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遂隐所著的小说《胆小鬼引了疯批霸总的魂后失魂啦》正倾情推荐中,小说胆小鬼引了疯批霸总的魂后失魂啦围绕主人公扶竹开展故事,内容是:他在事业上一直都很顺利,直到意外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热门评价:懒散引魂人受x求生欲超强阴鸷霸总攻
《胆小鬼引了疯批霸总的魂后失魂啦》精选:
车子行驶的速度极快,转眼间的工夫就到了帝髯的别墅。
接到消息的管家带着佣人提早在门口等待,他们望眼欲穿,看见帝髯的车连忙拥上去。
十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帝髯抬回别墅。
扶竹觉得这阵势有些夸张,他打着哈欠,跟在管家身后准备随他们一起进去,可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停下了。
奇怪……
透过大门看去,富丽堂皇的大厅,繁式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可极其怪异的是,冷色的墙壁上贴满明黄色的符纸,大大小小,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走廊尽头。
而扶竹之所以停下,便是因为那诡异的符纸。他认得那符纸,是驱鬼的,而且专驱恶鬼。
扶竹不是恶鬼,可他身上却携带着几十万只恶鬼。
虽说可以硬闯,但为了一个油尽灯枯之人不值得。
扶竹在人类世界没有住所,他也不愿意进铃铛内与恶鬼挤床,于是飘到帝髯的后花园,在亭下将就了一夜。
此时正值初春,夜晚寒意较重,扶竹在亭下瑟瑟发抖了一夜,等天一亮立马飘到帝髯窗前,亮着的双眸满怀期待地过去,但那期待在看到帝髯翻身时被残忍浇灭。
任务对象没有死,还睡得很香。
此时扶竹的心比树梢滴下的露珠还要冰凉,他叹了口气,散发着怨气飘走。
帝髯醒来时已经晌午,他通过管家的口述知道了昨晚所发生的事。
想到下午还有会议,帝髯换好衣服忍着头痛阔步出了门,当瞥到车内那一抹白色时,他突然转身对管家吩咐说:“去5号车内放些零食,小孩子吃的就行。”
“啊?”管家不明所以地挠头,但对上帝髯不耐烦的眼神,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转身去照做。
而半瞌着趴在车窗上的扶竹将门口的一切尽收眼底。此时的他有些疲惫,因为帝髯醒得太晚,他便无聊地去引了几个魂。
引魂并不是一件轻松活,身体的劳累加上铃铛内冤魂的躁动让他心烦意乱,偏偏车内还氤氲着酒精的气息,让他忍不住作呕。
扶竹看见帝髯出来,贴心地把车门打开一条缝,没承想对方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扶竹撇了撇嘴,垂头丧气地跟了出去。
也不知道帝髯今天能不能跟自己走。
几分钟后,扶竹坐上帝髯的副驾驶。
帝髯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操控着方向盘。椅子中间放着几包零食,其中一包还被拆开,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扶竹目光在帝髯和零食之间流转,思虑了一番,还是经不住食物的诱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手指在座椅上摸索,当摸到塑料的一角时,猛地抓住,抱进怀里埋头试图掩耳盗铃。
所幸帝髯并没有发现,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扶竹暗暗松了口气,小心谨慎地捻起零食 ,慢悠悠地往嘴里塞,水亮的眸子微闪。
唔,果然人类的食物就是好吃!
他加快塞食物的速度,很快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像是一只满满当当的仓鼠。
“进不去的话,门口等我。”
帝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发现他了?扶竹警惕地侧目看去,却发现帝髯紧抿着唇,目光紧锁着前方,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真奇怪。
扶竹内心嘀咕着,郁闷地回头。
很快到了目的地。
帝髯的公司很是豪派,高耸入云的大楼直冲云霄,透过落地窗,隐约能看见里面忙的热火朝天的员工。
帝髯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走上前,为帝髯熟练地撑起太阳伞,弯腰殷勤地拍马屁:“帝总您还是那么英俊帅气。对了,杜道长来了,说是找您有事。”
“杜道长?”帝髯眉心蹙起,“哪个杜道长?”
男人解释说:“就是上次老爷子为您请了那位道士。”
“杜训?”帝髯往前走去,太阳伞为他遮蔽住烈阳,伞一不小心倾斜,一丝丝阳光狡猾地乘虚而入,照应在挺耸的鼻梁上,将帝髯的脸衬得更为精致。
扶竹跟在身后,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帝髯地上接近透明的影子。
影子既代表一个人的魂魄,帝髯魂魄不全?
