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原著《缚我》by白斩鸡必须安利!赵景虽身处人人羡慕的东宫之位,可母后早逝、父皇偏宠,他只能装病自保,看似仁德心善,却用暴横手段留下谢瑜,谢瑜成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后来赵景愿放谢瑜离开,自己转身步入宫中大火,而他未曾知晓,被拘禁的谢瑜早已在相处中悄然动心,徒留遗憾与深情。
《缚我》精选:
今年冬日极为严寒,京城早已一片银装素裹,积雪深厚的街上行人寥寥。
谢瑜从医馆出来时,门口等候的人连忙迎上来,他抬头,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奢华马车。
掀帘上车,赵景从假寐中睁眼,先道:“病了就让人去一趟太医院,天寒地冻的来这儿做什么?”
谢瑜将药包放在一旁:“听闻陈商病了,我打算去看望他。”
他刚从外面进来,带着满身寒意,赵景却不在意似的,牵住谢瑜的手用力一拉,便将人抱坐在腿上,拥入怀中。
“赵景,你……”谢瑜挣了挣,换来赵景一句“别乱动”,只好不再挣扎,片刻后,他忍不住说,“你又派人跟踪我。”
他今早匆匆离开,没与任何人打招呼便出了门,不想还是被赵景找到。
赵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若你乖顺,让我开心些,我何必拿这些招式对付你?”
谢瑜做不到应承,垂眸沉默不语。
他不禁回想起与赵景的第一夜。
卸下伪装的赵景骤然变脸,流露的狠厉与疯狂给谢瑜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谢瑜憋着一口气,反抗得厉害,抬手时指甲不小心划过赵景的脸,在他面颊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谢瑜一瞬惊愣,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剧痛袭来,是赵景卸了他的手腕。
“啊……”谢瑜疼得皱眉。
赵景牢牢地压着他:“虽然性子烈有性子烈的玩法,但今晚得先让小猫学会收起爪子,否则明日上朝被那些老古董们问起来可就不好解释了,你说是吗?”
“你不如杀了我!”谢瑜瞪着赵景,咬牙恨恨道。
“哦?原来你想死在床上。”赵景假装意外,“不过马上风这种事,还是多享受几次,以后再说吧。”
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谢瑜羞愤难当,偏过头不再与他说话。
那晚赵景一直折腾谢瑜到清晨,抱着人熟睡后,谢瑜背对着赵景,一滴泪划过眼角。
横在腰上的手臂紧紧箍着,预示着他逃脱不掉的命运。
半炷香过后,宫门缓缓打开,马车驶入。谢瑜又回到了红色高墙之中。
回宫前,给陈商的药被赵景丢了出去,据他的话说便是:“在吏部干了这么多年也没混出头的无能之辈,管他死活做什么?”
谢瑜试图解释:“他曾对我有恩……”
赵景不耐地打断他:“有什么恩?在你初入京城被人奚落时向你示好,与你交心?这种小恩小惠都能让你放在心上,那我呢?你对我何时有过好脸色?”
“你除了强迫我,还会做什么?”谢瑜问。
“……”
赵景气得闹心,松开谢瑜先他一步下了马车。
太子的吃穿用度向来是最好的,东宫炭火足,烧得整座屋子暖洋洋的,赵景沉着脸,解了大氅便往里间去。
谢瑜没跟进来。
两个人憋着一口气,谁也没理谁,直到用过晚膳后,有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在赵景耳边耳语。
“殿下,听说五皇子那边……”
赵景眉头拧起,看了谢瑜一眼,但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快步离开。
他走得匆忙,未关的门透进寒风,将一桌菜肴的热气与美味尽数吹散。
赵景回来时子时刚过,谢瑜已经睡下,留了一盏烛灯火光跳跃,哔啵燃着,似是燃着他心头的无名情感,无处宣泄。
于是赵景脱去外衣俯身上床,覆在谢瑜上方,一边手从被子里摸进去,一边俯身吻他,吻到谢瑜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了……”他的声音黏糊,带着没睡醒的懵然,又似情人间亲密的呢喃。
“你会一直陪我,对吗?”赵景在亲吻的间隙小声问他,谢瑜似乎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很快赵景又否定它,改口说道,“我要你一直陪我。”
翌日,谢瑜是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的。
身边还留有余温,赵景不在,大抵是刚起来不久。昨天半夜又是荒唐一场,谢瑜腰酸腿疼,本想再闭目休息一会儿,却听见外面的动静有些不同。
他起身披衣,走了出来。
“太子殿下,是奴婢失言,奴婢知错了,还请太子殿下网开一面,饶恕奴婢吧!”门外,一名年轻的小宫女不住地磕头,向赵景求饶。
赵景满脸不耐地吩咐:“拉下去杖刑,别在这里碍眼。”
“太子殿下,求求您了,太子殿下——”
谢瑜很少见到赵景责罚下人,出声问:“怎么回事?”
“没你的事,回屋去。”
赵景搂着谢瑜欲转身回屋,可小宫女看见谢瑜犹如见到了生机,转而扑过来拉住谢瑜的衣角,哭喊道:“谢公子,是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在背后嚼您的舌根,求求您,饶过奴婢吧!”
谢瑜停下脚步。
小宫女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关于他与赵景的关系,京城中的流言并不少。他与赵景走得近,甚至几次三番半夜前往东宫,被有心人看去免不了做些文章。只是赵景毕竟是太子,那些人碍于他的权势与颜面不敢妄议,但对谢瑜这种可有可无的质子,就没那么顾忌了。
这些话谢瑜听得多了,虽然做不到不在乎,但杖刑对一个女子而言确实有些重了。
谢瑜斟酌着开口:“殿下,我不想再见到她,让她去别的地方吧。”
赵景本就心情不好,登时脱口而出:“连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上心说情?谢公子可真是心胸宽广。”
谢瑜不想与他讨论这些,只想要个结果:“你答不答应?”
赵景气笑了,道:“行。”
小宫女被拉走,赵景揽着谢瑜回屋,终于得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