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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周八

作者:周八 发表时间:2024-03-28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周八所著的小说围绕谢筠赵暄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谢筠知道赵暄是个白切黑,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看到了赵暄的伪装。

热门评价:装乖疯子假皇子×伪装温柔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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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周八小说
乱臣贼子周八
周八
已完结 | 来源: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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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贼子周八》精选

离得远,谢筠只觉前方混乱,等着赵暄再次过来已经快到晌午。

国子监的学生们还未驱散,赵暄只能带着他从北衙军处的偏门出宫,那位小太监被打发去了叫正门候着的柏溪回去。

“殿下不回去见皇上?”谢筠看着出了门还跟自己走的赵暄,问。

赵暄开口:“给陈督察说了,将你送了再回去。”

这几年赵暄身量长了不少,甚至比谢筠都高出来一点,眼下腰间还挂着当差时的刀,看上去还十分像样。

谢筠也没问他前段时间怎么回事,只与他一同出了宫。

此处道窄马车进不来,赵暄虽骑了马来却只有这一匹,两人不方便,只能走着路回去。

赵暄这些天一直想着谢筠,白日里想夜里做梦也想,想来想去只觉得心中越发的落不到实处。

谢筠与自己不同,他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从小在锦绣堆里长大,就算是来奉都被钳住了翅膀,可那也是用金丝笼子困住的鸟。

而自己却是个连爹是谁,捡着太监宫女的残羹剩饭长大的东西,顶了皇子的名字虚晃晃的被人叫一声殿下,骨子里还是那些洗不干净的脏。

谢筠想要的赵暄是极清楚不过的,可他想好生在奉都活下去,也想一直待在谢筠身边,那——若是自己真的拿到了皇位,谢筠或许就会放弃赵裕,只能……

赵暄脑中又开始控制不住的胡乱猜想,就连谢筠叫他都没听见。

谢筠也不知赵暄怎么了,只又叫了一声:“殿下。”

赵暄回神,看向谢筠,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大人什么事?”

谢筠有意无意的开口:“近日天气有凉起来,殿下还是注意着莫要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便休息几日。”

赵暄的心被拽了下来,藏不住的高兴:“大人这是关心我吗?”

谢筠没理他。赵暄善于装乖,又惯会蹬鼻子上脸,倘若应了怕是这一路都不安生,也不知这人怎么长得,越大越会撒娇,像是真的养熟了般。

谢筠:“宫门那些学生如何?”

“许多,看着他们腰上的牌子官家、寻常人家都有。皆在宫门口跪着,一个个都举着颂纸,就差在外面立面牛皮鼓让他们击鼓鸣冤了。”赵暄说。

谢筠皱眉:“纸上写的什么?”

赵暄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磨着:“陈仪叫人去拿时看了一眼,大抵就是些哪位学生家中给哪位大臣多少银子才进了国子监,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的。啊…我记得那纸上还列举了六部里的大人,都说读书人骨子硬穷清高,也没想到国子监还沾着这些银钱铜臭的东西。”

谢筠说:“六部?若当真如此这些学生又是从何处知道的,都是些空有一肚子墨的,怕是脑子里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去查这些东西。”

“说不定有人暗中懂手脚呢?”赵暄说得随意,“毕竟国子监里谁家都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惯了。”

谢筠看了他一眼,没接话。过了须臾,开口:“今日老师去了国子监,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殿下要跟着一起吗?”

“当然。”

正逢早市,两人又都是穿着官服,齐紫与深绯看着打眼得很。

这事闹的大,谢筠午后去了太府寺,还未喝盏茶就被良三请去政事堂中。

景寿帝坐上首,政事堂的几位大人都在,同样的还有六部的各位尚书、御史台侍御使,以及陈仪与赵暄。

国子监几位祭酒、司业跪在地上,一头的汗顺着苍白的脸下来。

谢筠作为太府寺卿,虽与户部有些关系,却也和这件事沾不了一点干系,心中不明只行了礼,垂首站在一侧。

景寿帝脸色不好看,开口:“今日的事情,国子监的诸位如何看。”

几位国子监的早已经吓得发抖,磕头闷声:“臣、臣等确实不知此事,还望陛下明察……”

严怀明与霍德佑只低着头,这是时位首的魏恒出列:“臣以为此事那些闹事的学生该罚,可这他们所说的买卖入学资格,买官卖官的事情也得严查。学生虽未入仕,其中却也不乏日后良臣,若是此事当真朝中不管只怕寒心,若是不真也可查清其中何人蛊惑,也能让这些学生们提高了警惕,免得日后再这样听信谗言。”

“那魏卿以为该如何查。”景寿帝带着怒气,“今日这些学生还只是在宫门跪着,让奉都瞧着他们如何逼迫朕,来日有样学样,怕就是有人拿着刀架在朕的脖子上威胁!”