在扶竹思索间,帝髯旁边的男人突然捧脸尖叫起来 ,指着扶竹的方向大喊:“卧槽总裁,那有一个零食袋在自己飘动!”
帝髯闻言回头看去。
跟在帝髯身后的扶竹颦蹙,面无表情地将零食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帝髯盯着垃圾桶里的零食袋,低声训斥:“起风罢了,大惊小怪什么?”
男人使劲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看去,可却只看到零食袋安静地躺在垃圾桶里,他不可置信地咂了咂嘴:“可……”
可刚刚也没起风啊。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公司,扶竹紧随其后,在他将要进去时,却看到了与帝髯家相同的符纸。
“啧。”扶竹折返回车上,他轻轻摇晃铃铛,一阵黑烟从铃铛中飘散出来,随后眼前晃过一抹倩影,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车椅上,神情中带着倦意。
“妍媸。”扶竹把铃铛收起,看着面前满脸媚意的女人说,“帮我做个载体,我带着你们进不去。”
“奴家才不要。”妍媸手持一把浅绿色的团扇,艳红的纱衣零散的披在身上,绣着鸳鸯的肚兜看着格外惹眼。
“你不做我就让你夫君做,而且你夫君作恶多端,按理来讲应该是要下油锅的。”扶竹双手抱胸,右手轻轻敲击左手的手臂。
“你——”妍媸表情恼怒地看着扶竹,一甩团扇忿然说,“您太不是人了,又拿我夫君说事!”
扶竹不以为意,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人。”
“奴家做就是了。”妍媸轻哼着站起身,行动前不忘阴阳怪气一番,“奴家不生您的气,毕竟几千年了,也没见得您身边有什么人,不懂得情情爱爱,铁石心肠也正常。”
扶竹微微挑起眉梢,略带无奈说:“一个把你活剥,生生钉进铁棺材里,只为获得自身荣华富贵的男人,真的值得你爱吗?”
妍媸动作顿住,她黯下眸子,声音落寞死寂:“奴家不记得了,不明白大人您在说什么。”
扶竹望着妍媸,劝言道:“有时候,要懂得及时止损。”
妍媸目光复杂地看着扶竹,微不可见地点头,苦笑说:“来吧,把手给我。”
扶竹闻言把手递给妍媸。
妍媸用团扇轻轻拍打扶竹的手背,忽然情绪低落起来:“大人,比起自己,奴家更心疼您。”
“心疼我做什么?”
“只是觉得太疼了,每每摸到大人的手便心疼得紧。”
“为何?”
妍媸笑而不语,她手一翻,手上凭空出现一只泥塑小人。
扶竹接过小人,不禁感叹:“好小。”
“知足吧大人。”妍媸笑笑,幻化成青烟进入铃铛内。
扶竹拿起小人,不禁担忧一会儿自己会不会摔裂,但为了自己能早日完成任务,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入泥塑。
泥塑是照着扶竹样子捏的,小小的看起来乖巧可爱,齐腰的黑发豆大的眼睛,远远看去还有几分蠢萌。
扶竹绕过保安进入公司,此时正值晌午,太阳最烈的时候,就算有空调,也掩盖不住员工身上的倦意。
扶竹蹑手蹑脚地混入电梯,躲到角落里装蘑菇。
“咦?这是什么?”有个女孩发现了扶竹,她惊呼着将他抱起,“好可爱!小朋友,你有人要吗?”
扶竹心想现在自己是泥塑,他又不会说话,问他不如问条狗。
“小朋友。”女孩抱紧扶竹,图穷匕见说,“你不回答就是没人要咯,没人要就是我的了。”
扶竹:……
女孩直到顶楼才出电梯,她把扶竹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撑着下巴心情愉悦地看着扶竹。
此时一个女员工经过,她碰了碰女孩的肩膀说:“小若,一会儿要开会了。”
“哦,我现在就去。”
女孩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扶竹,起身离开办公桌。
见女孩离开,扶竹在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轻手轻脚地跳下桌子,凭着感觉往里走,当走到一间屋子时,门突然被从内打开。
扶竹差点被撞碎,他躲在门后只觉得劫后余生,两只手紧紧贴着墙壁,跟只壁虎一样悄悄进入房间。
房间内,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
“你身上的诅咒想要彻底清除并不容易,但如果是我的话……呵呵,还是有几分可能性的。”一个眉眼带笑的男人坐在帝髯对面,他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老爷子已经付过钱了,现在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我保你再活个十年八年。”
“是么。”帝髯眉宇间没有半分激动的神色,“只是我想知道……杜训,你嘴里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杜训笑容一顿,眼神有些闪烁,抿了抿唇说:“这个嘛,可能是你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吧……对了,昨夜不是红月么,红月相当于鬼门开,你没沾染什么吧?”
