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山道人所著的小说《竹马入怀》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竹马入怀围绕主人公丁遥慕璟川开展故事,内容是:慕璟川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不在乎丁遥是个男的,他喜欢丁遥,而他想要丁遥知道他的喜欢。
《竹马入怀》精选:
慕璟川陪丁遥一同去辞了工作,走的时候江姜还百般不舍,但是无法,这世间缘深缘浅,总是伴随着不断的别离。
“领了薪水,不得请你二少爷吃一顿好的。”慕璟川道。
丁遥哑然,他可没想请人吃饭,这钱好不容易赚的,他只想好好攒着,可是慕璟川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又想到他昨天救了他,也该请人吃顿饭,忍痛道:“二少爷想吃什么?”
慕璟川毫不客气道:“走吧,我们去怡和饭店。”
“啊!”丁遥惊叹,去怡和饭店那不得他一个月的薪水都没了,那可是个高档饭店,里面一道菜的价格当外面十道菜了。
“怎么,舍不得?”
丁遥拉了拉慕璟川的袖子,“也不是舍不得,就是,”丁遥支支吾吾,其实就是舍不得,“要不然我们换一家吧。”
慕璟川看了他煞白的小脸,笑道:“那你说换哪家。”
丁遥指了指街角处生意火爆的大排档,道:“其实,那家就挺好。”之前他和江姜姐一起吃过,虽然环境简陋了点,但味道很好。
“财迷,看你抠搜的。”慕璟川吐槽他,但是也来了兴趣,他好像从来没有和丁遥在这种地方吃过饭。
丁遥想这人真难伺候,“不去算了。”
“去,怎么不去,阿遥还是第一次请我吃饭,你请我吃什么我都去。”慕璟川架上了丁遥的肩膀,搂着人往摊位上去。
两个人穿着讲究地往那大排档一坐,显得格格不入,特别是这临时搭起来的桌子和凳子低矮,慕璟川一双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
丁遥看着慕璟川这副矜贵的样子坐在这样烟火气息浓重的小餐馆里,突然有些后悔了,他还真是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早知道多花点钱带他去好一点的馆子吃饭了。
桌子上连个菜单都没有,慕璟川皱眉道:“怎么点菜?”
丁遥回过神来,“你等着,我去点菜。”就见丁遥跑到了热气腾腾的锅炉前,对着掌勺的老板报了几个菜名。
秋风瑟瑟,但老板手上不停翻勺掂锅,身穿着短衫都汗流浃背了,他大声道:“好,马上来。”
这种街边小店,也不用什么菜单点菜,很多来这吃饭的客人也不识字,客人报好菜,全凭老板脑子记住。
老板生意红火,但是动作极快,不一会儿,几个菜就麻利的上桌了。
慕璟川除了刚上桌时眉头皱了一下,后面一直很平和,看来他也不是很排斥这种地方,丁遥莫名有些兴奋,对着慕璟川道:“你快尝尝,他们家味道可好了。”
几道菜颜色鲜亮,都是重油重辣炒出来的,味道能不好吗?
慕璟川不想驳了丁遥的兴致,很给面子地大口吃菜。
“好吃吗?”
“还行。”
虽然这地方环境差了点,卫生也让人担忧,但味道确实不错。
丁遥看他吃得香,放松下来,大快朵颐。
慕璟川看着他辣的殷红的嘴唇,真是可爱极了,他想,这世界上所有的与阿遥有关事情,他都想要与之产生羁绊。
回去的路上,慕璟川问他:“为什么要背着我出去工作,不是让你准备明年的考试吗?”
丁遥见他心情挺好,只是随意聊起这个话题,也和盘托出,“我不想考沪大,我想去云大读书,沪大没有我想学的专业。”
慕璟川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一直知道丁遥的想法,“阿遥,不是我不想让你去云城,只是现在到处都不安定,云城离沪城这么远,你不在我身边,我放心不下。”
丁遥心想,反正他是要去的,他之后再找个不用走夜路的工作,攒了钱,自己去。
见丁遥沉默,慕璟川估摸着这人心里又憋着什么小心思呢。
“阿遥,你听话,明年报考沪大好不好,你要是喜欢画画,等你考上了沪大,我再帮你寻个专门的老师教你好不好。”
丁遥闻言眨了下眼睛,“当真,你没骗我?”
