上全都种满了名贵的花草。
向陌南与林子扬是一个也不认识,谁让他们自小就在山里学功课,哪有时间去研究这些东西?
穆梓宏忍不住道:“有句话叫'人不可相貌'当真没错!”
说完又意识到什么,道:“忽然觉得这句话用的不对,就当在下没说吧。”
林子扬想着其实也不算是不对,只能说这句话褒贬之意不一。真要说,就得看用的那个人是怎么想的了。
他们三人一同朝着廊子往里走,突然有一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是个老者,有些驼背。
应该是宅院里的管事。
他问道:“你们是来除鬼祟的?”
穆梓宏规规矩矩的回了礼,道:“是!”
“且随我来。”
随后他们便被引入到了一个厅堂里。
厅堂里共有六桌八座。左三右三,还有最前方中央的两个座位。
厅堂布局分明,形式简朴,看的出来宅主是个勤俭节约的人。
管事道:“各位先坐,这就让下人来给你们沏茶。”
说着他便出去了。
其实他们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闹鬼,但是顾宅不搬走呢?搬走不就好了?搬走了不就不会闹鬼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顾家已经在这里有十几代的历史了!哪能说搬就搬!列祖列宗的家在这里!灵在这里!他们生于这片土地,也安息在这片土地上!
曾经在这里快乐过,痛苦过,虽然生活有时候有点难熬,但一切总会好起来。
刚坐下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许是桌椅里留下的清香,醉的让人沉迷。
等了片刻,终于又来了三人。
一位身穿法袍的道长,一位半露胸膛的傲气少年,还有一位身穿黑衣的俊俏男子。
见此三人来他们齐齐站起身来,而后打完招呼便齐齐坐下。
原来来的人这么多,若是除了这鬼祟,那赏金又如何分呢?
那半露胸膛的傲气少年左顾右盼,终于将视线停留在了向陌南的左手腕上。
他的左手腕上系有一串绳链。外由黑丝绳包裹,里面是一缕头发。而绳链两端被两节短红绳牵系上了。
这小玩意儿看起来酸啦吧唧的,傲气少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寒酸的玩意儿!
而且看那戴着绳链的少年也觉得他寒酸至极,就是脸还能凑合看。
他的小腿腕上缠满了绷带,脚上只穿了一双黑色布鞋。在场的人应该没有比他更寒酸了吧?
怪不得要来这里除祟呢!说不定他坚持不到两夜就不行了呢!
一想到这小子的穷酸样他就莫名觉得很爽,却只能默默的忍着不发出声音。
只是接下来就要等待机会将那条绳链搞到手!只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机会,只能自己制造了!
他缓缓站起身,道:“我水喝多了,需要出去方便一下,你们继续,哈哈…我先去了!”
他悠悠的从向陌南身旁走过去,向陌南只觉得有一阵微风掠过。他习惯性的去摸左手腕上的绳链。
可它却不在了…
明明进来的时候还在啊!
不对!是刚才那个人!一定是他!
他一阵急躁,一阵愤怒!
本能的冲了出去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唉—前辈,你要——”
可前辈也消失在了门口。
除了林子扬和穆梓宏之外,其他人都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朝着向陌南消失的方向看去。
傲气小鬼还在为拿到战利品的成功而高兴。
这绳链也就一般般吧。连个珠宝都没有!要是往常这样的他看都不带看一眼的,今儿就是高兴了想玩玩。
但是这个东西难道是他爱人送的?
切,不合实际。
凡人啊就是不过百年寿命罢了,他们之间居然还有情情爱爱。百年时间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一场觉罢了。而爱这种东西在时间之内又显得多么的渺小!反正他是永远也不相信这种东西。
不一会儿他便闻到了烧焦味儿。
哪儿来的烧焦味儿?
他嗅着嗅着好像发现是他自己的衣服!
靠!
谁干的?
那火已经烧了小半截了!再往上烧下去就该到小腿了!
