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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美人

作者:寒石也白头 发表时间:2023-12-29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帝王美人》,由作者寒石也白头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盛北冥顾长安讲述故事的帝王美人小说主要内容是:顾长安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个奴才,根本不敢做危险的事,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帝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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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美人小说
帝王美人
寒石也白头
已完结 | 来源: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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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美人》精选

大盛皇宫内

入夜,一轮玄月凌空高挂,将漆黑的夜照亮了一些,地上洒满了月色,御书房殿外除了宫灯,连个守夜的侍卫都没有,显得异常的安静。

“滚出去。”

突然,御书房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御书房的门被人从里打开,只见一身妃嫔服饰的女人,惊慌失措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啊。”

因为刚才触怒龙颜,许婉婷不敢多留,浑身颤抖着,埋头就往外跑,没跑两步就撞到了人,她被撞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样子看起来颇为狼狈。

“许妃娘娘,发生了何事?”开口的是一道极为温和的声音,那人说话的同时上前弯腰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动作很是轻柔,带着恭敬。

许婉婷抬眼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夜色下很难看清楚来人的样貌,但是那一嗓子的温柔,又能在此刻出现在御书房门口的,必然是只有一人了,许婉婷颤颤巍巍道:“顾···顾总管···”

“啪”

不等她说完话,御书房内又传来一声响动,是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顾长安抬眼朝半开的门看去,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本就白皙的脸庞,在月色下,镀上了一层清冷,显得有些苍白。

他不过离开片刻,怎的就怒成这样了?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眼前惊魂未定的许妃娘娘,没瞧见许妃娘娘的贴身宫女,连值守的侍卫都被叫走了,看来是许妃娘娘不请自来,惹恼了皇上。

“顾公公,你···你快去看看皇上吧。”许婉婷听到那声响,浑身打了个颤,她现在后悔了,后悔死了,就不应该听秋菊那个贱婢的话,走这险招,回去看她不好好的教训教训那贱丫头,出的什么馊主意。

许婉婷姣好的脸上露出一丝狠色来,她拿锦帕似是掩盖内心的害怕,将眼底的厉色掩了过去。

“娘娘先回吧,奴才进去看看皇上。”顾长安面色不显,一如往常那般沉着稳重,心里却是有些焦急,话音还没有落下,搀扶的手松开,人已经疾步到了大门前,推门而入,动作一气呵成,只留下一片暗红色掐金丝的衣角残影。

许婉婷胆战心惊的看着那道被重新关上的门,有顾公公在,应该能安抚好皇上吧,她拍了拍胸脯,待平复好了心情,四周看了看,没被人看到,这才安心的转身朝自己的宫殿走去。

顾长安反手将门关上,快步朝里面走去,从那道门关上之后,他脸上的稳重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难掩焦急的脸,因为担心,略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里满是担忧。

还未进入内殿,就看到摔碎在门槛处的瓷器,是皇上最喜欢的白玉茶盏,顾长安心头一凛,竟是连最喜欢的物件都摔了,看来气得不轻。

顾长安顾不上清理这些,绕开那些碎渣滓,疾步朝着里面走去。

殿内的烛光依旧照得明亮,只是那龙榻上的人却是不在原位了,奏折散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些糕点、碎渣掉在地上,顾长安四下瞧了瞧,没有看到人,急急喊道:“皇上?”

没有回应,但是顾长安放轻了动作,能听到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他那皱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下拧得更紧了。

他循着声音往屏风后走去,一眼便看到靠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颅的人,大盛皇帝——盛北冥。

“谁?”听到脚步声,盛北冥头也不抬,沙哑粗重的嗓音厉声质问道。

“皇上,是奴才。”顾长安见情况不好,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上前去查看盛北冥的情况。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北冥似乎放松了许多,他抬起头来,那张俊美的脸吓了顾长安一跳。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顾长安见他头发有些凌乱,面红耳赤,呼吸极重,眼神迷离涣散,像是发烧了一样,他抬起手去想要探一下盛北冥的额头。

“别动。”盛北冥一把抓住顾长安的手腕,沙哑着嗓子道:“去给朕叫水,要加冰块的。”

顾长安不解,看起来明明像是发烧了,还要加冰块的水洗澡,这是烧糊涂了不成,手腕上是盛北冥那双仿佛带着火的手,烫得要死。

“皇上,奴才去叫御医。”顾长安正要起身,拽着他的那只手更加用力的将他拽回原位,道:“别去,朕中了春药,无解,叫冷水泡一下就好了。”

春药?!