近日北宁的折子一封一封的递上来,颇有逼着奉都提早备上赈灾粮的意思,明眼人皆知这是曾康平忧着当年沙郡南定侯的事情,怕北宁再来这么一遭,冒着被景寿帝厌恶也要将粮早些运到北宁。

可在景寿帝眼里却是曾康平步步紧逼,本就忌惮,如今更是不会轻易松口。连日因这件事恼怒,现下又出这样的事情,更是怒火中烧。

“先依着那些学生所写查朝中官员,有关大臣皆不得牵涉案件其中,由北衙军为主,南衙卫、侍御使、大理寺辅之,以便彻查朝中何人以此谋取钱财,必予以重罚。其次今日在宫门外闹事的监生均罚学一年,停俸半年,明年不得参与科考,以此示以威慑,免后生效仿。国子监的诸位大人管教不当,停俸一年以做惩罚。”

魏恒一一列出,景寿帝思索,问堂下赵暄:“老三,那纸上有何人。”

赵暄将颂纸展开,朗声念出:“景寿十年,东阳黄氏予户部度支司白银一百两,入四门馆;景寿十年,吴县江氏予国子监司业白银三百两,入广文馆;景寿十一年,中邑州周氏予吏部白银三百五十两,入官将作监……”

无受贿官员名字,却几乎将六部五监都牵扯了遍,皆是各地乡绅富豪,零总加起来,这笔数字实在令人咂舌。

赵暄念必,堂中沉默,牵扯其中的六部更是一声不敢出。

“素明。”

景寿帝忽叫一声,本还在出神的谢筠立马行礼应声:“臣在。”

“你本就在太府寺与户部接触多,这次便由你帮着南衙卫审查各部及国子监账目,有关太府寺的事宜暂时交予户部打理。”

谢筠:“是。”

景寿帝又看了眼赵暄:“你也去帮着陈仪审查。”

“儿臣遵旨。”

等一切安排妥当,景寿帝才挥手让这些他们出去,只留了政事堂三位大人。

赵暄追上谢筠:“大人,回府吗?”

“嗯。”谢筠应了声,赵暄这样问了必然是想坐他的马车一起回去,“当心被人瞧见,就该说殿下与侯府过近,这个时候参我们一本。”

“这是与大人商量如何审查着案子,分明一切是为了陛下。”赵暄说得正经。

柏溪见惯了他们一同出来,掀开帘子让两人进去。

这件事本与谢筠没有丝毫关系,可景寿帝却将他拉了进来。或许是谢筠这辈子过于提防景寿帝,这样让他下意识地开始思索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之处。

太府寺做为户部下部,如今户部尚书卷入这案子中,让他来接手无可厚非,只是实在让谢筠放心不下。

赵暄撑颌瞧了谢筠许久:“大人这是在想什么?从进车眉头便皱了起来。”

“没什么。”谢筠收回自己看着窗外的视线,问,“殿下如何看这件事?”

赵暄半靠在车壁上:“无非就是跟着陈仪查就是了,牵扯人多,又大多都是许久之前也没个确切籍贯姓名,到最后能找出来多少都不得而知,说不定还得推给那些监生,安个听信谗言祸乱朝政的罪名,再罚个半年的俸禄。”

“那殿下觉得是听了谁的谗言?”谢筠看他。

赵暄也侧头看他,忽得咧嘴一笑:“大人是在试探我?这些事情直接问就是了,我又不会骗你。”

“他们未入朝政,普通百姓能接触到的不过也就是国子监的同生,仗着祖辈功荫或许能从家中朋友碰到些,可若是当真有这些事情他们又怎会让个还在读书的小辈知道,就算知道了,那人也不可能傻到自己在外面四处说。”

谢筠思索着:“可若是本就是布衣子弟呢?列如以他的资质本可入律学,因此事只到书学或算学,得知这样的消息怀恨在心四处散播也未尝不可,只可能耗费时间过于长久。”

赵暄反问:“那大人,他又是从何处将这些桩桩件件查列得这样清楚的。若非有些关系,以一个最高到律学的监生怕是做不到这样大的局。”

谢筠皱眉,这一点赵暄说得也在理。

方才在政事堂皇帝跟前念得那些人各家都牵扯得有,若只是朝党之争何必做这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戏码,可若不是这件事情就过于蹊跷,莫非是还有蛰伏于暗处,没有被他们发觉的氏族。

