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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疾

作者:朝暮漫漫 发表时间:2024-01-25

太子有疾小说在哪里看?纯爱小说《太子有疾》由作者朝暮漫漫倾心创作,主人公是谢祁宁秦墨,太子有疾小说主要讲述了:谢祁宁要是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个疯批,当初他是怎么都不会和秦墨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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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疾小说
太子有疾
朝暮漫漫
未完结 | 来源: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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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疾》精选

太子殿下很是轻易的就接受了这个处罚,带着一大群随从浩浩荡荡的就下了江南。

想到此处,谢祁宁不由得鄙夷这皇帝老儿太过溺爱自己的孩子了,这叫什么流放,流放到鱼米之乡去享福?

而说起荆州的这桩悬案那可真是惨烈无比,令人谈之色变。

出事的是荆州城城东李员外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店开遍了整个江南,富庶无比,说是城中首富也不为过。

却连带着仆人上下十几口被人一夜之间全部屠尽,其中还包括新进中了举人的李家大公子。

这可是以后能当官的人啊。

就连宅院也被一把火给烧了,仵作根据现场仅存的尸骨判断出李家上下是先被毒死的,而后放火烧的,然而凶手却一直没找到。

“殿下,这这李家众人在荆州城内作恶多端,说不得是江湖上哪个侠客路见不平这才结果了他们,他们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太子殿下刚一到荆州,荆州太守就迎了上来,又知晓是为破案来的,当即赔着笑脸说出了这番言论。

宋怀瑾闻言只是侧眼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换了身衣裳乔装打扮了一番,去茶楼吃茶听说书的讲故事。

说书的先生是一个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温和俊雅的玉面书生,也姓李,名叫李闻烛,家住离凉州城不远的李家村。而更重要的是,他还是被灭门的李家小姐的情郎。

这位书生是一个落榜的秀才,原本能在村里当个教书先生都算不错的活计,他却是个有大际遇的,被富家小姐看上了。

城中人皆说他为了攀上李家小姐,竟狠心抛下了老家中等他数载的未婚妻,害得人家姑娘自觉无颜活在世上,跳了井。

姑娘双亲一辈子也仅有这一个女儿,悲恸之下,老母也因精神恍惚不慎落水,落得个同自家姑娘一样的死法。好好的一家人便就此零散。

父母痛骂了他两句,他又同家中老父老母断绝了关系。

当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

世人皆说,世人皆说。

这般一个薄情寡义,趋炎附势之人在李家被灭门后却疯了。

起初人们都以为他是装疯,后来却发现他是真的疯了,一个读书人却坦胸露乳,一步一坡的奔在大街上,旁人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甚至能够趴在地上,任人当狗骑,这世间没有哪个读书人肯这般装疯卖傻。

刚开始人们都看不起他,欺辱他,后面兴许是觉得没意思了,又许是觉得他太过可怜,便也没人理会他了。

他的疯病也开始有好转,不再一直疯,也会有清醒的时候。

不疯的时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书生,有时疯的厉害了便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在大街上游荡,嘴里还一直喊着瑶娘,

窈娘。

只是不知他喊的是哪个瑶。

李家小姐闺名便有一个窈窕的窈字,

他那枉死的前未婚妻的名字却也有一个瑶字。

世人都笑他,这般痴情,也不知心心念念的是他那已成过往云烟的荣华富贵,还是那幼时便相识却被他给逼死的青梅。

城里有看不起他的,想将他撵出城去,可他家中老父老母也不管不问,早已同他恩断义绝。好在城中一家茶楼的主人同他是旧识,看他实在可怜,便给了他一个居所,平日里无事就在堂前说书。

按理说他身为同李府最为亲近的外人,李府被灭门当天还在李府吃饭,应当是有很大嫌疑的,官府的人也确实抓了他去审问,奈何他疯疯癫癫的,在牢里关了月余,还是什么都未审出来,不得已又给放了。

且李家灭门于他并没有半分好处,官府中人也都不相信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有本事犯下这般灭门惨案。

