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看广告无限复活》这文必须安利。言榷穿书成灭门嫌犯,靠看系统广告反复复活,化身 “广告侠” 自爆金丹报复仇家。瞄准传闻中因道侣被他所杀而恨他入骨的殷不觉,却在掉马后被其护马甲,惊觉殷不觉道侣竟是重生前的自己,一场由复仇引发的纠缠就此展开。
《我靠看广告无限复活》精选:
言榷正要不爽。
怎么有一种一言一行都被殷不觉掌握的感觉?
殷不觉跟他肚子里蛔虫似的,马上发来下句:
【没监视你。】
【阵仗有些大,其它长老告诉我的。】
言榷在心里暗骂那些人多管闲事,过了一会才会:
【没吵。】
这种程度算什么吵?
连打游戏对喷的骂人话术都比不上。
言榷:【别自作多情。】
殷不觉:【好。】
言榷:
【你不是闭关了?】
还有空关注议事殿的事。
殷不觉有问必答:
【已到后山闭关处洞府。】
【闭关前最后交代几句。】
言榷打探:
【你跟门内其他长老关系很好吗?】
殷不觉道:
【一般。】
言榷意念微动,在殷不觉那条【一般。】的回复下面,飞快地输入:
【一般?哪些是‘不一般’的?比如,刚才给你透露现场消息的那位?】
【我初来乍到,需知深浅。】
他问得直接,带着点试探,也藏了点想避开了潜在监视的小心思。
识海面板上,殷不觉的名字闪烁了一下,回复很快传来。
殷不觉:
【归一门自当年被血洗,核心人物均大换牌。除敕戒长老卫延易之外,余者,皆非旧人。】
【群狼环伺,各有所图。】
言榷的目光在“敕戒长老卫延易”这个名字上停顿片刻。
他记得这个人,是卫思岚的祖父。和殷不觉初见时,还错把殷不觉当初他,叫了一路的敕戒长老。
殷不觉的消息还在继续。
殷不觉:
【至于其他人。】
【今日向你通风报信的,或许是示好于我,押注未来,又或许只是想看我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放任你与赵弘毅斗得更激烈些,好浑水摸鱼。】
【动机难测,不必深究。】
【你只需要记住,归一门除我以外,其余任何人都不可轻信 】
言榷:
【敕戒长老呢?他也不可信?】
正问到关键处,胳膊被人好一阵捅咕。
言榷抬头一看,见盛景明拼命在一旁挤眉弄眼。
殷不觉那边还没回。
他切断识海交流,将掌心温热隐去。
盛景明见言榷终于回神,连忙又拽了他一下,小声道:“师弟!你刚才发什么呆呢!吓死我了……副门主刚刚瞪你呢!”
言榷:“瞪呗。”
又不掉块肉。
盛景明:“……”
拜了师有人撑腰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遇人遇事唯唯诺诺的谈秋吗?
他道:“你真不怕副门主找你麻烦啊?”
言榷目不斜视:“师兄若再说下去,恐怕他第一个要找麻烦的人是你。”
盛景明:“?”
盛景明顿感不妙,立马回正。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本座在上面讲话,是谁在底下交头接耳?”
赵弘毅在言榷身上没讨到好,有气正愁没处撒,好死不死就逮着了开小差的盛景明。
一见盛景明跟言榷关系匪浅,更是找着了出气筒一般,当即开始吹胡子瞪眼。
“西南角站着的那名弟子是何人?”
盛景明一咯噔。
“穿红戴绿的那个。”赵弘毅沉声道,“你是对本座的决策有什么异议吗?”
盛景明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西南角。
穿红戴绿。
整个大殿穿的如此喜庆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他僵硬地抬头,对上赵弘毅那双阴沉得能滴出水的眼睛。
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完了完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副门主这是要拿他开刀了!
“弟子……弟子……”盛景明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天旋地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身边的言榷动了。
他猛地向前跨出半步,恰好将快要瘫软的盛景明完全挡在身后,同时右手极其隐蔽地在背后狠狠掐了盛景明胳膊一把,低声飞快道:“脱!”
“啊?”盛景明痛得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
“外袍!”言榷低喝。
盛景明脑子是懵的,下意识就听从言榷的话,开始手忙脚乱地扯自己身上那件鲜艳的外袍。
言榷动作快如闪电,用力一扯,将那件红绿外袍瞬间披在了自己身上。整个过程快得只在呼吸之间,言榷身上那件红绿外袍已经穿戴整齐。
赵弘毅根本没看清这瞬间的乾坤大挪移。
他只看到言榷转过身说话,然后身上就多了一件刺眼的外袍,而原先那名弟子,则低着头,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一件灰扑扑的旧衣服。
言榷脸上又挂上了那副让人挑不出错处的笑:“弟子谈秋。”
他微微鞠腰,朗声道,“说话之人是弟子,还望副门主见谅。”
赵弘毅眉头一皱,正要呵斥言榷“放肆”。
就见言榷已经直起身来:“方才弟子确实跟这位师兄略有交谈。实乃因弟子根骨不佳,受不了议事殿的寒气,所以才斗胆向身旁这位师兄借外袍一穿。”
盛景明:“?!”
