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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

作者:柒鹿兒 发表时间:2023-11-05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由作者柒鹿兒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云书黎讲述故事的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小说主要内容是:原来对他的种种都是利用,而他早就已经被利用了一次又一次。

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小说
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
柒鹿兒
未完结 | 来源:书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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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精选

此言乃是将军,虽然前因后果是江丞瀚理亏,但一旦扯上律法人命来,君九嶷便是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云书黎担忧看着君九嶷,使尽浑身解数,却还是阻止不了此事的发生,君九嶷自然瞧见了他的面色,那似水的眸落入君九嶷眼中,似一弯清水,那是他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情。

他出神一刹,以常态叫云书黎放心,转身走到云书黎之前,正对江阁老,此时雨已经停了,在暖黄色的光下,君九嶷的背影被映衬得格外强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此次动手,确实越了大邺律法,可他云书黎嫁予我,不是为了来受欺负的,我为他夫君一天,便要尊他、护他,不容任何人欺辱!”君九嶷道:“当然,有罪要认,有罪要罚,今日打人之事,一切罪责我自行担负,但……江阁老!”

他声音越发洪亮,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江丞瀚他欺我主君,触犯大邺法律,又当如何?”

四周陡然安静了好一会,气氛凌然,江阁老脸色变化,难看至极,不曾想过君九嶷还有如此硬气的一面,到真是像极了尊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爷,甚至可以与当朝皇帝相比。

“说得好!”忽而,人群中传出一声惊呼,一窄袖锦衣之人从人群中走上前,若朗朗清风,山间皎月。

正是沈长明。

他径直走到三人之间,看着江阁老,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江阁老身为长辈,见家中小辈受欺负了,来此向永安王讨公道,人之常情,但哪有长辈不心疼小辈呢?如今这公道我也来替我家书黎讨一讨。”

局势不算好的,江阁老脸色更是难看,他上下打量着沈长明:“你是谁?”

“沈长明,书黎的舅舅。”

沈长明其实到了有一会了,但一直没现身,就是想看一看君九嶷会如何处理此事,如此看来,倒没叫他失望。

接着他又继续道:“江阁老贵为三朝元老,想来是不会徇私舞弊的对吧?那么就江公子辱人名节一事,请江阁老做个建议,解决此事。”

被三人同时围攻,江阁老一时说不出话来,反倒是身旁的江书谨先做出反应:“丞瀚之错,待丞瀚伤好,祖父自会带丞瀚上门,亲自朝王君道歉,但对于王爷重伤丞瀚一事,三位如何解决?”

一番话又将话题抛回给三人,说到底君九嶷手下得确实重了,云书黎与沈长明都面露难色,唯独君九嶷却并无任何悔过与害怕之意。

“本王刚才说了,有错便认,有罪就罚,我今日出手断了江丞瀚一条腿,便还他一条腿,但是江丞瀚所做之事,我亦不会善罢甘休!”

说这话时,君九嶷眼眶微红,瞧上去疯狂占了三分,他叫人拿来了根棍子,递到江阁老面前:“今请江阁老代为行刑,还江公子一个公道!”

江阁老盯着他许久,只觉得此人是个疯子,在看他手中的棍子,自然不敢伸手去接,江阁老本意是来寻公道的,如今已是竹篮打水,自然是不愿多生出事端来,正欲开口,便被君九嶷打断:“江阁老若是想大事化小,那本王便告诉江阁老,我君九嶷是纨绔、是浑人,自然做不到若君子那般坦荡,若江阁想就此揭过此事,不给我主君一个说法,就算您是三朝元老,我亦与你对抗到底!”

言下之意,不管江阁老现在动不动手,君九嶷都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江阁老陷入两难的境地,他若动手,妄动私刑,便是触了大邺律法,若是他不动手,此后他便再不能拿君九嶷打江丞瀚一事来做文章,反而君九嶷还会让江丞瀚给云书黎赔礼道歉,算是吃了一个极大的哑巴亏。

见他许久不动,君九嶷将棍子递给沈长明:“既然江阁老不肯动手,便有舅舅来代劳。”

他此言,将云书黎吓得不轻:“王爷!”