他急忙将外衣脱了下来又配合着法术将火给灭了。
这要是让阑辰知道了,估计自己又要被骂死了!毕竟这件衣服是阑辰买的,而且还没上身几个时辰就被……被烧了…
他奶奶的?谁?
再转头之时便看到了向陌南那极其严肃的脸孔。
只听他道:“还给我!”
傲气小鬼语气懒散,道:“还给你什么?”
“我的绳链,还给我!”
照这架势看来对方是要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了!
切,不自量力。
向陌南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他的右手两指上的咒符便随着一道浅蓝色火光便化成了一柄长剑。
“好,我杀了你,再拿回我的东西!”
傲气小鬼真觉得他是活的不耐烦了,就一个小臭道士,能奈他何?
只是一瞬间向陌南便提剑冲了过来,他轻松一挡。
不过如此。
分开以后向陌南开始了第二剑,虽然比之前更有力道,但还是被他挡了下来。
第三剑,他竖斩过去被挡了下来,而后他又横斩过去。
“就你这样还想——”
向陌南已穿过了他的腰部,虽说他的腰部没事,但脸颊上却赫然出现了一道雪痕。
厅堂里的人早就被外面的打斗声吸引,此时他们正赶过来。
傲气小鬼气的直发抖,他的腔调变得颤抖起来,气息变得沉重起来:“你、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划伤我的脸!”
他的手指僵硬着弯曲,很快便生出了五只利爪。
向陌南绝对没看错。
这东西,莫不成是妖?
正当傲气小子要出击时,一道声音突然制止了他。
“明栩!”
这道声音沉稳有力。
听到阑辰的声音,他的利爪逐渐缩回。
他们俩共同朝着阑辰的方向看去,而当阑辰也看到向陌南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今天难道吃错药了出现幻觉了?还是因为没睡好而出现幻觉了?
这世上竟然有与他心心恋恋之人如此相像之人!可他多希望那个人就是他!他找了他几百年了!整整几百年!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走到明栩身旁,道:“我带你出来就是看你惹祸的是吗?”
“我哪有惹祸?”
“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我能干什么坏事啊?是这个臭道士先惹的我!非说我偷了他的东西!”
“哦~你偷人家东西了。”
“我没有!”
他脸颊上的血还在滴落,而此刻阑辰的眉头微皱。
明栩突然间就有些害怕了,他道:“也不是偷,就是、就是拿来玩玩儿!”
“哦~拿来玩玩儿。还不还给人家?愣着干什么?”
这他才磨磨蹭蹭的将绳链拿了出来。
阑辰扫了一眼后瞬时瞪大了双眼,他将绳链抢了过来。
“干什么?”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是那条绳链!
这条绳链是对面的人的…
“怎么了?你喜欢?”
“闭嘴。”
顿时心里翻江倒海,各种难以言表的情绪都堵在了心头。他有万般言语想要说出来,可话到了嘴边,最后却只成了三个字:“找到了。”
找到你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阑辰捏了许久绳链,指腹在那层黑丝绳上摩耶了很久。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怎么跟刚才那个妖精一样?难不成他也喜欢这东西?
向陌南一阵无奈,道:“你看够了没?还给我!”
阑辰抬眼望向了这边。
他的声音变了,不如从前那般温柔。
可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向陌南便皱着眉头望着这人。
这人身形高挑,外衣是由冰蓝色的上好丝绸做成,其内是一件白色衬衣。外衣衣尾绣着雅致花纹的白云滚边。
他的头发散落在肩头,乌黑密集。他并未束发,只是在其中随意的编了几撮。一双剑眉之下生出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妖艳而又娇媚。叫谁看了都会深陷其中!他的鼻翼高挺,其下方的两片厚薄适中的红唇有些干裂。
一时他的双眸里仿佛充满了心疼与自责,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只是那瞬间后就觉得此人是不是与自己有什么渊源?
不,没道理。
看热闹的几人都没敢怎么说话,也就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寻寻乐子。
林子扬早就看不下去了!他第一眼看那坦露胸膛的人就知道他一定不是什么好家伙!如今看来他果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居然拉人联伙儿欺负前辈!
