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回宫后,天之骄子们真香了》小说介绍:大晟落魄太子商初景历经十年流亡后重归朝堂,面对宿敌们看似敌对的种种行为,程却白背叛国骂名、萧明琅偷渡粮草、谢知遥吞穿肠毒、江砚剜心试药、裴昭弃甲跪行、沈栖夜以命相抵,商初景笑纳刀剑设局,以伤为饵,只为天下海晏河清,宿敌们纷纷为其付出诸多,可代价是他龙袍之下满是旧伤,这段朝堂与江湖交织的权谋故事满是牺牲与深情。
《废太子回宫后,天之骄子们真香了》精选:
自从放出了自己对那些连续旷工的朝廷命官们撤职查办,另择他人的消息,商初景也就没有再上过朝。
今日春光乍暖,是个好日子,适合上朝。
朝廷命官们纷纷听说了今日商初景要上朝的消息,私下里都在猜测莫不是要公布是否要换人的消息,一时之间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
再加上程却白还派人在其中传播了几个亦真亦假的消息,这下是谁都说不清了。
怀疑一旦扎根,便是难以根除。
难得的,朝堂上竟然都快站满了,基本上都来了,除了几位对自己的影响力和地位都十分又信心的萧党,比如礼部尚书,戚丞。
“戚大人,你看...连户部尚书李开乾李大人都去了,这...我们不去,不太好吧?”戚丞身边的跟班们都有些顾虑。
他们可没有戚大人这么稳固的地位,手下门客众多,且很得萧皇后的眼,当时萧家势大,戚丞靠着礼部办了不少好事,捞了不少油水。可以说是萧家最得心的臂膀之一了。
这次看萧家倒了,这位戚尚书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有担心这位太子秋后算账的样子,也让不少萧党放心了些,至少萧家还是有底子的。
可以说戚丞在他人看来,就是萧家留在朝堂上的一面旗帜,戚丞没倒,萧家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就不算倒下。
除他之外还有一位也是得了萧家的青眼,那就是谢知遥。
可是跟冷僻孤傲且毒舌的谢知遥相比,笑面虎戚丞就可爱多了。
戚丞根本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甚至是那个上下蹦跶的太子,也不过是现在得意罢了。等萧家再收拢人手杀回京城,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想到昨晚他收到的密函,戚丞信心大增。
萧逸洵昨夜飞鸽传书给他,说是准备在赤渊起兵。
那地方本来是沈家的,十几年前使了些手段把那块地抢了过来,现在是萧家自己的封地。只要给他们时间休整兵马,依靠封地经年累月积累起来的钱财,养活几支军队不成问题。
称王造反,不过是时间问题。
思及此,戚丞的嘴角就压不下来,这人还是得会找靠山,靠山找得好,通天大道指日可待。
这边戚丞还在做着美梦,那边朝阳殿上众臣肃穆,都在等太子上朝。
裴昭没来,听说这两天在城外和刘德敏狠狠练兵,几天都没有回城了。
程却白一袭玄色阔袖蟒袍,站在阶前,闭目养神,气质斐然,耳上挂着的黑玉坠子衬得他俊美无俦。
“太子殿下到————!”
商初景今日穿得隆重,着一身太子金边白玉圆领朝服,腰间坠着龙凤纹白玉金丝吊坠,带着玉璧缠枝金冠,整个人贵气不可直视。
他不是一人前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未曾谋面的锦衣卫,那人长得是真好看,一双笑盈盈的桃花眼,里面像是揉碎了星辰,薄唇轻轻抿着一个弧度,再加上身穿着的红色明艳的飞鱼服,看了真叫人离不开眼。
那锦衣卫看着俊美,只是腰间别了这么长的一把刀,想来他那刀也不是摆设。
谢知遥身着四品少卿绯红色官袍,身前绣着云雁,除了眉眼有些倦怠,看上去还是俊俏的。
只是他这时眼神牢牢盯着商初景身后的江砚,眉间深深拧起来一道沟渠,看上去很是不满。
“参见太子殿下!”
商初景站在九阶之上,仪态气度无不尊贵。
“众卿平身。”
商初景坐在龙椅旁特设的案几上,江砚右手握着刀柄站在他身后,表情肃穆。
“最近我看朝中许多爱卿都身体抱恙,不知道最近是否都好些了?”
“这...”众臣们左顾右盼,心虚得都低下了头。
程却白站出来打了个圆场,不动声色道,“诸位大臣们想必是前段时间因萧党谋逆之事受了些许惊吓,望殿下不要怪罪。”
听了这句话,众位心虚的大臣们纷纷以袖擦汗称是。
没想到程却白还有后半句话,“想必此次过后,众位的身体都是康健了的,若是再因病告假,实在是有些...”程却白留了半截话,转身扫视了一圈这些心怀鬼胎的大臣们,“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这话说的重,程却白直接把他们的后路给堵死了,这让他们谁还敢再请病假?