盛北冥的话成功让顾长安顿住,脑海里面迅速将刚才在外边撞上不请自来的许妃,到眼下皇上的情况,答案不言而喻。

许妃不仅私自前来,还敢给皇上下春药,当真是胆大包天,他在心里默默的替许妃抹了一把汗,这女人胆子是真的忒大了些。

不是生病就好说了,这春药也不是没办法解,若是药不重,泡一桶冷水澡克制住便可,这事儿确实不好叫太医来,说到底是后宫的事,牵扯到后宫妃嫔,还是不要宣扬的好。

若是药下得重的话···这么想着,顾长安知道不能再等,赶紧起身道:“奴才这就去,皇上您忍忍。”

希望许妃下得不重吧。

盛北冥听着顾长安远去的脚步声,靠着最后一丝意志缓缓的靠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浴桶走去。

等顾长安带着几名小太监抬着几桶冷水进来的时候,没在角落处看到人,他正要喊人,就看到搭在浴桶上的那只修长的手,他抬手阻止了抬水的小太监,吩咐道:“先下去吧,剩下的我来,留个人将碎片,糕点和奏折收拾收拾,动作麻利一点,不要逗留。”

“是,顾总管。”几名小太监放下水,十分恭敬的弯腰退了出去。

见人出去,顾长安赶紧上前去查看浴桶里面的盛北冥的情况,情势似乎不太好。

只见刚才还衣裳整齐的盛北冥此刻已经将那身黑金龙袍扯开,露出了一大片泛红的皮肤来,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带着钩子,想要将他死死的钩住一般。

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平静,但是从他的呼吸和脸色来看,就知道他这是强压着的。

还好还好,能压制得住,说明下的药量应该不重。

“皇上,您还好吗?”顾长安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一手撑在浴桶边上,一手伸出去想要试试盛北冥额头上的温度。

这次,盛北冥没有再叫住他的动作,而是直直的看着他,像看猎物似的,等着他伸出手去,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因为浴桶本身有些高,盛北冥整个人都靠在了里面,顾长安的大半个身子都要往里探才行。

那乌黑秀丽的长发,未被束起的部分自肩膀滑落了一些下来,将那张白皙的脸上的光线遮去了大半,整张脸显得更加小巧。

他的眉头似乎就没有松开过,样子看起来认真记录,他的手贴在盛北冥的额头试了试,又探向盛北冥的脸颊,别说脸颊额头的温度了,连呼吸都是滚烫的,顾长安正要询问什么,一双眼睛不自觉的对上盛北冥的目光,心头一跳。

他刚才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实在靠得太近了,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正要起身,他的手被盛北冥一把拽住,从盛北冥手心传来的温度似乎比刚才还要烫了一些,显得他的手冰凉了许多。

手被盛北冥按在极烫的脸颊上,他的心颤了颤,有些慌乱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们也不是没有这样碰过对方的手,小时候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是今晚的触碰让他忍不住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或许是盛北冥的眼神太过炙热,又或许是两人靠得太近,盛北冥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实在太高,将他的脑子也热得有些迷糊了,抽了两次都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被拽得更紧了。

从小到大,他的力气根本就比不过盛北冥。

“皇上,快松开,奴才给您倒冷水。”他的声音很轻,带着难以注意到的颤意。

“长安。”盛北冥那双因为药力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看着顾长安的脸,唤出来的名字都带着热气,扑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挠着顾长安的心。

“皇上,奴才在。”说话间,他还是想要将自己的手扯出来,但是这个男人的手劲实在太大了,他直觉再这么抓下去,这手腕得废了。

“长安。”盛北冥像是无意识的又唤了一声,那双平日里看人都带杀气的眼睛此刻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顾长安,竟然是那般前所未有的温柔,连带着那声长安都带着柔情蜜意。

私底下,他总是一板一眼的叫他顾总管的,偶尔也会唤他顾长安,那是生气的时候,只单独唤长安的次数是最少的。

盛北冥越是这样,顾长安的内心越是慌乱,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上这是中了春药才会这样的,他不能先乱了分寸。