林子扬大喊道:“喂!你们两个欺负一个羞不羞啊?”
明栩擦干了脸颊上的血,回道:“有你什么事?少他娘的多管闲事!”
林子扬冲着就想回击他却被穆梓宏拦了个正着。穆梓宏只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向陌南本来以为这人会把绳链还给自己,但这人貌似又反悔了。
他缓缓走到向陌南的身旁,轻声道:“我改变主意了,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再还你。”
凭什么?那是他的东西!
“这是我的东西。”
“是你的没错,但我看它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难道不是赤啰啰的抢劫吗?
向陌南心想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吗?还是说他跟那个妖精有什么共同之处?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试试,骗了你,把我送给你。”
不骗你,也把我送给你。
有病吧这人?
真是疯了!
阑辰垂着头,那双如水一般的浅眸一直定格在他脸上。不知为何向陌南总觉得他在盯着自己脸上的某处地方。
一定不是眼睛。
阑辰道:“等价交换,事情没完之前我可以一直保护你。”
保护我?
凭什么?
向陌南愣了一下,却没回答上来。很快他便移开了眼,不再望他。
保护这个词从来都是他用在别人身上,这里却有个只见了第一面的人对自己说出了“保护”二字。他当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了。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他才不同意!
向陌南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人道:“你同不同意,我都会保护你的。”
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听错了。
有那么一瞬间心里被这句话温暖了起来。但漂亮话谁都会说,更何况是一个本就看起来有些放当不羁的公子。
刚才阑辰与这道士说了什么?明栩一个字都没听见。
向陌南缓缓的走向台子上,刚才弄出的声响确实是有些吵闹了,他应当庆幸的是没有把别人家给毁了,真要是毁了自己还得赔钱。
这么一想好像还是自己亏,但真要是赔那个妖精也得承担一半!
四人其中的黑衣男子方才盯了向陌南许久,心声道有意思。
这种打斗的事情不可能只有他们知道,也幸好是这宅子里没人不然估计都要被吓跑了!
正巧一个奴婢搀扶着宅主从另一边走来,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在这里做什么?我记得让管家带你们去了厅堂啊!”
其中那位穿着道袍的人说道:“宅主您误会了,只是出现了一点小意外,大家也是因为此事才从厅堂离开的!”
“罢了,那就都先去厅堂吧!”
宅主便自己先走过了台子去了厅堂,其他人都紧随其后。
再次到了厅堂,又多了几人。
他们原本想着六人就已经够多了,谁知又来了几人。
不过人多力量大,也团结。
还有一人一直站在宅主的身侧,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着,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是来抓鬼的。
这人是顾家老二。名云,字玉生。
当真是人如其名,他生的秀气,看起来就温润如玉,说起话来也不紧不慢,音色清脆透亮。
这顾二想当年也算是街上女孩儿们的痴情梦。只要提到他,个个都魂牵梦绕似的,要是见到了他,个个都跟街头菜场抢菜的疯子一样疯狂的追寻他。
只是顾二生的这么一副好的皮囊,却从未娶妻。最后也不知道街上怎么传的说他患有隐疾,这才不娶人。娶了也是祸害人家,还算他有点良心。
自从女孩儿们知道了这件事后就对他大大改变了态度。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废人一个?渐渐地大家也都不稀罕了,甚至有时候提到他街上人都会当个笑话:“像顾家老二那般的长相,都没见过几个吧?可也没有几个人像顾家老二那样的腌货啊!”
好像顾二从来不在乎这些,根本看不出他脸上流露出的沧桑,也看不出他的喜卑。
流言到底是真是假,也就没必要纠结了。
堂内人员聚多,但也不能保证这些人都是修为极高的人,半吊子也不排除。不管修为高不高,只要能把鬼祟给除掉,其他任何宅主都无所谓。
不知是谁在大家闲聊的时候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道:“我有疑。宅主是如何知道这宅子里闹鬼的?就算是死了人,也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为什么宅主会认为是鬼祟所为?”
