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必看纯爱宝藏小说《暗杀对象他总撩我怎么办》讲述了正经刺客接到庄主任务,跑去刺杀太傅,想着事成就能成为庄主背后的男人。哪晓得太傅太“狗”,打不过就用亲亲恶心人。结果刺客发现太傅身上有庄主信物,当场懵圈。原来这厚脸皮的太傅就是自己的偶像庄主。攻一路死缠烂打,靠着沙雕操作,成功和受开启甜宠1v1,超欢乐。
《暗杀对象他总撩我怎么办》精选:
安钦的眼神太过坚毅严肃,沈贵险些以为主子死到临头,已将身份暴露。
不过仔细一想,若主子当真已将庄主玉佩拿了出来,就以安钦这忠厚老实的程度,这会儿怎么可能会跑到风月山庄来,怕是巴不得跟在主子后面,贴在主子身上生怕主子有一丁点闪失。
毕竟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心眼委实实在的很。
沈贵心头愈发内疚,心想他人到中年眼看着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年纪,大半辈子帮着主子杀人的事做过不少,可还是第一次联合主子,诓骗这么一个连二十岁都没有的大小伙子。
瞧瞧,干的这叫人事吗?
情爱这事,他们俩自己关起门来,聊上半宿不就成了。
沈贵压下面上浮起的心虚,清咳了一声,惊讶道:“安钦,此话怎讲啊?”
青年那张本就严肃的俊脸愈发凌厉,狭长的双眸压了下去,清朗的嗓音压低了几个调:“庄主此次派我护送的朝廷钦差,正是他下令要取其性命的太傅沈宴珩。”
“哦,这个嘛——”沈贵慌忙的捋了捋胡须。
安钦疑惑的皱起眉,眉心紧紧的皱起一个“川”字,紧的仿佛能夹死苍蝇:“事有蹊跷,太傅竟能拿到庄内豢养刺客的账簿,恐怕在庄内布有耳目。”
沈贵:“……”
耳目这是当然了,一整个山庄都是太傅的耳目,尤其是站在你面前的,更是主子此次欺骗良家妇男的最大帮凶。
沈贵心中长吁一声,面上自若,紧急思虑对策,忽有一缕白光闪过,顿时有了说辞,搓了搓手缓缓道:“安钦多虑了啊,我想主子应是知晓钦差就是太傅一事,之所以让你护送,实在是因为此番朝廷派遣钦差,并非是为了江州水涝一事,而是江州那边诛龙教余孽作祟,口口声声要为先前害你重伤的黄崇文报仇雪恨,这些都是通敌叛国之徒,主子岂能任由他们作孽,自是要支持朝廷此举的。”
说着说着,沈贵眼前一亮,笑呵呵继续道:“既是主子命你去护送钦差,你去就是了,不用再管之前的一月期限,务必将人看紧了,免得遭了那些叛贼的毒手。”
安钦疑虑依然未消,潜意识总觉得有些不对,却找不出这话的破绽来。
毕竟先前为了让黄崇文落马,庄主不惜派出了风月山庄十之八九的人力,现如今为了继续铲除余党,纵然是更不惜代价,是让化敌为友也在所不惜。
可……
怎么总是这个恶心人的断袖……
安钦冷漠的板着脸,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下实则已将这些天的事前前后后在肚里翻烂了。
“安钦啊,凡事三思而后行啊。”
可别一不小心把主子给杀了。
沈贵意味深长的揣起手,擦过安钦身侧,准备离去。
“是。”安钦死拧着眉,捏紧了身侧的拳头,骤地抬头,闷声求问:“沈伯,安钦仍有不解,太傅并非贪官恶吏,为何庄主要他性命?”
这些日子安钦一直在太傅府蹲梢,可以自满的说一句太傅府内任何地方他都去过,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罪证。
即便他并不想为沈宴珩说一句好话,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沈宴珩委实没做欺善霸恶之事。
风月山庄素来只接暗杀贪官污吏无耻之徒的单子,庄主亲自下令要取沈宴珩的性命,他想不通。
庄主怎会是那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的小人!