两人算的上是闲聊,等着下车时,赵暄叫住谢筠:“大人,我院中那棵海棠又开了花,明日我叫人给你送些来。”

谢筠思绪还留在国子监上,闻言反应了一瞬,开口:“多谢殿下。”

这件事查起来复杂,陈仪顾忌赵暄的身份也不敢当真将他当做下属用,将赵暄带在身边又觉束缚。

赵暄不自在,干脆直接在陈仪那儿自己领了个差事拎着腰牌去了大理寺。

“大人,不是我们不将名册给您,是事情闹得麻烦。昨日南衙卫的大人们将那群监生带来是半途害怕责罚跑了的少说也有几十人,今晚我们都得睡在这儿说不定才从国子监几百人的学生里面清出来。”这位大理寺的大人苦着脸,他认不得赵暄只当是寻常的南衙卫。

赵暄端着茶,也没想为难他:“那你将领头的那几位监生姓名家住给我。”

“诶诶诶。”

一本小册子,将那些东西写的清楚,赵暄翻看了一下,起身:“那我就现将这拿走了,明日再还你们。”

赵暄迈腿便要出去,那位大人忽看出什么,忙叫:“大人,您若是要去审问查找这些人,可别忘了叫着侍御使一同去,免得、免得……”

免得到时候御史台追查下来,那他这个小小的六品官怕就没了。

话音未落,赵暄已经是不见了人,也不知听见那些话没有。

都是些普通人家,住的屋子比不上那些大臣。过了宣雀河就是西市,当年工部将宣雀河两侧的修建都统一进行,却因这边鱼龙混杂,常年一些杂物扔进地下水沟现在半堵半通,连这边人衣裳上都沾着味道。

赵暄被这味道熏得皱起眉,按着册子上的地址敲门。

里面的人似是不愿来开门,敲了许久也没人来。赵暄一脚踢在那张摇摇欲坠的木门上,沉声:“王生,敲门是对你客气,给你脸还这样缩在里面?昨日跪在宫门口威胁内宫的胆子这么快就被狗吃了吗!”

赵暄本就被这股臭弄得受不了,现在还有个缩在里面当乌龟的,说话更加难听。

读书人受不得激,“咯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王生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袍,瞪着赵暄厉声反驳:“昨日的种种皆是为了大魏,为了朝堂,何来威胁一说!儒生为朝堂根本,若是……”

赵暄懒得听他废话,弯腰挤进屋子,留下句:“我管你是为什么。”

王生被他气得眼红:“你穿着一身官服就该为朝堂着想,怎能说这样的话!”

赵暄没理他,屋子小连坐的地方也没有,甚至挺直背头差一指就要挨着屋顶。

“是你鼓动那些学生去宫门跪着的?”他直接开门见山。

赵暄那双眼虽是看着像是自带着笑,可到底抵不过五官生得浓,平日里在谢筠面前装着显得乖巧,眼下对这人没有半点耐心,脸沉着看着凶。

王生吓得缩肩,还是梗着脖子开口:“是又如何,写了无数的折子根本递不到御前,若不以这样的方式陛下如何知道,那些穷苦人家的学生如何能入国子监读书!你们这些借着父辈功劳一出生便穿着官服,又何知我们这些科考的难!”

赵暄:“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些事的。”

赵暄的平谈让王生更加气愤,只闷着不说话。

赵暄不想跟他耗,一刀砸在旁边的破烂木桌上,噼里啪啦垮下来一堆:“怎么?在这儿给我傲气,当真在这儿傲气昨日知道惩罚的时候哭着求着让南衙卫放过的是谁?”

“说什么母亲年迈,家中贫苦,不能没了那半年的俸禄。蛊惑学生逼迫陛下的时候可曾想过这样结果?又可曾想过这事若是不真,你带着那些学生一闹奉都百姓如何看待朝堂,传出去一国百姓如何看待陛下!”

“若当真是良臣,就这般不考虑后果,倘若日后当真进了朝堂也是这般听信人言,怕是只会祸国殃民。”

看着王生这幅模样便知定是被人利用,性子这样急躁,怕是刚查到些蛛丝马迹就闹得人尽皆知,又怎么可能一直沉默到最近才开始。况且大理寺将他的亲朋均理了清楚,长来往的都是同住西市的那些学生,接触那样的东西对他而言并不可能。

被骂了一通,王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不知如何说话。

“说还是不说。”赵暄做出一副要走的模样,“现下若是不说明日就不知该是去哪里了,进了大理寺国子监也得记你一笔,到时候科考还没过就有了个审问的经历,看你殿试如何过去。”

这下当真将王生吓到了。他得考上,母亲为了他进国子监读书不知给多少人送钱送礼,为此为了挣钱不知遭了多少罪,知道他俸禄少,甚至如今还在城外的那间破旧房子住着,连遮风挡雨都是问题。

王生咬着牙:“是……是有人告诉我的。”

赵暄:“谁?”