宅主叹了口气,道:“刚开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我儿房里的血迹,那血迹清清楚楚的写着'十二'。第二天夜里宅中便死了一个下人,进去查看却发现了下人死去的房里的墙壁有写着的'十一'的血迹,后面越发玄乎,每死一人,墙上都会减少一个数字。”
他又道:“这是报复,这鬼祟一定是想报复害死它的人。但我并不记得我宅中有冤屈而死的奴仆,我对下人最重的刑罚也不过是赶出顾宅而已。从来不会有人会死在顾宅里!”
或许顾宅主说谎了,但谁也没有证据。
只是开头说他儿子房里有“十二”的血迹,只是,是哪个儿子?
穆梓宏问道:“在下有一处不明,那'十二'所在血迹的房屋是您哪个儿子住的?那个儿子也被杀了吗?”
宅主沉默了许久,眼中透着些许犹豫,但他始终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又或许他在想办法去解释这个问题。
但不管他会说什么,都没有人知道真伪。
顾二苦涩的说道:“是我大哥住的房屋,还好我大哥不在家中,他去了南方。”
大哥不在,那为何血迹出现在他的房屋?为什么会将血迹留在一个没有人住的屋?按后面说每杀一人都会留有血迹,但第一个却又挑了没人的,。
示微?
这鬼没病吧?
寻个仇之前还得示个威?!
完全没必要!完全没道理!
穆梓宏又问:“那近几日这鬼祟有没有再作祟?就拿昨夜说,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顾二道:“自从我们将奴仆都放走以后它就消停了一些,只是还是能在夜里听到它走在廊台上的声响。记得前几日早上我刚起床就看到了原本在院子里头养的鸡全都血肉模糊的死在了草地上。墙角上有血迹歪歪斜斜的写着'七'。所以我们才迫不得已找寻各路高人来帮忙解决,如果不解决这件事的话,我们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鬼到底是谁呢?或许他的复仇对象不是顾家人,而是别人呢?
穆梓宏道:“那这些数字又代表什么呢?是天数,还是人数?”
其他他再想不出。
黑衣男子道:“还有一个问题,这鬼祟你们极有可能是认识的,所以宅主和二少爷应该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有人在近期死了?而且还是含冤而死。”
顾宅主听完脸色更加沉郁,额头间的青筋爆了出来,因为他的神情昏暗而使那些青筋细微的抽动起来。
他脸色铁青!好像真有那么个事儿,而他还是一语不发。
大家还在等待答案的时候,顾二僵硬的笑了笑,道:“哪有什么人死了?再说这宅里奴仆那么多,也不见得哪个奴仆我认识,更别说是我父亲了!”
他们父子二人都一口咬定是奴仆。
黑衣男子又道:“宅主和二少爷都一口咬定是奴仆,我倒是觉得怪,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奴仆?难道这宅里就没有别人?比如,夫人?”
这倒是提醒各位了,之前他们一直被顾宅主牵着鼻子走,甚至有几人都觉得那鬼祟就是奴仆化作的了,但如今听这么一说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夫人,自然有。
顾大和他夫人,但是他们俩都在南方,直接排除掉。
而顾二,虽说被传出有隐疾,但他曾经是有一位未婚妻的。而这位未婚妻是远在京都里的官家小姐。
顾宅主与他大哥曾在京都给都主当差,只是后来顾宅主为了保护都主而废了一条腿,都主心里过不去便让他自己挑一个赏赐,无论贵贱,他都给。
那时顾二已经十岁了,他与那官家小姐也是那时认识,顾二整天都带她出去玩。
久而久之很多年过去了,他们便生米煮成熟饭了。
眼看着顾二到了婚娶的年龄,顾宅主便问都主从前的赏赐还做不做数,当然是给自家老二求个好姻缘!
那官家小姐的父亲可对自己女儿的一举一动心知肚明!当然要抓住这个好机会!他便斗胆请求都主将女儿赐给那顾家老二。
那顾家老二也定是对他女儿有情。如此一来不就是成人之美吗?