刚才君九嶷的那番话足以叫云书黎感激不尽,又岂会真的让君九嶷为了自己受伤?连忙去阻止,但偏偏,君九嶷是个不服输的主儿,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瞧见沈长明不动,他看向江阁老,提棍便朝自己左腿砸去。

“王爷!“

云书黎看到,想阻止时已来不及,君九嶷生生埃了一棍,却不曾叫唤出声,只是脸色发白,却还是将腰杆挺得很直。

他道:“今日本王一共打了江公子十棍,还踹了他一脚,本王便还他二十棍,还请江阁老在此做个见证!事后,还我主君一个说法!”

可刚才那一棍,他用了自己全身的劲儿,腿定是断了的,再站不起来了,只能忍着痛,看向一旁的沈长明:“还请舅舅代劳!”

云书黎扶着君九嶷,看向沈长明,一时间难题落到沈长明身上,且不说君九嶷身份尊崇,单是云书黎这层关系,他亦不能对君九嶷下此重手。但最终,他还是接过那根棍子,如今君九嶷腿已经断了,可不能让他白白受伤才是。

“舅舅!”云书黎高呼一声,想阻止两人,但君九嶷却很倔,他看着云书黎抚慰着他:“书黎,此事事大,终不能善了,我所做之过,尽数还赠予江家,而他们所做之过,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这番话叫云书黎心底生出暖意来,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心,慢慢席卷全身,素来聪明的他,现在却找不到任何话术来反驳,或者将此事解决,思维被君九嶷所说的话包裹着,叫他一点点沉沦。

话音刚落,君九嶷便看向时安:“时安,将你家公子带下去。”

时安犹豫一会,还是照做了,他将云书黎扶起来,站到一旁,不理会云书黎的挣扎:“王爷!”

君九嶷深深看他一眼,眼中满是温情流露,又决绝转过身,他便拖着一条断了的腿,笔挺的跪在永安王府门前,道:“请舅舅动手!”

沈长明看了看手中的棍子,又看了看君九嶷,最终提棍落到君九嶷身上,偏君九嶷还似一个看客那般,不知疼痛的数着。

江阁老自没想到素来纨绔的君九嶷会有这样一面,固执得像个疯子,竟然为了一个自己不悦之人,做到此等地步。

棍棒击打肉体的声音传遍四周,围观的百姓被吓得不轻,而君九嶷后背的锦衣,已经被血染得猩红,瞧上去触目惊心,十分骇人。

从一倒十九,短短的十几个数字,是云书黎此生最难以忘怀,亦最不敢回忆、不敢直视的片段。

这便是君九嶷想要的结果,他就是要在云书黎心中落下一个烙印,一个云书黎不敢想起却又不能忘记的烙印。

整整半刻钟,那是十九棍才打完,君九嶷身后已然皮开肉绽,叫人不忍直视,云书黎挣脱时安冲过去,扶住摇摇欲醉的君九嶷。

“王爷……”

他本想问人有没有事,话到嘴边却忽然说不出口了,君九嶷朝他笑笑,惨白的脸露出这一个笑容十分维和,却看得云书黎心酸。

他说:“书黎放心,我不疼。”

一句话,让云书黎心底最后的防线土崩瓦解,怎么能不疼呢?怎么可能不疼呢?杖十九,断一条腿,怎么可能不疼?

云书黎颤抖着嘴唇要说什么,被君九嶷打断:“书黎,扶我上前。”

此时的云书黎浑浑噩噩,照做了,只见君九嶷居高临下看着江阁老,那模样似想将人生吞活剥一样:“今本王对江公子所做之事,已然尽数还清,若江阁老还觉不解气,大可再来继续动手!”

江阁老脸色难看至极,如今再怎么瞧着,也是他咄咄逼人了,又岂敢再上前?

