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且恶毒也会被人觊觎吗》by允诺言灵这文必须安利!养小人要烧钱?谢某拍桌叫嚣:“谁钱有我多!” 裴某浅笑:“我一句话便有人送钱。” 闻某叉腰扬眉:“我富可敌国。” 当高冷霸总、中二公子、邪魅巨富盯上同一个 “小人”,这场看似炫富攀比的豢养竞赛,逐渐变了味道。他们收起锋芒,藏起算计,只愿把全世界的温柔与财富,都捧到那个小人面前。
《美貌且恶毒也会被人觊觎吗》精选:
闻琅袖中的手紧紧攥起。
年轻的公子哥哪里受过这种气,不甘,愤怒,和深深的无力。
他只是个没有功名的商人之子,而眼前之人是个有封号的王爷,身体里流淌着皇家的血脉, 他今日带不走人,强抢只怕也无用。
连白低着头不看他,看不到闻琅眼眶泛红,谢怀章倒是从这人姿态上看出点什么。
虽被骗了钱不假,可恐怕被骗了心才是重点。
“千绪,送客。”谢怀章加重了语气。
闻琅忽而直视着谢怀章自下而上看过来的目光,犹如一个凶兽,重伤后依旧支起身躯敌视觊觎伴侣的同类。
他们彼此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相同的情感,而谢怀 章更胜一招,冷眼看着几个人上前将闻琅压着出去了。
谢怀章起身,绕到连白身后,一手捏着他的后颈,指腹摩擦着细腻的肌肤,道:“这么招人,嗯?”
连白闯祸后需要有人给他处理烂摊子时,大抵是脾气最好的时候,被人这般亵玩一样捏着后颈也不生气,讨好的对人笑了笑。
谢怀章偏就是能被这人一个笑勾了魂去,但还是坚持道:“亲我一下,今日的事就算过了,我不追究下去。”
连白在谢怀章面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一瞬而过。
谢怀章从背后把人整个覆盖住,道:“不是这个位置。”
“那里另外的价钱。”连白把他的脑袋往外推,翻脸不认人做的毫无愧疚心。
谢怀章也不问自个这个靠山怎么不值这个价,只抓了手把玩着,虚心问道:“要加价多少?”
他们这样一说一问,仿佛楼里小馆和恩客的皮肉生意交易。
连白不觉得这种想法污秽不堪,只要给的够多,他的笑容,眼泪,亲吻都可以标价出售,只他野心勃勃,非要卖个天价出来不可罢了。
“主上,属下还要回去看账本呢。”连白避开话题,催促道。
……
天上飘落下雪花,裴玉抬头看着上空,他的表情比起冷漠更接近于空洞,一种活人的生气好似慢慢从他身上抽走了。
连白从狗洞里往外爬,十岁的孩童正是顽皮的时候,何况临邯的雪不常有,他怎么会乖乖待在学堂看老先生吹胡子瞪眼的?
连白的小脑袋里有一半都是些歪脑筋鬼主意,这个狗洞的路线他早早记住了,若是这条路被爹爹发现了,他还记得另一条路,就等着哪天想偷溜出去玩时有秘密通道可走。
待他从狗洞里爬出来,要往下一个地点去时,眼睛就看到一身素衣站在雪地里的裴玉。
连白虽是穿着棉衣,手脚也会有些发冷,看到那人穿得这么薄驻足立着,大感奇怪,且这是他家中,眼前这人不是家里仆从就是客人,是以连白自觉有管一下的必要,上前问道:“你怎么穿这么薄?你没有冬衣吗?”
裴玉半响才低头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孩童,这个时候他已经喊了半天,面**得发红。
“你刚刚干什么不理人啊。”连白仰着头,气呼呼的时候还摆出一幅架子,叉着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没穿冬衣?是有人克扣了你的吗?”
这样生气勃勃,满身精力四处乱撒的时候,他似乎也不曾有过。
过于早慧的孩子总会过度安静,现在想来,爹娘也没有过多少自己与他们热热闹闹在一块的时候。
而现在,却都已经成了地府里的亡魂。
连纵峰与裴迅是故交,不久前听闻他与妻子竟都成了土匪刀下的亡魂,悲痛欲绝,痛哭过后连忙赶来为其操办了葬礼,后涕零与当地县令告了一状,只是那县令是个胆小怕事的,这事不了了之,下葬之后,连纵峰见裴玉还是个少年,不忍其独自飘零,便将这故人遗孤带回了临邯照料。
这些连白都不知晓,或者说,父亲说这些话时,他全都没听到脑子里去。
生死什么的,对连白的吸引力,还不如街上卖的糖葫芦。
连纵峰希望裴玉自己能想通,供给齐衣食住行,每每得空下来,便来安慰关照几句,虽然最后多半是他自个垂泪。
今日初雪,裴玉准了平日照顾的人去看雪,待雪积了一层,变小了些,他也站在了院子下。
“喂!”连白气鼓鼓喊道,“你是哑巴吗?”
相似的眉眼,裴玉看出这大抵是连伯父的孩子,因此低下头道:“抱歉。”
“所以不是哑巴,那你干什么不理人?”连白受了好大的委屈一样,小小一团凶巴巴质问拔高个子的裴玉,那模样半分不惹人厌。
“我方才在想事情。”裴玉这样解释道。
“什么事情要站雪地里想?”连白觉着自己是个聪明的大人,拿这种骗小孩的话来糊弄他简直是羞辱,可他也不是多么恶劣的性子,小小发了顿脾气后,还是问自己最关心的,“你为什么不穿冬衣?”
“看雪入了迷,忘了。”
“那你是个傻子。”连白笃定道:“冷暖不自知,是个顶顶的大傻瓜,看雪在屋内看不就成了,你这样等生了病着风寒时就知道苦了,每日都有人灌你黄连苦胆喝的!”
他也不知听谁说的话,这样照搬过来规训起一个少年人。
少年人道:“那你呢?下了雪出来干什么?”
“这个,这个……”连白被问住了,过会又色厉内荏起来:“关你什么事?”
这个时辰,这个年龄,裴玉想了一会,道:“你逃学。”
连白红了脸,他在雪地上跺了跺脚,气道:“才没有!你污蔑我,你,我就不该管你,你自己接着挨冻罢!”
连白噔噔噔跑走了,过一会又噔噔噔跑回来,声音越大越有气势一样,道:“你不许告诉爹爹!”喊完了这下便真的走了。
裴玉在原地动了一下,知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他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冻红的地方开始发痒,屋内的炭火将将要烧尽,无垢的雪花飘落下来,慢慢覆盖了脚印。
在这之后第二日,裴玉注意听到下人时议论谈到昨日三公子被连伯父抓回来打了一顿手板的事,裴玉将书页翻了一页,又接着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