丁遥突然想起一桩往事,从前慕璟川也给他请过老师,那会儿两人才十来岁,有一天慕璟川吵着二夫人要请人来教他画画,丁遥也就沾着二少爷的光一起学了,不过学了两年,丁遥倒是越画越出彩,慕璟川的画那都不好意思说,大人们发现了不对劲儿,这慕璟川压根儿没有学画的天赋啊。
越想越诡异,那教画的先生是个女老师,二夫人和慕老爷以为慕璟川是对老师起了什么异样的情愫,连夜将人辞退了,后来慕璟川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更加加剧了大人们的猜想,丁遥后来才知觉,那老师是慕璟川给他请的,不是他要学,因为自那之后,慕璟川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
“当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慕璟川道。
慕璟川确实不会骗他,他无论是待他的好还是不好,永远都是明目张胆,热烈又澎湃。
一年后,丁遥顺利地考上了沪大,并且学了美术专业。
五个月前,云城发生战乱,云大的部分老师和学生随着学校一路南迁至沪城,为了安置这些学生和老师,决定先将这一批人安排在沪大,原本沪大没有美术专业,如今因为有了新来的教学力量也开展了新专业。
宿舍楼下,丁遥告别了慕璟川,进了宿舍楼。
虽然在同一所学校,但是丁遥和慕璟川住的宿舍一个在南苑,一个在北苑,相隔十分钟的路程,并不方便,
丁遥进了宿舍楼,就遇到同寝的舍友沈确。
沈确从后面拍了丁遥的肩膀,“诶,你表哥又送你回宿舍。”
“嗯。”丁遥点点头,第一天到宿舍的时候,就是慕璟川送丁遥来的,他还没开口,慕璟川就主动说自己是他的表哥,所以宿舍的人都以为慕璟川是丁遥的表哥。
沈确啧啧,“你表哥看你也看得太紧了,你又不是个姑娘。”
丁遥也很苦恼,明明两人不在同一个专业,每天的活动路径也大相径庭,可是慕璟川就是要求每天都要见他一面,丁遥好说歹说才把一天一见改成了两天一见。
丁遥尴尬一笑。
沈确:“说真的,你没往那女生宿舍楼下瞧,你要是瞧见那女寝楼下,你就知道了,你表哥送你就跟送女朋友回宿舍似的。”
丁遥苍白地解释:“他就是担心我。”
沈确:“都在一个学校,他还怕你丢了不成。”
丁遥:“.....”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寝室。
寝室是六个人住,原本是四人间,因为今年学校人变多了,所以宿舍就从四人间改成了六人间,变得有些拥挤。
沈确和丁遥刚回来没多久,李响和纪一卓也跟着回来了,他们四人是同一个专业的关系会更亲近一些,另外还有两个舍友是文学院的,因为课程安排不一样,所以和他们的时间总是错开。
李响一回来就凑到丁遥身边,手搭上丁遥的肩膀。
丁遥嫌弃地推他:“你别搭我身上,都是汗,热死了。”
李响被推开也不生气,嬉皮笑脸道:“丁遥,你作业给我参考参考呗。”
丁遥拿出昨天刚画好的画本给他,“喏,给你看了有什么用,又画得不一样。”
李响手指点了点:“你这个人就是骄傲。”李响翻开丁遥的画本,“瞧瞧,这画也骄傲,诶,你说明明是一样的主题,人丁遥就画得这么好呢。”
纪一卓也扫了一眼丁遥的画:“丁遥,可以啊,这线条这构图,比李响强了十倍不止。”
李响瞪了一眼纪一卓:“什么我就这么差了,我都还没画。”
李响和纪一卓斗着嘴,沈确从阳台进来,甩了甩手上的水,“诶,咱们好久没聚过餐了,明天周五,下了学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吧,正好这周我生日。”
李响挑了挑眉:“我们确确十九岁大寿了啊,那得好好吃一顿,放放血。”
沈确:“我可没多少钱,悠着点。”
李响大气道:“怕啥,不够我给你补上。”
三人都说好,回头看了看丁遥,周五丁遥习惯要和慕璟川回家,所以每次宿舍活动丁遥总是缺席。
丁遥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他突然不想回家了,“我跟你们一块去。”
周五这天丁遥白日里没有遇见慕璟川,就在宿舍门上留了纸条给他,告诉他这周末他不回去了,让他不用等他,自己回去。
然后宿舍一行六人直奔小酒馆。
丁遥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酒,可架不住舍友们的热情,再加上他行酒令玩得烂,一连喝了不少酒,回去的路上走路的摇摇晃晃了。
李响和纪一卓一左一右架着丁遥,另外两个室友架着寿星,往宿舍方向回去。
丁遥头晕得难受,嚷嚷着:“不喝了,不喝了。”
“没让你喝了,走这边。”李响回他。
走廊上只有一盏灯,很暗,在那昏黄的灯光下,伫立着一个人影。
几人还没上前,门前的人大步朝着几人走了过来,越走近,越能看出这人脸色发沉。
李响认识这人,但忘记名字了,于是叫了一声:“表哥。”
丁遥:“表哥?谁的表哥?”