见他不语,君九嶷继续道:“既然江阁老对此无异议,便请记好今日所说之事,还我主君一个公道,我要他江丞瀚伤好以后,照大邺法度受罚,再恭恭敬敬的亲自上门来朝我主君赔罪!不然,此事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这话便是赤裸裸的威胁,江阁老苍老的脸抽了抽,却还是佯装镇定的模样,最终沉着脸,一甩衣袖离开了。

君九嶷受了伤,云书黎和沈长明也没心力去管江阁老,慌忙扶着认进府,还不忘让时安去寻大夫,此番闹剧结束时,夜已经深了,好多店铺都打烊了,待时安寻来大夫时,已经是半夜了。

大夫于屋中为君九嶷看伤,云书黎、沈长明和时安三人便守在门外,宁静的夜色下,永安王府也因为君九嶷受伤而沉静下来。

沈长明看着灯火长明的屋子,忍不住感叹:“以前总觉着这君九嶷是个纨绔,配不上书黎,却不曾想他又这般胆识,倒叫人佩服。”

本就因君九嶷受伤而愧疚,再听闻这话,云书黎心底更是五味杂陈,他呆呆的看着屋子,心口一下浮悬起来,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还不待他细细思量,大夫便从屋中出来,云书黎赶忙迎上询问:“大夫,王爷如何?”

大夫面色谈不上好的:“王爷身上的伤无大碍,虽看似皮开肉绽,但养一阵子便好了。”

这是沈长明故意留的手,军中仗罚分为两种,有的看起来皮开肉绽,但对内里无害,只是皮外伤,但有的看似完好无损,却伤及内脏,这沈长明用的自然是前者。

云书黎刚缓下的心,随着大夫发言语再度提起来:“只是腿上的伤难办,腿骨已断,想要养好绝非易事,就算最后好了,留下什么顽疾也未可知。”

闻言,云书黎朝大夫道了谢,让时安送大夫离开,这才进门,夏日不冷,榻上的人没盖被子,只穿着一层里衣,趴在榻上熟睡着,脸色惨白如纸,瞧上去让人心疼。

云书黎缓缓靠近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生怕将他吵醒,又坐到他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他所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叫云书黎无法释怀,无法忘记。

他的尊重,他的温柔,他的关心,他的柔情,似冬日的暖阳,春日的细雨,夏日的清风,秋日的硕果累累,忍不住的欣喜,忍不住的注意,忍不住的心动,忍不住的放在心头。

云书黎清楚的认识到,他的那颗心,在某一刻、某一瞬,是为眼前之人而颤抖跳动的,渐渐予之倾心。

“君九嶷……”他念着眼前之人的名字,一字一缓,而这三个字亦飘落他心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烙印。

他静静陪护了君九嶷一夜,整日无眠。

天色渐明,宁静的王府逐渐热闹,独留君九嶷的院子清幽,匆忙而来的小厮,却打破了这一宁静。

陛下有诏,传云书黎进宫。

此事闹得极大,昨夜在场之人早将此事宣扬出去,陛下知晓是迟早的事,加之君九嶷也受了伤,想就此揭过并无可能。

晨时于那朝堂之上,不少官员便开始弹劾君九嶷,说他莽撞行事,出手伤人,亦有人为他辩解,不过寥寥无几,众臣于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最终是君凌越制止,才算收敛。

但若真想平息此事,定是不易的,云书黎早便猜到皇帝会寻他,但没想到会这般迅速。

到达康安殿时,天也才大亮,威严的宫殿云书黎没来过几次,一路上都是由君凌越身边的玖熙公公带路。

玖熙与皇宫之中其他人不同,他虽才二十出头,但自君凌越成年起,便一直在其身旁,一路陪着君凌越从一个普通皇子到如今天下至尊的位置,深受君凌越信赖,于整个大邺之中,君凌越最宠信之人,除了君九嶷,这玖熙便排在第二。

今日是云书黎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他头戴一顶黑色善冠,着了一件窄袖云纹锦衣,蓝白相间的颜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纤细的腰间系了根玉带,随意配根宫绦,劲瘦的腰线凸显出来,清眉之下、睿眸之中是褐色的琥珀眼珠,大眼睑向下垂,小眼睑向上扬,于这张精致又菱角分明的脸上,添上几分媚态。

是个难得多见的美人,若是不知其身份,定会误以为他是世家的贵公子。

云书黎仔细端量他一会,待人礼貌询问他,方才回神。

玖熙朝他笑笑,似一抹淡淡的霞光从他嘴角飘了上去,春风化雨又妩媚动人。

他道:“将军,请吧。”

云书黎朝他颔首:“多谢。”

言罢,他随玖熙迈步走进殿中,大殿空旷,君凌越坐于高位,手中握着一只狼毫,忧愁的盯着桌案上的奏章,似难以决断。

云书黎跪于殿中:“参见陛下。”

但却许久未得到回应,他不敢妄动,亦不敢起身,只静静跪着,殿中宁静,气氛压抑。

玖熙看向龙椅上的人,嗓音低沉:“陛下,云将军到了。”

君凌越这才做出反应,他抬头望一眼云书黎,收起手中狼毫,才道:“今日这奏折,叫朕头疼,将军来瞧一瞧如何?”

