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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登天

作者:蔓越鸥 发表时间:2025-08-03

双男主最爱,高质量文推荐《难登天》by蔓越鸥,讲述了三百年前,仙门 “问题学生” 贺凌霄为救修真界,以身堵破洞壮烈牺牲。三百年后他借尸还魂,却发现有人冒其名风光无限。曾悉心教导他的白观玉,曾视他为举世唾弃的恶棍,多年后,因新来弟子搅得门派不宁,又重新想起了贺凌霄。

难登天小说
难登天
蔓越鸥
未完结 | 来源:长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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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登天》精选

顾芳菲道:“先前那几个冤死在这楼里的残魂?”

“不像。”贺凌霄说:“你知不知道画皮鬼?”

顾芳菲恍然大悟地一拍窗子。

所谓画皮鬼,则为人死后残留的一缕怨念不去化成的恶鬼。因没有实体则借笔墨为自己描摹副躯体,但毕竟笔墨有限,若想再灵活精细些某些部件还需从活人身上取,纸人点睛正是这个意思。

贺凌霄方才看那少女翻来覆去只会重复那两句话,约莫就是因为口里的舌头是才从别人口中割下来安上去的,用得还不大灵活。那想必就是原身死前最后说得两句话了。

至于头上簪花蓝红两别,大概就是用来区分活人和纸人的,贺凌霄回忆了下今日堂内二者各数,簪蓝者寥寥,约只有十个。也就是说,这整座青楼里的,都是些浆糊的纸人。

这些纸人既是为自己寻眼珠,自然是要挑相貌好些的下手。在这楼内被刨腹挖肝的应也是这群纸人干的,怪不得逃得如此快。只是那些被挖出来的脏腑用来做什么了?

顾芳菲显然与他想得相同,翻手夹出张符纸,低声喝道:“去!”

贺凌霄认出那是张寻踪符,可嗅血气辨位。符纸得令,顺着窗檐而下,没入缝隙中瞧不见了。

“这些画皮鬼不知背后是否得人指示,还得想办法将人揪出来。”顾芳菲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若有机会看看这些画皮鬼听命于谁,寻个机会绑了她。”

正说着,她怀中忽有什么透出点微弱亮光。顾芳菲掏出一看,面色倏然变了。

“贾府出事了。”她匆匆忙忙起了身,“我去一趟,等等再来。你……”

她皱眉看着贺凌霄,抬手结了个法印,金光在这整栋楼上一闪而过,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在他屋内的四面墙壁上蔓延开。

顾芳菲道:“有金光符护着这屋子邪魔进不来,你不要自己跑出去找死,谁来了也别再开门,等我回来,听着没有!”

现下她这样子,倒还真有些太巽二师姐的样子了。贺凌霄看着她,唇侧勾起来,乖乖回道:“是,听着了。”

顾芳菲狐疑看了他眼,事态紧急,也来不及多言,一根指头威胁似的指了指他,纵身一跃,身形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桌上烛火仍在轻轻摇着,贺凌霄侧头看了眼,出气吹熄了。

房内霎时陷入浓浓暗色,借着夜色掩盖,他打开了房门

外头寂静,时下夜深,那些狎妓的嫖客早已睡去,半点人声也没有。贺凌霄无声压紧房门,揣着长秋,直奔了白日出事的那间屋子去。

他脚步踩在木地板上,轻无声响地飘了过去,拉开那扇房门,见那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已被人殓走,地上血迹也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虽时下尚还不能算能立即住人,但好歹是不像先前那样骇人了。

贺凌霄背手关紧房门,在桌面抹了下,连层薄灰也没有。他用脚尖碾了把之前铺了血肠的地板,那些板子被血浸透了,虽已用水冲过,但血迹还是渗进了缝隙中,一踩便冒出浓郁腥气。

床铺亦无异常,被褥已被收去了,贺凌霄左右摁了摁,弯下腰看向床底,却对上了一颗黑白分明的眼珠。

真就只一颗,不知是什么原因被那画皮鬼扔在了此处,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死不瞑目地瞪着贺凌霄。贺凌霄与之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会,撕了自己衣裳上的一块布,两指裹着将之掏出来。眼珠一挪开,便叫他看见床底最里头有几道极小的血痕,已干涸得发了黑,不分你我地扭在一起,似乎像个字。

贺凌霄仔细辨认了会,瞧出那是个潦草的“缚”字。

缚?

床板实在太狭隘,贺凌霄竭力把半个身子探进去,也只能堪堪摸到那字一把。床板下没有其他字迹了,贺凌霄钻出来,整个房间内探查了番,也没再找着第二个字。

是什么东西被缚在下面了?缚,缚。贺凌霄随手将那眼珠搁在床板上,心里想,其他房内还会不会有?又轻若无声地从门缝中飘了出去。

二楼共有二十四间房,空房仅余五间。贺凌霄一一探过,各在西南两间床底一模一样的位置发现两个字,分别为缚得生。

缚,得,生。

这三间房的位置在他心底过了一遍,西南北,各居正角,上悬七星。贺凌霄背在身后的手指来回掐动,二十四件房各对二十四方位。贺凌霄算出余下几字位置,九字,这楼的布局是个十二字的法阵。

十二字的法阵都有什么?贺凌霄将那三个字在嘴里来回过了遍,无意识地伸手往怀中一摸,摸到那块血鱼佩,已被他的体温捂得温热。

先得回房去。贺凌霄匆匆将那玉佩放好了。顾芳菲此前言过会来找他,他已在外耽误了许多时间,若顾芳菲比他先回一步免不了又要一顿责骂。心下思绪万千地回了房,两扇门板一推开,却叫他刹那回了神。