沈贵脚步一顿,好不容易恢复从容镇定的老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若是安钦此刻抬头,便能看到沈贵一对苍灰的眼珠下一抹惊慌一闪而过。
自从老庄主和夫人去世,主子就变得神经兮兮,他哪知道主子好不容易报了当年父母之仇,在屋里待了一月,一出来就想出这么个有病的追人法子。
让手底下的人去要自己的命,许是缺心眼吧。
“这个嘛,这个……”沈贵擦了擦额头的汗,一筹莫展,简直是比当年辅佐才刚丧父丧母整日阴气沉沉的少主子还要棘手。
做主子的是两手一甩装太傅钦差去了,也没和他提前通过气啊。
见沈贵支支吾吾,安钦便自动将这事归结为庄主的事并不是他一个区区刺客能随意打听的。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他低下头:“我僭越了,待事后自去领罚。”
沈贵:“……”
沈贵心中的愧疚感就更浓,一噎,一个头变得两个大。
安钦双手抱拳:“时候不早,先行告退,沈伯慢走。”
总归是弄清了钦差一事,黄崇文的案子庄子看得很重,有关黄崇文的事,定是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他得火速回去保护那无耻断袖前往江州。
安钦眸色一凛,连安芯儿的茶都没接,转身跃入了林间。
沈贵:“…………”
沈贵无形中松了口气,下意识伸出尔康手,顿了顿,又把抬起的手压回去。
苍老但却并不浑浊的精明眼珠缓缓落到和安钦挥手告别的安芯儿身上,沈贵想了想,有了主意,搓搓手慈爱的笑着上前:“芯儿啊,还是继续和老伯说说,你和你哥哥都喜欢什么,到时候安钦入了庄主的眼,你自然也是一同和我们去山上住,老伯先给你们把东西准备起来,免得碰头。”
安芯儿闻言一喜,惊喜的捂住嘴巴:“去山上,哥哥能当暗卫啦?”
甭管暗卫还是庄主夫人,干的不都是贴身的活么,沈贵眼神飘了飘,捻了捻胡须点头:“嗯,算是,算是。”
·
另一边。
安钦火速回了沈宴珩安营扎寨的地方。
靠近营地时,听见不少人正在林子里寻他。
一来一回花了将近两个时辰,仅是上茅房的理由并不成立。
风月山庄建在此处极少有人知晓,路过的商人官差,见到山脚下连绵的村落,也只会以为这山脉深处有几处不问世事的村庄,谁又能想到连那些“村民”都是刺客的家属亲眷。
庄子的地点是绝不能暴露的,安钦冷下脸来,隐藏才漆黑的阴影处,默默戴上蒙面的巾帕,跃到了树上。
坐马车要被占便宜,他不如躲在暗中保护,有事再上,免得——
计划还未想完,河边隐隐传来火光,比寻人更高的声调盖过黑夜鸟雀的啼鸣,乱成了一锅粥。
“起火啦!”
”救命啊!”
“大人还在帐篷里啊,你们快救大人啊!”
安钦:“……”
沈宴珩功夫可不低,区区小火,根本不足为惧。
说不定是寻他不到,故意放的火引他出来,毕竟这种无赖事也不是头一回了。
火光更盛,那白日驱车的小厮来回尖声道:“啊啊啊啊大人还没出来,大人床铺都是棉絮铺的,谁来救救大人啊!”
安钦:“…………”
小厮:“啊啊啊啊啊救大人啊!”
安钦:“………………”
安钦冷酷的板起脸,眉心又皱了起来,蹲在树梢上看不远处火势又大了一圈,被这好似装了喇叭的小厮叫的心烦意乱,沉下脸,纵身跃了过去。
不管如何,庄主既下了命令,他势必要把沈宴珩安全送到江州才是。
安钦瞬息就来到了起火的地方,顾不上见到他面露惊喜穿着仆从衣裳的护卫,扫了一圈,发现这火源是从烤火处蔓延开的。
烧的最旺的是正中的帐篷,正是安钦离开前已经搭好的给沈宴珩宿的那顶。
火舌卷住两边帷幕,将帐篷顶烧的只剩几根支撑的焦黑木柴,看起来就快倾塌。
安钦眼眸微睁,脑内的弦唰的绷紧,大脑闪过沈宴珩那张卑鄙下流的嘴脸后一片空白,身体已如离弦之箭般骤然冲了进去。
帐篷虽烧的旺,但对身手敏捷的人来说,从中救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迅速避开几处火势来到帐篷内,目光全然在铺上的白衣男人上。
沈宴珩脸上沾了不少灰尘,双眸紧闭,胸膛还起伏着,瞧着像是被晕了,凌乱的模样非但不显狼狈,甚至瞧着竟然比平日里更加俊美,眉宇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安钦刹那抿紧了唇,伸手将人捞到背上,火速背了出去,全然不曾注意帐篷内起火的地方并不多,甚至多是瓷物,哪有那赶车的小厮说的那么严重。
“大人!”