而且这李员外虽说有钱,却是个为富不仁的东西,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事情也没少做。在城中积怨已久。

此番李家倒台,城中人个个拍手称好,倒是也算为民除害了。

官府见他那条路行不通,便又开始查起了往日里同李府结怨的人家。

可往日同李府结怨的也都是受其迫害的贫苦人家,并没有这个能力屠人全家,查来查去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个案子便就此搁住了,成了一桩悬案。

太子殿下却是另辟蹊径,乔装打扮同这个书生交起了朋友。

但宋怀瑾同他友好交流了月余,面上他也未露出什么破绽,疯疯癫癫时同世人说的一样,精神正常时却是谈吐不俗,引据经典信手拈来。

这样的人都能落榜,如今大邑朝真是人才济济啊。

太子殿下不禁欣慰的感叹,背地里却还是着人去查了查,便又查出来了一件事。

原来当初中了举人的是他,李家公子不过是草包一个,却因为买通了官员,调换了二人的考卷。寒窗十年苦读却一朝被人调包,还是自己一直以来攀附的人家,当真真是可怜,可笑。

又一日太子殿下见他精神还不错,便约他在酒楼吃饭,吃到一半时却突然没头没脑的叹道:“也不知夏瑶瑶姑娘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当初与君相识,落得个如今这个下场。”

夏瑶瑶便是那个李家村的姑娘,被未婚夫辜负又白白送了命的可怜人。

原本一直温文尔雅稳若泰山的玉面书生面色微微变了变,却只有一瞬,很快便恢复过来,依旧谈笑风声,抬手饮了口清茶不动声色的问道:

“兄台怎会知晓她?”

“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所遇非良人,还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太子殿下一面唏嘘感叹,一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李闻烛却忽而笑了笑,面上带着满满的恶意:“是她这辈子时运不济,没有享福的命,还想阻我的富贵路。我不过是同她说了几句话劝她放下,却没想到她竟然跳了井,还白白带累了我的名声。

之前还有算命的道士说我们是三世的姻缘,哼——”说到这李闻烛微微顿了顿,冷笑了一声,拿着茶盏的手在微微发抖,想来是气急,面上的恶意更甚。

“若有来生,只盼莫要再让我遇上她了。”

“想必瑶瑶姑娘在九泉之下也是如此想的,你们那三世姻缘兴许这便是最后一世了,自此后,生生世世,你们便再也不会遇见。”太子殿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一双幽深的凤眸半敛着,慢悠悠的开口。

“唔,忘了问了,那李家大小姐李姝窈呢?”又过了好半晌,太子殿下一口饮尽杯中的凉茶,继续看向他。

李闻烛闻言面色突然怔忡住了,蓦然,又哭又笑了起来,手舞足蹈摇摇晃晃的自席间站起,一步一颠的下了楼梯,跑出了酒楼,口中依旧是模糊不清的喊着:窈娘,瑶娘。

“窈娘……窈娘,我同窈娘自然是天定的姻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窈娘,我的窈娘呢?窈娘……水,好多的水,窈娘……你冷不冷啊,窈娘你在哪呢……窈娘……”

太子殿下并没有追出去,只是孤身坐在席中,好半晌才喃喃自语出声:“所以是窈娘?不是瑶娘……”

旁桌看了半天戏的客人当即戏谑道:“这位公子还看不明白吗?他那般厌憎他那青梅竹马的姑娘了,那夏瑶瑶死后,他可是当面唾了一口,说晦气。且你一提到那李姝窈他便又疯了,他口中的窈娘自然就是那李家大小姐了。”

太子殿下起身出了酒楼,他没听错的话,方才李闻烛说的是好多水。

可投井自尽的是李家村的夏瑶瑶。

李家大小姐李姝窈是死于一场大火。

是他得了疯病记忆混乱了,还是本来就是瑶娘?