帝髯敛下眸子:“应该没有。”
“应该?”杜训皱起眉,表情苦恼,“这种事你可不能瞒我,昨夜有个超市发生火灾死伤无数,地府的引魂人一定会来人类世界,那家伙你可得躲着点,他凶着呢。”
偷听的扶竹:血口喷人,他一点都不凶!
帝髯轻轻瞥向角落里跺脚的小家伙,漫不经心问:“他死得很惨?”
杜训又抿了一口茶:“差不多。”
“有多惨?”
“这个不能说。”杜训放下茶杯,神秘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
帝髯本就没有刨根问底的心思,自然地转移话题问:“你说那引魂人凶,他凶在哪里?”
“呵呵,几千年的道行 ,你说他凶不凶?”杜训懒散地往后靠,一双狭长的眼睛眯起,“而且啊,他可不是一般的凶,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但你躲着点总没有错。”
“你帮我,却什么事儿都讳莫如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帝髯眼中含着笑,眼底却蕴含着危险,“你是真想帮我,还是觉得我身上有利可图?”
杜训轻轻拍了下桌子,两条眉毛紧紧蹙起,忿然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老爷子请来的,我拿钱办事儿您却觉得我是有利可图!帝总我明白您谨慎,但是您不能敌我不分连救你的人也谨慎啊!”
“或许吧。”帝髯闭上眼,他身体一动不动,如若不是胸膛还在起伏,真会怀疑他是不是一个假人,“说吧,我需要怎么做?”
“这个简单。”杜训见帝髯相信自己,立刻眉开眼笑,“老爷子给你的吊坠还在吧?”
帝髯睁开眼将抽屉中的吊坠取出。
玉白的水滴形吊坠,中间一点朱红,乍一看之下有点像血。
杜训见到吊坠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地说:“就是这个东西,它有养魂的作用!”
“哦?”帝髯将信将疑地看着吊坠,“我戴了几十年,怎么不觉得它养魂?”
男人笑着摇摇头:“你经常戴?”
“不。”
“那不就得了。这玉的来历非同小可,它里面装的是古代帝王的精血。帝王是天子,你戴着他的精血不仅可以驱邪还能为你残缺的魂魄提供温室,怎么想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男人说完站起身,一整衣襟说,“好了,我一会儿还有急事,先告辞了帝总。”
帝髯没有挽留,等男人离开后,他将玉坠随意地扔回抽屉里。
养魂?无稽之谈!
此时成功偷听到消息的扶竹眼睛往下弯,美滋滋地准备离开。
一步……两步……
很好,要到门口了。
“砰!”
在扶竹准备出去时,大门猝不及防地被一只大手关上,扶竹顶着小豆眼往上望,与似笑非笑的帝髯对上视线。
完了……
扶竹心想,或许阎王爷需要重新招聘一位引魂人了。
“别跑啊,来者皆是客。”帝髯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他拎起扶竹,大步朝办公桌走去,然后将眼神幽怨的小家伙放到上面。
扶竹不知道帝髯要做什么,但他是一只泥塑,而且是一只灵活的泥塑。既然帝髯抓了他,那他跑就是。
扶竹这么想着,嘿咻一声往下跳,操控着两条小短腿往外跑。
在快要奔向自由时,帝髯毫不留情地把他抓了回去。
他抱着他走回办公桌前,将他重新放了回去。
不仅如此,帝髯还用文件夹做了个挡板围住扶竹,确保小家伙不会逃跑。
等做完这些,帝髯扯起嘴角笑意盈盈地问:“小家伙,你是什么东西?”
扶竹瞪大小豆眼,朝帝髯做了个鬼脸。
帝髯微微愣住,随后微微挑眉说:“好,那我换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扶竹选择无视帝髯的问题。
“嗯……看来我们的小泥塑性格很内向。”帝髯托着下巴,笑意逐渐从眼底褪去,“这可怎么办呀……对了小泥塑,你喜欢洗澡吗?”