自幼被卖进皇宫的他,早就在一日日的成长中学会了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所有的情、欲都被他禁锢在内心的小角落里,只有一心侍奉好盛北冥这条人生准则被他做到了极致。

“长安,帮我。”

大概真的是药效上了头了,顾长安已经快要忘记盛北冥有多久没有在他面前自称‘我’了,被封太子那日起,他的自称变成了‘本宫’,意味着他是东宫的一宫之主,再然后,是从他登基那日开始,自称便换成了‘朕’。

饶是刚才还想竭力保持清醒的顾长安,此刻也会因为这一个不一样的自称而忘了眼下的情形和自己的身份。

他说,帮我。

他需要自己的帮助。

顾长安不会拒绝盛北冥的所有要求。

“皇上,奴才该如何做才能帮到您?”顾长安不再挣扎,看着盛北冥问道,说出来的话里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

怎么帮?

顾长安已经不是三岁稚童了,自然知道这春药需要如何做才能解。

答应帮忙是一回事,答应之后却又无从下手。

盛北冥也不废话,顾长安开了口,他心里那仅剩的一丝理智和清明消失殆尽,他一点都不想忍了,按着顾长安的那只手没有松开,另一只绕到顾长安的脖颈处,一把握住那如白玉般滑嫩的脖颈,腰上用力支起上半身来凑过去。

滚烫的唇印上有些微凉的唇,就好像是火山碰上了冰川,不知道是火融了冰,还是冰熄了火。

顾长安猝不及防,脑袋‘轰’的一声,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姿势,他没有其他支撑的地方,唯独腹部被浴桶边硌得生疼。

盛北冥燥热的内心好像遇到了救命的清泉水,急需要更多。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顾长安脑子都凌乱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从桶外扯了进来。

“唔···”顾长安的腰仿佛被刮了一层皮,痛得不行,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一声闷哼来。

这一声闷哼比那春药还要让盛北冥上头,握在脖颈上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移到顾长安的腰间,用力一按,和自己贴得更紧了。

仿佛迷失在沙漠中的游人找到了那唯一的绿洲,他想要更多,他想要更多。

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他想要顾长安的全部。

顾长安忍着腹部的疼痛,似乎是妥协了一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今日,就让他放肆一次,和盛北冥一起沉沦吧。

那无尽的深渊,他愿意陪着他一起,哪怕是用命来做代价。

心爱的人日日在眼前,他不得不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身体的缺陷而强迫自己克制住那违矩的感情。

盛北冥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赴汤蹈火,他也甘愿。

不需要冷水,顾长安才是唯一能帮盛北冥泻火的水。

什么时候睡着的顾长安已经记不起来了,只隐约记得他实在快承受不住,迷迷糊糊将睡的时候,盛北冥还抱着他肆意的```着他,````着他,之后他的便不记得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御书房内殿那张宽大的龙床,这床是皇上晚上批阅奏折累了不愿意挪步专门用来休息的。

洁白不算透的纱帐将龙床上的人和外界隔绝,外边安静极了,顾长安看着隐约透进来的光,就知道此刻应该是不晚了,他似乎是睡过头了,错过了伺候盛北冥上朝的时辰。

他整个人是趴在龙床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外侧的位置,那里还遗留得有盛北冥的气息。

手自被窝小心翼翼的伸了过去,已经冷了,那人上朝去了吧。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在盛北冥之后醒来,也是第一次,他没有亲自伺候盛北冥更衣上早朝,第一次,他没有站在盛北冥的身侧,也是第一次,他又像小时候那样和盛北冥睡了一张床。

想起昨夜的种种,他那张苍白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稍微动了动,尾脊骨之下传来的疼痛感像是无数触角一般,直朝着他的大脑袭来。

“呲···”很痛,哪哪都疼,感觉骨头都散架了一样,但是浑身很清爽,大概是在他睡着之后,清洗过了,所以,是盛北冥亲自替他清理的身子吗?

想到这里,心里面隐隐有些喜悦,不过这喜悦也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便有些茫然了。

他竟然和盛北冥做了那种事?

经过昨晚的事,他以后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盛北冥?

