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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额叶受损后,渣攻后悔了

作者:竹竹 发表时间:2024-01-11

《前额叶受损后,渣攻后悔了》by竹竹,原创小说前额叶受损后渣攻后悔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沈之烨霍谨淮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沈之烨在没有感情之后,他身边的人都一个又一个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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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额叶受损后,渣攻后悔了小说
前额叶受损后,渣攻后悔了
竹竹
已完结 | 来源: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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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额叶受损后,渣攻后悔了》精选

我被紧急推进手术室那天,护士给我的家人和我的恋人打去电话,却无一人接听。

他们都去参加了我顶尖舞蹈家妹妹的芭蕾演出。

在他们眼里,我是阴暗的,腐败的,肮脏的同性恋。

而我的妹妹,是太阳,是明珠,是所有人的骄傲。

后来,我手术失败,前额叶受损,永远失去了感情。

他们却后悔了。

父母求我再叫他们一句爸妈。

他哭着求我再说一句还爱他。

刺眼的白光撕扯开黑暗。

疼痛与眩晕夹杂,身体的知觉缓慢恢复。

护士们忙进忙出,医疗机械滴滴作响。

我眯着眼茫然了一会,才后知后觉。

大概是我突然晕倒的模样太过骇人,所以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

始终守在我床边的护士在打电话,十几通电话,一次次的努力,却没有一次被接通。

无论是打过去的号码的备注父母还是爱人,都没有一个人接听。

我绝望的看向天花板,入目只有一片纯白。

像是妹妹欣喜的在家人面前展示的芭蕾舞裙一样。

咽下口中的酸涩,我抓住护士的衣角,拼尽全力开口。

仍旧声如蚊呐:“把手术同意书给我……我自己签,打电话没用的……他们不会来的。”

被我拽住衣角的护士愣愣的低下头。

她很快反应过来侧过头,我却还是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

大概是觉得被亲人不管不顾丢下,独身一人面对手术一切风险的我实在可怜吧。

签下同意书之后,我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足量的麻醉打入体内,身体渐渐麻木,疼痛也随之远去。

我无法抵抗昏沉睡意,彻底失去意识。

梦里却也尽是不堪的回忆。

自我幼时,刚刚有懵懂记忆,我父母就常对我说。

“之烨,你是哥哥,要懂得让着之姝。”

沈之姝,我的双胞胎妹妹。

自小体弱多病,好似林黛玉的一步三喘,弱柳扶风。

人心总是会不自觉的偏向弱者。

我父母也是,习惯性的偏向沈之姝。

尤其是在沈之姝表现出过人的芭蕾天赋之后。

在他们口中,沈之姝永远是让人骄傲的宝贝女儿,而我只是角落里无人问津的一滩烂泥。

小到零食玩具,大到比赛荣誉,只要沈之姝一句想要,我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生日宴上,被众星捧月的从来都是沈之姝,她享受着众人的祝福,房间里堆满礼物。

而我,只是得到一句生日快乐就能感动的痛哭流涕。

沈之姝是被众人娇惯的小公主,是沈家的掌上明珠。

无数爱意的滋养下,她愈发的明媚娇艳。

而我被遗忘在角落。

孤独是会令人溺毙的深渊。

我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凋零腐烂,性格愈发沉默,自卑不懦弱到了极致。

父母的忽视逐渐转变成为厌恶。

厌恶我的出现破坏了完美无缺的家庭。

原生家庭的痛极大扭曲了我的性格。

即使之后我脱离家庭,步入大学,也仍然无法和同学正常交流。

霍谨淮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他不容拒绝的闯进我的世界,将囹圄于黑暗之中的我救出。

我第一次感受到爱。

不是可怜的施舍,也不是廉价的随赠品,是真真切切属于我的爱。

毕业那天,我迎来了终生难忘的盛大告白。

霍谨淮抱着我,温柔的吻去我脸上的泪水,耳畔围观群众的祝福声与他温柔的声线重合。

“阿烨,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值得被爱的,我们也会得到祝福。”

之后,我们如同大多数平常的情侣一般,日子平淡却也幸福。

我在霍谨淮的陪伴之下,性格渐渐不再是原先的沉默,开朗了许多。

我沉浸在虚幻的幸福泡沫之中,以为自己不幸的人生终于迎来了幸福。

现实却给了我重重一击。

他约我在咖啡厅见面时,我还毫不知情,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的浪漫约会。

霍谨淮在我面前的形象一贯是温柔稳重,是我坚持可靠的避风港,为我遮挡着一切风暴。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形容憔悴,失焦的眸子在见到我时才回过神。