顾宅主一听喜出望外,原定他想的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俩孩子知道了心里什么想法。
本该到了婚娶的日子,可那官家小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平常小病也就没什么大碍,可这病越来越严重,这么一拖就是几年,如今更病的是连床都下不来,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同顾二成亲。
顾二道:“这是顾家私事,你还是不要问了为好。”
黑衣男子笑了笑,便不再接话。
他们又讨论了许久,随后管家来了。
他道:“已是正午了!餐饭已经整理好了。宅主您看……”
“那便就餐吧。”
他头先走了出去,顾二在旁边搀扶着他,而后其他人都跟了上来。
林子扬半天没搞懂,他道:“前辈你听懂没有?我好像有点懵。”
向陌南摇了摇头。
他不需要搞懂,他只知道这玩意儿出现了杀了便是,剩下的就交给那鬼自己理解去吧!
夏日的傍晚最是好看,太阳将自身耀眼的赤红色转变为了迷人的橙红色,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渐渐的,夕阳收敛了她的光芒,街口的店家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关闭。
暮归的行人,影子被拉的很长。夕阳被笼罩在几缕残光里,她垂下头去,合上了双眼,轻轻地睡去。
慢慢地便入夜了。
今夜的顾宅还是同往时的一样,当然他们其中有人倒是希望那鬼祟尽快出现,也好解决不浪费时间。
他们总共分成了五个阵营,各个阵营的人大多都是认识的人。
四个阵营各自分配在东西南北门,顺带那里的院子和房屋上也会有人守着,而还有一个阵营守在宅主房屋外,以防万一。
向陌南他们被分配到南门。
林子扬有些激动,他悄悄的说道:“前辈,你说那鬼祟何时会来啊?”
向陌南道:“不知道。”
穆梓宏道:“何时来倒是不清楚,但不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林子扬:“说的有理!”
就这般他们呆了许久也不见这里有任何动静。
此时东院。
黄袍道士与几位小辈在东院门守着。
突然一阵铃铛作响,廊内充满了幽空的哭声。
黄袍道长见此动静,拔出桃木剑自防。
这东西哭什么?
他倒要看看这鬼祟是个什么东西!
小辈们有些按耐不住,问:“道长,我们上不上?”
黄袍道:“上个屁啊!你看的见她在哪儿吗?”
小辈:“也是。”
那总不能就放着不管吧!他们想。
但是道长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请举妄动。
现在只是知道这鬼祟在这院内,说不定她耍的只是一些勾引人的小把戏。如果真上当受骗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眼下也只能按兵不动了。
但他还是很想马上拿下这个鬼祟,这样不但能拿到赏金,还不用跟那么多人分,这些人在他看来简直就跟累赘一样。
西院。
明栩可是无聊的躺在树枝上都要睡着了。他打了个哈欠,道:“真没意思,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黑衣男子道:“除了睡就是吃,你是猪吗?哦对了,你不光吃不光睡,你还偷东西呢!”
明栩道:“住嘴吧,上言泗!敢把小爷我跟猪那种低贱的妖物混淆,你不想活了?”
上言泗道:“竟然做戏那就做足,免得显的我这个'三好鲜魔'不称职~”
明栩没再理他,只嘟囔了一句:“还三好鲜魔,我还妖界头牌呢!”
阑辰背着手靠在墙头,他仰着头,揣摩着今天的月色,浅眸里深深刻画着白月的身姿,勾的他挪不开眼。
片刻后他垂下了眼眸,眼底中还留着那皎月的温柔。
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
也是在这么个夜里,也就这么靠着墙头。但在他身前的不远处,就有个人笑逐颜开的望着他,望了很久。久到他都快忘了那个笑容,久到他都快记不清那夜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而后朝门内走去。
上言泗道:“做什么?”
他道:“去南门。”
哦,南门里不是有那个小道长守着吗?这才认识几个时辰啊?就这般不离不弃了?