玖熙得令,将他手中的奏折转于云书黎之手,即便做好了准备,但在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时,云书黎还是好一阵心慌。

奏折所述之事无他,不过都是弹劾君九嶷的罢了,却还是耐着性子将奏折看完,朝君凌越深深行了一礼:“陛下明鉴,此事皆因臣一人而起,王爷不过护臣心切,才会出手,酿下此祸,望陛下饶恕王爷,千罪万错降于臣一人之身。”

君凌越依旧以那幽深的目光盯着云书黎,重重情绪隐藏于底,但玖熙知道,君凌越对云书黎此举,是颇为赞赏的。

殿中又沉静片刻,君凌越说话声音依旧冷冷的:“小九昨夜,已将动手之果自行承担,说到底,此事虽因你而起,却也让你受了委屈,朕如何罚你?”

云书黎缓缓抬头,看着龙座上的男子,男人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心思,他无从去猜。

君凌越道:“比起降罪来,将军不若给朕出个主意,此事当如何解决?”

云书黎虽然猜到君凌越会召见他,却不曾想到,这人召见他是为了问此事,一时有些愣神,无从回答。

君凌越倒也不着急,一双沉静的眸子默默凝视着他,不置一言,极有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半晌,云书黎才道:“回陛下,臣以为,此事棘手,江阁老之孙江丞瀚被永安王所伤,江阁老想寻一个公道并无过错。”

君凌越眸光暗下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那,你的意思是小九错了?”

“非也。”云书黎一口回绝:“永安王是为护臣,护自己郎胥才伤江丞瀚,虽为鲁莽,却也重情,自然无过。”

君凌越眉头微挑,作出一副不解模样:“既然两方都无过错,却又因此事吵得不可开交,何为?”

“此事说到底是因臣而起,而江阁老不过是想讨要一个公道罢了,那陛下便给他一个公道。”边说着,云书黎便朝君凌越重重叩拜行礼:“请陛下降罪于臣。”

君凌越嘴唇微,‘啧’了一声,似不满道:“云卿是受害者,怎么又扯到降罪于你这话上来了?”

“臣自是该罚。”云书黎沉声道:“未尊陛下旨意,规范王爷行为,反让其因臣而对江公子大打出手,此为臣之错一;未能在事情发生之后,寻找解决之法,反而让王爷身陷流言风波,此为臣之错二;让王爷因臣断骨受伤,此为臣之错三。”

云书黎细细数着自己的过错,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如君九嶷护他一般,他也在努力的护着君九嶷。

殿中因他的话语,一下安静下来。

君凌越对此事自是知晓前因后果的,云书黎虽说两方皆无过错,但若要论起处罚来,亦罚不到他身上,他不过是想尽快将此事揭过罢了。

龙座上的人静静盯着他,似在沉思什么,许久才道:“如此看来,云卿当真是该罚。”

话音落下,他便瞧了一眼身旁的玖熙,那人亦缓缓开口:“陛下,奴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君凌越故作惊讶眯起眸子:“说。”

“云将军所说固然不错,但若真论起此事因果来,是江公子对云将军无礼在先,王爷动手替将军出气在后,依奴来看……”玖熙瞥一眼地上跪得笔直的云书黎:“江公子有错,王爷出手惩治,王爷有错,亦将过错归于己身,自罚以正公道,亦算得不亏不欠了。”

“不亏不欠?”君凌越玩味的重复这几个字:“倒是好一个不亏不欠。”

他将目光落到云书黎身上,正欲开口,门外便闯进来一个人,那人端坐于轮椅上,一袭青色素衫衬得脸更加惨白,瞧上去叫人好不心疼。

正是君九嶷。

“皇兄!”刚进入大殿,君九嶷便高呼一声,着急朝君凌越认错:“皇兄,千错万错都是臣弟的错,是臣弟鲁莽,才酿下此等大祸,一切与书黎无关,还请皇兄莫要为难书黎。”