开口时的慌张无措根本掩盖不住。

“阿烨……阿烨怎么办,我爸妈说公司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如果我家里出事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声音一顿,抓紧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烨,你带我回你家好不好,我们出柜吧,向父母坦白关系。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合作,有了沈氏为公司注资,我们就能度过这次难关了。阿烨,阿烨,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看着他恳求的模样,话语在喉间绕了几次,还是不舍开口拒绝。

我压下心里的恐惧不安,努力勾起一抹笑,安抚他:“好。”

尽管我的性格有所改变,我与父母的关系却并未得到修复。

我笨拙的讨好,试探的表达关心,依旧是得不到父母的任何回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关系没有变得更差。

我不敢贸然的将霍谨淮带回家。

我父母都出生在书香世家,这种行为在他们眼中无异于离经叛道。

哪怕我只是他们眼里可有可无的存在,但至少在外人眼里,我仍旧是沈家的孩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回想起霍谨淮恳求的模样,纵然胆小如我,也萌生了为爱人拼搏一试的勇气。

出柜的结果与我想象中的一样。

尽管有沈之姝帮忙劝阻,父母闻言仍是大为震怒。

母亲的骂声与哭泣不绝于耳,无非是控诉我从小就不及妹妹听话,长大还成了喜欢男人的怪物。

丢尽了他们的脸,败坏了家族的名声,令人蒙羞。

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早该对他们的冷漠与厌恶免疫。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人想哭。

我捂着被烟灰缸砸到流血的额头,执拗道:“爸爸,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父亲望向我的目光像是在看最肮脏下贱的垃圾。

半晌,他面上的怒意褪去,冷笑一声。

“好啊,既然这么执迷不悟的话,那我就好好帮你治治病。”

我的茫然与疑问从他拿出刑棍时被打破。

我喜欢男人在他眼里成了不可饶恕的罪名。

棍棒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却终究没有开口阻拦。

一棍子就让我忍不住跌跪在地,疼的发出一声惨叫。

挨罚挨到最后,我奄奄一息的蜷缩在地上,但凡露出的皮肤都是血红一片。

父亲还没消气,举着刑棍还想往我身上招呼,被沈之姝扶住了手臂。

“爸爸,哥哥已经知道错了。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孩子,不要再罚他了。”

由宝贝女儿从中劝阻,又看在我模样实在凄惨,父亲终于冷哼一声收了手。

“我宁愿从来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我躺在地上,思绪混乱,疼痛都已经麻木。

这句话却还是毫无阻拦的传进了我的耳中。

痛觉神经突然鲜活起来,猛烈的压向我,令人喘不过气。

那不是他的气话。

我原以为,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

从始至终,就是我错了。

这一次惩罚足足让我在床上躺了二十天。

正当我不知道要怎样将这个噩耗告诉霍谨淮时,他却主动登门拜访。

是沈之姝替他开的门。

两人并不像是初次相识的疏离,反而带着莫名的熟稔。

当看到沈之姝将霍谨淮带到我的房间门口,离开前脸上噙着的那抹笑时,我心里一凉。

每当她成功将我手里的东西抢走时,脸上带着的都会是这一抹笑容。

这一次,会是霍谨淮吗?

关上门后,霍谨淮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双手。

他看着我疲惫的脸色,轻轻开口:“阿烨,我听说了,伯父伯母不肯同意我们的关系对吗?”

如今回想起那些痛苦仍然记忆犹新,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沉默着点点头。

霍谨淮却丝毫没发现我的异常,仍然自顾自的说着。

“不必自责,阿烨,之姝说愿意帮助我们。”

我心里一凉,被霍谨淮握紧的手微微颤抖。

我的乞求没有奏效,霍谨淮还是要被抢走了,就像无数个短暂停留在我手中,又被沈之姝夺走的曾经一样。

这个认知让我鼻头发酸,忍不住想要掉下泪来。

霍谨淮蹭掉我的眼泪,却仍然不死心。

“阿烨,你听话,我父母的公司真的不能再拖了……他们那么大年纪,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一次次卑躬屈膝。阿烨,求你了……”

我沉默的看着他,半晌才哑着嗓子回答:“霍谨淮,我父亲打我了……很疼。”

我自诩不是会拿伤口博取同情的人,更何况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印子也几乎褪的看不出。

但面对霍谨淮,没来由的,我就是想要示弱。

扒开自己的伤疤,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朝他哭诉。

可他并没有回应我。

霍谨淮只是表情了有一瞬间的动容,又很快被压下。

“阿烨,沈之姝答应我,只是协议结婚。名义上的夫妻而已,我爱的仍然还是你,也只会是你。”

他的语气已经称得上恳求。

“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阿烨,只不过是多了一本结婚证而已,我还可以名正言顺的陪着你,伯父伯母哪里也有了交代,这样不好吗?”

