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由作者琑儿的蛋挞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程幼李牧首讲述故事的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小说主要内容是:程幼不是在做梦,他和李牧首兜兜转转在一起,似乎怎么都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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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精选:
“你阿母唤你什么?”
“幼幼……”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腔。
李牧首轻轻拍着他的背,不自觉地低声轻唤“幼幼……”
“怎么会选幼字?
“我小时候多灾多难,还未出世时便差点活不下来,后来千难万难好容易生下来了,祖母爱怜极甚,便选字幼,望阎王爷呢念我稚弱不收了去。”说到最后程幼带了点笑意。
“听说还是去庙里请大师看的字呢,但后来也有和尚说我姻命相克,名里有带‘幼’字怕是经不了灾难,此生必时乖命蹇。”
一语成谶,上辈子却也如此。
“……不会”李牧首手轻轻摩挲着他细白的后颈,听罢淡淡道。
后面程幼也没再说话,大抵今天一天是累了或者是李牧首的摸得太舒服,不知不觉就趴在怀里睡着了。
次日
程幼整理残卷,突然发现一本破旧的杂卷,闲来无事便随手翻阅,没想到这书读竟颇为有趣。
编录者是位前朝家道中落的公子,为人洒脱,喜游山玩水,一生肆意畅快。书中所录便是他于各地的所见所闻,只是可惜好书卷残。
鲫鱼有刺,海棠无香,红楼未完。
越是这样的憾事越是人意难平。
蹲在书架前翻了许久也不见后半卷,他虽然遗憾但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又捧着上卷再细细复读。
“这是什么书?”
“太后”程幼刚站起身想要行礼便被太后止住了。
“随手翻阅的,书卷残缺,文中只说名为常微,并不不知其姓氏。”
容熙垫了蒲团,太后便坐在他对面拿起残卷看。
“是本好书……但只有上部,着实可惜了”说罢她一抬眼便见程幼皱着眉好似在思衬什么。
程幼未等她开口问,便说出心中所想。
“因为前朝战乱频繁,所以好多这样佳作都因为各种原因残缺,实在是可惜,我刚刚是想着是否可以让典库联合民间人士将残缺书卷重新整理成册。”
他的眼尾微微挑,明明一双含情目却偏因为澄澈的眼神倒少了轻佻之气,反而显得灵动不失乖顺。
极讨人喜欢。
听他说完,太后将手中的茶轻轻搁下开口。
“这样的残卷浩如烟海,即便是典库联合民间人士共同整理怕也是要耗费巨大才力人力。”程幼提的确实是件好事,但实施起来太难。
“若单是典库来做这件事确实太难,但这件事若是下放到民间由一些读书人和爱书如痴的人来做,再由典库作辅会简单许多。”程幼说到此处念头一转忽然又道“许多残卷也并非只是些供人娱乐的,还有许多百工之术。”
“如农桑便有育稻蓄豚、养蚕织造;制造有制船、架桥、铸铁器……”
“大国重工……”正说着,程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止住了话。
“怎么停下了?”太后疑惑地问。
“……我”
“在我宫你不必拘束”
“我只是觉得许多这样好的书,残缺着只能束之高阁,特别可惜……”他低了地头,手指有些不安地扣着桌面。
上一世,他在贬至冷宫,宫殿空旷,日头一寸一寸移动,时光寂寞得让人发狂,好在有书。
再后来,他流放到岭南,唯一相伴的只有书,一卷一卷、一室一室……或残或全,日复一日终日相伴。
如今,他再看这些书,看书上横竖撇点折的字总是很有熟悉感,那种熟悉感都几乎旧朋友相伴时的安定。
“你说的很不错,没曾想到你还有这些远见……”
心中刚刚浮起的伤感顿时散去,程幼听得有些耳热。
活了两辈子,远见可能也就这点吧。
李牧首入殿便是两人相处融洽的画面,心下诧异,面上倒仍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母后”李牧首向太后微微俯身行礼时程幼连忙起身退到一旁。
李牧首一进来,太后便敛下看向程幼时的慈爱笑意,尽一国太后的端庄威严。
“坐,容熙沏一壶清茶。”
李牧首喜欢喝清茶。
“小幼可喝什么?”