见他这般闯进来,君凌越严肃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他嗔怪看一眼君九嶷,却不曾动怒:“平日莽撞便算了,今日竟敢擅闯康安殿,你好大的胆子。”

君九嶷不管不顾,于殿中停下:“皇兄要罚也好,降罪也罢,臣弟绝无怨言,还请皇兄莫要责怪书黎。”

“王爷。”云书黎瞧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柔着声音喊他。

君九嶷看向他,拉着他的手仔细端量,生怕他缺胳膊少腿一般,关切询问:“你没事吧?”

他这般着急模样落入云书黎眼中,云书黎的心似被烈日照耀,也一下温暖起来,心头那坚硬的城池壁垒,最终土崩瓦解。

君凌越无奈看他一眼,重重叹一声:“云卿先起来吧,若再让你跪下去,小九怕不是要以为朕要把你吃了!”

云书黎回神起身:“谢陛下。”

一句话也点明了君凌越未将云书黎如何,君九嶷尴尬的抠鼻子,不敢直视君凌越,君凌越瞧着他却笑了,眼中尽是欣慰:“如今瞧你这般,想来是已然明白朕那日所说的话了吧?”

君九嶷一顿,君凌越教他责任的话在耳边想起,可那些话何需君凌越教,君九嶷早便学会了。

但他还是做出一副不自在的模样,看一眼云书黎,扭捏道:“皇兄……”

君凌越很是满意,他今日叫云书黎进宫,本也不是为了要降罪于谁的,清风别院的事,他已知晓,又岂会部分是非黑白,随意责怪,不过是想瞧一瞧两人如今相处如何而已。

此番看来,倒是相濡以沫,便连在别人眼中纨绔不堪的君九嶷也转变过来,叫他欣慰非常,忍不住道:“小九如今倒是成长了许多。”

君九嶷本想说什么,却被君凌越打断:“云将军,小九自幼长在朕身边,他虽顽劣,但品行不坏,世人于他之评价是不了解他,如今他肯为你做到这般,其余之事自不必朕多言。”

云书黎听着君凌越的话,目光不自觉落到身旁的君九嶷身上,与君九嶷成亲以来的发生的事情慢慢浮现,深深触动他心弦。

君凌越话音落下,君九嶷颇为慌张的望向身旁的人,转而才对君凌越道:“皇兄,你扯道哪里去了。”

君凌越笑笑,知道他害羞了,并未多说,言归正传道:“既如此,朕便说一说对你的处罚吧。”

“啊?”君九嶷脸上露出些茫然:“皇兄,我都伤了您还要罚我啊?”

“莽撞行事,不计后果,如何不该罚?”君凌越嗔道:“自今日回府,禁足三月,无诏不得出。”

“皇……”

君九嶷‘皇兄‘二字还没喊出,便被云书黎打断:“谢陛下隆恩。”

虽然此事算起来不是君九嶷的过错,但终究是他动手打了人,江阁老那边也要有个交代,若不罚他如何堵住悠悠之口?不过让他禁足,已经很向着他了。

眼瞧着有个识大体是,君凌越也放心,欣慰点头:“好了,你们二人回去吧。”

两人前脚刚走,君凌越便将目光落到玖熙身上:“倒是鲜少见你在朕面前替别人求情。”

玖熙身形一顿,上前为君凌越斟茶:“这不是陛下的意思吗?”

刚才君凌越看他,便是让他替云书黎解围。

君凌越接过他手中的茶,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胆大妄为!”

揣测君心,如何不胆大妄为?