次日晨,太子殿下便带人去了趟李家村李闻烛家。

他家中父母已年迈,老母也因此气的病倒在床上,老父提起他也是十分悲怆,哭罢又是深恶厌绝的啐道:“老夫倒情愿从来没有过这个儿子,趋炎附势,薄情寡义,白白害了好好的一家人诶。”

李父年轻时也是位秀才,自有文人风骨,想来也是真的对这位儿子失望了,才与其断绝了关系。

不过太子殿下却还看到了他说出这句话后发红的眼眶和有些颤抖的嘴角。他心中早有了计量,此番不过是来验证心中所想,便就此告别了老翁回到城里找到了李闻烛。

找到他时他正端坐在自己屋内,没有犯疯病,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身上着了一件雪白的长衫,长衫有些旧了,袖口处有磨破的痕迹,又被一双巧手缝补好,绣上了细密的云纹。

见他们这一行人来了李闻烛面上浮现出一抹怔忪的笑意:“你终于来了,怎么来的这般迟?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吗?我等你好久了。”

“也没什么旁的事,就是走了趟李家村,探望了一番你的双亲。”

“他们身体还好吧。”李闻烛偏了偏头看向他,眼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

“你的母亲卧病在床多日,恐怕不是多好了。”太子殿下目光悲悯的看向他。

“是我无能,不能在父母双亲膝下尽孝。”李闻烛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语。

太子殿下一双尊贵无双的凤眸紧紧盯着他:“你早便知晓了我的身份吧。”

李闻烛转了转眼珠,回过神来,又看向他笑道:“草民在荆州城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同殿下这般清贵出尘之人,即便您一身常衫,可这通身的气派还是能令人一眼看出。”

“这么些日子,你并没有真的疯。你是故意装疯卖傻,又故意露出破绽给孤看。”太子殿下叹道。

此窈娘非彼瑶娘,他的心爱之人,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

好半晌,无人再言语,又过了一会,李闻烛却忽的抚膺长叹,大哭大笑起来。

原来这世间种种因果,皆是有迹可循。

放榜当天,是有人骑着高头大马去往村里报喜的,只是报完喜后,却没了下文。

李闻烛便又焦急的等待着,如此又过了半月有余,同村落榜的秀才来到他家门口奚落嘲笑他,说当日是那官差看岔了眼,中举的不是他,而是城中李员外家的公子李闻灯。

二人的名字仅差了一字,李闻烛虽有些遗憾,便也当自己没那个时运,预备同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极好的邻家姑娘夏瑶瑶成婚。

婚期已定,李闻烛进城置办成婚所用的物品,却偏逢大雨,他在路过的茶楼下躲雨。

少年青衫薄,满楼红袖招。

面容俊秀的他正好入了那李小姐的眼。

自此一眼万年,却是一段孽缘。

李家小姐也是个痴情人,听闻他已有未婚妻,甘愿为平妻也要嫁给他。

李员外夫妇自然不同意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给人做什么平妻。且他们也认出了这位落榜秀才,知晓他是有真才实干的,待到再过几年再次参加乡试,保不齐再中个举,他们也算是一门两举人了。

到时候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荣耀。

他们便私下里找到他说只要他抛下之前的未婚妻,一心一意同他家姑娘在一起,日后这李府偌大的家业还有他的一份。

李闻烛本就不是个爱财的人,闻言只是拱了拱手委婉的开口拒绝:“在下已有心上人在等着在下回去成亲,同令爱的事情还是就此作罢吧,在下对她并无情意。”

他们却并没有就此死心,而是起了旁的心思,雇人来到了李家村,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趁没人将瑶娘打晕扔进了井中。

夏瑶瑶被捞出来是在傍晚,残阳如血,映红了整片天幕,她的母亲当即就哭昏过去了。

村里人都知晓李闻烛同富家千金最近正闹得沸沸扬扬,以为她是想不开寻了短见。

可是李闻烛却肯不相信,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他教她认字,教她明事理,她是个性格极坚韧且豁达的姑娘。