霍谨淮字字恳切。

我闭上眼,房间内沉寂下来,只余浅浅的呼吸声。

半晌,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

我从来不会拒绝霍谨淮。

像是担心我反悔一般。

霍谨淮和沈之姝的婚期很快被提上日程。

我不愿看着心爱之人与自己的亲生妹妹步入新婚殿堂,向父母提出要求想要不参与结婚典礼。

结局自然又是被批评嘲讽一番。

虽然只是形式婚姻,沈之姝和霍谨淮做戏却也做了全套。

我站在酒店迎宾的地方,看着婚纱照上亲密无间的两人,怔怔出神。

我深爱的人,在今天,要娶我的妹妹为妻。

而我,在沈之姝的要求之下,代替了父亲的角色,亲手送她出嫁。

站在红毯的尾端,两束聚光灯照下。

我强忍的悲伤终于无所遁形。

在司仪宣布新郎来迎娶他的新娘时,呼吸都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眼泪不听话的滚落出的我眼眶。

婚礼在司仪的及时圆场之下才得以继续。

我失魂落魄的下了场,踉踉跄跄被父母拽到后台。

迎面就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沈之烨你得了神经病就去治,不要在这里影响家人!你看不得你妹妹好是不是,我怎么会教出来你这么一个败类儿子!不愿意参加现在就滚出去!”

接着,我就被父亲叫来的安保,像是丢弃垃圾一样丢出了婚礼会场。

在大门关闭的前一秒。

我看到霍谨淮正拥着沈之姝,在众人的起哄与祝福之下拥吻。

我再也控制不住,狼狈的跌坐在地,掩面痛哭。

如霍谨淮所说,即使他与沈之姝多了一层婚姻关系,我们的生活也并未发生变化。

只要我自我麻痹,不肯去想,他就仍然是一心一意爱我的恋人。

身为名义上的夫妻,霍谨淮和沈之姝需要在众人面前表演恩爱的戏码。

渐渐的,我发现他看向她的眼神变了。

霍谨淮望向沈之姝的眼神不再单纯。

即使没有外人在场,亲昵的动作也成为本能。

暴雨天,他以工作忙碌的理由拒绝接我,却转头主动去接了沈之姝。

回家的路上还不忘将伞朝她偏向半分。

我撞破这一幕时浑身湿透好不狼狈。

扑过去质问:“霍谨淮,你还记得自己和我保证过什么吗?你明明说过只爱我的!”

霍谨淮不耐的甩开我的手臂,冷声开口:“我身为沈之姝的丈夫,下雨不去接我的妻子去接你,你要你的家人怎么想我?沈之烨,麻烦你也体谅我一下。你别忘了,如果我不肯做戏,你我连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

雨水混着我的泪水一起往下淌。

霍谨淮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轻轻揽住沈之姝的肩膀,转身离去。

自此之后,他开始频繁的离家,每天到深夜才会回来,身上带着沈之姝最喜欢的香水味。

面对我的质问,永远都是同一套说辞。

“沈之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只是和她做戏而已,能不能不要这么疑神疑鬼。”

我好像,再也留不住他了。

我开始频繁的头晕头痛。

止疼药失去作用症状也没能得到缓解,我不得已到医院检查。

医生拿着CT片,脸上笑容渐渐凝固,表情变得凝重。

“你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虽然目前没有恶性病变位置比较特殊,再长很可能会压迫到脑神经。建议你住院治疗,尽早摘除。”

他见我一脸茫然,又把语气放缓,安抚道:“不要害怕,现在医术很发达,完全治愈的可能性很大。回家和家人商量一下,尽早来住院吧。”

我从医院出来时,浑浑噩噩。

第一次因为无人倾诉痛苦而感到悲哀。

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霍谨淮。

我强撑着回到家,迫切的想要扑进霍谨淮怀里,倾诉我的恐惧与委屈。

“谨淮,我……”

一句话没能说完,我愣在原地。

霍谨淮正抱着沈之姝,吻得难舍难分,即使被我发现也没有丝毫慌乱。

我的质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母亲就已经从房间中走出。

她看到我,脸上的慈爱一下子转为不耐与厌烦。

“你不是看不得你的亲人好吗,怎么还舍得回来?”