上言泗不再说话,他知道反正自己也管不了,今夜大抵是不会出事,由他去吧。
南门。
林子扬已经有些瞌睡了,他道:“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好想睡觉!”
穆梓宏道:“林兄要不你先小瞌一会儿,有动静我立马叫你!”
林子扬笑了几声道:“那便多谢穆兄了!”
阑辰很快走到了南门,穆梓宏还以为是出事了。
他赶忙询问:“难道是鬼祟出现了?”
他淡淡地回答道:“没有,我来看看他。”
“他?”
是谁?
只见阑辰的目光被一人吸引去,他永远也不想再挪开视线了。
哦,原来他来找向陌南啊!
也难怪,今天早上出了那么个乱子,他俩似乎又说了些什么。
向陌南听到他的话,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随后跳到了屋脊上,没再管他。
阑辰浅浅地笑了,他也跳了上去,走到他跟前。
他道:“道长,你怎么不理我?”
向陌南道:“你有跟我说话吗?”
“有啊!我今天跟你说了很多,你还没有回应我呢!”
“……”
需要回应吗?有必要回应吗?
阑辰偏着头望他,那两片有些干裂的唇看着有些发白。唇口张了又合,似乎在想一个合理的说辞。
阑辰道:“道长,你别这么冷淡啊!”
向陌南转身碰上了他的眼眸,道:“找我做什么?”
“不干什么。”
向陌南便不说话了,他静静地站在了那里。夜风袭来,他只觉着那阵风透过身体时,冰的他有些站不住脚。
夜风将他们的密发吹的散乱,只听阑辰在风里说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向陌南愣了一愣,又道:“我们见过吗?”
“见过。”阑辰道。
他又道:“很久之前。”
开玩笑呢?
向陌南从来没有任何映像是关于面前这个人的,不,不一定是人。
他道:“你是妖。”
阑辰歪起头,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眼底尽是宠腻。
他道:“是。”
向陌南没再说话,心里也不觉得怪。
毕竟在这个六界共存的世间,妖魔出没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阑辰揉捏起了耳边的坠发,道:“那道长要不要考虑收了我?”
向陌南又瞥见他一眼,道:“你害过人?”
“没有。”他道。
向陌南:“……”
“本人的意思呢,是叫道长让我跟着。我很好养活的!而且我还可以养主人!甚至可以帮主人抓妖!不考虑吗?”
考虑什么?
有什么好考虑的?
这妖貌似脑袋不好使。
向陌南:“……”
正当阑辰还想说什么时,东院那边却爆出了一束黄色光芒。
这是?出现了?
向陌南本就顾不上他,掏出口袋中的纸符便朝那边跑。
阑辰眉目紧缩,是哪个混账玩意儿说的今夜平安无事?
他快速的跟了上去。
这束光芒过强,夜间的天都被照亮了半边。
林子扬被光扎的突然没有了睡意,他勉强的睁开眼,道:“天亮了?“
再看向周围时已经没有人在了。
“唉?人呢?”
当所有人都赶往东院里时,他们才看到眼前的景象。
那个他们口中的“鬼祟”被金链捆锁住了双脚钉在了地上,那是一个头发散乱的红衣女人。
不,女鬼。
女鬼不停的挣扎着双手双脚,面部也跟着扭曲起来。
“嘿呀!我当是什么厉害的鬼祟?原来是只野鬼!”
“就这样的我一刀下去就没有了!还锁
着她干什么?”
“你看她凶巴巴的!怕是没见过这么多人吧!”
明栩和上言泗也赶到了东院。
上言泗的眉头微微皱着,他靠在树旁冷冷的盯着这女鬼。
女鬼无意中瞧见了他,眉眼中浮现出了紧长与害怕。她便忘了挣扎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她刚才不是很凶吗?这是怎么了?”
“知道自己要魂飞魄散了认了呗!”
“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那黄袍道长一直这般锁着她,脸上挤满了汗珠,似乎费了他不少力气。
明栩凑近了上言泗道:“哦~看来某人千辛万苦寻来的果实又要没咯~”
“滚!”上言泗道。
明栩可是痛快的很,谁让这货整天就知道装呢!