扶竹听出了帝髯话里威胁的意思,如果换作真泥塑精现在恐怕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但扶竹不是,他只是一只附身在泥塑上的鬼魂。
他不仅不害怕,还朝帝髯吐了吐舌头。
帝髯见扶竹软硬不吃,脸上划过一丝不虞,他抱起扶竹,用手捏了捏他那硬邦邦的脸蛋。
摸了几把,他略带嫌弃地收回手:“你还掉泥。”
扶竹臭着小脸,双手抱胸不屑地看着帝髯。
“小劣质品,你真的不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帝髯两根手指捏住扶竹的脖子,眼底划过阴狠,“偷听我的谈话,就这一点我就能送你去见阎王爷!”
扶竹虽然是附身在泥塑身,但知觉却是与本体相通的。脖子被人死死掐住,他立刻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窒息,小小的身体摇晃,泥巴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而在外面的车上,被遗留在座椅上的铃铛疯狂颤动,通红的外表逐渐变黑,诡异的纹路从上往下逐渐显现,最后竟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办公室内的帝髯察觉到周围温度的忽然变低,他心中生出疑惑,下意识地回头。
在他回头时,一只赤黑的铃铛打破窗户飞了进来,目标直指帝髯。
扶竹意识已经逐渐模糊,小手扒拉着帝髯,嘴里发出难受的呜鸣。帝髯察觉到扶竹的不对劲连忙松手,将小家伙轻轻拥进怀内。
帝髯如果回头,就会看到一只吊死鬼正死死地盯着他,吊死鬼的手只差分毫便能触碰到他的脖颈。而在吊死鬼身后,是一双双发青散发着黑气的手,它们贪婪的喃喃,用尽全力去够帝髯的身体。
扶竹意识已经慢慢回拢,他注意到引魂铃的失控,眼神一凛,靠在帝髯肩头的手指动了动,硬生生用残余的力量将它们压了回去。
霎时间,无数只手惨叫着缩回引魂铃内,地毯角落狰狞的脸也随之消失。
扶竹将目光移向仅存的吊死鬼身上。吊死鬼执着的站在原地,他全黑的眼睛怨恨地瞪着帝髯,用尽全力挤出一句话“伤……主……死!”
随着话音落下,一条铁链从铃铛内飞出,它用力缠住吊死鬼的脚,残忍地将他拖了回去。
“呼……”扶竹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鬼的声音帝髯听不到,不然就出大问题了。
不过帝髯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如果被划分为恶鬼日后进引魂铃恐怕有他受得。
想到帝髯被恶鬼们联合揍得惨兮兮的模样,扶竹不禁笑弯了眼。他荡着脚跳到桌面上,掐腰趾高气扬地看着帝髯。
帝髯不是傻子,他虽然不能听到恶鬼们的低喃,但能感受到周围温度下降的反常。
等那刺骨的寒冷褪去,帝髯才转身打量四周。
简约的办公室,空荡且安静,帝髯凌厉的目光上下扫过,倏地刺向那破了的窗户处,视线从窗户上往下移,落到地上诡异的铃铛上。
那铃铛通体墨黑,正散发着浓黑的雾气。
帝髯在扶竹忐忑的目光中走向黑气,手将要触碰时,一张扭曲的血脸从黑气中显现,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咬去。
帝髯迅速收回手,扶竹也在同一时间按压住铃铛内躁动的恶鬼,但尽管如此,帝髯的手还是被不慎咬伤。
扶竹铃铛内的恶鬼众多,但主要分为两类:天生恶种跟冤魂。
冤魂因冤而死,虽然善良早在引魂铃中被泯灭,但是却格外护主。
在它们眼中世间万物都是罪恶的,而收容它们的引魂铃则是黑暗中特殊的存在,自然,作为引魂铃的主人扶竹,便是它们誓死要保护的主人。
扶竹曾还因此向阎王爷吐槽过,说引魂铃不应该叫引魂铃,而应该叫锁魂铃,那时阎王爷听后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小泥塑。”铃铛在咬帝髯时便奇怪的消失了。此时帝髯捂着伤口走向扶竹,恶趣味地把自己的血抹到扶竹头上,低头危险地问,“小泥塑,你认识刚刚那东西吗?”