绞尽脑汁的想了小半会儿,实在想不出来。

忍着身上的难受,他缓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被子滑下来,他垂头便看到了浑身的印记,那张脸瞬间又红了起来,昨晚上两人的荒唐行为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好像这样身上的印记就不存在了。

“顾总管,您醒了吗?”帐外,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听起来很陌生。

顾长安没有听过这个声音,想来不是殿内伺候的人,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在床上四处扫了一眼,赶紧拿起放在床尾的底衣穿上,再麻利的系上衣带,成功遮下一身的痕迹,才回道:“醒了。”

小太监大概是第一次来御书房,胆子小,并没有敢东张西望,所以没有看到帐后有些慌乱的身影。

那小太监听到应答才敢上前来,仍旧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床上的人,挂帐子的动作似乎也不是很娴熟,好不容易左右都挂好了,才跪在地上朝他行礼道:“奴才欢康,原先是在御膳房当差,受圣上之命,从今日起,便在顾总管跟前当差。”

顾长安看着跪在床前低着头的太监,脸色微微一愣,他身边向来不需要人的,这些年除了皇上,他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了。

盛北冥为何突然给他安排个人?

“皇上说,顾总管的身子不好,特意让奴才来为您改善膳食的。”欢康自我介绍道:“奴才今年十五,入宫八年,会做些膳食,皇上说奴才做的那些膳食比较合您的胃口,所以安排奴才近身伺候。”

欢康确实有一手好厨艺,也因此被选中留在了御膳房。

盛北冥这是特意给他安排的。

闻言,坐在床上的顾长安怔怔的看向盛北冥睡过的位置,脑子里响起昨夜盛北冥的那句话:“你这身子太虚了,怎么就是补不起来呢,该给你安排个专门补补了,不然以后怎么办。”

原本,他以为是盛北冥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想到他是认真的,所以盛北冥这是嫌弃他的身子太弱了承受不起吗?

好吧,他从小都这么说他,他也习惯了。

看起来,盛北冥的精神很好,还能赶在上朝前把这些事给他安排好。

既然人已经安排过来了,他暂时也见不到盛北冥,没法拒绝,就先留下吧,只是眼下,他得赶紧离开这张床,免得等一下被其他人撞见,不好说。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欢康。

“既然是皇上安排的,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说完看向欢康的眼神带着一丝犀利之色。

欢康抬起头来,壮着胆子朝床上的人看过去,不知道是被他的脸惊艳到了,还是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心头一颤,赶紧垂头道:“奴才知道。”

“知道我的住处吗?取一身衣裳来,莫要让人看见了。”他的衣裳昨晚被盛北冥扯坏了,没办法穿。

“皇上已经吩咐过,奴才取来了。”欢康应声起身去取衣裳来。

床上的顾长安似乎想起来什么,他顿了一下,他的衣裳明明都被扯坏了,那身上这件底衣是···?

他垂下头去看,有些宽大了,衣袖也明显长了很多,衣领处的图案,分明是盛北冥才能穿的龙纹图案。

他吓得一个激灵,想要脱衣服却发现这衣服脱了欢康过来看到身上的印记,岂不是更不好了。

左右为难之际,欢康也回来了,他赶紧将被子拉过来遮住身上的衣裳,他一个不健全的人穿皇上的衣裳,已经是犯上了,不能再让外人看见,以免遭人诟病。

“顾总管,您的衣裳,”欢康将他的衣袍放到床上,躬身立在一侧,道:“皇上上朝的时候吩咐了,待您醒来,让您好好休息,不用在御前伺候了”

从他进宫那日起,被教的最多的便是‘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别说’,这才是在皇宫能生存下去的信条。

所以,被皇上钦点过来伺候顾总管,靠近御前,他得更加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顾长安抬眸看了立在一侧的欢康,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习惯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不过这人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是顺从,这也让顾长安打心里对他少了一些戒心。

只是他实在不需要皇上特意安排个人来照顾他的,他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的,而且昨晚的那种事情,应该···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呼···”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还是等后边找个机会和皇上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人还回去。

“你先去外边侯着。”他不习惯身旁有人,突然平静下来,他的心还是有些乱,尤其在昨晚,更加让他体会到了自己的残缺不全带给他的自卑。

尽管他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并不代表他乐于展示在人前,昨晚如果不是为了帮盛北冥,他打死都是不愿意的。