他们心意相通,婚期在即,她定然会相信他的,就算不相信他,以她坚韧的性格是决对不会寻短见的。

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他应当做的,是替她报仇。

想明白这一点后他便强忍下伤心,只是冷心冷情的在她墓前啐了一口,晦气。

自此后他便是这世间最薄情寡义,狼心狗肺之人。

再后来他便主动找到了李小姐,装作温驯的样子一步步诱她更深,蒙骗过了李府上下全家人。

也蒙骗过了世人。

世人皆笑他对李家小姐这般情深义重,不知爱的是人还是那万贯家财。

他却半句也不曾理会,每日依旧早早的便等在李府门口,为李家小姐写了一首又一首诗,只为讨美人一笑。

可他却也知此行迢迢,恐怕再无退路,又狠下心来同家中父母做了一出戏,断绝关系,生怕日后连累了他们。

“明明会有更好的方法,你有这般才学,等待下次秋闱,中了举人,入朝为官,届时再去清算,岂不痛快?”

李闻烛却是自嘲的笑了笑“殿下以为我们这些升斗小民,中了举就会有官做吗?李闻灯家中富庶,花了无数钱财,打点了几层官员方才换来一个正七品的县令。”

“那你仅靠一人之力是如何杀得了李府上下几十口人的?”

“想杀他们?那可真是容易的紧。李家公子中了举人,上面下了文书,遣他去做官,李家夫妇可高兴极了。”

李闻烛在牢里箕踞而坐一脸无所谓的笑道。

“也就是这日我又知晓了另一个消息,原来当初中举的是我,原来他那举人的名头也是偷的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闻烛笑的声音越来越大,面上却兀自出现了两行泪,两行血泪。

“杀我妻,夺我名,他们做尽了恶事,我焉能放过他们?”

“那李府其他的人就不可怜吗?李府的数十家仆,李家小姐还对你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她的一往情深便是只知巧取豪夺不论旁人?谁稀罕她的一往情深!她们可怜……”李闻烛收敛了笑低头轻声呢喃,半晌表情却又变得凶狠起来。

“她们可怜,那我的瑶娘呢?

她可不可怜?”

“她是多好的一个姑娘啊,长得漂亮,勤劳能干,性格又坚韧,可就是因为这么一群人利欲熏心,就生生害死了她。”

“他们是用什么害死瑶娘的,我便要让他们也为什么而死。”

“十一月初六,月上中天,那日是李公子的送别宴,可那原本也是我同瑶娘成亲的日子。

李家终于允许我在李府中自由穿行,我早早便从城外路过的野郎中那里买了穿肠毒药,他们官府在城中药铺查是查不到的。然后趁人不备下到了水井里面,

他们不就是将瑶娘推到井里害死的吗?”

“再然后一把大火烧个干干净净,殿下知道吗,李家在城中积怨已久,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都没有一个人出来瞧一眼,还是天光大亮,官府的人发现的,像他们这种罪孽深重的人就该挫骨扬灰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闻烛越说笑的越癫狂,原本一身白衣胜雪也脏污的不成样子了,只是没有人会在意了。

笑过后他又开口:“太子殿下是不是想知道这么破绽百出的计划因何能成功,当地的官府一直都查不出来殿下知道是为何吗?”

太子殿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闻烛便接着开口:“荆州的太守可是收了他不少好东西,那金银珠宝可都是一箱箱的搬进太守府里的。

官商勾结,所以他们李家的生意可以做的遍布江南,他们可以在城里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官府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荆州太守张大人业绩可是够了,正要往上升迁,可这李员外一家同他来说就像是跗骨之蛆,手里握着足够他满门抄斩的证据,再也甩不掉,扔不脱。

他们一家人却刚巧在这个关头出了意外,对他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便也不敢细查,生怕查出些了不得的东西把自己也拉下马,草草查了一番就预备当成悬案结案。”

“李家小姐也是蠢,醉酒后被我哄骗说出了她们家宝库的位置,现如今他们官商勾结残害百姓的证据就在城中万家钱庄里寄存着。”