程幼正想着别的事情愣了一下,下意识摇了摇头。
太后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模样笑了一下,只是朝容熙道“给他做碗甜羹。”
一整日也不见这孩子喝什么汤水。
李牧首看了眼程幼,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动。
“皇上,今日来是为了胡羌国来访的事?”
提到胡羌国,程幼下意识屏息。
早年大夏国和胡羌国交恶,太后的胞弟和阿父因两国交战惨死,一直是太后心中难言之痛。
后来李牧首上位,为了蓄养国力便和胡羌国通商交好,底下两国百姓相处算得上融洽,但太后却不曾给过胡羌国一个好脸色,甚至因此对李牧首隐有怨责。
李牧首这个人,无论什么事都将利弊算得清清楚楚。
想着程幼又不动声色地想李牧首处看了看。
对面的人双手搁置膝上,脊背笔挺 ,只是背着阳光让他他看不清神色。
“这些事皇上既然心下已经有决策,自己拿主意便好,我无甚异议。”太后神色漠然,淡淡开口。
“嗯”
不时清茶和甜汤被容熙带着小宫女端上来,凝滞的气氛稍稍缓和,程幼也趁松了松僵硬的身子。
“年底,方家老太太三年孝期满,你和书漪的婚事也该定了。”
太后突然提及方书漪让程幼端碗的手一抖,眼前突然前世浮现和那个人针锋相对、尔虞我诈的种种类类。
这一世嘛……
这一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他的他不想掺和,更不会不知天高地厚地和方书涟争什么皇后之位,他只想守好程家、让孩子在自己身边好好长大,不要养成和李牧首一样冷清酷厉之人。
如此便好,其他别无所求。
“礼部已经在筹备了……”搁下茶盏,李牧首不知道为什么朝斜对方的程幼看一眼。
那边程幼舀着甜汤往嘴里送,面色如常,像是什么也没听到。
他之前最爱拈酸吃醋,甚至将自己身边的稍有姿色宫女都折腾走,只余下一下老实不敢又什么别的心思的人。
虽然瞧着可笑……
但也因为实在无伤大雅他也没管,任由他闹。
只是奇怪今天听到方书漪不久入主正宫的消息怎么没有分毫反应?
如果程幼知道他这么想得怕是要苦笑一声。
上辈子他自以为是,仗着李牧首给的几分似真似假的偏爱……
不知进退地说了许多痴话,便被他不留情面地斥责、罚去尊仪殿门前跪着。
当时他肚子还怀着孩子。
齐璃路过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低眼俯视冷笑“我还从未在宫里见过你这样蠢笨之人,当初你是怎么爬上李牧首的床呢?我原以为你是有些手段的,未曾想……”
后面的话齐璃并未说完。
尊仪殿的宫匾,在阳光下愈发威严华贵,无上尊荣,独一份殊荣。
程幼抬头望着它,只觉得讽刺。
所以什么拈酸吃醋这辈子他对李牧首怕是不会了。
因为他不爱了。
唉……
什么爱不爱的,说起来来矫情,听起来也让人牙酸。
一碗甜汤下肚,程幼只是觉得哪里都是香香甜甜的暖意,霎时人也开心了。
从长慈宫里出来,两人并肩而行,李牧首一低头便看见,程幼垂敛的纤长睫毛。
簌簌颤颤的……
“陛下,是回书房吗”
程幼突然转身看着他问。
“去书房”
“哦……”程幼听罢点了点头,想着刚好,正要应下,突然又听李牧首开口。
“你一起去吧”
“……好”
书房的桌案上码着从各地呈上来的奏折,程幼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安安分分地正要转身去里间给李牧首泡茶。
“你过来,一会曹公公会去泡茶”
停了脚步,程幼迟疑片刻朝他走去。
殿内侍卫宫女都还在,他也不敢太随意,走到李牧首跟前,便站着不动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上坐的人,乖得要命。
李牧首眸色浅淡,摩挲这手中一串黑色佛珠,静静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后日宴席,你几个哥哥也会来。”
程幼眼里瞬间迸溅出喜意“大哥、二哥也会来?”