这屋里有第二个人在。

天色太暗,所见之处全是黑色,只能隐隐辨出那些家具的轮廓。贺凌霄一手摁上了怀中的长秋剑上,佯装不察,反手合上门。

这人的气息压得极低,定非等闲。在哪?贺凌霄放轻了呼吸,耳边忽捕捉到了东南角落一点极轻的呼吸。

抓到了!眨眼间他怀中长秋出了鞘,剑光凌厉击去,却迎来声“铛”的撞击声,来者挟着刺人寒意,威力之大,直震得贺凌霄手腕发麻。那人手中剑轻轻一点,长秋便从他手中脱了出去,跌去了地上。

这人完全不是自己可应付的,贺凌霄一惊,脑中飞快闪着怎么逃,余光瞥见来人白色衣袍,又愣住了。

白衣,寒气。

他僵硬地去看那人手中的剑。

拂霜。

白观玉。

四肢百骸似被人灌了千斤重霜,叫他动弹不得。贺凌霄愣在原地,白观玉?白观玉!他为什么会在这,他不是在闭关?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那人衣袖一挥,桌上那盏灯便亮起来了,映亮了白观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四周空气忽如凝成了实体,迫人威压重山般压住了贺凌霄,直逼得他慢慢跪了下去。贺凌霄背上好像顶了铁块万钧,咬着牙开口,“……真人。”

白观玉的目光轻而淡地落在他身上,声音听上去倒还算平静。

“好本事。”

贺凌霄一听这话,心想这是来替镜棋问罪来了。果不其然下刻腰间一重又一轻,长秋剑落到了白观玉掌心里。贺凌霄心想今日多半是难逃一死,怎么办,说点什么才能将此事圆过去?

脑子里几句话来回转了半天,贺凌霄低着头,实在是无话可说,只好闭口不言。

长秋嗡鸣震颤,浮在了半空中,似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白观玉冷声问道:“这剑为何在你手中?”

果然还是问罪。贺凌霄被他威压压得抬不起头,摁在地上的指头打着颤。黑白不管他信不信,如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贺凌霄咬着牙,先发制人道:“真人,当日是镜棋道人先动的手。”

白观玉未言,贺凌霄接着道:“当日弟子从峰顶下山回来,是镜棋道人在山下拦住弟子,说弟子一介草芥,不配与他同为一门,要杀弟子……灭口……”

他越说,背上威压便越重一分,直要将贺凌霄整个人摁到地底下似的。但贺凌霄还是坚持将这话说完了。桌上烛火被这气息所动,投下摇晃光影。贺凌霄额头抵在这片光影交界处,发际出滴下淋漓冷汗。

须臾,那股重力忽得散去了。

贺凌霄脊背一松,终于得以喘上口气。只听白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还有。”

还有?贺凌霄不知还有什么,犹豫了下,开口道:“弟子愚昧。

“就这么不想待在太巽?”

贺凌霄盯着眼前地板,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默半晌,白观玉道:“回答。”

重压又有再起的趋势。贺凌霄只好开了口,“不……想。”

“为何?”

贺凌霄艰难道:“因弟子并非残魂,不愿被……炼化。”

白观玉不再说话了。

贺凌霄视死如归地等着,等着白观玉突然又发难,或者干脆一剑将他就地诛灭。久久却不听白观玉再有动静,身旁忽听当啷声响,贺凌霄一看,是白观玉又将长秋剑扔回来了。

白观玉:“起来吧。”

贺凌霄难以置信,“真人不杀我?”

白观玉道:“杀你。”

他这两个字说得很淡,声调毫无起伏,却叫贺凌霄从中觉出股讽刺似的的凉意。那也许是他的错觉,贺凌霄还从没听过他这样说话。

白观玉竟不杀他。贺凌霄不敢抬头看,不知他现在脸上什么神色。也不敢起来,额头死死抵着地板,只沉默跪着。屋外有风卷过,沙沙一阵轻响。贺凌霄心下沉沉,脑中百个念头来回闪过,嘴上不由自主开了口,“……为何不杀?”

此话一出,他这才不寒而粟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找了什么死,立时道:“弟子失言。”

白观玉不说话了。

眼前出现了一片白,是白观玉的衣袍。贺凌霄不敢抬头,便听头顶上方白观玉缓声道:“接着问。”

“……”贺凌霄沉声道:“弟子不敢。”

白观玉:“说。”

他这一个字,乍听既轻而缓,其下之意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之意。贺凌霄无法自控地又出了满身冷汗。说什么?面对白观玉,他始终无法同对待他人那般,对他的畏惧似乎是种从幼年起便被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时至如今,对他有总有种无法忽视的……愧意,或者那两者之间还掺了点别的什么,叫他总是无法心安理得地去看白观玉的眼睛。

四下死寂,只可听到贺凌霄放得轻而浅的呼吸。白观玉的命令他不能不回,只好稀里糊涂地开了口,“弟子自知犯下重罪,不敢求真人饶恕,但求……但求……”

白观玉道:“求死?”

贺凌霄闭上了嘴。

白观玉毫无波澜的声音灌到他耳朵里,“抬起头,再说一遍,你想死?”

贺凌霄胸膛下的一颗心忽毫无预兆地猛跳起来,直撞得他肋骨根根作痛。便有股不知从哪来的浑血上了头,从他耳骨旁冲刷过去。贺凌霄猛的抬了头,直直看向了白观玉,道:“真人只是想取我魂魄去补他魂中缺处,可我非他残魂,也不愿与他并为一谈。真人从未问过我愿不愿,只一意孤行将私人之情强加于弟子头上,可我不是!”

白观玉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贺凌霄对上他的眼睛,陡然反应自己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颗心像是要跳到嗓子眼,重重磕下脑袋,不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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