“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曾后悔?”太子殿下无悲无喜的看向他。

李闻烛却痴笑着闭上了双眸,不再言语。

最终李闻烛被判了来年秋后问斩,时间还有大半年,他却在牢里自尽了。

监狱的衙役说早上去同他送饭,却发现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衣衫平整,眉目安详,嘴角隐约带着一丝笑意,头发也尽力的梳理整齐。

衙役以为他还未醒,便进去踢了他两脚,人却依旧一动不动,再伸手一探,身子早就冰凉了。

正衣冠,净脸面,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尽力给最自己大的体面下去找自己的姑娘了,他们还有路过老道批下的三世姻缘。

牢房内墙上题着一首血诗:

若是前生未有缘,

待重结,来生愿

他曾心如刀割的说下愿来生再不遇她的话,

可他也相信,神佛有灵,定会原谅他当时的言不由衷。

自此后这桩案件也算是水落石出了,更是牵扯出来大大小小十几个贪污腐败的官员,荆州太守及其手下一干官员,欺压百姓,贪污腐败,直接判了来年秋后问斩。

太子殿下此番为民除害,肃清朝纲,深得民心。

圣上听闻后龙颜大悦,当即便召还其回京。

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经此一事后沉默了良久,最终从这件因情而起的灭门惨案中受到启发,感慨出一句至理名言:

世间千万般,唯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当然这故事也都是听说的,谁也不知道之前又经过了多少人的再创润色,才融合成了这集凄美,哀怨,悬疑为一身的故事。

谢祁宁抬头看了眼金光闪闪的牌匾,感叹之余又想起那两句不伦不类的诗,也不晓得是哪个穷酸秀才自己作的,竟还敢安到太子殿下的身上,当真是嫌自己活的时间长了。

而他之所以对这位太子殿下印象如此之深,概是因为奚邬整日里在他面前提起他,说如今大邑朝的太子是有大气运的,邑朝在他手中一定会更加繁荣,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这便引起了谢祁宁为数不多的好奇心,是以对这位殿下的事迹还是有些了解的。

眼下,谢祁宁怀揣着五千两,大抵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了,便端正了仪态略微放慢了脚步,佯装矜持的迈进了风客来,当即便有热情的店小二迎了上来。

可是看到他的穿着原本热情的店小二却变得略微有些冷漠。

谢祁宁不由得感慨: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客官想要吃些什么菜?”店小二很是冷漠的开口问。

谢祁宁装作不经意的从腰间钱袋子里掏出几两碎银掉在地上,然后十分惊奇的“啧”了一声:“啧,这好好的钱袋子怎么说破就破了呢。”

一面动作十分缓慢的将银子捡起来,以使那店小二看的更清楚,一面又装腔作势的抬起头看向他:“嗳,你方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

店小二看见银子又当众表演了个变脸,一张脸笑的跟菊花一般:“哎呦喂,客官快快快,里面雅间请了您嘞,方才小的说的是咱店里的招牌菜味道那是十分的好,保准您吃了就再也忘不掉……”

大快朵颐后,谢祁宁便又想起了那活佛论道一事,挺着吃的有些撑的肚子慢慢腾腾的向城郊上善寺而去,倒也不是他不想快,委实是吃的有些太撑了,走不动道。

就这样速度十分缓慢的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谢祁宁左看看右看看,又十分不安心的摸了摸胸口,银子在,人也在。嗳,那应当是不缺什么了,想明白这一点,谢祁宁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继续向上善寺慢吞吞的走去。

全然忘记了被他拴在当铺门口的英子。

他来的还是有些晚了,城郊离城中心对于他来说,委实是有些太远了,待他赶到地方,活佛的座谈会都已经要结束了,已经开始满场寻找自己的有缘人了。

谢祁宁连忙往人群中挤,想要挤到前排,来都来了,自然是想看看这位所谓的活佛究竟是何模样。

人群中间,身着袈裟的僧人有五六名,谢祁宁一眼便看见了正中间的一位僧人,面如冠玉,眼神睿智又有些千帆过尽的荒凉,双手当胸合掌静立,正面色悲悯的看向众人。

谢祁宁眉头拧成了一团,瞬间便怔了怔,又觉得眼眶一酸,竟险些要落下泪来。

这是为何?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方才压在胸间波涛汹涌的情绪早已不见,甚至忘了自己方才为什么难过。