“嗯,到时候你四哥也会来帝京,回京述职”
四哥在徐州任职,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如今应命回京不是坏事就应当是要升迁了。
“谢谢陛下。”程幼声音清亮,让人听着也跟着高兴。
“谢我?”李牧首摆了摆手让屋内让退下,望着开心得人脸上一惯的冷色渐消,靠在椅背,眼角隐隐带着笑意。
“嗯”
李牧首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不知何时移到他腰上的手轻轻摩挲。
程幼被他揉得尾骨酥软,红着脸连忙撤开。
李牧首手一落空,看这脸色微红的人,骤然失笑。
而程幼听着他的笑,臊得脸连着脖子红了个透。
之前他最喜欢在书房缠着李牧首要。
李牧首公务多,又耐不住他诱惑,心里憋着气,在他身上就越发凶狠。
一场过后,他被弄了个透,匍在桌案,连气都喘均,只能由着李牧首抱着他分开腿收拾狼藉。
——
李牧首批完折子,夜色已深,程幼也趴在一旁都小案几上睡熟。
“嗯?”程幼迷迷糊糊醒来,入眼便是李牧首冷寂的面容。
“折子批完了?”
“没有……”说着,李牧首半弯下身,手抄过程幼腿弯,起身稳稳将人抱起。
“该休息了。”
“嗯……”他困得睁不开眼,额头抵在李牧首胸膛,很是敷衍地应声。
收拾好,放下帘子,帐内灯火昏暗,静谧而美好。
李牧首看着乖乖窝在怀里的人,神使鬼差将吻落下。
程幼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李牧首还没睡,习惯性地勾着人亲了亲脸颊,嘟嘟喃喃“睡觉吧,明天你还要早起上朝,好困……”
脸上都馨香柔软,稍纵即逝。
“嗯”李牧首应了声,抱紧怀里人,将下巴搁在他发顶安稳入睡。
数日后,胡羌国朝奉。
尊仪殿内
“宴席是开始了?”
前殿的丝竹声悠悠传来,程幼搁下手中的书问荷绿。
“嗯”
虽然李牧首给足了他尊贵,但这样的宴会他还在去不得。
“大公子应当是宴后来。”
“可安排好人去引路?”
“君,这些陛下都吩咐了。”绿荷笑着答话。
程幼也想着是自己关心则乱,笑了笑将手里的书放下,打算做些琐事。
“绿荷,将我私库清点一下”
“好,只是君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清点库房?”绿荷跪坐一旁桌案,收拾书卷的动作未停。
“前几天,我向太后里说了书典的事情,太后便说交给我办,我昨天便细细想了想,整理修复书籍是一事,但也可以由此做些别的事情。”
听着程幼的话,绿荷停了手里的动作。
“民间学子有很都是多刻苦好学,但因为门阀和豪族垄断所以常常求书无门,求教无法。所以我就想着办些书肆。”
“办些大的书肆,将各类书分门别类,民众可买也可借读。”
“办书肆、办学堂、学堂呢……不只教人八股骈文,最好也能教别人一技之长,让平常人能有可以吃饭过活的本领”
“君真心善。”绿荷托着腮看着程幼一字一顿道,眼神真诚明亮。
程幼低了低头没,红了脸没敢接话。
其实办书阁,也不单是为了别人,于他也是有极大利处的。
庭前的杏花落了,枝头缀满青杏,青涩可爱。
离宴结束会还有一会,程幼等得无聊,便想着走走。
夏日将近,后殿绿意浓重,程幼走了一会有觉得累,就停在廊下乘凉,坐看满池含苞待放的荷花。
“啪!”鞭子落下,一旁的木桩瞬间被抽打出一道恐怖的鞭痕。
程幼吓了一跳,转身便看见廊下拿着蛇皮鞭、咬着后槽牙笑得阴森森的人,瞬间背后生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方康……
上一世,方康死在他手里,他至今多还记得这人瞪着眼直勾勾盯着他的样子,过去那么多年如今又从来一世看着面前的人的他还是心有余悸,只是无论心里再怎么害怕,面上还算冷静。
“程幼……”方康身手敏捷,撑着栏杆翻身而入一下便站到了程幼跟前。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程幼熏得难受,皱着眉转过身,不想看这个疯子。
“离我远点!”