众人议论纷纷,但也不敢站出来跟程却白对上。
商初景很满意,“看来经过此次病情,众卿家的身子都好了不少,真是天佑我大晟!”
站在身后的江砚听了这话,差点笑出声,【殿下也太会阴阳人了。】
众臣们只好唯唯诺诺应承下来,都说自己身体好了很多。
“不过我看礼部这里怎么空了这么多位子?哦?连礼部尚书戚大人都没来上朝,难道戚大人身体比之其他大人们身体更差些?”商初景故作疑惑道。
众人知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大家都在观望着,一时之间都不敢站出来,除了“立新派”的几个刺头。
“禀告太子殿下,戚尚书年岁已大,德高望重,是我朝之重臣,有从龙护驾之功,近日多有劳累,多休息几天是应当的!”一人站出来义愤填膺道。
“说的在理。戚尚书心系天下,是胸有沟壑的圣人也。如今天下不太平,戚尚书心中多烦闷,故而才会多休息几日。”一人站出来应和道。
“是啊,殿下。戚尚书乃是老臣了,不能...”一人站出来刚说了个开头,就被商初景打断了。
“等等,你刚刚说的什么?”
那人被打断了,愣愣抬头,看着商初景,有些不明所以,心里却快速复盘自己刚刚说的话。
“刚刚许侍郎说,戚大人是老臣。”见那人久久没有回神,程却白自然而然地接口道。
“是啊!”商初景一拍自己的案几,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下面乌泱泱一群人睁着眼睛,直愣愣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太子殿下。
商初景伤心道,“实在是我的罪过,哎...”
程却白看商初景这副作态,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人好像是有些戏瘾上身,但还是无奈地配合他演完这出戏。“臣不明白,殿下何罪之有?”
商初景继续心痛状,“戚尚书这等老臣还在为国尽忠,孤怎么能如此自私。”
众臣有些傻眼了,不知道这一出唱的是什么戏,一时之间都有些接不上话。
谢知遥倒是看出了一些东西,但是他觉得商初景的表演有些浮夸了,是从来没见过的殿下的样子,嘴角不禁翘起来一个微小的弧度。
“殿下为戚尚书着想,戚尚书定是感恩在身。”程却白硬着头皮接道,实在是有些尴尬,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两人一搭一唱在演戏了。
程却白打定主意,以后绝不再配合商初景干这种事。
丢人!
“程太傅说的有理,但孤亦是不能原谅自己...”商初景以手扶额,看上去有些难过。
众臣对视一番,有些犹豫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在等他们的一个回应,于是几个机灵的率先跪下来,“殿下大义,臣等定将肝脑涂地,以戚尚书为表率,为大晟尽忠职守!”
“说的是啊。殿下切莫自怀感伤,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殿下...”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把戚丞捧得高高的,恨不得一个个都说他功绩过人,是大晟的希望,是众臣的标杆。
这期间商初景一直捂着脸,看不清表情,只是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好像真的哭了似的。
等他抬起脸,眼睛是有些红,众人不不禁被商初景这种肯为臣子心痛哭泣的精神所感动,但是这样的感动才持续了一分钟,就烟消云散了。
“既然众位卿家都觉得,戚尚书是个护国有功的重臣,那么孤必然不可能让这样重要的老臣还要持续操劳下去,你们瞧瞧,这么多天过去了,戚尚书的身子还没好。实在是不宜再继续下去了。”
商初景一扫脸上的‘哀伤’,很是坚定道,“传孤的旨意,赐礼部尚书戚丞告老还乡。”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戚丞听闻今日朝阳殿上的消息,气得吹胡子跳脚。
告老?
他告什么老?
他才多大?不过刚到五十,怎么就老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凭什么呀!
“他商初景凭什么要罢我的官?!”戚丞大骂。
“大人,不是罢官,是告老...”他手下门客急坏了,叹息道。
“他怎么敢!”戚丞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朝阳殿上,把那个嚣张的太子扯下来好好责问一番。
“大人!您先冷静冷静,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才是啊...”
“哼!你说的对,我是该冷静冷静...”戚丞快速踱步走了几圈,突然想到了什么,气定神闲地捏了捏自己精致打理的胡子,“我这位子不好接,他这么一个没有根基的太子,就算是想扶一个人上来,也不看看众人服不服他!那几个刺头可不是这么简单糊弄的!”
随后端起一杯茶,吹了吹放在嘴边,又问刚刚来通传的线人,“他说让谁接我的位子了吗?”
“说了。”
“是谁?”
“萧明琅。”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