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离清欢》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离清欢围绕主人公纪清宋离开展故事,作者东有启明所著的内容是:宋离从来都没想过他这样的身份会真心喜欢一个人,甚至为了这个人愿意放弃所有。
《离清欢》精选:
宋离莫名有种被二人合起伙来骗了的感觉,尤其是隐隐约约看到纪清嘴角微微上扬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
二人跟在小二身后往房间走去。
小二:“二位爷这边请,您二位要用早点吗?”
纪清侧过头,温声道:“殿下,你饿不饿?”
宋离摇摇头:“我不饿,你饿不饿?”
纪清摇头:“我也不饿。”
小二停下脚步,道:“二位客官就是这儿了。”
说罢将一把铜钥匙递到了二人面前。
纪清伸手接过钥匙,对宋离说道:“进去吧。”
停顿了片刻后,又对着小二说道:“劳烦你给我们送些盥洗的水上来。”
“好嘞!您稍等。”
纪清打开门,扫视一圈,小二确实没有瞎吹,房间和床都很宽敞,窗户开着透气,明亮又干净。
纪清解下披风和外袍搭在了架子上 ,关上窗,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纪清:“休息一会儿吧殿下,你睡床,我打地铺。”
宋离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你若是不介意,我两一起睡就行,床这么宽。”
纪清点点头道了声好,也不再推辞,他着实不想睡地上,提出来也只是怕宋离介意而已。
二人简单收拾一下便睡下了。
宋离自记事起就没跟别人在一张床上睡过,纪清亦是如此。
宋离睡在床的里侧,几乎将自己贴在了墙上,纪清觉察到他的不自在,于是也尽量往外挪,床的中间空出来一大片。
“要不,我还是打地铺吧。”就在宋离脖子都仰酸了的时候纪清措不及防地开了口。
“不…不用,你睡过来点吧,都快掉下去了。”宋离觉得有些尴尬,边说边将自己从墙上扯了下来。
“那你也睡过来点吧,别贴着墙了,凉。”纪清往中间挪了挪。
“…嗯好。”
宋离也往中间挪了一下,与纪清保持了一个正常的距离。既不碰着纪清也不过于刻意的远离。
“殿下不用那么拘谨,这不是在俞都。”纪清轻声说道。
这不是在俞都,没那么多眼睛盯着,他们不用刻意保持距离。
在俞都的时候,宋离每次想去找纪清要顾忌的东西都很多,既要考虑纪清有没有时间,又要考虑自己的身份。
纪清财大势大,宋离又是皇家子弟,有皇室正统血脉的王爷常与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往来,那个站在权力顶端的人会怎么想?
只是其中的无奈与为难,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宋离听了纪清这话,慢慢放松了下来,找了一个最合适的姿势,舒舒服服的躺着。
“好。”
宋离看着黑黢黢的屋顶,慢慢有了困意,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间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独属于纪清身上的草木香,纪清…似乎靠近了一些。
……
刘子建被宋离那下手没轻没重的家伙绑得死死的,他晾在床上,被子被压在了身下,四肢逐渐僵硬。
快天亮的时候实在冻得受不了,十分困难地起身钻进了被子里,又按宋离说的将半张脸埋进了被窝,这才勉强睡了个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午时已过,刘子建躺在床上,默默算着时间,这个点儿,宋离应该都出雍州了吧?
刘子建艰难地坐起身,从枕头下边摸出了宋离昨日留给他的那封信,然后艰难地站起来跳到了桌边,把信放到了桌上,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刘子建侧着肩膀,撞翻了桌子,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随后刘子建顺势倒在了地上,声音很快引来了王府的下人。
“王爷?您醒了?那奴婢去为你准备盥洗的水。”门外响起了丫鬟的声音。
“唔…唔…”
“王爷,您怎么了?需要我进来吗?”
“唔…唔唔…”
“王爷,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王爷?我进来了?”
“嗯…嗯…”
家丁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一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和躺在地上被绑成麻花的刘子建。
开门的是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那少年估计是被这阵仗吓到了,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边跑还边喊:“李伯伯!李伯伯!你在哪儿啊?出事了!出事了!”
刘子建听着这少年边跑边嚎,心里甚是郁闷,一是为自己嘴塞着堵得慌而难受,二就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担忧,他扭了扭,躺平了盯着房梁。
不一会儿,王府的李管家和齐铮,以及第一时间发现刘子建的少年就折了回来。
李管家在门口站定,摸着胡子端详着地上的人,越看越眼熟。
“哎呀,这不是刘公子吗!” 李管家终于反应了过来,认出了地上躺着、跟个死尸似的刘子建,反手给了身后那少年一个脑瓜崩儿,骂道:“你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兔崽子,这你都认不出来,我还以为进什么歹徒了呢。快去给刘公子松绑!”
少年小跑着上前,解开刘子建身上的绳子,把人扶了起来。
“煜王殿下呢?” 齐铮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找着宋离,顿感大事不妙。
刘子建摇摇头,无辜道:“我不知道。”
齐铮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问道:“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在他房里?”