感恩戴德感恩戴德!
“惊扰副门主为宗门大会做决策,弟子实在惶恐。”言榷说得煞有其事,诚恳十分,“待师尊出关,弟子自会向其禀明,请师尊降罪。”
大殿里一片寂静。
盛景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谈秋”师弟四两拨千斤,仅靠三言两语,就把他从漩涡中心摘除,撇开了关系。
赵弘毅面色铁青,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把他憋出内伤。
伶牙俐齿!巧言令色!
居然还拿殷不觉来压他!
敕戒长老一直微闭着的眼睛此刻也睁开了,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诡异的寂静:“咳,副门主。年轻人初次参与议事,紧张失仪也是情有可原。”
“谈秋既已知错,又自承其过,念在其乃门主新收弟子,念其初犯情有可原。些许小事,不如就此揭过,莫要耽误了正事。”
卫延易一开口,其他几位原本就对赵弘毅跋扈有所不满的长老也纷纷附和。
“是啊,卫长老言之有理。”
“不过是借件衣服,无伤大雅。”
“还是正事要紧。”
赵弘毅看着言榷那张看似恭敬实则写满“你能奈我何”的脸,再看看周围长老们微妙的神情,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知道,今天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出不了了。再纠缠下去,只会显得他气量狭小,故意纠错针对。
“哼!”赵弘毅重重地哼了一声,猛地一甩袖,不再看言榷,转向其他长老,强行压下怒火,“继续议事!”
盛景明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他迫切地想对言榷表示感激之情,却又不敢再说话,最后只借着衣袍的遮挡对言榷比了个大拇指。
言榷敛了笑,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意。
危急看起来暂时得以解除。
可殷不觉曾经说过,赵弘毅此人睚眦必报,今日虽替盛景明解了围,但盛景明恐怕也被对方记恨上了。他自己是不怕被报复的,却难保赵弘毅不会在宗门大会寻机针对盛景明。
言榷摩挲了一下手心契印的位置,那里一片沉寂。
殷不觉那边,似乎没有再传来新的消息。
*
赵弘毅持续在上面讲了大半个时辰,这场集中议事才终于散场。
言榷在下面听得简直昏昏欲睡。
结束后,赵弘毅率先走人,路过言榷狠剜了他一眼。
接着长老们陆续起身离去,与敕戒长老擦肩而过时,瞧见敕戒长老朝他轻微颔首。
“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
言榷拱手:“长老谬赞。”
“门主眼光向来独到。他既然收你为徒,想必你自有不凡之处。只是……”敕戒长老顿了顿,浑浊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人心,“归一门这潭水,比你看到的要深得多。门主闭关期间,锋芒太露,未必是福。收敛些,好好活着,别辜负了你师尊的期望。”
“是,多谢长老提醒。”言榷再度躬身,态度恭敬。
敕戒长老不再多言,把话头调转向盛景明,语气带着点长辈的告诫:“盛家小子,宗门大会在即,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你祖父把你送到归一门,可不是让你来当朽木的。”
盛景明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敕戒长老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也消失在殿门外。
偌大的议事殿彻底安静下来。
——也没彻底安静。
盛景明整个人几乎瘫在言榷身上,开始鬼哭狼嚎:“呜尔呜尔呜尔……”
言榷嫌弃地把他推开一点,动手解那件红绿相间的扎眼外袍:“行了,穿上你的衣裳,赶紧走人。”
“别!别脱!”盛景明却一把按住他的手,脸上满是真诚,“师弟!这袍子你穿着!穿着它,你就是我的恩人!以后你谈秋的事,就是我盛景明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榷实在不敢恭维他的审美:“恩情记着,衣裳丑拒。”
盛景明不依,又在原地扯皮一阵。吵闹间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影姗姗来迟,一边摇着折扇赶路一边自言自语。
“嗐,瞧我记错了时间,如今都散场了才赶到。”来人嘴里是这么说着,目的却十分明确地奔着言榷走来。
言榷在原地候了会儿。
那人走得不疾不徐,终于在言榷的耐心消耗殆尽前过来,开口就道:“你就是老鹰新捉的小鸡?”
言榷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那人瞧机灵抖过了头,小弟子压根听不懂,清清嗓子正经道:“你就是老殷新收的小徒弟?”
言榷重复:“老殷?”
他眯了眯眼睛,“阁下同我师尊,关系很要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