扶竹想说不认识,但想到他前脚遇到危险后脚引魂铃就出现了,说不认识怎么也说不通。于是他咂巴着嘴说:“认识的!”
“哦?”帝髯蹲下望着扶竹,怀疑问,“那你说它是什么东西?”
“它……它是引魂铃!是很可怕的东西!”扶竹有心想要吓帝髯,做出恶狠狠的表情张牙舞爪说,“你惨了,你刚刚碰了引魂铃,引魂人肯定会来报复你的!”
帝髯眸光一沉,伸手捏住扶竹的脖子,极具有压迫性地质问:“你怎么知道?”
“我……咳咳……松、松手!”扶竹被帝髯掐得呼吸不过,蹬着腿挣扎。
帝髯见此微微放松了力度,但手指仍然环着扶竹的脖子,大有你敢说谎我就掐死你的意思。
扶竹作为行走阴阳两界的引魂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委屈得小脸一垮,半真半假说:“因为我是从里面逃出来的恶鬼……对!我是恶鬼,很凶的!”
“挺好,我这刚好有一道士。”帝髯指甲刮过扶竹的脸蛋,“让你去试试法怎么样?”
大丈夫能屈能伸,扶竹缩着头说:“我是很脆弱的恶鬼。”
“恶鬼还脆弱?”帝髯盯着扶竹,眼中的情绪不明,“既然你是引魂铃中的恶鬼,而引魂铃又是引魂人的,所以……”
扶竹捂住心脏的位置,可惜那里没有心跳。
“所以你是引魂人手上的亡魂?”帝髯将扶竹捏起来,小小的身体豆大的眼睛,全身散发着蠢萌。他将扶竹放到手心,笑着说,“小泥塑,跟我走好不好?”
“不要!”扶竹很快给出了答案。
“哦?”帝髯又用手指靠近扶竹的脖子。
但相比害怕,扶竹看到手指时第一时间是震惊。
因为帝髯的手指发黑了。
被恶鬼咬伤的人多数会死,但有引魂铃镇压作用在顶多残疾,可偏偏帝髯刚刚作死用受伤的手摸了他,所以……
帝髯要死了!
扶竹托着下巴,按照惯例他现在应该治好帝髯然后再等他死,可想到帝髯身边古怪的道士以及奇怪的玉坠……越拖到后面恐怕越棘手,他还有其他魂要去引不能死耗在这,不然阴阳界会失调的。
扶竹抬起头,小脸上满是坚决。
看来只能委屈帝髯死一死了。
……
扶竹跟帝髯回了家,帝髯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佣人撕下墙壁上的符纸。
他拿来关金丝雀的笼子,不顾扶竹拼命的挣扎将他关了进去。
“小泥塑,”帝髯坐在笼子前,见扶竹扒着铁笼难过地看着自己,不禁忍俊不禁,“你别掉眼泪了,全是泥球。”
“我恨死你了!”扶竹生气地背对帝髯而坐,背影忧伤。
“扶竹啊,”帝髯却不打算放过扶竹,他打开笼子将他捏出来,放到手心问,“引魂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扶竹睨着帝髯,明白他是想套话,吐了吐舌头哼哼说:“不知道!”
“没事,我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准备打持久战的帝髯不在意地笑笑,摸着扶竹的鼻尖说,“饿不饿?”
扶竹闻言摸摸肚子,泥塑是不会饿的,但是帝髯这么一问,他突然就真的有些饿了,他抬起小脸,傲娇地点了点头。
帝髯轻笑,把扶竹放回笼子里,留了句“等着”就转身离开。
帝髯走时没关笼子,暗自窃喜的扶竹抿起小嘴,手脚并用地从桌腿上滑下去。
等成功抵达地面,扶竹胸口的泥巴都被刮落了一层。
扶竹小豆眼左瞅右瞅,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他望着紧闭的房门心生失望。那门把手现在对他来说好比天高,他是无论如何也够不到的。
扶竹伤心时,发现面前有道细细的门缝,他低头试探性地把头伸进去,没承想伸进去就缩不回来了。
他小腿努力往前蹬,但除了让自己卡得更严实外毫无作用。
端着泥盆子回来了帝髯看见这一幕头都快炸开了。
就几分钟不回来也能瞎折腾。
他走过去点了点扶竹的头,看着他被自己敲得眼冒金星才堪堪解气。开门走进室内,望着扶竹不停扑腾的身体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