尤其对方还是自己心上的人。

“是。”欢康应声退出内殿,守在门口。

顾长安已经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了,今年已经二十又二,很多事情只需要稍稍消化一下,就能很好的接受了。

皇上能准时上早朝,说明春药已经解了,那他应该回自己的屋去,他现在不太想继续留在这里。

他忍着某处的不适感,虽然动作是慢了许多,但是依旧很利落的将盛北冥的衣裳脱了下来,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到一旁,然后将自己的穿上缓慢的下了床。

他是盛北冥的贴身总管,管的便是盛北冥平日的吃穿用度,近身伺候,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一日会要这样的近身伺候。

他这张老脸,越想越没有地方搁了,这内殿随处都能让他想起昨夜的情事来,穿戴好的顾长安头一次像躲什么一样片刻不停留的带着欢康离开了御书房。

另一边,庆祥殿内,许婉婷坐在榻上听着宫女香芸的来报,皱眉道:“你说那顾长安刚离开的御书房?”

香芸立在一旁低垂着头应道:“是,奴婢亲眼所见。”

许婉婷沉默了片刻,接着道:“皇上早朝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

她昨晚用的春药可是她专门找人从宫外寻来的,药效她下得极重,原本她是想着能被皇上宠幸,便是惹了龙颜,事后皇上也应该会看在自己是他的妃子的份上,加上父亲的面子,应该不会追究。

若是能一举怀上龙子,那更是能在这皇宫稳住脚跟了。

她趁着顾总管不在的时候,特意让香芸将门口的侍卫引走,带上放了春药的糕点才得了这么一个独自面见皇上的机会,虽然皇上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很恼了,但是也没有对她太过苛责,在她的一番请求下,皇上还是吃了两块糕点。

原本就差那最后一步了,她都搀扶着皇上走到龙床前了,没想到皇上突然神智清醒了一般,对她怒不可遏,将她赶了出来,要不是她跑得快,那杯子就该砸在她身上了。

“没有,皇上一如往日。”香芸如实回答。

皇上和平日一样,只是一直跟着他上朝的顾长安不仅没有跟着上早朝,反而是这个时辰才离开御书房。

是因为什么呢?

她记得香雪说过,这春药下得重些,除非找女子行了鱼水之欢,否则不能解,昨晚她离开之前,唯一留在御书房的就只有顾长安了。

她握在手心的杯子‘啪’的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洒落出来,她似乎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嫁与皇上已有五年,不仅是各宫妃嫔,便是皇后,至今都尚未孕的有一儿半女,后宫对于皇上不能行人事讳莫如深,都当他是真的有什么隐疾不便行房,这次若不是香雪说试试春药,她都不敢想,更别说去冒险了。

如今看来,只怕不是有什么隐疾,而是他们的皇上,好男色吗?

这想法一出,许婉婷浑身忍不住一颤,这和昨晚皇上震怒将她赶出御书房比,更加让她心惊肉跳、后背发凉。

“娘娘,您怎么了?没事吧?”香芸赶紧拿了帕子上前替她擦拭手上和衣裳上的水渍,幸好杯子里的茶水并不烫,也没有多少洒在她的手上。

许婉婷顿了顿,任由香芸为她擦拭。

片刻之后,才道:“香雪现在怎么样了?”

昨晚回来,一怒之下便将香雪打了丢去了浣洗房,下春药这样的馊主意都是香雪出的,眼下,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她惹恼了皇上,只怕以后得有段时日不能出现在皇上面前了。

“回娘娘,还躺在床上发着烧。”二十大板是许婉婷守着打的,奴才们不敢手软,每一板子都用了全力,许婉婷将全部的气都发在了香雪的身上。

“圣旨到”

殿外,人未到,声先至。

太监特有的嗓子出来,吓得榻上的许婉婷一个激灵。

“快,扶本宫去接旨。”

一旁的香芸赶紧扶了许婉婷下榻出去接旨。

许婉婷强压住内心的怯意,她已经想好对策了,就说昨晚的春药她也是不知情,都是香雪自作主张,人也责罚了,想必皇上会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不追究的。

“是长喜公公啊。”许婉婷强自镇定,看着面无表情的长喜笑得有些殷勤了。

长喜的职位比长安低不了多少,平时这跑腿宣旨的事情都是他在做,隐隐和顾长安平起平坐,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这些年来,配合的也相当的好。