护卫一拥而上围住了安钦,跟着到了河边,小心翼翼的将沈宴珩扶住,见人还有气,松了口气,转回去救火了。
暗中以影十九为首的暗卫队也松了口气:好险,主子没把自己烧死就成。
安钦也下意识卸了口气:庄主的任务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面无表情的望了眼后面即将被扑灭的火势,心中那股不对劲的预感再次如开闸的洪水般涌了上来。
警惕的目光落在沈宴珩那张沾了些灰的俊脸上,安钦神色一顿,深邃的眼眸灵机动了动。
脸上一闪而过一抹狡黠,快的几乎捕捉不到,安钦扣住沈宴珩的脖颈,快意的将人往河里摁进去。
沈宴珩猝不及防呛了一鼻子的水。
他心中笑骂了一声这没良心的小混蛋,眼看装不下去了,索性反手扣住紧压在自己后脖颈上的手,将人一起拉下了水。
果真是装的!安钦咬牙切齿。
夜色微凉,河水泛着冻人的冷气。
两个成年男子“噗通”两声双双落河,往河中心滚去,瞧着不过才到人膝盖的水位竟然不浅。
安钦被迫也喝了两口水,被沈宴珩拉着往水中沉,一只脚蹬腿碰到河底的石块,估算出这条河高约莫到人胸口,淹不死人。
他挣扎的要站起来,奈何身体被沈宴珩拉住,水中交手不比陆地,他在身形上吃了亏,被沈宴珩死死的缠住了。
安钦怒瞪了一眼眼前之人,干脆闭上了眼睛。
刺客训练中有专门针对水下闭气的训练,这无耻小人纵然会武功,并不见得就专练过闭气,等受不住了自然会放了他。
无事,不慌。
河面一阵激涛后逐渐归于平静,河下两个男人一黑一白交缠在一块,好似倒映出的天上圆月被乌云纠缠。
安钦肺中的空气开始减少,耳根已是憋的浮起一片怒红,他刷的睁开眼睛,却因在水中眼前一片漆黑雾蒙。
水波渐起,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推开水流,直直的碰上了他的唇瓣。
安钦怔愣了片刻,直到那东西衔住他的唇,企图撬开他的齿贝,才后知后觉那是个什么玩意。
又被这下流东西趁机亲了!
胸膛距离起伏,安钦一时又急又怒,口中的空气加速殆尽,大脑缺氧之下,对口中忽然渡过来的空气,身体已快一步反应,张口缠了上去。
沈宴珩自己就已是强弩之末,憋到最后一刻才用仅剩的求生本能,倏的将人从水中一同拉出了水面。
水位不过到人胸口,两个男人却险些淹死,蓦然浮出水面后,纷纷深吸了一大口气。
沈宴珩整张脸都是红的,脖子上的青筋还未消下去,蛰伏在表皮随着呼吸鼓//动。
衣襟凌乱,露出白皙的锁骨,紧贴在胸口,勾勒出男人并不瘦弱的胸膛,头顶的发冠不知何时散开的,披散着一头如瀑般的长发,水滴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滑落,睫羽轻颤,少了些许平日的儒雅书卷气,反倒增添了几分昳丽,宛如海岸长着鱼尾的艳丽鲛人一般。
安钦一瞬失了神,怔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宴珩,喉结上下滚了滚。
沈宴珩看着安钦那张憋红的脸又红了一个度,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胸口在水面浮动。
他借着涟漪一点点靠近,低头将脸凑近到安钦眼前。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鼻尖,青年失神的瞳孔猛然聚焦,沈宴珩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语调上扬:“看不出来,人前一本正经的刺客,还是个小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