说完,就再也不理会呆愣在门口的我。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像是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接二连三的打击直接让我丧失了生的欲望。

我对自己的病情绝口不提。

再次复查时,医生严肃的建议住院,被我含糊过去。

糟糕的情绪让肿瘤加速成长,直接影响到了我的身体。

我开始变得嗜睡,吃不下饭却常常反胃呕吐。

他们明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却将生病当作是我博取同情与关注的手段。

门被暴力踹开,父亲一把将我从床上揪起。

我从睡梦中乍醒,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几乎是被他拽起来的瞬间呕吐物就已经呛出口鼻。

他嫌恶的将我甩在一旁,怒斥道:“不想活了就赶紧去死,每天装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成天只会喝酒,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喝空的酒瓶就他一踢,轱辘着滚到了我身侧。

我茫然着盯了许久,才想起我是实在疼的受不了了,才用酒精来麻痹痛觉。

剧烈的头痛让我浑浑噩噩,眼前一片模糊。

我喃喃自语。

“会的……我会的,很快就会了。”

我的身体状况急剧的恶化。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如果再不接受治疗,恐怕我真的时日无多了。

生日那天,我难得有了几分精神,苦中作乐的想要替自己过好可能是最后一个生日。

我迈出房门,看到装扮正式的家人和穿着芭蕾舞裙的沈之姝,才想起今天她有一场重要的芭蕾舞演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我走过去,拽住霍谨淮的衣角,低声下气的哀求。

“阿淮,之姝那里爸爸妈妈会陪着她。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陪陪我好不好……”

霍谨淮抚开我的手,虽然拒绝却也安抚道:“听话, 这场演出对于之姝很重要,这一生里只会有这一次。”

“如果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过生日呢?”

“别闹了,大不了回来我再补给你。”

他懒得再与我争辩,正巧沈之姝准备出发在叫他。

霍谨淮头也不回的离开。

原本热闹的别墅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忍着头晕目眩站起身。

我提前在蛋糕店订了蛋糕。

最后一个生日,即使没有人陪我,我也想好好把他过完。

我来到了霍谨淮和我初遇的湖边,铺了一块野餐布,将蛋糕放了上去。

我点燃蜡烛,双手合十闭上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愿望可许。

“祝我生日快乐。”

我低下头,想要吹灭生日蜡烛,眼前却越来越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路人的尖叫声。

我签下手术同意书的时间还算及时,手术做的很成功。

麻醉的药劲未过,伤口只隐隐作痛。

没有任何劫后逢生的欣喜,我靠在病床上,头上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布,茫然的看向对面病床上相拥痛哭的患者与家属。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悲伤,为什么会哭。

我后知后觉,自己对情绪好像只剩下了浅薄的定义,再也无法感知。

我的父母妹妹和霍谨淮是在第二天才姗姗来迟的。

母亲听了医生对我病情的描述后,是红着眼眶进的病房。

她握住我的手,带着哭腔数落我。

“之烨,生了这么大的病没什么不和我们说?你明明……明明可以告诉妈妈。”

我看着她,平淡的道出事实。

“是你要我没事不要烦你,而且当时我打过电话了……没有人接。”

她连忙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找,最后在黑名单里找到了当时我拨出的十几通未接记录。

衣着华丽的妇人眼眶一下子红的更厉害了。

“之烨……妈妈不知道会这样……”

我更加茫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明明照做却惹得她更加伤心。

一旁的沈之姝见状连忙上前,一边替母亲擦拭眼泪,一边责怪我。

“哥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妈妈是在关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她说话!”

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耳边始终不停的声音吵得我头大,我皱着眉捂住耳朵,表现出十成十的不愿交涉。

父亲的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见我摆出明显拒绝的姿势时。

“沈之烨,你以为生病就可以肆无忌惮——”

他习惯性的开口大声训斥,只是这次没说完就被护士打断。

“都别吵了!病人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你们就是家属对吧。怎么他做手术时一个个不见你们过来,等着人九死一生从鬼门关爬回来了还敢一个个在这里兴师问罪。”

“虽然他的命保住了,但肿瘤取下的时间太晚,前额叶受损,丧失了情绪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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