谢祁宁一向是个得过且过的人,便没把方才的异常放在心上,继续把热切的目光放入场中,看向其他的僧人。

毕竟一个和尚生的这般好看,还这么年轻,首先便排除了他是大师的可能,人家都说了,但凡能称得上是大师的,那必然得是上了年纪的,下一位。

然而谢祁宁瞅了一圈,也没看出来第二个像大师的人,想了想,本着求知的心,他伸手捣了捣在他前面的某位仁兄。

“敢问兄台,这里哪位是慧空大师?”

那人回过头来,却是十分丰神俊朗的一张面皮,见着他扬了扬眉,有些懒洋洋的开口:“唔,谢小郎君,好久不见啊。”

嗳,是他的财神爷。

谢祁宁立马变得热情了起来:“原来是林兄啊,是啊是啊,委实是好久不见了,真真是甚是想念啊。”二人聊的火热,全然忘了他们不过刚刚分别几天而已。

聊了许久,谢祁宁还是十分好奇究竟哪个才是慧空大师,遂又开口问道:“林兄你说哪个才是慧空大师啊,我怎么看着哪个都不怎么像。”

宋怀瑾努了努嘴:“诺,就中间那个小白脸。”

谢祁宁便惊叹的哇了一声:“这慧空大师这么年轻?”

“他也不年轻了,都四十多岁了,只是出家后不管世事所以显得比较嫩。”宋怀瑾接着开口诋毁,显然对这位大师有些不满。

“原来如此,而且他们没有头发也不会有掉发和白头发的问题,怪不得显年轻呢。”谢祁宁点头如捣蒜的附和道。

他们便又借着和尚没有头发显年轻这一话题聊的很是投入,却没留意慧空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

“二位施主似乎对贫僧有些不满?”

宋怀瑾抬了抬眸子,很是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开口:“只是我对你有些不满,你应当也是知晓的。”

慧空十分淡定的将目光转到谢祁宁身上。

谢祁宁慌忙开口解释:“大师你也听到了,我没有说你的坏话,你的坏话都是他讲的,他说你是小白脸。”

说完后现场瞬间静默了,谢祁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他有些胆战心惊的看向一旁的宋怀瑾,果不其然,他正微微眯着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当即他便想补救,又立马开口胡诌:“大师他是夸你长得年轻,长得很好看。”

现场继续沉默,谢祁宁面皮抽了又抽,或许他并不该开口。

慧空额角也微不可闻的抽了抽,但大师的修养一贯都是很好的,便面不改色的接着开口:“贫僧观这位施主很是面善,想来今日同施主有缘,不知施主可否愿意同贫僧去禅房一叙?”

“我可以不愿意吗?”谢祁宁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期期艾艾的开口,他现在对成为有缘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慧空十分高贵冷艳的笑了笑:“还请施主同贫僧去后院禅房一叙。”

谢祁宁又将目光看向宋怀瑾,宋怀瑾皮笑肉不笑的冲他微微颔首:“我在这里等着谢小郎君就好,郎君且安心去吧。”

谢祁宁便只得垂头丧气的跟着慧空走了。

一路跟随着慧空来到了寺庙后院,脱离了嘈杂的人群,院里显得十分静谧,院子的正中央是一棵古木森森的菩提树,四周又植着松柏。进了屋子,幽幽的檀香扑面而来,庄严的镀金佛像下正放着两个蒲团,慧空面色虔诚的跪坐在蒲团上。