但君凌越脸上却瞧不见一点震怒的神情,反而对玖熙多了些赞赏:“果真还是阿熙懂朕。”

玖熙的手随着他的话语慢慢握紧,心头似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难以归于平静。

他绽出笑意:“陛下折煞奴才了。”

这话不知戳到了心底那一寸痛楚,他脸上笑意尽失,紧促着眉头,目光静静落在玖熙身上,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愫,怒意和不满之下,隐藏着不多的心疼和惋惜。

他放下手中茶盏,柔声喊他一句:“阿熙……”

玖熙将头垂得更低,双手置于小腹前,紧紧的握着,似要将受伤捏断一般。

君凌越重重叹一声,终没再多言,继续道:“自小九成亲以来,他倒是变了许多,虽然性子还和以前一样,但在无形之中,却成长了。”

“王爷天资聪颖,许多事情到底是明白的,再者……” 玖熙听闻这话,眸子深了几许:“人总会长大的。”

……

晨时羲和正好,温暖耀眼的光照耀下来,将偌大的皇宫慢慢点缀上颜色。

云书黎盯着君九嶷看了许久,终于说出心底那藏了一夜的话:“王爷……”

君九嶷将目光落向他,好似一弯温泉,满目柔情,比那当头的扶光还炙热些,他不曾开口,静静等待着云书黎往后说,人都紧张起来。

云书黎被他这灼热的目光看得心慌,本想躲开他的视线,但心底某一刻的思绪却诱惑着他放弃这个想法,他妥协了,也用那般的目光瞧向君九嶷,道:“王爷对待此事,过于莽撞了。”

君九嶷心底一顿,本以为云书黎会就此对自己感激涕零,却不曾想他第一句话会是责怪。

压下心底的诧异,君九嶷眼底闪过失落,那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好不让人心疼,他道:“抱歉,是我鲁莽,未曾替你和云家考虑,我……”

“虽然莽撞,却也重情。”

云书黎措不及防的话打断君九嶷,叫他又是一怔,那人目光依旧灼热,明亮的眸子看他满是光芒,似比落日的余辉还要耀眼几分。

此时的云书黎蔓延都是他,这是云书黎动情的模样。

这一刹那,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云书黎心底是又他的。

他颤抖着唇喊了一声:“书黎……”

云书黎认真感激道:“王爷,谢谢你……”

君九嶷仰头往他,那双满目含情的眸子将心底的冰冷隐藏得极好,他的眼中只有云书黎一人。

他道:“我是你夫君啊,护着你不是应该的吗?”

云书黎心下悸动,这让人想留恋,又叫人想躲避的柔情,一寸寸侵蚀着云书黎的心,让他无从回答,四周一下静下来。

云书黎便这般看着君九嶷,看了许久,久到足以让这个人一丝不差的印在他脑海中,印在他心中。

回王府后,皇帝旨意很快下达,君九嶷被罚禁足三月,再以三月俸禄赔偿江丞瀚,江阁老那边,虽有不服,但经君凌越提点,也不敢再造次,毕竟若真要闹起来,江丞瀚欺辱皇室中人,乃是灭族之罪!

此番风波终是安然度过,君九嶷被禁足,云书黎便也整日留在王府陪着他。

晚夏来临时,云书黎终结束休假,回到军营中管理营中事务,陪着君九嶷的时间便少了,正此时,萧暮寒回来了。

青烟如纱,朦胧一片,月色似乳,江影如画。

映月阁中,萧暮寒瞧见君九嶷坐轮椅行来,眉头一挑,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腿都伤了这么久了,还没好?”

萧暮寒近几月虽然不在京中,但君九嶷为云书黎自断一腿一事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他想不知道都难。

君九嶷蹙眉看他,双腿自轮椅放下,缓缓起身,行至萧暮寒身旁坐下:“你现在话越来越多了。”

萧暮寒自是了解他,瞧他行动自如,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你到真不怕天打雷劈。”

君九嶷眸色尽是嘲讽:“若世间真有轮回,因果报应,那她为何依旧身居高位,安然无恙?”

一句话堵住萧暮寒的嘴,每一次谈及这个问题,君九嶷总是这般敏感,索性便转移话题:“凉州统军已然应下邀约,答应与你合作。”

“他要什么?”

这凉州统军,起初不应下萧暮寒,定然是想要什么,如今欣然同意,亦是萧暮寒许了他什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萧暮寒笑道:“他要离开凉州,封王拿爵。”

这与君九嶷猜想的差不多,凉州贫瘠,便是再衷心者,也是罪臣之后,想要回到京都并非易事,便是回来,于这诡谲的京都,亦难以出头,若是他肯帮君九嶷,待君九嶷功成之日,他自得无限荣光。

“那边我已谈妥,但这颗棋子要放在京都才有用,朝堂这边便靠你了。”

君九嶷沉“嗯”一声,没再多说,萧暮寒看着他平静的眸子,问道:“你倒是一点不惊讶。”

君九嶷轻笑:“自在掌握中。”

自在掌握中,好一个自在掌握中。

萧暮寒端量着他的话,眼底的光深沉继续,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予他柔情,断腿相护,亦是在掌握中?”