刘子建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边答道:“他昨日让我来王府找他,我刚一进屋就被人从后边敲了一下,醒来就这样了。”
齐铮追问道:“我怎么没见你进王府?”
刘子建心里一虚,支支吾吾道:“我…小爷的身手,岂能让你察觉到。”
他的身手确实没让齐铮察觉到,不仅他进来的时候齐铮没察觉到,连掀了齐铮的一片瓦 他都没察觉到,齐铮跟刘子建这个混世魔王比起来还是太嫩。
齐铮有些慌了,追问道:“那今早房里睡着的人一直是你?”
刘子建继续装疯卖傻:“我不知道,反正我醒的时候被绑成这样扔在床上了,你们可别传出去了啊,传出去小爷的清白就毁了。”
刘子建这边装疯卖傻,齐铮却是心急如焚,他自从到王府来,就没睡过一天好觉,生怕宋离偷偷溜走,日日夜夜地盯着,结果还是让人给跑了。
刘子建郁闷,齐铮也郁闷。
刘子建郁闷的是这宋离将他绑的实在太紧,现在他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再加上肚子饿以及昨晚没睡好,现在心情郁结,又累又饿,身心俱惫还得跟齐铮这小木头疙瘩周旋,实在是烦躁得不行。
齐铮郁闷的是,他日防夜防防着宋离逃跑,吃饭盯着,睡觉盯着,有时半夜听到点动静还要起来看一眼宋离还在不在屋里。如此盯着,这人到底是怎么溜走的?昨天傍晚,他明明亲眼看见宋离进了房门就没再出来,屋里的人怎么就变成刘子建了?
纳闷归纳闷,该面对现实还得面对现实。齐铮想了想,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只是这一次,他绕到了屏风后面,然后就看到了一扇还开着的窗户,窗台上还有脚印…
窗台上的脚印解答了他的疑惑,这下总算知道了宋离是怎么逃走的了…
他快步走近,推开窗户,发现几簇枝叶刚好把这窗口挡了个严严实实,终究还是他太大意了。
人走都走了,他也只能尽快去请罪。
“齐铮,齐铮!你干嘛呢?这有宋…煜王殿下留的信,说的是额…皇兄亲启,应该是给皇上的,你转交一下吧。”
齐铮走出来,直直地盯着刘子建,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跑的掉?”
刘子建当然清楚自己跑不掉,但该演还是得演一下,于是故作无辜道 :“我?我怎么了?”
齐铮毫不留情地戳穿:“演什么演,跟我皇上面前走一趟吧。”
……
宋端平静地看完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道:“齐铮,你是何时发现他不在的。”
齐铮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 ,恭敬地答道:“禀陛下,今日午时三刻,要追吗?”
宋端放下茶杯:“他若是昨天晚上宵禁一过就走的,这会儿估计都出了雍州了,你知道他何时走、往哪儿走的吗?你上哪儿追去?”
齐铮俯下身:“微臣罪该万死!”
宋端:“无妨,跑了就跑了吧,也不是你的错。”
刘子建跪在地上,悄悄看了一眼宋端,发现对方面无愠色,似乎并没有太生气,正想开口问问自己的下场,宋端又开了口。
“齐铮,朕…等等,来人!将刘子建带下去?”
两个侍卫走进来,将刘子建架了起来,刘子建连忙自己站稳,正纳闷为什么要叫人,就听见一侍卫开口问道:“陛下,带到哪去?”
刘子建小声骂道:“废话,当然是带我去吃饭了,蠢。”
“天牢。”
刘子建大惊失色:“陛下,草民冤枉!草民没有犯法!为什么要关我?”
宋端:“你是没有犯法,但朕就想关你。”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刘子建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拖了出去,盘龙殿又再次恢复了安静。
宋端:“齐铮,朕问你,你是时时盯着他的吗?”
齐铮:“禀陛下,是,按陛下的吩咐,臣时时盯着煜王殿下,每日见煜王殿下睡下后才回房休息,起床后都会去确认煜王殿下是否在屋里休息。并无异常。”
宋端:“你确定你盯着他的时候没被他发现?”
齐铮:“…应该不曾。”
宋端:“应该?”
齐铮:“微臣不敢笃定,但除非煜王殿下身手比我好,否则没有可能发现。”
宋端不怒自威:“嗯?”
齐铮连忙低下头:“微臣言错,罪该万死,陛下恕罪。”
宋端摆摆手:“你退下吧。”
齐铮领命,急忙离开了盘龙殿。
走出殿门齐铮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说的是什么话?武功高强?宋离是皇族,这么说不等于宋离谋反吗?果然实在禁军军营里待久了,忘了还有皇家还有禁武令这回事儿了。以后可得慎言了。
但若说宋离半点儿武功不会,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根本不可能不被发现,就算大半夜逃走也不会不被发现。怪哉,怪哉。
齐铮琢磨了半天,实在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大摇大摆地回了禁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