谢祁宁没来过寺庙,便有样学样跟着慧空一同跪坐在蒲团上。

“施主身在异乡,可还习惯?”慧空唇畔带笑面色慈悲的看向他。

谢祁宁听得他这般说,略微沉吟了一会掀开眼皮看向他:“大师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你还能算出我之前是哪里人?实话说我三年前好像摔坏了脑袋,醒来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不记得我自己的家乡在哪里了。”瞧着这位大师好似是认识他的。

慧空嘴角的笑蓦然便僵住了,手中的念珠也停止了转动。

檀烟袅袅起,钟声悠悠鸣。

过了好半晌他才复笑道:“此心安处即是吾乡,倒是贫僧着相了。”

谢祁宁却不乐意了,怎么还有话只说一半的和尚,不上不下吊着人的胃口,忒烦。便又接着问道:“大师你说此处不是我的故乡,那么何处才是?”

“施主既然忘了,便不必再苦苦追寻那些没有意义的过往,上天自有安排,天意如此,不必再挂怀,是贫僧口出妄言,阿弥陀佛。”

谢祁宁不管他,只继续开口:“我方才一见大师便觉得亲切,大师见我也是如此吗?莫非我们还是老乡?”

慧空顿了顿,不理会他,只是摘下了腕间的青玉念珠戴在他的手上。

“贫僧观施主命格乃是大凶之兆,这串念珠陪伴贫僧已有数十年,沾染了些许佛性,便赠与施主,望能替施主解得一两分灾。”

嗳,又是命格,谢祁宁心间唏嘘感叹,人人都说他这命格不好,也不晓得他还能活多少年,不晓得这五千两银子在死前能不能花完。

这样想的他当即便问了出来:“大师你已经是第二个说我命格不好的人了,那么你能说说我还能再活多少年吗?”

“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还请回吧。”烟火缭绕间,慧空阖上双眸,好似下一瞬便要羽化成仙。

谢祁宁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便又待了一会,只是慧空依旧完全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便有些遗憾的退出了禅房,而后拨弄了下手中的念珠。

串珠子的线是用的的是极坚韧的千蚕丝,念珠玉色纯净,触手温凉。

一看便很值钱。

谢祁宁便高高兴兴的把珠串严严实实的藏在袖间方才回到前院中,众人果然皆未离去,都一个个的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出来了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开口,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他身上。

人群中又有一伙人在窃窃私语:“我瞧着这也没什么变化啊,还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臂,和我们一样嘛。”

“对啊对啊,和我们一样,我当会长出来三头六臂呢。”

谢祁宁顿了顿,他们约莫是对慧空大师有一些误解。

他捏着袖子挡住脸紧走两步回到原地,宋怀瑾正阖着眼,十分风流潇洒的倚在一棵千年古柏上闭目养神。

“让林兄久等了。”

宋怀瑾闻言回过神来,睁开了有些困倦的眼,懒洋洋的开口问道:“谢小郎君回来了,如何,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

谢祁宁想了想,那劳什子大师说半天也不肯说出他的家乡在哪里,说来说去就还是那应当挨千刀的狗屁命格,遂诚实的开口回答:“大抵是有的,通过跟大师的深入交流,更验证了我似乎活不长的这个事实。”

宋怀瑾听的眉头当即狠狠蹙了起来。

谢祁宁约摸着从他脸上大致看出来不可置信四个字来。

宋怀瑾方才还有些瞌睡的凤眸全然睁开,眉眼直勾勾的看向他:“谢小郎君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谢祁宁沉思良久,方才有些迟疑的开口:“也许是我之前作恶太多,所以老天爷要收了我罢。”

“谢小郎君同我回京吧,我家中还略有些钱财,你同我在一起一定不会死的。”宋怀瑾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动声色的引诱着,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谢祁宁有些冰凉的手指。

谢祁宁却有些不自在的挣脱了他的手,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宋怀瑾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凤眸微沉:“谢小郎君不愿意?”