萧暮寒太了解君九嶷了,云书黎遇见的这些事情皆太过巧合,若不是他算计来的,定然不会这么顺利。

君九嶷抬眸看他,眼底晦暗不明:“不是你教我的,以真心换真心吗?”

萧暮寒到没想到,自己对君九嶷的提醒,到成了君九嶷设计利用的借口。

问道:“那你的真心有几分?”

君九嶷冷笑一声:“我予他温情,予他呵护偏爱,为他得罪江阁老,为他断腿,你说这真心有几分?”

“照我看来,一分都没有。”萧暮寒目光测测的盯着他:“你所言为他所做的,皆是为了你的利益罢了,然……这些事不都是你亲手策划的吗?”

从云书黎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所有经过的事情,每一步每一处,皆是君九嶷精心策划的。

他早早便调查过云书黎的过往,得知他所有的好与坏,悲与喜,乐与忧,他深刻的知道云书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于云书黎,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利用云书黎的痛楚,利用云书黎的过往,利用云书黎的伤痛,慢慢的将云书黎心底的防线击垮,似那附骨之蛆,一寸寸的蚕食着云书黎的血肉。

要强的人,不曾受过关怀呵护的人,在面对这些柔情时,总是会按捺不住心动的,而云书黎的这份心动,便是君九嶷最终想要得到的东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者……”君九嶷声音凌冽冰冷:“若不做些牺牲,如何坐到那样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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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先生的可爱小肥啾》是由作者幻想痴狂倾情打造的小说,唐桉沈邢辞是小说的主角,小说快穿反派先生的可爱小肥啾讲述了:唐桉作为一个很可爱的鸟,但他的身边却只有沈邢辞一个人。
2024-06-19
小侍卫与他家王爷小说
小侍卫与他家王爷
小说《小侍卫与他家王爷》正倾情推荐中,小说小侍卫与他家王爷围绕主人公萧晟缚林沐开展故事,作者忆妻爷所著的小说内容是:萧晟缚重生之后只想要保护林沐,他知道林沐有多好,而林沐也值得他去爱。最新评论:忠犬微木讷固执受X霸道强势睚眦必报攻
2024-06-15
月渡平野小说
月渡平野
《月渡平野》是由作者鲜切宝石倾情打造的小说,平野姜渡月是小说的主角,小说月渡平野讲述了:平野听从了师傅的话,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结果发现并不是如此,他认识了姜渡月。热门评价:精通毒术的神秘美人VS剑法超群的俊朗少侠
2024-06-15
山风折水小说
山风折水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山风折水》,山风折水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闲饮所著的小说围绕遥岚逝川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遥岚当时真以为逝川第一说的话是真的,但之后才了解真正的他。
2024-06-15
别惹太子赵祯小说
别惹太子赵祯
尤子卿赵祯是小说别惹太子的两位主角,​小说《别惹太子》是作者瓜皮儿正火热连载的小说,主要讲述了:赵祯很喜欢尤子卿,所以在再次见到尤子卿之后,他本人成功黑化了,因为想要得到他。
2024-06-12
太子登基后将奸臣掳到宫中做男宠小说
太子登基后将奸臣掳到宫中做男宠
《太子登基后将奸臣掳到宫中做男宠》是由作者无人同行所著,安渊尘顾玄卿是小说太子登基后将奸臣掳到宫中做男宠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对安渊尘来说,他想要得到那个位置,想要报复伤害过他的人。
2024-06-11
穿成太监的他为何总是身陷修罗场小说
穿成太监的他为何总是身陷修罗场
作者人间霜所著的小说《穿成太监的他为何总是身陷修罗场》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穿成太监的他为何总是身陷修罗场围绕主人公斐曦开展故事,内容是:斐曦是真的完全想不明白,他本人都已经是太监了,为什么还要经历修罗场?
2024-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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