“不知,只是一封信,里面写着那些东西。”王生说,“那日我回来便看见门缝里夹着,拆开看才知道是一份名录。我入国子监虽是考试过了,仍是送过礼才进去,对这些虽怀疑震惊却也有几分相信,后我也拖好友一同帮忙打听过,那信里的籍贯姓氏监生的确有进国子监的方式也是模糊的。”

“他们自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打听次数多了有些发觉的就叫了人将我们打了一顿,但是从他们的言语中也听得出来这些事情的确是真的,甚至还引以为傲。”他深吸了一口气,“每年考上国子监因送不起钱的学生那样多,哪个不是日日苦读,凭什么要让那些成日花天酒地的酒囊饭袋来占了他们的位置!”

这些事情说出口,王生眼圈发红。可赵暄怎么也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情绪的人,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那份信还在吗?”

王生将那封用布抱得严严实实的信拿出来,临了交给赵暄时,警惕道:“我得看看你的腰牌。”

赵暄几乎要被这个人气笑,取了腰间的牌子递过去。王生接过手仔细看了,这才将信给他。

等着赵暄出门,王生不放心的问:“大……大理寺那边还会找我吗?”

赵暄蔑了他一眼:“不会。”

说罢转身便离开。

小道不适合骑马,赵暄将马绳绕在刀鞘上牵着走,手里将那封信打开。

的确如王生所说只是一份名单,可……赵暄指腹在纸张上捻了几下,这样好的纸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而且王生居住的地方那样潮湿,就算用布裹得再严实这纸上的墨迹也不该还是这般醇厚光润,甚至仔细还能闻见些墨香。

这样的墨赵暄只在宫中见过,除此之外便就是政事堂的那几位大人使用。

心中盘算,出了小道便直接上马往严府去。

谢筠被拉去大理寺帮忙看了半日的账簿,从每年国子监收出到六部各家,等着出国子监大门都觉得自己眼花。

上了马车缓了会儿,谢筠这才叫了柏溪回去。

忙绿了一上午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这也倒是在谢筠的意料之中,能做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把账目那样摆在明处,向来也是明账暗帐一起做,到现在监察了就将明账交出来,查也查不出个什么名堂来。

“侯爷。”车外的柏溪忽叫了一声。

本闭着眼睛养神的谢筠应了一声,问:“何事?”

柏溪在外面:“我看见三殿下从严怀明的府中出来。”

谢筠清醒,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果然看见赵暄正对严怀明说什么,没几句严怀明便向赵暄行了一礼,目送着他骑马离开。

他怎么和严家混在了一起?

“侯爷,我们要去问问三殿下吗?”严家当年是奔着要谢筠命去得,还害死了沙郡的李晋将军,柏溪觉得谢筠应当是不喜赵暄与他们来往的。

谢筠沉默了一瞬:“不了。”

等着主仆两人回府就见赵暄在门口候着,手里还拿着好好几枝开得正艳的海棠。

他见着谢筠,快步过去,语气亲昵:“大人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都在外面等你好久了。”

“殿下今日不是去南衙卫帮忙了吗,回来这么早。”谢筠面色如常,“等久了也不让小厮迎进去,以往怎么没见你这样客气。”

赵暄也没察觉出来什么,只道:“去问了个监生得了点东西,便想着来与大人说说。又想着昨日给大人说的海棠花,怕下人摘不好便就亲自给大人折了几支,顺便也能送过来。”

赵暄跟在谢筠后面进府,叽叽喳喳的说自己是如何从那个监生拿到的东西,绘声绘色的说着他如何胆小。

谢筠:“你怎么也不说说是怎么吓唬他的?”

“还能怎么吓唬,还不就比平时吓唬你多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赵暄说得得意。

谢筠失笑,心中却是站在严府门口的赵暄,那样冰冷的神情他还未在赵暄面上见过。

“殿下。”谢筠叫了他一声。

“嗯?”赵暄看他。

“与人交道得认清对方是何人,我也知道殿下自小都是有主见的,可若是跟了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可就当真不要你进着府门了。”谢筠说,“下次去了西市还是换身衣裳,我都闻见味道了。”

赵暄像是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知道啦知道啦,都说了有什么只管说给我,我一定听话。大人分明比我大不了多少还这么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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