谢祁宁想了想他方才说了什么,待想清楚后眼睛又亮了亮,道:“林兄这是什么话,我还没开口呢,怎么就不愿意了,我早就想去京城耍耍了,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他突然想起来京中似乎还有笔债没收,还有家中那个不争气的师父也在京中等着他去救,正好可以搭个顺风车。

宋怀瑾眉目间的冷厉瞬间如冰雪般消融,嗓音温润的开口:“那小郎君同我一起回家吧。”

谢祁宁糊里糊涂的就被拉走了,二人走了半晌他才恍然大悟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事,原来是被拴在当铺门口的英子。

“嗳大事不妙了林兄,我把英子忘在当铺门口了。”

英子?一听就是姑娘家的名字,宋怀瑾眉目微敛,一双凤眸不动声色的审视着 他。

谢祁宁继续焦急的道:“它自小就很蠢笨,不会被别人拐跑了吧,嗳,我怎么能忘了它呢。”

还是青梅竹马?宋怀瑾眉目间隐约浮现出一抹烦躁。

“林兄你也见过它的,就是我骑的那只骆驼嘛。”

宋怀瑾随即卸下大防,面上又挂上一抹懒懒散散的笑意:“谢小郎君去当铺当是什么东西了吗?要是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些银钱,不够了尽管开口要便是。”

谢祁宁闻言也不焦急了,很是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想起给他玉佩的正主正在眼前。

他这张嘴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可他并不想要这样,他想要它听话些,只说他想要说的东西。

他冥思苦想着要怎么开口,难不成说,我去当铺把你送我的礼物当掉了。

“谢小郎君,谢小郎君?”

“啊林兄,我自己去接我的骆驼就行了,你还是先回家吧,咱们改日再约,改日再约。”谢祁宁硬着头皮道。

宋怀瑾嘴角的笑意隐了去,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方才答应同我一起回家呢。”

“是吗是吗,林兄也知道的,近来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总是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林兄别太在意,权当没听见就行。”谢祁宁梗着脖子嘴硬道。

宋怀瑾依旧只是眸色沉沉的盯着他,谢祁宁不得已败下阵来,小声的开口:“那林兄不忙的话也可以跟我一起去找骆驼的,然后我其实还想买几件衣服来着……”

“那我们走吧,先找骆驼还是先买衣服?”宋怀瑾心情很好的开口。

谢祁宁深呼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话题算是糊弄过去了。

“先找骆驼吧,我怕它被别人顺手牵骆驼给牵走,毕竟它的脑子不怎么灵光,还很好哄。”

二人继续走在大街上,宋怀瑾却不知为何坚持要牵他的手,谢祁宁脑子虽说不怎么转可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对,想了想便弱弱的出声:“我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孩子,这样手牵手总觉得怪怪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正常,这样更显得我们兄弟感情好,我们京城里都流行这样,等过几日你去了京城就知道了。”宋怀瑾面不改色的信口胡诌。

脸皮厚到他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谢祁宁便不说话了,只暗地里思衬大抵是他太久没进城,思想有些落后,委实是跟不上现在的潮流了。

然而他们这样走在大街上他还是感觉有些羞耻,他总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像是小情侣逛街似的。这样一想他就更难受了,他又不是断袖。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却先牵了一个大男人的。

于是他的手像是虫子般在宋怀瑾手心里拱来拱去,想要挣脱开来。

宋怀瑾一面紧了紧手中七扭八扭的手,一面不动声色的看向他:“谢小郎君不太舒服吗?”

谢祁宁很想说你放开我的手我就舒服了,但是他有些不敢,遂有些折中的开口:“我觉得我手心里有一只虫子,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让我看一看。”

宋怀瑾并没有松开,只是有些诧异的将他的手抬到自己眼前:“竟然有虫子吗?莫怕,我这就替你将虫子赶跑。”

指尖微微一动,便能触碰到男人温热的脸,谢祁宁深呼了一口气,这大抵是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当即便反悔道:“那可能是我感应错了,没有虫子,林兄你还是继续牵着吧。”

宋怀瑾心满意足的继续牵着少年的手,后面暗中保护太子殿下的几个暗卫见此齐齐吁了一声,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竟是他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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