李响:“你的表哥。”
慕璟川冷冰冰开口道:“把人给我吧。”
明明是大夏天,李响和纪一卓却感觉背脊发凉,“给你。”
丁遥被人拦腰楼过去,无力地抱住来人,眼前人重重叠叠,分化出好几颗头来,“你别晃。”
慕璟川环紧了丁遥,让他不至于滑落下去,然后,沉着脸向李响他们表示感谢,就扛着人走了。
纪一卓和李响相视一望,“他刚刚是说了谢谢吧?”
纪一卓:“我感觉他刚刚在用眼神刀我们。”
“他哥是不是生气了?”李响道。
纪一卓:“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好吗?”
“不过这么晚了,他把丁遥带去哪?”李响神色慌张道。
纪一卓拍了拍李响的胳膊:“你管人家呢,他是丁遥的表哥,总不会害他。”
另一边,丁遥被慕璟川颠得难受,叫嚷道:“你放我下来,我难受。”
慕璟川生气地将人放下来,两人被路边的树遮住。
“谁让你喝酒的?”
丁遥根本听不懂慕璟川的指责,仰头看着这人的脸,这人是谁啊,好眼熟啊,凶巴巴的,真讨厌。
恍惚间想起,这人是慕璟川,“慕璟川,你干嘛凶我?”
丁遥皱着眉,怏怏不乐。
“我还没开始发火呢?”
“呵呵。”丁遥傻笑,“那你就不要发火了,表哥~。”
不知是醉的还是故意的,丁遥这一声表哥拖着长音,直教人酥了半边身子。
“别以为你撒娇我就不罚你了。”
罚他?丁遥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他凭什么罚他,他又没犯错,气鼓鼓道:“不许罚我。”
就这样还不行,丁遥想起以前慕璟川对他的脸作恶多端,他要还回来,酒后壮人但,丁遥双手一合,啪的一声就拍到了慕璟川脸上。
慕璟川脸都黑了,丁遥还没住手,又戳又掐这张脸,“该是我罚你才对,坏人。”
“丁遥。”慕璟川冷声道,钳制了这双作乱的手。
丁遥是真忘记了慕璟川这人可不是只纸老虎,既然手动不了了,可是他还有嘴,他踮起脚,一下子咬到了慕璟川的脸上,丁遥醉得并不好控制力气,与其说他是咬到了慕璟川的脸上,不如说他是亲到了慕璟川。
柔软地触感让原本的怒火变成了邪火。
慕璟川注视着丁遥,目光从他的脸上游移到他润泽的唇上,黑暗也无法将他眼底赤裸的欲念遮住,他暗哑道:“阿遥,你自找的。”
慕璟川徒然靠近丁遥,就捕捉到了那柔软的地方,一触便为之疯狂,他深入探索那片湿润的沼泽,搅乱休憩在岸边的露水,他那么凶,丁遥无力招架。
丁遥背靠在树干上,身体想往下滑,逃离他来势汹汹的攻势,那人更凶了,圈住他,就地束笼将他死死困住,他只能任由那人的索取,身体仿佛沉入了水中,脚落不到实处,沉浮着,窒息着,那么难受,又那么欢愉,他在对他实施一种他不明白的刑罚。
他被吻得乱了,倚靠在慕璟川的肩膀上,像是小猫般啜泣:“都说了,不许罚我。”
慕璟川大手插进丁遥的头发,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重重一声呼气,“你听话我就不罚你,好不好?”
“好。”肩膀上的人发出匀匀的呼吸声,慕璟川侧目,这人已经睡着了。
“阿遥。”醉的人的丁遥,沉沦的人却是慕璟川。
怀里这人对慕璟川而言就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心之所向,他躲不掉的。
第二天醒来,丁遥已经在家里了,他记得他不是和室友一起聚餐吗?怎么会在家里,肯定是慕璟川带他回来的,可是他昨天怎么回来的,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头好痛,原来喝酒这么难受,以后再也不喝了。
“起来了?”丁遥下了楼,张婶儿招呼了他,“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端醒酒汤。”
张婶儿进了厨房,拿了一个保温桶出来,“早就煮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
丁遥有些羞耻,“婶儿,你也知道我喝酒了?”
“怎么不知道,昨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我想不知道都难。”
丁遥继续追问:“那我怎么回来的?”
“还能怎么回来的,二少爷背你回来的,你说你也是,二少爷都没喝酒,你倒好,喝个烂醉。”
丁遥耳尖红了红,“昨天我同学过生日。”他又看向张婶儿,“不过二少爷还没起来吗?”
“他说他没胃口,没下楼吃饭,我倒是给他留了饭的,你给二少爷端上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