所以在看到许妃娘娘笑脸迎人的时候,他依旧站的笔直,仰着一张脸,他比顾长安大了不少岁数,如今已是五十多了,是先帝时期留下来的老人,在皇宫呆了大半辈子了,脸上也多了几分圆滑与世故和看透世事的凉薄。

这圣旨里的内容他是知晓的,看许妃娘娘并没有半点不敬,却也谈不上活络,反而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淡淡道:“许妃娘娘,接旨吧。”

“你···”许婉婷见他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想要发作,好在身旁的香芸及时安抚道:“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先接旨吧。”

许婉婷闻言不得不按下内心的愤怒,一双描得精致的杏眼狠狠的看着长喜,咬牙切齿道:“臣妾接旨。”

说完在香芸的搀扶下跪在了台阶上。

长喜将圣旨打开,扬声朗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许妃德不配位,以下乱上,惹圣怒,念其是初犯,着降为常在,以示惩戒,不容再犯,钦此。”

“什么?长喜你是不是宣错了,皇上怎么可能将本宫降为常在?”许婉婷跪直了身体,对着长喜疾言厉色道。

长喜垂下眼睑看着对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是真的。

许婉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眼蓄着泪水,我见犹怜的样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便是生气,也不能一下子从妃位降到常在啊。

“娘娘。”香芸赶紧扶住许婉婷。

“许常在,接旨吧。”长喜见惯了后宫的起起落落,看向许婉婷的眼神并无太大的波澜起伏,仿佛这事在常理之中。

许婉婷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相信皇上会一点都不顾及她的父亲,就这么一句解释都不给,就将她的位份降了。

“皇上他怎么可以,本宫要见皇上。”许婉婷在香芸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说什么也要见到皇上,她要解释清楚,那都是香雪的主意,她也是一时被蒙蔽才会犯错的,皇上不能将她降到常在去啊。

“娘娘···”香芸也跟着哭起来,一边搀扶着许婉婷,跟着她要往外去。

“许常在,这门您是出不去了,传皇上口谕,许常在德行有失,自今日起禁足庆祥殿三月,禁止一切探视,庆祥殿一干人等无诏不得踏出庆祥殿半步。”

长喜刻意拉长的嗓子让许婉婷堪堪抬起的脚不得不放了回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禁止一切探视,外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是断了她向娘家求助的路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呀···您为什么不听臣妾解释···皇上···”许婉婷趴着门框一点一点的滑到了地面上,泪流满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冤枉了。

长喜见她这样应该是接不了圣旨了,也没有那个耐心等着她哭完,便将圣旨收起放进了殿内的桌子上方才离开。

长喜走出殿门,许婉婷和一众宫女太监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殿门被缓缓关上。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该轮到他们和许婉婷一同受罚了,虽有怨言却是无人敢立刻表现出来一点。

毕竟只是禁足三个月,主子的娘家好歹是大盛的户部尚书,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会真的把事情做绝了。

“你说户部尚书许大人在御书房跪了小半日了?”顾长安从床上坐起来,他昨晚被折腾了大半夜,虽然今早起得不算早,但是身体的疲乏还是让他见床就躺下了,极其难得的赖了会床,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两刻了。

欢康的话让他沉默了片刻,又听到欢康继续道:“是,早朝刚下,就在门口跪着了,奴才听闻皇上刚下早朝便让长喜公公去庆祥殿宣了圣旨,将许妃娘娘降为许常在了,禁足三个月。”

这件事现在宫中人人皆知,只有顾长安不知道了。

对于盛北冥的动作,顾长安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盛北冥的性子,从来都容不下一点沙子,更何况昨晚许妃···许常在胆敢对他下春药,只是降位份禁足三月已经是仁慈的了。

想到这里,顾长安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子站起来,又睡了一觉,身上的疲乏感已经消了很多了,只是走动的时候扯着身上还是有些难受。

“我出去一趟。”说着他拿起自己的外袍穿上。

“顾总管,您回来到现在还未用膳,先吃点再去吧。”要是让人饿到了,他这个御膳房来的不得马上打包滚回去啊。

经过欢康的提醒,顾长安才终于感觉到了饿。

等他来到桌前,看到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眉头禁不住又拧了起来,这些不是他平日吃的。

“这些你做的?”他一脸不赞同的看向欢康,道:“这些不是我该用的菜制,撤了吧。”