方康像是没听到似得,不退反进,卷起鞭子,大刺刺坐在栏杆上,朝脸色发白的绿荷扫了一眼。
“你怎得这样无礼……”绿荷连忙上前挡在,程幼跟前抖着声音斥问。
程幼不动声色地拍了拍绿荷胳膊,示意她退下。
“无碍,你在廊下候着。”
绿荷虽然不放心也只得听命。
“前殿盛宴酒欢,方小侯爷怎么来后殿?”程幼跟他隔着一根柱子坐在一旁,也没什么心情欣赏满池荷花。
“来看你……”方康抱臂斜靠在柱子上,嘴角的笑越发阴沉“看你过得好不好。”
死性不改,程幼暗自白了他一眼,复而看着他笑盈盈道“难为你在这一年塞上风餐露宿还记挂我,我在帝京挺好的。”
说罢又觉得不够再补了一句“吃得好睡得好。”
方康不甚在意,俯身手肘撑在膝盖上,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年底陛下迎娶我胞妹,你猜你还过得几时好?”
程幼将下巴上抵着的鞭子移开,装聋作哑。
过得几时好?
能过几时好算几时好,总不会还比上一世差。
“才从塞上回来,小侯爷也该学着安分些。”
因为催情酒的事被李牧首贬到塞上驻边一年,如今回了京城也不知道安分。
时候差不多,程幼也懒得和他多说,坐了一会便要走。
一旁的方康,也没为难他,把玩着蛇皮鞭,眼底暗色浓重。
——
带着绿荷回到宫里时,听人禀报才知四哥已经到了一会。
暗红色白鹤官服衬得人沉稳不失俊色。
程幼看着站在树下的郑仪廉,心口一窒。
上辈子他失手将方康杀死,看着满地的血浑身发抖,是四哥一遍一遍安抚他,只关心他是不是被方康欺负了。
他怕得说不出话,眼神都没聚焦点,只是楞楞地看着郑仪廉异常平静地拿开他手里的刀,让人将他送走,等他上了马车才转身又将手里的匕首狠狠插进方康胸口。
他要为自己顶罪
车帘放下,遮住浓重的血腥味。
程幼怎么也没想到这竟会是最后一面,此后经年便是生死相隔。
风光霁月的四哥最后竟死在肮脏污秽的牢里,那双写出满城赞誉文章的手,被人挑去手筋、折断。
他自幼刻苦读书、习武,正好年华还有那么多未来,怎么能不明不白就被人在牢里折磨死了呢?
都是因为他……
上一世,四哥去世后,素来面无表情的大哥,面色悲戚,当着众人面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寒声道此后与不为亲族,决意将他除出族谱。
“四哥……”
郑仪廉听着声音转过身,看着哭得哽咽人,皱了皱连忙走过去。
“怎么了?”
程幼不敢看他双手捂着脸哭得倒抽气。
郑仪廉心疼,伸手想抱抱他,又突然想到身份不合适,只得收回手。
“别哭了,外人看到了不好……再擦擦”
哭过眼红得发肿,缓过神他又不好意思,脸开始微微泛红。
整个人白里透粉,剔透得不沾尘埃。
“怎么哭成这样?”
还好大哥、二哥还没来,不然见到他这个样子又该嫌弃了。
敷过冰,眼和脸都好多了,不细看也看不出哭过。
“好久没见家里人,想四哥了……”
郑仪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莫了无可奈何最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原本该是锦衣玉食、顺顺当当一辈子的,只是可惜阴差阳错进了宫。
两人正说这话,大哥、二哥说好话也来了。
大哥常年板着脸,二哥开朗爱笑,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两个极端的季节硬生生被人安排到了一块。
“大哥、二哥!” 程幼笑着迎上前。
大哥微微点了点头,便像大冰块站在一旁,二哥则是亲亲热热叫着他小名,又掐了几把他软乎乎的脸说他气色不错,脸上的肉也比以前多了。
程幼怕他毛手毛脚碰到自己肚子,抢回自己的脸便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些。