活该!
阑辰只在旁瞧瞧乐子,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他们说的任何话,他都不参与。
说白了他就是来凑热闹的。
众人叽叽喳喳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人要手刃这个野鬼。
“为什还不杀?”
“就是就是,要是不杀也别拦着我们这些想要得到赏金的啊!”
“真是扫兴啊!”
……
又等了一半会儿,宅主与顾二便从东门那边过来了。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宅主看不清这女鬼的脸,不知是谁,他只问道:“你姓甚名谁?”
她不语。
黄袍道长见状加强了金色锁链的光辉,女鬼更加疼的低吼了一声,就连坐着的身子也微微弯了下来。
她颤抖的声音从喉门挤出:“姓…姓云,名,名青禾。”
云青禾!
这人怎么会是云青禾呢?
宅主双眸冷清,他道:“你胡说!你是云青禾?云青禾早就嫁进京都了!”
隐没在大半边影子里的脸抽噎了一下,随后她“嗤”了一声,张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仿佛充斥着嘲笑,疼苦与绝望。
“是啊,我上了花轿,我嫁入京都。说到底这都多亏了你的好儿子啊!”
顾二倒是先按耐不住了,他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什么意思?”
云青禾自嘲的笑了笑,道:“顾二,你真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真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会永远不见光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别想!就算我变成了鬼,我也不会让你去祸害别人!”
“你简直满口胡言,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明白!”
怎么杀鬼杀的变成了吵架?
嗯………
他们俩…颇有夫妻的样子…
不知是谁看热闹不嫌事大,他道:“你们夫妻俩要吵等到来生再吵,这女鬼还收不收了?”
他们二人同时怒气回道:“谁跟他(她)是夫妻?”
其实这么一看还真像。
宅主道:“不管你是谁,为了什么。不管你有多无辜,我宅里的那些人命都是你害的,你终究是要还的。”
“人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她们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吗?她们想要我命的时候,怎么没有人可怜我?没有人救我,没有人同情我。我的命算什么?你告诉我!”
宅主叹了口气,道:“不管你怎么死的,但你不应该冤枉我宅里的每一个人!你生前我待你不薄吗?你为何要害人?”
“你是待我不薄,不薄到我生前你连看到我都会指着鼻子骂,不薄到对我家的生意任情陵儒。你看,你和你儿子没有一个关心我是怎么死的。我也只是想报仇而已。报不了仇,我誓不罢休。”
众人中有人便说道:“私仇私怨你死了还追什么?连鬼都不想做了吗?”
“我不想做鬼啊!我想做人!人!你懂吗?再不济,也让我自行了断的好!谁想变成这幅鬼样子?”
宅主不再想纠缠什么,他转过身去,说道:“赶紧解决掉,我可不想再让宅里发生之前那样的惨案了!”
说完黄袍道长就要动手,却突然被上言泗的声音阻断。
“慢着。”他道。
他又道:“难道你们不好奇她是怎么死的吗?我可是好奇的不得了啊!还有啊,说到底她跟二少爷什么关系?我怎么听着觉着他们之间有什么瓜葛呢?没人想知道吗?”
宅主脸色一暗,道:“我找你们来可没有说让‘闲人’来听八卦的!更没有说让‘闲人’插手我们家的事。”
“就是就是!这人没毛病吧?这有什么好听的?”
“估计是这儿不好使。”
上言泗深深的勾了下唇角,道:“唉~话不能这么说,上言某也只是想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罢了!有没有人想听啊?不如就让这女鬼开口说说?”
“你有病啊!杀完了我们好拿赏金,你阻拦什么啊?莫不是你也不是人?”
他笑了,声调中带了点逗趣,道:“我可没说我是人!”
众人听了鸦雀无声。
他说的…什么意思?
不是人?那是?
无非妖魔鬼怪。
他们确实心惊胆战了片刻。
“所以识相的还是别那么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