欢康明显有些为难,他看了看桌上的几道大菜,道:“顾总管,这些都是皇上在您睡着的时候让人送过来的,就这么撤回去怕是不妥,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皇上赏赐的东西,再不合规制也得受着,哪有撤回去的,反正他不敢。

顾长安重新看向桌上的几道菜,摇摇头道:“皇上任性,我们做奴才的不能任性,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能越矩,这些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全是上好的贡品药材,都是主子们才能享有的东西,哪是他能消受得起的。

“那这要怎么办?”欢康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有些茫然的看向顾长安。

顾长安想了想,道:“拿回御膳房重新处理一下,以皇上的名义送到各宫娘娘那里去吧。”

这事是他常做的,他不仅要照顾盛北冥的饮食起居,还要时不时的替盛北冥安抚后宫妃嫔,以盛北冥的名义送些吃食补品去,不是这些年顾长安替他稳着后宫,盛北冥常年不留宿后宫的事情,怕是早闹得不可开交了。

盛北冥登基七年,至今未有子嗣,若是后宫没有安抚好,盛北冥不仅要对付前朝众大臣刁难,还要被后宫牵制,如何能安心坐好这个位置,他没办法为盛北冥处理前面的事情,这后宫的事情,就得由他来顾着点了。

“是。”虽然有些可惜,欢康还是听了安排,将一桌子佳肴重新送回了御膳房,按照顾长安的安排去处理。

从內侍院出去,顾长安不能像平日那样大步快速的走,动作缓慢的他都要把自己当成蜗牛在爬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的太监、宫女同他打招呼,他不得不停下来回应,然后等着大家离开,他再走。

就平日只需要一刻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走了两刻钟还要多,到御书房门前都已经是未时三刻了。

户部尚书许仕怀许大人还跪在殿前,五十多岁的许大人佝偻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才不至于倒下去,旁边站着侍卫,无人敢上前搭把手。

顾长安站在不远处看着为了女儿长跪的许大人,心下叹了口气,随即缓慢的走了过去,站在许大人的一侧,巧妙的替许大人遮挡了日头。

许仕怀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入眼的便是顾长安那张带着些许担忧、又特别好看的脸,随即又垂了下去,要说看不起宦官的,许仕怀当属其中之最。

“许大人,这是何苦。”顾长安开口道:“许常在的事情,皇上自然是思虑过了才做下的决定,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在这跪着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许仕怀看不起宦官,尤其看不起宦官的头头顾长安,顾长安那张脸,若是个正常男儿,必然是翩翩俏公子,可偏偏对方是个阉人,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带着邪魅,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个好人。

见许仕怀不搭理自己,顾长安也无所谓,他已经习惯了,不好继续自讨没趣,顾长安兀自朝前走去,和侍卫互相见了礼,才进了御书房。

以前进这地方他是没有半点迟疑的,今日从踏进这门开始,他就浑身不自在了,不止是这个环境,还有即将要面对的人。

他看了一眼案几前,没人。

盛北冥此刻没有在外殿,那应该在内殿了。

他缓慢的朝着内殿走去,在跨进去的时候顿了顿,扶在门框上的手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门框。

“不打算进来了?”正当他犹豫的时候,盛北冥的声音传来。

盛北冥此刻坐的位置,正好能将门口的情况看得真切,那一抹衣角停在那里就没有动了。

他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歪坐在榻上看着那一抹衣角。

还以为他会多休息一下的,便没有去扰他。

昨晚的事情,他全部都记得,不得不承认,他是借着那点药劲释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所有的欲望都在春药的激发下,被无限放大,他也肆无忌惮起来,加上是第一次,他也有些粗鲁莽撞在里面,所有还是早上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将人折腾的有些重了。

在他面前一向规规矩矩,从来不赖床的顾长安也会赖床了,这让他打心里开心,连一个人爬起来更衣上朝都是开心的。

若不是这样,许婉婷就不是降为常在这么简单了。

迫害龙体,那是砍头都不为过的事情。

听到他的声音,那抹衣角的主人才动了动,跨进了那道门。

盛北冥换了个姿势,一手撑在榻上的矮桌边支着脑袋看着进来的人。

顾长安将昨晚的事情全部压到心底,缓慢的朝盛北冥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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